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烽沉重的呼吸，好像不是自己的。

    他紧盯着那双迷茫，又满是水汽的眼睛，可是，自己的清醒在这个时候，好像也不起什么作用。

    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也什么都没有办法做。

    两个人靠的太近，呼吸缠绵，吐息间完全都是彼此的味道。

    也许，就是那种味道，容易让人眩晕的。

    不知过了多久，南烟那微微有些肿胀的红唇轻启，喃喃道：“皇……上……？”

    声音，带着一点鼻音，但此刻听起来，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娇憨甜腻。

    祝烽用尽平生最大的毅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将她的声音，连同发出那声音的红唇再度吞噬下去。

    他也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毅力，是如此的薄弱，甚至可以说——不堪一击。

    他微微蹙眉，只轻咳了一声：“嗯。”

    “皇上……？”

    “什么？”

    “皇上……”

    “……”

    听到南烟一直重复的唤着自己，祝烽有点明白过来，她还没有完全的清醒，只是看着他，做出的直觉的反应。

    他看着她迷茫的眼睛：“怎么样？”

    南烟对着他，露出了微笑。

    “皇上……真好。”

    “……”

    祝烽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将沾在她脸上的湿润的发丝拨开。

    “还难受吗？”

    这一刻，南烟无比乖巧，轻轻的摇了摇头。

    一丁点的清醒也终于在这个时候回到了她的脑子里，她下意识的低下头看了看。

    立刻发出了一声惊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