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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2/2)

:“没错,再加上彩华的个性多疑,她知道有你这个人之后,说不定又会胡思乱想了。”

    “无论如何,还是由他们小俩口慢慢沟通比较好。”费恩并非不愿意帮着出主意,只是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有时候过份的热心反而会坏了事。

    更何况情之一字,本就不是旁人能帮得上忙的。

    海蓝想了想,“也对啦,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有空可以多带她认识你的朋友或家人,将她纳人你的生活圈子里,这对她来说也是个无言的保证,她心里也会踏实一点啊,对不对?”

    费恩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小东西,你的脑袋瓜不笨嘛!”

    海蓝没好气地道:“我本来就不笨。”

    费恩情不自禁爱怜地揉了揉她的头,搔搔她的短发,“可爱的小东西。”

    海蓝有些尴尬,“请自制,这里还有别人在。”

    夏育生却是充满羡慕地看着他们俩,“唉!如果我和彩华能够像你们一样,这么甜蜜自在地相处,那该有多好。”

    “日久见人心,说不定以后你会看到我们两个揪着对方的头发打成一团。”海蓝摊摊手。

    夏育生差点笑倒,“海蓝,你的幽默感不减当年。”

    海蓝扮了个鬼脸,转头对“未婚夫”道:“说也奇怪,每当我很认真说话时,每个人都误以为我在讲笑话。”

    “我有同感。”费恩一本正经。

    夏青生笑得更大声了。

    待夏育生离开后,海蓝瞅着悠哉坐在沙发上的费恩,“你不回家吗?”

    “我舍不得离开我亲爱的未婚妻。”他笑得好不灿烂。

    “又想赖在我家吃晚餐了吗?”她识破他的诡计。

    他对她眨了眨眼,“谁教你的手艺比外面的餐厅还棒呢?我的五脏庙已经习惯你做的东西,别家的菜肴我现在都食不知味。”

    尽管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海蓝还是有几分喜孜孜的感觉。

    她收拾着桌上的残局,费恩也体贴人微地帮着捧到了水槽边,当她冲洗杯具时,他就取过干布帮忙擦拭。

    他高大、散发着强烈男人味的身躯就这么贴靠在身边,海蓝一边洗着杯具,一边脸红心跳,又觉得莫名的窝心。

    以一个都会男人来说,他算是十分温柔体贴了。

    “你笑什么?”他轻笑道。

    海蓝这才发现自己正呆呆地傻笑着,她脸一红,揉满泡泡的手也一滑,杯子差点就跌人不锈钢水槽中,幸亏他大手飞迅地一伸,及时接住那只白瓷杯子。

    “呼,吓我一跳。”她大大地喘气。

    他也因她莽撞的动作而吓了一跳,将杯子缓缓地放人槽底后,忍不住道:“为什么就是不懂得爱惜自己呢?老是要做这些令人担心的危险举动,知不知道杯子砸碎后有多锐利?万一割了手怎么办?”

    海蓝对着他发愣,没想到他会反应这么大。

    他凝视着她明亮的眸子,她眸底闪耀着清浅的歉意和浓浓的羞涩,娇嫩可爱的模样儿令他小腹不由得一紧,胸口的呼吸也没来由地急促了起来。

    她的脸蛋沾上了一小朵泡泡,他则着迷地缓缓抬起手拭过了她柔嫩的肌肤,大手蓦然自有意识地轻抬起她的下巴。

    海蓝睁着黑亮的大眼睛,本能地屏息迎视着他渐渐灼热的眼神。

    这一切仿佛再也自然不过了,他柔软冰凉的唇轻轻地覆上了她的樱唇。

    满水槽、满手的雪白泡泡似乎都飘浮了起来,团团地包围住他们俩。海蓝害羞地闭上了眼睛,他炽热的吻着她的历及柔软的舌尖,他灵活的舌挑起了一波又一波陌生却惊心动魄的迷惑情愫。

    她低喘了一声,湿答答的小手紧紧地掐着光滑的水槽边缘,泡泡一点一点地向下飘落,她敏感的神经纤维却随着滚烫的血液往上窜升。

    他紧紧地、深情诱惑地吻着她,大手霸道又温柔的将她紧钳着,丝毫不肯让她逃开一丝丝距离。

    海蓝的脚都快瘫软了,她几乎融化在他的臂弯中,若不是他紧揽着她的身体,她早就溜滑到地面上了。

    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来,他才贪恋不舍地放开她的唇,低低地喘息着,“我早就知道你的滋味是如此甜美……”

    海蓝红通通的脸蛋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热力之高简直可以把他身上的衣料燃烧起来。

    “丫头,我看到费恩的车了,他是不是……”正德的声音嘎然而止,随即满脸堆欢地道:“啊?你们在亲热啊,真是不好意思,无意杀风景却偏杀风景,人生果然没有百分之百可以掌握的事,对不住啊!”

    她脸红似火,飞快的把费恩推开,“我们……没有做什么,你不要乱说。”

    “我能理解。”正德的表情却不做如是想。

    费恩的脸庞也微微一红,不忘彬彬有礼地道:“伯父。”

    “还叫我伯父?”正德立即板脸道。

    他连忙改口,甜蜜蜜地道:“爸。”

    “对了,费恩啊,改天该跟你父母见个面吧,商量一下你们的结婚事宜,总不能这种事也让我这个泰山大人自个儿登门拜访吧?”

    他微笑,“爸,我父母长年住在美国,他们已经离婚多年,各育有子女,我自小是祖父带大,祖父也在五年前过世了,所以我没有其他的家人,婚礼的事就不需要再问过他人了,一切由您决定。”

    正德沉吟了半晌才道:“原来如此。那这样吧!我就来挑个黄道吉日,让你正式迎娶海蓝进你季家门……”

    “啾兜!”海蓝比出打叉的手势,及时拦下他们俩一厢情愿的话头,“你们给我听好了,本姑娘现在还不想嫁,所以请你们收拾起那沸腾得不可救药的办喜事心情,别再一头热地要把我推人婚姻了。”

    “听听,这像是你会说的话吗?”正德瞠目。

    费恩也皱眉,但是他依旧温和地问,“有什么问题吗?小东西。”

    “第一,我不叫小东西;第二,我有婚姻自主权,你们不能这样随随便便说要娶就娶,那我算什么?我又不是玩具还是布娃娃,随便被人拿来拿去的?”

    玩具布娃娃?费恩有点心虚。

    “海蓝,我们并没有这个意思。”正德解释。

    费恩也忙点头,“没错。”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婚前恐惧症的?”正德表情慎重地道:“孩子,未来的一切虽然不明,但是你要勇敢地走下去,这样才能迎向美好的康庄大道。”

    “不用了。”她烦躁地道:“我现在根本没有心理准备,你们就一头热地要筹备婚礼,这也太随便了吧?”

    费恩好看的眼眸闪了一下,沉吟地道:“爸,海蓝说得也没错,婚姻是终身大事,的确不能这样草率随便的处理,反正我们已经订婚了,倒也不急着这一时半刻就结婚。”

    她立刻松了一口气,“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再说我还不怎么了解他,万一他是那种花花公子,外头有一票的情妇的男人怎么办?”

    费恩苦笑,“小东西,你也不用把我毁谤成这样吧?”

    她斜睨着他,“知人知面不知心”是我爸说的。

    尽管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污蔑误解,费恩还是识相地不置一词。

    “那结婚的事情就慢慢再谈了。我饿了,乖女儿,有什么东西可以吃吗?”正德捂着肚子陪笑道:“啊?”

    “先吃点巧克力蛋糕垫底吧,我今天买了新鲜的秋刀鱼和牛小排,正好可以烤来让你们下酒吃。”

    费恩忍不住欢呼,“太棒了!”

    “去去去,不要一堆人都挤在厨房里,我都没位子?”她穿好围裙,挥着手把他们赶出厨房。

    两个男人互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着,还是乖乖到客厅坐下来等着吧!

    “我说贤婿呀,以后你娶了我们家海蓝以后,千万要包涵她这一点喔,她人老实,可是有时候脾气也硬得跟石头一样,还会有一点点霸道;还有、还有,尤其是你的胃,千万不要被她的厨艺控制住了。像我,现在为了要吃她做的一顿饭都得低声下气的,所以我说君子不吃嗟来食这一套在我们家是用不上的……”未来的泰山大人细细地叮咛着。

    “太慢了。”费恩苦笑,脸上的神情又是无奈、又是甜蜜,“我的胃早就不受理智控制了,它现在只认得海蓝做的菜。”

    所以他前两天每餐都吃得很痛苦,无论到哪家大餐厅去,吃来吃去总觉得少了好几味。

    他这个外食专家已经被海蓝的美食彻底收买了,而且他也慢慢地沉溺在这样温馨感人的家居生活里……

    哪天他的心被收服了,他也不会感到意外的。

    天知道小小的梅兰娃娃居然能把他这个警界精英抓在手掌心里。

    费恩也不知道对此现况该喜还是悲。

    第六章

    海蓝瞅着雪珍珠发呆,整个人失神、失神的。

    正德一脸痛苦地进来卧房,看见海蓝时不由得一愣,“女儿,你在这儿做什么?”

    她陡然惊觉,回头勉强一笑,困惑地道:“爸,你想这一切跟雪珍珠有没有关系?”

    “你说什么?”他放下厚厚的“西厢记”剧本,有点心不在焉。

    学校最近已经开始订行头、做服装了,他扮演崔莺莺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现在他只期望做出来的宫装和发饰不要太可笑才好。

    他没有办法想象他的头上簪支金步摇的模样……活像个怪人妖,那他以后还有追求第二春的希望吗?

    “爸,你不觉得我的婚事决定得很仓促吗?大家好像都中了邪一样,像费恩那么好条件的人居然会认真地跟我订婚,你居然也认真要把我嫁出去……”她搔搔头,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一定是雪珍珠的关系。”

    他这才听见女儿的话,“雪珍珠不过是串美丽的骨董珠子罢了,你想太多了。”

    “不是我想太多,而是真的很神奇,你还记得它的传说吗?传说雪珍珠会撮合有情人的姻缘,这不是很奇怪吗?你的行李箱里莫名其妙就出现了雪珍珠,接下来是我莫名其妙遇到了费恩,又莫名其妙地和他订了婚。”她扳着手指头算,“我怎么想都觉得怪。”

    正德坐上床沿,拍了拍身旁的位子示意女儿坐下;海蓝则依顺地偎在父亲身边,一脸旁徨。

    “丫头,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也是你一直以来的想法吗?”他疼惜地看着女儿,“再说费恩无论是人品或是性格、模样儿都是顶尖儿的,你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丈夫了,难得他又对你一往情深的,你还有什么好疑惑的呢?”

    “问题是,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也太不可能了。”她闷闷地道:“我到现在都还怀疑这不过是一场梦,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发生在我身上呢?”

    “你是在自卑吗?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他关怀地凝视着女儿。

    “一半一半。”她咬着手指甲,犹豫地道:“或许我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渴望投入婚姻吧,我毕竟还是需要时间调适的。”

    “你是说你不想嫁人了?”正德发愣。

    “也不是,只是我希望对方娶我,至少是因为他喜欢我,我们两个彼此都契合。”

    “你和他不契合吗?”

    她焦躁地抓着头发,“我不知道啦,如果我知道的话,就不用在这里伤脑筋了。总而言之,我好矛盾喔,我又喜欢他,又怕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虚幻的魔法,万一他后悔了怎么办?”

    “孩子,你这种态度是鸵鸟心态,大师奥图。兰克说过一句精彩绝伦的话,他说拥有这样人生态度的人是拒绝生命的贷款,以免偿付死亡的债务。”他温和慈祥地道:“我们永远没有办法预期生命的下一步是什么,会在哪里转弯,是不是?”

    海蓝深思着这句话,缓缓地点了点头。

    “既然我们无法预知未来,那么我们能做的就是活在当下,管他明天是刮风下雨抑或是地震,至少我们此刻活得真、活得精彩,你说是不是?”

    她细细地咀嚼着父亲的话。

    “而且这年头人心难测,就算是一个此刻信誓旦旦说真心爱你的男人,你也不能够保证他一年后、两年后就不会改变。一辈子是这么长,我们无法背负那么多责任和重担在肩上,更何况我们并不需要为他人负责啊!”他微微一笑,“如果你觉得费恩是因为雪珍珠的魔法才爱你,那么这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她抬头,“为什么?”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当下即如是。”他语露禅机,“庄周梦蝶的故事该听过吧?我们如何能确定这辈子是蝴蝶在作人的梦,还是人在作化成蝴蝶的梦?只要你感觉到快乐、喜悦心满意足就是最真实的了,你管是不是雪珍珠的魔力在作祟?”

    海蓝呆住了,她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去想过。

    看来,她还是比父亲想得浅薄多了。

    “再说,如果真是雪珍珠的魔法让他爱上你的,那么至少雪珍珠可以保证他爱你一辈子吧。”

    “可是我就怕雪珍珠突然不见了,费恩就会如梦初醒,完全忘记我是谁了。”她轻咬着唇。

    原来,费恩已经在她心头生根发芽了,他的地位已经渐渐地占满她的心,她在乎他的程度也远比她自己所感觉的深重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那懒洋洋的好看笑容已经据满她的心思了。

    “孩子!你没有看外面的世道,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淳朴传统的世界了,现在的人别说转眼就忘了你是谁,在转眼间就翻脸置你于死地的也大有人在。”正德深深地道:“可是费恩这孩子就不同了,我看得出他身上有股坚毅正直的气……把你交给他,我真的非常放心。”

    “爸……”她这才知道老爸都已经帮她打算好了。

    她已经可以慢慢地领略老爸刚刚说的话了,只是她还需要时间消化沉淀……

    真的就要爱了吗?真的就要嫁给费恩了吗?

    她的心像天下间所有待嫁的小女儿般,翩然鼓噪得像碧纱笼里的粉蝶儿一样,又是喜、又是悲、又是怕……

    “组长,你最近怎么都不跟我们去KTV唱歌了?”缉毒组的成员阿军忍不住幽怨连连。

    此刻刚开完会报,大牌长官刚刚离开,费恩这个组长还在慢吞吞地收拾着投影胶片,他手下的组员们就已唉声连连了。

    “哇,还有那个胆子叫?你们上回差点就砸了‘泰毒老虎’的差事,现在居然还有脸跟我唉唉叫?”他冷笑。

    阿军和其他本来也要抱怨的组员登时噤若寒蝉。

    “泰毒老虎”是泰国一名大毒枭,上回的情报错误,以至于他们差点错过了逮“泰毒老虎”的最佳时机。

    最后还是靠费恩和依依的机智反应,才得以在“泰毒老虎”飞离台湾的前一刻,逮着了那个浑身刺龙刺虎的泰国狠角色。

    他们也顺利地在他身上起出了赃款,追查出毒品的流向。

    依依冷着眼,美丽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你们在缉毒组已经太自由了,全中华民国的警界就只有扫黑组和你们缉毒组最自由,能够运用的资源和权力也最广大,你们还想要求什么?”

    “我们只求高歌一曲。”另外“名组员李克咕哝。

    依依的冷眸扫射向他,“李克,你身为高级警官,居然还想流连那种不正当场所?”

    闻言,组员们都不禁被这位美丽绝伦却冷若冰山的副组长打败。

    大家不约而同地想着,她很美没错,能力嘛还过得去,可是那份说一不二的苦干劲儿的确挺教人佩服的,但是他们怎么也搞不懂她为什么不能放轻松一点呢?

    年纪轻轻就这样暮气沉沉,动不动就拿法律和公务员纪律来压他们,其实缉毒组里的组员都是刚正不阿的精英分子,用不着她提醒也知道该如何自处啊!

    就算她是副局长的女儿,也用不着把日子过得这么严厉痛苦吧?

    费恩冷眼旁观,知道这位空降下来的副组长又要开始老调重弹,重新训诫大家一番了。

    于情、于理、于法,他都不该在部下面前反驳她,但是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气氛又被她弄僵。

    他蓦然绽放一贯性感、懒洋洋的笑容,似真似假地佯骂道:“你们看看,又让副组长生气了,还不赶快收拾、收拾东西,滚到好乐迪去。既然这么爱唱的话,我就让你们唱到倒嗓为止!我等一下就去监督你们,待会儿谁半途偷溜的,我绝对不放过!”

    “是!组长。副组长再见!”

    组员们如蒙大赦,高高兴兴地收拾东西就往门外走。

    依依气恼地转过头来瞪他,“季费恩,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帮你惩罚他们呀!”他装傻。

    “你这根本就是纵容他们!”

    “你没有尝过那种唱歌唱到倒嗓了,还得拉长脖子尖叫出声的滋味,相信我,这对他们来说是很严重的惩罚。”他笑吟吟的,俊美无俦的脸庞荡漾着一抹慵懒。

    费恩浑身的气势就像只懒洋洋漫步在森林中的花豹一样,美丽却危险。

    依依的心一抽紧,努力克制着不让红晕浮上脸颊,她硬生生地哼了一声,“你知道自己做什么就好。”

    “依依,其实你也可以放松一点,执行完任务后跟他们谈谈笑笑,打成一片也不错呀!”他沉稳地规劝。

    “不用了,这个组里至少得有一个人保持清醒。”她讽刺道。

    费息优雅沉着地凝视着她,好半晌才摇了摇头,“你太严肃也太紧绷了,这并不是件好事。”

    “至少比散漫好。”她僵硬地道。

    为什么他总是把她说成这样?难道他不知道她这么努力争取和表现,就是希望他看在眼里吗?

    她的自尊和自傲不允许她做出任何妥协或软化的举止,但是她一直希望他能够明白……她的心……

    费恩没有看见她眼底挣扎、纠结的渴望,因为他的眼里心里早就已经被另外一个清新自然、可爱朴真的梅兰娃娃给填满了。

    “我也要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