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2 部分阅读(1/2)

    “是啊!好好努力呐,新郎倌!”

    “早生贵子!”

    “你们还不回去?”听着兄弟们的醉话,他脸上只是苦笑。

    “哟,赶人啦?”

    “唉,不能怪他心急嘛,人家今晚可是小登科呢,”

    一连串略带颜色的嗤笑和暗喻,不断充斥在袁睿耳边,当这群醉汉的言辞愈来愈露骨,袁睿终于不耐地吼道:

    “够了!你们!”

    “新郎倌按捺不住了喔!”有人嘲弄道。

    “好啦,咱们别在这惹人嫌了。”

    好不容易送走这些醉鬼,新房内终于只剩下袁睿和宋雨脉。

    没有人开口,室内只有红烛燃烧的声音。

    袁睿看着她,这是他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刚成为他妻子的女人。虽然还没见着她的脸蛋,但她纤丽窈窕的身材、优雅端庄的举止,确实令人心动。

    要不是他心里早有意中人了,也许他和她之间……

    不,他在想什么?他袁睿岂是三心二意之人。

    只不过想到自己娶她的不良动机,他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股愧疚。

    “对不起,他们……刚说了些浑话……你别在意……”袁睿尴尬地打破沉默。

    床上的人儿端坐无言,只轻点了下头。她显然正等着他,那是当然的,他现在是她的“丈夫”了。无论他以何种心情娶她,他都有责任面对她。

    袁睿僵硬的拿起桌上的秤子,走进床边,掀开她的喜帕……

    他倏地呆愣住了,他简直无法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美的人。

    她低垂螓首,在烛火照映下,她绋红娇美的双颊分外艳丽动人……

    “相公。”她柔柔地低唤了一声。

    乍听那呢哝软语,他急忙转开了头,但随即又忍不住偷偷斜目看她。

    在袁睿发愣的同时,雨脉也抬起头,看清楚娶了她的男人——

    居然是他?

    一瞬间,雨脉脸上掠过几种复杂的表情——有震惊、有愤怒、有仇怒、有仇恨、有杀意……

    她握紧了袖中的短刀,可惜,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只见她微扬起头,顷刻间已恢复平静,她的目光在他脸上一转盈盈秋波,梨涡浅现。

    “相公为何这么看人家,是不是对奴家的样貌大失所望?”

    她本已娇美,加上这娇嗔的模样,更显艳丽无双。袁睿心中怦然而动,黝黑的脸上也不禁烧红了。

    他怎么会表现得像个登徒子呢?袁睿对自己的反应暗暗心惊。

    眼前的女子不过是比较美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美女多得是,而一年前那个救过他,他一直视为仙女的女子不但外表美,内心更美。为了救他,她作了那么大的“牺牲”,他怎能忘怀,怎能辜负?

    “相公?”

    他沉浸在混乱的思绪中,没注意到自己反常的沉默,直到宋雨脉再度低唤他,他才蓦地醒过来。

    他不再迷惑,对他所认定的女子他不会更改。至于眼前的“妻子”,他已经决定好了他将对待她的方式——尊重她、善待她,但……仅此而已,

    “我从没见过比你更貌美的女子。”他诚实地答道。

    雨脉柳眉轻扬。他不记得她了,其实从他初掀红帕时的表情,她就知道了。那完全是面对陌生人的神情……

    她该为此感到庆幸,若他不记得她,那就不会对她有防备之心。可不知怎地,此刻她非但不感到如释重负,反而涌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怅然。

    “谢相公的称赞。雨脉初入袁家门,还不懂袁家的规矩,还望相公多教导、包容雨脉。”她温柔地笑着,说出得体恰当的话语,一副新嫁娘该有的态度。

    “你放心,我和娘都不是难相处的人,今后你在袁家,只要善尽媳妇的本分,没人会亏待你的。”

    说穿了还不是那些三从四德的狗屁礼教,雨脉在心里嗤道,她宋雨脉可不会轻易任人摆布。

    “相公,桌上备了些酒菜,你要不要用一些?雨脉来伺候你好吗?”

    宋雨脉从床上起身,正打算走到桌边,却被袁睿制止。

    “不用劳烦娘子了。时候不早了,你也忙了一整天,还是早点歇息吧,”

    宋雨脉闻言,背脊一僵。“歇息”?哼,他以为她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龌龊念头吗?

    她摇摇头,“雨脉不累。”

    “可我累了。”袁睿苦笑道。

    他……他在做什么?居然……当着她的面就脱起吉服来了!

    雨脉眯起眼,狠狠瞪视他。好在袁睿此刻正背对着她,要不然一定会被她严厉尖锐的目光烧成灰烬。

    “相公,你在做什么?”她轻声地,一字一字地咬牙问道。

    袁睿回头面对她,身上只剩白色的长衫,雨脉垂下头掩饰恨意。但在他眼中,她的反应却成了闺女的娇羞。

    “你也换下这身衣服吧,顶着凤冠一整天,也够累的了。”

    无耻!色狼!她在心里诅咒他无数遍。要是他敢对她乱来,她会让他“好看”的。

    手中握着七首,雨脉的心渐稳了下来。

    “好的,雨脉去把衣服换了。”她对他温驯地笑道,缓步走进屏风内。

    暂且顺着他,看他何时露出狰狞的面貌。雨脉边换衣裳边想。她要镇定,不到最后关头,不可在新婚之夜就杀了她的丈夫,毕竟——

    那可就不好脱罪了!

    她走出屏风,穿着淡红的中衣,一头飞瀑般的乌亮长发披泄在肩后,虽不似方才艳丽华贵,却有一番柔弱纤细的韵致。

    袁睿端坐在喜床上,见她出现时,先是瞠大眼,再来忍不住喉头一动。

    可恶!他怎么又蠢动了!他暗咒自己,收回心神,僵硬地别开眼。

    “睡吧!”他粗声道。

    雨脉绷紧了脸,看了他一眼,袁睿坐在那儿,她只好越过他,爬入床内侧。她用绣着鸳鸯的喜被将自己全身包得紧紧的,僵直地躺着。

    不久,他也躺了上来,睡在她身旁。

    雨脉身上的寒毛一根根竖立起来,几乎就要忍不住跳起来了。

    “娘子。”他叹息了一声,向她靠过来。

    “啊——”该死,她居然叫出声,太丢脸了!这不是示弱了吗?他一定会嘲笑她,雨脉咬紧下唇,苦恼地抬眸看他。

    然而,没有她预期的嘲弄。袁睿只是撑起上身,俯首凝视她,那双黝黑的眼眸中不见色欲,却有一种……

    愧疚?

    “相公?”

    “你别怕,我不会碰你的。”他诚恳地对她说。

    啥?不“碰”她?骗谁啊?那他干嘛要她“上床”?

    “雨脉不懂。”她眨眨水漾的大眼,无辜极了。

    袁睿别开眼,“我不想瞒你,其实我心底已经有喜欢的姑娘了,会娶你是不得已的。”他顿了一下,“不过你别担心,我会对你很好的。”

    不知别的女人听到自己丈夫在新婚之夜,表白他喜欢别人时,会有怎样的反应?而宋雨脉不是别的女人,她脸上除了一闪而过的讶异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能让相公喜欢上的姑娘,想必是国色天香了。”她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和他谈论那名女子。

    “不,她没有你美,但她有一颗菩萨心肠,她有恩于我……所以我不能辜负她。”

    “相公跟雨脉提这件事,是希望雨脉怎么做呢?”她不信他只是单纯的想吐露心事。

    “我对你没什么要求,只想先把事情讲清楚。这么一来,彼此就不会产生误会。”

    “误会”?误会他是因为爱她才娶她的吗?雨脉讽刺地想着。

    “这点相公可以放心。”她才不会厚颜无耻地巴望他来爱她,更不可能对他们的婚姻有什么浪漫的幻想。

    “这样好极了。”袁睿本来就是个直肠子的人,当然下可能,也不会听出雨脉语气中的讥讽,他只庆幸自己娶了个识大体又好脾气的妻子。

    “今后我们就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我会待你像自己的亲妹妹一样,你说,好不好?”他坦率地露齿而笑。

    “好啊!”雨脉的笑意并没有到达眼中。

    袁睿像解决了一件难题,放松地躺下来,很快就沉入梦乡。

    雨脉望着今夜刚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许久……

    他宽阔的胸膛平稳地起伏着,熟睡的他,脸上刚毅的男性化线条显得柔和,像个大孩子。

    他居然还睡得着?此刻她心中充满了对他的恨意。

    “是你把我的人生搞得乱七八槽的。”暗夜中,她眯起的眸子闪着阴怒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而你……居然忘了我……”夜更深了,她轻微的低喃仿佛没入黑暗之中。

    没有人想得到这洋溢着喜气的新房里,却凝聚着一股挥不去的杀意。

    熟睡的新郎倌……更是什么也没发觉……

    忘不了!她永远也忘不了那夜的奇耻大辱!

    事过一年,那夜的每个细微画面、气味、感觉,仍深刻的印在她脑海中,无论她多努力也无法忘掉……

    那是她第一次有机会这么近的打量一个男人。不是她没见过男人,只是从小到大,她一直没兴趣去观察这种“生物”。

    她伫立在男人身前,静静看他。到底为什么今夜她会突发奇想地对这个男人产生好奇。老实说——她并不知道,也许是他跟她以前所见过的男人都不大一样。

    他有一副俊伟魁梧的身形、结实的双臂、厚实的胸膛,看得出来在那染血的衣衫下,藏着结实而壮硕的肌肉。

    嗯……真的不太一样,她偏着头思考,爹爹那松垮垮而皱纹满布的手臂,跟眼前的男人比起来真的不同。

    她缓缓伸出自己细白柔滑的藕臂,就着月光,和他的手臂作比较。

    那更是绝大的对比,黝黑与洁白,阳刚与阴柔……她不由得怔仲起来……

    突地,一声痛苦的闷哼唤醒了她,她这才将视线自他的身体栘开,转向那张扭曲的脸庞,他显然深受毒伤之苦。可纵使那张脸扭曲着,她仍看得出他的轮廓刚棱有力,五官深邃。

    很少有男人构得上她的审美标准,可她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生物”——还算俊美。

    即便他受了伤、双眸紧闭,却能强烈感觉他迫人的气势与俊美。

    又一声闷吼自他口中逸出。她冶冶看他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肌肤也渐渐泛青……

    要救他吗?意识到自己居然有那种念头时,她也吓了一跳。她一向不喜欢管闲事,更何况她很清楚,若要帮他,得做到什么地步。

    他身中的寒毒,必须用她的内力助他将毒素化掉才解得了,而且在她运功时必须除去所有的衣物,才不会走火入魔。

    正犹疑问,他脸上的毒气愈盛,渐渐转黑……

    “算了……就这么做吧……”她喃喃道。

    卸下衣衫,她跪在男人身前,开始解开他的衣物,拔出毒针……

    肌肤相触时她不禁打了个冶颤,他的身体有如一块寒冰。她慢慢运起真气,通走三阴,将他体内的寒毒吸入自己体内并——化去,渐渐的,两人肌肤相触间已不再冰冷。

    “你做什……”突地她惊叫,挣扎。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的身子已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放开我,你走火入魔了,你——”

    她第一次发现男人是这样孔武有力,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开他的钳制,她真的吓坏了,他的力量远在她之上,她根本无法比拟……慌乱染进她一向自信冷静的水眸之中。

    “你清醒点,啊——”话还没说完,她就被猛然吻住。

    好……可怕,他为什么吮她的嘴?那么狂烈的方式,简直像要把她的灵魂都吸进体内。难道这是某种怪邪的武功吗?她怎么感觉全身软绵绵,什么力都使不上了。

    “不要……你不要这么对我……”他终于放开她的唇,她娇喘得像要死去了一般。

    她扭动、她推拒、她槌着他快绞死她的粗壮臂膀,然而,她依然在他的钳制之下,动弹不得。

    绝望之下,她再也顾不了什么优雅、什么侠女风范,张嘴就咬住他的脖子——

    但没有用,他依然像头发了疯的野兽,对她又亲、又皎、又揉、又捏。

    好热……他们裸裎的身体相贴的没有一丝间隙,他流的汗简直可以把两人溺毙,更别提那浊重的喘息、浓郁的男人气味……

    天,她快晕过去了。

    “不要这样……求求你……”生平第一次,她哭了出来。

    男人什么也听不到,他俯下头尝起她的双乳,急切地舔吮啃嚿,继而用双手揉拧折磨着,像饥渴的人突见甘泉。

    太恐怖了!她的双手乱挥,全身载浮载沈,脑子好像融成一摊烂泥,什么也无法思考,所有的感官都充斥着他的手掌在她胸前急促撩动的节奏……

    那……是什么东西?她感觉自己虚软的腿间挤进了一个又硬又热的庞然巨物,顶得她好不舒服。

    “走……走开!”她蠕动着想挣脱,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他猛力一击,深入她体内。

    “啊!”好痛!

    吃痛下她使尽全力推开他,才不过几秒,他又在她痛苦的抽气声中,从后填塞进她的下身——这回他的力道来得更加猛惊,也更加狂野了……

    突地,一波波融合着痛楚与愉悦的电波向她袭来,她感到昏头转向,分不清是痛还是快慰。

    就在她快昏过去的当口,他的手指在她不断颤动的花心处轻轻撩拨。

    一瞬间,她崩溃了,身子不住痉挛,在他粗鲁的作弄下冲上陌生的高峰。

    然而,他并未就此放过她,仍不断地在她虚软无力的身子上逞欢掠夺,直到她失去神智,什么都不能想,只能承受那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天将泛白之际,他才餍足地趴伏在她身上。此时,两人的身子已被热汗湿透,几乎是黏在一起分不开了。

    她躺在地上,全身像被拆解了一般酸痛难当,可她却了无睡意,直直瞪着破庙的屋顶,许久无法消化这一夜的疯狂。

    天!他对她做了什么?

    她慌忙推开他的身子,匆匆拿起手绢擦拭自己和男人身上残留的罪恶痕迹,胡乱把他和自己的衣服穿好,等一切“看起来”如同什么也没发生了之后,她踉跄地逃出破庙,回到马车中。

    好在没吵醒熟睡的同伴,她的心脏仍飞快地鼓动着,瑟缩在马车的一隅,思绪混乱。

    她知道自己将永远忘不了这一夜,这将是她一生中最大的耻辱!

    她回想起男人灼热的抚触、被强大力量贯穿的痛楚,和自己无法克制的回应……

    她不能原谅他!

    他不仅夺走她的清白,更夺去了她一向自豪的骄傲和尊严。她恨透了这种感觉!恨透了当个弱者!

    在这天,她对自己发誓,再也不让任何一个男人有机会这么对她……

    一阵淡雅的清香飘入鼻翼,他微笑的张开眼,仿佛自一场梦中醒来,他看见一缕青丝柔滑的缠绕着他的手臂。眨眨眼,有片刻无法理解为何他的床上会躺着一个陌生女子。

    然后,他想起了昨夜的婚礼。是了!那是他的“妻子”。

    不知为什么,他的目光始终无法自她身上移开。她背对着他,让他得以放肆地打量她的身影。

    她的长发铺散在褚红的枕上,有几缕垂落在他的颈间,搔痒着他,诱惑着他将它们捧起凑进鼻翼,闻闻是否如他想像那般清香:也想在掌中把玩,摸摸它们是否和看起来一样滑溜柔顺。

    他没有真的做,但全身却因克制这股冲动而僵硬、疼痛。他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那诱人的发丝栘开,却发现这是致命的错误!

    长发下,她白皙晶莹的颈项有如凝脂。

    袁睿骇然地发觉自己竟无法控制的产生了“反应”,他一惊,猛地坐起身。

    身旁的人儿受了惊扰,嘤咛一声,转过身来。她的双眸仍闭阖着,红艳娇嫩的唇办诱人的微启着。

    袁睿瞠大眼,倒抽了口气。

    天!她的双襟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赛雪的玉肤,而底下那浑圆丰腴的曲线……他的呼吸变得凌乱而急促,然后……

    一种黏腻的液体自他鼻问猛喷出来,他捣住口鼻,定睛一看,居然是血!

    该死,他从床上跳起来,不敢再看她一眼,匆匆离开喜房。

    床上的人儿听到一声关门巨响,这才缓缓张开一双清澄灵净的美眸。

    她冷冷瞪着紧闭的门扉。

    说什么把她当成亲妹妹!她讥讽地扬起唇角,真好听,其实脑子想的还不是那档事。男人果然没有一个不好色的!

    袁睿郁郁地自新房走出来,顿时陷入自责的烦躁情绪之中,边走边怪自己的袁睿,在转角处遇见一个梳着双髻的甜美少女。

    “宁儿姑娘!”

    “啊?”

    正准备上新房服侍小姐更衣梳洗的宁儿猛地被人唤住,不由得吓了一跳。

    眼前的男子,长得高大俊朗、气度翩翩,加上他一身的吉服,宁儿很快就想起昨天见过这个人。

    “姑爷!”她急忙跪地请安。

    “快起来。”

    是她听错了吗?姑爷怎么口气这么紧张,还有……他……他居然亲自扶她起来……

    “姑爷……不……不用了……奴婢自己起来!”宁儿慌了。

    这新姑爷未免也太“亲切”了吧?就连一向粗线条的宁儿也为他“分外”有礼的举动感到讶异。

    袁睿失神地凝视她,不发一语。

    过了半晌,她实在忍不住发问了:“姑爷,你一直瞧着宁儿,是不是宁儿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被新姑爷这么盯着,老实说,她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全竖了起来。

    “宁儿姑娘,你忘了我吗?我们见过。”

    “咦?”宁儿打量起他的脸,这才发现愈感熟悉,似乎真的见过……

    “啊——”她想起来了。“你是一年前那个受伤的人。”宁儿叫道。

    她居然这时才想起他来,袁睿感到有点失望,这一年多来,他可是一日都不曾把她遗忘。

    不可能吧!内心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一个姑娘家怎可能忘了夺去她贞操的男人,她一定是羞于承认,才故意作戏给他看。嗯,一定是这样的。

    这样也好,他也不便戳破她的谎言,就依她的戏码演,反正今后相处的机会多得是,他会慢慢让她知道,自己是诚心要对她负责的。

    “多亏宁儿姑娘那时好心帮助。”他嘎哑的低语。

    “姑爷这么说宁儿可真要不好意思了。”宁儿搔搔头,憨憨地笑了。“其实宁儿也没做什么,第二天一早就把你撇下了。”

    没做什么?她给他的可是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她不但亲自替他拔针,吸出毒液,还以自个儿清白的身子化去他身中的寒毒。

    她之于他,简直如救世的观音菩萨那般纯洁善良,最难能可贵的,是她一点也不居功,更不要他的回报,这样有情有义的良善女子,他袁睿怎能辜负?

    “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