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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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他人很好,长得酷酷帅帅的,我们学校好多女生迷他耶。他说有些人不适合算命,算了之后会让对方情绪更糟,所以他才有选择性的……”庄琴遥一径替老师辩驳。

    “好了,既然这样,我们明天就去找你了,别乱跑哦!”

    “好吧!我等你们。”

    庄玲遥说完就挂上电话,同黎智蔷比了个“OK”的手势。

    “搞定了,明天就去!”

    “明天要上班耶!你妹人在台南,好远,我看在台北找个人看看就好了……”黎智蔷一想到要到台南去,就觉得力气尽失。

    “喂喂喂!你别出尔反尔好不好?是你自己怕找不到信用可靠的相命师,我才找给你的,现在又嫌远?我都能请假陪你去了,你还在迟疑什么?”庄玲遥翻个白眼,指着她的鼻尖斥责。

    “唉!我们部门新来一个主管,好象对我有意思,他从前天就一直问我有没有空……”黎智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的恋爱运其实一直很频繁,只是每当进入状况后,原来的浓情蜜意就会立刻烟消云散,两人之间突然变得容易吵架,然后她一下子就被三振出局。

    现在回想起来,的确有点不寻常。

    “你若不先想办法把你后面那个“东西”赶走,这场恋爱说不定又是白谈!”庄玲遥不客气地泼她一盆冷水。

    “说不定根本没有那回事……”她还想逞强。

    “搞不好就是有!”庄玲遥冷笑。

    “哇!你已经信了?”她惊叫。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我要是你,今晚就搭车去找我妹妹了,根本睡不着。”

    “好吧!好吧!去看看那位仁兄吧!看能不能一次就把事情搞定。”黎智蔷投降了,她也希望早点挥开这层阴霾,免得终日提心吊胆的,活得痛苦。

    “就这么说定,我先帮你订机位,明天早班飞机南下,可别赖床哦!”庄玲遥积极地说。

    “玲遥,你该不会也想趁机算个命才这么热心吧?”离智蔷一眼就看出老友的目的。

    “碍…哈哈,女人嘛!总是想多知道一些有关自己的事嘛!”庄玲摇干笑几声,一脸心事被拆穿的尴尬。

    “是哦!”黎智蔷瞅她一眼,好气又好笑。

    “我该走了,免得我妈又念个没完,明天见!”庄玲遥拎起皮包,准备打道回府。

    “你要回去了?”黎智蔷顿时觉得孤单。

    “怎么?难道你真的怕到需要人来陪啊?”庄玲摇一脸惊奇的怪叫。

    “去去去,要走就快走,我知道你又要为了明天穿什么衣服而想破头了。”黎智蔷了解地取笑。

    “哈!被你猜中了,既然要去看一个酷哥,我得好好打扮一番啰。”庄玲遥向她甜甜一笑,走出大门。

    送走庄玲遥,她立刻将大门紧紧关上,缩回沙发沉思。

    希望明天那问大学讲师能够证实那阴阳眼男说的全是错的,那么她就不用再这么疑神疑鬼的了。希望啊!她由衷期盼着。

    第二章

    下课钟响,阙正罡抱著书从教室走出,看了看表,没忘记和庄琴遥有约,于是快步向他的研究室走去。

    他不只是南部这所有名大学历史系的讲师,还是研究所中专门研究古文翻译的指导员,没课时,他通常会去研究室继续他的甲骨文编译工作。

    但是,自从他不小心露了一手相命的功夫之后,从教室大楼到研究室之间的路就突然变得非常遥远,因为他经常会在半路被许多学生拦住,要求看个手相什么的,这么一耽搁,半个小时还回不了研究室是常有的事。

    不过他不知道,他会这么受欢迎并不纯粹因为他的异能,更重要的是他本身散发出来的无形魅力。

    清爽的短发,随性的穿著,他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温文有礼,内敛朴实,言谈举止恰如其分,不夸张,不骄矜,上课时言必有物,妙语如珠,下课后没有老师的架子,轻松幽默,待人亲和。

    他的帅并非俊美,完全是以气质取胜,一七七公分,看来略微高瘦,很有中国书生的味道,清瘦的脸上镶着深刻的五官,那双晶亮有神的眼睛是全身灵魂所在,彷佛能洞悉人性似的,深遂得让许多女学生着迷不已。

    这也许是他开的课一直都爆满的原因,他在S大的人气几乎可以媲美偶像巨星了。

    倒是他对自己受欢迎的程度有点消受不起,毕竟他只是个学者,一下子被学生们冠上个“异能讲师”实在有点不伦不类,因此他很少提及他本身天生具有“阴阳眼”与“通灵”的本事,免得招来更大的骚动。

    然而,尽管他深藏不露,他眉宇间凛然的正气仍然呼之欲出,没有丝毫邪气的五官总是让人会不自主地信赖他,他当年的教授,也是目前历史系系主任江博芳就常常对其他人说,他的魅力不是直接的,而是以全方位的扩散向四周蔓延,那是一种属于耐人寻味、历久弥新的影响力。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这么受欢迎。

    只是,从没有人知道像他这么有人缘的人居然从未谈过恋爱!

    没错,他是很受女孩子喜欢,但这也只是人际关系上的顺利,一旦要进一步,他的精神就会主动产生排斥。就理论上来说,他已到达一种无欲的状态,没有女人能引起他的兴趣,感觉上,他似乎已对爱情有了免疫作用,那些让人欲死欲生的爱情病毒在他身上一点都引不起效用。

    或者,他上辈子是个和尚吧!他经常以此自嘲。

    走在林荫小道,看见五、六个学生又朝他奔来,他就暗叫声苦,无奈地立在原地,等着接受询问。

    “阙老师,你有空吗?”一个清纯的女孩柔声问道。

    “只有十分钟,想问什么就问吧!”他笑了笑,不忍拒绝这票为小事烦恼的年轻学子。

    “我最近一直受伤,我妈要我去拜拜,你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女孩伸出手掌,忧心忡忡地问。

    阙正罡没有看她的掌纹,只是看看她的脸色,就说:“你换了床位,那不适合你,再摆回原来的位置就打了。”

    女孩瞪大眼睛,原来她一星期前果然私自将挂室重新摆设,这么私人的事老师竟然也知道!

    “那我呢?老师,我最近和男朋友老是吵架,你帮我看看……”另一个女生接着又问。

    “你啊,专心读书吧,一直盯着男友会让他喘不过气来的,学着信任他,两人才能走得长长久久。”他摇摇头,这些学生很少问功课,全是问感情。

    “这样吗?”

    “没错,听老师的话就对了。”他又笑了,双唇拉成一道迷人的弧线。

    “老师,还有……”还有人想问问题,但远远的就有人打断了这次的解惑大会。

    “阙老师!阙老师!”庄琴遥上气不接下气地冲了过来。

    “啊,时间到了吗?”阙正罡又看了看表。

    “老师啊,跟你约好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庄琴遥嘟着嘴责难。

    “抱歉,我马上就去。你姊姊到了吗?”他向其它同学摆摆手,随着庄琴遥走向研究室。

    “已经等一下子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又被缠住,所以才亲自来找你。”庄琴遥已经修过他两年的课了,和他比较熟,说话口气不像对师长,倒像对朋友。

    “真抱歉,我以为还有点时间,才会帮她们看看。”他淡淡地解释。

    “我姊和她朋友在你的研究室前等你,我等一下还有课,得先走了。”庄琴遥没多余的时间,一说完就跑向文学院。

    阙正罡点点头,独自走回研究室,一路上想起昨天庄琴遥和他提起她姊姊朋友好象被鬼缠住的事,心中不能不纳闷,好巧,前几天他到台北出差也发现一个女人有同样的情况,怎么这年头有这么多人撞鬼了吗?

    才这么转着思绪,他就看见研究室门外立着两个女子,一个短发丰腺,相貌和庄琴遥有点相似,另一个则蓄着半长发,纤细高眺,那背影看来有点眼熟……

    忽地,他在那女人背后看见一团模糊的阴影,心中一骇,忍不住惊呼:“是你!”

    黎智蔷闻声转过头,一见到他,眼睛也瞪得奇大,难以置信地指着他高喊“是你!”

    庄玲遥不解地看着他们两人,急道:“怎么啦?”

    “玲遥,就是他!他就是电梯里的那个阴阳眼男人!”黎智蔷抓住她的手着慌地道。

    “什么?”庄玲遥看着阙正罡,怎么也看不出眼前这个斯斯文文的男人会通灵。

    阙正罡对这巧遇感到不可思议,他稍稍缓和诧异,上前自我介绍:“我是阙正罡,你们是琴遥的姊姊庄玲遥和黎智蔷小姐吗?”

    “你就是琴遥说的算命先生?”黎智蔷只觉得乏力,搞了半天,她找上的竟是让她陷人痛苦的元凶。天!这算哪门子的巧合?

    “我不是算命先生,我只是个历史系讲师……”阙正罡忙着解释,但心中不无惊讶,因为这个女人身后跟着的是他见过最棘手的“东西”。

    “讲师就可以随便乱讲话?要不是你那多嘴的一句话,我这几天会被吓得难以成眠?”黎智蔷一脚跨向前,气得想扁人。

    “如果你是要来确认我说的话,那我可以再说一次,黎小姐,你背后真的有东西跟着,而且不瞒你说,“他”是个难缠的家伙。”阙正罡摇摇头,干脆明说。

    “什么?”黎智蔷吓得脸色更白,觉得胸口那颗大石不但没移开,反而更沉了。这趟说不定来错了……

    “阙老师,既然我们都找来了,你就帮小蔷看看,有没有办法帮她……”庄玲遥着急地问。大太阳底下,听阙正罡说得笃定,她只感到一阵凉飕飕的风灌进领口,忍不住打哆嗦。

    “这……”他犹豫了。这浑水蹚是不蹚?

    “你敢说不……是你把我的生活搞成一团乱的,现在你得给我负责到底,否则我嫁不掉就永远赖着你…”黎智蔷心急之下,脱口大骂。

    阙正罡愣了愣,被她凶悍却惊惶的表情慑了一下,有那么一瞬,他恍如看见一个为了追寻真爱不惜违抗命运的古代女子,那火热的眼神足以将一些横互在她面前的阻碍燎烧成灰……

    怎样的一个刚烈女子啊!即使转世投胎,那坚毅的个性依然不减。

    “就算你要赖着我,我也不一定帮得了你,你的情瘴已纠缠了好几世了……”他盯住她,喃喃地道。

    “什么?”黎智蔷征征地后退一步,没来由地感到心痛。

    “阙老师,你的意思是你也没办法救小蔷吗?”庄玲遥搓着双臂,焦灼地问。“也不尽然……”阙正罡瞄了一眼那个纠葛的邪物,对方正挑衅地向他龇牙咧嘴,可是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别再和他啰哩巴唆的了,玲遥,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胡扯而已,我们再去找别的算命师问问。”黎智蔷气不过他的态度,拉起庄玲遥的手就走。

    “你去问别人说法都不会差到哪里去,只要真有道行的,一看就知道你的问题,但恕我直言,要能驱走那“东西”的人并不多。”阙正罡不得不先提醒她。

    “是啊,小蔷,你就让阙老师帮你处理好了,他人这么好,不会不帮忙的。”庄玲遥拚命替阙正罡说好话,难得见到这么顺眼的男人,她可不想轻易放弃进一步认识他的机会。

    “你怎么知道他是好人?”黎智蔷瞪着她,细眉纠结成团。不用说,她的死党一定又胳膊往外弯,被这个姓阙的迷去了心窍了。

    “先进来吧,我把你的事说给你听。”阙正罡说着率先走进他的研究室。

    “走啦!进去啦!”庄玲遥死命拖着黎智蔷,跟在他身后,进到这间不到八坪大的小研究室。

    黎智蔷看着房间内堆满许多书籍,但一点也不显得凌乱,而且窗户开向东方,整间房内光线充足,空气流通,让人一进来就觉得精神一振。

    阙正罡请她们两位在椅子上坐下,接着拿出一串佛珠挂在门口。

    蓦地,黎智蔷感到肩上长久以来的酸疼减轻了许多。

    “咦?”她惊疑地低呼。

    “怎么了?”庄玲遥连忙问道。

    “没……没什么……”她不敢明说,支吾地想带过。

    “你的肩膀轻多了,对不对?”阙正罡了然地笑着。

    “你……你怎么知道?”她吃惊地看着他。

    “因为经常趴在你肩上的那个“家伙”已经被困在门外了。以前你一定常觉得腰酸背痛,也查不出原因,这其实都是他搞的鬼,现在他近不了你的身,你当然会觉得舒服一些。”他简单地解释。

    黎智蔷这下子不得不承认他有两下子,因为她此刻的确觉得浑身轻松多了。可是就这样相信他又太快了点,天晓得这是不是一个花招。

    “你说你会通灵,那你能帮我向那“家伙”问问他干嘛跟着我?”她提出难题考他。

    “不用问,我已经知道了。”阙正罡将椅子拉到她面前,执起她的手低头审视,又抬头看看她的脸,正色道:“八百多年以前,你被迫嫁给一个大你二十岁的富商,但你已心有所属,在成亲当天,你不惜引火烧毁新房,趁乱逃逸,打算奔向情人身边,没想到火势一发不可收拾,富商不仅脸部烧伤,家当也被烧成灰烬,他在半死不活的情况下发狠追你,在漫天大雪中失手一箭将你射死……那位富商不甘人财两失,当时便起了毒咒,不管你是生是死,他的魂魄将永世纠缠着你,让你形只影单,直到地老天荒!”

    黎智蔷蹚目结舌地看着他细说从头,骇异之余,一股热泪却不听使唤她溢出眼眶,一颗颗泪珠像是前世在大雪中凝结的哀痛,终于在轮回后的今生融化成水……

    “小蔷!”庄玲遥听得也是眼眶发红。这故事听来太惊心动魄了!

    阙正罡直勾勾地望着黎智蔷,被她征忡中流下的泪水击中心坎,似乎有某种奇特的感觉在这一刻被挑动,一向无欲如钢石的心竟因此起了阵阵波澜。

    “我……身后的那个人……就是那个富商?”黎智蔷声音哎咽。

    原来她前世欠了一份情债末还,才会在爱情中漂泊不定。

    “是的,他不接受超度,不转进轮回,只是一味地缠着你,他被他的毒誓困住了,你也一样。”阙正罡心头依旧发烫,这样的孽缘听来令人愔然又哀伤。“那我该怎么办呢?我又不爱他,难道他就不能死心?”她无助地低喊。

    “如果能死心,他早就彻悟了,岂会世世紧跟着你?”他叹了口气。

    “你能帮我吧?既然你看得出我的前世情债,那么你应该能帮我把他度化,是不是?”她的手搁在膝上微微发颤。

    他几乎是反射性地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安抚道:“别怕,我会替你想办法的。”

    她直觉地感受到他手心传来的暖意,抬头看着他湛黑的双眼,一颗惊惧的心倏地安定下来。

    这么平静的感觉让她好怀念!

    好象曾在什么时候也有过这样的情景,有人在雪中这么呵护着她的心……

    庄玲遥看他们又是握手又是相看两不厌的,忍不住咳了两声,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呢?阙老师。”

    阙正罡倏地从忘情中回神,连忙收回手,尴尬地站起来,说道:“我有个叔公是这方面的专家,他的道行较高,我请他帮你吧!”

    黎智蔷也有些脸红,捂着脸颊,不太清楚自己怎么会和一个陌生男人握手握得这么自然。

    “什么?要找你叔公?你不行吗?”庄玲遥不悦地问,在看过帅帅的阙正罡后,她可不想去看一个老头子作法。

    “我只是能看能懂,至于那些驱魔的法事我不在行。”他转过身笑了笑,“放心我叔公很厉害的,而且他就住在台北,对黎小姐来说更方便。”

    “但我们怎么找他?”黎智蔷从多愁善感的前世中回到现代,强硬的个性又出现了。

    “这样吧!大后天星期六,我正好有事要北上,我带你们去他的住处,把事情向他说明一下,他应该会帮忙的。”他翻开行事历,确定时间。

    “你要来台北?那太好了,到时我们会去接你。你要搭火车还是飞机?”庄玲遥兴奋地问。

    “飞机比较省时。”

    “好,没问题,我有车,可以负责接送……”

    看好友满脸都是热切的模样,黎智蔷就觉得丢脸。

    “玲遥,节制点,你的热情对南台湾的男人而言太‘辣’了,人家不见得受得了。”她扯扯庄玲遥的衣袖,揶揄地说。

    “啊,是吗?”庄玲遥做了个鬼脸,笑了。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确定班机再适知我,我和玲遥会去接你。”黎智蔷写下联络电话。

    “对对对,我的手机号码也给你,找不到小蔷,找我他一样。”庄玲遥也补上自己的行动电话号码。

    “好,我会和你们联络。”他点点头。

    “那我们走了,大后天见。”黎智蔷边向他告辞,边将双脚定在原地、一副死赖着不动的庄玲遥拖出研究室。

    阙正罡送她们出来,一阵冷风刮过他的脸,他定眼一看,那个魂魄又黏上黎智蔷的背后,而且回头对他露出强烈的敌意。

    “黎小姐……”他皱眉唤住黎智蔷。

    “什么事?”她回过头看他。

    “这个先带着……”他从手腕拿下一串佛珠,走向她,帮她带上,“这几天尽量不要去偏僻的地方,保持平常心。”

    “哦……”她不安地揉着肩膀,听出他口气中的警告意味。

    “记住,放宽心,你愈有勇气,就愈百毒不侵。”他拉出一道稳定人心的笑容。

    “我懂。”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振作精神,和庄玲遥走出校园。

    阙正罡望着她们的背影,心底一直有着不太好的预感,他有直觉,虽然他将这次的麻烦推给了叔公,但事情似乎不会这么容易就解决,而最让他不安的,正是他对黎智蔷的某种情绪感应。

    为什么她触动得了他的心?在芸芸众生中,为何独独对她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疑惑地看着她留下的电话号码,陷人沉思。

    ※※※

    星期六,黎智蔷没想到会是个倒霉又晦暗的日子。

    一起床,她就接到庄玲遥来电说她奉命陪老板到香港出差,早上就出发,所以没空陪她去接阙正罡,要她自己去,言谈中尽是觉得见不到阙正罡的可惜。

    真是的,那个随时能发骚的女人就这样放她鸽子。

    但重头戏则在中午下班的时候,她正准备去机场接阙正罡,还没跨出大楼大门,就被一脸臭气熏天的孙国钦拦下,当着来来往往的人潮,被他扭住手臂,挨了他一顿斥骂。

    “你满意了?黎智蔷,大闹我的婚礼,让我在宾客和亲朋好友面前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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