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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2/2)

“呵!现在会为他说话了?”德胤这下更火了。

    “我并没有为任何人说话,只是不希望您无的放矢。”她凝视他那对燃着怒火的眼睛好一会儿,便走向五斗柜,开始整理包袱。

    “你这是做什么?”德胤仰首睥睨着,双瞳渐渐冷肃。

    小蝉垂下小脸,压抑住对他的那份深陷的爱意,“您的危机已解除,我该主动离开才是。”

    他倏然站起,走近她,“你要离开,离开北京城?”

    收拾起心头的伤痛,她回头对他挤出一抹笑,“没错,是该离开的时候了,我还真想念师兄、师姐呢!还有师父,他老人家虽然很啰唆,但我知道他是为我好。”

    “当初我要你走你不肯走,这回怎么突然说要离开,该不会是因为克暮的关系?”他冷峻的眼紧紧玻稹?br />

    她叹口气,“这不关克暮贝勒的事,大家总是误解他、嘲笑他,难怪他今儿个说到伤心处会这么难过。”

    “他有什么伤心处?”德胤逼问。

    “他说大伙都喊他傻贝勒,他……哎呀!我跟您说这些仿什么?您不会明白的。”大阿哥是个天之骄子,又怎会明白其他人的痛楚呢?

    “这是他跟你说的?”

    “嗯。”

    德胤半玻痦?四核硐殖龅纳笛胨率龅牟环罱坪醣浯厦髁耍够岣嫠咚酝耆换岜泶锏男那椋浚』褂兴匣厝ブ窳掷镝髁浴仑范运囊苫笥从由睢?br />

    回想过去,克暮是哪时候无故变笨的?两年前,也正是富怛被杀害的那一年。

    而他之所以变笨的原因众说纷纭,有人说他生了场大病,有人说他被妖魔鬼怪附身,但究竟真相为何却无人知晓。

    几次克暮进宫找他闲聊,他还当真被他的傻样给骗了,完全没多想在谈话中,他问话里的玄机!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耳闻她就要离开,他内心竟是百转千回。

    “明天一早。”她脸上依旧带笑,“大阿哥,天色已暗,您去用膳吧!我也要去用膳了。”两人老是共居一室,就怕又被人说闲话。

    “你最近好像刻意疏离我,为什么?”他挡在门口,不让她离开。

    “怎么会呢?”小蝉转开眼神。

    “那今晚去德羽宫,我们一块儿用膳。”他想试探她对他是否还有心。

    “何必麻烦呢?我就要离──”

    他抓紧她的下巴,眼中射出一道难懂的光芒,“在宫里,你没有说『不』的份,懂吗?”

    小蝉深吸口气,一双炯然大眼与他对视,“我当然懂。”

    “那就好,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准备,我在德羽宫等你。”说完,德胤便离开。

    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后,小蝉强装的坚强才瓦解,心头浮上浓浓的感伤。

    第八章

    当小蝉来到德羽宫,就见小圆几上已摆满精致佳肴。

    “你终于来了,坐。”德胤指着对面的椅子。

    “是。”小蝉走过去坐下,望着全身充斥着一股清冷的男人。

    “吃呀!”他拿了双筷子给她。

    见她久久才伸出手,他不禁戏谑一笑,“怕我在酒菜里下药?我不过是想替你饯别而已,瞧你紧张的。”

    “我才不怕。”取过一杯酒,她一口仰尽,那辛辣的滋味呛着了她,“真难喝。”

    “呵!我没要你这么喝酒,万一你醉了,说不定还会说我有所图呢!”他又为她斟上一杯,看向她那张已酡红的小脸,“还真没用呢!”

    小蝉难过的顶回去,“我是没用,我是笨!我真不懂,我就要离开了,你等于送走了我这个大瘟神,合该高兴才是,何苦假意为我送行?”

    “嗯,这酒似乎烈了些,有人受不了地吐露真言了。”他玩味地看着她脸上忿然的表情。

    “没错,我是吐露真言,但也希望大阿哥不要再戏弄我了。”她不懂,他明明不在乎她,为何还要做这些事刺激她?

    “我哪时候戏弄你了?”他一脸无辜。

    “够了!”他邀她一起用膳根本是不安好心。

    见她起身欲走,德胤立刻拉住她的手,“你要去哪儿?晚膳都还没用呢!”

    “大阿哥自个儿用吧!我不饿。”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你为什么要这样?”德胤将她拉到胸前,锁在双臂之间,“既然吃不下,咱们就别吃了,来做点别的吧!”

    她吃惊地变了脸色,“我不要,大阿哥,请您放我回去。”

    “你以为我会放你离开?”德胤也火了,她的抗拒让他忍不住气上心头。

    “您心底没有我,又何必──”她的小嘴突地被狠狠覆住,这抹强悍的霸气令她骇然。

    “我在想什么你完全不明白。”他不管她愿不愿意,赫然将她推上炕,强肆地素求她的唇,一双大手也不得闲地抚上她娇软的身子。

    “大阿哥……”她直挣动着。

    “回去之前就让咱们重温旧梦吧!”德胤不想让她离开,却也不能留她下来,见她对他的怨与恨,竟让他痛楚地不知如何是好。

    “呃……您需要的话去找杏花姑娘,求您放过我……”她控制不住地颤栗。

    “杏花!”他勾唇一笑,“她怎能代替你?”

    “什么意思?”小蝉愈听愈迷糊。

    “这种意思太深奥。”他压上她的娇躯。

    “我才不会信你这种随意的呼拢,让我走……”这阵子小蝉天天告诉自己一定要潇洒的离开,而她好不容易才建立这样的信念,绝对不能被他破坏。

    然而她愈挣扎,衣裳也跟着扯乱了……此时她的襟口微微敞开,露出圆润的双丘,更加激起德胤想要她的欲望。

    “老天!”

    随着他彷佛带着魔力的大掌的撩拨,小蝉体内像有把火在燃烧,小嘴再也控制不住地逸出一声声诱人呻吟……

    隔日天方亮,小蝉还是背起包袱离开了紫禁城。

    德胤知情却没有任何动作,因为接下来他将会很忙,忙着调查有关克暮的一切,他总觉得克暮深藏不露,隐藏了很多秘密。

    也就在同一时间,克暮和江肆已决定进行计画。

    在紫禁城的皇家重地,他们不好下手,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被逮,所以他们在等──等待机会。

    好不容易,他们得知每年的四月初三,德胤会独自前往离北京城五十里处的赤丰山祭拜他的授武师父。

    接近午时,小蝉在前往金刀门的方向,正好走到离京十来里的栈邑坡,看看天色,她得赶在天黑之前到下一个城镇找间客栈打尖。

    半路上,她进了一间茶棚稍作歇息,担心自己走错路,她询问店小二,“请问往这条路是不是可以到芜羊镇?”

    “没错,大约再走个二十来里便到了。”小二笑说。

    “那我知道了,谢谢你。”小蝉喝了茶,放了些碎银子在桌上后便继续赶路,终于在天色将暗之际来到芜羊镇,也找到一间客栈住下。

    “这位客倌要吃点什么吗?”一进客栈,店小二便前来招呼。

    “来盘小菜和一碗面疙瘩,对了,我还要一间房。”小蝉回道。

    不一会儿,小菜、面疙瘩送上桌,她便慢慢吃了起来,面汤的热气刺激了她的眼,再想起德胤,强忍了一天的思念让她再也控制不住的逸出泪水。

    “你怎么哭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让她赫然抬起脸。

    “是您?”克暮贝勒!

    这是怎么回事?这里离京至少十几里,居然这么巧的又遇见他!

    克暮笑着坐下,“好巧,我们又见面了……咦?你怎么哭了?”伸手想拂去她的泪,却让她躲了开来。

    她一脸惊愕地望着他,“您怎么会在这儿?”

    “我有位好友就住这镇上,明日是他娘亲五十岁寿诞,我特来祝寿,今晚打算在这间客栈住下……对了,你明日要不要跟我一道去呢?”

    听闻他的答复,这才抚平她的疑惑。

    “不了,我急着回金刀门。”她微微一笑。

    克暮失望地叹了口气,“那没关系,我自己去就好了。对了,那你等我回来,你坐我的马车回金刀门会快些。”

    “不……”小蝉依旧婉谢他的好意,“今晚我在这住一宿后,明儿一早就启程,大概后天便可抵达金刀门,不差这一点时间。”

    “好吧!你不嫌远就好。”他独自走到柜枱,向掌柜要了壶酒,趁人不注意时在酒里下了药,然后若无其事的为小蝉倒了杯,“请你喝酒。”

    “我不喝酒。”她又摇头。

    “你一直拒绝我,是不是也嫌弃我呢?”他又耍起孩子脾气。

    “好好,我喝就是,您别难过了。”小蝉拿他没办法,可又不想喝酒弄得头疼,昨晚她喝了德胤斟的一杯酒,已头疼了整夜呢!

    于是,趁克暮耍赖之际,她偷偷的将杯里的酒倒在面碗里。

    “我喝了,这样可以了吧?”她将酒杯朝下晃了晃,一滴不剩。

    克暮这才满意的笑了,“可以。”

    “走了一天的路,我要去歇息了,您也早点歇息吧!”朝他点点头,小蝉拿起包袱上了二楼客房。

    进了房里,她不禁喃喃自语,“克暮贝勒似乎怪怪的……”

    请人打了热水,梳洗过后,小蝉准备上床歇息,奇怪的是,她明明累得很,却翻来覆去的始终无法入睡,最后索性起床到楼下弄杯水喝。

    就在她经过某间房时,却听见克暮的声音──

    “江兄,你准备好了吗?”克暮玻痦旖欠鹤爬湫Α?br />

    “已经好了。”

    “有几成把握?”

    “至少有八成。”江肆盘算了下。

    “才八成?!”克暮很不满意。

    小蝉浑身一震,这才明白原来克暮并不傻,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我不能小觑德胤高强的武功,虽然我派了山寨上所有菁英与弓箭手,可他并不像富怛这么好对付。”江肆这话一出,门外的小蝉大吃一惊。

    老天,他们竟然要对付德胤!这么说来,德胤真正的危机是他们才是。

    “无论如何,明天的行动一定不可以失败。”

    “既然这么重要,您却在这节骨眼跑到这种地方,就为了那个女人?”江肆摇摇头,“你以为她会随我们回去?”

    “放心吧!我在她的酒里下了药,想必她已经睡死了,等天一亮我们就将她一并带走,这次我要将她囚在府邸里,怎么都不放她离开了。”克暮撇撇嘴,笑得奸佞。

    “贝勒爷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呀!”江肆大笑道。

    “呵!就为了得到美人,我更不能放过德胤,明天一定要让他死在赤丰山──”

    小蝉倒吸口气,接下来她已听不进他们说些什么了,耳边直回荡着“赤丰山”三个字……

    不,她不能让大阿哥死,绝不能。

    四更天。

    克暮潜进小蝉的房间,打算将她带走,没想到她竟不在里头,就连包袱也不翼而飞……该死,她竟然溜了!

    快速冲出客栈外,就见江肆在马车上等着,“怎么了?那女人呢?”

    “她不见了。”克暮皱着眉坐上马车。

    “什么?”江肆诧异地望着他,“你不是在她酒里下了药?该不会是药性不够?她又会上哪儿去?”

    “我想……她应该根本没喝下那杯酒,之所以天未亮就离开,极可能是听见我们昨儿夜里的谈话了。”克暮眸子倏然一瞠,立刻道:“快,追上她。”

    “驾!”江肆立即策马往前方奔去。

    至于小蝉呢?

    离开客栈后,她便披星戴月的往北京城的方向直奔,在途中瞧见路边有贩卖马匹的寮子。由于她身上没有多余的银两,买不起好马,只好将就买了匹不起眼的瘦马。

    马儿果然跑不快,小蝉不忍用力甩鞭鞭策牠,只好不停俯身在牠耳畔说道:“马儿呀!你一定要加油,非得赶在克暮贝勒他们之前到达赤丰山不可……”

    马儿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奔驰的速度渐渐加快。

    而为了避开克暮的追寻,小蝉刻意抄小路前进,然小路碎石多,马儿的速度再度慢了下来。

    眼看月落星沉,天色就要亮了……

    午后,德胤备好马,带着祭品,独自一人前往赤丰山。

    赤丰山顶有数十株苍劲老树矗立,在狂风大雨的肆虐下依然屹立不摇,更显出老树的可贵及稳重。

    而德胤的师父一辈子都住在山林之中,因此在他过世后,德胤便将他埋葬于此,相信他老人家必然会满意才是。

    “师父,今儿个是您的祭日,徒儿特地带来您爱吃的几样点心,请用。”德胤将祭品一一摆好,接着又道:“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待会儿可能会有不少闲杂人等出现,若是打扰了您的清幽,还请师父原谅。”

    原来,德胤早料到克暮会有的计画,而这都得感谢小蝉,若不是因为她,克暮一向伪装得如此之好,又怎会露馅呢?

    与师父闲聊了会儿,果然听见远远传来马蹄声,他撇嘴一笑,压根不当回事。

    直到对方慢慢靠拢过来,德胤转首瞧向来人,见他们个个骑在马上,手持大刀包围住他。

    他轻勾嘴角,嗓音放冷道:“就你们这些人?主子没来?”

    山贼们心口暗暗抽了下,二寨主出面说道:“你知道我们会来?”

    “没错,你们尽管动手,但在这之前,我想跟克暮说几句话。”他想知道克暮这么做的意图,只是单纯要他的命吗?

    “他不在,不过等会儿他会赶来替你收尸。”二寨主绽出邪笑。

    “替我收尸?!你这么确定可以办到?”德胤潇洒的说道。

    他轻松的摸样倒是让他们暗暗一惊。

    “你是什么意思?”瞧德胤嘴角挂着的笑容,他们不由开始紧张起来,倒像是他们被包围其中。

    此时,又传来声响,“你们还不出手?”克暮终于赶到,目光四处搜寻着,“小蝉不在这里吗?”

    “小蝉?!”德胤眸子玻穑澳憬〔踉趺戳耍俊?br />

    “哦!原来她还没到。”克暮仰起脑袋轻笑地说:“你就安心的受死吧!我会将她接收过来好好疼爱的。”

    德胤掌心紧握,忿忿的说:“克暮,这两年还真是委屈你了,傻子不好扮吧?”

    “我不准你再把傻子挂在嘴边!”这些年来他听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更恨不得将喊过他傻子的人一一杀了!

    “呵!真可笑,你自愿扮傻子竟还不准他人取笑。”德胤挑起嘴角笑睨着他。

    “住口!小蝉就不会取笑我。”克暮大声喝道。

    “就因为如此,所以你喜欢上她,想要除掉我好得到她?”德胤蓦然玻鹚澳蔷偷每纯茨阌忻挥姓獾缺臼铝恕!?br />

    “废话少说!来人,上……”克暮立即下令。

    山贼们纷纷拔刀出鞘,马儿朝空长嘶,直逼德胤而来──

    就在这一刻,一抹粉黄身影突然飘至他身边,与他并肩作战,“大阿哥,对不起,我来迟了。”

    “小蝉!”德胤和克暮同时一震,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见山贼们像发了狂似的,挥剑对德胤猛砍。

    小蝉对抗起来虽吃力,但是为保护所爱,她努力使出所有的力气。

    然,片刻后,他们全都停下动作,因为每个人都听见不远处传来隆隆马蹄声,不久,一批阵仗浩大的官兵赶至。

    “克暮,我今天来此就是等着你现身,方才你的一举一动已纳入所有人眼底,看你怎么狡辩!”德胤一手紧揽小蝉,亲昵的模样让克暮妒红了眼。

    “德胤,就是死,我也不会死在你面前。”说时,克暮高举长剑,策马朝德胤疾冲而去。

    德胤没料到他会这么做,眼看剑尖就要逼近他,他只好松手将小蝉推到一旁,以防她遭遇池鱼之殃。

    克暮却趁这机会拉她上马,将利剑架在她颈上,“德胤,如果你聪明的话,就让我走。”

    “大阿哥,不要管我,快抓住他。”小蝉喊着。

    “德胤,我数到三,再不让开一条路,我就让她血溅当场。”他有把握德胤为了她一定会放过他。

    “不要……求您……抓住他……”小蝉不想成为千古罪人。

    “你们让开。”果真如克暮所猜测,德胤终于开口要官兵让开。

    “谢谢你了,大阿哥!”他奸恶一笑。

    “那你何时放了她?”

    “当然是我高兴的时候。”克暮自知再与他周旋下去只是对自己更不利,于是猛一挥缰绳,迅速往山的另一头狂奔而去。

    “克暮贝勒!”二寨主见状可傻了眼,他们可是为帮克暮杀了德胤而来,为何会落到这种下场?

    “大阿哥,您不能放了他呀!”领侍卫内大臣卡恕儿上前说道。

    “放心吧!迟早我会将他逮到手。”扬眸看着克暮消失的方向,“将那些山贼押回去,我得跟去看看。”

    “我跟您去。”卡恕儿道。

    “不,我自己去就行了。”说完,他便拔高身形,朝他们消失的方向急追而去。

    “克暮贝勒,亏我一直相信你,一直为你说话,没想到你是这种人。”逃了一段距离后,克暮才放开她,改以绳索将她双手捆住。

    “放开我。”她用力挣扎着。

    “快跟我来,德胤在后头,就快追上了。”突然,江肆从一旁冒出来,将他们带往隐密的小径,离开赤丰山。

    原来他担心会发生意外,因此没有和克暮一块儿上山,刚刚在山下看到大批官兵驭马朝山顶狂奔,他便知道事情不妙。

    到了安全地带后,他转首问克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克暮的口气也很差。

    “那我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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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一定是你露出马脚,害得我的人……”江肆用力捶向身旁大树,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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