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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阅读(1/2)

    方弥生咬着下唇,羞愧难当责骂自己——真是有够随便,谁说「赔钱货」是女人的专有名词,也包括他,方弥生。

    他干脆改名叫「大方送」算了!

    雷震刚现在可以走了,不过手机和衣服千万不能拿走,为了睹物思人,他变成了小偷……真是要不得!

    雷震刚会不会把他送进监牢关起来?

    方弥生担心的要死,颤巍巍的身体直发抖,好害怕喜欢的人亲自送他去吃牢饭……

    嗫嚅着唇,有满腹疑问却没有勇气问起,清秀的脸泛起羞涩的红,满怀担忧的将头垂得更低。

    适才的似水柔情浇熄了一肚子火气没发作的男人,仍是个危险易燃物,只稍零星小火,即可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雷震刚瞪着流浪在外、失而复得的人儿,好想再把他给#%&*……

    敢逃家,带着他的一颗心躲到天边却近在咫尺,存心虐待他,故意急死他,「哼!我真该拿个手铐把你铐起来,不然干脆关起来算了!」这样一来,就不会走失了。

    吓!方弥生此刻终于肯抬起头来,酡红的脸庞唰的变惨白,心里的猜测无误,「你你你……不可以这么狠心……」

    「我是有此打算。」

    雷震刚说的万分严肃,死人脸孔摆得可真冷酷,死男人不会看在他是为爱犯了窃盗罪,至于偷窥算不算?

    每天就偷瞧那一、两分钟而已,可不可以不要计较太多?

    方弥生哀怨的睨了他一眼,转身回床上去拿为爱犯了罪的「赃物」,坐牢的时候,可不可以要求这两样物证陪他一块「坐监」?

    他很傻的这么希望,不然他会睡不着;非常想念雷震刚的时候还可以拨一通电话,来听听雷震刚的声音,可不能忘记要带着充电器。方弥生没想到监狱里面不知有没有插座?

    此时,心里面还有一项更大的奢求——希望雷震刚能够来「探监」。

    深深吸了一口气来压下酝酿于心的酸楚,忧郁的眼瞳水汪汪的责怪男人无情无义,鼓起勇气,方弥生挥剑斩情丝,很阿煞力的说:「走吧,我跟你去警察局。」

    去警察局干嘛?

    雷震刚好生错愕的愣在原地,很正常的逻辑实在无法去理解……

    他们刚才做的事又不犯法,难不成#%&*过后,还要到警察局去写笔录?

    内容是不是该填写一堆OOXX又OO?

    喝!方弥生的脑袋在想些什么啊?!

    「你、给、我、回、来!」发起脾气的男人,声音嘶吼的连屋顶都快掀掉。

    吓僵在门边的木头人——方弥生两分钟过后才知道要呼吸,停止的心脏也恢复了跳动,此时,哀怨、伤心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悲愤。

    破天荒的,方弥生也吼了回去:「你、那、么、凶、干、嘛!」

    他好委屈!

    眨眨眼睫,上头挂着一颗泪水,苦兮兮……

    他开始诉说为爱走天涯的逼不得已:「我只不过要成全你跟雷震彦,出门前偷拿你一套衣服来作伴而已,你就想把我关到牢里去,手机是你买来送我的,不能算。」方弥生也懂得去计较。没办法,看罪能不能减轻一点,可以少吃几年或几个月的牢饭,要早点出狱来做偷窥的蠢事。

    仿佛真的被送去坐牢似的,方弥生很生气的责骂自己真没出息。「喝!我是疯了不成,太糟糕,没救了!」

    自言自语过后,他双眼凝住深爱的男人,骂道:「你这么冷酷无情,脾气差,又凶巴巴,我还这么喜欢你做什么?」想不通,搞不清楚,干脆走到男人身前仔细打量一番。

    很酷的男人在解下领带,脱外套、衬衫、腰间皮带……吓!方弥生瞠目结舌,意识到男人的意图时已经完全愣傻……

    只听见自己发出「啊」的一声,接着被丢上了床,衣服又被扒光,上半身靠着墙,晕头转向的后脑袋有颗枕头垫着,男人架高他的腿,健壮结实的身躯压向他,一脸酷相说着不容质疑的话:

    「我没想到你有办法给我蠢到这种地步,都说你误解我了,你还敢认为我跟震彦有暧昧!什么成全?你倒是很大方嘛,也不问问我本人愿不愿意?我说过这种事只跟你做,你既然没听懂,那就看清楚我是怎么爱你的!」

    方弥生低头一探,天……之前屋内昏暗什么也看不清,现在公寓内一片明亮,凡事真的很清楚……

    清楚看见男人来势汹汹的欲望抵在他先前被造访过的地方,坚挺的欲望寸寸进入,而他痛得接纳所有,明知两人是不自然的结合状态,却彼此紧紧相连在一起……

    火速窜上全身的热气将肌肤烫成了嫣红颜色,方弥生别开视线,烧烫的粉颜对上雷震刚的脸庞特写——吓!

    男人噬人的眼神除了盈满欲望还藏有丝丝的爱恋,方弥生瞬间感到迷惑,他不是代替品吗……

    雷震刚欲望用力的一撞,把自己埋入得更深。不许他再胡思乱想,质疑他对他的感情。

    方弥生十指扣在他肩上,惊呼:「会痛……」

    渐渐失控的欲望猛烈的抽撤、蹂躏差点气死人的家伙,不在他身上讨回一点公道怎么行!

    双手紧扣方弥生略显消瘦的纤腰,雷震刚把他拖来床中央,以免敲坏了方弥生的脑袋。欲望尚未抽离,继续在身下的人儿体内欺负他。

    「啊!你弄得我好痛!」

    「弥生,你知道吗,我只要你!」哼!男人很霸道的说,不把他的叫痛当一回事。他发现方弥生不会被弄昏了,怎会放过狠狠爱他一回。

    「啊……啊……」方弥生皱着小脸,被他摇成了苦瓜相。雷震刚有话不好好讲,竟然用这种方式,存心羞死人,也痛死人。

    混帐!这句话只敢在心里骂,没勇气说了。

    把气死人的家伙修理过后,雷震刚不耐的催促道:「你还不去收拾东西跟我回家啊,有胆子逃家——哼哼,胆子挺大的嘛。把车钥匙给我。」他要赶快带人去吃饭,瞧他瘦的让他很不「爽」就是。

    「……」方弥生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来交给雷震刚。

    雷震刚大手一抓,没收。

    方弥生看着雷震刚的衣服口袋,不敢开口把车钥匙要回,偷偷瞄了他的臭脸,想开口问车子该怎么办?

    雷震刚看穿了他的心思,说道:「我载你回家,再派人把车卖了,我不许你开车,只会做出蠢事来撞坏庭院的砖墙。」没跟他算自己的手也受伤,无所谓,他拿他的身体来补偿。

    方弥生不知自己所欠的债务又添上了一笔。他倒是很清楚造成他逃家的罪魁祸首,心里依然有疙瘩,遂好小心翼翼的问:「你跟雷震彦……」

    雷震刚的火气消了大半,他撇撇嘴的说:「他说谎骗你。我跟震彦只是纯粹的手足之情,不许你胡思乱想!」

    方弥生提吊在喉咙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再度小心翼翼的问:「他为什么骗我?」

    笨东西开始问重点了,雷震刚清清喉咙,不甚情愿的回答:「他怕你不爱我,怕我一直强迫你跟我在一起。」一群人闲事管太多。

    「为什么?」

    方弥生还想不通?

    他刚才那么失控的用行动来表达的满怀爱意,不全都白搭?

    「你存心气死我是不是?」雷震刚放软了音调,动作温柔的帮方弥生扣好衣扣,衬衫塞进裤头系好,扶着他,嗅闻着他的发,抱怨:

    「你到底是真笨,还是给我装傻?我爱你爱得要死,你还不清楚吗?我买房子是为了跟你住在一起,我故意跟蕙心求婚,再让震浩去追蕙心,是为了互取所需,然后设计你送上门来当我的煮饭婆。懂了没?」

    眉心拧紧,他花费心思拐来了一个笨蛋。妈的!他眼睛是长哪去了?谁不爱,就爱死了这蠢货!

    真是没道理……雷震刚气呼呼的想,方弥生却笑了。

    「震刚……」双手抱住兀自生闷气的男人,方弥生的脸庞轻轻磨蹭男人的胸膛,好喜欢闷在他胸前的感觉。

    「原来我不是别人的代替品。」没把心白给他,很愿意让他睡一辈子,他受够了没雷震刚在身边就会失眠。

    「你是无可取代的,因为我再也找不到像你这么笨的。」哼,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的男人,只会用骂人来表达爱意,「不许你再偷跑,懂了没。」

    「你怎么找到我的?」

    雷震刚勾起他微红的脸蛋,只说了句:「下次泡咖啡给我喝的时候,记得加糖。」

    凑唇在他脸上咬一口,唇挪到耳畔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话,「还要加上你这道点心。」

    呃,咖啡加点心?

    方弥生的脑筋转着数学问题,「若是一天喝一杯,我不就被你……喝两杯,我不就又被你……万一喝三杯,我就……啊!会痛死人的……」

    脸色一黑,人没昏倒,魂飞了一半而已。

    呵,这会儿换雷震刚笑了——非常诡异。他计画得把人养得有肉一点,抱起来才会更舒服

    除此之外,雷震刚心存不良的说:「你知道吗,如果没找到你,我打算登报公开我们俩有好几腿,这绝对比将要兴建两千六百坪的商业大楼还要引人注意,届时媒体会帮我找到你,我就不相信你还能躲哪去。」

    雷震刚的一双锐眼炯然闪烁精光,非常有把握方弥生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吓!方弥生才快要从男人的怀中回魂,马上又受到第二次惊吓,这下子三魂七魄归位的时间需要更久、更久……

    然,雷震刚呢?

    在他的观念,时间就是金钱,所以他又扒了方弥生的衣服来讨债。刚才方弥生还的是本金,现在该还利息。

    还一辈子没完没了……

    两分钟过后,方弥生的神智被男人给摇醒,「噢……好痛!」

    不理会方弥生又再叫痛了,雷震刚的欲望埋入他的体内最深处,开始跟他慢慢算帐。「看你以后还敢把我给甩了吗?」

    「我不敢了……」方弥生立刻求饶。他会痛死,逃不了,也不想逃……

    等他们俩离开公寓之后,雷震刚带方弥生去吃宵夜,还叮咛他不可以吃辣,会刺激的。

    方弥生脸红耳热的撇过头去,略皱眉头的小声咕哝,「也不检讨检讨是谁害的!」

    「叮咚、叮咚、叮咚——」家族「老大」所设的禁令解除,一群亲戚七早八早就来按门钤。

    房里,一对人儿正打得火热——

    「震刚……有客人来了……」方弥生试着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

    「罗唆!」雷震刚一瞬堵住方弥生的口,精悍的身躯不断撞击能够取悦他的人儿。

    「呜呜……」死男人还不放过他,让客人在门外等,很不礼貌。

    方弥生搞不清楚客人可以等,还没释放够精力的男人可不能等。不过,他很快就忘了这回事,男人让他昏昏然……

    一个小时过后,两人双双出现在门口。

    「你们来干嘛?」雷震刚没好气的问。这群人只要来家里作客,他的「煮饭婆」就没得好好休息。

    雷震刚也不想想客人没来,方弥生还不是一样得好好伺候他——没得休息。

    谁叫方弥生欠着一屁股的「死人债」还不清,日夜操劳,有点腿软的依靠在雷震刚的身边,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一群人鱼贯似的进门,雷震刚的娘说:「儿子啊,你今天起来得晚了,现在不会失眠,很好睡吧。」

    「是好睡。妈,你们来得太早了。」也太巧。他很忙——忙着让方弥生没有他就活不去。

    这群人只会搞破坏是吗。哼!

    雷震彦最后一个进门,他可不想看雷震刚的臭脸,一双媚眼抛向方弥生,佯装惊讶的说:「啊,弥生,你脖子上有一大块的吻痕,堂哥可真激情啊。」

    方弥生倏地睁开快垂下的眼,立刻反驳:「你又乱讲话!震刚把痕迹留在胸前才不是脖子。」他有照过镜子了。

    「这样啊,你知不知道,堂哥以前也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喝!瞌睡虫立刻跑光光,方弥生顿时清醒,手指着雷震彦说道:「你还敢提和震刚两人不清不白的事。」

    雷震刚听不下去了,马上恐吓道:「震彦,你很欠揍是吗?」

    「哪有啊,我话都还没说完,你以前明明在我胸前打出一块瘀青来了。」那是小时候的事。雷震彦郑重道:「我跟堂哥之间才没有不清不白。」

    「可是,婚礼那天你明明告诉我,你跟震刚做过我们刚才做的事。」方弥生又不打自招。

    雷震彦憋住笑意,一派理直气壮的解释:「我有说错吗,房间不是用来睡觉,不然还能做什么?」

    瞧方弥生张大了嘴,雷震彦又继续说:「震刚的房只肯让我去睡,因为我有洁癖,不会弄脏他的房间。至于婚礼那天,堂哥带你回房除了睡觉之外,莫非你们俩是真的有做了什么……」

    「啊!」方弥生的脸色迅速转红,原来他被耍了,都怪自己胡思乱想,这会儿羞于见人,当场垂下头去,恨恨的咬牙,然后抬起头来,说明:「雷震彦……我必须跟你道歉。」

    「道什么歉?」雷震彦纳闷不已。

    方弥生很老实的招认:「为了这件事,我离家出走的那天,有在你的饮料里放一包泻药。你不会怪我吧?」

    佯装老实的人憋在雷震刚的胸前闷笑,没看见雷震彦的嘴巴张得可大了,然后惊叫:「啊!原来你也会搞鬼!」

    「彼此、彼此。」闷声说罢,方弥生仰头对男人漾出一抹诡计得逞的笑。

    从此,雷震彦再也不敢喝方弥生端来的饮料。

    至于雷震刚,则被方弥生的笑容迷得傻愣在自家门口,让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