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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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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环们见到冷竹和陈太医来了,一个个忙道了福。

    陈太医行医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什么人下手会这么狠,把人的面容毁得几乎没有了人形,便有些怜惜地问丫环,“这小丫头可曾有什么反应?”

    丫环们一个个把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道,“还没有任何反应。”

    冷竹听闻此话,脸上的担忧神情又明显加重了,“陈太医,您说这下毒的是何人?为什么会对一个小丫头下如此毒手?难道也是萧国人所为?”冷竹回忆着数月前的战事,叶将军就是在西林与萧国边境的枫城一战时受的伤,枫城虽被后来赶去的魏将军守住了,可叶将军……

    陈太医为昏迷不醒的小丫头号了号脉道,“是谁所为,这老夫不敢随便瞎说。不过依老夫所见虽然下毒的手法不同,但应该系同一伙人所为。老夫现在只能尽力了,看看小丫头能不能醒来告诉我们是谁、又为何向她下毒。”

    冷竹听闻此话也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眼前这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身上了,看着被毁的面容冷竹不禁握紧了拳头,“这群人太没人性,即使有多大的仇怨,也不该这么折磨一个小姑娘,还不如一刀来得痛快。”

    陈太医在给昏迷的小丫头写着方子,听见冷竹这话,叹道,“冷参军有所不知,惯用毒的人是不屑用刀杀人的。而且经过老夫这几日日夜翻阅各种医章典籍,老夫怀疑这小姑娘的脸并不是被利器所伤,而是被人用毒毁掉的。恐怕这个小姑娘成了人家的试验品了。”

    听了这话,底下站着的丫环们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这京城之中真有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哎,就怕救醒了这个小丫头,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谁向她下的毒啊。”冷竹仔细想了想陈太医的话,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小丫头的脸,觉得陈太医说的有理,难怪这些天自己一直想不出是什么兵器可以把脸弄成这个样子。可转念一想却觉得这个小丫头很有可能就是被人随便抓去当了牺牲品的。

    “参军别泄气,老夫不是说过从小丫头的呕吐物中看,她似乎已经提前服过了解药、至少是克制毒性发作的药,就是不知怎么还是中毒如此之深。依老夫看,这小丫头很可能知道有人要向她下毒。即便不知道,那飞鸽传书的人也应该知道。当务之急,参军应该赶快从那飞鸽传书入手才是啊。”陈太医看着冷竹有点像没头苍蝇一般,暗暗叹道,武将的心思就是不细啊,可转念一想,也难怪他,冷竹跟了将军这么多年,出生入死,现在将军生死难料,不急倒是奇怪了。

    冷竹这几个月来愁得眉间已经多了两道深沟,自己那日一心想着立即去西山,这样将军就有救了,却忽略了鸽子飞到了哪里去了。如果自己能再沉稳一点,也许现在已经知道飞鸽传书的是何人,也许这会儿将军就已经醒了。为什么此人能飞鸽传书通知自己救人,就不能把话再说明白点告诉自己到底是哪伙人下的毒呢?或者为什么不干脆点现身来将军府为将军解毒?这些日子冷竹一直在想这些问题,可没一个想明白了。

    这会儿经过陈太医的提醒,冷竹觉得自己目前唯一能下手调查的地方,就是那张字条。冷竹又把字条拿了出来,仔细查看,想看出个蛛丝马迹。

    从字迹来看应该是个女子写的没错,用的丝绢是满大街都有的普通丝绢,墨似乎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冷竹拿着字条在屋子里踱着步子,却想不出个头绪。嘴里小声嘀咕着,“女子,女子?会是谁呢?”

    突然灵光一现,冷竹想起了将军呓语的“云裳”,听这名字应该是个姑娘没错,可自己原来却从未听说过这位姑娘啊。不管怎样,先问问再说。

    冷竹找来了将军府的管家,“管家,你可听说过云裳这个人?”

    管家不知冷竹找他所为何事,只答道,“将军昏迷时倒是提过。”

    “难道你以前就不知道这个云裳?”冷竹追问道。

    “不知。”管家摇了摇头。

    “那将军可跟什么女子有过来往?”冷竹知道自己这么问似乎有些越礼,可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不知。”管家又摇了摇头,接着又沉思了一下道,“女子老奴不知,可将军两年前南下却结识了一位公子,人长得斯文秀气,一点不输于女子,据说将军与这位公子还一直有着联系。”

    听了管家的话,冷竹有点气个半死,心想问你女子你一问三摇头,倒兴致勃勃地说什么男子,这字一看就是个女子写的嘛。冷竹只好没好气道,“算了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管家见冷竹有些生气,忙要告退,可突然他想起了什么,道,“参军,老奴想起来了。那名男子也姓云,至于叫什么老奴就不知道了。”

    “也姓云?”冷竹似乎找到了什么线索,转念一想,却拿出字条给管家看,“你说能有男子写出这样的字么?”

    管家看了看,觉得这字条上的字分明是女子所写,只好道,“看着像是个姑娘写的,可这世上的事谁说的准?老奴记得将军与那云公子有过书信来往,参军要是有所怀疑,老奴带您去看看。”

    “也好。还请管家带路。”冷竹希望能发现什么线索,他想若是这名云公子的名字就叫什么“云裳”之类的,也不无可能写出这样的字啊。可是一名男子写出这样的字,还是叫冷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来到将军的书房,冷竹翻着将军的信。来往的都是公函,不见有什么将军的私信。冷竹又在书架上翻着,每本书都要翻一下,看看会不会有信夹在里面,依然没有。在冷竹乱翻一气时,他不小心从书架上碰掉了一个精致的首饰盒,盒子摔在地上坏了。管家见状忙跑了过来,“这可不好,将军平时都不让人动这个盒子的。”说着管家便弯腰去捡,突然管家大声道,“冷参军,这盒子里也有信。”

    冷竹听闻此话,转身从管家的手中拿过了信,署名果然是一个姓云的,不过是叫“云尚”而不是“云裳”。这“云尚”的字迹一看就是一个男人所写的。

    冷竹又在书房里查找了一遍,依然没有找到任何跟字条上的字迹相同的书信,哪怕一片纸一个字也没有。冷竹感觉好像有一盆凉水从头顶浇过,把什么希望都给浇灭了。他大步出了书房,留下管家看着摔坏的首饰盒不知如何是好。

    第十三章 紫蝶病重

    上官雪这几日闲来无事就跟雨儿学学弹琴。她的琴艺长得很快,很快就能雨儿弹得一样好了,不过若想跟她梦中的那个人影弹得一样好,她还差几年的功夫。但现在琴艺能增长的这么快,上官雪想自己以前一定是学过的,只不过前一阵忘了罢了。

    这一日,上官雪练好了一支曲子,甚是高兴。

    “小姐您弹得可真好,雨儿以后可不敢跟您面前弹了。”雨儿笑着道。

    “小姐以前的琴艺就好,不过前些日子有点生疏,倒叫你卖弄起来了。”云儿也笑着。

    “你们这群丫头懂什么,”上官雪拨动了一下琴弦,“你们说好可不作数的。我要去找紫姐姐听听。”

    “前几日听说紫姑娘的病重了,”风儿道,“这几日也没见到雁翎,不知道紫姑娘的病好些没有。”

    “是啊,走我们去看看紫姐姐。”上官雪说着便要出门。

    风儿和雨儿跟着也要走,可云儿没有动。“小姐,听管家说紫姑娘的病得很厉害,怕是会传染的,小姐还是别去了。要不让云儿先去看看再说。”

    听闻云儿的话,一缕愁云陡然出现在了上官雪的脸上,“哪有那么恐怖,我们去看看便知。紫姐姐为人那么和善,不会有事的。”

    云儿只是觉得可能有些不妥,但见小姐那么坚决也不好说什么,便随着小姐一起出了门。

    离紫蝶的院子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上官雪遇到了那日要押她的护院,护院见是小姐忙行礼道,“不知小姐一大早晨要去哪里?这边的廊子封了,还请小姐绕路。”

    上官雪的目光越过他,发现通向紫蝶院子的这段回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地站了很多护院。“为什么封了?”

    “小的不知,管家大人吩咐的。还请小姐绕路。”护院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管家呢?”上官雪有些生气。

    “小姐,老奴在这。”管家从紫蝶的院子中走了出来。

    “为什么把路封了?我要去见紫蝶姑娘。”

    “小姐,相爷临行前吩咐过,不许小姐进这个院子。还请小姐回去吧。”管家又把左相搬出来了,而此刻左相正负皇命南下督粮。

    “为什么不许?紫姐姐的病厉害了?”上官雪有点着急。

    “请小姐放心,郎中已经看过了。紫姑娘在休养,不能让人打扰。”管家恭敬地回答道。

    “真的?”上官雪总觉得管家的话不是那么可信,“郎中在哪?我要自己问问。”

    “小姐请到前厅稍等,老奴这就把吴郎中请来。”管家依然那么毕恭毕敬。

    “好,你去把吴郎中请来吧。”上官雪想了想又道,“云儿你跟着管家一起去吧。”她这是怕管家跟吴郎中说些什么,让自己听不到实话,虽然管家看着忠厚老实,可上官雪就是觉得不能完全相信他。也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忠厚老实之人就当得起相府的管家的。

    上官雪坐在前厅之中,没等多久,吴郎中就随着管家和云儿到了。

    “吴郎中,紫蝶姑娘的病怎样了?”上官雪关切地问道。

    “回小姐,紫姑娘染了风寒,身体底子不太好,病得不轻。”吴郎中道。

    就“病得不轻”这几个字,已经把上官雪吓到了,“现在怎么样了?郎中可有办法?”

    “小姐不必担心,病虽重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紫姑娘服了药,这几日好多了。可还是有传染的可能,所以必须把院子封了。”看来管家是告诉了吴郎中上官雪为什么急急忙忙地叫他来。

    “那依您之见,紫姑娘的病什么时候能好?”上官雪听了吴郎中这两句话才稍微放下了一点心。

    “小姐放心,有个五日十日的,紫姑娘的病就会好转很多的。”吴郎中慢条斯理地答道。

    “还请郎中多费心了。”上官雪听了这话,彻底放下了心,她在心底祈祷着希望紫蝶的病快点好起来。

    “小姐放心。我自当尽力。”

    回到屋里,上官雪向云儿问道,“云儿,管家去找吴郎中的时候可说了什么?”

    “没什么啊,管家就说小姐因为紫姑娘的院子被封了,生了气,正找他呢。”云儿有点不解的答道。

    “就没有别的?”上官雪总觉得哪里有点问题,却有说不出来。

    “小姐怎么这么问?”云儿似乎还是一脸不解。

    “你这丫头,平时还挺机灵的,怎么这会儿却想不明白了?”上官雪笑道。

    “噢,云儿明白了。”云儿一脸了然的神色,“小姐,管家为人憨厚老实,您倒不信起他来了。”

    “原来小姐是让云儿看着管家啊。”雨儿和风儿笑道。

    “你们三个,真是……”上官雪有点恨铁不成钢。

    三个丫环见小姐如此的神情,相视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第十四章 轩王府

    轩王林煜轩立在书房的窗前微微叹气。

    昨夜,几名身穿夜行衣的人飞身进了左相上官府。几人身手不错,躲过了巡夜的护院,飞檐走壁悄悄查探着。其他的院子都跟往常一样,只是有一个院子门口的回廊似乎是被护院封了,有很多岗哨。

    几名黑衣人根本不把这些武功平平的护院放在眼里,只见他们纵身一跃,身形如燕,直飞上了屋顶。其中一人慢慢地挪动了一块瓦片,屋里幽暗的烛光透了出来,屋中似有两人在说话。如此半夜三更还没有睡觉,黑衣人有些奇怪,于是附耳上去。

    “姑娘,何苦呢?”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了。

    “不必说了。”一年轻女子的声音很是柔弱但听着又很坚定,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黑衣人正想再听得仔细点,突然听到屋里中年男子大喊了一声,“什么人?”接着一把利刃直接飞了上来,若不是这名黑衣人身法快,恐怕是要受伤了。

    无奈几人已被发现,只好离开了相府,回去向主子复命。主子的责怪也得听着,谁叫他们暴露了行踪,主子说的有理,相府藏龙卧虎,此一次暴露了,以后想再探就难了。

    这年轻女子是谁?会是她么?难道真的在相府?怎么会病了?听了手下的报告后,轩王一夜未眠。一定要想出来个好办法,再去一探究竟。

    “王爷,”门外响起了别院护卫统领的声音。

    轩王不禁皱了皱眉头,难道昨晚的事被师傅知道了,“进。”

    “王爷,尉迟先生请您过去。”护卫统领恭敬地说。

    “知道了,你先回去。告诉师傅我随后就到。”轩王知道师傅一定会责怪他,可他还没想好要跟师傅怎样解释。

    轩王犹犹豫豫地来到了别院的正厅,一位道骨仙风的白须老者正坐在堂上。老者见轩王满面愁容道,“怎么还没想好怎样解释?”

    听到老者略有些训斥的意味,厅里伺候的丫环们并不奇怪,虽然林煜轩是皇子是王爷,可还是经常受到他这位师傅的训斥。丫环们说不好是王爷怕这位尉迟师傅还是太尊敬他,总之王爷基本上不敢逆了这老头子的意。

    “你们下去吧。”轩王一摆手,丫环们鱼贯而出并把门掩好了。此时厅里只剩下了轩王爷和尉迟师傅。

    “师傅教你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尉迟师傅目光犀利地看着厅下站着的王爷。

    “成大事者,必遇事沉着,不为小利所诱,不为大祸而乱。”每次轩王做错了什么事,尉迟师傅总是要让他背这句话。

    “我白费心费力地把你送出去那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你说你……”尉迟师傅见林煜轩背得这么熟练更是生气。

    轩王爷不好说什么,只好听着师傅的责备。

    “对付上官凌峰这种狡猾的老狐狸,你说应该怎么办?”尉迟师傅又开口问道。

    “以静制动,敌不动我不动。敌动,则查其疏而击之。”轩王爷知道这是对付上官凌峰这样老谋深算的人的最佳办法。毕竟贸然挑衅上官凌峰这样的人,是很危险的。怎奈大半个月前,一切局势对于林煜轩早已经变了,只不过他还没有向尉迟师傅说明白。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如何说,这件事瞒了师傅很多年,轩王不知道自己若是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他怕在现在这么危急的时候把师傅气得回山不再理他了。

    “我以为轩王爷每天日理万机,早已把我这老头子的话忘了。既然记得,你说你为什么派人贸然行事?”尉迟师傅厉声问道。

    “我……”林煜轩沉思了一下,“难道师傅不觉得相府最近很有问题,也许我们能从府里下手找到问题。”

    “小不忍则乱大谋!”尉迟师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世上没有万全的事,只要老狐狸有所行动,就一定有疏漏。你以为以你现在的实力发现问题就能扳倒他么?我们只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才是上策。”

    “师傅,我明白了。不会再鲁莽行事了。”林煜轩半垂着头。

    “现在你们的行动已被相府人有所察觉,不管上官凌峰知不知道是你所为,以他的性格必会更加小心谨慎。”尉迟师傅每次提到上官凌峰都有些咬牙切齿,“没事别去打草惊蛇,多看着你的手下练好功夫,就那几下三脚猫的功夫你也敢叫他们去夜探相府,没把命丢了就是不错。”

    “是,我一定会让他们加紧练功,不再打草惊蛇了。”见尉迟师傅不再责骂自己,林煜轩算是送了一口气。

    “去吧。”尉迟师傅有点无奈,“叫墨阳去给我端点玫瑰酥来,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这么好吃。”

    林煜轩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离开了。

    这尉迟师傅脾气就是这么古怪,非得把伺候自己的丫环小厮们的名字都改成自己喜欢的历代名剑的名字。弄得连丫环们也看着一个个似乎英气十足。师傅有时候虽然看着道骨仙风,可脾气跟小孩一样,就好吃,没事还会教教小厮们比划两下,可对自己总是那么严厉。不过,谁让自己总是不能让师傅满意呢,但这次……轩王爷想着想着来到了书房。

    此刻管家和轩王府负责守门的护卫正站在书房边上等着轩王。

    “什么事?”轩王推开书房的门有些不解地看着管家。

    管家和护卫也跟着进来了,管家双手奉上了一块丝绢手帕道,“王爷,您看……”

    轩王接过手帕,看到手帕的上字,他的心竟漏跳了一拍,这字迹太熟悉不过了,手帕上是一首词,“连岭去天知几尺,岭上秦关,关上元时阙。谁信京华尘里客,独来绝塞看明月。如此高寒真欲绝,眼底千山,一半溶溶白。小立西风吹素帻,人间几度生华发。”

    先不管诗是什么意思,轩王立刻问道,“送这手绢的人在哪?”

    “这……”管家支支吾吾地看着护卫。

    “回王爷,送这手绢的姑娘已经死了。”护卫小声道。

    即便再小的声音,轩王也将“已经死了”,这几个字听得清清楚楚。他的身子一震,差点没有站稳,下一秒他已经揪住了护卫的衣襟,满眼血丝地问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