勤德殿内只剩下慕容彻和福公公，两人却没有声响的保持在原先的位置上，福公公的脸上满是担忧，而明黄色龙椅上的皇上也仿佛苍老了许多，只是静默的坐着，良久，才在喉间露出哽咽的语气，压抑不住的低泣，让福公公的泪，更加肆意磅礴。自己伺候了慕容彻二十多年，只见过他两次哭泣，一次，是清濯去世，一次便是这次。

    躲在龙椅上哭泣的慕容彻，像个无助的孩子，只有外面斑驳的日光射进来，让龙椅更见的明亮，而他更加的颓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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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章　追随

    第一百章　追随

    闵浩帝得到倾城被休弃的信息就在当天，他怎么都没想到，慕容彻会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　休弃，他就不要了么？他想要的女子，他才不介意他是否是个弃妃。闵浩帝看信的时候，嘴角的笑意更浓。对着小游子言道：“慕容彻还是不舍得把倾城给我呢？朕要再次加码了。“闵浩帝的笑意连绵，让人感到无限的暖意。

    “去楚丞相那里拿断肠砂的解药吧。”闵浩帝对着小游子言道。这场游戏，越来越对自己的口味了。他慕容彻越是不舍，他越要得到，别人不喜欢的东西，他要来何用呢。

    本来闵浩帝是想趁这次大战把慕容擎天除去，只是没想到，他的命还真是大，因为除了樊城，闵浩帝最大的筹码只剩下了他。所以为了得到倾城，他只能不断的加码。

    第二日早朝的时候，慕容彻没有见到棠继礼。心底突然的感到空落。但是这空落刚刚开始，就被煜合递来的国书吓了一跳。断肠砂的解药。这是唯一能解救慕容擎天的良方，薛慕然现在正在寻配的良药，就摆在慕容彻的面前，只是，这是聘礼，求娶倾城的聘礼。

    众臣在看到煜合国书的时候，不禁在心底震撼于煜合正德帝闵浩的睿智，就那么轻巧的抓住了大隋的国运和未来，别说是要一个倾城，就是要整个国家的女子，相信大隋皇帝都会双手奉上。

    除了安宁侯，整个朝堂都一致的赞成倾城远嫁，换回大隋的安宁，慕容擎天的安全。众臣在经过一场纷乱之后，终于安静下来，看着高高在上的帝王，哆嗦着手，把攥在手心里的圣旨递给福公公，这圣旨在上朝之前就已拟好，这事大隋唯一的出路，只是出乎慕容彻预料的是，煜合正德帝闵浩会再次加重聘礼，而这聘礼，正是他苦苦寻觅的良方。

    福公公小心的接过圣旨，刚刚打开，泪遍簌簌的滴落。说出的话语也满是哽咽，他苍老的声音在勤德殿的上空徘徊，如雷般击中了人心，只是，有人有人欢喜有人愁。

    “封礼部侍郎棠继礼之女棠倾城为护国长公主，五日后和亲煜合。”

    短短的几行字，却仿佛让人等了几个世纪一般，那声音，让人振奋，让人喜悦，在福公公读完圣旨之后，很多人都欢呼万岁，只是他们看不清那个坐在他们远处的帝王，已经老泪纵横，自己，终是没能为清濯留下她的女儿，没能为慕容擎天留下挚爱的女子，一个帝王的无力，在他的身上贯彻的最为彻底。小游子看着殿下的欢呼，转头看一眼神色苍茫的帝王，甩了下手中的拂尘，大臣们会意，纷纷下拜后离去，包括棠继礼，在犹豫了许久之后，才没有上前，而是神色慌乱的离开了勤德殿，脚步凌乱，让人看的出他瞬间的苍老。

    勤德殿内只剩下慕容彻和福公公，两人却没有声响的保持在原先的位置上，福公公的脸上满是担忧，而明黄色龙椅上的皇上也仿佛苍老了许多，只是静默的坐着，良久，才在喉间露出哽咽的语气，压抑不住的低泣，让福公公的泪，更加肆意磅礴。自己伺候了慕容彻二十多年，只见过他两次哭泣，一次，是清濯去世，一次便是这次。

    躲在龙椅上哭泣的慕容彻，像个无助的孩子，只有外面斑驳的日光射进来，让龙椅更见的明亮，而他更加的颓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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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一章　白衣　出嫁

    第一百零一章　白衣　出嫁

    五日，匆匆，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

    虽然棠继礼拒绝了慕容彻的好意，但是在送嫁上，慕容彻还是费劲了心机，想给倾城一个举国的荣光。

    仅仅是一夜的功夫，红色的烟罗就在棠府的门口铺展开来，一直延伸到隋安城外，圣驾在棠府门口等着倾城的出阁。

    这次，是倾城第五次穿上嫁衣，这次的嫁衣，是娟子亲手打理，穿的是一袭白衣，不染纤尘，淡淡的妆面就是那日与乞丐成亲时的样子，就连那回心髻都入那日一模一样，在娟子为倾城绾成回心髻的时候，吉祥都不禁惊叹，娟子的巧手，能让倾城出落成半年前冷香阁清丽的样子。

    倾城这次出嫁的轿撵是棠继礼专门定做的，为了倾城能够舒服的躺着。为了能让宽大的轿撵进入棠府，棠继礼甚至下令，拆了棠府的大门。因为已近夏季，棠继礼为了让倾城不致在轿中憋闷，轿子的两侧都是蕾丝的轿帘。

    当倾城的轿撵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隋安城一片哗然。都道棠侍郎勤俭持家，可是却给了自己的女儿一场盛世的繁华，就那六十多人抬着的楠木轿撵，轿撵上缀着的五彩琉璃，蕾丝的轿帘……，不管是从哪个角度，都让人瞠目结舌。这个轿撵的排场，超越了皇室王朝，空前绝后。

    慕容彻看着华丽的轿撵抬到自己的面前，本来心头一震的他被倾城的一身白衣惊恼。虽然倾城在白衣的萦绕中如仙子般清丽脱俗，虽然倾城的俏脸被打扮的迷离生姿，但是他忍不住自己心底的愤怒，自己赏赐的万丈华锦难道比不过这素洁的云锦，谁家的姑娘不是着一身红衣喜庆的登上迎娶的轿撵。可是偏偏，倾城身上穿的是一袭白衣，白的哀伤，白的刺目，白的让人心都感到无限的荒凉。

    “棠爱卿，你可知罪？为何在这大喜之日为朕的长公主穿上白衣，你可知这是不详之兆？难道你想让她……”一个“死”字，慕容彻终是没有说出口，可是意图，就是那么明显的摆在自己的面前，让他不承认棠继礼有这样心都不能够。

    “皇上恕罪，这是奴婢的意思。”娟子听到皇上的责问，快步上前言道。

    “你？”慕容彻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脸，却记不得在何处见过这个女子。

    “皇上，奴婢娟子，三日前与瑞乾宫总管董良偷逃出宫，就是为了能够追随长公主远嫁煜合，请皇上恕罪。”娟子不卑不亢，没有一丝畏惧的对着慕容彻言道。

    “很好，有你，朕放心。只是为何……？”慕容彻手指轿撵上的倾城，一脸的责问。在他问话之前，他已经记起这个女子与倾城关系不错，所以问话的时候也少了刚才的怒气。

    “皇上，如若长公主现在清醒定会同意穿这身白衣。原因有三，请皇上容秉。”娟子的话语铿锵，让围观的众人都停止了小声的议论，都等着这个貌不出众的女子说出缘由。

    “皇上可知长公主是第几次穿上这白色嫁衣？”娟子的声音少了刚才的温柔，多了几分男子的阳刚，字字珠玉，直击人心。

    “皇上不知？”娟子看着皇上一脸的茫然，询问道。

    “皇上可知长公主曾着一身白衣嫁给执王府中乞丐的事？”娟子话语一落，众人议论迭起，跟随在皇上身后的羽林卫忙举起刀剑，制止人们议论。

    “当时并非王妃**，而是执王无德，将长公主置于乞丐之中，只是天下人只传长公主**，不知长公主心中孤苦，当日长公主一身白衣与乞丐拜堂，坦然神情阖府震撼。”娟子的话说得群情激昂，让棠继礼老泪纵横。作为一个父亲，他要的不过是女儿的身家清白，所以她才同意了娟子的建议。

    “其二，相信各位都明白，倾城长公主是以一己之身换我大隋安宁，公主此去，生死难卜，但为了我大隋江山社稷，公主只能赴汤蹈火，她素爱白色，今日以白色为自己的嫁衣，仅这一己之私，相信大隋百姓都能理解吧？”娟子说这话的时候，泪雨如珠，让周围的人也不禁热泪盈盈。

    “第三，我大隋损兵折将，皆因煜合犯我边关，为了抵制煜合，我军将士喋血沙场，公主今日白衣更是为我军阵亡将士举哀，更是为激我热血男儿斗志。等大隋击破煜合之日，便是我大长公主归国之时，那时，我们的大长公主已然会是一身白衣。”娟子深知没有国家将士这个理由，必不能得万民拥护，所以在说第三条的时候，同样的言辞灼灼，让闻着动容。

    慕容彻也被娟子的言语感动，在娟子语罢，对着身后的福公公一个手势，福公公就走上前来，一声圣上有旨，让除了倾城和慕容彻之外的所有人都再次跪了下来。

    “圣旨，大长公主倾城，此去艰难，他日归国，凡我慕容氏子孙，皆以国母视之。自今日起，大长公主与我大隋国君同为我大隋之主。”圣旨隆隆，让所有人都震慑不已，包括棠继礼，他怎么都不会想到，慕容彻会给倾城如此的地位。

    在大隋的国史上，除了开国的国母长孙氏，从来没有第二个女子与君王同尊，即使是国母，也不享此殊荣，可是满目沧桑的慕容彻竟然以这无上的尊荣作为倾城的嫁妆，无疑是为了弥补，但是棠继礼的心中还是清楚，慕容彻之所以如此，为的更是倾城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只有身后拥有强大的背景，她才能在煜合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她才能在四面楚歌的时候有个收留它的地方。

    这同样是一个父亲的胸怀，慕容彻终是和自己一样，疼爱倾城到无以附加的地步，以至于逾越了祖制为这个女子的未来保驾护航。棠继礼心有所想的看了一眼那个几天时间就已经白发苍苍的帝王，心中的怨恨也终于思虑般释放，此时他们同是无力的父亲。

    圣旨宣读完毕，众人纷纷山呼：圣上万岁，大长公主万岁。

    在人们惊天的呼喊中，倾城的轿撵缓缓抬起，慢慢的远离了群情激昂的人群，只留下轿中一袭白影，如仙子般飘然于人们的眼中。就连慕容彻都没有注意到，在那身穿喜服的轿夫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这身影，随着倾城的远去也渐渐的离开了人们的视线。

    棠府门口，两个老人并排站立，眼睛所及的地方是那是那越来越小的影子，久久不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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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二章　煜合风云

    第一百零二章　煜合风云

    倾城长公主穿白衣出嫁的消息长了翅膀一般传到了煜合，也传到了朝臣和后宫佳丽的耳中。

    朝堂之上，闵浩帝依旧是一副和善的样子，看着的龙案下的众臣在议论声中乱成一团。

    “嗯。”闵浩帝的一声轻哼，终于成功的让众臣闭了嘴。每次，朝堂总是如此纷乱，却每次都会因为闵浩帝的一丁点的小动作而瞬间恢复平静。半年来，众臣已经习惯了这位君王的行为方式，在他动作之前，谁都不会注意到君王的喜怒，他们却不知道，这个君王在众人的讨论声中，早已经拿定了主意，如何处理他们议论的事件。

    就如今日，他们讨论的主要话题便是倾城，确切的说是倾城的一袭白色嫁衣。

    右相程思君在闵浩帝轻哼之后，马上上前，请求为了煜合的君威，对倾城藐视君上的行为早做处决。

    程思君在说藐视君上的时候，没有人能注意到，闵浩帝的脸上有不悦扫过，虽然倾城的行为在煜合，是绝对的藐视君上。煜合古俗，只有嫁给死去的人，才能穿白衣。而煜合闵浩帝可谓春秋鼎盛，却硬生生的要娶一个穿白色嫁衣的新娘。

    闵浩帝面对程思君的言语，依然是满脸的微笑，好似要娶白衣新娘的不是自己。这样淡漠的表情，让龙案下的众人都摸不清闵浩帝的想法，只能惴惴的等着闵浩帝的言语，只是他们全神关注的闵浩帝心神早已跑到了千里之外的大隋，那个飘然一身白衣的女子身上。他应该还是如当日与自己拜堂之时一般，一身胜雪的白衣，瞬间淹没所有的芳华，如一朵洁白的百合，盛开在万千风景之中，只是她的美，独一无二，与世无双。

    整个大殿寂寞无声，只有闵浩帝，嘴角的笑意荡漾开来，让众臣莫名的胆寒。他们深深的明白，近日端坐在朝堂之上的君主，完全不是三年前那个文雅的书生气十足的太子，而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君王。所以他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明晰众臣的心思，却也把自己的心思紧紧包裹，让所有人都看不清分毫。

    “退朝。”闵浩帝简短的话语打破了大殿的宁静。却也让众臣再次陷入茫然之中，退朝？在事情还没有商议的时候，退朝？在任何一个君王都应该为和亲的公主勃然大怒的时候，退朝？在所有的大臣都等着闵浩帝给个答案的时候。

    他们的君主，似乎已经习惯了，让所有人在云雾之中摸索，在云雾之中迷茫。

    当他们在迷茫中抬起头来，他们的君王已经决然而去，晨风吹起他明黄色的袍角，掀起一抹鲜亮的白色在晨光中发着素洁的光。

    众臣等闵浩帝走后，就急忙的奔向武士贤，那是闵浩帝太子时的太傅，三年前为了掩护太子逃亡，全家被灭，只有他因在天牢之中幸免于难。所以闵浩帝登基后，对他很是倚重。所以众人把说服闵浩帝的重任交托在他的身上，可是武士贤已完全不是三年前那敢作敢当的性情，只是含糊的应答，一家人的鲜血，把他的处世方式变得平和无争。

    闵浩帝在赶往锦宸宫的路上，再次听到了别人议论倾城白色嫁衣的言语，只是这次议论的人是他最近比较宠爱的虞妃和刘妃，议论的却是倾城进宫后的命运。虽然只是女人之间的私语，却被在一廊之外的闵浩帝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的猜想是对的，以侮辱君王的姿态出现在煜合后宫，她以后的路注定了崎岖坎坷。这是所有人的想法，却忘了，操纵宠废的君王，才是后宫后正真的掌握者。

    小游子看着闵浩帝的神色微变，却终是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回廊，直奔锦宸宫。所有人都不知道一直勤俭的闵浩帝会在大军出征之日就命人大兴土木修建锦宸宫，就如同所有人都纳闷闵浩帝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一样，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是这次，事实与他们无边的猜测很是吻合，锦宸宫为了一个人而建。

    只是这个人不是他们言语之中早已先去了的太子妃，也不是为帮助闵浩帝登上大位的皇太后，只是为了一个他们从没见过，甚至从未听过的女子………倾城。

    桂花树已经植好，厅内的摆设也和着闵浩帝的意思，各色陈设不饰奢华，却有非同一般的素雅，置身其中，只会让人感觉心安，感到宁静，宁静的如同静谧的深夜。只有在这里，小游子才会看到闵浩帝最真实的笑。每次看着闵浩帝笑，小游子总是莫名的紧张，甚至胆寒。只有在锦宸宫，闵浩帝的笑才温婉，才没有杀机和狠厉。就因为闵浩帝的异常，小游子莫名的盼望着见到倾城，那个传说中祸国殃民的女子。

    闵浩帝在锦宸宫一直呆到下午，用鸾尾弹奏一首不成声的曲子，小游子听着琴音铮铮，没有半点的优美，可这生涩的曲子，却让闵浩帝莫名的伤神。

    闵浩帝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太后再次来到锦宸宫，这次的太后脸上没有丁点的脂粉，所以能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皱纹。早已不是傅粉之后的娇艳，唯一夺人眼球的就是那双凛冽的眼睛，让人看了不仅想到几年前那个杀死先皇众子的狠辣皇后。

    “太后千岁。”小游子强按住心头的慌乱对太后施礼，太后却对他不理不睬，完全没有了前几日的温婉。

    “母后来这有事？儿臣不喜欢有人到这锦宸宫来。”闵浩帝丝毫不看太后的脸色，淡然的言道。

    “你放心，这是哀家最后一次来锦宸宫。因为这里，不久之后就会成为冷宫。”太后的声音轻冷如冷宫中薄凉的空气，让人心生胆寒，闵浩帝面对太后的言语，却依旧是一脸的笑意。

    “母后何出此言？锦宸宫会是儿臣的寝宫，怎会变成冷宫？莫非是母后想再行废立之事？您不会忘了，儿臣是唯一的先皇嫡亲。”闵浩帝说话时依旧是微笑着，只是这次，任谁都能听得出他话语中的寒凉。

    谁人不知太后的狠毒，靠着先皇的爱恋，三年间杀光了所有的皇子，唯有太子闵浩，逃离了煜合，却也因此失去了恩爱的太子妃。只是半年前先皇驾崩之时，太后突然改变主意，不再坚持自己田氏为王，而是转而支持太子闵浩，才让闵浩终于继承父业，登上帝位。只是因了太后拥立有功，闵浩无法置她残害王室之罪，依然把她奉为太后，可是心底的恨意却是因为兄弟的血而浇灌的愈发美艳。

    太后听着闵浩帝冰冷的话语，却并不见惊慌，只是恨恨的看着闵浩帝，嘴角的笑意掠过，全然没了几日前的温婉。

    “皇儿胡说什么呢？哀家怎么舍得……”太后涂满丹寇的手指突然的滑过闵浩帝的脸，在那如玉的俊颜上留下一道红色的划痕。

    闵浩帝不悦点的扭头，侧对着太后的脸上已经满是怒意，只是在回身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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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三章　伦乱

    第一百零三章　伦乱

    小游子看到的闵浩帝只是邪魅的对着太后一笑，言道：“朕就知道母后舍不得。”话语中极尽缠绵，让小游子都不得不佩服闵浩帝演戏的水准，明明，是恨得咬牙切齿，却要绽放出如此缠绵的心绪。

    “母后当然不舍得，只是……”太后的脸上已经变成了原先的温婉，让周围的人甚至都不敢相信，刚才的剑拔弩张，会以这样的温情做结。

    “哀家真是老了，站久了累的厉害，皇儿你就送哀家回宫吧。”太后对着闵浩帝的俊言，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