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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2/2)


    “快叫救护车啊!”

    “还是先扶起她吧!”

    “这没有我们的事,我们还是先走吧,免得妨碍交通。”

    此时,肇事的跑车车门打开了,走出一个英俊挺拔的男人,他迅速地赶到海蓝身边,急切却不失镇定地探视她的脉搏心跳,确定心脏还跳得挺有力了之后,随即检查起她的骨头。

    “小姐,你还好吗?觉得哪里痛吗?头晕不晕?”

    一道低沉的男声略显焦虑地响起。

    好痛……

    海蓝迷迷糊糊地眨动眼皮,凝聚视线,“你……是谁?”

    “你撞上我的跑车。”他简短地道,黑眸闪动着关怀,“来,这是什么?”

    海蓝瞪着他伸出的两根手指头,“这是……”

    该死的!她全身都快痛裂了,哪还有心情猜哑谜?

    不过……他比这样是什么意思?是要她回答什么?她到底要猜手指还是二?

    她居然认真地思考起来,好半晌没有回答。

    费恩虽然确定了她全身只有皮肉擦伤,骨头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她愣愣然的模样却教他的心脏猛地下沉,眼前一片黑暗。

    他急急地道:“该不会是脑震荡了吧?小姐,你撑着点。”

    费恩轻而易举地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很快排开人群送进了跑车座位内。

    路人仍在原处看热闹,还不时七嘴八舌掺杂着揣测之词。

    “是黑道绑架吗?”

    “不是啦,你没见到是那个女的自己骑车撞上跑车的?”

    “会不会是小俩口斗气?”

    “喂,先生,我们都会帮你作证的,的确是那个女孩子自己骑车撞你的。”

    费恩不忘对热心的群众投以性感笑容,他的正字标记笑容果然又煞到了一堆女人。

    “多希望躺在他怀中的人是我呀!”一个长发妹妹痴迷地道。

    “人家车子还没开远,你现在扑上挡风玻璃还来得及。”她的同学用手肘撞了撞她。

    “要死啦!”长发妹妹瞪去了一记白眼。

    费恩无暇再领受车外的赞美,他望了瘫倒在身旁的海蓝一眼,心急如焚地驾车往最近的医院驶去。

    一路上海蓝努力跟晕眩感对抗,又努力想将他的容貌看清楚一点;她想象平常一样思考,却发现脑袋瓜一片茫茫然,全身像被大卡车辗过般的疼痛,让她忍不住低声呻吟。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噢,她的头好晕……这个男的又是谁?乱帅一把的……

    咦?她的身下怎么黏黏的……

    海蓝努力扭过头来一看,呆呆地瞪着自她手臂流出的鲜红色浓稠液体。

    耶?血怎么可以红得这么漂亮……而且她还不觉得痛……

    “惨了,我手臂会留下一个好大、好大的疤,更嫁不出去了。”

    她悲惨地凝视着雪白手臂上的大片伤口,慢慢地感觉到火烧般的刺痛感。

    他飞快地闯过一个红灯,险险地避过一辆车子的保险杆,闻声瞥了她一眼,“小姐,你没事吧?”

    “你开慢一点,我好想吐。”她呻吟。她的头好晕……

    他俊脸微白,“想吐?”

    她一定脑震荡了。该死!他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费恩平常的潇洒自如、插科打挥的能力统统飞到了九重天外,他满脑子都是自责和焦急,内疚得不得了。

    “小姐,你放心,我们就快到医院了。”

    “我会不会死?”不知打哪儿冒出这个念头,她脱口而出。

    他的脸色更白了,坚定地道:“不,我绝不会让你死的,相信我。”

    “我不甘心……”她盯着他,“我还没嫁人呢……我不甘愿啊!”

    她的脸色凄苦,活像电影里高喊“我死得好冤枉”的女鬼。

    费恩的脸色惨白,倏然冲口而出,“你放心!我会负责的,我娶你!”他把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孩子给撞死了,娶人家的牌位回去供着也应当吧?

    海蓝的眼儿倏然睁大,湛然生光,“啊?你说什么?”

    “我娶你。”他会完成她的遗愿的。

    “不可以食言,要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她兴奋得脸颊都红了,目光却因激动而更加迷离,“我会永远记得你说过的……话。”

    她的声音瞬间嘎然而止!

    费恩的心脏一紧,担心得要命,“别激动……小姐?”

    海蓝的头倏然歪向一旁,顿时毫无声息。

    “她死了、死了、死了……”费恩仿佛被敲了一记闷棍,呼吸也快停了,“小姐,小姐,你不能就这样死掉啊!我甚至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宇,我……”

    在办案生涯中出生人死,他从来没有这么手足无措过!再说,以后供奉她的牌位上要写什么名字呀?

    季门无名氏吗?

    “小姐,你就这样死了,我怎么办呀?”

    “休息一下都不行吗?”她的眼皮突然抬了起来,有气无力地道:“我头很晕,好想吐,全身都痛,又在喷血……你就不能让我稍微睡一下吗?”

    费恩微喘了一口气,忍不住暗笑自己的失常。

    经过这般折腾,他的心脏差点停掉。

    难道他还分不清死人跟活人的分别吗?只怪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这个女孩子又口口声声喊着不甘心……吁!

    “医院到了没?”她微微地眨动了眼皮,黑眸也黯淡混散了许多。

    “快到了,你撑着点,不会有事的。”他坚定沉稳地操控着方向盘,很快的车子就驶进医院急诊处的门口。

    就在海蓝上了担架车,费恩和护士小姐飞快的将她推向急诊室的途中,她的精神已经快耗竭完毕,人也快晕过去了。

    可是她依旧努力地睁大眼睛,打起最后的一丝丝精神凝视那个撞伤她也救了她的男人。

    浓密洒脱的黑发,英挺俊美的五官,高大精实的身材……她记住他了!

    他是唯一跟她求过婚的男人阿!

    尽管很荒谬,海蓝还是带着这一抹奇异的安慰感,放心地闭上了眼睛,跌人了黑暗中。

    第二章

    费恩站在急诊室门外,高大的身子伫立着,英挺的浓眉始终紧蹙着,精神未有片刻松弛。

    那个女孩子进去一个钟头了。

    他将车祸的前前后后都想了个清楚,虽然责任不在他,但是她受伤甚重是事实,他不能规避这个责任。

    一身黑衣的他俊美又神秘,不少护士在经过时都忍不住偷偷地觑了他好几眼。

    总算,护士和医生鱼贯地走了出来,费恩则迅速地迎上。

    “医生,她还好吗?”

    医生看着他,微笑了,“还好,只是皮肉伤,我们都包扎处理完毕了,但是为防万一,我们还是将她留院观察,看看脑震荡的检查报告如何。”

    他吁了一口气,“这么说,她是不会有事了。”

    “是的,你是她的男朋友吗?”

    他一愣,还来不及反应,医生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她现在已经被送到一般病房了,你办完入院手续后就可以去陪她了。”

    费恩浓眉轻蹙了蹙,还是点头,“是。”

    医生向身后的护士示意了一下,护士则连忙将一个小背包交给费恩,“这是那位小姐的皮包,该给家属保管。”

    他修长有力的大手接过,神色轻松不少,“谢谢你们。”

    待医生和护士离去后,费恩盯着皮包看了半晌,最后还是决定打开来。

    他得看看她的证件,才能知道她叫什么名宇,然后再联络她的家属。

    “葛海蓝,民国六十五年生。”他忍不住挑眉,“好年轻喔!父亲葛正德……”

    费恩取出轻薄的行动电话,开始拨号。

    是谁?

    是谁在她的床边?

    好像有一只宽大温暖、触感微微粗糙的大手在撩拨她额上的刘海……轻轻地抚过她的额头,她的耳朵……

    好温暖、好温柔的碰触……她从来没有这样美好的感觉……

    是谁?这是谁的手?老爸的吗?

    老爸来叫她起床吗?

    不对,这只手比老爸的轻柔,而且这清新又带点神秘的味道,不像老爸惯常使用的刮胡剂。

    这个味道年轻、充满诱惑,有致命的吸引力……

    “好痛……”海蓝轻呼了一声,秀气的眉头猛然蹙紧。

    一道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她耳畔轻轻地响起,气息微微地撩拨着她的耳朵,“哪儿痛?嗯?”

    “痛……全身都痛……”她哼道。

    好闻的味道突然变淡了许多,好像散发它的本体稍稍离开了一下,随即是水声,再来那味道又变得贴近了。

    她好像光闻这个好味道就能度过下半辈子了。

    突然间,一个冰凉的物事放在额上,海蓝在微微惊动之后才发觉到那是一条绞过水的毛巾。

    冰毛巾正在她的额上、颊上轻轻地擦过,带来了阵阵清凉。

    她舒服得不想睁开眼睛,害怕一切只是幻觉,只是一场梦境。

    “好点了吗?”

    “嗯。”她满足得像只饱尝奶油后想酣睡的小猫咪。

    那道声音微带了一丝笑意,“再睡一会儿吧!你需要休息。”

    “不要走!”她眉头蹙了蹙。

    “我不会走的,我会在这里陪着你。”他的嗓音低沉温柔。

    海蓝这才放心地再跌人恍若飘浮在云端的睡梦里。

    长长的一觉醒来,海蓝发现有人在她身边低低地啜泣。

    她一愣,眼皮已不再那么沉重,她缓缓地撑开了一丝缝,然后是全部。

    老爸坐在床榻边红了眼睛,还不时以袖子擦拭泪水。

    她眨了眨莹然的眼睛,心慌地搜寻着梦里的身影。

    咦?怎么不见了?

    是她的错觉吗?暂且不管,老爸的情况好像不太好。

    “爸,你的袖扣快松掉了。”她声音沙哑地开口,“换下衣服后记得丢到我的针线篮里。”

    葛正德闻声惊愕地看着她,突然喜极而泣起来,“海蓝,你醒啦?吓死爸爸了!我还以为你……我还以为我得白发人送黑发人。果然,老天还是垂怜我的。”

    “爸,你好像在演戏。”她笑得有气无力,“擦擦眼泪,我还没死呢!”

    “呸呸呸!”葛正德余悸犹存。

    “爸,他呢?”她的意识渐渐回复了,眼前也闪过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性脸庞。

    “谁?”

    “那个……”她蹙眉,“嗯……那个送我到医院来的人。”

    “你是说那个肇事者吗?”

    “他不是肇事者。”她本能想保护他,虽然错的确不在他。“是我没有注意,车子才会撞上他跑车的保险杆。”

    葛正德大皱眉头,“总之大小车相撞,就是大车的不对,这是万古不变的道理。”

    “也没什么万古不变,你没看过砂石车撞死机车骑士的新闻吗?还不是大部分都被草草了事,也没听见谁跳出来替小车伸冤啊。”她慢吞吞地道:“爸,可以给我一杯水吗?我好渴。”

    葛正德连忙倒了杯开水过来,小心翼翼地扶着女儿喝下,“慢慢来……好喝吗?水是人类最珍贵的资源,上天最美妙的赐予,如果没有水的话……”

    “爸!”

    “喔,不吵你、不吵你。”葛正德及时收敛。

    “爸,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那个送我来医院的男人呢?”她略显焦急地问。

    “他离开了。”

    “走了?”她的眸光涣散了一瞬,不知怎地,胸口闷闷的。

    葛正德没有注意到女儿的落寞,兀自高兴地道:“女儿啊,那个肇事音还不是普通的有诚恳,他说一切医药费他付,还有精神赔偿费……”

    “还有,他答应娶我。”她忍不住插嘴。

    “他人挺好的,又有礼貌,又长得好看……咦!你说什么?”葛正德张大嘴。

    海蓝搜寻着记忆,清晰地记住那个低沉有力的承诺,“他说他要负责,要娶我。”

    葛正德张口结舌了好半晌,迭声地叫了起来,“医生!医生,快来啊!我女儿不对劲了,她……她她她的脑袋瓜撞坏了!”

    看着父亲飞奔到房门口尖叫不休,海蓝又好气又好笑,“老爸,我的脑袋瓜没有问题,事实上,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嘿,老爸,你有两颗蛀牙耶!”

    葛正德连忙闭上嘴巴,惊恐地望着女儿,“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消遣我?你的脑袋瓜一定是撞出毛病来了,我得请医生检查清楚一点。”

    “我是说真的,他说要娶我,以示负责。”

    在茫茫然的睡梦中,那只温柔暖和的大手也是他的吗?

    他一定是个信守承诺的儒雅君子,他一定记得曾经许下的诺言……

    海蓝笑得好甜蜜,葛正德见状不觉看呆了。

    宝贝女儿……几时有过这种闺中小女儿温柔羞涩的神情?

    “莫非是真的?”葛正德还是摇了摇头,愣愣地道:“我看过那个男孩子,是个有为青年呢!英俊高大又气派,像个贵家公子哥儿,但他怎么可能会答应娶你为妻呢?一定是你平常想结婚想疯了,所以才会连出车祸了还念念不忘,以至于……”

    “爸,我的脑袋没有坏,如果你想说的是这个。”她认真地道:“他是真的说过这样的话,如果你不信,等他来了你大可以问他。”

    葛正德瞅着地,“就算他真说过这种话,那你真的要这么随便地嫁给一个陌生人吗?你甚至连他叫什么名宇都不知道呢!”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有大半辈子的时间可以认识彼此。”她乐天地道。

    “海蓝,话不是这样讲的,你要仔细考虑清楚,他的家世背景或职业、性情什么的,你根本一无所悉,这样贸贸然地嫁给他,不是太冒险了吗?”葛正德迟疑地讪讪一笑,“再说人家那么出色,你……”

    “老爸,你怎么可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她好歹也是他葛某人的女儿吧!

    “我不是说你不好,只是自己的女儿几斤重我知道,该配什么样的人物我也明白。”葛正德搔搔头,慈蔼地道:“海蓝,发生这种事情呀,呃……身体没怎样就万幸了,千万别连人都给赔了进去。”

    “我听不懂。”海蓝也搔搔脑袋,“我又不是去酒廊上班,干嘛要连人都给赔进去?”

    “你还说不是。”他气急败坏地道:“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莫名其妙地嫁给一个陌生人呢?我们甚至不知道他是熊是虎。”

    “你刚刚不也说过他人看起来很好,又有礼貌,又是有为青年的样子吗?”仅管脑袋瓜被纱布缠成印度阿三的模样,还是无损她的记忆力。

    葛正德一时语塞,“呃,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再说这第一眼的印象是做不得准的。记得你刚出生时,每个护士小姐都说你漂亮,说你长大以后会和林青霞一样美,结果现在呢?”

    海蓝凌厉得食指直指老父的鼻端,“那你之前还说我不丑!”

    “你本来就不丑哇,只不过也不是什么大美人就是了。”他摸摸鼻子,陡然觉得一股凉意直窜上背脊。

    “总归一句,你就是觉得你女儿配不上人家就对了。”

    “你必须承认,你长得既不像林青霞也不像萧蔷,你老爸我又没撒谎,而那个季先生……”

    “谁?”

    “你看,你连他姓季都不知道,还说要嫁给人家。”他大摇其头,“这简直是胡闹!”

    “我说过了,只要他愿意娶我,我也愿意嫁给他,我们会有一辈子的时间来了解对方的。”她自信满满。

    “丫头,现在是公元两千年,火星都快能住人了,你不要再有这种老古板的观念好不好?女孩子又不一定要嫁人,你看满街的黄金单身女郎,人家不都活得很充实、很快乐吗?”

    “我想嫁人很难吗?还是违反了中华民国哪一条法律?”海蓝睨着父亲,实在搞不懂他究竟在想什么。“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想嫁人有什么好奇怪的?”

    “如果你真的想这么早结婚,那好,我们学校里多的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我随便找一个来跟你结婚还比较有保障,我也比较能放心。”

    “我不吃嫩草的,要我占高中小男生的便宜,我还宁愿嫁有钱老头子。”她微眯起眼睛,“至少养得起我。”

    “谁要你去诱拐高中生?”葛正德看起来像要昏倒了。

    “你啊!”她忍不住推了父亲一下,“你不是说你们学校多的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吗?”

    “我看起来像是那种把学生拐回家供女儿发泄私欲的变态教师吗?”葛正德头上的“师铎奖”光环似乎崩了一角。

    海蓝还认真地打量父亲一番,“嗯,不像,起码你不会为了我而绑架学生。”

    他微惜地道:“好一个不孝女,亏我放弃了在校务会请里投票的权利,死命赶到医院来照顾你,得到的竟然是这种下场,呜呜呜,我好苦命啊!”

    “投票?”她的好奇心被挑起,“投什么?”

    葛正德心不甘、情不愿地道:“今年的园游会,校长决定要我们这些老师粉墨登场,演出西厢记。”

    西厢记?是那个“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的西厢记?还是“偷情暗许,私订终身”的西厢记?

    哗!

    海蓝强忍住差点冲口而出的笑声,清了清喉咙,道:“嗯,西厢记。”

    “大致上的剧本和角色都已经拟定了,女主角崔莺莺,男主角张生,女配角红娘,还有崔老夫人,白马寺住持,强盗头子和大将军。”葛正德越说脸色越黯淡,最后索性以一声叹息做终结。

    “怎么了?这不是很好吗?以往都是学生演出,今年换老师演看看,一定能够大破票房纪录的。”如果不是一手吊着点滴,她还真想击掌大声叫好呢!

    葛正德翻翻白眼,“演戏是没什么关系啦,可是校长提议要大家反串,男扮女装、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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