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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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说话倒挺狂妄,还非常目中无人。

    看来婪王府的下人随便指一个都嚣张跋扈,像极了主子。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妾身正是路弯弯,下面一句恕不作答。敢问眼前这位女扮男装,不男不女,区区一介凡尘小书童有何指教?”

    弯弯眉也懒得皱一皱,睥睨对方一眼,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你……大胆!”明月怒得叱了一声。

    弯弯浅笑盈盈,丝帕一飘,微微福身,莺声道:“谬赞谬赞。”

    要说厚脸皮,恐怕她的脸皮比城墙还要厚。

    明月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正要露出泼辣的一面,被兄长止住。“明月,别闹。”

    听到婪王称呼身边的小书童为明月,弯弯似乎记起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可是仔细想想,又毫无印象。

    “不知王爷今日拨空到相府,有何贵干?”

    “本王自是有事。”祁澈想不到此女如此难缠,毫无娴雅淑德可言,真不知道楼玥看上她哪一点。

    “何事?”弯弯挑眉。

    “正事。”

    “既然是正事,那必是国家大事。还请王爷到议事厅里清茶,等候我家夫君回来,再商议所谓正事。”

    弯弯还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就像老僧坐定、稳如泰山的唐僧一样,清闲得很,也苍蝇得很。

    作者题外话:二更完成~!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书包网

    休书

    婪王被逼得无法,只得冷着一张冰脸说明来意。

    “本王此番过来,是要接本王的侧妃回王府,纯属家事,夫人还要阻拦不成?”

    “王爷此言差矣。王爷的侧妃乃妾身之妹,照天理伦常,王爷乃妾身妹夫,既是一家人,那就没有两家事。”

    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祁澈正要发怒,却见眼前女子娇媚一笑,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刚才全是小女子在与王爷开玩笑,王爷大人有大量,不会记挂在心上吧?我现在就带王爷去见二妹,这边请。”

    如果现在发怒,就愈发彰显他堂堂一个王爷小肚鸡肠跟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过不去,不够大度了。

    祁澈还不想自毁形象。

    更不想再丢老脸。

    如此被人耍得团团转,祁澈未免想起上次娶亲时的乌龙事件,那次也是被楼玥暗中摆了一道,至今心中仍怀恨不已。

    这个路弯弯,看似娇憨可掬,却腹黑狡黠。

    一行人过了假山,过了小桥,再穿过曲廊,走过鱼池,最后停在一处楼阁面前,走了约莫两盏茶的工夫,还是没看见诗棋的影子。

    待到路过一架石桥,绕回九转八弯的曲廊,面对着面前的一堵大墙,很明显是一条死路。

    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的祁澈王爷,还有明月公主这两位娇生惯养的皇族再也忍不住怒了。

    “你是怎么带路的?!”明月公主怒问。

    “对不起,好像走错路了,呵呵。”弯弯却似没听见她的责问,兀自好脾气地回眸一笑,不怎么严肃地承认错误。

    此时正逢梨树开花的季节,一阵风过,似乎落下一场白雨,映得伊人益发唇红齿白,眉如远山之黛,色若春晓拂月,云初朗霁,美不胜收。

    此情此景,竟让人想画入梦中。

    当真是静若处子,动如脱兔,让人不忍责备,火气也消了一大半。

    明月目睹后宫三千嫔妃无数,脑中竟无一人能及眼前女子一分好颜色,就算是新近得宠的李美人,和这绝色佳人比起来,竟也成了胭脂俗粉,相形见绌。

    莫怪楼相大人如此昂然君子,也会在大美人裙底沦陷。

    祁澈轻咳一声,众人才大梦初醒一般,他率先背过身,沉道:“既然不认得路,就叫个会带路的人,本王不想浪费时间。”

    好不容易才来到封瀚园中南边的翠竹林,弯弯走在了最后面,因为自从她带错路之后,就很有觉悟地排到了后边。

    动作散漫的人,走一小段路也能慢上别人一大截,待到一行人全数过了桥之后,半晌她才施施然从桥的另一端冒头。

    看到她这慢吞吞、优哉游哉的懒散模样,真的让人很想死。

    作者题外话:弯弯:再懒也没阿紫懒。

    阿紫:同懒同懒。第二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休书

    “相爷,你可回来了。王爷一行人就在府中……”楼管家看着一身朝服的柔雅男子,急忙要汇报前方军情,被楼玥一扬眉止住了滔滔不绝的后话。

    “夫人呢?”楼玥淡淡地问。

    低沉的声音质感堪比空山之泉,很静很清似乎能沁入人心。

    莫怪世人传言,楼相除了容貌绝尘之外,连声音都很有吸引力,让人不由自主地倾听那天籁之音。

    管家很想说夫人正带着王爷一行人游园赏花,极尽地主之谊之能事。

    但回头又思索夫人可能想低调一些,不喜相爷知道她如此热情招待王爷,斟酌了半刻,当下便昧着良心道:“夫人带王爷往封瀚园那边去了,路侧妃在那边和许夫子弈棋。”

    到封瀚园并不远,怎么过了这么久,王爷还不带路侧妃回府?

    弯弯个性散漫,凡事只一个拖字。

    恐怕婪王并无好脸色。

    管家见相爷神色一沉,拂袖便往封瀚园的方向走去,他只得战战兢兢地在后头保持着一米远的距离跟着,希望夫人那边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封瀚园因为几位少爷被禁足的缘故,倒是难得清静。一路走过,但见秀美的假山,碧绿的鱼池,翠意嫣然的古树,富有诗情画意的壁诗赋文,小石铺成的幽径旁,是葱然欲滴的嫩草儿,总体看来,是一个不错的读书学习的优雅之地。

    楼玥赶到封瀚园时,弯弯正慢吞吞下了桥,回头看见他,自然地粲然一笑,对他招手道:“夫君,这边来,这边来。”

    感觉好像在招呼对面的一条小狗。

    众人纷纷一哂,暗暗替她捏一把冷汗。

    当朝首辅岂是能让人随便呼喝,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在美人丞相阴沉下俊脸后,弯弯迅速地承认错误,讪讪垂下手,侧立一旁,低眉顺耳,恭候夫君过桥。

    丈夫就是天啊。

    如果天塌下来,第一个砸的就是她。

    过桥典礼完毕,弯弯非常友好地搭过去,不避嫌的半抱着他的手臂,一脸幸福小女人的姿态。

    伸手不打笑脸人,撒娇有理。

    楼玥无法,众目睽睽总不好一把推开她,只能任由她半贴靠在自己身畔。

    明月看着一向不近女色的心上人对妻子如此百般疼爱,不由得对皇兄阻挠她嫁给楼玥更为怨恨。如果当初嫁的人是她,那么如今站在楼玥身畔任君宠溺的女子,便是她祁明月了。

    难道她堂堂一个天朝公主,还比不上一个九品芝麻官的女儿吗?那路弯弯,充其量也只是小家碧玉罢了,身份怎能比得上她这个金枝玉叶?

    “王爷。”

    楼玥携同弯弯走过去,此时明月公主早已缩在婪王身后,却还是被楼玥识破。“公主殿下也莅临寒舍,怎么不派人通报一声,楼玥好亲自出门迎接。”

    作者题外话:五更中的一更~~~

    休书

    被当众点名,穿着书童衣服的明月也不好再隐瞒身份。

    何况她也不想再扮小厮了,别人根本就不看她面子。

    弯弯这才回想起早些日子听到三胞胎议论这个明月公主,她后来忘了,现在经楼玥一提才长出了记性。

    “刚才弯弯如果有冒犯公主之处,纯属无心之失,望公主不要惦记在心上。”

    “哦,你怎么冒犯本公主了?”明月想在楼玥面前揭发此女的温柔面具,让弯弯自己说出她刚才是怎么无礼对待自己的。

    “既然公主已不记得,那么多提无益。”弯弯也不上当。

    明月正要呵斥,却又想到要在楼玥面前维持形象,当下只得咬牙假装大度。“是啊,不愉快的事就让它过去,提出来反而伤感情。”

    回宫后,她就让皇帝哥哥下旨赐婚,让此女下堂当小妾。到时候她当上了正室夫人,要整治妾房的人,还不容易么。

    “明月公主真是深明大义,大度得体啊,不愧为皇室女性的典范。”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弯弯还不至于傻得结交一个有权有势的仇家。

    何况,本来就一情敌了,再招惹她,大事不妙。

    “公主此番前来是为何事?”

    楼玥对于弯弯大拍马屁的行为有点不耻,但是也没说什么,只想转了话题,不让她继续拍下去。

    明月纤指一指石凳上的青衣女子,“今日本公主过来相府,是因为新皇嫂正好在这边做客,临时起意想要过来探访。”

    矛头指向婪王,祁澈紧绷着脸,凤眸眼角扫了一眼兀自老神在在和男人下棋的女子。见他过来,竟然连招呼也懒得打么?只用背影对着他,对发生在身边的事不闻也不问,真是傲慢无礼的一个女人。

    “那么说来,王爷此番前来,是为了接路侧妃回王府?”楼玥惜字如金,寒暄过后,直接切入正题。

    祁澈听楼玥这一问,加上刚才又遭弯弯一番戏弄,不由得把过错全部加诸在楼玥身上。如果当日不是楼玥使诈,让曹乌换错花轿,今日他何须受这种窝囊气?

    弯弯不待婪王有所回应,便接话道:“夫君啊,你猜得不错。王爷才跟妾身说,他是为家事而来的,既是家事,那必是与妾身妹妹有关。想必王爷是回心转意,要让二妹继续服侍他左右,举案齐眉了吧。”

    说得像是煞有其事。

    作者题外话:五更中的二更~好,继续

    休书

    说得像是煞有其事。

    楼玥清眸一眯,看着身畔灵动飘逸的女子,不知她又在算计什么。也许,她把他也一并算计了。婪王过来接自己的侧妃回府,这根本就没他什么事,那么弯弯让自己回来,是来见证什么?

    祁澈秀美墨黑的俊眉抖了抖,整张脸似乎要抽搐了。这路弯弯真的有惹人捉狂的本领,三两句就戳中他的死穴,还一脸云淡风轻,简直就是恶劣!

    “本王过来,不是要接这丑女人回府,而是要休了路诗棋。从今以后,路诗棋不再是本王的妾室,此后各走各路,再无半分瓜葛。”

    诗棋回过头来,一脸震惊。

    祁澈看到她这样的神情,隐有快意。

    “王爷这是当着公主殿下,还有丞相大人的面,口头休了妾身么?”诗棋震惊过后,渐复平静。

    “不错!”祁澈说出这两个字时,竟有些酣畅的淋漓。

    “那好,口说无凭,立休书为证。”诗棋从袖口中拿出弯弯派人送来的休书,轻移莲步,走到他面前。

    没想到休一个女人还要那么麻烦。

    祁澈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你以为本王会说话不算话?”

    麻烦还是其次,但是这女人竟然要他立休书为证,这不是在质疑他的个人信誉吗?难道他一个王爷,说了要休她,以后还会反悔不成?她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儿!还是说,她迫不及待地想彻底与他脱清干系,老死不相往来?

    祁澈想到后来,突然就有些不想顺她的意了。区区一个商家女子,有什么资格叫王爷办事!

    偏偏楼玥在场,他之前信誓旦旦要休了路诗棋,楼玥是听到的,若是他现在又反悔,岂不让楼玥有机会鄙视他。

    “休书已经准备好了,王爷只需签字或是盖上印绶就可以。既然要休,就得休个彻底嘛,免得日后藕断丝连,纠缠不清。”弯弯嫣然一笑,却是在煽风点火。

    诗棋走前一步,面对他心里还是难掩畏惧,但脸上的表情还是淡得不能再淡。递过纸笔,立在一旁耐心地等着,低垂眼睑。

    祁澈上当受骗,还被人赶鸭子上架的感觉,愈加沉重。

    “王爷,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路侧妃能一早准备好休书,也省却了王爷许多麻烦,既然要休,也不差下休书一封更来得名正言顺。”

    楼玥用公式化的冷漠语气说了两句,仅是两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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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书

    不过就这两句,已足以在众人之中激起不小的波澜。

    弯弯诧异地看着他,似乎不认识他一般;诗棋则感激看了他一眼,无语凝噎,就连呆在棋盘旁边一直持观望态度的许倏,顿时也有些莫名其妙。

    这是婪王的家事,向来明哲保身的楼相大人怎么会糊涂地插上这一脚呢?

    “澈哥哥,丞相大人说得对。你根本不喜欢新皇嫂,下休书也只是一个形式,这对她也是一个交代。皇嫂还年轻,以后很有可能会再嫁人,这封休书对你对她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还犹豫什么呢?”明月也开口劝说。

    众人这么一回游说,反倒显得他不想休那丑女人了。

    像是他巴不得以后还与她藕断丝连似的。

    祁澈从腰间拿出印绶,拿过休书胡乱盖了章,一挥袖把休书丢弃在草地上,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看起来很是愤怒呢。

    明月匆匆告辞,追了上去。

    朱翠走过来,弯腰拾起休书,递给自家小姐,喜形于色地说道:“小姐,你终于自由了。”

    诗棋回以温婉一笑,走近弯弯,扯过她的手,放在手心紧紧握着。“姐姐,诗棋能重得自由,都是姐姐还有姐夫的功劳。”

    休书是弯弯派人送过来的,许夫子也是她请来的,就连楼相也是。一场看似前后毫无联系的闹剧,却是步步都设计好了,事情才能发展得那么顺利。

    许倏站起来,拿着两钵黑白棋子,走近众人,大笑道:“原来是以为我们在下棋,没想我们竟是在别人精心布局的棋盘中啊,妙,实在是妙不可言也。”

    楼玥听了一言不发,径自往书房的方向去了,撇下一干人等,包括弯弯在内。

    “我说错什么了吗?”许倏明知故问。

    诗棋隐了笑容,露出忧郁之色。若是为了她的事,而让姐姐和姐夫之间感情不和,那就是她的过错了。

    弯弯却也不生气,转身淡淡一句,“夫子只是在错的时候,说了对的话,只能算是错对各一半。”

    她早料到楼玥会有此反应,只是不知道善于隐藏情绪的他,这一次竟将真性情暴露在众人眼中。

    她,可能是真的惹恼他了。

    “姐姐,姐夫他看起来心情不大好……”诗棋担忧地道。

    “二妹,你先回娘家吧。这边的事,我会处理,不必担心。”

    弯弯一抹唇,漫不经心的懒散本性又故态重萌,晒着春日里的太阳,感觉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有点昏昏欲睡。

    作者题外话:五更中的四更~

    情敌

    “可是……”

    诗棋还想要说什么,那边之书已经体贴地挽着自家小姐的手,对她笑着说:“小姐又犯困了,二小姐还是收拾东西准备回路府吧。”

    诗棋在后面看着渐行渐远的主仆二人,叹了口气,却见许倏还在她身后。“路侧妃……不,应该是路姑娘,不知许某何时有幸再与你对弈一局呢?”

    看来他还在计较自己连番输在一个女子手中。

    “先生不是说过,凡事不用太执着吗?何况输赢本是常事,有赢家必有输家,便是分得胜负,以后也会有技高一筹之人。”诗棋让朱翠收拾好棋盘,伸出双手问他讨要两个棋钵。

    “这黑白棋子可是难得一见的好棋,质地圆润通透,粒粒大小一样,下盘时清脆有声,不知姑娘从何得来?”许倏看得出那不是一般的黑白围棋。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先生何必强人所难。”主仆收拾完毕,往客居厢房那边去了,只留下许倏一人在竹林观望。

    之书扶着小姐走远了些,看到周围没人,才作势推了推弯弯。“小姐,相爷看起来真的很生气,你确定不要过去赔罪认错吗?”

    弯弯含糊回答:“我又没做错,那是他自己自愿,我又没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说出那番话。”

    “那天,小姐和相爷回府,真的忘记之书了吗?”之书对于自己被遗弃这件事还耿耿于怀。

    弯弯正想说她根本没工夫注意她的行踪,随即一想那样有点伤感情,于是又模棱两可回了一句。“怎么会呢。”

    “那就是没忘记咯。”之书一双眼睛亮晶晶,充满耀眼的星星光芒,瞅着她家小姐。

    那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谎。

    两人回到房间,弯弯狠心地把之书赶出去,省得她又问她有没有忘记她之类的废话。心情好的时候她想睡觉,心情不好的时候更想当乌龟缩在自己的龟壳里大睡特睡。

    弯弯一边走一边脱…衣服。

    走到屏风后,却呆了呆。

    脱…衣的姿势突兀地停住,随即改为双手护胸,一副防色狼防师兄防老公的女子自卫姿势。

    “你要做什么?”美人大人找上床来兴师问罪。

    怎么把她的对白抢白去了。

    弯弯有点无语,无赖地重复他的话,不过加了一点点其他成分,虽然差别不大,但还是有点不同的地方吧。

    “你要对我做什么?”

    楼玥倒应付自如,“你想我对你做什么?”

    弯弯囧住,不敌。Oo第二书包网 。。

    情敌

    弯弯囧住,不敌。

    阴险啊阴险。

    她怎么会忘了,自己的丈夫是阴险界的奇葩异草呢?而且还是一株养眼的极…品仙草,一般人看不到。

    你想我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