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8 部分阅读(2/2)

,妩媚且万种风情的披散在脸庞,略微点缀的淡妆,令她的五官更加明亮突出。她的衣服,孙衡不知道是什么牌子,黑色的洋装,似雪纺般轻柔的面料,更添她的女人味,衣服不暴露,但却更彰显其惹火身材。

    想着她去年圣诞,那一身红绿的Party装,再看到她今年十分会应景的气质装扮,孙衡不由的会心一笑。

    “喂,你笑什么?我哪里不对吗?”看男人盯着自己的身上后就开笑,黑里洁以为是笑她穿错了衣服。

    上前主动握紧女人的手,孙衡解释说:“没有……洁,今晚的你很美,我为自己得到这样的美女而偷笑不可以吗?”今晚的孙衡,很是甜言蜜语。

    美女笑了,笑到唇角上翘收不拢嘴,一口整齐的白牙在灯光下闪耀,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她的得意。

    “当然可以,如果你真的这样想,我允许你偷笑一辈子……”被他握在掌心里的手,暖暖的,令黑里洁不想让他放开。

    可孙衡还是放开了,接着就从裤子口袋中掏出来一个小盒子,放在桌子上,让女人打开。

    这真是一个很普通的盒子,没有什么品牌的大LOGO,没有什么精美的包装,令人看起来就是男主人随便找到的一个简单的小盒。黑里洁疑惑着看向男人,在男人的点头示意下,她还是谨慎的慢慢打开……

    盒子里没有绒布,没有布托,呈现在黑里洁眼前的,就是一枚细小的镂花黄金婚戒。孙衡首先把它拿起了,思绪万分的仔细看了几眼,并把它攥在了手心里,对黑里洁说:“洁,这是我妈一生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她说这是她嫁到孙家,爸爸给她买的,不值钱,但这么多年她一直戴在手上……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何要把它带来这里,你应该值得最好的,最贵的,最时尚的……所以,我现在的心情很矛盾……”

    还没等孙衡的话说完,黑里洁上前就掰开了他的手,拿起那只廉价的戒指就让他给自己戴上,心里佯装生气大骂道:“矛盾什么?值得什么?我又不是女王,天天戴着最贵的才怕被抢……你这人很闷哎,想要给人家东西却这么不痛快,再好的气氛都让你破坏掉了……广东人喜欢戴金啊,我这纤细的手指最适合这种镂花的小款式了……喂,姓孙的,你还发什么呆,快点给我戴上啦……”

    在黑里洁愤愤的吆喝声中,孙衡神情恍惚的托起女人的右手就向中指套去,一个刹那,宛如前世今生,彼此在圣坛前膜拜,承诺着永远都不分开……

    这枚小小的金戒指,黑里洁至今都戴在手上,即使在之后,两个人有着决裂很久的分手,即使在孙衡如今有着过亿的身家,又给她买了更多的名贵美钻……黑里洁却一直没有把它,从自己的手上摘下。任着那小小饰物,不协调着自己的身份,但她,从来都不在乎。

    白天鹅的窗外,是珠江江畔迷人的万家灯火,今夜激情得以燃烧的两人,火热的都能把整个宾馆都烧掉。两人都没有太多的睡眠,都为着似许下终身而带动起了高潮。

    黑里洁兴奋,从不对两个人关系表态的孙衡,今天会送给自己这么具有深刻意义的礼物。孙衡兴奋,虽黑里洁没有为他准备什么,但今晚他听到了女人真切深情的一句:“孙衡,我爱你”,感动的他,觉得黑里洁就是上天给他最好的恩赐。

    如同无法平复自己心里的炙热和情感,两人疯狂的彼此占有似是无情,直到窗外东方江面上已缓缓放亮,孙衡和黑里洁才为彼此解脱,到渐渐步入梦乡。

    可就在两人刚要疲惫的熟睡过去时,来自一通黑家老爸的电话,却打到了孙衡久不关机的电话里,就像知道自己的女儿在他身边,黑家老爸没时间责问一切,只语气严肃且苍老的通知孙衡:“你和阿洁过来东山公安局一趟,阿里出事了”……

    鳞三十三

    急忙摇醒身旁刚入睡的女人,说明黑家老爸的电话来意,两人就快速穿衣来到了东山公安局。

    才一大早上5点多,离公安局的大门还有很远,孙衡和黑里洁就看见门外停着好多的名车,能有二,三十辆,全堵在了门外的马路上。车子进不去,只能停在路口,两人走路来到了公安局,刚一进门,就看到里面等待了好多人。找到了黑家老爸,老妈,老太太就只会坐在外面直叹气,黑家老爸和相识的老友,表情严肃的一起在外等着那帮孽子,在里面受人审问直到结束。

    原来,因为昨晚是圣诞节,黑里程和归海洋等一大帮哥们,去白鹅潭酒吧街喝酒,期间也是归海洋他们喝多了,不知为何与另一帮人发生了点口角,那帮B,不知道他们惹的是谁,一个个气焰嚣张的就上前来挑衅他们这挂人。黑社会世家出生的归海洋从不惧这个,也受不了别人骑在他头上拉屎,身边的这一帮小哥们,更是广州有权势人家的子弟,所以,当然要让他们知道教训。

    即使身边才有黑里程他们6,7个人,也没所谓,从各自的车里拽出来,他们一向会存放一根武器的铁制棒球棍子,毫不手软的就向那帮B开打。对方打电话叫来了一帮同乡,是彻底惹毛了当时还不想造大声势的归海洋,在广州,还从没有人敢和他归海家叫板,如果这是在黑龙江佳木斯他外公身边,这些人怕是第二天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归海洋打给左原一个电话,几分钟后,白鹅潭立刻就被一群身高马大的男人堵的水泄不通。可能看出了这帮男人的势力,也可能是店家,群众怕出人命报了警,就在黑压压的能有几十号人,正要围堵那帮外地人时,警察赶到了。

    及早疏散了那帮兄弟们,归海洋和黑里程这几个少爷,义气的只留下他们几个始作俑者,和那帮外地人一起被带到了公安局,杨子他们被审讯完事后,才有机会打电话回家叫来父母。所以,这些有着关联的圈子,一个知道了,也就都知道了,纷纷不约而同来到公安局,就等着能疏通时就疏通。

    孙衡和黑里洁到来很久,都没见黑里程和归海洋他们那一帮人出来,不禁这一家是彻底着急了。忙打听进进出出的阿sir是否有着人员伤亡,当听到只有几个受伤时,他们那一颗心也没能放的下来。

    见黑里洁和黑家妈妈急的都快哭了,孙衡默默走去一边的角落打起了电话,电话接通他刚说来由,不想对方却早已知道了这件事情。可能是这帮孩子的家长中,有谁提前找过他,听见孙衡也和黑家认识,对方没再说什么,就让孙衡他们等着保释就好。

    一只手搭在了孙衡的手臂上,黑里洁焦急且疑惑的抬头看向来这边打电话的男人,此时的他就像女人的浮萍,走远了一步都觉得不安。

    拍了拍女人的后背,孙衡温柔的安慰:“放心,没事了,你去告诉黑生和黑太,阿里他们一会儿就能出来……是对方先动的手,问题不严重。”

    不知孙衡为何能知道这么详细,但黑里洁就是相信他的话,忙跑回爸妈身边,告诉他们消息让二老放心。就在一帮家长还在大厅焦急的等待时,突然从门口走进来一个盛气凌人的女人,中等富态的身材,犀利凌峰的眉眼,走路目不斜视,大步流星,来到大厅后才逐个跟相熟的老友们打招呼。

    归海洋的老妈左兰,来到了黑爸黑妈身边询问里面现在是何情况,身边陪伴着的,是帅气的左原和高大的查鲁,看见黑里洁身边有孙衡,查鲁只对女人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就在左兰来到后不久,已经是早上8点多了,归海洋和黑里程他们几个,才鱼贯而行从禁闭室里出来。爱子如命的左兰一看儿子身上衣服脏了,脸上还似乎有血痕,立刻上前心疼的把他抱住,嘴里狠狠的骂惹她儿子的那帮人,护着他带着左原和查鲁就潇洒的走出了公安局。

    而黑家少爷,经过一夜的折腾,衣裤脏皱的像腌过的菜干,手臂上有条长长的,因为挡着飞来的凳子而留下的淤青。黑家妈妈上前查看儿子的全身上下,还好没见着有伤口和血迹,否则她一定会疯。抬起眼望向儿子的脸,只能看见一双有着困意的眼,和满腮冒出的胡子茬。

    黑里程回头和自己的那帮兄弟打过招呼,就如同一场游戏结束后各自回家,一手揽着老妈,一手揽着家姐,毫不在乎的就跟他们回去了番禺的家。

    孙衡也来黑家了,黑里洁没让他走,而对于他的同行,黑家人都没有表示异议。回到了祈福,可想而知,黑里程面临着老爸的又一顿臭骂。活了20多年,他早已经习惯把老头的臭骂当饭吃,他越是继续吊儿郎当,黑家老爸就越气。

    “我怎么生出个你这个孽子?我问你,你是不是就盼我早死?从小到大,你哪件事让我省心过?家里的事你不过问,去他妈当个模特,干脆脱离开家眼不见心不烦……你知不知道我都想对你眼不见心不烦?但我是你老子,如果你不是我亲生的,我看你让人砍死都不会去管……早知道你和归海洋他们一起混会出事,咱们黑家是正经的生意人,他们归海家就算出天大的事也能扛得起,你和他们掺在一起混什么?”

    “我也不想出状况,是他们先动手的,难道我还能坐以待毙被他们砍死?归海洋是我哥们,他看我们几个被围攻才会叫的人,当然如果有谁敢动他,那也不行。”黑里程和归海洋也算冤家,两人从小就认识,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会互殴到鼻青脸肿,但一当有外来袭击,两人就会联合起来,彼此惺惺相惜。

    拿儿子的哥们义气没办法,实属这也是黑家老爸年轻时的翻版,旁边还有老婆喝住他不要再骂儿子,黑家老头也就为这件事就此打住。看老公不再骂了,黑家妈妈便上前来询问儿子,这段时间在外面过的好不好,钱够不够花……听到这个,黑爸一股气又上来了。

    “就说你这当妈的不是一般的贱,你还管他干吗,他走前不是说的好听吗?不拿你一分钱。好啊,有本事你就自己养活自己,是黑家的人,你就别靠我们吃一口饭。”

    “放心,我非但没把自己饿死,在外面的生活过的也很好。”黑里程小朋友有意和老头呛声。

    看儿子那痞样,黑家老爸就有气,不禁又贬低了他的职业:“好,你就继续你那下三滥的工作吧,成天在里面和女人乱七八糟的瞎搞,我倒要看看,你做模特能不能赚出个金山银山来。”

    “好吧,我会努力赚给你看……不过说实话,做模特虽然收入一般,但你儿子去兼职做鸭,还是蛮赚钱的。你生的儿子还不差,在有钱的女人中,还算吃得开……”最受不了老头总是扭曲模特这个职业,在他的老观念里,模特职业就是大染缸,进去里面的人都会学坏。虽然这圈里是复杂,但是总不像老头认为的那样下流,低等,不堪。

    要不是黑里洁拉住了老爸,黑家老头一个巴掌就要向黑里程甩过去了,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被逆子气到爆,转头就骂黑家老妈从小溺子成性。

    急忙拉黑里程上楼回房间,黑里洁怕如果再留在楼下,难保老爸不会打死他。推黑里程进去浴室,让他洗去那一身臭味,站在门口止不住她就开始唠叨这个匪男。

    “你到底是那条神经妈给你生错了,你干吗对老爸这样不满?他那么大岁数了你还气他干吗?你离开家爸也放心不下你,让我总回广州来看你,还问你瘦没瘦,够不够钱花,他对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不知道吗?还对他说你去当鸭,哪有几个家长听到这个不气的?你真是越活越烂了……我告诉你黑里程,以后你别再给我这样无中生有……”

    浴室门开,被骂的男人在下身围了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敲了一下黑里洁的头,戏谬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无中生有?”

    黑里洁瞪大了眼睛,伸手上前就揪住了黑里程的耳朵,大骂到:“你再说你当过鸭?黑里程,你再这样不经大脑思考就说话,小心我把你剁掉喂狗……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知道像什么吗?像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就像是一个虚有其表的空壳。”

    挥掉家姐的手,黑里程抽掉腰间的浴巾,就把自己抛进柔软的大床里,趴在枕头上就想好好睡一觉。过了一会儿,一句闷闷的声音传来:“你真说对了,我不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吗?”

    看着疼爱的弟弟,黑里洁无奈的坐在床边,为黑里程轻轻的盖上被子,对着已经快速会到周公的男人低声说:“阿里……你不是这样的”……

    鳞三十四

    在和孙衡一同回佛山的车里,黑里洁沉默的一句话也没说,而男人也没去打扰她,直到女人叹息的低涩开口:“让你看见我家这样,真是不好意思。”

    孙衡笑了,手打着方向盘,扭头看了身旁无精打采的黑里洁一眼,“傻话,阿里他还小,谁年轻时不这样血气方刚?为了兄弟情谊,我认为这样做也没错。”

    “他就充义气,凡事都吃不得半点亏,但为何不想想,万一他出了点什么事,我们一家该怎么办?你别看我爸骂他那么凶,甚至都会打,但他那完全是恨铁不成钢。其实你看我爸宠我能表现出来,可他最在意的还是这个儿子,对阿里从小的充满了期望,只是老爸如同天底下所有的爸爸一样,表面上都不会和孩子作沟通的,就知道问学习成绩,好就奖励,不好的打。阿里生来就一身硬骨头,这两个人相处模式一开始就有了隔阂,我爸妈他们去南海做生意就很少管过我们姐弟俩了,但一见面,老头就只知道询问我们两人的学习情况……我还好啦,从小就会撒娇,女儿也跟爸亲一些,所以我们相处的没多少代沟,就是那对父子,让我和老妈都头疼啊!两人一见面就像是老虎与狮子的对决,非要争个你死我活才肯善罢甘休……”

    孙衡默默的听着女人讲着黑家的故事,他的脸上一直挂着笑。

    “洁,你知道吗?虽然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我还是很羡慕你能有个这样子的家庭……不要多想了,父母和子女之间没有绝世的仇,虽然会有些隔阂,但是这也要需要时间来缓和的,我想你爸和阿里间欠缺的就是沟通……孩子需要大人的陪伴和耐心的关爱,你们的父母或许是早年为了事业而疏忽了你们,但其实这也是他们所不想的,但为了这个家,为了给你们创造更好的条件,又没有办法……”

    “阿里是男孩子,他更会在意这个,我不是很了解他,但是从他的眼神中,我发现他其实所做的一切,就是想得到你爸的重视,一个男孩子身心各方面的重视,而不是从小给他穿名牌,长大了供读好学校,年纪轻轻就开跑车,物质方面任他挥霍……他可能想要的是,儿时有着爸爸的陪伴,走到哪里都可以自豪的告诉同伴,这是他的老爸,是他的英雄;他想老爸能和自己一起踢球,一起游泳,一起做户外运动,在共同洒汗的过程中,告诉他怎样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他想在他发育期,有人能告诉他怎样放心的度过,变声期的窘迫,第一次遗精的疑惑,以及成人后,第一次和女人莋爱,都需要准备什么……”

    “我想你爸从没考虑过这些,除了在意阿里的学习成绩,他也应该很少过问他目前的心情状态,以及交友情况……他不会解释给阿里听,父母其实是爱你们的,只是碍于工作万不得已;他不会问阿里真正的兴趣所向是什么,就会一味的要求按照他制订的方向去走;他好像也从没告诉过阿里,出来玩女人也是欠下的债,否则你弟不会在这样貌似纵容下,本性着男人的欲望,无所谓的更加放纵……男人,我想无论他是多大,都需要一个精神教父,指引他一生,告诉他男人的生存法则,就是靠实力说话。这个教父,将会是引领男孩一生的明灯,而他往往,就是父亲这个角色……洁,我想阿里他是需要一个这样的教父你知道吗?一个可以用拳头来教训他,但同时也可以在精神上为他带来方向的英雄……所以,他可能爱着你爸,但却恼怒,这个人,为何没有成为他的英雄……”

    话语间,似是充满了无限的惆怅,就像此时,不是在剖悉黑里程父子间的情感纠葛,而是孙衡把他自己对父亲的英雄梦带进了这里,用着同是男人的角度,理解到了另一个男人的苦,实实在在,一命即中的令黑里洁,不由的感受到了他的心,他同样渴望父爱的心。

    轻轻把头靠在男人正在驾驶的肩膀上,黑里洁无限情谊的肯定着:“衡,你会是一个,最好的爸爸。”

    日月如梭,1998年即将和人们挥手Say hello,但是黑里洁却要不舍的和孙衡说想念。因为她要随家人去杭州大伯家过年了,黑家这几个兄弟,自从两位老人去世后,一向是每年都会轮流到各家去过。

    想到即将要分别,这段时间的黑里洁就像个跟班的小孩子,孙衡走到哪里,她几乎就跟到哪里。而年底的孙老板更是超忙,需要总结这一年来厂况的成绩,需要制订下一年的生产销售部署,需要应酬着客户供应商的邀请,也要自己进行着一些人情往来。

    其实黑里洁知道男人的辛苦,也不想多加打扰他,但是自从参加完元旦时,马娅的那场幸福隆重的豪华婚礼后,她就变得像受了刺激一样。好友突然说结婚就结婚了,并且再过六个月,又要晋升为一个孩子的妈咪,这双重惊喜,令黑里洁到现在都没有消化的过来。

    发呆的看向正在办公的男人,他在与自己拍拖的这半年中,胖了,笑容多了,穿衣品位提升了,人也更显露出独有的睿智大气。那两鬓斑白的发,仍在,不符合他才30出头的年纪,但就因为这貌似的沧桑,才更会引来众多年轻靓女追求成熟的爱慕,以及与他同龄女人引发出来强烈母爱般的垂青。

    伸出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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