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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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庄君泽自诩自己是冷酷无情的,所有的感情,都在十六年前,随着那个娇小人儿的离开而葬送了,但是,没想到,今时今日,竟会对身下之人,产生那么多陌生的、无法控制的感情!

    秦楚……

    一个仇人的女儿……

    他恨了秦袁一生,最后,竟不知不觉爱上了他的女儿!

    可笑!

    真是可笑!

    这一刻,他连他心中的那一个人儿,都再无法去见,他,已然无法再去见他的幽儿了!

    “秦楚,若这世间,真有地狱,那么,我早已经身在地狱当中。而你,不知死活的前来靠近我,那么,便随我一道沉沦在地狱当中好了!”

    毁了,毁了面前的女子吧!

    庄君泽望着身下的秦楚,一手,扣住秦楚的双手手腕,压制在床头,一手,覆上秦楚身上仅剩的那一件衣服,用力的一撕!

    白色的衣服,霎时,化为了一小块一小块的碎片,飘飞在半空中!

    秦楚的心,一时间,就如同那撕碎了的衣服一样,霎时碎成了一小片一小片,不管不顾的挣扎了起来,被禁锢住的双手,用力的动荡,“庄君泽,你最好是杀了我!”

    “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心中的不舍,终是坦然的承认。

    “庄君泽,你今天若是不杀我,终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一字一顿,秦楚咬着牙说道,“庄君泽,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一定会。”

    “那就等你有能力杀我的时候再说。”

    身下之人裸露在空气中的肩膀,肌肤莹白而又透亮,带着迷人的光泽,是世间任何一个男子也无法抵挡的诱惑,让庄君泽情不自禁的俯下了身,轻轻地吻了上去。

    秦楚全身颤抖着,双手,紧握成拳,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是那么的没用?为什么?今日的一切,她不怪任何人,她只怪自己的无能。

    “庄君泽,今日的一切,我会记住的,终有一天,我会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秦楚抬头,目光毫无焦距的望着密室的顶部,灵魂,一刹那,仿佛脱离了身体一般。

    庄君泽抬起头来,他要的,并不是一具毫无反应的‘尸体’,于是,起身,将床榻上的秦楚,一把用力的拽了起来,推到一面石壁上。

    手臂上的肌肤,触到冰冷的石壁,使得秦楚浑身一颤,感知,回笼。

    庄君泽随之倾身,将秦楚,压制在石壁上,一把扯下了石壁上的那一幅画,指着一个小小的洞口,对着秦楚耳边轻轻地吹气,道,“往外看。”

    秦楚不屑的侧开头,不看那一个小小的洞口一眼,也不看庄君泽一眼。

    “真的不看么?”

    庄君泽轻轻地舔舐着秦楚的耳垂,一字一顿,极其缓慢的对着秦楚的耳畔吹气,那一幕,远远望去,就像是爱人之间的低语萦绕。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脱离此刻的困境呢?

    心中,虽然有些无望,但是,心底深处,秦楚并没有放弃,因为她知道,此时此刻,若是连她自己都放弃了,那么,就再也没有人可以救她了!

    她,不能放弃!

    绝不能!

    “真的不看么?”庄君泽继续对着秦楚的耳畔吹气,不紧不慢的道,“从这里,可以看到你此刻最想看到的那一个人呢!”

    秦楚最想看到的人,是封洛华……

    庄君泽转过秦楚的身子,让秦楚背朝着自己,面朝着那一个小小的洞口,“看吧,这里,可以看到殿内的一切。”

    秦楚不愿看,但是,余光不经意间撇过的那一眼,恰见殿内那一袭熟悉的白衣,缓缓地蹲下身,手,一点点触上之前殿内、她身上被庄君泽撕下的那一件宫女的衣服,和那一小滩血渍。

    一刹那,秦楚蓦然屏住了呼吸。

    庄君泽感觉到秦楚身体的僵硬,不由得从身后,紧紧地拥住秦楚的身体,密集的吻,轻轻地落在秦楚裸露的肩膀上,‘好心’的建议道,“或许,你可以大声的呼救。”

    秦楚第一时间,确实是这样想的,并且,她也这样做了,只是,在她连续喊了数声后,也不见殿内的那一个人,有丝毫的反应。

    显然,这里发出多大的声音,殿内,丝毫也听不见。

    这一份认知,犹如深冬里的一盆冰水,刹那间浇到了秦楚的身上,将秦楚从头浇到尾,也让她从头冷到了尾!

    “继续叫,我喜欢挣扎的人,而不喜欢像‘死尸’一样毫无反应的木头。”庄君泽将秦楚略微凌乱的长发,撩到一旁,露出她莹白的脊背,从身后,一边轻柔的吻着,一边轻柔的说道。

    身后的亲吻,如蛇的吐息,一寸寸的缠绕着秦楚。

    秦楚透过小小的洞口,一眨不眨的看着殿内的那一个人,绝望,一点点布上了眼眸,洛华……

    庄君泽从身后拥着秦楚,头,抵在秦楚的肩膀上,与她一道,透过小小的洞口,向着殿内望去,“你说,若是让殿内的那一个人知道,你就在与他一墙之隔的地方,被另一个男人占有,他会如何?”

    一句冷酷的话,恍若一把锋利的利箭,毫不留情的狠狠射向了秦楚。

    秦楚面色倏然一变,一大口鲜血,猛然吐了出来……

    纤医手且试天下 第十四章

    庄君泽伸手扶住吐出一口血后,晕倒过去的秦楚,眼神深处,划过一抹异样的不舍,打横抱起秦楚,向着床榻走去。而后,将怀中的秦楚,轻轻地放在了床榻上。余光,在这个时候,极其不经意的瞥见了秦楚脚腕上,那一个月牙状的小小疤痕。

    浑身,如遭电击!

    庄君泽猛然直起身,踉跄的倒退了一步!

    这怎么可能……

    极度的难以置信之下,庄君泽急忙拉出自己颈脖间那一块小小的月牙状玉佩,上前,与秦楚脚腕上的疤痕相对比。

    一模一样!

    真的是一模一样!

    庄君泽的面色,霎时微白,整个人,连连倒退了数步,猛然跌坐在身后的石凳上,神情呆滞!怎么会这样?

    许久许久,庄君泽还是无法相信,从衣袖下取出一只小小的瓷瓶,将瓶子内的药丸,全部吞了下去。而后,起身,拾起地上的那一幅画,同时,划开自己的手腕,任由暗红的血液,一点点滴在画上,将画像纸张的洁白处,染成暗红色。

    最后,在床沿坐下,拾过秦楚的一只手腕,指尖,毫不犹豫的在上面一划,任由鲜红的血液溢出来,滴在画像暗红处、自己的鲜血之上。

    片刻的时间,只见画像被染成暗红色的地方,逐渐变成了鲜红色!

    至阴之血的女子,数百年难见,其血液,可以解百毒!面前之人,脚腕上,不仅有与他的幽儿一模一样的疤痕,还是百年难见的至阴之血的女子……

    庄君泽深深地闭了闭眼,他到底做了什么?面前之人,是他的幽儿啊,而他,竟然……竟然伤害了她!

    幽儿……

    庄君泽猛然起身,一拳,狠狠地、重重的击打了在密室的石桌上。

    霎时,僵硬的石桌,四分五裂。鲜血,顺着庄君泽的指缝,源源不断的滴落在地上,可是,他却浑然未觉!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殿内。

    封若华环视一周,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地上的那一小滩血渍上,蹲下身,指尖一点点的触上,心中,忽然泛起了浓重的不安,小姐,你到底在哪里

    安静的密室内。

    “滴答……滴答……滴答……”鲜血滴落的声音,就像是高山上滴落下来的水滴一样,不断的发出清脆的声响。

    庄君泽回身,缓慢的在床沿坐下,取出一方干净的丝帕,将秦楚手腕上的伤口,细心的包扎了起来,最后,褪去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了秦楚的身上。手,万分珍惜的抚上床榻上昏迷、面色苍白如纸之人的容颜。

    “幽儿,对不起,阿泽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阿泽只是一时间气糊涂了

    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带着一丝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重,如果说,这世间,秦袁的女儿,是他不能爱的话,那么,幽儿,是他更不能爱的人,因为,幽儿不是别人,是他的妹妹,亲妹妹啊!

    幽儿,庄君幽……

    望着面前这一张容颜,庄君泽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当年。

    那一年:

    庄君泽七岁,庄君幽二岁,两个人,在失了宠的母妃死了之后,相依为命的生活在冷宫当中。或许,那里面,冰冷的什么也没有,但却是庄君泽这一生中,唯一温暖的存在。

    在那里面,时不时可以看见、听见一个才两岁的小小人儿,满面怒容,双手叉腰的对着比她高出三倍左右的人道,“阿泽,不许叫幽儿妹妹,幽儿已经十岁了,阿泽才七岁,阿泽你应该叫幽儿姐姐。”

    “可是,幽儿,你才两岁,阿泽已经七岁了。”

    “谁说的,幽儿已经十岁了,阿泽以后若是再叫幽儿妹妹,幽儿就生气,幽儿一生气,就不要和阿泽玩了。”

    “可是,幽儿……”

    “哼,幽儿生气了,很生气很生气。”

    “好吧好吧,阿泽以后,再也不叫幽儿妹妹了,就叫幽儿,好不好?”

    七岁的庄君泽,认真的看着自己面前才两岁大的小小人儿,止不住的笑出声来,心中,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面前的人,一定要说自己已经十岁了

    明明,她才两岁而已。

    一日:

    七岁的庄君泽,疑惑的伸手,指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直围绕在小小人儿身边的红色狐狸,对着小小的人儿问道,“幽儿,这一只狐狸,是从哪里来的?”

    “幽儿也不知道,是它自己来的。”小小的人儿摇了摇头,伸手,拉住七岁的庄君泽,让他看向狐狸,道,“阿泽哥哥,这一只狐狸,口中会吐出一颗白色的珠子,那珠子好好看。”

    七岁的庄君泽,顺着小小人儿手指的方向望去,但是,除了那一只狐狸,什么也没有看到,“幽儿,哪里有什么白色的珠子?”

    “就在狐狸的头顶啊,阿泽,你看,它将珠子吐出来了,就在头顶。”小小的人儿目光在七岁的庄君泽和狐狸之间不停的转动,心中怎么也不明白,自己身侧的人,为什么就看不到那一颗那么美丽的珠子呢?“阿泽,你看,就在那里!”

    七岁的庄君泽,什么也看不到,最后,只是笑了笑,以为小小的人儿是在骗他,道,“幽儿,这只狐狸,很是罕见,若是你真的喜欢,就不可以让它出去,知道么?要不然,它会被别人抓走的。”

    “恩,阿泽,幽儿明白了!”

    小小的人儿,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冷宫,两个孩子,经常是朝不保夕,宫女,几天才会偶尔想起送一些扔掉的食物过来。本以为,莫名而来的狐狸,会要两个孩子分心思照顾,不想,最后,生存,几乎都是靠火狐去外面叼食物回来。

    冷夜,两个孩子,经常是相拥在一起,在寒冷中、颤抖中沉沉睡去,又在寒冷中、颤抖中,迷迷糊糊的醒来。

    雨天,外面下大雨,里面便下小雨。

    “阿泽,这里真好,我们在屋子内就可以看到雨景了。”

    两岁的小小人儿,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头,笑着对着七岁的人儿说道。七岁的人儿没有回答,而是伸出双手,一点点搂紧了自己面前的小小人儿,低低的道,“幽儿,阿泽一定会带着幽儿离开这里的,一定会。”

    “阿泽去哪里,幽儿就去哪里,幽儿这一辈子,都不要与阿泽分开!”

    七岁的人儿闻言,眼中,闪过什么,认真的对着两岁的小小人儿道,“如果阿泽要去地狱,幽儿也跟着么?”

    “跟着!”

    两岁的小小人儿,步伐不稳.的站起身来,发誓一般的将手,举至头顶,郑重其事的道,“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阿泽去哪里,幽儿就去哪里!”

    “可是,如果可以,阿泽希望,幽儿可以去天堂,地狱太冷,让阿泽一个人去就好!”

    “阿泽,天堂,就算再好,可惜,一个人,会孤单。地狱,就算再冷,两个人,也会是幸福的天堂!”两个人的地狱,远好过一个人的天堂,“阿泽,幽儿什么都不怕,幽儿只怕孤单,幽儿不想一个人,阿泽不会离开幽儿的,是不是?”

    “是,阿泽要与幽儿一辈子在一起!”

    “我们拉钩!”

    “好,我们拉钩,一辈子,不变!”

    天外的雨,还在下着,殿内的雨,也还在下着,但是,寒冷,已经不复存在,有的,只是无限的温暖!

    冷宫,在那个时候,就是两个小小人儿的天堂!

    直到有一天

    七岁的庄君泽,突然毫无征兆的浑身疼痛,甚至,在地上,不停的打滚,恨不得立刻死去。两岁的庄君幽,害怕之下,跌跌撞撞的跑出冷宫,就要去找御医。

    而所有的一切,在那一刻,开始改变!

    那一日,庄君幽没有找来御医,但却带回来了向着冷宫而来的萧皇后,也就是如今的萧太后。

    箫皇后来了之后,庄君泽身上的疼痛,立刻就好了。但是,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两岁的庄君幽,开始贪睡,再不与七岁的庄君泽一起玩耍。

    有时,两岁的庄君幽,从白天睡到晚上,在箫皇后派来的宫女摇醒后,跟着宫女离开,每一次,都会去一个时辰左右。回来的时候,都会带回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自己不吃,看着七岁的庄君泽吃,然后,在看的过程中,不自觉中的沉睡过去,任由七岁的庄君泽,如何的轻唤,就是不醒来。

    贪睡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一天十二个时辰,有时候,两岁的庄君幽,会睡上十一个时辰!

    七岁的庄君泽,在两岁的庄君幽醒来的时候,都会一遍又一遍的问她,萧皇后叫她去,到底是干什么?

    可是,两岁的庄君幽,一直都不愿回答。

    一天,宫女再次将两岁的庄君幽带走,七岁的庄君泽,偷偷地跟在了后面,一路跟了去。于是,他看到了那一幕:看到了数个御医,围着他心中最重要的小小人儿,用刀子,冷漠的划开了她的手腕,用碗,接住了她手腕上流出来的鲜血,捧到那一个高高在上的女人手中。

    那一刻,在外面看着一切的庄君泽,恨不得杀光殿内所有的人,指甲,在殿的窗户上,留下五个深深地指印!

    冷宫中。

    两岁的庄君幽,如往常一样的带回了很多很多好吃的食物,献宝似的送到七岁的庄君泽手中,却不想,被他狠狠地打落在地,并且,用力的碾碎。

    “阿泽,你干什么?”两岁的庄君幽,有些害怕的看着突然变得陌生的小人儿。

    “幽儿,将手给阿泽。”

    两岁的庄君幽闻言,后退了一步,将小手,藏到身后,不让七岁的庄君泽看,“阿泽,幽儿已经说了,幽儿是女孩,阿泽是男孩,阿泽不可以随便看幽儿的身体。”

    “阿泽是幽儿的哥哥,阿泽与幽儿一起睡,幽儿的身体,阿泽之前可以看,现在,为什么不能看?”

    “因为幽儿长大了呀。”

    七岁的庄君泽,一步步向着后退的小小人儿走去。

    小小的人儿,退到角落,在七岁的庄君泽伸手拽住她手腕的那一刻,突然哭了出来,“阿泽,你坏,你欺负幽儿。”

    泪,一滴滴的砸在七岁的庄君泽的手中,深深地灼伤了他的心。

    那一刻,七岁的庄君泽,后退的往冷宫外跑去。

    第二日。

    浑身鲜血、狼狈不堪的庄君泽,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冷宫。

    如往常一样的,两岁的小小人儿,还卷缩在简陋的木床上,沉睡。

    庄君泽在床沿坐下,静静地对着沉睡的人儿道,“幽儿,阿泽昨天晚上,亲手杀了那些伤害了你的御医!”没有人知道,一个才七岁的小孩,在当时,到底是怎么办到的。那一夜,那些在殿内出现过、伤害过庄君幽的御医,全都死了,并且死相,极其的惨,有甚者,尸体,支离破碎。

    “幽儿,还有一个人,还有那一个皇后,阿泽今天晚上也去把她杀了,幽儿,以后,再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再没有!”

    庄君泽一眨不眨的望着床上沉睡的人儿,许久许久,身体,忽的一软,倒在了床上,与床上的人儿,一道沉睡了过去。

    那一夜,箫皇后没有派人过来接庄君幽,也许,也因为那些御医都死了的缘故。

    夜幕降临,七岁的庄君泽醒来,但无论他怎么摇床上的小小人儿,小小的人儿都没有丝毫的反应,于是,不由得急了,“幽儿,幽儿,你醒醒……

    小小的人儿,没有丝毫的反应,就好像已经死去了一样!

    “幽儿……”

    七岁的庄君泽,心中,从未有过的害怕,猛然掀开被子,就要抱起小小的人儿,出宫去找大夫。但是,就在他掀开被子的时候,他蓦然发现,被子下面,一大滩刺眼的血渍,那一只毫无生气的小手手腕上,还在隐隐约约的渗着鲜血。

    “幽儿……”

    那一刻,庄君泽甚至不敢伸手碰一下床上的人儿,无限的绝望,一瞬间将他淹没。

    但是,所幸的,这个时候,小小的人儿,手指,轻轻地动了动,羽扇般的睫毛,如垂死的蝴蝶羽翼般,一点点的掀了开来。

    “阿泽……”

    醒过来的庄君幽,猛然扑入庄君泽的怀中,浑身的颤抖,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阿泽,你不要生幽儿的气,阿泽,你不要离开幽儿,你要是不要幽儿,幽儿会死的,幽儿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幽儿……”

    庄君泽紧紧地抱住怀中不断颤抖的小小身躯,无限的绝望当中,倏然融入了一丝无限的生机。

    “阿泽,幽儿给你看手,幽儿听话,阿泽不要生气,好不好?好不好?”小小的人儿,拼命的将已然麻木、毫无知觉的手,伸出来,给面前之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