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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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表时间已经很晚了,孙衡坐起身,捡起地上的衣裤依次的穿上,但黑里洁却拦腰截住了他,撒娇着:“别走”。

    转回身,拿起被子为女人遮盖上赤裸的身体,孙衡把跪在床上的黑里洁拥入在怀,轻声说:“已经很晚了,我总不可能住在你家,刚才的事,他们可能都知道了,再留下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的家人。”

    “该怎样面对就怎样面对啊,反正他们已经知道了你我的关系,我成人了,当然可以和情人莋爱,我家人又不是老古板,死保守,除非是你自己不愿意在我家人面前坦诚咱俩的关系。”两个人中,女人一向爱的光明正大,有爱就要说出来,是她的性格,也是她的原则。

    被女人说的孙衡很挣扎,两人刚和好如初,也实在不想再惹女人不高兴。重坐回在床上,顺应着女人的撒娇提出要求:“好吧,不过有一点,你要乖乖听话吃药打针,其实这个病早就应该好了,是你自己不配合才……”

    突然被女人吻上的唇消音,黑里洁不耐烦在唇边私语:“别说这个我不爱听的……衡,留下来陪我,我要把你作为我的男朋友正式介绍给爸妈,进了我黑家的门,你就别想再出去……”

    孙衡身上的衣服,转瞬间又被女人扒下,身上的那条美女蛇,在用自己美丽的身体抚慰着他。丰满的乳防,按摩着男人的胸膛,抚着上面的汗,妖惑的对他说:“好热……好湿……抱我去浴室……衡,无论我要什么,你都得给我……”

    可想而知,孙衡被这个欲望强烈的女人,引诱的留在了黑家,他永远也忘不了,当第二天上午两人起床下楼时,正好坐在客厅的那黑家三口人,神情一致的看向自己的表情。可能黑家老爸老妈还是有些恼怒吧,毕竟孙衡从没正式拜见过二老,而就这样突如其来的在人家屋檐下上他们的女儿,天底下没有哪个家长能受得了。

    但孙衡还是强忍住责难和难堪,礼貌的改口唤黑家二老为“伯父,伯母”,主动拉过黑里洁告之两人正在拍拖,举止卑谦的,完全不似之前两家在商场上平等的交往。碍于有女儿在场,黑家老爸没说什么,看向孙衡的眼里有着异样,但还是开口让两人吃完饭再说。

    饿了,一个晚上没吃东西,又做了相当多的体力活,令黑里洁没有形象吃的狼吞虎咽。孙衡在旁细嚼慢咽,一边告诉女人慢点吃,一边忙着给她布菜。在女人吃到差不多了,又熟门熟路的去打开冰箱给她倒果汁,喝完后再抽纸巾给她擦嘴,一顿饭下来,孙衡照顾女人周到的动作一气呵成,令黑家那三口人在客厅偷窥的,不禁怀疑这两人是不是同居了很久,否则怎会有着这般默契。

    黑里洁小朋友还在继续闹着,不吃药不打针,看电视和人抢频道,说了她不爱听的话就大声开骂。看老妈给黑里程的衣服拿出去洗,就记仇说她偏心,诽谤说从没看见老妈主动给自己干洗过衣服;因为老爸受不了她的闹人而责备一句:“阿洁,你长大了,以后别像小孩子样再闹人”,就跟在他屁股后面磨叽说,老爸你不爱我了,也嫌我烦了,你都不疼我,我以后该怎么办……至于黑里程更别说,俨然就是她的一个出气筒,说错了话要挨骂,走路挡到她看电视的视线要挨抱枕砸,哪怕张口回骂她一句,立刻又打又骂又闹的就都来了……所以说,从小到大只要黑里洁一有病,全家就都要像供祖宗一样供着她。

    孙衡在一旁看出了这一家人的好笑,平常在外,看似总是高高在上的黑家人,其实在私下自己家的生活中,也有着与众多家庭中一样的幸福和无奈。

    看到自己的女人闹的人仰马翻,他终于出动了。坐在黑里洁的身旁,她嗓子“嗯”了一下,水杯就送到眼前;抻了一下手臂,立刻刚削好的苹果就奉上;看着她有点坐立不安,一双大手就抚上了她的肩,按摩着后背怕她累……所有,就是让女人没有任何挑剔的机会。

    黑家人就这样在一旁看着孙衡为女人做出的一切,刚认为他已被黑里洁化作成绕指柔,就见这男人此时正在拿着过敏药让女人吃。女人拒绝,男人怎么好言相劝都不听,最后孙衡干脆把药包往茶几上大力的一甩,不哄也不劝了,面无表情的坐在一边不再看她,火大的她爱吃不吃。

    就在大家以为又要听到女人惊天动地的大嚎时,不想黑里洁却默默的拿起了药丸,乖乖的就水把药吃下,坐在那里虽然表情有着委屈,但却令孙衡转过了身。走去厨房,拿出来一杯他早已榨好的木瓜牛奶,微笑的递给女人,并在那唇上,再印下了一个奖励的吻……

    黑家人算是看明白了,过后黑家老妈在黑里洁面前大骂:“死丫头真是养给别人的,生来气自己的,我们被你快要闹死20多年,都还不如孙衡一个生气的板脸。”

    到底还是儿女情长,两天多的时间里,黑家人看到黑里洁在孙衡的照顾下,皮肤过敏已经治愈。这两人像似互相被收服着,可能外型上给人第一眼很不搭,但是两人在一起的那种感觉,却似乎非常协调。协调到黑家人,甚至都感觉,有孙衡在这个家中的景象,也是黑家幸福的一个画面。

    就在孙衡被黑家默许的情况下,几天后,在女人眷恋无休的不舍中,他把黑里洁送上了,飞往杭州的班机……

    鳞三十七

    先把四舅送回了台北,孙衡紧接着就去了厦门,直到1998大年夜即将到来,他才在下午匆忙的赶了回去。

    临走前身子探在床边,接受着女人微弱的叮咛:“阿衡,不要担心我,没事的……不要再为我奔波了好吗?我不希望你这样累……这里很好,许医生和护士们都很照顾我,我会好起来的……你忙你的事业,但一定要自己多注意身体,回去吧,别让老人等着担心……阿衡……新年快乐!”

    手指伸来刚要触摸女人那消瘦的脸,但孙衡却一瞬间握紧拳头收了回来。张嘴想说什么,哽咽了半天,却只能回道声祝福:“新年快乐!”接着交代旁边的保姆,便毅然转身走出了病房。

    走到医院的草坪,脚步突然停下,抽出一根烟点上,却令孙衡越吸越烦。拿出手机犹豫着打出了一个电话,没响几声那边就传来了女人高兴的声音。

    “衡,才给我打完电话没几个钟哦。”看孙衡打自己电话如此频繁,女人心里别提有多得意。

    喉结滚动了一下,孙衡表白真情:“是,因为我想你。”

    千里之外传来女人咯咯的笑声,继续诉说着两人永不间断的情话,和时积日累的想念。女人的笑声,总是让孙衡忘记了烦恼,他问起杭州今天冷不冷,女人说:“不冷,天气很好,我们刚从西湖走回来,人很多哦,好热闹……台北的天气呢,好吗?”

    孙衡抬头看了一眼厦门的天空,半天才低沉的回答:“不好……阴沉灰暗……闷的人想逃……”

    在过年与黑里洁分开的这段时间里,孙衡没有一天是闲着的。回到台湾的第二天,他找到当地警局和海关的朋友一起出来吃饭,席间当然是询问自己打探多年的表妹,是否有消息。可惜,打探了多年,就让他和四舅失望了多年。

    算起来,表妹阿兰现在应该和黑里洁的年纪,差不多一般大了,她失踪那年才18岁,一晃7年过去,如果她还算是有人心,难道不知道台北还有一个老爸在等着她吗?曾几何时,人们的亲情关系会如此淡薄?孙衡的一生,都在盼望着能找到自己的家,而真正有家的人,却不会珍惜,恶意离弃。

    年轻时的四舅,凭着对家里所卖香料的耳濡目染,和对草药医疗的一份掌握天性,自己出来经营香草店铺的生意,做的很好。再者蔡家祖上有些特别灵验的老偏方,在蔡家爸爸病危后,便都传给了这个蔡家最正直,最有天赋的四儿子。

    四舅的脾气虽然暴躁,但是心肠很好,住了多年的老街坊如果有个头疼脑热,他便会配些方子给他们吃,保管几天就好,特别是感冒,四舅更是随治随灵。久了,住在板桥的老街坊就都知道蔡家老四手里有保密传方,但因为是个人家祖传的,大家便也没再多想,直到有段时间这里住进来一位据说是从新加坡回来的侨胞,这个文质彬彬30多岁,不知是何来历的男人,不想却打起了四舅这个感冒偏方的主意。

    那时四舅的大儿子阿晨已经死了能有6年了,一场交通意外,带走了他才上国中的生命。中年丧子之痛,令四舅两公婆神经错乱几乎恍惚了近一年,无心再经营事业,随着生意每况愈下,两人便关了档口,只在路边经营着一个小小的早餐店用来糊口。

    四舅的年纪越大,脾气越不好,那个新加坡华侨上门拜访了四舅好多次只求他的感冒配方,却都让老人给赶出了门外。僵持了很久,最终没办法,华侨只能从蔡家那个才17岁的阿兰身上下手。成熟男人的魅力,老练丰富的阅历,甜言蜜语的引诱,没多久,天真的阿兰就陷入了华侨的情网,最终在某一天,趁着家人都不在,她偷出了那个偏方便与那个男人远走高飞,没再出现。

    阿兰走后,四舅像疯了一样,他不在乎偏方落入他人手,却是在意连唯一剩下的女儿也抛弃了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老天要惩罚他家破人亡。

    这么多年过去,当舅母死后,孙衡就像儿子一样照顾着四舅,这两个同命相连的男人,一起在绝望中,等待着奇迹的出现。可往往天不随意,阿兰的去踪,有人说,她被华侨利用带到国外卖做成鸡,也有人说,阿兰最终被华侨抛弃后,偷渡回台湾,但是没脸再回来见四舅……总之,直到四舅去世,陪伴他走完人生最后里程的仍是孙衡和黑里洁,至死,都没见到女儿一眼……

    揉着疲惫的眼窝,孙衡马不停蹄的又坐在了去福建泉州的车上。昨天,当地公安局的一个朋友打电话给他,说他寻找多年的亲人有了一点线索,所以一大早上,孙衡就急忙赶往这个,他一辈子到死都不想来到的地方。

    经过了一整天和朋友的东奔西跑,线索走到孙家一个远房亲戚那里就中断了,昔日那个据说抱他过来的那名妇女,已经随同出外打工的子女搬去了外地,至于去了何方,还需要警方更进一步的调查才可以。

    记下了朋友帮忙找出的一些小线索,和这名妇女有关联的,但不知有用没用的联系电话,孙衡客气的表达了感谢,便又回到广州拜托这边的朋友帮忙处理。

    找了多少年了?只凭自己的力量,因为他不想去开口问询孙家的那帮畜生。即使他姓孙,但他也只是承认自己是孙培东和蔡茹的儿子罢了,与那个泉州孙家,没有丝毫的联系。他会回去拜祭,因为那里还有一个他应该叫着“爸爸”的牌位,否则,他唾弃那个地方,都认可自己不曾来过这个世上。

    回到广州,孙衡又突然想回到南海,车子开进了碧桂园里,在黑家的别墅前,他停下了车。慢步走到紧锁的门前,伸手摸上那扇门,却一刹那恍惚下一刻大门就会开启,然后露出来一个娇艳的笑脸,接着就给自己一个大大的拥抱,和一个甜蜜深情的吻……

    此时异常疲惫的孙衡,满脑子里都是黑里洁的各种样子,想着两人从认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就连最初的敌对,和她恼怒时的咒骂,都让自己历历在目。坐在了门前的台阶上,女人才走了10多天,但是给孙衡的感觉却像是漫长的10年。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在跑,在奔走,如同没认识女人之前一样,但是现在他却觉得累了,想停下来,想栖息停泊在一个温柔的港湾,黑里洁人在哪里,他就想停在哪里。

    像心有灵犀般,就在这时,孙衡的电话响了,是黑里洁,一开口就是诸多的抱怨。抱怨他这几天打电话少了,有时一天都不来一个,说他终于得到了自由,台湾的美眉温柔又吸引人,当然比她这个母老虎有魅力。说他现在说话的语气有气无力,一定是和她说话没了耐心,觉得耽误时间又没趣……就在女人继续诽谤着男人时,孙衡终于无力的开口打断了她。

    “洁,我想你……我好想你……我现在就想见到你……我现在就坐在你南海家的门前,我多希望你现在就能从里面走出来……”奔波了太久,令孙衡的声音早已沙哑,那苍老深情的声音,一声声对女人想念的呼唤,令从没见孙衡这样需要过自己的黑里洁,立刻在远方的杭州,热泪盈眶。

    “衡,我也想你,你现在就回去了南海?衡,你等着我好不好?我现在就买飞机票回去,你再等我几个钟,我现在就去找你……”

    也许在爱情带来的生命力的极大爆发中,确实有着某种美感,导致孙衡和黑里洁这两个熟男熟女沉迷其中,且疯狂到无法自拔。

    也许爱,需要的就是绝对的狂热,否则递进之后的情感总结,又怎能在索然无味中燃烧的起来?四个多小时该是个怎样的时间概念?对于生命垂危的人会感觉四个小时很短,但对于碌碌无为的人而言却觉得时间漫长……而对于孙衡和黑里洁,这四个小时却是两人爱情的考验。

    为了孙衡的想念,黑里洁告别了同在外地过年的家人,四个多小时后,带着自己全身心的爱,出现在需要她的孙衡眼前……为了忠于自己的想念,孙衡不再默默的把渴求埋在自己的心里,第一次表白出对女人的那份情,虽然没说爱,但却心中,早已有爱。

    女人带着一身的风朴,和照耀男人一身的光芒,出现在孙衡的眼前。来到身前,默不作声,只会盯着男人傻笑。而男人坐在台阶上的姿势从坐下,就一直没再变过,四个小时,或者将会更长,就这样守着女人的承诺,坐在这里等着……

    已经麻木的腿,勉强的站起身,孙衡刚张开自己的怀抱,女人就立即扑了进去把他填满。两人都没说一句话,没有一句问候,没有一个热吻,只会紧紧的抱着……那彼此颤抖的肩膀,和两人眼里的酸涩,心里都在默契的说着同一句话:“有你,我才能圆满”……

    鳞三十八

    “衡,你瘦了……难道这个年假你没有好好吃饭?”轻抚男人那消瘦的脸颊,女人心疼的说,昔日的孙衡不算胖,但也是标准体重刚刚好,可如今过了这个年,瘦的他脸颊颧骨都极为明显。女人的手,在男人赤裸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探索着,她就要仔细查看自己的领地,到底受了多少的贫瘠。

    追到黑里洁的手轻轻握住,孙衡把她更紧的搂入在怀,没有回答,只露微笑,似乎没所谓之前受了多少累,会有多疲惫,只要拥有她,那就是最满足。

    在孙衡怀中,黑里洁眷恋的深吸着自己男人身上的味道,嘴里缓缓的道着思念,要求着两人以后再也不要分开……她边说,男人的手,边宛如为乖巧的猫咪抚毛,轻柔的一遍遍从那白滑的背脊滑过,指尖犹如脉动的电流,刺痒着女人的身,更骚动着女人的心。

    像是复查女人年前的皮肤过敏有无留疤,男人以唇代手,对之前记忆深刻的治疗区,一一仔细巡视。似是高烧的患者,皮肤突然接触到凉水,带给女人的不是立即冷却的满足,而是那种冰火两重天的难耐刺痒。

    拨开女人的发分到一旁,露出的玉润美颈,立刻就成为了男人的美食。轻啄,啃咬,细吻……男人至此流连不去,伸出手绕过女人胸前,一把就把那对双峰归为己有。大掌包裹不住女人的整个心胸,男人只能分开手指,把那两粒最为可口的乳樱放在指间捉弄,夹紧,拉扯,弹弄,揉捏……刺激的女人情不自禁的大声娇喘。

    反手探到男人的下身,刚想把那苏醒过来的坚硬带到自己的臀下,就被男人把手又带回了身前。男人沙哑的拒绝:“别那么快,这次我想慢慢来”。刚才因为久不见的两人按耐不住相思的饥渴,双双发泄的都特别快,几乎没有爱抚,没有前戏,刚为对方洗去一身疲惫,便立即跨鞍上马,连忍耐和适应的机会都不给,就一直凶猛到给两人带来高潮。

    享受着男人为自己带来的颤抖,女人感觉后面自己的两腿间,一只坚硬的灼热在厮磨,缓缓的,已经侵略到前方的花庭。大力的夹紧了腿,女人顽皮的就把他结实的夹住,像是报复之前的折磨,她用着两条纤滑的大腿,就在揉搓着男人的武器。

    两个人闷不做声的游戏着,其实更似在角力,就要对方先在自己手下兵败,大不了两人一起在情欲中崩溃。最终男人忍不住女人的挑弄,伸手至前方拨开花瓣就想让自己在身后顺利进入,不想因为前方的河水泛滥到无法载舟,使他进去之后又滑了出来。无奈,男人顺手抓过垂在床沿女人的内裤,擦干溢出的爱 液,才能如愿以偿的登堂入室。

    像两只躬身的虾子一样并排律动,伸手撑起女人的一只腿,男人没有丝毫方向感的就在里面尽情行驶。女人的叫声,穿刺着男人的耳膜,但他喜欢听到这种声音,证明此时身下的女人所有一切都是自己的。重躺回床上,一个大力,男人也把女人拉到自己的身上躺下,强悍的腰杆,带给女人更强烈的尖叫,伸手来到两人极度暴露在外的结合之处,找到那充血的一点,强硬的便在上面用着手指进行所有的周旋。拉扯,挤压,旋磨……那突点,在男人画着圆圈的大拇指下,越变越硬……

    女人想逃了,全身的异常令她开始想要逃避,声音已经干到再也喊不出来,只能任自己像被欺负的猫咪一样低吟哭泣。她不知道男人何时又改变了姿势,直到自己腿间的核弹终于爆炸,在男人急速的菗揷中,腹中那股疼痛的僵硬终于化作水流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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