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5 部分阅读(1/2)

    母女俩手拉着手,闲话家常。

    “弯弯,这里没外人,你就跟娘说句老实话,相爷他待你可好?”

    弯弯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他待我好是挺好的,也懂得照顾我,体贴我。只不过不知为何,大婚那一晚之后,他就睡书房去了。”

    “那大婚之夜,楼相可曾说过什么?”

    路夫人柳眉一皱,一般新婚夫妇都会住一间房睡一张床铺,怎么相爷只在新房呆了一天晚上就跑到书房睡了呢?

    “我也没听见他说什么,第二天我起床时才看见自己的衣服全没了,身上也有青青紫紫的疤痕,之书说挺吓人的。不过那些疤痕很快就不见了,我才松了一口气,有疤痕会很丑,我怕他不喜欢。”弯弯把自己睡得死沉的事直接省略,低着头轻声道,侧目看去,竟有点羞赧之意。

    路夫人却以为她初经人事,未免会有些腼腆羞涩,才会有如此反应。

    “弯弯,有样东西娘该一早交给你,可是又担心你因不晓人事,看过之后会对男女之事有所抗拒,所以一直到你成亲都没有给你。不过现在你已是楼相的妻子,对房…事也不再一无所知,娘觉得也应该是时候把它给你了。”

    念想

    弯弯一听,两道精光从大眼中一闪而过,一扫萎靡不振的精神状态。

    终于,终于让她等到这一天了!

    弯弯喜不自胜,热血沸腾。

    不过还是小小地矜持了一下,樱唇微启,说:“娘,那东西应该很珍贵吧,还是由娘保管着,待以后我再向你请教好了。”

    路夫人讶异,看着弯弯许久,问:“你知道我要给你什么东西?”

    女子低垂眼睑,娇羞非常。

    “听娘之前说话的语气,像是要教与女儿一些男女私密之事。女儿便猜想,娘说的东西可能与男女之事有关。”

    蒙混过关!

    路夫人点点头,“你想得不错。楼相是成过亲的男人,亡妻死后又留下三个孩子,你要得到丈夫和孩子们的真心以待,必是要花费一番功夫。”

    路夫人一提,弯弯才想起相府里的三胞胎,楼曦那小霸王张牙舞爪的模样,顿时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一个继子还好对付,把三个都摆平的话有点技术难度。

    “你初入相府,理应遵守本分,与相爷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对于相府的三位少爷,更要当成自己孩子一般细心爱护,他们的娘亲死得早,相爷身系朝廷重任,必是疏于管教。弯弯你要代替他们的亲娘,好好养育他们,不要因为不是亲生的就有所疏忽……”

    这厢弯弯神游他方,那厢路夫人又打开了话匣子,还严重跑题。

    等到弯弯回神,便听到路夫人像是电视播音员一般不紧不慢地报道新闻:

    “……当年潇夫人艳惊全城,才华冠绝古今,天下女子更无一人可与她相提并论,和楼相被人们誉为神仙眷侣。只可惜红颜命薄,潇夫人不过二十岁左右就病逝了。相爷爱妻甚深,为娘怕你抓不住夫君的心,又怕你嫁入相府后被他人将你和潇夫人做比较,才不愿促成这桩婚事。”

    路夫人苦笑一声,半晌才道:“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你最终还是进了相府,和楼相结成连理。”

    弯弯看见娘亲为自己悲伤,心里也有点难过,鼻头酸酸的。

    在现代,弯弯的妈妈从来没有这样跟她说话,也从不会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她的亲妈心里想的,永远是如何走在利益的前面,不让他人捷足先登。

    “娘,我可以借你的肩膀靠靠吗?”未等路夫人有所反应,弯弯便靠了上去,抱住这个养育了这具身子的女人。

    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真正的女儿早已死了,她一定会悲痛欲绝吧!

    “傻孩子。都嫁人了,可不能再在娘亲面前撒娇。这个可以供你依靠的肩膀,也是时候换人了。”路夫人拍拍她的背,眼中染上一层氤氲水雾。

    “可是我并不爱他,娘你刚才也说他深爱着亡妻,他当然不会借肩膀让我靠,而且……”

    弯弯重新坐好,顿一顿,理直气壮地说:“他太高!”

    “弯弯,别任性。相爷娶了你,你们俩也有了夫妻之实,相信假以时日,他必会好好珍惜你。”路夫人站起来,走过屏风,从里面拎出一个小匣子,放在弯弯面前。

    “回房后,你一个人好好看匣子里的东西,希望对促进你们的夫妻感情会有所帮助。”

    “娘,我这几天可不可以在娘家住?”弯弯双手摆在匣子上,一副占有的姿势。

    “你们新婚燕尔,相府离这边也不算太远,你一个人留在娘家住传出去不太好。况且相爷也不方便在府里留宿……”

    路夫人一脸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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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想

    “让他自己回去就行,反正他来的时候不也是一个人?我在娘家住几天再回相府,这事我会跟他说,他应该会答应。”

    弯弯一副笃定的神情。

    “娘,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房了。”弯弯已经等不及要看木匣子里的东西,就像从未看过*的少女一样好奇兴奋。

    路夫人点点头,轻咳一声,道:“若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可来问娘亲。”

    弯弯捧着木匣子,正要出去,外面传来敲门声。

    之书端着两杯清茶走进来,把茶放在茶几上,拿着托盘站到弯弯身后,对着路夫人恭敬道:

    “夫人,相爷已在小姐的闺房等候,他吩咐我把小姐请过去,说是有话要亲自对小姐说。”

    “相爷不是和老爷还有婪王一起品茶么,怎么会到了小姐房里?莫非婪王爷已经离府了?”路夫人问。

    之书说:“回夫人,婪王也在府里,不过是到了二小姐那边。听说婪王今夜要与老爷夫人一同用膳,共聚天伦,可能会在路府留宿。”

    “相爷有说什么吗?”弯弯微微蹙眉,问道。

    “相爷倒没说什么,只是让小姐过房中一聚,估计也是谈那件事。”之书不假思索地回答。

    “弯弯,你还是去见相爷吧,别让他等太久。”路夫人催促。

    弯弯点点头,把木匣子往之书怀里一塞,自己先走了。之书朝路夫人行完礼,机灵地跟在弯弯后头,边走边问:“小姐,这匣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挺沉的。”

    弯弯快步走到旋弯处,听到之书的话,蓦地一转身,差点与急急赶上来的之书撞了个正着。

    弯弯伸出两只纤纤玉手握住之书丫头的双肩,神情严肃地道:

    “之书,这匣子里的东西事关重大,你一定要誓死保它周全,绝不能让任何人看见里面的东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在外面找个隐蔽处侯着,等到看见相爷从我房中出来,你再进房把匣子交与我,听清楚了吗?”

    之书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把木匣子死死抱在怀中。

    弯弯赞许地看了她一眼,拎起长长的裙摆,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夫君,你怎么一个人到我房里来了?”进了房,只见楼玥背对着她,在端详一幅桃花画卷。

    画中只有一颗桃花树,桃花树周围却弥漫着漫天飞舞的桃花瓣,花落成雨,在微风的吹拂下恣意飘散。

    鲜艳纯真的粉色,一片又一片,一瓣落下又接一瓣,无忧无虑,恬然自得,仿若花中仙子在翩翩起舞。

    整幅画色彩和谐,唯美宁静,布局把握精准,细致处更勾勒得不露瑕疵,每一片桃花瓣都有自己独有的色彩,不尽相同,似乎每一片都是一个鲜活的生命。

    落花从来是文人墨客笔下画中忧伤之景,可是这幅桃花画,竟丝毫没有一丝凄凉感伤的气氛,反而有一股去留自如的流畅神韵,

    画的右上角题着一幅对联,对联由婉雅秀逸的楷书写成,对联曰: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

    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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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想

    “其实这幅画还有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弯弯心知他闷骚,于是主动搭话。

    楼玥回眸,却不看她,目不斜视走到门边,淡道:“今夜怕是要在丈人家叨扰了,王爷执意要我作陪。新夫妻回门不可同宿,你就在自己房中呆着,没什么事不要出门。”

    什么嘛,为了说这两句话就让她从大老远跑来?

    弯弯追出门外,楼玥早已没了影子。

    “小姐,相爷走了罢?”之书从低矮的树丛里探出脑袋,东张西望,像是做贼一样。

    “走了走了,这个人,来一阵雨,去又一阵风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弯弯语气中不无埋怨。

    “能‘见首’已经算是不错了,京城中多少女子对相爷趋之若鹜,都没机会见他一面呢。”之书一脸梦幻。

    “谁稀罕见他?只不过长了一副好皮囊,没听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吗?”弯弯越说火气越大。

    “小姐,你是不是和相爷吵架了?”之书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从树丛里跳出来,捧着匣子站在弯弯旁边。

    不提还好,一提弯弯的火气更旺。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还没说完半句,他倒潇洒,两手一拍,走人了!你想这架能吵起来吗?!”

    之书从未见过自家小姐发脾气,正想腾出手来安慰她,目光一扫手上的木匣子,心里马上有了主意。

    “哎哟,这匣子里的东西真沉!”之书装模作样地喊了一句,眼角觑到小姐看着她,把手中的盒子往上抱了一下。

    “小姐,夫人是不是给了你一些金银珠宝?听说以前夫人的娘家是做珠宝生意的,铺子在京城就有好几家,好多达官贵人都到那里挑选饰物给府中妻妾呢。”

    差点忘了正事!

    弯弯接过木匣子,思索了一下,打发之书,“去厨房端一碗莲子羹来,另外告诉青玉,让她知会我娘,就说相爷晚上要住宿,记得派人整理客房。还有,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让人进来打扰我!”

    待之书走远后,弯弯抱着匣子关了房门,为保险起见,还带上门栓。

    拿出一把钥匙,开启了上面古旧的锁,小心翼翼地开了匣子,无数束金光射入眼睛,刺目得让她不得不眨了眨眼。

    竟然是一本价值连城的金书!

    难怪会如此重。

    弯弯双手并用,把书从匣子中取出来,放在桌上。

    费力地掀开第一页,便见“天地女经”四个大字。右下角处还有四行不引人注目的小字,小字书曰:天地女经,采阳补阴,驾驭龙刚,凤得天下。

    揭开第二页时,弯弯的手不经意抖了抖,明眸眨了一眨。

    再看,再眨,不死心,

    再眨,再看……

    如此三番四番五番,弯弯才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画册中,一名女子被人五花大绑,她正坐在一张紫藤花盛放的藤椅上,面前站着一个猥琐男子。只见男子双手拉住女子的小脚,恣意玩弄,画面栩栩如生,颇具动态感。

    古人的绘画技巧,真不是普通的精湛,连男女情事的神韵,也捕捉得如此细致入微,写实又写景,不无诗意。

    弯弯不曾想过,S…M原来自古就有之。

    正要略过,翻看下一页,一抹金光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为了求证,弯弯凑近前,以学者认真负责的目光仔细观察研究,只恨手里没有一把放大镜,能让她把最细枝末节的地方看清楚。

    弯弯看着看着,随即杏眼慢慢瞪大,直到成为驼铃一般大小,还有继续扩大之势。

    男子的下面竟是……

    竟然是…… 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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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妫姑娘

    挨到用晚膳的时辰,弯弯才在之书的千呼万唤中步出房门,一张绝美出尘的脸蛋红得不像话。

    事实上,弯弯感觉看完那春宫图后,自己整个人像是在发烧。

    之书戏道:“小姐,晌午您把我打发时还气呼呼的,现在容光焕发,莫不是相爷又来过?”

    弯弯正在小桥上走过,听见之书这句话,差点没脚下一绊栽了个跟头。

    “不许胡说!”弯弯叱了一句,走在前面头也不回。

    之书吐吐舌头,规规矩矩地跟在后面,不再言语。

    古人吃饭的时候,天没全黑,寻常的人家还没点油灯,路府便已灯火辉煌。餐席摆在后花园的流杯亭中,亭子前面仆人排得整整齐齐,菜肴都用贵重的银器装盘,顶上罩着镶金的盖子,分外隆重奢华。

    弯弯还从来没见过路老爷如此大方过,今天是破天荒的头一遭,看来是给足了婪王和楼玥的面子。

    弯弯姗姗来迟,对父母还有婪王行礼后,坐到楼玥旁边的位子,用丝帕悄悄抹了抹额头的汗,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脸部集中。

    “夫人很热?”楼玥清眸看过来,伸手捏住丝巾的一角,“让为夫帮你擦汗。”

    弯弯赶紧推辞:“不,不用劳烦夫君,我自己可以……”

    她话还没说完,楼玥已先行夺过丝帕,用手掰正她红润娇媚的脸,动作温柔地擦拭起来。

    弯弯与他距离最近,在他一身白衣胜雪的映衬下,一张如兰花般娇美清艳的脸蛋红得似乎要滴出血来。

    二妹诗棋在一旁看着好不羡慕,眼角儿一转,偷偷瞥了神色冷峻如霜的祁澈。后者一语不发,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两位贤婿今日亲临府邸,实在让敝府蓬荜生辉,荣幸之至。家常小菜难免粗陋,所幸还能入口,请二位尽情享用,无须见外。”路老爷站起来,举杯,起了开场白。

    “岳父大人不必谦逊。路府富甲一方,自不比寻常人家。这穿衣饮食比起皇亲贵族来,还要精致讲究三分,又何来粗陋之理?”楼玥淡笑,话里有话。

    祁澈放下酒杯,修指在饭桌上敲了几下,众人以为他有话说,于是纷纷屏神静气,谁知这位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幺弟却只清清淡淡吐出的两个字:

    “无聊。”

    路夫人笑着说:“王爷和丞相难得到府中小聚,路府理当拿出最好的东西诚心款待,今晚掌厨的是从云香楼最好的厨子。早听闻王爷喜爱妫姑娘做出的菜肴,所以特地请她来府烹饪。丞相也试一试妫姑娘做出的佳肴,想必一定会赞不绝口。”

    “妫姑娘也在此处?”祁澈突然起了兴致。

    未等看到路夫人眼神暗示,路老爷就抢先一步说了,“妫姑娘此刻就在前厅。难为她一个青葱一般娇嫩的女儿家在油烟弥漫的厨房中呆了几个时辰,就为准备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祁澈不待他说完,人便风一阵走了。

    二娘看了路夫人一眼,眼神中不无埋怨。“妫姑娘与王爷是旧识,此次大姐请她过来,不是故意羞辱我家诗棋么?”

    “妹妹,我事前并不知晓……”路夫人急欲辩解,却被二娘硬生生打断。

    “自己女儿嫁得好,就不管别人的女儿了吗?长得丑一些又不是罪过,你又何苦对我们两母女步步相逼!”二娘也不多说,拉着诗棋就走人。

    妫姑娘

    自二娘拖着诗棋走后,场面有点尴尬。

    路老爷的筷子正夹着清蒸鲈鱼,表情略显不自然,轻咳一声,摆好筷子,对楼玥作揖赔礼道:“内子疏于管教,也是老夫平日太纵容之故,如今贤婿第一次进府就遇到这种事,真是失礼。”

    楼玥执起玉筷,夹了清炒翠竹笋,放入弯弯碗中,才慢条斯理地说:

    “此后这便是一家人了,也无失礼不失礼的,岳父不必太记挂在心上。婪王爷生性放浪不喜拘束,身畔多几个红颜知己也不为过,二妹身为王爷枕边人,慢慢就会明白这个道理。”

    路老爷似乎深有所感,“说得正是!男人三妻四妾有何稀奇?尤其贤婿们都是人中之龙,身份尊贵不凡,只娶一个女人,岂不是剥夺了其他女子的终生幸福?所以说,女子要懂得识大体,不要小肚鸡肠阻碍丈夫纳妾。”

    照路老爷的意思,女子如果不愿与别的女人共享一夫,那便是小肚鸡肠了。还说什么剥夺其他女子终生幸福的话,简直就是妙绝!

    “爹,这次回去女儿便开始着手为夫君纳七个八个貌美如花的小妾,好好伺候夫君,小至上茅房,大至陪床,一概大小事务全不遗落。”

    弯弯巴不得把他分享出去,让别的女人完成妻子的权利和义务。

    “弯弯,女儿家说话要注意分寸。”路夫人皱皱眉。这上茅房和陪床,可是随口就能说的?

    “是,女儿受教了。”弯弯低头垂眸,暗地里吐吐舌,俏皮又可爱。

    这个小动作让楼玥看在眼底,冰眸一动,一笑如天抹微云一般出尘飘渺。可惜从弧度优美的嘴角说出的,却是天下间市侩之事。

    “夫人说笑了。为夫食朝廷俸禄,月出三百两,姑且不论府中其他支出,单是抚养亲儿,还有每个月出给下人的月银,也难有积蓄。为夫不比贵为国戚的王爷,况且事务繁琐,有夫人照顾已是服服帖帖,又谈何纳妾之事?”

    “富人皆吝啬,穷人穷大方!”弯弯在心中窃窃私语,不料却低声说了出来,楼玥坐在她旁边,自是把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路夫人倒是八面玲珑,只见她先差了丫鬟为楼玥倒酒,待丫鬟斟满酒羞红着脸退下后,才面色自如地应付道:

    “相爷两袖清风,为国效力,实为百姓之大幸。弯弯能服侍您左右,那是前三世修来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