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2 部分阅读(2/2)

第三名,来自微微西娘的赵微微!主题是:新娘也快乐!”

    …………

    “第二名,来自台北亮社的黄紫衣!主题是:普罗旺斯的爱情”

    …………

    “第一名,罗兰斯的罗小娟!~~~~~~~主题是:爱琴海!”

    “吁————吁——”下面的人们开始吹口哨,喝倒彩。

    “果然不出所料。”光光愤愤地说,“那个王教授记你们的愁。”

    “我……”我结结巴巴地说,“我做错了什么?”

    “没有,”光光坚定的对我说,“我是你也会这么做!”

    靠,光光突然在我眼里那么像个男人!

    “你不知道,昨晚我看见罗小娟坐进了王教授的车。”光光对我说

    “这么个小活动也潜规则?值么?”我有些疑问。

    “关键是今天会来很多娱乐圈的大腕儿,他们来选些新人。这才是主要的。”

    我似懂非懂。

    我走了出去,小露正站在门口等我,笑得那么灿烂。

    我走过去,“你看到结果了?”

    “嗯。”她脸上一点难过的表情都没有。

    “不好意思,我们的努力都白费了。”

    “为什么要不好意思呢?我已经得到了很多了!”她竟然那么开心。

    这样也好,我突然想。如果她进了演艺圈,还会被继续潜规则,还是让她像我们一样吧,平平凡凡的生活,平平凡凡的生存。

    “我们去看海吧!”她提议。

    “好。”

    车子离开了市区,沿着香港路,一直到流清河。——一个美丽的海湾。

    我们下了车,在沙滩上散步。

    沙子很柔软,海风很清凉,海浪推着一条白色的泡沫做成的线,一下下刻画着沙滩。

    她还穿着比赛的白色长裙,把高跟鞋脱下来,提在手里,另一只手提着裙摆,用脚去踢那些海浪和泡沫,很开心的发出了笑声。

    我看着她,心情也突然变得好了起来。

    我们俩坐在防波堤上,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

    我指着后面山上的别墅对她说:“我以只有一个梦想,就是在那边山上建一套房子,背山面海。”

    她顺着我指的方向望去,几个小别墅坐落在山上的树林中,面朝大海。

    “2000年,这里的别墅只要20万,我一分钱都没有。”我说。“2005年,我有了20万,这里的别墅至少要200万。而现在……”

    我看看她,继续说,“没有500万,是很难买到这里的别墅的。”

    她似懂非懂。

    “有的时候生活中有些东西就是这样,你努力争取,它却永远遥不可及。”我把一块石头丢进大海,慢慢的说,“可是有些东西,你现在拥有却并不察觉,等到失去了才意识到。”

    “比如说?”

    “比如说,青春;比如说,勇气;比如说……”我看看她。

    “好深奥哦……”她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

    须臾,她提着手里的高跟鞋对我说,“我很讨厌穿高跟鞋,总感觉穿上就要向前倒。”

    “那是你重心太靠前了。”

    “然后阿光老师就示范给我看……”

    “示范?”我惊讶的说,“你是说,……他穿给你看?”

    “对呀。”她继续说,“他的姿势很优雅。所以我就发誓,一定要学会穿高跟鞋!”

    看来光光的变装癖的传闻是真的了,囧!

    “我不会象你一样,有那么多道理,我认为做我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行了,干嘛非要在乎别人怎么看?”她说,“其实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但我很难说服自己去做不喜欢做的事。”

    “但是……”她继续说,“有时候,你需要为别人而不是自己做一些事情,即使这些事情你不喜欢。”她看看我,“但是为了某个你喜欢的人,你也要努力做下去……”

    我们陷入沉思。午后的阳光照在我们身上,海风轻轻吹过她的衣裙,掠过她的发梢,她轻轻的把挎着我的胳膊搂的更紧了……

    没过多久,我的电话响了,是阿光。

    “南子,有件事,就等你一句话。”他在那边得意地说。

    “什么事?”我很奇怪。

    “老张昨天晚上拍了一些罗小娟和王教授的照片。”

    “什么?”

    “他们把车开到海边,然后在里面真刀真枪干了起来!正好被老张看见。”

    “不是吧?”我很惊讶,老张不愧是狗仔队摄影师出身。

    “你还别说,老张可真是有娱乐精神,冲过去,用强闪光灯拍了好几张!”

    “那老张不是会被认出来?”我担心老张。

    “你放心,车外面是黑的,老张在闪光灯后面,根本看不见,对方还没回过神来老张就已经闪了。”

    “等等,老张为什么要做这个?”我在想昨晚上老张给我讲的大道理。

    “我怎么知道?大概是以前狗仔队的工作本能吧!”他说,“你快回来看看,没准儿我们能咸鱼翻身。”

    电话扣上了

    “什么事儿?”她问我。

    “艳照门。”我说。

    我们开车迅速往公司赶,我想起了老张那天晚上说的话,老张这个人总是让人琢磨不透,他是个70后的人,性格上比较开朗,常会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但是他又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道理也总有很多,但他并不喜欢按照自己所谓的道理来出牌。

    ——————————少儿不宜分界线——————————

    “别说,还挺有艺术感觉的啊!”我拿着照片惊叹道。

    “尤其是这个姿势,你看看,这个惊恐的表情,这个试图遮脸的手,还有那分开的腿……”光光在旁边添油加醋。老张在旁边得意的笑。

    “你们在看什么?”小露冲上来也要凑个热闹。

    “去去去!小姑娘一边去,你长大点再看。”老张拦住了她。

    “切~~~~~我知道那是什么,好像我没见过似的。”她不满地说。

    我的脸有点绿了,把她拉到了一边。

    “怎么样?南子,照片怎么处理?”光光问,“那个王教授其实没有什么后台,就是一个学术禽兽,在外面私办企业,在里面搞女学生。”

    “你是想用这个要挟他,让小露拿第一名?”

    “我可没打算把这个给报纸,这可是犯法的。”他说,“核弹在不用的时候威力最大。”

    “算了吧。”我说。

    “你说什么?”他有点生气,“如果我们能搬倒前面的选手,回到第一名的位置,我们的点击率和知名度将会有个迅速的爆发!”他握着拳头自信满满地说,“现在小露的博客上每天都有大量的人留言,大家都已经达到了愤怒的顶点!这是个多么好的事件营销!”

    他还真是个理想主义者。

    “我觉得,就这样吧,我不想再看到那个王教授了。”我说,又转过身对小露说,“你说呢?”

    “嗯”,她点了点头,脸上还是很开心的表情。

    我拉着她在众人的惊愕中离开。

    “其实……”她对我说。

    “啊?”我看着她。

    “我很想看看那几张照片。”她弱弱地说。

    我笑了。

    我们上了车,“你喜欢涂鸦么?”我问她。

    “什么?”

    “涂鸦啊。”

    “我的同学上次腿受伤打了石膏,我在上面涂鸦了……”她弱弱地说。

    “跟我来。”

    我把车停到了新沂路的酒吧外面,从后备箱里拿出了几个喷漆罐,一瓶白色的广告色,大小不一的几个刷子,还有两个防毒面具。

    她看看我:“我还穿着礼服耶。”

    “没关系。”

    于是你们就看见了夜幕的黄昏下。两个穿着礼服的年轻人,带着简易防毒面具,蹲在墙边上专心致志的喷。

    “你在画什么?”我看着蓝色的底,一白一黑两个人影瓮声瓮气地问她。

    “画我和你呀。”她瓮声瓮气的回答,继续专心致志的画。

    “黑的是我,白的是你吧。”我说

    “这你都看出来了!”她很开心。

    我期待的城市管理者理者没有出现,很遗憾,这次他们没有来破坏我们的创作。

    也可能,是我身边的天使。

    “你在画什么?”她又凑过来问我。

    “我在画一个天使。”我回答。

    “是我么?”她自信的笑着问我。

    “不是。”我假装正经。

    “哦。”她有点失望,继续去涂她的大海。

    我们就这样很开心的画着。

    第十三章 重新面对抉择

    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是小露的父亲。

    “不好意思,我刚到青岛,结束了么?”他在那边说。

    “结束了。不过,没有名次。”

    “没有关系。我准备接露露回家,明天的火车票,你们现在哪里?”

    “我们在……呃……您现在哪里?”

    我在火车站,要不你们过来吧。”

    我们上了车,向火车站前进。

    一路上,她一言不发。我也没说话,我们从认识到现在的一幕幕都在脑海中浮现,她的无辜表情,她的泪痕,雪白的莲花,旋转木马,泰山日出,街头涂鸦……我想不下去了。

    很快到了车站,老人精神矍铄的站在门口等我们,晚上我做饭给他们吃。

    我在厨房里,做土豆烧排骨。他们俩在客厅里。

    我突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那你承诺的怎么办?”老人厉声说。

    “我承诺你什么了?”她生气地说,“我不会再为你做任何事情了。”

    我走了出去,老人去了厕所,她气呼呼的在看电视。

    我什么也没说,就在这时,老人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响了。

    我示意小露帮她爸爸接一下电话。

    她充耳不闻。

    我伸出手准备接一下。“啪!”她一巴掌打在我手上,“别接。”

    我缩回了手,她继续开心的看电视。

    很快,老人出来了,电视剧也正好演完。她无奈的用遥控器换了几个台,感觉很无聊。就进书房上网了。

    我看看表,6点45,土豆还要再烧一会。

    “年轻人,什么时候能吃饭?”老人问我。

    “还要20分钟吧。”我回答道。

    “我出去一下,买点明天车上的东西。”说着他就出了门。

    “我陪您一起?”

    “不用了。”他摆摆手出了门。

    没过多久,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又响了。我看看书房的她,正带着耳机专心致志的玩劲舞团。

    手机不停的震动,眼看就要掉在了地上,我伸手把它接住。——却不小心触碰了接听键。

    “喂?老于……老于在么?”我听见电话那边的声音。

    “喂。”我本能的回答。

    “老于啊,我给你打听了一下,这个手术确实很麻烦。我有几个在医院的朋友还是建议你按照医生的要求来做吧,别想太多了,你借的钱不着急,等以后你有了再说吧。你回南京给我打电话啊。”

    “喂,我不是……”我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

    谁生病了?我糊涂了。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又一个电话打进来。我“又”慌张的本能的接了起来。

    “老于啊,我是王大夫,骨髓配型找好了,后天你到南京的时候就可以带你女儿做最终血液匹配检测了。”

    “等一下,我不是于先生。”我说,“不过我会帮您转达的。”

    “哦,这样啊,没关系,他回来叫他给我打个电话吧。”

    “您是?”我问

    “我是南京市立医院的王大夫,他知道我电话号码。”说着他就要扣电话。

    “我能不能再问一句,”我急忙说。

    “你说。”电话那边的声音十分友好。

    “到底是谁生病了?需要……”我结结巴巴的说。

    “于小露,不过不要紧,配型找好了就好说,她算比较幸运的啦,有的人等了一辈子都等不到匹配的骨髓。”

    我呆坐在沙发上。

    “喂……喂……”电话那边突然听不见了我的声音。

    我侧目正好看见老人的衣服下面压着一些文件,写着“病历”什么的字样。

    我拿起来一看,南京市立医院的病历,写着于小露的名字,我往后翻,诊断结果是需要骨髓移植。

    骨髓移植!开玩笑的吧。

    她突然出现在我后面,一把抢过去,藏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敲响了,老人回来了。

    晚上,大家吃饭一言不发。

    吃完饭,我就说有事出去一趟。

    ——————抉择的分界线——————

    我找到了阿光、老张,他们正在酒吧里打台球。我走过去,他们不理我,——看得出来他们还在为我今天的懦弱生气。

    我走过去,“阿光,”我说。

    “我在打球呢,你等会再说。”他不耐烦的冲我摆摆手。

    “老张……”我又无助的看看老张。——他冲我扬了扬手中球杆。

    我独自坐在吧台,喝啤酒。

    “怎么了南子?”老板走过来,“怎么那么不开心。”

    “换骨髓要多少钱?”我说。

    “你说的什么?”他不解。

    “我朋友病了,需要换骨髓。”

    “这个,我上次看报纸,怎么也要个三五十万吧。”

    老板去忙别的了,老张和光光坐了过来。

    “又怎么不开心了?小新娘不理你了?”老张说。

    “我想把我在公司的股份卖给你们俩,你们俩出多少钱?”我说。

    “你要干嘛?带着你的小新娘环游世界?”老张问。

    “给她治病。”

    “你说什么?”他俩张开了嘴。

    我把今天的经历说给他俩听。

    “这个……”光光说,“我不是打击你,兄弟,你觉得这个事情是不是有点假?”

    “假?”

    “他老爸是继父,和她有矛盾,为什么还要给她治病?”

    “也可能矛盾只是单方面的。”

    “为什么偏偏你在他不在的时候能接到哪两个电话?”

    “他不是把手机忘在了茶几上么?”

    “关键是为什么他要把手机忘在茶几上?”光光就像福尔摩斯一样。

    “我只想帮她治病。”我说。

    “你个彪子,也许根本没有病。”光光生气了。

    “算了,我回去了。”我起身要走。

    “等等,”老张叫住我,“这样吧,我们当初一起开业的时候就说过,不会抽身。我们不会买你的股份,你回去再考虑考虑。”

    真绝情。

    “不过,”他又说,“我和阿光会借给你10万块。你要按时还我们。”

    “我可没说过要借给这个彪子钱。”光光扭头看看老张,老张用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想通了明天找我们要钱。”老张对我说。

    “那你能不能先借给我五万块钱啊?有钱人!”光光不满的回头对老张嚷嚷。

    我离开了98。

    第十四章 执着

    这一切都是真的么?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在吃早饭。

    “小露的病是真的么?”我突然发问。

    “这不关你的事情,年轻人。”老人很沉着。

    “当然关我的事,小露是我的……”我急着却说不出来。

    小露在旁边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我,但我还是没说出来。

    “她还是个孩子。”老人抬起头,用严峻的眼神看着我,“而你,需要你的工作和事业,你们不可能走在一起。”

    “为什么不可能?”我冲动的反问了一句,没有经过思考。

    “你清醒一点吧。年轻人,你最好明白你现在要做的是什么。”

    我无话可说。

    这时候,老人电话响了,他拿起来看看,走到卧室去接电话。

    虽然他把门关上了,我还是能听到一些东西。

    “我知道,我正在筹钱,还有20万就够了,您让配型的人再等等吧。”

    ……

    一会,他走了出来。坐下来继续吃饭。

    “我帮你想办法。”我说。

    他不说话。

    “我借给您20万。”我接着说。

    “我拒绝。”老人放下筷子。

    “下午我去送你们。”我说。

    他没有拒绝。

    我开车到了公司。老张和阿光坐在那里等我,——桌上放着个鼓囔囔的取款纸袋。

    我抓起袋子,“谢谢!我尽快还给你们。”然后转身就走。

    “彪子。”我听见后面传来了这两个字。

    我又去银行取了我仅有的存款。10万块。把钱都放在一起,一包厚厚的钱。

    下午,我开车送他们上车。

    我趁他们不注意把钱塞到了老人的行李箱里。

    老人仍然是很有尊严的和我告别,没有一点对命运的悲哀。

    我尊重他,尊重他作为父亲的面子。他们上车后我会发短信告诉他们箱子里有钱。

    我想起了3年以前我拿出仅有的20万和阿光、老张一起开店的时候,我们每天都去台东发传单,中午啃个大饼,晚上一起喝啤酒,每天都是在忙忙碌碌中工作。我看着行李箱,心中涌上了无限的感慨。

    ——————候车线 注意安全——————

    该是告别的时候了。老人和我我了握手,小露过来拥抱了我一下,然后转身,上车前又回过头来冲我招招手。我的心软了一下。

    火车缓缓的开动,我会去看你的,小露。

    我仔细在车窗外寻找他们的身影,可能是人太多了,我没找到。

    我眼前浮现出这些天的一幕一幕,再次想起她的无辜表情、熟睡的脸孔,莲藕一般的胳膊,一颦一笑,这些仿佛都在眼前迟迟无法消散。

    人生就是这样,变化太快。

    火车越开越快,我收拾起心情,准备出去。低着头向出站口走,突然眼前一亮!是小露!

    她冲过来,扑向我,我也冲过去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