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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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他的贴身太监张玉柱,我站起身想退开,他一把拉住我的手,我扭头瞧他,他随我站起身,对我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扭头对张玉柱问道:“什么事?”

    张玉柱低头轻声说道:“奴才刚打十三爷那儿过来,十七爷也在,只是”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四爷皱眉:“嗯?”

    张玉柱连忙弯了弯腰,低声答道:“只是奴才去的时候,二位爷都喝醉了,主子您吩咐的话,奴才也没传到,奴才该死!”听到此,我不禁莞尔,他将手紧了紧,我笑道:“我来这儿的路上,就瞧十三爷还有几位阿哥正和蒙古人拼酒呢!”

    他听罢也是一笑,摇头道:“这个拼命十三!”扭头对张玉柱淡淡说道:“这事不怪你,你去吧。”张玉柱连忙跪地行礼,轻手轻脚退下。他一拉我的手,笑道:“走,我送你回去。”

    我与他同乘着大青马,离开月亮湖朝营地方向走去,一路无言,他始终一手拉着我,一手牵着缰绳,我低头看着交缠的十指,脑中一片空白,走了不知多久,隐约看到营地的篝火出现在不远的前方,我摇摇他的手臂,低声道:“放我下来。”

    他点头,跳下马,将我抱下来,我低头不敢看他,埋头朝前快步走去,只听他在身后轻笑道:“小心看路,别进错了帐篷!”我脸颊发烧,加快速度离去。回到营帐,元春已经睡了,我悄悄躺下,回想起在湖边的一切,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元春叫醒,元春边穿衣梳洗边问道:“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揉揉眼睛,脑子昏昏沉沉,问道:“什么时辰了?”元春坐到我旁边,笑道:“不早了,还要去主子那儿呢”她仔细看了看我,担忧的说道:“你脸色不太好,要不我和主子说一声……”我笑着摇头,打断她,说道:“哪有那么娇贵,只是没睡好罢了。”

    同元春一道来到德妃的营帐,伺候她用完早膳,德妃笑问道:“两个丫头,昨晚上热闹么?”元春上前笑道:“昨晚上热闹的很,又是唱又是跳的,连奴婢也被拉去跳舞了呢!”德妃一听,大感有趣,笑道:“是吗?你进宫这么多年,我还没瞧过你跳舞呢,秋璃呢?你也跳舞了么?”

    我挠挠头,尴尬一笑,元春笑道:“她呀,昨晚是乐不思蜀了呢!”

    德妃听罢,抿嘴一笑,说道:“到底年纪小,玩起来就没个数,我说怎么今个瞧这丫头精神不济呢!”

    ……

    我呵呵傻笑两声,恰好这时十三和四爷进帐给德妃请安,我和元春忙上前奉茶,德妃看到四爷,笑道:“你也来了?”

    四阿哥放下茶杯,点头微笑道:“是。”

    十三喝了口茶,笑道:“四哥来得正好,一会我就和四哥去猎只鹿回来孝敬娘娘。”德妃笑瞪十三道:“你要真是孝顺我,就放它一条生路吧!”大家听罢,都笑了起来。

    伺候德妃午睡之后,元春让我先回帐休息,我离开幔帐,往我和元春的帐篷走去,等抬头才发现竟在不知不觉间来到湖边,我走到湖边,蹲下身子,湖水碧绿如镜,忍不住伸手拨弄其间,水面出现一道道划痕,就像一片片流动的碎玉,湖水清凉,沁人心脾,一时兴起,脱去鞋袜,光着脚浸入了水里。

    “呼”我长长的出了口气,真是太舒服了,深呼吸,这里满是盛夏的味道,虽然午后的太阳很有热度,但是双脚浸在这清凉的湖水中真是一大享受,就好象在热天吃冰淇淋一样,唉,冰淇淋,好想念啊,正想的出神,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个声音:“你好自在啊!”

    我一抬头,原来是十三,瞪他一眼,道:“大白天不要吓唬人好不好?”

    他坐到我身边笑道:“是你自己走神,还怪起我了!”我忍不住笑起来,他从背后拿出一个东西,神秘的递到我面前,说道:“喏,给你的!”我接过一瞧,原来是只纯白的小兔子,我连忙把它捧在怀里,小心的抚摸着它,望着十三笑道:“哪里弄来的?”

    他眨眨眼睛,笑道:“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这种小动物到处都有!”

    我冲他作个鬼脸,笑起来,他笑了笑,转头朝远处望去,我瞧着他的侧脸,年轻而富有朝气,真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现在是康熙四十五年,我记得一废太子是在康熙四十七年,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了,真的不知道十三的命运会是怎样,真的会是圈禁吗?

    “我……”我开口又停住,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提醒他才好,他望着远处,缓缓说道:“我妹妹要嫁了。”

    “嗯?”我看着他,不太明白,他扭头瞧我,轻扯嘴角,黯然说道:“我额娘除了我,还有两个女儿,她去世的时候……她们都还很小。”

    我无声点了点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继续说道:“皇阿玛已经下旨封她为和硕温恪公主,等回京后就要成婚了。”我看着他,不知该怎么安慰,我对清朝公主压根弄不清楚,连他的妹妹我也不知道是哪位,但瞧他这样,想必嫁的不如人意,轻声问道:“嫁的是哪家?”

    他抬头看向远处的太阳,低声说道:“是杜凌郡王仓津。”

    我听得莫名其妙,这是个什么名字?奇怪的问道:“你说什么?”

    他无奈的看向我,重复了一遍:“杜凌郡王仓津,博尔济吉持氏……蒙古翁牛特部的杜凌郡王仓津。” 我愣住,原来他妹妹要远嫁塞外,这是皇家自古以来就有的和亲政策,历朝历代的公主大概都逃不开这样的命运,十三即使心中不舍,又能如何呢?圣意难为,人力显得如此渺小,我心中暗叹,唯有拍拍十三的肩膀,以示安慰,他扭头瞧我,嘴角带着一抹苦笑,我轻轻摇头,两人相视无言。

    沉默了半晌,我对他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个人有个人的造化,别多想了。”

    他点了点头,依然沉默无语,我想了想,微笑道:“我给你唱支歌,好不好?”

    他侧头瞧我,微笑道:“是唱你家乡小调吗?”

    我呵呵一笑,亏他还记得以前听得小调,可惜唱戏我只会那首《报花名》,笑道:“不是啦,这回换个新鲜的,听好了!”

    他一脸好笑的瞧着我,我清清嗓子,望向远处的草原,开口唱道:“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哟

    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

    我等待着那美丽的姑娘呀

    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哟嗬

    如果没有天上的雨水呀

    海棠花儿不会自己开

    只要哥哥你耐心地等待哟

    你心上的人儿就会跑过来哟嗬。”

    唱完之后,我微笑瞧他,他若有所思看着我,说道:“这是塞外的曲子,你怎么会唱塞外的曲子?”

    我一窘,摸着耳朵,连忙快嘴笑道:“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种草原小曲到处都有嘛!”他听罢大笑道:“哦,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我一听,也笑了起来。

    快乐的塞外时光只有几个月,九月底康熙下令开拔回京,一个月的行程,我们一行人十月底到京,不久,康熙令大阿哥,太子还有十三代表他谒陵,同时,西北传来消息,说是达赖喇嘛圆寂,不仅隐匿不报,还立了个假达赖,康熙大怒,几个阿哥忙着朝廷里的事,来看德妃的次数也没有往常多,就这样在一片忙碌之中,度过了康熙四十五年,进入了康熙四十六年。

    进入正月,过完新年,康熙开始了第六次南巡,这次随驾的有大阿哥,太子,十三和十五还有十六阿哥。一听皇上要南巡,永和宫里的丫头又热闹起来,盼着能一起同去,谁知这次南巡,德妃并不同去,所以大家空欢喜一场。我心里也有些失望,因为这是康熙最后一次南巡了,错过了这次,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见识康熙朝的江南风光了,是有些可惜。

    元春瞧我默然不语,便来安慰我,笑道:“傻丫头,以后有的是机会呢!”

    我微笑点头,唉,她那里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南巡了啊!

    ……

    今天老妈正式开始针灸,真是可怜

    唉,大家千万注意身体,

    健康第一,不要生病啊!^_^

    突击了一段时间英语,上个礼拜终于考完了,

    考的晕头转向,不知所云,唉,

    好久没有上网了,呵呵^_^

    第三十六章

    正月二十二日,康熙率皇太子胤礽、皇长子胤眩⑹迂废椤⑹遄迂缝曦⑹迂仿坏壤刖诰埠O匮盍嗟谴厮纺舷隆9镉只指戳送盏钠骄玻囊从篮凸拇问挥惺囊吹枚啵皇囊看卫炊蓟岣掖副臼椋际抢贩矫娴模淙豢菰铮么醣鹊洛榉康木楹枚嗔恕?br />

    元春瞧我手里拿着书,打趣道:“让你拿针线啊,就活象要了你的命似的,这会拿着书倒像是你的命根子了!”

    我放下书,笑道:“谁让我没有你那样的巧手?”顺手拿过她绣到一半的荷包“我要是有你一半的灵巧就好了!”

    她拿过荷包,抿嘴笑道:“少灌迷药了,你呀,就是懒,多通透的一个人儿,怎么会少了这一窍?”

    我呵呵一笑,没有答话,通透,我那里来得通透?不由自主看向床头的箱子,那里面放着四爷送我的东西,每年的初一他都会送我一个物件,今年初一,还是那个小太监,给我送来一只黄花梨的小盒子,里面放着一副翡翠耳坠,通体碧绿,我知道在清朝,翡翠主要是从缅甸传来的,所以十分稀少。

    看着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我心里茫然一片,刚入宫时对他无限敬畏,相处三年,现在他的形象越来越清晰,而历史上的那个雍正却越来越模糊,想着他在草原湖边的一番话,我脑中千头万绪,却如一团乱麻,唉,我真希望自己能如元春说得那样,真的能洞悉一切。

    这最后一次南巡在五月份结束,康熙于五月十一日回到京城,十三回京不久,就和四爷一起来给德妃请安,我瞧他虽然有些瘦了,但精神的很,他这次从扬州带了些字画献给德妃,把德妃哄的开心极了,出门时我照常跟在他俩身后,送他们出宫,十三笑道:“走,几个月不见,到你那里坐坐!”我微笑点头。

    这会元春,银春她们都在德妃身边伺候,值房这里只有我们三人,安静的很,我想起后院有个葡萄架,便将他们引到架下,搬来桌椅,取出茶壶,正想要泡上一壶清茶,突听十三笑道:“等等,用这个泡茶!”

    我扭头望去,只见十三拿出一只锦盒,我伸头一瞧,原来是一套茶具,抬头看向四爷,他冲我微微一笑,说道:“他这次到江南,看来是满载而归了!”

    十三和我忍不住都笑起来,十三将茶壶递给我,笑道:“还真被四哥说中了,这次南巡啊,我可是得了不少好处!这成窖五彩茶盅就是其中之一!”

    我将茶具洗净,接过十三递过来的茶叶,边泡茶边打趣他道:“不就是一套茶具么?还有什么别的好宝贝,说来让我们开开眼界啊!”

    他把手里的茶叶晃晃,嘻笑道:“喏,这个也是宝啊,尝尝就知道了!”

    我抿嘴一笑,四爷轻笑摇头:“装神弄鬼!”

    我端起茶杯,迎面一阵清香,细瞧水中茶叶,浅浅的绿色,形状瘦长饱满,其上有细小绒毛,饮了一口,茶香清丽,隐有嫩竹的香,不禁叹道:“果然是宝贝!好茶!”

    十三正在喝茶,听罢笑道:“有你这句话,也不枉我千里把它带进京了”说着冲四爷脸一仰:“这可是四哥爱喝的蒙顶甘露!”

    我好奇的瞧向四爷,难怪他刚才说十三是在装神弄鬼呢,原来他早就知道这茶是蒙顶甘露了。他抬头看我,微微一笑,说道:“品出竹香了么?”我点头笑笑,他笑道:“这茶产自四川蒙山,那里满山都是翠竹,所以,这茶自然有竹香。”我点点头,也是,四川可是盛产竹子的地方,奇道:“那为什么取名甘露呢?”

    他喝了口茶,将杯子拿着手里把玩,微笑道:“噢,这个名字嘛,倒还真有些来历!”

    我放下茶杯,满怀兴致的听着,十三看看我,又看看四爷,嘴角一抹笑意,我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瞪他一眼,他呵呵一笑,拿起茶杯品起茶来,四爷瞧着我俩,轻笑说道:“蒙山上有个永兴寺,寺里有位高僧……甘露禅师,他是宋朝一位很有名的得道高僧,他制定了一个仪轨,叫做“蒙山施食仪”。”说着,又喝了一口茶,十三一旁无奈的笑道:“四哥又要讲佛了。”

    我也一笑,四爷笑笑,继续说道:“这蒙山施食仪,其实就是僧人们,给六道里轮转的畜生,饿鬼布施食物的功课,后人为了感念甘露大师的悲悯之心,便将这山上那最出名的清茶唤作“蒙顶甘露”。”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抿了口茶,细细品着,这茶倒和四爷挺配,正想着,就听十三讲到:“你们这次没有去扬州,真是可惜!”我和四爷听罢,相视一笑,看向十三笑问道:“那就说来听听吧,别摆谱啦!”

    十三大笑道:“你们面前,我哪敢摆谱!”笑罢说道:“扬州的景致就不说了,我们到那儿的时候正赶上万寿节,路边搭着黄篷,还有戏台,有踹高跷的、走软索的、打花鼓的,多了去了!”我听得向往极了,四爷瞧我这样,忍不住轻笑起来,十三又说道:“到了扬州府,各官都向皇阿玛进献古董,玩器,喏”说着,将手上的茶盅一晃,笑道:“这也是他们进的!”

    我笑,正想损他两句,却瞧见一旁四爷微微皱眉,转念一想,看向十三,十三笑道:“还有太子,也收了不少,他……”我连忙冲他使了个眼色,他不明所以,住口不语,看向四爷,四爷脸色平静,却没了刚才的愉快,十三看向我,有些疑惑,我笑笑,说道:“十三爷,多谢你的茶具还有茶叶,要是你再迟些日子送来,可就大煞风景了!”

    十三不明所以,愣愣的看着我,问道:“为什么大煞风景?”四爷一旁淡淡一笑。

    “唉”我故意叹口气,说道:“‘金谷千花莫漫煎’,十三爷可曾听过?”

    十三听罢,大笑:“知道,唐人以对花啜茶为煞风景,可是,咱们这儿哪来得花?”

    我抿嘴偷笑,我就知道他没有注意身旁的茉莉,指向他身旁的一丛茉莉笑道:“你瞧”他顺着我指的方向望去,现在是五月中,这丛茉莉只稀稀疏疏的挂着几个花苞,也没有什么香气,他自然没有注意。

    他转过头,笑道:“你不说,我还真没瞧见。”

    我笑笑:“其实我觉得,对花啜茶未尝不可,只要不是香味浓烈,就不会有损茶香,比如梅花、菊花、兰花,喝茶是欣赏都是一景。”

    四爷双眼含笑,瞧着我点头道:“说得好,所谓茶宜幽人雅士、宜花鸟间……若配以香气淡雅清幽的花,反而更助品茶。”

    十三和我也笑起来,这时元春过来,瞧我们三人在此,愣了一下,忙俯下身子行礼,四爷挥手阻止:“免了”,我连忙扶她起来,站到一旁,四爷和十三也站起身,往外走去,十三笑道:“我们先走了,以后有空再来讨杯茶喝!”我冲他做了个鬼脸,目送二人离去。

    ……

    转过头,元春一旁若有所思,表情怪怪的,我推推她,笑道:“怎么了?”她尴尬一笑:“没什么,我回来拿些东西,你先去前面吧,当心主子一会找你!”我点头,放开手臂,往前殿走去。

    夜里躺在床上,回想起白天的一切,十三拿来的茶具是扬州地方官员上供的寿礼,听说一共是二十四样古董,康熙选了四件,他们又给太子和十三送了些古董。我能猜到四爷的心思,南巡劳民伤财是不可避免的,毕竟是皇帝出巡,但是从这些地方大员进的寿礼就不难看出,他们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所谓千里做官只为财,面对这个,想必他也是无奈的吧。

    很快就到了七月,永和宫里的丫头突然都兴奋起来,绣东西比以前更勤了,银春和冬晴常常边绣花边窃窃私语,我瞧着怪怪的,问起元春来,元春抿嘴一笑道:“你呀,天天看书都看呆了,连七月七都忘了么?”

    七月七?我挠挠头,疑惑的问道:“七夕?”

    元春微笑点头,我还是不太明白,不就是七夕嘛,有什么特别,元春瞧我这样,摇头笑道:“难怪你不知道,这是宫里才有的游戏,等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果然,七月初六一大早,元春和银春,冬晴,便早早的准备了一只大瓷缸,里面装满了水,放在后院的葡萄藤架下晒着,我瞧着她们这样愉快的忙碌着,越发奇怪,笑问道:“你们晒这么大一缸水作什么?”她们三个象是商量好似的,都只是神秘一笑,不肯告诉我。

    到了七月初七,我和元春伺候德妃用完早膳,稍事歇息,到偏晌午的时候,德妃温言笑问元春,道:“都准备好了么?”

    元春上前微笑回道:“昨个就备下了。”

    德妃站起身,我和元春忙上前扶起,德妃笑道:“那还等什么?这就开始吧。”

    元春带着我和德妃来到后院;银春和冬晴已经备好座椅,我扶德妃坐下,只见桌上放着一只兰花瓷碟,瓷碟里并排放着十来只绣针,我瞧向元春,元春微微一笑,走到水缸前,双手合十,微闭二目,向天叩头三个,头磕得非常慢,模样十分虔诚,我转头瞧银春和冬晴,也是一脸虔诚。

    行罢礼后,元春站起身来,捧起瓷碟侧身站在水缸旁,等待德妃示意,德妃微笑点头,元春用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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