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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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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芊梦则被一个又一个的下人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弄到最后,她都胡涂了。

    芊梦无奈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大保,大保是在外头听到了一些风风雨雨,所以放下了手上的工作,来看芊梦。

    “你们的少爷没有要休了我。”芊梦看着大保,不厌其烦的又说了一次。

    今天,这句话她都不知讲了几百遍了,不过却没有人相信她,每个人都向她坚持翔殷会休了她,然后把她给丢回长安,这话听了一个上午,害她都快要信以为真了。

    “夫人,你不用担心少爷会休了你,我们一定站在你这边。”自始至终都站在芊梦身后的小怜,十分义气的说道。

    芊梦闻言,整个人差点虚脱的趴在凉亭的石方桌上,她的目光扫过围在她周遭的每一个人,她很感动这些下人对她的好。

    不过──这次也太离谱了一点,她也不过说句玩笑话,说是翔殷要休了她,怎么大家会认定了她的玩笑话,真的以为她会被休,这话若让翔殷给听了,她肯定吃不完兜着走。

    “这里到底怎么回事?”翔殷排开挡在他面前的仆婢,蹲在芊梦的身旁,紧张的看着她问道:“你的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找大夫来看看?”

    芊梦看着他,一时之间还不能反应,她眨了眨眼睛,久久才支吾的说道:“我、我没事,我很好。”不过马上就要不好了,她在心中暗暗的加了句话,因为她知道翔殷迟早会知道她所开的“小玩笑”,那时她就死无全尸了。

    “没事?你确定吗?”翔殷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可是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芊梦没有回答,只是对他颇为勉强的一笑。

    “少爷,你既然要休了夫人了,还对她那么好干嘛?”小怜忠心护主,也不顾后果,口气不悦的问道。

    “我──”

    “是啊!少爷。”大保也开口劝道:“我知道我是个下人,不太好说什么,不过夫人对人这么好,你实在不应该休了她,这对你是一种损失的。”

    “我要休了你?”翔殷看着芊梦心虚的神色,语气轻柔的问她。

    芊梦双手遮着自己的脸孔,不敢看他也不敢给他正确的解答。

    “到底怎么回事?”翔殷见芊梦不答,索性站起身,看着小怜问道:“老实的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怜见到翔殷略显严厉的表情,不禁感到有些迟疑,不过她把芊梦因为心虚而低垂的螓首当成因为翔殷的出现而勾起了伤心回忆,立刻一股作气的回答:“夫人昨天告诉我,你现在正在打算要休了她,少爷,亏夫人对你那么好,连句大声话都不敢跟你说,你现在竟然要休了她。”

    “我要休了她?!”翔殷感觉自己的头隐隐作痛,最后硬着声音指着围成一圈的下人吼道:“全部给我离开!”

    他话是如此说,但翔殷自己也明白,这些下人有极大的可能不听他的话,果然,全部都文风不动,他压下自己的怒气,正想开口重申一次,却被芊梦的举动给打断。

    芊梦听到翔殷要她离开的话,在心中谢天谢地,她当然是求之不得,她立刻率先站了起来,“他要我们全部离开,我们就全部离开。”她兴奋的说道,“快走、快走。”

    翔殷见状,破天荒的没有开口阻止,他聪明的等到最后一个仆人走下台阶之后,才一把拉住正要跟着离去的芊梦,然后很有心理准备的看着小怜威胁道:“我跟芊梦有话要谈,所以你给我离开,不然──就算我不休了你夫人,我也会把你给赶离飞天牧场,我说到做到。”

    芊梦闻言不满的看了翔殷一眼,不过也还算识趣的对小怜说道:“你先去忙你的,我不会……”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就被翔殷半强迫的拉走。

    “你可不可以走慢点?”芊梦跟着翔殷的脚步,跟得气喘吁吁,所以忍不住的开口说道。

    翔殷瞄了她一眼,脸色依然不很好,不过却也放慢了自己的步伐,硬是把她给拉回尚封楼的寝房。

    “我要你跟我解释清楚。”翔殷一把房门给栓上之后,立刻转身劈头就问道,“你竟然会去对下人们说,我要休了你,难怪今天一早起来之后,我所遇到的下人没一个给我好脸色看的,”他怒气冲冲的坐了下来,“你最好对这件事,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芊梦认命的叹了口气,挑了个离翔殷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我也不是存心的,只不过──顺口就开了这么一个玩笑,不然怎么办?每个人都叫我向你道歉,可是问题是,我前想、后想、左想、右想,反反覆覆的想,绞尽脑汁的想,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所以要我道歉……免谈,所以我就跟小怜说,你要休了我,不过我发誓!”芊梦举起自己的右手,信誓旦旦的说道:“我真的是在开玩笑,更不知道这个玩笑会惹得人尽皆知。”

    “一传十、十传百,更何况飞天牧场这些长舌的下人。”翔殷低头看着她,“祸从口出这句话你总听过吧?”

    “听过。”芊梦像做错事似的点点头,却忽然错愕的抬起头,“你该不会因为我开了这个玩笑,你就当真要休了我吧!”

    “你认为呢?”翔殷面无表情的反问道。

    芊梦霎时苦了一张脸,还真的露出深思的表情,仔细的思索翔殷的话。

    翔殷见状,再也忍不住的叹了口气,他走到她的面前,蹲了下来,抬起芊梦的下巴,无奈的说道:“不要那么沮丧,我不可能休了你的。”

    “其实我也在想你是不太可能休了我。”芊梦放心的对他一笑。

    翔殷见到她的笑容,“我真是服了你了。”他揉揉芊梦的头发,心中松了口气,心想冷战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芊梦伸出手环着他的颈项,脑中却忽然闪过她和翔殷目前所处的状态,她的脸色一变,立刻站起身,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为了我一句无心的话语,造成你的困扰,郑重的向你道歉。”芊梦对他深深的鞠了个躬。

    翔殷疑惑的看着芊梦,知道芊梦突然改变的态度,自己一定要对她接下来的话语有心理准备。

    “现在你还没有因为对我乱发脾气而跟我道歉,所以──我还是没有打算要原谅你。”芊梦言尽于此,便转身往房门的方向移动,不过她的手连门都还未碰到,就被用力的往后拉。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翔殷被芊梦的态度弄得一个头两个大,“我已经让步了,不是吗?”

    “你让步了?”芊梦拨开翔殷环在她腰际的手臂,“我怎么看不出你哪里有让步?”

    “我……”翔殷想了一会儿,才理直气壮的说:“我去找你了,而且还把你从客房那带回来了,难道这不叫让步吗?”

    “阿史那翔殷,你实在是──”芊梦想不出话来形容这个脸皮厚到极点的男人,“我懒得理你,我告诉你,三年前我还是个小丫头的时候,整天缠东缠西,让你头痛不已,现在嫁给你了,我就不缠你了,你应该感激我不是吗?为什么现在换你来缠我。”

    翔殷耸耸肩,不觉得丢脸的回答:“三年河东,三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啰!”

    “你──”

    “好!我道歉。”翔殷打断芊梦的话,索性举双手投降,“我道歉了,为了那天晚上我对你的态度道歉。”

    芊梦一时之间还不太敢相信,她摸了摸头,“你怎么有可能会道歉呢?”她觉得不可思议。

    “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的娘子。”翔殷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继续说道:“总之我已经道歉了,你总可以原谅我了吧?”

    “嗯!”芊梦楞楞的点点头。

    翔殷则是得意的笑了笑,反正他道歉只给芊梦听到,又不是给他那群长舌的下人听到,所以在某一个程度上,他的面子是挂住了。

    “可是──”芊梦想想不对,又开口了,“可是你虽然道歉了,那你那天所说的命令还成立吗?”

    “若我说成立,”翔殷看着芊梦的一张俏脸沉下来,露出一个笑容,“我就知道你会感到不快,所以──那天我说的话,你就把他给忘了。”

    芊梦闻言,也开心的露出一个笑容,“其实人是互动的,若你待我好,我自然也会待你好。”她站到翔殷的面前,伸手环住他的颈项,“所以,我也可以给你我的承诺,下次我若再去君凌王府,一定找人陪我去,好不好?”

    翔殷看着她,摇头叹息,对芊梦的承诺依然不甚满意,他敢肯定的打包票,芊梦是会带人陪她去君凌王府,不过绝对也是走路去。

    他抬起手摸着她的脸颊问道:“难不成你就不能想些别的方法,何苦要藉此向我做无言的抗议。”

    “无言的抗议?!”芊梦故作不解的摇摇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她把环在他颈项的手缓缓的拿开,低下了自己心虚的眼眸。

    “你会不知道?”翔殷嘲弄的看着她,“走路到南边的草地,走路到君凌王府,我送你马,要你以马代步,你不要,我叫你搭马车,以车代步,你也不要,反正说穿了,其实你就是要我送你一只马,只不过,你要的──是只叫笨伯的马,对不对?”

    她早该知道自己的夫婿不笨,芊梦但笑不语,默认了翔殷的话语。

    “你明知道笨伯是我要送给大哥的礼物,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死心呢?”翔殷问道。

    “因为你就算是把笨伯送给宣德大哥也是多此一举。”芊梦走到窗前的躺椅坐下,回答他。

    “多此一举,此话怎讲?”翔殷被这话搞胡涂了。

    “因为──”芊梦知道说出来肯定少不了一顿骂,不过却依然老实的回答:“我请译大哥送了封信给咏晴姐,把我想要笨伯的事情告诉她,她在回函中说:既然我想要就送给我,宣德大哥不会跟我抢的,而且她还说,若你坚持要送给宣德大哥,那么等到宣德大哥接受之后,她自然有名目再把笨伯送给我。”

    翔殷闻言,大跨步走到芊梦的面前,满脸难以置信的吼道:“芊梦,你──”

    “我知道我这么做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所以请不要怪罪我。”芊梦忏悔的把头低垂,不敢抬头看着翔殷。

    “你真的是──”翔殷坐在她的身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万万没有想到芊梦会用这一招。

    “原谅我啰!”芊梦拉着翔殷的衣袖,楚楚可怜的拜托。

    翔殷看着她,最后叹了口气,“不原谅你还能怎么办?难不成再让你继续跟我呕气下去。”

    芊梦听到他的话,面露笑颜,“你既然原谅了我,那是不是代表着,你就要把笨伯给我?”

    出乎意料的,翔殷竟然摇头。

    “为什么?”芊梦疑惑的语调中难掩吃惊。

    “笨伯本来就是要送给大哥,所以我就得送。”翔殷坚持道,“要不然大哥寿辰一到,总不能两手空空去祝贺。”

    “这还不容易。”芊梦帮他解决问题,“你找个有名的画匠,画个百子图,”她顿了一下,摇摇头,“不成,不能送百子图,不然咏晴姐岂不累死,送个百寿图好了,既然是寿辰,送百寿图最好。”

    “芊梦!”翔殷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不用再说了,不管送什么,请你让我自己来思忖好吗?”

    芊梦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她已经有了咏晴姐的保证,根本就不很在乎翔殷到最后会不会把笨伯送给宣德大哥。

    “随便你怎么说,”她说道,“不过你明天要带我去钓鱼,这是你欠我的,没错吧?”

    翔殷点点头,反正在这个时候,只要是不要太过分的要求,他都可以接受。

    第十章

    “芊梦不是说要钓鱼,现在人呢?”译桑项看着站在溪畔垂钓的翔殷问道。

    “她刚才等了半天等不到鱼上,就带美男子散步去了。”翔殷抬头看了译桑项一眼,“她根本就没耐心,我看她已经知道了这一点,所以钓鱼这个玩意儿,我看她已经是没兴趣了。”

    译桑项闻言,也摇头叹息,“所以你就得收拾烂摊子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翔殷反问道,“这不就是当人夫君的一大用处吗?帮忙收拾烂摊子。”

    译桑项拍了拍翔殷的肩膀,“不知为什么,我有个感觉,觉得你跟王爷愈来愈像。”

    翔殷闻言一僵,不知自己该把译桑项的话当成是侮辱还是恭维,想当初,他还对宣德那种疼爱老婆的举动觉得不屑呢!

    “说到我大哥──”翔殷暂且把问题给丢在一旁,问道:“他们那一大票人什么时候回来?有他们的消息吗?”

    “少说也还要十天半个月吧!”译桑项伸了伸懒腰,“从王爷派人送回来的信件看来,王妃玩得乐不思蜀,不过放心,王爷有特别申明,他们会在九月节之前回来的。”

    “那就好。”

    “听说你跟你的娘子低头道歉,才结束冷战的,是不是?”译桑项语带嘲弄的看着翔殷问道。

    “这──”翔殷一时语结,最后生气的问道:“是谁跟你说的?”

    “你们飞天牧场耳目众多,随便抓一个来问都知道。”译桑项得意的回答,“我看现在全牧场里的人都清楚,我们的翔殷少爷为了一个女人低头。”

    “我就知道。”翔殷恨恨的把钓竿一丢,“我怎么都养了一群以偷听主子讲话为乐的下人?”

    “他们也毫无恶意,他们只是担心你会伤了芊梦罢了。”译桑项看到翔殷怒火冲冠的模样,也不顾他杀人的目光,笑得更是猖獗。

    翔殷不快的哼了一声,“一群无法无天的下人,外加一个超级损友。”

    “那么开不起玩笑。”译桑项适可而止的止住自己的笑声,环顾了一下四周,“看不到芊梦的人影,她是跑到那里去玩?”

    翔殷指着不远处的树丛,“她刚跟我说她想要去那里。”他蹲下身捡起方才被他气冲冲给丢在地上的钓竿,一边说道:“你来得正好,帮我去把芊梦给叫回来,不然,她肯定玩得忘了时间。”

    译桑项点点头,就往翔殷所指的方向而去,他才走没几步,却听到前方传来芊梦的尖叫声。

    译桑项一惊,停下了步伐,转头看着翔殷,就见他白了一张脸,丢下钓竿,飞快的朝声音响起的地方狂奔而去。

    当翔殷跑过他的身边,译桑项才收回心神,连忙跟在翔殷的身后。

    “怎么回事?”翔殷一看到坐在地上的芊梦,立即跪在她的身边,紧张不已。

    芊梦抬头看着他,脸色略显苍白,不若以往红润,她强扯出一个微笑,“刚刚有个东西咬了我的右小腿一口。”

    翔殷闻言,此刻也顾不得译桑项在一旁,把芊梦的裙摆给拉到膝盖处。

    “我被什么东西咬到了?”芊梦的视线被翔殷的背挡住,看不到脚上的伤口,只好开口问道。

    翔殷没有回答,只是与译桑项对看一眼,然后把芊梦别在襟上的丝绢给拿下来,飞快的在她的伤口上方用力的绑上。

    “到底怎么回事?”芊梦注意到翔殷的额头上覆上了一层冷汗,喃喃的问道。她甩甩头,感到晕眩,不过她强迫自己清醒的等翔殷的答案。

    翔殷一把把她给抱起,飞快的往雩雪的方向狂奔。

    “什么事都没有。”翔殷喃喃的回答,这句话是告诉芊梦也告诉自己,“我派译大哥去找大夫,我们先回府。”

    芊梦看着翔殷苍白的脸孔,压根儿不相信他说的话,不过她的头实在很晕,翔殷还没到雩雪的身旁,她就已经不支的昏死过去。

    翔殷与译桑项很有默契的兵分两路,翔殷迅速的策马往宅第而去;译桑项则赶忙的去请大夫。

    直至此刻,翔殷才知道恐惧为何物?他看着芊梦毫无血色的脸孔,低下头,与她额头相碰,想藉着她身上的温热,告诉自己她还活着,有生以来第一次,他祈祷上天希望让他有机会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这五天来,翔殷几乎都未阖眼,芊梦自从在溪畔被毒蛇咬伤后,直到现在她都还未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他把手放在芊梦的额头上,手底下的炽热在他略显冰冷的手下更显得令人心惊,这几天看着芊梦不安的陷入昏睡,令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一见到瘦小的相大夫一进门,翔殷就一个箭步,扯着对方的衣襟,让他双脚离地。

    “你不是说她没事吗?”翔殷恶声恶气的瞪着相大夫劈头便问:“为什么她昏迷了五天都还没有醒,现在还发着高烧。”

    相大夫被翔殷吓出了满头大汗,基本上,今天要不是译桑项以高壮的体魄强逼他,他根本就不想来,因为来了这里,肯定又要受到翔殷的二次压迫。

    “翔殷少爷,这是正常的。”相大夫紧张的吞了口口水,支吾的说道。

    “她现在在发高烧,而你跟我说这是正常的。”翔殷额头上的青筋浮起,“你最好不要是个该死的蒙古大夫,不然我会把你大卸八块。”

    “翔殷!”这才进门的译桑项看到翔殷的举动,连忙把他拉开,不然相大夫的命可能不保。

    翔殷虽然把相大夫给松开,但是却依然全身绷紧,仿佛大夫是他的敌人似的。

    译桑项见状摇摇头,转过身看着相大夫,指了指内房的方向,“你快去看看夫人到底怎么样?若夫人遭遇丝毫不测,我可不知道该如何帮你了。”

    相大夫闻言,毋需更多的话语,飞快地拨开水晶珠帘,走向躺在床上的芊梦。

    “你该休息一下了。”这句话,几乎从前几天芊梦被毒蛇咬伤之后,译桑项天天都要说上个好几次的话。

    “我没事。”翔殷拨开译桑项搭在他肩上的手臂,也拿同一句话回答。

    “翔殷少爷。”相大夫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看到翔殷,胆子蓦然又变小了。

    “她到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