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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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上午,白虎门主赫尔莱恩的两位首席心腹──肯和那瑟西斯联袂晋见主子,还慎重其事的把唯一的女长老,也是门主的大姨葛丽丝姬给请来做见证。

    难得首先发难的是性喜拐弯抹角的那瑟西斯道:“启禀门主,葛丽丝长老。原谅属下斗胆,属下希望门主力即将钦点的新任五风阁主全部撤职,并下令将他们五人捉拿严惩以端正视听,请门主明鉴!”

    “属下也请门主恩准属下和那瑟西斯的请求!”难得和那瑟西斯意见一致的肯,这回可是百分之百和那瑟西斯站在同一阵线。

    白虎门主赫尔莱恩尚未表示什么,女长老葛丽丝姬便先有了牢骚:“我知道你们两位对白虎门尽心尽力、处处设想周到,又敢于陈言直谏。但你们所提的五风阁主一事,本座有点意见。其它四位阁主该如何惩处,你们依门规处置便是,只要能公平服众,本座定全力支持,但有关傲风阁主的事,你们不该一概而论!烈他不但无任何不是之处,还很有心的陪伴本座这个以呈半退隐状态的长老,本座十分感激他。所以你们两个给本座听着:除非你们有如山铁证,否则本座不准你们妄动烈一根寒毛!”

    那瑟西斯不以为然的反驳:“请长老容属下说句不客气的话:虽然就目前言之,御风阁主较之其它四位阁主,尚无什么大害,不过光是就御风阁主让长老如此破例为他护航这点来说,御风阁主就是个留不得的祸害了!”

    “放肆!”葛丽丝姬怒拍桌案,厉声斥喝那瑟西斯。

    那瑟西斯一点也无所惶惧──除了白虎门主赫尔莱恩,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足以叫他惧怕。

    葛丽丝姬也知道这点,但该说的话她一样照说不误:“如果深得在上位者欢心便是祸害,那你和肯身为门主的首席心腹,不就是更大的祸害,本座应该建议门主当下惩处你们,永绝后患了?”

    “这──”那瑟西斯没料到一向对他的跋扈十分容忍的葛丽丝姬,会为了一个相识不久的黄种小鬼,当着门主和肯的面给他难堪,一时之间既错愕又愤恨难平。

    那个南宫烈果然是个祸害,留不得!

    难得肯会出面打圆场,替那瑟西斯解围:“长老请息怒,那瑟西斯并无意忤逆长老。他是因为太过气愤擎风阁主安凯臣昨日的作为,才会如此愤恨难平。就连属下现在也是满腔愤怒。毕竟我们白虎门引以为傲的『从虎钟楼』被毁于一旦,非同小可,让人一时难以平静下来,请长老明鉴。”

    一番合情合理又能引发葛丽丝姬同仇敌忾的话,果然让葛丽丝姬不再追究那瑟西斯先前的失言,注意力全放在其它四位阁主的嚣张行径上。

    “其它四位新任阁主的恶行恶状我也有耳闻,这确实是件不容小觑的大事。尤其他们仗势自个儿是门主钦点的五风阁主,恃宠而骄、为所欲为、目无法纪的恶劣作风,很容易引起门人不满,门主确实该谨慎处理,不能等闲视之。”

    葛丽丝姬的发言令肯和那瑟西斯十分满意──这就是他们特地请她列席之故。

    放眼天下,除了他们俩人,对门主发言有效的人就只有:青龙门主、朱雀门主、玄武门主、麒麟门主和葛丽丝姬了。

    但另外的四位门主再怎么说都是外人,五风阁主的事纯属白虎门的家丑,实在不适合四处张扬。所以葛丽丝姬便成了除他们俩人之外,最适合的建言者了。

    在三双眼睛的殷殷期盼下,白虎门主赫尔莱恩依然毫无动静,默不作声。

    约莫十分钟过去,才淡淡的开口:“传唤五风阁主立即前来晋见。”

    肯抢着上禀:“启禀门主,门主之令属下自然乐于领受。就怕五风阁主不会乖乖领命前来晋见门主,反而变本加厉的残害前去通报的同门,是门主之令为粪土。如此一来,属下怕会引发门人更大的不满,又有损门主的威权。”

    赫尔莱恩笃定的道:“不必杞人忧天。只要对他们说是我亲喻下令,他们一定会立即前来晋见,快去!”

    主子说得这么胸有成竹,肯和那瑟希斯自是不敢再有意见,乖乖领命照办。

    不过两人心中各有盘算──肯心中想的是:那五个狂妄小鬼胆敢抗令,他铁定大开杀戒,图个杀鸡儆猴之效。

    那瑟西斯想的是:那五个臭黄鬼最好骄纵到底,激怒门主下令格杀他们,到时,他一定会主动争取执行权,痛宰那五个臭黄鬼。

    尤其是那个点了他穴的雷君凡!

    一想到在冽风阁发生的事,那瑟西斯便难以释怀,他绝对不会轻饶羞辱他,冒犯他高傲尊严的人。

    可,出乎肯和那瑟西斯意料的,五风阁主真如赫尔莱恩所言,很快便前来晋见。

    “属下参见门主。”更令肯和那瑟西斯大开眼界的事发生了──五风阁主居然一反平日的狂妄嚣张,对赫尔莱恩毕恭毕敬、尊严有加。

    赫尔莱恩不改冷淡的对曲希瑞五人直言:“你们似乎玩过火了。”

    五人皆不以为然,争相为自己辩白──“傲风阁主”曲希瑞如是说:“我对侍候不周的手下施以薄惩有错吗?”

    “狂风阁主”向以农如是说:“我惩处出言不训的手下不行吗?”

    “冽风阁主”雷君凡如是说:“我只是要手下安静,别碍我的眼罢了。”

    “擎风阁主”安凯臣如是说:“我只是做了新的爆破实验,没有危及任何人。”

    “御风阁主”南宫烈如是说:“如果陪夫人喝下午茶是种忤逆,那我愿意受罚。”

    “烈,你别胡说,这些是和你无关,是我要你陪我喝下午茶的,他们谁敢给你妄加罪名,我绝不轻饶!”葛丽丝姬一方面是心疼南宫烈受委屈,一方面是替他打抱不平,才会一反平日作风急急表态,警告肯和那瑟西斯。

    “谢谢夫人。”南宫烈对葛丽丝姬报以感谢的笑容。

    “烈本来就是无辜的嘛!”迎着南宫烈性感迷人的笑,葛丽丝姬心神荡漾不已,不知不觉间便以妩媚的口吻娇嗔发言,完全忘了身旁还有身为门主的侄子和两名手下。

    赫尔莱恩没啥反应,肯和那瑟西斯可就暗地吃了一惊──好小子,居然能降服白虎门出名的“冷血冰姬”!

    赫尔莱恩再度开口,冷淡依旧,却不容反抗的对肯和那瑟西斯下令:“你们两个都听到了,希瑞他们根本没做错什么,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谁也不许提起。”

    “可是『从虎钟楼』──”肯和那瑟西斯万万没料到主子会一味偏私五风阁主。

    赫尔莱恩右手一挥,拒绝在听,只对安凯臣道:“下次做爆破实验注意一点,别找有特殊纪念意义的建筑下手,懂吗?”

    “我下次会注意。”安凯臣意外温驯的服从。

    赫尔莱恩又转向肯和那瑟西斯:“都听到了?我再说一次,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是!”肯和那瑟西斯虽心中极度不满主子的偏私,但基于对主子的服从,还是应声领命。

    无妨!

    只要他们日后抓到如山铁证,一样可以将这五个臭小鬼歼灭!

    趁着心腹和自家大姨都在场,赫尔莱恩当众对曲希瑞五人问道:“我要你们勤加自我训练、加强战斗实力,你们可有照办?”

    “有。”曲希瑞五人异口同声的回话。

    “很好。你们可是我对付展初云的秘密武器,绝对不可以让我失望,否则即使我如此偏宠你们,也不会轻饶你们的办事不力。”赫尔莱恩惯有的冷淡中,透着无情的威权。

    “请门主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若办事不力,就算门主不惩罚,我们也会自请处分!”曲希瑞五人齐声表示。

    那瑟西斯逮着机会,便道:“很好,够气魄,难怪门主会对你们五位另眼相看。既然你们如此信誓旦旦,不如就让我和肯,还有葛丽丝姬长老为你们今天说的话做个见证!”

    “成!”曲希瑞五人也十分爽快,以至于葛丽丝姬没能来得及替南宫烈护航。

    赫尔莱恩不置可否的下了驱逐令:“若没事,你们全都退下吧!”

    “是。”

    待人去楼空,仅剩赫尔莱恩独处时,白色的西伯利亚虎推开门入室。

    牠和往常一样,与主人保持距离的待在主子身边,不让主子抚摸;而赫尔莱恩也和往常一样,没有伸手去抚摸爱虎。

    睇着爱虎,赫尔莱恩眼里多了一点属于人类的温度。

    展令扬,你也该来见我了吧!

    第四章

    面对再度造访布兰登堡的展令扬,肯的态度依然向初次见面般,一脸陌生的公事公办。

    “阁下可有本门的邀请函?”

    “没有。”展令扬配合肯的俐落,一样俐落回答。

    “那阁下是来寻仇?”

    “也不是。”

    “那就请回,本门不是观光胜地。”肯吝于久留,下起逐客令。

    展令扬轻叹一气,笑道:“我是很想打道回府,可我非见你们门主一面不可。”

    “放肆!你以为白虎门门主是何许人,岂是你这个黄种小鬼要见就可以见着的人?”适巧来找肯的那瑟西斯,一见着也是东方人的展令扬,便“恨屋及乌”的斥喝。

    展令扬一点也不以为忤,只是很顾人怨的笑道:“这位面有菜色的大叔似乎对东方人有所偏见,该不会是吃过东方人的亏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那瑟西斯便新仇旧恨泉涌齐至,掏出上膛的手枪瞄准展令扬的右腿,恐吓咆哮:“再不走,我就打瘸你的贱腿!”

    知道他是当真,肯出声制止:“别和小鬼一般见识,有损名声。”

    那瑟西斯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肯的话,咧嘴嗤哼:“轻饶这个臭黄鬼才真有损名声!”

    眼见那瑟西斯就要扣下扳机,白色的西伯利亚虎赫然出现,强行介入紧绷的气势之中,横阻在展令扬膝前,面向那瑟西斯发出警告的吼叫。

    “小白,你来了。”展令扬一点也没有身处危机的紧张感,一派闲适的自顾自和白色的西伯利亚虎打招呼,还伸手去抚摸白色老虎的头,白色老虎也毫不抗拒的任他抚摸。

    此情此景看在肯那瑟西斯的眼里,皆万分惊愕。

    白虎看上展令扬以够令他们讶异,但最令他们暗叫不可思议的事:白虎居然肯让展令扬抚摸,这可是破天荒的奇事哪!

    这只白色的老虎十分高傲,从不让人抚摸牠,即使是身为主人的白虎门主也不例外。

    眼下,白虎孤高依旧,却肯让来历不明的陌生东方小鬼抚摸他!?

    那瑟西斯恨上加恨,不顾一切的硬要扣下扳机,肯眼尖的加以警告:“凡是被白虎选上的人,便是本门的贵宾,白虎门上下皆不得伤害之。你忘了吗?”

    那瑟西斯闻言有所动摇,但真正促使他放下枪的事稍后出现的白虎门主赫尔莱恩。

    他冷漠如昔的声明:“这小子不是白虎门的贵宾,是要加入白虎门的慕名者。”

    展令扬当下表态:“不好意思,我并无意加入贵门,我只是来和你谈事情的,白虎门主阁下。”

    赫尔莱恩摆明为难的拒绝:“我不和既非本门贵宾,又不是本门门人的外人说话。”

    展令扬语出惊人的笑言:“如果我说我是我小舅舅展初云派来卧底的间谍,你还是不和我谈谈吗?”

    那瑟西斯闻言不觉轻蔑的讥嘲:“世上会有笨到自曝身份和目的的间谍吗?如果你真是展初云派来的,那展家怕是后继无人了!”

    那瑟西斯就是喜欢抓住时机展现自己的受宠和与众不同——即是妄自发言,也不会惹怒主子的特权。

    赫尔莱恩的确没看在眼里不当一回事,只是针对展令扬再度赏他一个闭门羹:“回去告诉展初云,有事相谈就自己出面,我不和代理人谈。”

    他就是要为难他!

    却见展令扬没有丝毫为难的轻叹一气,笑道:“看来我们之间当真毫无谈话机会,那我就告辞了,拜拜!”说罢,人便干脆的旋身,潇洒离去。

    第一个阻止他的是迅速扑上前,将他扑倒于地,压制制服的白色老虎。

    第一个发出警告的则是那瑟西斯:“放肆!你以为白虎门市你可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他趁势对赫尔莱恩请命:“门主,请下令让我毙了那个黄种小鬼以召白虎门声威!”

    肯连忙劝谏道:“门主,我们若草管人命,对象又是素无冤仇的小鬼,只怕会落人口实!”

    赫尔莱恩不在给两人争谏的机会,直接下令:“这小子是自己送上门的人质,是对付展初云的王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他,不过他若企图潜逃,就将他乱枪射杀,不必留情!”

    “是!”同样领命退到一旁,肯和那瑟西斯的心境却大相径庭。

    被白色老虎扑倒于地的展令扬,一面把玩牠的白色毛发,一面笑嘻嘻的说:“我说小白呀!看样子你家主人是打算留我作客了,这下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不是作客,是人质。”赫尔莱恩朗声更正。

    白色老虎当真放开展令扬,让他起身,不过牠还是跟在展令扬身边警戒着。

    展令扬不以为意的问:“不过是用字遣词的不同,何必斤斤计较?”他留在布兰登堡的目的已达成,“人质”这身份也在预计之中,这会儿会和白虎门主做无谓的口舌之争,为的是混淆视听,不让白虎门主发现这个结果正中他下怀,省得这个难以捉摸的冷淡家伙又中途变卦。

    白虎门主相当坚持的欺近他:“作客和人质当然不同。我不会让本门的贵宾戴上这个,却会让我的人质戴上它。”

    说这话时,赫尔莱恩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白金颈饰,戴在展令扬颈项上。那白金颈饰分毫不差,完全贴合的扣住展令扬的颈子。

    那白金颈饰外观相当十分夺目、设计出众,却不是单纯的颈饰,暗藏玄机。

    展令扬既然毫不抵抗的任赫尔莱恩将白金颈饰套到自个儿颈子上,这会儿也就不会那么勤劳的把它取下。

    “看来白虎门对人质很大方,居然大手笔的相赠白金颈饰。”

    “那里头装有追踪器、监听器、和传呼器,以及温度感应器和控制器。你走到哪里都会被『追踪器』充分掌控;你所说的每句话都会被『监听器』全数监听;我会透由『传呼器』单向传令于你,你必须随传随到;若你擅自取下这颈饰,『温度感应器』就会作响,然后你不希望的惩罚将会降临在你不希望降临的人身上。如果没有随传随到,也比照办理。”他指的自然是被他施以“移情术”的曲希瑞、南宫烈、安凯臣、向以农和雷君凡五人。

    “那『控制器』是干什么用的?”展令扬纯粹是好奇。

    这回赫尔莱恩只莫测高深的回了一句:“该知道时,你自然会知道。”

    “原来如此。”展令扬聪明的推敲道:“照这情况看来,我似乎会是一个可以自由行动的人质。”

    赫尔莱恩加以肯定的宣布:“你不但可以自由行动,也可以任意接近任何你有兴趣的人,没有人会阻止你。不过,你必须每晚和我共进晚餐。”

    “想必晚餐列席的有旁边两位大熟,还有你最近的新宠,五风阁主是吧?”展令扬地下情报大王的美称绝非浪得虚名。

    赫尔莱恩并不意外,进一步声明:“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是我的人质,一切游戏规则则皆由我定。你若无法遵守游戏规则,我就处决那些你不希望被处决的人。”他指的自然又是曲希瑞他们五人。

    展令扬无所谓的摊摊手,以一0一号表情笑道:“我上回便说过:『悉听尊便』。”

    赫尔莱恩不再说话,转身对依旧待在展令扬身边的白色老虎下令:“走了!黑帝斯。”

    “暂时拜拜啰!小白。”

    展令扬笑容可掬的对白色老虎挥挥手,白色老虎也礼尚往来的用尾巴轻轻甩打他的腿示意,然后才回到主人身边,和主人一道离去。

    这一幕看进肯和那瑟西斯眼里又是一阵不可思议的暗叫,只是他们都掩饰得很好,不想被人识破。

    重新剩下原来的三人组时,肯正色的问展令扬:“展初云当真是你的小舅舅?”

    “你们家主子都没否定了,你想假的了吗?棺材脸大叔。”展令扬对肯的态度和对赫尔莱恩截然不同,马上照惯例给人家取了个外号,而且依然是他叫了就算数。

    肯自动略过不适合入耳的话语,自顾自的再问:“你究竟是怎生开罪我们门主,让他这般厌恶你?”

    他是第一次见着主子对特定一个人,表现出如此露骨的嫌恶。

    这点那瑟西斯也一样,不过他的心态可就和肯全然不同了,一个劲儿的大说风凉话:“我说肯呀,你又何必多此一问?向这种黄鬼会让我们具有白俄罗斯贵族高贵血统的门主嫌恶,是天经地义的事,不是吗?”

    “我也身有同感。就像蟑螂头大叔你之所以适合蟑螂头大叔这称号也是极其天经地义的事一样。”展令扬罢那瑟西斯和肯同等视之,自然也就不例外的给他取了个说了就算数的外号。

    “臭黄鬼,你说谁是蟑螂头?!”那瑟西斯气极,若非主子有令,他早毙了这放肆的臭黄鬼!

    展令扬偏还顾人怨的挑衅道:“笨!当然是指你啰!蟑螂头大叔,这么有特色的封号,舍你其谁呀?”

    “你——”

    那瑟西斯气得不顾一切的重新掏枪,肯及时制止他。

    “别和小鬼一般见识,传出去有损你的威名。”

    这话起了不小作用,那瑟西斯总算把枪重新收好,不再和展令扬一般见识。

    罢了!反正这臭黄鬼这么惹主子嫌恶,未来的日子怕没那么好过。他就大人大列别和他计较、放他一马,把时间和精力留下来对付那五个深受主子宠爱的空降五风阁主,才是聪明的作法。

    主意既定,他便吝于多待的走人。

    “肯,这个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