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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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到你不吃早饭,你试试看。”韩思络在一旁威胁到,秦涵墨却听出了浪漫。

    韩思络其实是个地理盲,更是地图盲,直到秦涵墨拉着她下了车,她还没搞清楚自己在哪儿。反正,就是被秦涵墨拉着手,顺着蜿蜒的山路,往山上走了就是。越走越像金庸先生笔下的绿竹翁宅,都是竹子,就是没人。终于听到了人声,是下山拉货的马队,韩思络第一次看到这场面,不足一米宽的山路,自己紧紧地靠在内侧,山上的村人唱着歌赶着马走在外侧,突然觉得,所谓苦中作乐,就是这样吧?

    “小丫头,累不累?”

    “干嘛老叫我小丫头?”这个不满,搁在心里已经很久了。

    “你是比我小嘛……”

    “小很多吗?”韩思络看看秦涵墨,不过二十七八的样子吧,比董萧大不了多少才是。

    “我来算算啊……你去年毕业的,今年23了吧?”

    “恩。”

    “当然小得多,我比你大九岁呢……”

    “啊?”韩思络睁大了眼睛,不是吧,32岁?怎么看不出来呢?

    “是不是可以叫你小丫头了?”秦涵墨捏捏韩思络的脸。

    韩思络一偏头,“干嘛啦,都喜欢捏人家脸……”

    “都?还有谁?”

    看着秦涵墨有些紧张,韩思络笑笑,“董萧呗……”

    “哦”秦涵墨舒了口气,女的就好,不行,女的也不行,“唉,丫头,听着,你是我一个人的,董萧也不许随便捏,知道吗?”

    “霸道……”韩思络把头一扭,继续往前走去,完全不理身后那个不停地问“记住没有记住没有”的男人。

    渐渐的,山上出现了人家,居然还有个小学,院子里,有几个跳橡皮筋的小孩子,好奇地看着韩思络和秦涵墨。韩思络对着她们笑笑,她们就红着脸跑开了,只剩下个特别小的小孩子,看着3,4岁的样子,穿着厚厚的毛线裙,抱着个脏兮兮的娃娃,头上别满了五颜六色的发卡,勇敢地看着韩思络。

    “小妹妹,你几岁了啊?”韩思络蹲下,拉着小女孩的手问道,董萧总说韩思络爱心泛滥,在大街上看到人家可爱的小孩子就想搭话。其实,韩思络儿时的梦想是做幼儿园老师,所以才去学的钢琴和舞蹈。

    “三岁……”小女孩笑着答道。

    “几岁?”一旁的秦涵墨问道?声音有点儿大,似乎吓到她了,小女孩胆怯地躲到韩思络身后。

    “你干嘛……”韩思络埋怨道,“不怕不怕……告诉那个哥哥,你几岁?”

    小女孩躲在韩思络身后,怯怯地说“三岁……”

    “真乖……”摸摸她的小辫子,“再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妞妞。”

    “她呢?”韩思络指指小女孩手里的布娃娃。

    “小妞妞。”

    韩思络忍不住笑出了声,妞妞和小妞妞啊。

    “姐姐给妞妞糖吃好不好?”韩思络低血糖,包里一直带着大白兔奶糖的,给自己留了一块,剩下的放在袋子里,都给了妞妞。

    “谢谢姐姐。”妞妞高兴极了,拉着韩思络的衣服,“姐姐看,妞妞的新衣服。”边说,还边转圈。

    “哎呀,妞妞真漂亮,妞妞跟姐姐一起拍张照吧?”韩思络把相机递给秦涵墨,蹲下,搂着妞妞的肩膀,指着秦涵墨,对妞妞说,“姐姐说一二三,我们一起对着哥哥笑好不好?”

    “好~”

    “一,二,三”

    拍完了妞妞拍小学,看看这个校舍,还真是简陋,桌椅就不说了,连黑板都是最原始的那种,木板刷黑了。韩思络一边觉得他们可怜,一边又为这里的孩子庆幸,还好,他们毕竟有这么个小学啊。悄悄地在笔记本上记下了学校的名字,下次的志愿者活动,努力看试试能不能给他们争取点儿捐款。

    拍了照片继续上山,韩思络觉得秦涵墨的话明显少了很多。“怎么了?胃又不舒服了?”

    “不是……”也许,是时候把自己的过去告诉韩思络了,看到她跟不认识的小孩子都玩得那么开心,她比自己想象中的她还开朗得多,或许,她不会介意吧……

    “络络……”

    “恩?”韩思络停下脚步,又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叫了起来,“啊~蝴蝶……”举起相机,“韩墨,你弄丢了我一只蝴蝶了,这次不许捣乱了啊。”

    跟着蝴蝶走了好久,终于拍了两张满意的照片。

    “韩墨,你要跟我说什么?”

    秦涵墨看了看手表,离集合的时间没剩多少了,“没什么……我是想说,我们该下山了。”

    走到巴士站,坐车回到约好集合的雷洞坪停车场,居然算是早到的。闲着也是闲着,韩思络跑到卖旅游纪念品的地方瞎逛着,突然看到了一套个个只有拇指大的小罗汉塑像,戴着墨镜,姿势各异,老板说,这是十八罗汉和十八般兵器,不过因为是可以单卖的,所以要凑齐十八种,就得自己挑了。送给董萧的峨眉山礼物,就是这个了。反正不贵,韩思络专心地挑着,一旁的秦涵墨也动手帮忙,说看看能不能挑两套出来,自己也想要。不一会儿,一套挑好,可是第二套挑出了17个,第18个总是找不到,看哪个都是重复的……韩思络挑的眼睛都要花掉了。

    第7章

    “李姐……”身旁的秦涵墨跟谁打了声招呼,韩思络抬头,人事部的李部长,面试时见过的,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很干练的女性,连忙直起腰来问好,“李部长好。”

    李部长看了韩思络一眼,点了点头,只顾着跟秦涵墨聊天,“涵墨,给儿子买玩具啊?”

    儿子?韩思络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听力,从小学琴,老师都夸她音感好,耳朵灵。哪里来的儿子啊?更离奇的是,秦涵墨居然没有否认。

    韩思络听到沉默了很久的秦涵墨“恩”了一声,心,像是被快刀劈成了两半儿,没有痛感,只有一丝凉意。儿子?他居然有儿子?

    李部长完全无视韩思络的石化,继续她的关心,“听说前段时间冬冬又住院了?小小年纪还真是遭罪……多大了来着?”

    “上个月满三岁了。”

    “唉!苦了这孩子。出院了吗?”

    “恩,上星期出院了,泯姒在家里陪他。”

    “唉,泯姒也不容易啊,自己还是个小姑娘呢……”

    韩思络听不下去了,一阵阵的眩晕铺天盖地地袭来,不由得往旁边一扶,却被刺痛,原来是扶到了卖货老板的仙人球,这也是商品,放在好看的瓶子里种着,峨嵋嘛,人间仙境。韩思络从心里感谢这盆仙人球,如果不是手指刺痛难当,她恐怕就晕倒了。穿了三件衣服,还是明显地觉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对着老板抱歉地笑笑,“对不起……这个,是不是压坏了?”

    “没关系……没关系……”老板笑得勉强,是压坏了,可是跟这位小姐要买的这十八个罗汉比,仙人球可便宜多了,那边两人聊得正欢,完全忘记了买东西的事儿,这到手的生意可不能这么砸了。老板指指他们挑好的罗汉“这个……”

    “您给包起来吧,我要这套17个的。”对不起,董萧,我无法再找到第18个,你不会怪我的,是不是?“那套也麻烦您包好,待会儿给那位先生。”韩思络付了两套的钱,拿着17个的那套,逃跑般地离开,完全不顾老板在身后的呼唤。上了旅游车,才发现左手的食指扎着两根刺,刚剪了指甲,根本拔不出来,跟前面的美女同事借了修眉毛的镊子,自己小心翼翼地拔着,结果,拔出一根,拔断一根。并不是多疼,可是韩思络还是流泪了,怕被同事看到,只好扭着脸望向窗外。

    不远处,刚才摊位的那位老板正在跟秦涵墨说着什么,秦涵墨的样子看着有些着急,今天他穿的,是初次在黄龙遇到时的衣服,韩思络突然想起,自己当时问他是刺猬还是箭猪,又或是玫瑰,现在终于有答案了。

    他是仙人球。而你韩思络,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明知会被刺得遍体鳞伤,却紧紧抱着不放。

    发车了,一路上,手机震个不停。不到两小时开回成都市中心,再次入住前几天的酒店,午饭开始,自由活动,明天一早的飞机回上海。韩思络把行李箱拖回房间,立刻出门,一个人在成都市转了起来。前几天都是在周边活动,今天也该见识见识成都市了。打了辆车,直奔武侯祠。手机还是在震,震得一旁的司机都听到了,提醒韩思络手机在响。无奈,韩思络拿出电话,按了接听键,放在耳边。

    “络络,你在哪儿?”秦涵墨快要急疯了,怎么打电话也不接,下了车就见她拿着直接冲进房间,等自己找上去的时候,房间里哪里还有人?

    “在外面。”韩思络淡淡地说。

    “外面是哪里?告诉我,我去找你……”刚才在峨眉山下,老板告诉他,韩思络的手被仙人球扎到了,刺不挑出来会发炎的。

    “外面就是外面,我也不知道是哪里。”

    “络络,别任性。”我任性?难道我知道了自己跟一个有妇之夫在交往,还不该任性?韩思络的眼泪唰地下来了。

    “对不起……我就是这么任性,如果你没有别的事儿……就这样吧……”

    “络络……”秦涵墨知道是自己口不择言了,“我说错了,别生气,听我说,你手上的刺,得挑出来……”

    “多谢关心,已经没事儿了”手指一直一跳一跳地疼着,十指连心,是因为手指里的刺,所以心才会这么痛吧?

    “络络……”秦涵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另一端的韩思络则挂断了电话,她不想对着他哭,她不要他觉得,自己是那种当了第三者还哭着对别人说自己是受害者的那种。

    韩思络任由眼泪哗哗地流着,直到一旁的司机递过几张纸巾,“跟男朋友吵架了?”

    男朋友?他算吗?他是别人的老公,别人的爸爸……想想自己也傻,32岁,事业有成,长得又帅,怎么可能轮到你?那天在金顶的宾馆里,他梦中喊的,不是“思思”而是“姒姒”吧……还有,刚才在山上听到妞妞三岁以后他的脸色就不对了,原来,他不仅有老婆,还有个三岁的儿子……除了他的名字,你还知道什么?他,跟两年前的吴鸿伟有什么区别?韩思络,你就是天下最白痴的白痴,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的那种,被人卖了还笑嘻嘻地问卖了多少钱的那种……

    韩思络接过纸巾,道了谢,却并不擦眼泪,任由眼泪流着,流着……

    武侯祠是个挺适合发呆的地方,找个石凳坐下,看着竹子,居然呆了一下午。肚子饿得咕咕叫,韩思络才站起来。离开武侯祠,就在一旁的锦里随便吃了点东西,向来喜欢吃辣的自己,居然被辣椒呛痛了喉咙,咳了好久,引得周围的人狂看。天色渐暗,随便在街上走了走,又到超市选购了一些四川特产,明天一早的飞机,是不是该回去了?

    第8章

    武侯祠是个挺适合发呆的地方,找个石凳坐下,看着竹子,居然呆了一下午。肚子饿得咕咕叫,韩思络才站起来。离开武侯祠,就在一旁的锦里随便吃了点东西,向来喜欢吃辣的自己,居然被辣椒呛痛了喉咙,咳了好久,引得周围的人狂看。天色渐暗,随便在街上走了走,又到超市选购了一些四川特产,明天一早的飞机,是不是该回去了?

    回到宾馆,才发现手机已经震得没电了,充上电,开机,不出所料,韩墨的来电占了大多,不过,也只是打到三点。下午三点以后的四个来电,一个是秦武的手机,还有三个是董萧的手机。先给董萧回了电话,“喂,络络,你去哪里疯了……”

    “哦……手机没电了……怎么了?”一开口,韩思络也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怎么成了这样,就是那口辣椒给呛的?

    “外婆没事儿了,络络!”董萧在电话那头无比的快乐。她是跟着外婆长大的,感情自然不是一般好。

    “恩,太好了……”韩思络也见过董萧的外婆,是为很疼爱晚辈的长者,红烧肉烧得也特别好吃。

    “还有……络络”董萧神秘地说,“我……恋爱了……”

    “恩?”韩思络一惊,“沈浩?”

    “恩~”听着董萧的声音,韩思络就可以想象她幸福的表情。刚回杭州,董萧守在监护室外整整一天一夜,沈浩值夜班,劝她休息劝了很多次,可她坚持不去。沈浩是董萧高中同学的大学师弟,年龄跟韩思络一样大,也就是说,比董萧小三岁。可是那天晚上,董萧哭着跟他讲了好多小时候跟外婆一起住的事情,直到天亮,趴在沈浩的腿上睡着。沈浩把她轻轻地抱起来,放到值班室的床上,早上,董萧醒来的时候,外婆也醒了,一切指数近趋正常。沈浩走进值班室,一脸的疲惫,却笑着带给董萧两个喜讯。第一,外婆脱离危险期了;第二,沈浩喜欢上哭得稀里哗啦的董萧姐姐了。

    听着董萧的讲述,韩思络也替她高兴。韩思络认识董萧4年多了,看着她一直偷偷地喜欢着沈浩,这次也算是修成正果了吧?

    “络络,你的Mr。 Right呢?怎么样了?”董萧的问题,又重新招回来韩思络的眼泪。是呀,怎么样了?他从来就不是你的,又何谈Right还是Wrong呢?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你自己会错了意表错了情……

    “络络?怎么了?哭了?”

    “不是……我……我也想回家了。”

    “傻丫头,那这个周末就回来呗,上海离杭州多近啊……别哭了。”

    挂断了董萧的电话,看看表,十点多了,秦武的未接来电是三点半打来的……回?不回?犹豫了一下,还是发了条短信过去,客客气气的。告诉秦总下午手机没电了,刚回来,问问有什么事情。过了一会儿,秦武回复,“没事儿了,早点休息,明天别误了飞机。”于是,洗澡,睡觉。早上醒来,吃饭,整理行李,退房。韩思络一直站在人最多的同事堆里,韩墨应该不会在同事们面前跟她过不去吧?不过这一早上也奇怪了,没看到韩墨,也没看到秦总……算了,小秘书管好自己就好,早餐后的血压检查也免了,轻松点儿有什么不好?

    想着只要回到公司就好,这么大的企业,一年了都没碰上你,估计以后也很难碰到了吧。没想到,登机时,居然在商务舱里碰到了。前面的人往架子上放行李,后面的韩思络被迫停在商务舱的位置等待,先是看到了秦武,很是疲惫的样子,靠在座椅靠背上,闭着眼睛。旁边坐的是秦涵墨,身上搭着飞机上的薄毯,薄毯下是一只手的轮廓,看位置应该还是按在胃上,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另一只手随意搭在薄毯上,手背一片青紫……看得韩思络一阵心酸,胃疼得厉害去打点滴了?韩思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心软,看着这个病中的男人就想落泪,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不想在此时此地哭出来。秦涵墨听到了声音,睁开眼睛,看到韩思络,刚想开口说点儿什么,韩思络忙把头别向另一边,刚好,队伍开始动了起来。

    找到自己的座位,放好行李,坐稳。起飞。韩思络闭上眼睛想要睡觉,眼前却总是浮现出秦涵墨那张苍白的脸。飞机进入平飞状态,空姐开始服务,想来想去,还是随口问了问空姐几点开饭,一旁的同事笑她,刚吃完早饭诶,现在就饿了?

    离午饭时间还有半小时,韩思络故意走远路,用了位于机头的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跟一旁准备午餐的空姐交代,给商务舱的那两个人送两杯温水,叫醒他们吃药。秦武的降压药里的一种和秦涵墨的胃药,都是饭前半小时服用最佳。过了几分钟,空姐送了张折起来的纸给韩思络,打开,是秦武写的“谢谢。”

    平安到达虹桥机场,跟同事拼车打到静安寺,坐地铁回家。周五上了一天班,晚上直接买了车票回杭州,家,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爸妈都很好奇女儿怎么一语不发地就回来了,平时总是闲回家麻烦,让她回来她都懒得回,韩思络也只是把行李里的四川特产一样一样地往外掏,这个是给谁的,那个是给谁的……

    星期六一早,韩思络说要去医院看望董萧的外婆,早早就出了门。在外婆的病房呆了一会儿,没等到董萧,于是绕到儿科病房,找陆俊帮自己把手上的刺挑出来。断掉的半截,恐怕是发炎了,一直疼得厉害,怕妈妈担心,故意挑了妈妈休息的周六跑到医院来找陆俊。

    陆俊看着韩思络就摇头,“螺丝,你还小啊?玩仙人球?”韩思络18岁认识陆俊的时候,他就把韩思络念成了韩螺丝,从此就没改过来。

    “少废话,若不是怕妈妈担心,哪里轮得到你啊……快点,挑出来就行了。”

    “小姐,你这刺扎了多久了?都发炎了……等等,我去找酒精灯,不消毒怎么挑?”

    “疼……你就不能轻点儿啊”刺几乎已经长在肉里了,要挑出来,怎么可能不疼?韩思络疼得龇牙咧嘴。

    “忍忍吧……”陆俊看得都不忍心下手了,“怎么扎的呀这是……”

    怎么扎的?韩思络自己都不想去回忆那一幕……

    疼归疼,陆俊好歹是妈妈的学生,挑个刺还是没啥问题的。不过,韩思络可不是乖乖的病人,要帮她撒消炎粉包扎她嫌难看不肯,说给她消炎药她又说家里有不用……就这么放她回家,是陆俊当医生以来最失职的一件事儿。

    韩思络下午回家就开始发烧,老妈拿温度计一量,这还得了,39度。打了个电话去医院给同事一说,然后勒令老爸开车去医院拿药,在家里就给韩思络吊上了盐水。终于等人稍微清醒点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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