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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阅读(2/2)

样一来血战悲痛欲绝想要光着屁股删号的时候,魔魔及时赶到,把东西又全部还给了他,他就会知道我其实不是贪心的坏女人,那他就不会死心,今天的风波一过去,就又要开始噩梦了……啊,血战,保持,就这样,什么也不要给我,我就是个贪心的坏女人,我还邪恶愚蠢,从一开始对你就很假,很假,不要回头,走得远远的,我会在后面默默地和你说拜拜,再见血战,走好。

    转头对身边的人礼貌地抽了抽嘴角,笑眯眯已经变成色眯眯了。在这个时候见到反抗兔子的旗帜大安,是巧合,还又是注定呢?他见我终于有了反应,伸出咸猪手摸摸我的头说,还笑得出来?说明事不大嘛。

    我继续抽了抽嘴角,低头拨草。白菜党们又骚动了,瞄了一眼,再瞄了大安一眼,他还是色眯眯笑眯眯地看着。

    安静了一会儿,我叹了口气,“你说,为什么都这么假呢。”

    “嗯?兔子?他那个贱人就那样了,从围殴我老婆开始我就知道了,见面会真他妈后悔没做了他,要不是小安在,我能放过他才怪,小屁孩一个,你能看清他真面目也是好事,免得来日方长藕断丝连,唉,你怎么成兔子老婆了,不是血战么?”

    “……”

    “噢,你说血战啊?跟他不是很熟,不知道了,不过人都是一会儿一个样的,特别是男人,你千万别相信他能说人话,就算他说了人话也做不了人事,那就是男人,明白伐。”

    我扭头看看大安的表情,一脸肃穆。

    “喔,我属于极品男人,跟一般男人不一样的。”

    还是一脸肃穆,我对他笑笑,抬了抬眉毛,继续拨草。

    “知道我和小冷为什么都换会了吗?”

    换会?几天没见,小冷也进峥嵘岁月了?不是说几个老朋友一起玩玩才建的吗,大安终于要跟我说实话了,峥嵘岁月果然是要执行推翻神会什么秘密任务的特种公会?

    想归想,我还是睁大眼睛看看他表示疑问。

    “整整一百多号人的合作会,硬生生被他带人抢散了。”

    “抢散?你说合作会?”

    “嗯。”

    “没了?”

    “没了。”

    惊叹兔子的实力,惊恐吃饱未来的命运,然后转念一想,合作会大多是骑士号,被抢了当然没得混,由“互带”这种利益关系把会员连结在一起的行会,也比较容易散吧,当初建会的时候,任谁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去招惹到兔子这种变态,那大安的意思……

    “这么说,你也是来劝我别跟兔子较劲的么?”

    “不是,只是想让你了解。神会在吞了联盟以后,聚集了光明几乎所有的精英,几十个外挂绑着号,100多个死亡60满战功,去掉混战一战二的号,平均等级就超过55,这还没算上困难的呢。人数根本不用想了,除了吃饱撑的,就没哪个会能到他们一半。就算是吃饱会,也不见得就比他们人多,何况实力上的差距,我不说你也明白吧。不是吹牛,我们合作会上上下下团结一心,都奋力抵抗好久呢,最后竟然被封锁到艾尔博格新手村了,这怎么斗啊,没地方去斗你晓得伐。”

    血战出现在面前,塞给我那匹脑残的新坐骑,我点了拒绝交易。他继续交易,我拒绝。交易,拒绝。

    看我们僵持很久,大安问我是不是在处理感情问题,我说血战要还我送他的新马,我不要。大安问,你喜欢那个脑残马?我点点头。

    没几秒,他神一样召唤出一匹一模一样的独角神驹,换下了自己的绝影,拉开我,推我坐上去,马屁股一拍就朝着传送员那过去了,边跑边说,带你去个秘密基地。

    马蹄一步步离开交易范围,血战被彻底地甩在身后。他有没有追来,有没有离开,有没有哭,有没有笑,我直到离开斯克伦,也没有回头。

    step 48…49

    Step 48

    二十岁生日在即。

    我从小就不喜欢过生日,因为讨厌吃面,所以小学以后的生日基本都是单独过。

    嗯……这句话好像没有逻辑,好吧我承认讨厌吃面是借口,我受不了被簇拥的感觉。

    自从踏上精灵那条不归路,关上门关上灯,关了电话关了Q,到游戏里面寻找出其不意的感动就变成我过生日最开心的活动。一样有很多祝福,会感动到泪流满面,只是不用逼自己笑,反正他们看不见。我只需要机械地说谢谢,就能有满满一箩筐的精神收获,即使关了电脑就啥也没了,那开着电脑其实也啥都没啊,不亏不赚自在开心。不比现实里,又劳民,又伤财,不高兴了还得装,累。

    馒头从小米那得知,非要跑来现场,还说他比谁都明白一个人吃蛋糕的悲伤,他一定不能让我一个人过20周岁生日。

    我严肃地清了清喉咙,一手搭在馒头肩上,郑重告诉他,“馒头,我,真的,一点也不悲伤。”

    “都这样,你别装了,你其实心里很悲伤的,我知道我知道我全知道,就这么定了,来,加我Q,给我电话,告诉我地址。”

    “我不悲伤……”

    “女人总是口非心是的道理难道还要我教你吗,我知道,大D,咱都是有苦说不出的人,我懂的。”

    “……我不悲伤啊!”

    “你悲伤。”

    “我只是讨厌吃面……”

    “你寂寞。”

    “好吧我悲伤。”

    “你看承认了吧,我绝对不能让你跟我一样,我要给你过有人陪的生日,哈哈哈,加我了没?”

    我悲伤地加了馒头,悲伤地交换了电话,预感即将会过一个悲伤的二十岁生日。

    大安!

    对,大安!

    打出一串手机号按下回车发送的2秒,脑海里一闪而过关键词为救命的所有搜索结果,一整页全是大安,马上付诸行动。我兴致勃勃地找到了他,求他出马拯救我的周岁生日,务必用尽一切方法囚禁馒头,囚上22小时。还有2个小时,谅他也到不了无锡。

    谁知道大安说,对,他个小赤佬怎么能去,我去。

    撇撇嘴不知道说什么,一晃就二十岁了。每天过着看似忙碌实则空虚的生活,上学,做作业,兴趣班,接触电脑,玩游戏,选秀,社团,社会实践,高考,大学。

    二十年,我都干了什么呀。

    大学毕业以后,找份工作,下班泡吧,偶尔论坛潜个水,谈个恋爱,结婚生个胖儿子,女儿也行,然后满地跟着小孩儿跑,一闭一睁的嚎,就四十岁生日了。

    忙么,空虚么。

    可倒是有哪个人知道活着的意义呢,怎么才能不忙不空虚呢。讨厌你的人想着耶稣佛祖慈悲为怀放你一条生路,喜欢你的人拼命找你天天就愿意看你活蹦乱跳出现在面前,爱你的人希望你好好呆着给他爱,恨你的人成天纠结于法律和理智撕花瓣想法子处置你,父母希望你好好出人头地别让他们一辈子瞎忙活,小孩又当你是两根翅膀遮风挡雨,万一你不负责任的死了,全社会都谴责你让你没法入土为安,小孩长大后指不定搞起深沉被人拿去拍偶像剧说,某某帅哥从小独闯江湖,看啊,那双忧郁的眸子。

    这样阿Q了,能不能就算是很有意义了?

    可被这么一说,活着就因为不能死吗。

    三五成群圈块地种点小菜,吃不完的鸡换人家的猪。夹着纸袋子神色凝重穿梭在高楼大厦看时尚杂志喝下午茶。研究这研究那,最后战争和平不断推着社会向前滚,滚着滚着产生出各种可以毁灭地球的社会问题,物质上的,精神上的。

    开心,不开心,全是一辈子。

    开心吧,人想找出点理由,找着了理由想找目的,找着了目的找意义。不开心吧,边否定自己边否定社会,然后思考人活着的意义。想不出来,不想活了。然后就有死成的,和有没死成的,还有因为不敢和不想就没去死的。

    思考半天未果,我在二十岁前夕把自己归类于不敢死又不想死的人。

    这能……勉强算是活着的意义吧。

    蓦然回首,自己似乎一直都在实践这条价值观并自创了无数方法论,反正没做什么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特别是对不起自己的事,我的价值观也实在算不上反社会反人类,就这样吧。

    Step 49

    生日那天下午,馒头真的从火车站打来了无助的电话。

    感觉天蒙蒙亮,腰酸背痛爬起来,又撅着屁股侧身够回了一不小心扔太远的手机,猥琐的中国电信下面赫然写着,14:14。

    来都来了,总不见得真的装死不去见啊,还好前天洗过头,能见人。我匆匆洗漱,扎了个凌乱风的马尾头伪装了凌乱的本质,抓起边上被小米剪了扣子的准名牌衬衫就赶去了火葬场,错,火车站。

    馒头是用公用电话打来的,打回去问,也不知道说长什么样子,老板愤愤地吼了句,小姐,这里是火车站,不是男人就是女人!然后挂了电话。

    考虑再三,馒头过来无锡已经花了一笔路费,再要他花一笔漫游费连我都不好意思了,可是万一就此错过,他只能再花一笔费用原路回去,还没给我过上生日,面都没见着,那岂不是更亏,他回去了一生气,到处跟他的大老板们一说,我以后还怎么混,万一被当成人妖,就算不被当成人妖……果断按下呼叫,停机。

    生猛,胆大,是条汉子。

    转了好几圈,长得像馒头的人倒是不少,可馒头长得像不像馒头我就不知道了。看着火车站周围坐满各种外地情侣的花坛,打消了坐过去休息会儿的想法,我哀怨地决定,效仿小米寻小鹏,去汽车站找一找……吧。说时迟,那时快,又一串本地区号开头的陌生号码亮起来,我终于在茫茫情侣海后面找到了正在小卖部打电话指引我的馒头。

    “黑衣服,黑裤子,鞋子?也是黑的。没有啊,我旁边的人是墨绿色的,哦,我是短头发,不不,不戴眼镜……”

    一步步靠近,直到两个声音完全吻合到一起,我终于以直线路径拨开重重情侣一步一个脚印铿锵又决绝地出现在他面前,尴尬地咧开嘴,给了一个欢迎式笑容。除去大众化的装扮,其实馒头很好认,特别是放在人堆里,很好认。

    在这个改革开放欣欣向荣的21世纪,在这个男人多过女人,抢女人饭碗的魔爪伸向越来越广阔的领域并且还受到大多数年轻的善良的女人们的鼓励和支持的,耽美横行时代,馒头活脱脱就是一个从上到下透着凉气的小诱受。白到快透明的皮肤,水汪汪的大眼睛,又长又卷的睫毛,透着嫩红的樱桃小嘴,加上不算高的个子,单薄的身体,放到稍微暧昧一点的场景里谁见了不想扳过来虐一虐。

    对了,这个心理活动……不能说明我的取向……

    温柔贤淑美丽大方又白又水又长又卷又嫩又不高又单薄又娇滴滴的,我,带着馒头往车堆里走,走啊走。似乎走了好久,自己也是长期未归,怎么也找不着出租车上客的地下道入口,望了望川流不息的繁华马路,馒头站在身边,瞪着天真无邪的眼珠子一言不发,我突然觉得自己太悲剧了,为什么要在五一长假回家,为什么20年前还要出生在这个长假。

    “呃……明天什么时候走?”

    “早上吧。”

    “那应该没时间逛无锡了。”

    “嗯。”

    “那很可惜啊,无锡超漂亮。”

    “嗯,是啊。”

    “呃,那……今天逛吧。”

    我低下头,举起手,指向不远处的公交站台。

    “啊?”馒头继续天真无邪地望着没有取向问题的我,愣了好一会儿才沿着我已经开始分泌乳酸的手臂看去,弱弱地问,“怎么逛?”

    我自顾自朝站台走,反正小诱受也不会拒绝人的,于是不停回头邪恶地解释说,“我们不赶时间嘛,22路,绕城一圈,正好观光一下,走吧,我这个专业人士给你介绍重点楼盘。”

    馒头依旧一脸无邪,睫毛跟着忽闪忽闪的,就像能抖出晶莹的露珠们。他一个人在上海靠代练、卖装备生活,应该是不会介意乘公车的吧。为了表示歉意,我无视了所有乘客,一路介绍了所有我认识的大楼,包括市中心那些商场改建前和改建后的区别,哪层楼有吃的,哪层楼的哪个柜台有个很漂亮的小姐等等,一一详解。

    就快辗转到家的时候,外婆打电话来请我吃饭,说是要慰问一下家长出差独自过生日的小孩。天黑的差不多了,应了外婆,我誓死如归地带着馒头,一步一个脚印铿锵又决绝地走向了,外,婆,家。

    作者有话要说:a …… 存稿全部发完……从此踏上继续码字的不归路= =

    step 50…51

    Step 50

    外婆住在离我家不远的小区,不过她住的小区一般都被称为新村,水泥墙面,绿漆扶栏,通道窄小,看上去老旧得像是已经快要拆迁了。虽然不常来,家门也不常出,但我倒是更喜欢外婆住的地方。她单身很多年,不知道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有偏爱,所以才一直不肯挪到所谓的真正的小区里,和晚辈们一起生活。

    其实称不上晚辈“们”,我几乎都是一个人过,可毕竟还是会有偶尔不出差的家长的存在,说起来晚年么,也好有小辈照应照应。外婆果断回绝,借口是看着我垃圾堆一样的房间还不给收拾会憋死。不去揣测借口的真实性,我心里其实是无比庆幸的。

    这种心态,要怎么去平衡呢,说有罪,的确残忍,说无罪,也没有人不理解。时代的发展,社会、家庭和人性,也一样得跟着与时俱进,要不然矛盾各方面一通转化,搞不好优良传统的方法论就会造成不愉快的后果了。

    愉快的是,我的外婆是个与时俱进的老人,不但一个人乐呵呵地过生活,思想还出乎意料的开放。原本以为她看着我带个陌生的小诱受去过二十周岁生日的私人晚宴会发生什么不可遏止的尴尬和冷场,没想到我还在琢磨着怎么介绍馒头,她居然已经问这问那好不殷情,就快比我跟馒头还熟了,饭吃到一半,竟然还从某个犄角旮哒里翻出来大半瓶自称比人头马还珍贵的自酿葡萄酒给我们当饮料喝。

    馒头显然被吓到了,也许因为太过热情的外婆,也许因为和客厅完全不成比例的圆桌,他拥挤地坐在沙发和冰箱的空隙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万一吊着电线垂下来的白炽灯泡再很给面子地闪一闪,外面打两声雷,效果就渲染到家了。长期没见过饭和菜的我才不管这么多,今天还是20岁生日啊,20年才一次,先美餐一顿。

    桌上一共六个菜,一盆白斩鸡,一盆白斩鸭,一盆白斩鹅,余下三个是炒苋菜,豆腐蘑菇,和青菜百叶。倍感人间美味的我吃得不亦乐乎,都没觉着外婆和馒头的嗓门已经高了至少二十个分贝。

    当饮料,毕竟不是饮料啊……我警觉地把门前的小杯子往外推了推,外婆一把抢过,一饮而尽,喝完哈了一大口酒气说,“这孩子就是不识货,浪费好东西!”馒头居然哈哈笑着点头说是啊是啊,紧接着又灌了一杯。

    虽然讨厌吃面,但我喜欢蛋糕,外婆显然以偏概全了,光辉地没有面,悲剧地没有蛋糕。自己吃得差不多了,我便拉着馒头谢过外婆迅速往外逃。人头马全没了,这不得出人命啊,就算不出人命,我瞄瞄小诱受,怎么说都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还得为自己考虑考虑。

    路程不远,我就带着摇摇晃晃的馒头走回了真正意义上的小区。

    猥琐的中国电信说,23:23了,我望望星空,虽然没星星,但这也是20次生日里唯一一次90度仰望夜空的,非常值得纪念。

    到了小区门口,伸了个懒腰,我拐弯走进去,一会儿发现馒头不见了,回头找了半天,他像个脱线木偶,还在行人道上艰难地往前移。摇摇头,把他拽回来,馒头嘿嘿笑了一下,“原来走,过了啊,我说呢,你怎么到我后,面去走了。”说完,倒也晕乎乎地继续跟我拐弯往里走。经过写着小区名的灯火辉煌的大理石牌匾,和为了庆祝五一特地整晚开着的万年喷蚊泉,馒头停下来看了一会儿,再追上我,往住宅楼群里走。

    “差别好大。”

    “啥?”

    “我,我以为你家,和你外婆家,差,差不多。”

    “呵呵,是差不多,为了劳动人民,今天格外辉煌了。”

    然后大家都没再说话,馒头跟酒醒了似的,步伐越走越稳。

    按电梯,转钥匙,他又恢复了无邪的表情和小诱受的眼神,关门换鞋那一瞬,我瞄见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隐患,在玄关幽暗的暖黄色灯光下,不安感顿时爆发了。

    爆就爆吧,人的想法是会产生气场的,特别是在XXOO这类事上。我匆匆告知馒头拖鞋随便穿,提着牛仔裤腿光脚就跑进厨房去了。

    馒头依然无邪,边找鞋边应了一声,生日快乐。

    家里除了水就没别的可以安全进肚的食物了,我翻箱倒柜找出两只勉强透明的玻璃杯,从不明年代的净水器里倒了点冷水,自己先喝了一大杯。等冷静了会儿,端着两只杯子走回客厅的时候,黑漆漆一片,门厅没有人,佛堂没有人,书房没有人,厕所没人,我房间也没人,馒头呢……

    放下杯子来回走了两趟,愣是没见活人身影。玄关的鞋还在,难道去阳台了?我打开客厅吊灯,随即又关上了,回到房间开电脑。

    猥琐的中国电信说,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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