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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阅读(2/2)

了下,松开了慕容成杰,修长的两手轻轻捻起自个的洒金罗裙,双膝微弯,长长的裙裾四下散开,如同盛开在草地之上的一丛艳丽的芍药,声音娇媚酥骨道:“宁王殿下万福!”那一声“宁王”带着刻意的尖声,听上去是那般的刺耳,更像是有意无意的嘲讽。

    风离御面色稍霁,回以一抹冷淡的微笑,微眯双眸,眼底有看不咒的情绪一问而过。执起面前的酒盅,作势饮了几口。

    瞧着柳云若刻意地前去问安,烟落心中一沉,若不是今日见着柳云若,她几乎都快忘却了风离御曾经狠心玩弄抛弃柳云若之事。看云若那强作傲气的神情,以云若的性子,想必一定是爱惨了他,亦是恨毒了他罢。几许难掩的失落并着几分酸涩之意泛上心间,渐渐弥漫开来,直至唇边都衔了一丝苦涩。她自己,想来也不过是他百花丛中曾经的一朵而已。

    一众人等陆续入座,少刻,皇上与太子一同出席,高坐于主位之上。丝弦管乐的宫廷乐曲徐徐吹奏,月儿亦是牲上柳梢,此时正漫下如烟如雾的薄云,如轻纱般拂遍每一处。几巡酒过后,人人脸上皆是有了几分醉意。

    烟落亦是饮了一杯余,她不胜酒力,是以不敢多饮,只略微抿了几已是觉着头胀无比,似好多小人从旁拉扯着她的长发,朦胧错觉中,总觉着七皇子灼热的目光一直凝视着她,炙烫无比。暗自甩了甩头,聚拢了精神,她向他瞧去,不想却对上了他双眸无焦距,虽是望着她这边,却已是神游太虚,不知所想。

    片刻,身旁一席的梅妃悠然起身以身子疲乏,先行回宫休息为由,携着两名嬷嬷飘然离开了座位。瞥见烟落,她微微一笑,艳光四射,那艳似春梅绽雪,总有此凄冷之意。

    烟落亦回以一抹得体大方的笑容。

    歌舞宴席已是渐渐接近尾声,皇上一早已是起身离席,许是去了玉央宫,只余风离澈仍是精神朗朗,一众朝廷重臣轻番卫前敬酒,远瞧着,他也是惭渐有了几分微醉。对面席上,但见风离御凑至映月耳边小声几句,映月一脸柔顺的颔首,起身携同骆莹莹一道先行离开。

    烟落凝眉瞧见这幕,心中大约明白风离御许是有事要寻她,彼时他亦正朝自个儿瞧过来,于是她执起手中酒杯,微抬向他示意,作势轻轻饮啜了一口,一双美眸流转朝南边的醉兰池方向望了望。风离御当即会意,亦是举起杯中美酒,唇边挂着一贯的浅笑,轻轻领首,再一饮而尽。旁人只以为他们是彼此敬酒示意,而烟落已是心领神会。少刻,她亦是借故离席,只留了琴书于席上再坐一全儿。

    夜凉如水,月光皎沽如请水流泻,烟落独自走在细长的鹅软甬道之上,裙摆拂过簌簌落花,轻微的声响仿佛是这宁静夜晚唯一的优美曲调。伸手轻轻拂过一旁的灌木树叶,如水的凉意沾染手上,从旁斜出的花树影子映射在流光溢彩的宫灯之上,蜿蜒曲折如无限忧思倒影其上。

    她拐过一弯,又是一弯,直至寻了一处醉兰池边极是僻静之地,才止了脚步。这里离喧闹的宴席较远,亦是没有明亮的宫灯照耀,周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树影也仿佛阴沉森冷,一时心中竟是有此惧意。突然,树丛中似跳出一个物什,三两下一跃,便跳入不远处的池中。她惊得后退一步,却似碰到了一堵坚硬温热的墙,转身只瞧见是一人,太黑一时瞧不清模样,连连受惊,她几乎要惊喊出声,然而所有的呼喊都被来人以唇舌相堵,熟悉的龙涎香瞬间溢满鼻息,炙热的呼吸夹杂着沉重的喘息,吻如同暴风骤雨般侵袭而来,似带着浓浓的思念。是他。

    今日因见着柳云若含恨落寞的样子,烟落亦是受了几分感染,打自心底时他又是生了几分抗拒,比起那夜沉浸在了手伤复原后莓悦之中的她,今日要清醒许多。步步向后退,而他确是步步紧逼,愈楼愈紧,丝毫不肯松手,直至她身后抵住一颗粗壮的大树,再无路可退,被禁锢于一寸狭窄地方,动弹不得,心中警铃大作,又害怕招人注意,更是不敢出声,一时间只得无奈地任他为所欲为。

    他愈吻愈是动情,温热的大掌已是游移在了如纤细柔美的腰间,腾然松开了她的腰带,“哒”地一声,轻轻飘坠于草丛中,同是明翠的绿色,瞬间便与地下融为一片,烟落却浑然不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如置身云中漫步,身子渐渐一点一点的软了下去,仿佛在他的手中化作一滩柔腻的春水,脚下酸软得几乎再站不住。脑中意识逐渐混沌起来,正无法思考间,不想他已是伸手探入她的衣襟,陡然握住她胸前的柔软。被他如此肆意地侵犯,理智瞬间回笼,她陡然清醒了数分,浑身一冷,只觉得汗水涔涔落下。他疯了,在这种地方想要做什么,她有很重要的事要寻问他,司不是来此隐秘之处与他男欢女爱的。想着,她已是欲抬起一脚去微微踹他,不想反倒被他钻了空子,修长的一腿巳是挤入她匀称的双腿之间,紧密相贴的两人再尤分毫空隙,而他,邪恶的手已是一路向下探去。

    周遭漆黑.月光都似不愿照至这隐秘的树丛中来,伸手不见五指,只是对于自小习武的风离御来说,暗中视物是轻而易举之事,凤眸微眯,含着暗沉的情欲,他贪婪地瞧着眼前这妩媚的人儿,领口微松,隐隐约约可见香肩之上,有一条极是艳丽的红色肚兜丝带,那样艳红一条细线蜿蜒其上,愈发显得露出的皮肤莹白若雪,那丝带随着锁骨蔓延下去,脑中情不自禁地遐粗起往下的潋滟风情来。原本只是想以吻堵住她的惊呼,不想情潮泛滥却是愈发不可收拾。高涨的情欲使他几乎濒临崩溃,急欲纾解,似乎遇上她,总能轻易让他失控。

    “唔!”猛然彻底的占有让她险些又是惊喊出声,却被他适时地一掌捂住,欲哭无泪,他,他竟然真的在这草丛中强要了她,还是倚着树干这般羞人,甚至连衣物都未曾来得及脱去就……这般……自小接受严谨礼教巡巡教导的她,如何能接受这般放浪形骸、羞于启齿的行为,一时间,所有的气恼都化为了眸中点点猩红愤怒的火焰,愈燃愈旺,双手如雨点落下般不断地击打着他,推拒着他,却丝毫撼动不了他半分,愈是挣扎愈是全身绵软无力,最终只剩得软绵绵地拍击,一下接着一下,显不出她的极不情愿。

    既害怕又无法抵抗这一波波汹涌的欲潮,不敢轻易出声却又无法克制喉间的呜咽低吟,她忍得极为辛苦,几乎将柔嫩的下唇咬出血来,而这般隐忍的娇媚神态无疑使他愈发的兴奋与狂肆,直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几欲昏死过去。

    良久,当一切都归于平静之时,烟落已是汗湿一片,浑身粘腻,秀发微乱,脸颊烫得仿佛要起火一般,腔口气闷无比。她背过身去,不愿去搭理他,他着实太可恶,竟然做如此孟浪之事,等下她这般脸色潮红,衣衫凌乱,要如何见人?

    风离御眉间尽是舒展的满足,此时正半倚着树干小憩,一脸邪气地瞧着她由于气愤而不停起伏的背影,浅笑道:“还生气?”

    她咬唇,只恨恨道:“你疯了吗?”

    “烟儿,我不能不疯这么一次。”他突然覆上一脸怅然,徐徐叹了口气,神情寂寥。又道:“我要出宫了!”

    “什么?”出宫?!她闻言一怔;转身望着他;有些不明所以。

    “封了宁王便要去宫外另立王府,父皇与我寻了一处地址,令我择日搬出,无奈之下我只得推说不甚满意,提议加以适当改建,是以才能在这宫中再留些时日,只是最快三个月,最长不超过半年,我便要瓣出景仁宫了。届时将无奉诏不得入宫,你我想要相见……”说道这;他抬头望了望疏密树影中透出死死岑寂的月光,一脸寥落道:“也不知多久才能见上一回……”

    烟落怔住了;眸光久久地定住;直至有一许失魂落魄晃碎了她婉约请丽的容颜;一缕寂寥的月光穿透重重树影洒落在了她的身上,夜风又起;鼓起她的衣袖;翩翩如蝶;却了无生气。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寂与绝望一同袭来,惭渐淹没至她的喉间,虽犹可以透一口气,却是聊胜于无,深陷这幽冷深宫,傲哥哥生死未卜,不知所踪,眼下七皇子又策封了宁王将被遣离宫中,一时间,爱的,恨的,思念的,心动的,都将离她远去,那她,独自一人在这无尽的深宫中苦苦挣札着,煎熬着,还到什么?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最后的一点希冀都不复存在……

    突然;一片落叶自枝头坠落;缓缓飘至她的肩头,随手拈起;只觉得自己也和这落叶一般,再无可依。

    恍惚怅然间,风离御却突然将她压例在柔软的草地之上,凑至她耳边,以只她能听见的微弱声音道:“别动,有人来了!”

    “扑簌,扑簌……”似有人踏着落叶自不远处经过;交错的脚步声,沉重稳健,似是男子且不止一人。

    隐约能听见低沉的嗓音,有着几分熟悉,远远传来,屏气敛神依稀能听清楚。

    “司天监,本殿下让你办的那些事,全部办妥了么?”

    “太子殿下请放心,万无一失!”

    烟落听得面容被惊愕吞覆,整个人似被凝冻了一般;僵在那里,美眸圆睁,只觉得手臂不停地哆嗦着,无法克制,如若不是他此时正牢牢压住她,只怕她整个人已是如狂风中被凌虐的树叶般瑟瑟发抖。

    如此深夜,有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却要行至如此偏僻的地方来说,风离澈!莫寻!他们竟然真的有关联,那她的事,岂非……

    卷二 深宫戚戚 第十七章 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沉稳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周遭恢复死水一般的静寂,再无一点响动。良久,风离御才放开了烟落,直起身坐于草地之上,抬手轻轻掸去身上佯草屑。瞧了一眼依旧躺在草地之上瞧着暗沉夜空瓦自怔愣的她,顺势将她拉起,揽入怀中,柔声道:“他们已经走远,如今四下无人,烟儿,今晚你在宴席之上暗示我与你前来私下相会,可是有事要问我?”

    烟落眉心突地一跳,勉强一笑,道:“没事。”她的笑意淡而稀薄,像透过千年冰山漏出的一缕阳光,带着深重的寒气。她想问的事,其实已然有了答案,只不过是自己心中抗拒着不愿去面对而已。

    脑中仔细回想着她与二皇子相遇的一幕又一幕,记忆如排山倒海般翻滚而来,带着几分潮湿霉烂的味道。往昔点滴美好旖旎的回忆似在黑暗的夜空之中开了一朵又一朵明艳鲜妍的花,她想伸手去留住它们的美好,却,只能眼睁睁任由它们尽数萎谢了……

    犹记得那次,她被娘亲相逼,前去求七皇子收她做侍妾,被无情的羞辱身心一番,一时迷茫的她神情恍恍惚惚,如徘徊梦中,差点不慎踏入了城郊的敛翠湖中,是风离澈,他及时出声阻止了她的落河。她忘不了,那时的他,修长的身影坐于河畔大石之上,冷冷请清的神情,再无多言一字,可她总觉着他是外冷内热。

    犹记得那夜,离园之中宴请他,风离御请了七名女子献上民间难得一见的剑舞,不想那七名女子却是日月盟月宫的杀手,欲取他的性命,那时她假以援手,以萧音破了笛音,也正是因为此,当下日月盟为首的女子恼极了她,欲杀之而后快,是他,带着她飞旋起身,躲过了那枚致命的飞镖。她忘不了,那时的他,衣阙飘摆,丰神朗朗,他们有如在春风中惬意飘舞的飞花般优美落地。

    犹记得那日,曹选传于敛翠池边出言不逊,刁难于她,甚至欲是动粗。是他,阻止了曹选侍的辱骂与劣行,并硬生生地柠断了她的手腕,且将那名眼高于顶势力的宫女打入暴室之中。她忘不了,那时的他,狠绝之余,却对她透出几许温情,嘘寒问暖。

    犹记得,宴请南漠使者那夜,映月出言刁难于她,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得以一曲画舞赢得万众瞩目。她忘不了,他屡屡向她投来的赞许目光,一跃飞身题字,凌厉的剑锋冷然出鞘,轻抹指尖,一滴鲜红的血飞上画帛,瞬伯便熨成一抹意境绝,美悬挂于郁郁葱葱山头的斜阳落日。“山河落日图”;她一直以为;他们配合的如此默契;应当是知己才是。

    司如今?现实如一把钝重的锈刀,一刀一刀地割裂着她的神经,益发的恍惚怔愣,情不自禁缓缓向风离御靠去,寻了他肩处一席宽阔的港湾,静静的倚着,沉默不语。此时的她,正像是寻了一处屋檐避雨的孤苦雀鸟,沾湿了的翅膀,无法奔向浩瀚的蓝天去飞翔。

    有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好似落着一阵急促的冰冷暴雨。偶尔几许月光透过叶子细碎的间隙落下来,仿佛在她而前设下了一道没有温度亦无法攀越的高墙,如果,风离澈,他的这些种种,都是有意刻意为之,那么浩瀚的人心,真的是太可怕。如果,每个人都是这般表里不一,都要费心劳神地去一一分辩,那么,她真是分辨地好累好累,是敌是友,她已然渐渐无法分清。

    风离御轻轻揽着怀中的人儿,静静垂眸,一双凤眼勾起绝美的弧度,目光渐渐柔然,似有无尽的依恋缱绻,近乎痴怔地凝视着沉浸在了忧思中的她,声音温柔至极,低低道:“若是无事,我只当你是想我了。”言罢;他伸手摘去她发髻之上的蝶戏双花簪子,彻底释放她如黑瀑布般柔顺的长发,一缕一缕的轻拂着,她的长发有着几许潮湿的黏涩触感,许是因着方才激烈的缠绵。念着方才极致的快感,他神色益发迷醉,目光明澈如潺潺流动的一泓清泉,宠溺软语道:“你的头发有些乱了,替你梳理疏理。烟儿,时候不早了,我真的要走了。”

    烟落恍惚间浑然不觉他在做着什么,一味柔顺地贴着他的心口,如一只乖巧温顺的猫咪。脑中细细分析过与二皇子相识的每一募,不漏去任何一个细微之处,突然,有一丝疑惑浮上心头,双眸陡然一亮,刚理顺了些许,却突然听得他要走,心中不由得急了,忙拉住他的胳膊,小声问道:“等等,我想知道当日皇上昏迷不醒,司天监测出生辰八字相合的我入宫冲喜,解了皇上的怪病。你觉着这事是巧合还是人为?”

    风离御甫一听她柔声唤他名字,眼中有一问奇异的明耀光芒。又听了如的疑问,眉心微皱,此事害得他失去了他与她的孩子,教他如何不恨?英挺的轩眉扬起恼怒之气,冷声道:“天下大抵太过巧合之事,皆是人为!我才不信这些个巫蛊之术!必是有人自后陷害于我。”

    “是二皇子?”江烟落凝眉问道。

    他冷哼;神情问过一丝阴鸷,道:“除了他,还会有谁?”

    “可为什么是我?为何不是骆莹莹?记得当初骆莹莹可是比我得宠多了。”她又疑道。仔细推敲每一个细节;她绝不合冤枉好人,但眼下;也不想再轻易受人摆布,避世不理,依旧沦为箭靶,险此废去一双手。如今,她不愿再沉默,旁人曾经施加于她的伤害,她必定如数奉还。

    他暗讶于她的心思慎密,巡巡推敲,心中更多了几分赞赏,如果他日后想要登临顶峰,身边缺少的便是如此一名聪慧睿智的女子相助,而她,无疑是最好的选挥。缓缓浅笑起来,道:“还记得那日宴请二皇兄,他出手救你躲开了那枚飞镖,之后他时我说了什么,你可还记得?”

    烟落想一想,回忆片刻道:“好似他说,既然你从慕容傲手中夺了我,就请好好待我,可是这样?”星眸含了几分探究;她转头望向凡离御。

    他轻轻捏一捏她娇俏挺立的笔尖;语调含着溺死人般的沉醉道:“同样是男人,你当他看不出我心中重视的是谁?”言罢;眸中含着些许暧昧,瞧着她栓嫩的侧脸,直欲再一亲芳泽。

    烟落闻言,面色酡红.只以肘间轻轻推了推他,含羞示意他不要扯远,又问道:“那时你设下此宴,可是你寻来的那七名女子,想要二皇子的性命?”

    他冷哼一声;道:“确实是我寻来了民间的剑舞,假作行刺他之状,只不过却没有想要他的命,况且我并不知那七名女子竟是日月盟月宫之人。”

    “为何要假作行刺呢?”烟落疑感的问道。

    “你知晓,因为彼时父皇委我以重任,命我运送银两物资前去灵州赈灾。我怕二皇兄会从中作梗,是以特地设了此宴,意在宴中假意行刺他,虽不会成功,他亦不全捉住我的把柄。可是在外人看来我们兄弟二人此事之后必生嫌隙。是以,如果我在灵州的公办出了差错,人人只会怀疑是二皇兄携私报复。他这般精明世故之人肯定明白,我这么做,是让他投鼠忌器。”他详细解释道。

    她眉心一柠,静默半响,原来当日那场鸿门宴,他是这个用意,难怪她一直兄法想通。此时不得不佩服风离御慎密周全的安排,真真假假,迷感了所有的人。当时即便是日月盟真的得逞,截下那此银车物资,也不过是空忙一场,因为真正的物资早就从官道之上大摇大摆的运送抵达至灵州了,甚至不费吹灰之力。脑中只觉得思绪有些乱,略一思忖,岔开了思路,低声问道:“我怀疑司天监莫寻是日月盟的人,你觉着呢?”

    他眸中问过惊讶,盯了她一眼,问:“你凭何判断?”

    “感觉。”她唇角扬起宁静如秋水般的凉意;其实她也有没有几分把握,只是一种油然天生的感觉驱使着她这么去揣测,她总觉着莫寻好似见过她一般,也颇为了解她与七皇乎的渊源,以及莫寻无意间曾透露出来的岐山上罕见的茶叶“雪顶”,种种蛛丝马迹令她怀疑。

    “我也曾经这么想过;苦于没有破绽。”风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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