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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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悄悄地离去了。她在心里想到,这样也好要不然君亦邪问起来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当君亦邪带着她从秘道穿到东宫时,她心里非常震惊,这东宫竟然还有这样的通道。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因为君亦邪和那个他称作为宇文兄的人分手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一直板着一张臭脸给她看。不过回到储阳宫时她以为他会让她一人回水云榭,可他却说你这般模样让别人见到非吓死不可,所以他坚持送她回水云榭。

    水云榭还是和平常一样静悄悄的,她有些歉意地向君亦邪道谢送她回来。可是当她踏进卧室时,里面夜明珠还发着明亮的光,里面所发生的事让她不知所措。她忘了呼吸,亲人被害血淋淋的一幕再一次在她面前上演。

    四个丫头安静地躺在地上,如果不是看到满身血迹,她会以为她们只是调皮地睡着了。

    她没有害怕,她走到她们身旁拉拉小春说:“小春快起来啦,不要吓我。”

    她又拉拉躺在前边的小夏:“小夏,平常就你最乖,你快点起来。”她想让自己笑,可是声音去不由自主地开始抽泣。

    “小秋,还有你,平常你不是总说她们几个不知事么,今天你怎么也不听话了。”她伸手抹去小秋嘴角的血迹。

    又转身看着躺在最后的小冬:“小冬,你这个调皮鬼,平常不是很多话说么,今天是怎么了,我告诉你们要是再不起来我可是真生气了。”不知何时她已泪流满面,可她还是不相信所见到的一切。也许不是不相信,只是这样残酷的事实任谁也无法接受。

    她用衣袖把她们每人面上的血渍轻轻地擦干净,好像这样她们就会起来和她说话。她就这样坐在她们身边,不时拉拉这个拉拉那个:“你们快起来,你们不是一直想听《静心吟》么,只要你们起来,我保证为你们弹奏一整天。”

    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沙哑,可她还是不停地说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她们就真的睡着了:“你们几个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小心我明天把你们一起嫁出去。让你们几个再也不能见面。”

    她又伸出手去拉拉身边的小春:“你们真以为我不敢把你们怎样是不是?”

    说完再也忍不住放声哭起来,心像是被撕裂,血一滴一滴从心里流出,为什么同样的事情要她经历两次。可是这样的夜晚在这样的深宫中却无一人觉得有异样。

    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找不到话说了,她把她们四人拖成一排,然后在她们身边躺下。意识却越来越清醒,五年前的那个夜晚不停地在她脑中回演。那时她还小,甚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家人遭此横祸。可是这次,到底是什么人连一个小女孩也不放过,她们在这深宫中从未与人结怨。

    潇凝笑在心中不住地想,难道是……难道是冲着自己来的,她们怎么会在她的卧室?可是又有什么人会对自己有着这么深的仇恨?这样想到,她觉得她们四个就是她亲手杀死的。

    她此时却除乎意料地冷静,心中安慰道:“这只是个恶梦,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只是一个梦……”她拍拍脸夹,让自己不要乱想。就这样眼角带着泪水沉沉地睡去。

    当一个人痛到无法接受的时候,就只能远择逃避,选择忘记,这也是保护自己的一个方法。

    当清晨第一屡阳光照进潇凝笑的卧室时,她一个机灵地从地上起身,猛然想起昨晚的事,她赶紧捂住眼睛。心中不停地说:“是梦,只是一个梦……”可是怎样她都害怕拿开捂住双眼的手。可是心痛却是真实地存在。

    好久……记不得有多久……她缓缓地移开双手,如果说之前像是做梦,那么现在就是铁铮铮的事实摆在眼前,不能,也不容许她不去接受。

    没有尖叫声,也没有痛哭声。人说乐极生悲,她现在却是完全相反:哈哈……哈哈……丧失理智的笑声,说是笑声,让人听了真是比鬼叫还难听。体力不支还是哀莫大与心死,她只想随她们一起去。娇躯重重地倒下,失去知觉……

    守在外面的侍卫也被这恐怖的笑声引来,进屋看到这一幕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君亦邪今日不顾群臣的反对,依然跟着皇帝学着处理国事。刚到御书房不久,君亦邪就让李元带来的消息给请回了东宫。

    回到东宫时,眼前还是潇凝笑晕过去的那一幕,他们都以为五人全死了。没有太子的吩咐无一人敢踏进室内半步,一干侍卫早就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君亦邪飞身冲动潇凝笑身前,紧紧地抱起她,没做任何反应。御医早已候在门外没有他的吩咐却不敢动。在接触到她的那一刹那他便知道她只是晕过去了,可是他还是怕……怕一松手她就化着一屡轻烟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在心中低吼,不管是谁,这一切他都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在场的每人都被他混身散发出的食人之气颤抖,可目光望向怀中的人儿时满是柔情。

    李元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从没见他这般模样,站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

    “把这里清理干净,好好厚葬这几个丫头。”君亦邪不带任何感情地吩咐完,抱着潇凝笑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他不敢想,如果昨晚她没有随魂去找他……不管她愿意否,等她醒来他不会再让她离开他半步。他要把她禁固在他的安全范围之内。他不容许……不容许她总是让他的心脏停止跳动。

    待他回到储阳宫卧室时,魂早已在那儿候着。魂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君亦邪没让他说。他就在旁边候着,这一次他不敢多语。

    君亦邪把潇凝笑轻轻地放在床上,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倒出两粒药丸给她服下。这才转身看向一旁的魂。

    “明日这时候我要知道答案。”一句简短的话,足以看出他心中的怒气。

    魂领命立刻消失不见。

    君亦邪坐在床边,就这样盯盯地看着潇凝笑。今生只想有你相伴,这是他心中真实的想法,他不想去回避,再也不会去回避。

    下部 第九章 贤王的心思

    沐龙宫内传出杯子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是君政的一声狂吼:“何人如此大胆,夜闯东宫行刺。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李庆跪在地上吓得双腿发软,能闯东宫杀人肯定来头不小:“皇上,太子叫人传来话,请皇上不要插手此事。”

    “叫朕不要插手,这不只是他东宫的事,这关系到整个北沐朝。”君政冷哼。

    李庆急忙递上一封信函交给君政:“皇上,这是太子的亲笔书信,请皇上过目。”

    君政接过信坦开来看,心中的怒气稍减。对着李庆说:“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朕不希望有人提起。你退下吧。”

    李庆领命退下,留下君政瞬间跌坐在龙椅上,捂住胸口气喘吁吁。手中的书信也化成碎片。心中念道:不要真是你们。

    凤喜宫内,皇后一身红色锦袍,正在花园荷花池边撒下鱼食,看着一群群鱼儿为一点食物前赴后继,她脸上扬起满意的笑容。这个天下自古以来都是强者的。

    “母后”君亦浩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后,示意停在一旁的宫女退下。

    皇后优雅地转身,喜上眉梢:“浩儿来了。过来和本宫一起看看这些争食的鱼儿。”

    君亦浩似乎带着不满:“母后,昨日的事真是你做的?”

    皇后不看他,转身继续喂着池塘的鱼儿:“浩儿你说什么本宫听不懂。”

    “母后,你何时变得如此糊涂,你这样做不是打草惊蛇么?”君亦浩气愤地坐在一旁的石桌边。

    皇后依然是那幅不紧不慢地表情:“上次是你告诉本宫君亦邪很在乎那个女人,本宫只不过要他知道,要他身边的人死,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皇后转身也坐在石桌旁继续说道:“这会你倒怪起本宫来了。”

    “没发生这件事之前,那个女人就是我们最好的棋子,可是现在,不但她不会顺着我们,连君亦邪也会对我们有所防备。”

    “浩儿,你几时变得这么胆小怕事,你又如何肯定他们会知道是本宫做的。再说了本宫可是太子妃的姑妈,不过怎么也没想到那女人昨晚不在水云榭内。就只好拿那四个丫头抵命啰。”皇后依然不为她所做的事感到不妥。

    君亦浩不耐烦地起身:“母后,这件事交给儿臣你不要再插手。需要母后帮忙时,儿臣会派人来告知你的。”说完匆匆离去,剩下一脸错鄂的皇后。

    君亦浩总觉得事情没有想像中简单,这两日君亦邪对众臣的态度毫不在乎,是不是说明他有别的势力支持。这些年下来他还是太轻估君亦邪了。京城这段时间江湖上各路人马越来越多,这之间又有何联系?君亦浩想着,趁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他要采取新的策略才行。安排在东宫的眼线总是一无所获,早知道君亦邪对女人感兴趣,就应该让季柳影去,也好知道他更多的内幕消息。想到这里……嘴角又扬起了那张狂的笑容,现在让季柳影去也不迟。接着吩咐马夫往相府行去。

    君亦浩回到贤王府时,直接去了季柳景居住的地方。只见季柳影正在向一丫头发火:“你们这些奴才,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都给我滚出去。”君亦浩故意轻声咳了两下,季柳影见他急匆匆地迎上去亲热地叫道:“表哥。”

    君亦浩伸出手捏着她的下额,调戏道:“美人,有没有想本王?这么久没来看你,你不会怪本王吧。”说完便紧紧印上她那妖嫩鲜艳的红唇。不待季柳影有何反应,他又玩味地推开她,咬着她的耳垂轻声说道:“明日随本王进宫,做回你的太子妃。”

    “表哥,影儿只做你的人。”季柳影撒娇地往君亦浩怀里钻。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客气。”说着君亦邪抱起季柳影向着她的房间走去,用力往大床上一扔。君亦浩动作熟练地除去两人身上的衣衫,很快一具雪白美丽的胴体便出现在他面前。精致的五观,诱人的双峰,君亦浩毫不理会她是初经人事,粗鲁地吻上顺着她的双唇向下吻去……很快房内春色一片,男女暧昧的呻吟声一遍一遍从房内传出。

    夜晚,一白一黑两条身影出现在五年前一夜之间成为废墟的潇家庄前,久久不曾离去。

    ……

    “公子,我们还是回去吧。”黑衣人拱手向白衣人说道。

    白衣人没有回头:“小满,你先回去,我还想一个人呆呆。”

    被唤着小满的人大约十五六岁,很是机灵,也没有多说什么恭敬地离去。

    “伯父、伯母如果你们在天有灵就让侄儿早日找到笑儿吧。”说话的人正是宇文朔,言语中掩示不住的悲凉。五年前听说潇家遇难,他第一时间赶到,可是还是来迟了一步。他不顾一切地冲进去希望可以救回两个活口,找到潇父时只断断续续地对他说了一句话:朔儿,你、一、定、要、找、回、笑、儿、替我好、、好、照顾、、她……

    从知道潇凝笑还活着那时起他就发势一定要找到她,为潇家报仇血恨。可是整整五年了,他却一无所获,不过总算让他知道谁是凶手。晚风轻轻地吹来,白衫飘飘,也吹散了他束起的长发。他就这样矗立在风中,直到天色微明才慢慢往回走去。

    小满早已恭候在客栈的门外:“公子,你回来了。”言语中有少少担忧。

    宇文朔拍拍肩,似乎在说我没事。刚想朝店内走去,小满又在身后说道:“前晚东宫太子妃遇刺现在还没有醒。”

    宇文朔回头看他一眼:“你放心。”说完又起步要走。

    “公子。”小满很是担心再一次叫道。

    “不是我。”

    小满听到宇文朔的回答悬起的一颗心总算落地了,前晚少爷一人出去并没有带上他,他真怕少爷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想后果的事。

    宇文朔回想起前天晚上,仇人的女儿就在眼前,可是她成了君亦邪的女人,看君亦邪的样子似乎很在乎她。他宇文朔向来做事都是光明磊落,真能对那个女人下手么?那个女人并没有传言般那样的花容月貌,可是看了却让人有种很真实的感觉。

    下部 第十章 孰是孰非

    “殿下,出大事了。”李元在殿外不顾礼节地叫道。

    君亦邪看着床上昏迷了整整三日还未苏醒的潇凝笑,用手指为她轻轻梳理一下发丝。这才不满地走向门外看着李元问道:“何事大惊小怪?”

    “皇上派来御林军要将太子妃娘娘打入天牢。这会人已快到殿外。”说完李元用手擦擦额头上的汗。

    刚听李元说完君亦邪便看见大约十人朝着这边跑来:“太子殿下,末将等人奉命捉拿犯人,还请殿下行个方便。”领头的走近前来向君亦邪恭敬地说。

    君亦邪面无表情,明知故问:“你们捉拿要犯为何跑到本太子的东宫来。”

    领头的人以为他是不明白,接着解释说:“殿下有所不知,现居东宫的太子妃不是季家小姐,她是季家小姐的一个陪读丫环,与殿下大婚当日她砸伤季家小姐,取而代之。今日早朝季丞相已带着受伤初愈的季小姐已向皇上说明了一切。请皇上为他父女二人作主。”说完看着君亦邪,希望得到他支持。

    君亦邪仍然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领头的:“就这么多,还有没有补充的?”

    领头的听君亦邪这样说以为是同意他们捉人,他向着身后的人挥挥手,一群人就要往屋内冲去。

    君亦邪看着后面冲上前来的一群人,对领头的说道:“王统领,麻烦你回去禀告皇上,这东宫的事就交给本太子处理,如果季初明真愿把他的女儿送进东宫来本太子也不会拦阻。”

    “殿下,末将只是奉命办事,有皇上口喻。如果殿下执意阻拦,末将只有得罪了。”说着又示意跟在后面的御林军前行。

    “一切后果由本太子向皇上交待,你们先退下。”

    “殿下得罪了。”领头的说完,全部士兵有秩序地向着房内冲去。

    刚到门前,冲在最前的两名士兵瞬间倒在血泊中。跟在后面的侍卫警觉地停在原地不敢上前,前后左右环顾一周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可倒在前面的两名侍卫实实在在地告诉他们刚才有高手在场。只是快到没有人看到是怎样一回事。

    领头地怔怔地看着君亦邪,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君亦邪也明白领头的心思:“你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不想你的兄弟们有更多的伤亡,就把躺在这里的两个抬回好好葬了。”还是那样面无表情。

    听完君亦邪的话,一群人都急急地往后退,生怕走在后面就会成为刀下亡灵。

    领头的心有不甘,但此时又真不是人家的对手,大手一挥一群人转身就要走。

    君亦邪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说:“王统领,有劳带来的东西不要留下。本太子的东宫不是收垃圾的。”一句话说得清清淡淡,听者却气得咬牙切齿。不得不返回抬走刚才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

    领头的还不忘回头看了君亦邪一眼,似乎在说你等着瞧总会有人来收拾你。

    “李元,派人好好守着,没有本太子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踏进东宫一步。”候在一旁的李元听到君亦邪的吩咐没敢多停留,急忙去做他的事了。

    待众人散去君亦邪不再是那幅事不关己的模样,眉头紧锁走进屋去。

    早就候在屋内的魂见他走进来,急忙起身:“下手之人以后在这个世上再也看不到了。皇后那边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君亦邪听着他的回答,眼光却是望向内屋:“我马上进宫一趟,她醒了你立刻通知我,今天这件事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罢了。”

    说完走进内室,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轻轻说着:“三天了……为什么你还不愿意醒过来,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人么?”心痛地抚摸着她的脸:“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低头在她额上印上一吻,为她盖好薄被,才缓缓地走了出去。

    君亦邪踏着步伐边走边说:“明日把流沙带过来。”

    “殿下,请让属下跟你一起去。?”魂见君亦邪独自一人进宫心中有些没底,毕竟宫中他们的人很少。

    “我不在时你哪也不能去。”短短地丢下这句话,君亦邪便已走远。

    “启禀皇上,太子殿下求见。”听到李庆的通报,御书房内一干人等全部停止了对话。

    君政有些急切又有些愤怒地说:“快宣。”

    君亦邪来到殿内还没来得及给皇帝请安,季初明便跪在地上声泪俱下:“请皇上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

    季柳影一见也学着她爹的样子跪在地上“求皇上为民女做主。”还不停地擦试着眼角的眼泪。

    皇后季氏也在一旁附和着:“你们这是做什么,皇上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

    君亦邪站在旁边看着眼前的几人,不曾发一语,他倒要看看他们怎样唱这出戏。

    君政这才对视上君亦邪,眼神中有些无耐:“太子你说说看,为何要包避犯人?”他相信他会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君亦邪这才不紧不慢地回话:“今日御书房真是热闹非凡啊,这么些人都到齐了,不过我总觉得还差一个人你们说是不是?”他看向皇后若有所指地问问。

    “父皇,相信王统领刚才已经把在东宫发生的一切都向你禀报了,儿臣在这里就不再啰嗦。东宫的那个女人不管是不是季家的女儿,但是她现在千真确是儿臣的女人。又怎会有犯人一说。”他一字一句地清清楚地说着。

    “皇上,小女身份天下皆知……”季初明刚说到半就让君亦邪给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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