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8 部分阅读(1/2)

    哦,不要,到学生街口就好!”简回答!“那我这么多东西等会提上去不累死?”我急了!“我说到哪就到哪,你跟着就是啦,急什么?!”看着她那三军都能扔在手掌心上练操的气定神闲,我低头顺了眉道:“好,好,好、、、你拽!”

    学生街口下车,两人拎了大包小包往前挤,正当我因了这人潮而感到烦躁时,简往一条巷子拐了进去,于是收起了烦躁的心,默默跟在她后面来到一座民房前。“你租在这啦?”见简掏出钥匙开门时我问道!“是啊,怎么样?不错吧?”进了大门开了一楼的一间房间后简说道!

    “恩,还好吧,不都一样?那我这些行李呢?”环视了一圈后我回答!“就先放这啦,你这几天就住这边不行吗?我特意赶在你来之前做好了卫生的,看我对你多好!开学以后我们不就没什么时间见面了?”听她忧郁完我笑了,笑她的夸大其辞,她的新住处距离我的住处也就是街头到街尾千把米的距离,抄人少的小路走也就差不多三五分钟,怎么会少了相处的时间?

    做所有的决定,简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想一出是一出!晚上想到了,就不能留着过夜去完成!要放在魏晋南北朝去,这行为有个很炫的代名词——任性放达——是一种名士风度的体现!可扔在了现世的社会需要由很多的人来配合你这风度时,我很固执地认为这绝对是一种皮痒欠抽的表现!

    在知道我要换个专业认真学习时,简也马上做了个决定,离开我的身边另找住处,给我更多学习的空间与时间。收到她的这一决定时,我很庆幸于她的成长,还差点就开个派对庆祝一番。可当听说她拒不回宿舍,因为宿舍有宵禁难以配合两人相处的时间安排时,换我开始忧郁了!住我这里虽然有一个月二到一次不等的爷爷的突击临检,但怎么也好过三十天不断的学生街两头周转,这不是添乱吗?于是我开始积极斡旋,希望她能放弃这决定,可柔弱如简敏柔却刚烈得好似男子汉一般,一言既出,法拉利都别想追回!还信誓旦旦说绝对不会出现我所担心的状况!这时,我才知道这决定是不需要我提供意见的,只好随她。可最后的事实却证明了我的担心是多么的愚蠢,因为租在这地方的3个月里,简住在了我那近90天,完全拿这当行宫了!

    安顿了行李,我对简说道:“走,去杂货铺,好久没见到傻强他们了!”快到杂货铺时,看见的是店门外伫立着的傻强漠然吸烟的身影,走近打过招呼,却发现店内拥挤着许多顾客!我奇怪了:“里面那么多人你站外面干嘛?”一句问询让傻强别后重逢的喜悦化成了失意的落寞,低头踩了烟头道:“我把店转给阿柯和美达他们了!”一句话让我的心情也随之沉重!

    杂货铺在傻强手上三个月的日子,赢利不多也足够维持,但由于不计后果的花钱,等到开学要进货开店时才发现已经没了可以生殖的母钱。无奈,只得忍着痛楚割让了自己花了许多心血精心装潢却没用心经营的店,好在转让的是自己的姐姐,还可以天天都来凭吊一番自己逝去的心血!店内红火的生意配合着店外落寞的身影,一时也找不出什么恰当的言辞,低了头准备随他一起默哀时,傻强笑道:“你干吗?没事啦。我还会拿回来的,没事,走,进去吧!”我摇头笑了笑:“能有什么事?都自己搞的就自己受了,还能怎么样?”

    因为我们的归来,阿柯提议“AA”一起去“迪吧”聚聚,经过表决没有通过,我们拒绝的原因是因为他凡节都摇,这教师节也没几天就到了,现在就去,到时候还能晃吗?于是改成了聚餐!

    左手伏特加,右手西红柿!

    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撮!上来福州近一个月的时间基本都花在了吃喝上。诚如老妈担心的,只是上来花钱。因为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我们已经把我两个多月的伙食给吃喝了个精光,幸在简的薪水是按周发放,不然两人就得落个沿街乞讨的下场!一个月的吃喝玩乐并不代表我抛却了好好读书的誓言又堕入了上一学年的轮回,9月中旬报名的那天我还是去了学校的,只是因为接着的是为期10天的军训,我以过来人的身份揣想,就算不去军训学校也不会就把我给退了,于是自行安排了这10天。10天里尽情地玩耍,10天后心情开始发慌,因为学校方面安静得出奇,竟然没任何人通知我何时准备正式开课,真是伤人,学校已然将我忘记!诚惶诚恐地按着通知书上的号码打了个电话,得到的是系主任的一顿批评教育,并表示为了惩戒我如此无纪的行为,决定安排几个假日让我单独军训。听完系主任的垂训我懊恼不已:一个大操场,一个小男生,一个满脸不情愿的教官,无数看热闹的眼睛如饥似渴地盯着大太阳底下汗流浃背的我在反复地正步,右转——这是我当时脑海中的画面!好在系主任贵人事多,并不将其施行,放下听筒转了个身就又把我忘记,才免去了这一番劫难!

    国庆长假最后一天,正式上课的前一夜,杂货铺全体成员阿柯,美达,傻强,阿贵联袂了我和简为惋惜又过了一个长假而再聚了一餐,由我和傻强负责采购,晚上杂货铺关了门后在我房间开餐!6瓶干红,一地小菜,六人围了一圈席地而欢!看着一大杯一大杯牛饮的我,简急得直骂“地瓜”,还指出哪有看见人这样喝红酒的,应该一口一口品味才是!我听完摇晃了半天脑袋狠狠喝了一口道:“没办法!乡下人学不会优雅,都这样!”“你个地瓜!”简骂!听完我们的对话,阿柯用“葡萄美酒夜光杯”表示了对简敏柔观点的赞成!我们看了看他手上五块钱三个的塑料杯,虽然感觉不怎么夜光,但还是为他能吟出如此名句而准备了一番恭维,于是一人灌了他一塑料杯!由于都是一群没什么文学修养的人,所以我们的对话中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成语警句之类的,你要万一一个不小心用“寅食卯粮”来形容我们生活现状的话,那可能要准备用一个晚上时间从老鼠解释到猫,哦,错了,猫还没追进十二生肖,是猪!

    酒喝到第五瓶结束,阿柯被美达以明天还要开店的借口拖了回去奋战,剩下的有三人表示最后一瓶就不开了,讲鬼故事!我摇了头道:“开了,开了,一瓶而已,怎么会喝不完呢?大不了我喝完它!”第六瓶开完,只感觉醉意全无,但睡意十足,刚起了身想往床上躺一会儿,却被他们拖下来一番训斥“你大吵大闹开开开,现在开了你想睡觉?坐着!”满含委屈地坐了下来将满满一大口杯的酒给一饮而尽道:“不就一杯嘛,你看,喝完了!你们继续说,让我在床上趴一会儿,我好困,快,你们快说!继续!我听!”这一下往床尾一趴我就义无返顾地睡去了,任他们三个如何打骂凌辱都无济于事!

    一夜无梦,死香!当准时的自然醒在7点的时候,感觉前所未有的爽朗,没有任何酒后口干舌燥,头昏眼花的不良症状!当我在心底赞叹着真是美酒时,却被镜子里面的不明物体给吓得往后一跳,往前细看,又跳!这镜子里面的人还是我吗?当确定了镜子里的不明物体不是怪物真是自己只是上半身和脸部多了密密麻麻的水笔字时,我掉头望向了躺在床上闭眼抖动不已的简!“快,死过来。怎么回事!?”我呵道!

    终于,装睡的简忍不住“哈哈”大笑着跳了起来冲到我面前道:“这是我昨晚给你写得一封信,这耳朵后面还有,你看不见我念给你听!还有背上的我也来念,哈哈,,,”说完就伸手开始扯我的耳朵!

    原来昨夜醉去之后,傻强阿贵倍感无聊,也不帮着收拾就闪了人,剩下简一人独自辛劳,想拉我起来帮衬,却打不疼也骂不醒,委屈着劳作完,一眼瞥见横亘在床尾的陈义耀,怒从心起,费了吃奶的力气连拖连拽还带敲打着转了个方向,我那酣睡的脸孔又引出了她的一把辛酸泪!都说愤怒出诗人,盛怒复合心酸激发了简的无尽文思!于是就着我的身体挥笔疾书了一份千言书!将我翻来转去着书写发泄完毕,“吃吃”窃笑了半晌,所有的不快也就立刻消散!只是那深夜的“吃吃”笑声吓得隔壁的房客一夜无眠堪称罪过!

    听完她的叙述,愀然之状顿生,瞅了瞅镜子,瞅了瞅她,瞅了瞅镜子又瞅了瞅她,瞅了瞅镜子还瞅了瞅她。突然,很急速地提了下裤衩低头看,引得简哈哈大笑:“哇,你实在不清楚,我才没你想得那么恶心,才不会往你那写呢!你个变态!”

    “我昨晚怎么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呢?怎么会?奇怪,那笔尖写在身上应该不怎么好受吧?还写那么多!简敏柔,你怎么就这么没良心啊你?”我一边自怨自艾,一边责备简的无良!

    最后,在简的强烈要求下,这封以我的肉身作为载体的“怨妇辞”只允许洗掉脸部跟手臂上那些外露的字迹,其余的,要作为她的战利品拿到杂货铺去巡展半天!想了一想,答应了!既然没过分到让我把皮给剥下来让她留做纪念,这点小小的要求能让她开心的话那有何妨?!只是我一直不明白的是——有那么醉吗?昨晚!?因此我暗地里一直怀疑是否她的那一顿连拖连拽还带敲打使得我处于了暂时性的休克状态,不然哪至于这么麻痹!?这是一个谜!

    左手伏特加,右手西红柿!

    第一天上课,就被班级成员的强大阵容给吓了老大一跳,一个能容纳100人左右的教室竟然座无虚席!这足以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就算不对也还有100多个同班同学陪着牺牲!但中文系的自考班还是有声名在外的,毕竟这也是这所大学难得的比较正规化的自考院系之一!也就是说狠收钱,但也办实事!不比去年的“地科院旅游系法律专业”,那简直就是扯淡又混帐!因为从简那得知,我们原先的班级已经不复存在,至于剩下的几个同学比如班长之类的愿意留下的则被并进了“成教院”的不知所谓的教室去了!为此,简很生气,觉得应该给些严重的后果予以警示,最后决定了不缴学费不报名:“自考嘛,哪读不一样?在家我也能拿学位!”但豪言壮语归豪言壮语,事实是事实,这从简四年时间连一科公共课都没及格就足以说明!

    正式上课后,心也稍有收敛,虽然还是来得迟去得早,但也没怎么缺席旷课!因了这来得迟去得早,直接导致了固定坐在前四排的女同学一个学期后还不知道班上排名“第一”的帅哥陈义耀到底何等模样!偶尔,同学也会好奇:“你住得这么近有空也去我们宿舍走走呀,怎么都没见你呢!”“哎,,,家累啊!”我不无感慨地回答!但就是这样将所有的课余时间都挤给了简,她也还是感觉不到够。

    “记不记得我上个学期说过要攒钱给你买个东西!?”走在学生街上简问!

    “好象是哟,什么东西到底?你买了没有啊?”“还没?你下午不是没课吗?我们一起去买?你喜欢什么手机?”简问到!

    “什么?你要送我手机啊?你哪来的钱哟,尽开玩笑!”我有点感到诧异,开学两个月,我已经从家里拿了四个月的伙食,而且都花了个精光,至于简那一周一发的薪水,也就刚好让我们饿不死也撑不饱地艰难度日,买手机?那不要去打劫?

    “你管我!快说你喜欢哪一款手机啊!”简的神情不应该是开玩笑说说而已的神情,说说而已的神情能有如此说服力那当个演员算什么?直接当领导去!

    “爱立信T20sc啊,不是跟你说过?可是你哪来的钱呢?你不是去卖吧!?”我好奇调侃道!

    “去你妈的!你才去卖咧。那我知道,问过了,停产不卖了,说其他的!不要太贵就好!”

    “可我就喜欢那个呀。”我做了个无辜的表情!“那你只能去买二手的了!”简表示惋惜!

    “无所谓,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哪来的钱?”我继续关心这钱的来历!

    “学费啊!”简的回答让我惊住了脚步:“你不是吧?你怎么都没跟我说?”

    “是啊!怎么了?跟你说了还能有钱在啊?”简的轻松让我更加不解:“皇上买马的钱你也敢动?乱有种!你妈知道不把你打死?”“那当然不能让我妈知道了,她要知道了一定不会让我住外面的!”简道!

    “不是,问题不是住外面,这,,,”我继续着担心!

    “快走啦,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更何况我也不是把钱都拿去乱花的,我也留了一部分准备去夜校读书的学费啦!”简解释道!对“旅游系法律专业”丧失了信心后,简就做了去自考补习班的打算,原以为是说说罢了,却不想如此雷厉风行!想要继续说点什么,但那“可是”一出口就被简一语喝住:“不要可是啦,快走!”才明白这决定也是不需要我参与置喙的!

    送我手机是简一直都有的想法,直到我进了中文系后这想法愈见其烈!送我手机的目的既不是为了让我更好的与外界取得联系并保持沟通,也不是担心我哪天突然神经线搭错了找不着回家的路,而是如她所述“我都不知道你在学校都做些什么!”也就是能为了更好地掌控我一切的时间!“我在学校能做什么?不是听课就是睡觉了,还能干吗?”“谁知道你?!”她的不放心更坚定了她的心!

    两个人从二手市场出来看着手上花了400多块钱换来的T20sc怎么都不觉得养眼,于是决定逛逛找个店给它换个壳子美美容!逛了半天回来,手机还是原来那不怎么养眼的模样,卡上的百元人民币却少了十几张!

    走到东街口,百货门前正在促销,西门子2118只要1000块钱不到,比原来优惠了200多块!还又送电池又送壳子,值!合计了一下,觉得这钱放身上到时候也是不知道怎么就没了,还不如现在买了到时候还能剩部手机可以互发短信。买!可当过两天得知这机子只要900不到而且也送电池也送壳子的时候,值不值?还是值!花钱就图个开心嘛,即使这开心带着眼泪!

    买完手机进了一家维修店,店里的小弟就像见到了凯子他爹般热情,恭维完我们的品位又赞我们买得合算!还没出口我们需要什么服务就已经打了包票道:“有,有,有,在仓库,我叫小弟去拿,你先把机子给我看看!”我心生疑窦了,莫非是进了黑店不成?要不然这小弟怎么就那么像“十字坡”上那“母夜叉”孙二娘的二爷?但转念一想换个壳嘛,有就有,没有就没有,难不成还能硬塞个2118的彩壳给T20sc?于是就将手机递了过去!

    手机到了孙二娘的二爷手上,时间还没30秒就已经机壳分身。很忧郁的,二爷说道:“你这机子毛病大了,可能用不了几天了!”我大惊:“不是吧?什么问题这么严重?”

    “什么问题?你这手机的CPU坏啦!你看,这个就是从你机子里面掉出来的CPU!”说着煞有介事的用个镊子将一个兵蚁大小的物体展示在我眼前。CPU这东西以前在中专闲着没事的时候拆电脑见过,也知道是中央处理器的简称,但我一直以为它只能以臭豆腐大小的形式出现在电脑主板上,却从来没想过它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会是这种情形,于是又惊想——这科技的发展可真是一日千里啊!

    “那可以修的吗?”我问!“修是可以,可是我们这现在没有这配件,这配件市面上很少,不然我帮你问问看!”二爷道!“那麻烦你啦!”看着二爷接二连三的打了几个电话,我开始为这处处温情的世界祈福!“有啦,有啦,我帮你问到了,我们现在就过去帮你装上吧!”二爷的兴奋远胜于我!我看了看去洗手间还没回来的简迟疑道:“现在?可我朋友,,,”“那没事,很快就可以回来,我叫我店里的小弟让她回来时在这等就好了!”“哦,那换这个要多少钱啊?”我突然想起还不知道价格!“这个我刚才也没问他,不过不会骗你就是啦,这你放心!”二爷保证完拉起我的手不由分说冲出了店外拐了个弯来到对面街的一家维修点!来到这维修点还没征得我的同意又不由分说让里面的人给装上了所谓的CPU,装完报了价格,280块。戏演到了这里,再怎么“地瓜”的人也知道上当无疑。我不乐意了,要求拆下来!听说我要拆下来,那人也不愿意了,说装上了就没办法拆,拆就毁掉了!于是僵持着!

    “不然你就算便宜点吧,他也是学生,没什么钱,还是我的朋友呢!你看,,,”二爷还在演着!

    “这配件成本本来就贵,我又没赚什么钱,不然这样,给你面子,两百五,不赚钱了!”

    听到这里,我摇摇头笑了,感觉自己还真像个二百五!于是说道:“没办法,我身上就几十块!”

    那人一听急了,连连表示要二爷负责。两个人叽咕了半天,二爷拉了我往回走,一路上还一直哼唧着表示真是好心做了坏事,没事还弄得一身骚,要我怎么也要意思意思!一路我都没理睬,来到二爷店门外却见简一个人蹲在了门口哭得正欢!

    “诶,你怎么了?”我疑惑道!“陈义耀,你去哪里了?我刚才回来没见到你,问里面老板他又说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怎么了!于是我就哭了,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怕就这样子见不到你了!真的!”看着简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述说完,被欺诈的不愉快淡了许多,帮她檫了檫眼泪后将刚刚的状况一一描述!

    “那我们就给他钱吧!”简道。“神经病。两百五咧,你真当我二百五啊?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