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5 部分阅读(2/2)

不会是吸毒的吧?”

    面试完,两家店的感觉都不错,但简更青睐于“杂货铺”,理由很简单,近!

    几天过后,简终于收到了“杂货铺”老板的传呼,复机完却不是找她的,找我!这让简郁闷了很久,她郁闷不仅是觉得“杂货铺”老板有眼无珠,懂不得识别英才,用她的话说就是:我长得跟天仙似的为什么就选你了呢?最重要的是,她觉得这种店铺的顾客群体以女生为主,她担心我被人拐了!

    “去,去,去。你想太多啦,你一个我都烦不过来,哪还有心情去招惹其他人?”我开解她。“那要是其他人来招惹你呢?”她的担心还是不断!最后在我的保证说不管是人惹我还是我惹人,我都不会让它发生的情况下,她才勉强同意,但也表态说随时都要进行抽查!

    左手伏特加,右手西红柿!

    刚到“杂货铺”门口,傻强就从收银台起身并伸出麒麟臂似的右手向我急走过来,见他如此郑重,我紧张的套在右手大拇指的钥匙扣拔了三次才拔出来,让他伸出的右手尴尬地停在半空许久。这可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握手呢!

    自我介绍到“傻强”这外号时,我顾不上第一次会晤必须的礼貌,哈哈大笑,笑得他白嫩的脸颊上涌起了一阵红潮。没做声,只是尴尬地抓了抓后脑勺!会晤后的结果是每天从下午两点开始上班,直到晚上10点关门,一个月300的工资,钱虽不多,但可以让我无所事事的生活有了重心!

    那段时间,傻强刚健身结束,整个体态魁得吓人,175的身高有将近155的体重,浑身上下都是肌肉,除了脸部。过量的饮食让身体像面包似的膨起,脸部以下膨起的都化作肌肉了,可脸部上的脂肪却很难转化,于是堆得本就细小的眼睛将至无形!看谁都得用力撑开了眼睑才可以清楚!这就让很多的女生产生误会,以为这老板是对自己有意思呢——不然你那么用劲瞟我干吗?

    傻强由于眼小还招到简敏柔的无端取笑,说就算我很用力地将眼睛眯到最小,傻强很努力的将眼睛撑至最大也不及我的三分一!还常将傻强的眼睛作为喻体来形容我的心眼——你心眼怎么比傻强的眼睛还小?这比喻极具水准,一句话攻击了两个人!

    但谁会预料到如今突如其来地飘了一场韩国雨后,“咪咪眼”会成为大家追逐的对象?傻强也因了这风潮而行情看涨?什么事情都没有绝对的!一线天也有出头天!

    除了眼睛小,傻强的五官还是非常端正的。所以我们一致认为他应该减减肥,那会更帅!到他真瘦下来了一点的时候我们发现,还真的,那神态跟佟大为有几分的神似!

    上班头几天,简敏柔很认真地行使着她的权利,但那不是随时性的抽查,而是全天候的监视。我上班,她跟我一起。我下班,她还在身边!这让傻强暗爽了许久,因为只需付一个人的报酬就可以得到两个人的劳力是每个资本家都会开心的!刚开始时我眼中的傻强就是一个靠剥削我这体力劳动者的剩余价值为生的资本家!

    监视几天后,简也接到了奶茶店的上班通知。此后的两人俨然就是一对为生活奔波的小夫妻!每天都不知疲惫地按时上下班!这让我们平淡的生活多了些许感动,看到对方辛苦着,都努力想办法表示心疼!她下班时间比较迟,我就每晚前去接回!而她也会在每天的晚饭时间准时出现在我的面前送来她的安排。有时快餐,有时汉堡,有时是她亲手的煲汤!

    每天的上下班变成了生活的全部,本末倒置的我们全然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学生的本分,将学校的事情忘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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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手伏特加,右手西红柿!

    简的担心并不多余,在“杂货铺”上班的那段时间,确实有很大一部分的女生是纯为我而来的!表达的方式也多种多样!有的直白,有的含蓄,有的循序渐进,据傻强说还有一种是用傲慢来吸引注意的,但没经证实,暂且抛开!

    直白的见了我第一次,就直接开口问电话号码,不给不走,强势得很!问完第二天强行拉去咖啡馆聊《逍遥游》,对于这种土匪抢压寨夫人到山上后还要明确表态自己是个斯文读书人的行径,有点烧额!

    含蓄的就是每天都来,一天四次,用视觉轰炸法。下午上课经过逛一趟,放学回来轧一回;晚上自修顺道再一次,自习归来又温一遍。轰炸得我晚上做梦都得见一次,第五次!对于这些女生,傻强就很想收门票,因为动物园也没这逛法呀!

    有些女同学还不怎么厚道,自己欣赏你就自己欣赏完算了嘛,她偏不。还要邀两个男同胞来一起围观。你邀也邀个公正客观点的评审好吗?还是不。她邀了个正在追求她的满带个人情绪的评审。评语是:“切,这几吧有我帅呀?”气得我当下就决定等会儿结帐要给丫打十五折,可恨的是他指点完就撤退了!

    循序渐进的比较让人受用。但都被简给吓跑了!其中还有个上上品,唯一让人心动的一个!可能让简感觉到的威胁最大,所以也吓得最重,从此踪影全无!上上品第一次来是和她同学一起,逛完外面逛里面,逛到里面两人就住了脚!跟我聊上了。从聊天中得知,她俩是音乐系的,第一次逛到这边。上上品的身高体态跟简基本无差,都是瘦弱型的。但五官却更精致,皮肤更白皙。

    见我不断微笑,上上品的同学问道:“你怎么老笑啊?”“啊?有吗?”我愣神了一下继续笑道:“没有,我是觉得她的发型很有意思,呵呵。”上上品尴尬地红了脸不做声,她的同学替她答道:“哦,因为她是津泰路一家美发店的发型模特呀,这是最新款的发型!”发型模特的真实性我没去深究,但对于第一个敢于将刘海剪得比“西瓜太郎”还平的她,我还是深感敬佩!可这只能用闽南话里面的“怂”来证明我,也就是土!因为之后的不一段时间,我看见了满大街的女孩都在以这种发型示人。流行怎么可以取笑?真“怂”!!!

    两天后的下午,我正在里面犯睏。突然被傻强一声热情的招呼“你好,欢迎光临。需要点什么随便看看!”给惊得睡意全无!因为这是傻强见到美女时才会有的反应。挺直腰往外望,想看看什么样的类型会让傻强有如此的分贝。却见上上品正朝着我不断迈进!

    “是你啊?怎么今天一个人来?你那同学呢?”我招呼道。“怎么?你想她吗?”她问得有点突兀。让我无从作答,只是“啊,啊,啊”半天后道:“什么啊?只是以为你们都是一起的嘛!”“呵呵,她今天有事,没来!”

    见我们相识,傻强凑了上来道:“你们认识啊!”“哦,前天有来过啊!”得到我的回答并没得到美女的注意,傻强只好无趣地走开去。帮她试戴了两付耳环,两只手镯,一串脚链,都没有满意的,话题却越来越多,从首饰聊到水晶,从音乐谈到法律,从学习说到兼职!

    正当一切渐入佳境时,简拉着洁依跟我们班上的一个女生出现在了面前。打过招呼后,三人团在角落对我们两人指指点点,见我们并没有就此打住的架势,简唤道:“陈义耀,你过来一下。”我朝上上品露了个无奈的抱歉笑容后走到三人身边:“干吗?没见我在上班啊?”“你可不要忘了你说过的哟。不许泡妞!”简低声道。我回了她句“神经病”后又来到上上品的身边。

    “不好意思,我朋友。”我抱歉道。“女朋友?”“恩。”“呵呵,很可爱!”无望地回了一句又转向其他的话题。可正题还没扯上,简又呼唤了。我有点不耐烦“又怎么了啊?”走到身边,还没征得我的同意,简就抱了上来,这就有点示威的味道了!我推开简道:“神经病,别闹,上班呢!”

    等到第三次简呼唤时,上上品先说话了:“不然这样,我先走了。你帮我进点刚跟你说的那种粉红色水晶珠子,然后帮我串个手链,我过两天来拿。要定金吗?”“哦,不要,你过两天来拿就好了!”

    “那女的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快说,是不是?”上上品刚走,简就扑了上来问道!我满心无奈地以峻冷到可以将灼视化作冰点的眼光注视着简直至她发怵后垮掉了僵直的颜面笑道:“也许吧!”

    “那女的没来拿那水晶链子吗?”等待一个礼拜后我问傻强。“没有!”

    “那女的怎么还没来拿那链子啊?”等待一个月后我问傻强。“谁知道,可能嫁人了吧!”

    “那女的一直都没来拿那链子?”一个学期后我又问傻强。“你不是喜欢上那女的了吧?”“神经病!什么跟什么哟!”像被踩住尾巴的耗子,只得奋力放弃以图退出,我慌乱地逃离!逃离后却在心里反复追问自己,如果上上品真的再次出现的话,我会有所行动吗?这问题很难回答,先搁置着!

    那些慕名来到“杂货铺”的女生,虽然大部分冲我,但也还有小部分是冲傻强的,可那时的傻强就跟被拒绝了50次的樱木花道似的,对所有的事情都持灰暗态度,所以就算中间有夹杂着他的粉丝,他也将其划归在了我的名下!

    左手伏特加,右手西红柿!

    傻强,简敏柔,我,三人并不是“杂货铺”的全部。这里还有两个不可或缺的人物,“美达”与“阿柯”。

    美达是傻强的姐姐,因个性相貌像极了那时热播的韩国情景剧《顺风妇产科》的白美达而得名。那时我们一直研究说是否要让美达的男友也就是阿柯干脆改名叫“意灿”而争执不休,但最后经过一致的认同后还是觉得阿柯更为顺口。阿柯姓贾,姓到贾这姓,取名还真是焦心,取啥都假,最后干脆不想,直接联袂了母姓作名,取名贾柯!两人也是刚迈出师大校门的!算是学长!

    见到“柯*达”的第一次,相互的感觉都是“惊人”!

    那时美达在保险公司上班,一身的职业套装打扮,显得老气横秋,说是傻强姐姐我怎么都无法相信,以为骗人的,实际应该是姑姑大姨之类,受到一惊!

    见到阿柯,那吃惊是真吃惊,因为人能长成这样那是需要一定修为的,那脸简直就是避孕套厂商的道歉信。尖嘴猴腮,嘴唇跟两片香肠似的挂在尸白的脸上,吃了辣椒就完全是美国的大热狗两根横脸上了!如此的长相还深度近视,卸下眼镜的眼睛跟蒸烂的鱼眼似的,以简的表达方式就是长得太不象话,太不应该了。惊人!好在性格讨喜,乐于近人,不然,还真不知道要定位在世上的哪个位置!

    “柯*达”见我的第一次,也是惊人,惊为天人!美达还放言简家必是巨富,不然以我的长相是不会屈尊于她的!可那时她的视线只定格在了我的脸上,并未对简作过多的揣摩,不然也不会熟识以后就推翻了以前所想!

    再美好的事物,看久了也都只落个视觉麻痹。再不入眼的长相,最后也还是习惯!所以相处几年下来后,阿柯要是某天忽然变俊俏了,我们也还是会集资并劝他去韩国整回原形的!

    物以类聚,两人都是骂街高手!阿柯号称已经尽得星爷的真传,可以将一根折掉的电线杆骂至挺身!曾经两人还在校园阶段时,四眼阿柯骑着单车载着美达将另一骑车的四眼同学撞翻,四眼同学还没起身,四眼阿柯就飞到他身前一顿怒斥:“傻女内四眼,你怎么骑车的啊?眼镜度数不够就再去配一副啊。看不见路你出来骑什么车?SHIT。。。。。。”这一顿骂,中英夹杂,土洋交错。骂得起身后的四眼同学羞愧得无地自容,一再表示送两人去校医院检查一番以策万全!

    阿柯的骂,有理有据,旁征博引,令人自愧,自成一家。美达就完全不一样,她以声大闻名。谁要经她一骂,四里八乡皆知。想成为小范围的名人,找她骂去!一次我在自家休息,突然闻得窗外飞进激愤无比的女高音,倾耳一听,熟悉无比。探头外视,经济学校门口正伫立着两男两女,两女是美达与简,美达正左手叉腰,右手前指着面前一大汉一再高喊“你真下贱,不要脸!”直喊到那男的心悦诚服到自己也认为自己下贱而不要脸且答应改过并试图去找个墙缝钻为止!

    由于两人都属于一个早上吵九场还来得及回家准备午饭的顶级骂将型,所以他们要是掐起架来那没有两头半发情中的母猪是无法拱开的!难过的是两头半发情中的母猪又委实难寻,所以他们掐架时我们只能选择逃离,将战场留给他们。不然,那流弹是不长眼睛的!

    他们一吵架,必然坚壁清野,不但店内,甚至店外的路人也得回避,因为两人吵到酣畅,经常会飞些东西到门外路上,不具杀伤力的有皮鞋,书册,公仔之类;具有杀伤力的就有牙杯,烟灰缸,甚至阿柯都可以飞出来。那是美达踹的!

    阿柯还有个特殊嗜好,喜欢摇头,但那摇头只是随着酒精控制中枢神经后的瞎“HIGH”,并不是服用“摇头丸”造成的!“上瘾的东西不能玩,犯法的事情不能做!”用“摇头丸”致“HIGH”,那只能用句歌词就是“HIGH,HIGH,HIGH,HIGH,碎哈倪丢栽”。喝酒摇头虽然是瞎HIGH,但喝到极致也是能HIGH到极致的。朋友就有这样的经历,一群人在包厢里面喝到麻掉了,东主忽然朦胧着眼睛说要去买些“摇头丸”来助HIGH,朋友接过大把的钞票望着一群都快倒地的醉鬼,无奈地走出了包厢来到外面的24小时药店买了一把的维他命药丸充数。吞下维他命后,群魔就开始贴近音箱乱舞。朋友还特意问了他们道“怎么样?HIGH起来没有?”“HIGH,很HIGH!HIGH!”朋友的嘴巴都笑到了耳后根去了!并还留下后遗症,每每见到维他命丸子嘴巴就裂到耳后根!

    因了阿柯这嗜好。五人玩成一团后,节目就多了一种,就是长去迪厅,而且逢节必摇。从“三八节”摇到“圣诞节”,从“清明节”摇到“腊八节”。好不容易一次阿柯顿悟了,提议说今年国庆节不去迪吧要改个玩法。正当我们深为他的觉醒庆幸并追问说有什么好的提议时。这厮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去连江或者马尾怎么样?”“出城好啊,然后呢!”“我们去连江或马尾找家‘迪吧’看看能不能有新的感觉!”当场,所有人倒地!很难受地起来后就到处找家伙要揍他一顿,这人就是没事找抽型的!

    左手伏特加,右手西红柿!

    “我老婆呢?”从三楼下来替粱仔开了后院的门,很顺口地问道!

    “什么?你刚才叫我什么?你再叫一遍!”像瞬间褪下隐身衣后凭空冒出似的,简由粱仔身后跳出嚷嚷道。她的本意是想躲粱仔背后吓我一跳的,可听了这称呼完全忘形,那还记得什么本意?但异曲同工!我,真的吓到了!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阵嚷嚷,脑袋里存了几秒的真空后骂道:“你神经病啊?没事躲背后吓人,找打!”

    对于我的威吓,她不作理睬,只是满脸涨着幸福的潮红一再嚷嚷:“你刚叫我什么?你再叫一遍,快!”“简敏柔啊?怎么了?”我装傻。

    “你刚才叫我老婆了,你说‘我老婆呢’,快,你再叫一遍!”我摸了摸她额头道:“你傻了吧?不信你问粱仔,我是不是叫你简敏柔!”转头向站在一旁不断摇头苦笑的粱仔眨眼示意配合却得到他一句:“神经病,懒得理你们!”“你看你看,他都当你是神经病不理你了!”我硬坳!

    “你去死吧!快啦,快叫,陈义耀,求你了,就叫一次,就一次!”简不依不饶卯上了。“那我还是去死吧。”我逗着她将话题转移开去道:“你们不是去接‘强盗’了吗?人呢?”

    “他们在莉莉姐那打个电话,我们先上楼吧!”粱仔说道!

    在小鸡,粱仔面前会以“老婆”称呼简完全是因为我们已经将“老婆”与“女朋友”划上了等号。而且“老婆”较之于“女朋友”少了一个字更显得省事。在我们之间,这两字仅仅就是个常用的口头语而已,没有更多的内涵与外延,也没背负任何的责任。因此,粱仔常常就会无故有了很多“老婆”。有时忽然问他道:“你老婆呢?”“哪一个?”这回答在这一夫一妻制的国度难免显得有些无厘头!

    在简的面前就很难将这两字脱口而出。因为在她面前不能随意,以简的理解,这可以是一个承诺,所以必须担负起一个承诺所必需的责任!更多的时候是自己觉得会起鸡皮疙瘩!但偶尔还是会漏嘴的,例如高潮的那前后几秒就比较容易忘我!

    当然,简对我也没什么好的称呼,除了人前人后连名带姓地吼着陈义耀外,最亲热的称呼就是“你这贱货”!

    “我这贱货”没去理她,冷不丁对着她那撅得可以挂住一个秤砣的嘴咬了一口,拉着她上了三楼。上了三楼后,强盗和他的“老婆”也后脚跟了上来!

    强盗是我们中专的同学,精瘦矮小,一脸坏像,有着梁山喽罗的气质,像个坏蛋!中专毕业后一直和他班上的两个同学租住在原中专一带。这次来到我们这投靠,以他的外交辞令一样的说法来忽悠就是“那边租期到了!不想继续租下去,想来这住两天找到工作后就直接在你爷爷这租间房!”这句话的重点是“不想”!

    但这是比较台面的说法。真实的情况却是同住的三人拖了那房东三个多月的房租水电,房东耗尽心思,也无法得到万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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