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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2/2)

七皇子身侧的宾客。适才听得骆莹莹似乎唤他九皇子,于是她站起身来,恭敬的福身致礼,轻声道:“九皇子万福。”

    “自家人,何必那么客气。论礼,也许日后我还得叫上你一声‘嫂子’。”风离清微笑道。

    本来烟落只是敛眼垂眉,低着头,而九皇子的这番话不由得使她心中一暖。皇室之中,原来也是有这般温和之人的么?

    又仔细瞧了瞧面前英俊的男子,心中不由一怔,这九皇子并不逊色于七皇子,狭长的凤眸,略略吊梢,生的似乎更妖媚一些。他半边面孔被光线遮住,明明灭灭之中,亦正亦邪。

    高高的宫灯悬挂着,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夜黑灯影摇,看得不太真切,那一瞬间,烟落似乎觉着九皇子散落在衣襟前的长发竟是隐隐透出了红色的光芒,妖冶无比,如被漫天血红的夕阳晕染过一般。

    错愕中,她不由的小声惊叹出声。

    “哦。”风离清似乎注意到了烟落的反常,习以为常的解释道:“众所周知,本皇子的母妃是吉吉塔尔沙漠的公主。怎么,是本皇子的异族血统吓到你了?”云淡风轻,他似乎早就习惯了别人的侧目,丝毫不以为意的解释道。

    “怎会?”烟落语中含着几分歉意道:“烟落见识尚浅,虽是读过些许书籍。也曾听说过,天晋皇朝名族甚多。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听闻还有眼眸为蓝色之人,可惜烟落没有见过。”

    “你怎会跟着我七哥?”风离清岔开话题,突然问道。

    烟落半响无言,顷刻,静静道:“一切皆是随缘。”

    空气里是死水一般的沉默,一个“缘”,人生不过一个“缘”字,缘起缘灭,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风离清亦是沉默不语,思绪越飘越远,表情凝重,似是想起了令人痛心的往事一般。良久,长叹一声,他又道:“你的性子,不适合待在皇家。”语中透出了浓浓的遗憾,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去提醒面前这看似孤傲冷清的女子。

    “我知道,谢谢九皇子提醒。”对他的好感又添几分,烟落微笑点头。

    “知道自己卷入了什么样的风波中么?”风离清又问道。

    木然摇头,烟落一脸茫然。一直以来,她有一种感觉,自己似乎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而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她一无所知。

    “你好自为知罢。”风离清眉心紧紧锁成“川”字,最终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身离去。紫色的披风随风掀起冷冽的一角,内里闪耀的银色刺目无比。

    “楼姑娘,请你前去沐浴焚香罢。别让七爷等久了。”程管家不知何时,凑上前来,缓声劝道。

    烟落本想推脱一番,脑中却突然想起了娘亲那期待的眼神,幽怜无比。

    她不能,她不能拒绝。

    ……

    麒麟青铜鼎中,几缕青烟正从熏炉孔内娉娉袅袅的散出,若有如无的弥漫在空气之中,好似一张巨大的网,兜头兜脸的将人蒙住。

    烟落已是换过一袭丝质睡袍,绚烂粉红的颜色,映衬着她方才蒸浴后红晕的粉霞,格外的玉润水灵。微湿的秀发,贴附于额前,几滴水珠断断续续的落下。

    轻轻绞动着床上光滑的锦衾,她其实有着几分紧张。

    少刻,只见有人轻轻拨动床前的帐幔,是他来了。

    挑帘进入,风离御驻足立于床前,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绝色女子,突然留意到她的头上空无一物,无丝毫饰品点缀,不由的出声问道:“你的那枚白玉梅花簪呢?”

    心仿佛被人狠狠刺伤一刀,鲜血止也止不住的向外流淌,强作镇定,她淡然微笑道:“我已经托人还给庆元侯了,因为烟落已经不配再拥有!”言罢,似水的眸子望向风离御,其中的哀痛之意不言而喻。

    “恩。”痛呼一声,顷刻间她的小巧的下巴已是落入他的大掌之中,用力的掐住。

    “你恨我么?”风离御凤眸一眯,勾唇道。

    烟落不答,可由心而生的怨恨又岂能遮掩得住?微微冷笑,只是那笑像是从胸腔底处漫上一般,带着窒闷的凄厉。

    这般的倔强,风离御心中一窒。以前的“她”,也是这般罢,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却又因着万千的无奈而不得不向命运妥协。而如今……

    想到这里,他的眸中突然如三月春风拂过一般,萌生出醉人的温柔之意,缓缓放开了烟落的下巴,转而轻柔的抚过她的眉眼之间,如对待百般呵护的珍宝一般。

    烟落对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有些不明所以,却不敢妄动分毫,只得任他为所欲为,直到他湿热的唇附上了她,方才本能的想反抗。上次,她中了媚药,是以无法克制自己一波一波侵袭而来的情欲。然而,这次,她是再清醒不过了,却差点迷失在了他片刻的温柔之中。

    不可以,失身可以,可她必须清醒的意识着,自己是有多么的不情愿,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迷醉三分,入戏五分,欺身而上,感受到身下人儿的僵硬与抗拒,风离御竟是出声诱哄道:“烟儿,别反抗我,不要反抗……”

    烟落双手死死抵住他宽阔的双肩,尽量保持着距离。“烟儿”,多么亲切的称呼,曾经傲哥哥也是这么叫她的。不知缘何,她总觉着这声“烟儿”,听着十分别扭。

    未待细想,却只觉得身上猛然一沉,仿佛是重物坠落于她身上一般,只见七皇子已是趴在她的胸前,双手紧紧的扣住自己的后脑,深深的插入发丝之中,突然他全身不断的抽搐起来,十分痛苦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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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我想换个书名和简介,大家能不能给点意见哈。。

    第二十章 月亏之蛊

    用尽全力,烟落推开了风离御,勉强侧着起身。只见他此时正痛苦的低着头,苦楚的痉挛掠过他的唇旁,英挺如画的俊眉拧成一个结,额头上不断的滚落下豆大的汗珠,脸色渐渐的惨白如纸,薄唇呈现出了摄人的青紫色,就像是中毒一般。

    烟落何曾见过这般场面,当下心跳剧烈加速起来,她伸出微颤的一手,轻轻推了推他,哑声问道:“七皇子,你怎么了?”

    风离御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臂膀,似要嵌入骨肉之中一般。该死的,这蛊毒竟然提前发作了,今夜是月亏,他应该防范的,都是他因着心中的积郁而忽略了。

    “我去叫人来,你先忍忍。”烟落紧张的说道,正欲站起来,不想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风离御紧咬下唇,依稀可见深刻的齿痕,双眸已是布满了红色血丝,他死死的扣住烟落的手,艰难的开口道:“别去,我……没事……”

    他的大掌冰凉,那无边的寒意也不断渗透入她的肌肤之中,如浸在腊月的冰雪之中。他的痉挛与颤抖也源源不断的通过掌心传递给了她。

    那一瞬间,烟落心底最柔软的一处被触动了。想不到,权势滔天如七皇子,身份尊贵如七皇子,他甚至可以轻易的改变她的命运,可他自己却也有这般脆弱无助之时,也会受着这噬人的苦痛的折磨而无能为力。

    看着他满额青筋隐露,发丝凌乱,汗水完全浸湿了它们,如从水中捞出一般。他一定很痛罢,想到这,烟落竟是眼神柔和了几分,默默不语的陪着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窗外的月色渐渐黯淡了下来,月儿似乎是躲至乌云之后,屋中的红烛已是快燃至尽头,微弱的灯芯蜷曲着,周围凝成血色一片。

    风离御的脸色终于开始慢慢的回复正常,额头上亦没有涔涔汗水再渗出。一直紧紧握着烟落的手亦是缓缓放开,不再冰凉。

    感觉到他的好转,烟落小声的询问道:“七皇子,你现在好些了么?”

    风离御一手支撑着床榻,缓缓坐起身来,淡淡的望着眼前清雅如菊的女子,眸中已是回复清润,并且附上了一贯的深沉与冷漠。

    片刻间,烟落闪了神,他就好像方才的疼痛与脆弱从不曾发生过一般。也许,他们有着相同之处,众人之前,他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七皇子,就像众人之前,她亦是那个多才多艺、冷静自持的楼烟落。

    可是,谁又能真正懂得繁华背后的凄凉,光华背后的黯淡。

    被七皇子一直瞧着,烟落心中有些异样,她尴尬的扯唇又问道:“七皇子,你好些了么?要不,烟落去帮你倒杯水。”

    “不用了,你还是尽你一个侍妾的本分比较妥当。”风离御有些不自然的冷声道。

    语出,让烟落着实一愣,菱唇微张。天,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翻脸比翻书还快罢。

    见她不语,风离御伸手慢条斯理的理顺了自己的发丝,精神已然恢复了八分,斜斜的依靠在了床里,衣襟微颤,隐隐露出里面精壮的肌肤,一派优雅邪肆之状,缓缓开口道:“怎么,侍妾的本分便是服侍男人,时下已近半夜,你还准备让本皇子等多久?”言罢,他向烟落招了招手,其中暧昧之意十分明显。

    闻言,烟落又是一惊,他竟然还想着侍寝的事……

    晃神中,又听得风离御凉凉的讽刺道:“怎么,服侍男人你不会么?听闻你的娘亲出身青楼,能嫁给二品尚书做小妾,想来定是深谙此道。照理来说,她不会没有教过你罢。”狭长的凤眼之中满是揶揄之色,不,也许更多的是嘲弄。

    脸色顿时黑了几分,他还当真是残忍无情,懂得踩别人的痛处,万千风云,羞辱人却不见血。真的难以想象,这还是刚才那个痛不欲生,紧紧攥住她手的七皇子么?还是那个承受了莫大痛苦却没有吭一声的七皇子么?

    烟落咬紧下唇,心中如浪涛翻滚,五味陈杂,终于再也忍受不了他的冷酷讽刺,脑中一热,她不计后果的脱口而出道:“你平时都是这样么,通过践踏别人的尊严来掩饰自己的苦痛?是这样么?”

    这次换成风离御吃了一惊,他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而且该死的一针见血。强大的愤怒铺天盖地的席卷了他,淹没了他,胸口如海浪潮汐。

    时间像是被寒气所凝,过得特别的缓慢。

    如果声音能噬人,大约风离御现在便是如此,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再说一遍!”

    房内恍若沉溺海底般静寂无声,烛火燃得太久太久了,已是渐渐无光,昏暗之中唯有长窗之中透进一缕琉璃瓦上的雪光。

    屏息凝神,烟落平静的说道:“七皇子,尊贵卑贱皆是出身,上天之定,烟落不能选择。原本烟落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现在这权利已经被您尊贵的权势所剥夺了。可唯有一样东西,你在我的身上永远也抹不去,那便是我的尊严,生之带来,死烟落亦会带走!”清亮的眸中迸射而出晶莹锐利的光芒,纯净如雪山之上的净水。

    心至诚则如明镜,也许便是这般了。风离御心中狠狠的震了一下,凤眸渐渐眯起,散发而出危险的气息。

    忽然,他邪邪一笑,勾唇道:“好一个生之带来,死亦会带走。不过,本皇子要得不过是一个貌美的侍妾暖床罢了。”

    长臂一揽,他将烟落勾入怀中,伶俐一个翻身,瞬间便将她压在了身下,轻轻松开她腰间的绳结,露出她胸前大片洁白如玉的春色,诱人采拮。

    湿热的吻覆下,却是落在了烟落柔美的肩上,辗转反复,时而啃咬,突然他抬头邪魅的说道:“今夜,你若是表现的好了,本皇子可以考虑给你一个身份。若是不然,就不要怪我无情,遣你回府了。”

    长指一点,他在烟落的太阳穴处轻轻戳着,又讥诮道:“你的小脑袋瓜子,最好好好的想想该如何取悦本皇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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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人气果然是,没有最差,只有更差,呜呜,我想撞墙的心都有了。

    第二十一章 遣离

    烛火熄灭,屋中已是一片昏暗,也许这样才是最好,她亦不愿看清他。缓缓闭上眼睛,烟落的指甲深深的刺入柔软的棉被之中,被吸吮得红肿的唇,渐渐咬出了鲜血……

    好痛,粗暴的动作,痛入心扉。虽然已是失了清白,但她毕竟从未经人事,干涩而又撕裂般的疼痛无情的拉扯着她的神经,在她想昏厥过去之时不断的使她清醒。

    这一刻,她想起了儿时经常一个人,暗夜之中,凝望着满天如斗的星星,独自发呆。

    陪伴她的,只有寂寞,只有孤独。

    娘亲,唯有娘亲,她无法割舍。有一句话,她一直想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带着她回尚书府?就这样流浪在风景如画的江南,相依为命,不是很好么?为什么?

    没有争斗,没有残忍,亦不会有今天……

    如果不是遇到了傲哥哥,她能一直心如止水,可是现在的她做不到,心中存了恨,存了怨。

    从今以后,她便要开始习惯寂寞,习惯孤独,习惯一个人,还要习惯羞辱与残忍的对待……

    ……

    天空中已是划过第一道黎明的曙光,光明的利刃劈开了黑暗的长空。

    又是一夜未曾合眼,她的身心均已累到了极致。

    一夜的肆虐,风离御方才起身,看都不曾看一眼被他凌虐的伤痕累累的女子,扬长而去。

    鼻息之间,全是他身上浓郁的龙涎香气,无论想怎么逃避都挥之不去。烟落眼神木然的望着华丽的床顶,金丝镶满了这繁华的世界,这时,她很想知道,当璀璨的金线刺穿雪白的鲛沙之时,它会不会感觉到疼痛?

    初升的阳光暖洋洋的洒落在了身上,耀上她洁白的肌肤,晕出淡淡的光圈。

    一地洁白纯净的衣服,遮不住的却是她满身的青紫痕迹。她整装呆呆的坐在了床上,目光装满了空洞,缥缈无神。

    敲门声骤然响起。

    “进来。”烟落凝声道,心中不知为何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而那种感觉竟是愈来愈强烈。

    推门进来的,是离园的程管家,他手中捧着一盏玉盘,盘中似乎盛了一些物什。望着眼前这淡定如菊的女子,他心中闪过不忍,可是主子吩咐,他只能照做。

    程管家抹了抹额头,迟疑的说道:“楼姑娘,七爷方才交代我务必转告姑娘一句话。”说到这,他似乎有些难以启口,支吾了半天,却终是说不出口。

    “但讲无妨,我能承受。”烟落低低垂首,轻声道。

    “七爷说,姑娘……死板生硬,甚是无趣,虽貌美却不若……娼妓。请姑娘自行回府,爷从不亏待跟过他的女人,这些首饰够姑娘此生吃喝不愁,请你收着。”程管家深深憋了一口气,快速讲完,眼中闪过同情,更多的却是无奈。他也许真的老了,心亦软了,看来这管家的职位,他是真的做不了了。

    长叹一声,他将首饰盘搁在了梳妆台上,匆匆转身离去,苍老的背影似乎道尽了离园之中曾经的凄凉。

    烟落缓缓站起身来,麻木的走向了梳妆台前,灼灼生辉的金玉饰品,鎏金龙纹金簪,翡翠玉镯,红珊瑚手钏等,还有一枚甚是别致的玉佩,形状若展翅欲飞的蝴蝶,洁白莹润,似乎很名贵。

    摇头轻笑,原来还有比她想象中更糟糕的结局。

    他像打赏妓女般打赏她,不,甚至在他眼中,她连妓女都不如。早知道会是这样,她又何必自取其辱?被他凌虐了一整晚,又何必?他果然只是玩弄她而已,他果然懂得如何狠狠的踩别人的最痛之处,他果然够残忍无情。

    如行尸走肉般步出了房门,她没有带走一件东西,恍恍惚惚再回神时,自己已是置身于荒凉,人烟稀少的西城郊。

    试问,她还有何颜面回尚书府?又该怎么面对娘亲?

    碧凌河,是敛翠湖的支流,环绕着美丽的晋都。

    今年的冬日,没有去年冷,是以没有结冰,河水静静的流淌着,泛起丝丝涟漪。

    不知何时,她已是步行至了河畔,驻足凝视,看金色阳光洒落在了水面之上,金光闪闪,迷惑了她的眼。

    那金光背后,会不会是她所向往的极乐世界?没有争斗,亦没有责任,有的只是鸟语花香,尽情欢乐?

    那一瞬间,她如灵魂出窍,竟是着了魔般一步一步的朝着那她向往之地而去……

    然而,冷冷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无情打断了她为自己编织的美丽幻想,心中一惊,方才感觉到自己已是险些踏入河中,鞋底被浸透的湿意冰凉刺心。

    “死,看似解脱,却是最懦弱的人所为!”

    顺着清冷的音调,烟落侧目,却只见一名身材极是高俊的男子正坐在不远处的大石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向河中掷着石子,激起河中一个个的漩涡。

    “多谢这位公子指点。”烟落淡笑致谢,是的,死是最懦弱的人所为,她要活着,坚强的活下去。只要活着,总会有拨开云雾见天日的时候。

    “我无意指点,只是不想有人在我面前寻短,污了我的眼睛。”风离澈偏过头,冷睿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心中闪过一抹异样。

    烟落一怔,方才只是见他的侧脸,已是觉得极是英俊,待他转过脸来,看清楚了他的容貌,才是震惊。他一定不是中原之人,更像是北方的游牧民族,高鼻剑眉,深刻的五官,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神,此刻似乎透出了深蓝色的光芒。

    再待回神时,眼前已是空无一人,仿佛之前的事从不曾存在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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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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