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5 部分阅读(1/2)

    把蓝晶幽的身躯搬到草丛,便独自离去。

    就让她一个人在那里腐烂好了,谈什么鬼良心?她不要名、不要利,但也不能把自己的努力拖下水。

    人不能太有情有义,否则到最后,什么都会失去的。她要勇于追求她想要的东西,像蓝品幽这种女人,早该淘汰。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谈自己的良心?真是傻子。

    「傻子!总算尝到恶果了吧?」

    冯辨红离去后,一个白色身影突然从树上跃下。他没有去追冯采红,只是走到草丛,把被树草掩去身躯的蓝品幽抱出。那张俊脸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抱著昏迷的佳人离去。

    出了城,官道两旁,尘沙飞扬。

    「大少主!堂主!」一排身穿绿衣的蒙面汉子全单膝著地,恭候端木遥和竺品清。

    端木遥骑坐马背,扬起一个手势,要竹堂儿郎不用多礼。

    「现在怎样了?」竺品清绷著那张俊美的娃娃脸,找人找了快大半月,他快累死了!

    「禀报堂主,伏牛帮的行踪有点诡异,传说在跟踪两个公子哥儿,出手阔气、相貌俊美,我们认为有可能是少主夫人的变装。」

    「多大年纪?」竺品清尚在考虑手下的研判力。

    「未及弱冠。」

    「再派人去详查,要知道更清楚的落脚地方。」

    「是!」一起拱手示意后,便走了。

    沉默不语。端木遥望著远方,找那么久了,还寻不到妻子的踪影,对于竹堂儿郎的来报,他是否该抱有希望,真能找到他的妻子吗?

    拍拍端木遥的肩膀,竺品清安慰,「机会满大的,不要太担心。」

    苦笑著,真是这样吗?

    竺品清自信地笑了,从创始君子门的以来,他还没有找不到的人。

    他会找到的。

    「好热哦!」坐在马上,古晶低声叫苦。

    「早要你雇顶轿子,你偏说骑马才有赶路的味道。现在已经热到快生病了,你这不是自讨苦吃?」

    莒品逸把马拉到树下,还是休息一下好了。

    看著古晶郁郁寡欢的模样,有点后悔自己老是顺她的意做事。看她脸色苍白,全身无力的模样,猜也知道是中暑了。

    唉!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人一旦倒楣,连走在平地上都会跌倒。更何况古晶不是习武之人,身体的底子原本就没她好,怎么能顺她的意骑马赶路呢?

    「好热哦!」

    看著荒漠的城外景象,古晶好想哭。日头好大,为什么已经走了那么久,还到不了江南?她好想看家人。夫婿不喜欢她,把她当成别的女人,小桧和哥哥一定不会这样,她要回家找他们。

    「撑著点,我带你找休息的地方。」莒品逸拿出茶水,先喂古晶喝上几口再说。

    莒品逸有些手足无措。谁教她自己也是黄花大姑娘,平时在菊堂也是一堆弟兄听她发号施令,根本没有照顾人的机会,这下要出事,她怎么跟君子门交代?

    「小哥生病啦?」

    不知何时,她们已被一堆满脸横肉的大汉包围。

    抬起头,莒品逸神色淡漠,看了眼前想做无本生意的人一眼。运气已经有够背了,他们还赶来闹场?

    「如果想要在北六省继续混下去,就快滚!」莒品逸安抚古晶,一手揽住她的腰,让她贴靠在自己怀里,淡笑著。

    「我们就是想继续混下去,才想请你们到伏牛帮作客。」带头的大汉浑然不知死到临头,还自报来头,「帮里有大夫,你们乖乖来我们那里待几天。等到家人来领你们时,他的病也好了,这样不是两全其美?」

    「莒哥,他们口气好大喔!」

    中暑的古晶睁大眼,气息微弱地批评著,听不出害怕与否,这倒把莒品逸给搞迷糊了,「你不怕?」

    「我连遥哥生气都不怕了,怎会怕他们?」古晶喘口气,虚弱地回应,「更何况他们是要钱,要我们的命也没有用。」

    古晶平时再怎么不济,也还是有商人之女的样子。

    看惯兄弟们讨价还价的样子,她对劫人的意图倒是听得明白,所以压根不怕。

    莒品逸不知要说她大胆,还是愚蠢?

    如果抢匪知道她们是女人,还会这么客气吗?当然不能让他们「请」到伏牛帮去。否则君子门在北六省的招牌就完了!闷不吭声,随手放了藏在身上的黄色冲天炮,一时之间,数十响炮声飞冲云霄,此起彼落。

    城里的上空,居然也随著出现数十声炮,在彼方回应。

    「你们是君子门的人?」伏牛帮的人变了脸色。

    「知道还不快滚?」莒品逸扬起眉。

    「惨了!惹到不该惹的人!」带头的人大叫,「快点上!」

    一时之间,数十名大汉全部蜂拥而上,想要灭口。

    莒品逸根本不让他们有近身的机会,早在他们想发动攻击之际,就顺著风向洒了「散功粉」,数名大汉在一一运气后,纷纷倒地,神情痛苦地滚地挣扎。

    「你这个妖人!对我们做了什么事?」

    带头的人似乎功夫较好,还有力气问莒品逸到底出了什么事,而其他人已不支倒地,挣扎的情状甚为可怜。

    耸耸肩,莒品逸轻松表示,「散功粉。你应该听过吧?」

    「你是君子门菊堂的人?」惨叫声四起,伏牛帮的帮众情似疯狂。菊堂研发出来的新式毒药和武器都是不可解的,他们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两个文弱的小鬼居然会是君子门的人!难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他们的忌日?

    「菊堂堂主--莒品逸。」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品逸扶著古晶,自信地回覆了伏牛帮的疑问。

    「可恶!」懊悔痛苦地嘶叫。

    他们只是想要多做一笔生意而已,没想到却惹到最不该惹的帮派。听著属下的唉叫声四起,伏牛帮的首领苦笑著,看来是玩完了。眼底的目标物也越来越模糊,那个姓莒的混帐似乎很重视怀中的那个小孩,想也不想,他使尽全身的力气把手上的匕首丢往那孩童,不管有没有打中,他已经尽力为大家报仇了,他尽力了--

    闷哼一声,伏牛帮里最壮的一个大汉也倒下来了。

    「该死的东西!死到临头还作怪?」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莒品逸帮古晶挡掉那一刀后,毫下留情地给了那汉子一剑,该死!叫他们走,还不走?偏偏要惹她大开杀戒,她就是不喜欢打打杀杀,所以才窝在菊堂看那些毒物的。

    没想到他们还想伤害小晶?眼睛不放亮些,如果今天他们碰到的是门内的其他儿郎,就没这么好死了,还用散功粉伺候咧。笨蛋,不会走,还死要钱?

    莒品逸心里喃喃骂著。却没听到古晶的任何声响,她觉得不妙,一回头,就看到古晶已倒地,原来莒品逸只顾著解决眼前的攻击,却没料到后面还有几个小喽啰,看到帮内老大倒得七零八落,只有快速射出暗镖,射中了不懂武艺的古曰阳,然后溜之大吉。

    「天哪!我这下完蛋了!」

    莒品逸惨叫连连,赶忙查验古晶的伤口,还好不大,就在她的肩部,只有赶快为她验伤和止血。

    莫名其妙受伤的古晶,已陷入昏迷状态。

    她一定不知道,连自己跑出君子门惹来祸端,担心受罪的还是别人,她一定是命相士口中「富贵命」的人。

    「早告诉你,闯江湖不好玩,你偏不信,已经中了暑,这下又流血受伤,真对不起啊!」

    扶起倒在一旁的古晶,莒品逸决定在树下等竹堂的人来救援好了。方才,回她求救信号的是绿色烟雾,那是竹堂人马的回覆。很有可能就是竺品清,因为烟雾浓密,延绵不绝。而她的黄色烟幕也相当明显,竺品清要是看到自己的求救信号,怎么可能不出现?

    莒品逸等待他的到来。

    第八章

    端木遥坐在床边,看著妻子苍白的容颜。

    他已经独坐一天一夜了,仿佛忘记起身的姿势,也忘了时光流逝。端木遥只是静静地看著失而复得的古晶,抚摸著她滑嫩的肌肤,这绝代的娇颜才是他的真爱啊。

    才二十天不见。他却感觉为经历了几载春秋。听到她受伤的消息传来,揪心的痛几乎贯彻他的心肺。什么时候起,他居然恋上一张爱笑、爱闹的小嘴而不自知?那年,他抱著似水的尸身,以为全世界的繁华都因为她的离去而落幕,自己也没有存在的必要。哪会知道干涸的心会因为眼前这个女子的一颦一笑而再度湿润?当她嘟著嘴,穷闹食不下咽、当她抱著干草,把马房闹得鸡犬不宁、当她不顾闺秀形象,大叫「夫婿加油」……

    和古晶相处后,才知道一般的大家闺秀真是无趣啊。

    就为了想再看她耍嗲发嗔,跟自己穷闹要出去玩,才知道有她的日子,生活真是热络丰盈!

    感谢上天赐给他这么古灵精怪的女子。

    没想到她居然为了自己的旧情而离家远走,连一点解释的时间都不留给他。让他没有机会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呆愣愣地看著晶儿,端木遥紧握著她的柔荑,舍不得忍放下。

    「遥,你照顾她的时间也够久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敲了很久的门,房内的人一直没有回应,竺品清只有自行进屋。他已经受不了端木遥自我折磨的样子了。人还没找著前,疯狂、粗暴;现在人找到了,还是消沉、黯然。真想一拳打醒他。

    也才知道少夫人对他的影响力真是大啊。

    但在小三子的渲染下,大伙儿慢慢明白她的性情和似水姑娘是截然不同类型的两种人,更别提大家闺秀的样儿了。但咱的少门主对她仍然一往情深,这就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我要等晶儿醒来再说。」没有回头,端木遥眨也不眨地看著他的娘子。

    「品逸已先回刑堂了,就等你的处分。」

    关于这件事,竺品清就无能为力了。他可不知道平日拌嘴的老搭档会陷入人家夫妻的吵嘴风波,还帮著把人带跑了。这会儿人已受伤,真要追究起来,还有帐目可翻呢。

    「把她叫回来,」端木遥牵著古晶的手,没有多余的情绪波动,「要她带领分部的弟兄,铲平伏牛帮,这就是处分。」

    扬起眉毛,就这么简单?竺品清可乐了,马上转身出门。

    没想到品逸的处分居然这么轻松!他要快传飞鸽去通知她,不用到刑堂去看梅品洁那张死人脸了,他可以免费陪她去伏牛帮玩一玩。谁教他们眼睛不放亮,谁不好碰,偏偏伤了君子门的少门主夫人,就是命该绝啊。

    叫住竺品清,端木遥才回头,清楚冷酷地说明,「我的意思是在伏牛山上,除了花草、动物,其余都是平的。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瞪大眼,竺品清看著端木遥,「是,我们都知道。」不需多言,伏牛帮这回是完见了。

    「那最好!」淡淡点头。

    端木遥转过身,他再度看著古晶,动也不动。他会一直在她身旁陪著她,直到天荒地老。

    「唔--」翻转一个身,古晶睁开迷蒙的双眼。

    这是哪里?为什么她会在这个房间?撇过眼,她看到端木遥趴在桌面上睡著了。为什么自己会躺在这里?为什么房里会有他?他不是喜欢那个殷似水吗?还理她干嘛?

    才想起身,没料一动身体,肩膀就隐隐作痛。对了!她受伤了。

    她记得品逸正在和伏牛帮的死胖子说话,从树后就跑出一个坏人,贼头贼脑地靠过来,她才想叫品逸小心,没想到一支飞镖就射出来,让她呼叫都来不及,隐约觉得好痛,便什么都记不得了……

    没想到醒过来,就看到自己的夫婿。古晶的眼眶一红,品逸呢?她不是要带她回家吗?算了。出嫁前,古桧给她很多银票,她可以自己回家。

    困难地起身,古晶披上外衣,就要走。没想到她伤后,双脚无力,身体一离开床铺,人就跟著要倒地。

    而披在古晶身上的外衣也跟著她倾倒的姿势滑落。

    「小心!」不知道何时醒了。端木遥一伸手,揽住古晶的纤腰,不让她倒下。

    「你醒了?」古晶正巧被夫婿抱个满怀。但是她还在生气,猛低头,只是看著散落在地上的衣裳,「衣服掉了。」

    「你没掉就好,衣服不重要。」抱著妻子纤弱的身躯,端木遥有失而复得的欣喜,呵护得更小心了,「肩膀还疼不疼?需不需要再找大夫?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

    「不要碰我!走开。」死劲推著夫婿,古晶抵死也不让端木遥抱。

    奋力挣扎之下,原本稍微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来不及喊痛,古晶已瘫倒在夫婿的怀里,面白如纸。

    「晶儿!乖乖听话,你的伤口还没好……」端木遥急得满头大汗。

    「你去叫那个殷似水听话,理我做什么?我从小就没听过谁的话,我不要听话,不要听话!」

    古晶边哭边喊,肩膀的伤口继续泛出血丝,在受伤孱弱的状况下,她已撑不住身心两方受创的煎熬,又昏倒了。

    「晶儿!晶儿!」端木遥心痛地大叫。

    听到室内的争执声,在门外的竺品清、莒品逸早克制不住一探究竟的好奇心,现在听到端木遥的呼喊,他们可不管了?冲进房,就看到古晶又昏倒在端木遥的怀里,脸色铁青。

    莒品逸抱过古晶,她细心地察看古晶的伤势。

    「她还在怪我,不让我抱她,不让我抱--」端木遥失神地看著脸色苍白的娇妻,心痛如绞。

    「伤口又裂开了。」莒品逸快速地点了古晶几处穴道止血。

    「她那么怪我?」端木遥的手想伸出,却又缩回。

    「你先让她好好休息,等伤好些,再和她谈,你们就不会闹成这样。」竺品清想拉开神智有些不清的端木遥。

    他需要充足的休息,才不会把事情搞成这样。

    「我要照顾晶儿!」端木遥大叫。

    「你现在只会跟病人吵架,没本事哄女人。」竺品清死劲拉走端木遥,「快去睡觉。」

    目送著两个男人离去的身影。

    莒品逸叹口气,望著昏睡中的古晶,她真好命!她知道多少人为了守护她的纯美而流血、流泪吗?

    端木遥在门外徘徊,已经一个上午了,还不敢进妻子休憩的房间。

    「怎么啦?」莒品逸一出门,就差点撞上男人的胸膛。原来是遥。

    「她现在好些了吗?」深怕自己的出现又刺激古晶的伤口恶化,端木遥在这里已走了不下数十次,仍然没胆进屋。

    「肩伤好些了,但是……」莒品逸的口气带著犹豫。

    「怎么啦?」端木遥可著急了。

    「她不肯吃药,除非我答应带她回江南。」莒品逸一口气把为难处说出,便溜之大吉。开玩笑,她还不想跟自己的命过不去,谁都可以一同出游,但少门主夫人例外。

    呆愣愣地站在门外,端木遥没查觉莒品逸已离去。

    他的胸中此刻波涛汹涌,她宁愿求去也不愿待在他身旁。不行!他不会让她走的,谁也别想带走她!

    气冲冲地推开门,他要跟她说清楚!

    古晶神色惨澹地坐在床边,巳经有三四日了,仍不见夫婿踪影,看来他根本就不关心自己的死活。越想越难过,管他爱谁?她要回家!她要回家!

    「我不准你回去!」端木遥一把揽住低著头的妻子大吼。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古晶才不怕盛气中的夫婿,大声地吼回去。

    强搂住古晶的柳腰,端木遥隐忍多日的情欲终于在此刻引爆,「你是我的妻子,你的身子我都摸过了。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我不准你回江南,你就别想回去!」端木遥的独占欲和霸气在此时展露无遗。

    「你不要这样……」古晶根本反抗不了端木遥的力道。

    将妻子轻压在床,解开她的亵衣,端木遥啮咬著她赛雪的肌肤,他要她,就是现在!

    「你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古晶无力地娇喘著。

    但端木遥的逗引一波强过一波,熟稔的亲吻、体味,夫婿的身体又再度包围著她,让她无可躲避。

    双手推著夫婿的肩胛,古晶慌乱地想跳起来,但被欢愉所支配的身体却完全与理智背道而驰。

    端木遥的脸已近在咫尺。

    「你是我的妻子,一个深爱你的男人要抱你,你为什么说不?」端木遥带火的手抚摸古晶娇小的躯体,将遮掩她风情的衣裳全数卸下,强制她骑坐在自己身上。

    「不要啦!不要一直看那……」古晶羞得满脸通红,现在是大白天耶!

    「不看你的,要看谁的?」端木遥不悦地回覆。

    「你好过分……」古晶又羞又窘,泪水禁不住地滑落。

    「你才过分!把我关在外边,不让我看你,又吵著回江南,要把我丢在江北,我可受不了了。你哭,我还是要你!」猛亲吻著妻子的脸颊,体贴地擦去她的泪水,但仍没放开孱弱的古晶,扶著她的柳腰,缓缓地进入她的体内,规律的抽送起来。

    「我不知道你守在外边--」呜呜辩解,但夫婿不听她的。

    端木遥吻过古晶饱满的蓓蕾,时重时轻地啮咬著,指尖轻轻划过妻子白皙的背,让她置身在轻颤、迷乱的喜悦,无法自己。

    发出不成声的呻吟,古晶想逃避夫婿进出她身体间的那种令人手足无措的激烈快感。

    对古晶而言,和夫婿的争执已随著两人亲匿的接触而消弭无形。

    她真的没有办法再生他的气。她爱他!

    「不要再生我的气,好吗?」端木遥呵护著在自己怀里娇喘不已的爱妻。

    「你到底比较喜欢谁?」古晶瘫软在夫婿怀里,仍要问。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