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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阅读(2/2)

似作假,心中自有一番震触。其实这是最简单不过的等价交换,天下给你权利和容华,你必然要还天下国泰民安。若皇族都能这么想,世间便不会有昏君逆贼,更不会有天下大乱朝代替更,可惜世人皆看到皇族的权利,却看不到皇族的义务。

    那小县本就在宁州边界处,无双几人路上并未遇到其他事,所以没两日就进了云州境内。此次去戎州必须掩人耳目,否则不但达不到目的,还会有性命之虞,因此京城中的“燕王”在府中养病,而剑客孟七自出了京就易容敛了原先的面貌,南宫水月与柳月惟恐引人注意也是如此,一行四人只有阿卓还是原来面貌。云州可是那人的地盘,是以无双几人更加谨慎,脸上都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面貌了。

    现在已是六月天了,热得厉害,虽说南方夏季炎热,但北方的天更是热得毒辣。南宫水月惟恐花容月貌被晒伤了,途径一处茶寮就再也不肯走了,非要等日头过去才走。既坐了人家的茶寮,总要叫壶茶,茶虽叫来了,却没人用。这等劣茶无双与南宫水月是喝不惯的,所以柳月和阿卓借了茶寮的简陋厨房煮了茶。

    “阿卓姐姐,出门在外也没带茶具,我去把桌上茶杯拿来烫烫。”柳月与阿卓在南宫家的时候就见过,也算相识,阿卓长柳月几岁,柳月不好直接叫她“阿卓”,便唤了“姐姐”,阿卓欣然受了。

    阿卓拦住他,道:“别去了,我带着呢。”她解开那偌大的包袱,果然从里面取出一套玲珑茶具,一边熟练地刷洗,一边对柳月道:“我家主上从来不用外面的茶具。”

    阿卓虽与柳月并不熟识,但总觉得亲切,见他好奇,便接着说道:“主上说,品茶就跟品美人一般,美人着了华丽精致的衣裳才叫美人,若脱光了便都是一个模样。”

    柳月闻言笑道:“南宫公子说话真是有趣。”

    阿卓闻言一怔,面上笑意顿时失了几分,“主上说话是很有趣的,不过他杀人的时候也是一脸有趣的神色。”见柳月微愣,便问道:“你家主子怎么样?世人都传她残忍嗜杀,我瞧她却不像是这种人,平日里挺随和的。”

    柳月露齿一笑,“外面的人都是胡说的,主子她对我们是极好的,不过对坏人手段大约是很厉害的,我没怎么见过主子的手段,府中的绿蒲以前常跟主子去地牢审犯人,跟我讲过一些,唔,主子……大约是有些残忍的。”

    阿卓知他单纯,一心向着无双,也不与他唱反调,只是想起主上近来的异常,好心提醒柳月道:“我家主上对你家主子大约动了真心思,现在尚好,若他日后越陷越深,认定了你家主子,恐怕是容不下你的,你小心为上。”

    柳月却丝毫不放在心上,“你家主上想进府恐怕不易,府里上下都记恨他当初刺杀主子,宫里的那位更是深恶痛绝,绝不会同意的!”

    阿卓虽然想说主上行事乖张,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但又觉柳月说得有理,便不再多说。二人端了泡好的茶出去。

    那茶一端出来,茶寮老板动了动鼻子,不由叹道:“极品好茶!”当下明白这四人怕是出身富贵,再看那茶具,更是咋舌。

    南宫水月端起茶杯,却是蹙了眉,道:“太烫了!”催动寒气片刻,那茶就不再冒热气。将茶杯放到无双跟前,他笑道:“这茶凉着喝才清洌,可惜没有山泉水,否则能一路凉到心里去。”他就是算到七八月暑气逼人才带了这茶。

    无双喝了一口,果真如此,便又喝了一口。南宫水月见她喜欢,心中高兴,端了另一杯,却忘了催凉,差点烫掉了舌头。

    无双一小杯喝完,柳月想添,却被她阻了。

    柳月不解:“公子,既然喜欢,为何不多用一些?这天毒辣,喝茶祛祛暑气才好。”

    无双淡声道:“此茶性寒,一杯足矣。”

    说话间,南宫水月也是一杯喝完,却不再喝,对阿卓道:“剩下的赏你们了,别贪杯!”

    阿卓不敢用主子的茶具,便寻了茶寮里的茶杯,倒上浅浅的两杯,与柳月躲到一旁喝着,不去打扰两位主子。阿卓和柳月都记着无双的话,一杯喝完便不再喝,那茶壶里还剩有小半,看得茶寮老板心痒难耐。

    无双与南宫水月静坐不语,其间有不少人进这茶寮喝上一大碗劣茶,从他们话语间听出大多都是赶去山城的,不知那山城是有什么盛事,令这么多人不顾酷暑赶去。

    待日头不再那么毒,茶寮里也只剩他们一桌了,无双理了理袍子,看向南宫水月,动身之意明显。南宫水月见没法再赖下去,便对阿卓道:“好生收好茶具……”心里却想着还能赖上一盏茶的时间。

    茶寮老板眼看那壶好茶就要被倒了,不等南宫水月把话说完就上前搭话道:“几位可是也要去青州山城的?”

    南宫水月见他搭话,巴不得再赖些时候,便问道:“山城可是有什么盛事,我瞧方才那些人都是去山城的?”

    茶寮老板见南宫水月不知,本不想多说,但想着那壶茶,便又开了口:“再过半月就是圣母娘娘的蟠桃宴,在山城举办。”

    “何为圣母娘娘的蟠桃宴?”南宫水月又问。

    茶寮老板见他连这个都不知道,便知这几人绝不是同道中人,当即闭了口,不肯再说。

    南宫水月笑了笑,对阿卓道:“老板说了这么多,口渴了,你给老板倒杯茶。”

    茶寮老板听了,顿时笑得眯了眼,自觉地取出自己平日用的茶杯。阿卓一看却是吓了一跳,那茶杯都快比得上自己手中的玲珑茶壶大了,果然把剩下的茶全倒出来也只不过装了茶杯大半。阿卓本想提醒他这茶不能多喝,但见那老板眼巴巴看着茶壶似是想再多倒些的模样,便没开口,把茶壶盖打开给他看过,便去小厨房清洗茶具。

    茶寮老板见茶壶空了,死了心,端着茶杯悠悠地喝上一口,顿觉一阵清凉融入五脏六腑,说不清的舒坦。待回过神来,见南宫水月只笑着看他,并不催他,顿觉此人甚好,便将好事与他分享:“圣母娘娘的蟠桃宴上会派发蟠桃,这蟠桃可不是普通的蟠桃,里面藏的是能治百病的仙药。”

    “仙药?每个人都有?”

    “蟠桃是每个人都有的,但不是每个蟠桃里都有仙药,得靠运气!”老板说着有些得意,“去年我婆娘得的蟠桃里就有仙药,我那体弱多病一直卧床的小儿吃了之后便能下床,先前吃了多年的好药也不见成效,谁料一颗仙药就管用,我不信都不行。这不,十多日前我婆娘带着小儿赶去青州,想占个好位置,逮着机会请圣母娘娘给小儿看看,听说圣母娘娘一施法就能赶走病神。”

    老板说得活灵活现,南宫水月都觉得稀奇,连忙问道:“老板可知那圣母娘娘是何来历?”

    老板眼一眯,捋了捋稀疏的山羊胡,故作神秘道:“旁人或许不知,我这茶寮路过的人多,我倒是知道些名堂。那圣母娘娘是圣教的圣女,圣教你们肯定听说过,朝廷可是派了不少大官整治来着。”他说着叹了口气,“也不知朝廷是怎么想的,这圣教不但不害人,还救人,怎么就不能信了?”

    “大约图谋不轨罢。”南宫水月笑道。

    老板顿时瞪了眼,道:“圣母娘娘派药可是分文不取的,怎么就图谋不轨了?”

    南宫水月连忙安抚他几句,又道:“我家中有个妹妹,也是自小体弱多病,常年卧床不起,如今眼看着就要及笄,却是无人愿娶的病秧子,若那仙药真的管用,我不妨也去求上一颗,圆了我妹妹出嫁的心愿。”

    老板闻言缓了脸色,善意提醒道:“那公子可要快些去了,圣母娘娘就派一天的蟠桃,迟了可就来不及了。”

    “多谢老板坦言相告。”南宫水月说罢,几人就起身告辞。

    绕道青州

    出了茶寮,无双似有所思,南宫水月知她心思,却不点破,只笑问:“小七可是在想那圣母娘娘的蟠桃宴?”

    无双沉声道:“山城,是在十弦郡。”

    十弦郡苦寒,是充军流放之地,当年户部尚书司继元的孙子司扬正是被发配十弦郡。那圣教在这等流放之地活动,不知有何企图。

    南宫水月见她面沉如水,苦思的模样实在令人心折,便主动道:“反正时日尚早,不如咱们绕道青州,去瞧瞧那蟠桃盛宴?”

    无双终于看他,缓了面色,似是欢喜他的提议,微微颔首。

    若是江夫子在,怕也是拍手赞同,道一句:“不知司扬那傻小子如何了?”

    几人赶往山城的一路上都有遇到赶去参加蟠桃宴的百姓,其中不乏富商大户。待到了十弦郡内,到处都是人,连住的地方都险些找不着,而山城更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饶是无双几人速度极快,却还是没能找着客栈落脚。这里的客栈似是已经习以为常,有不少空着的上房都是几个月前就被富商定了的。想租个清静院子或是借宿更是不可能,谁家没几个外地亲戚,家里都挤得满满的。

    柳月和阿卓有些心急,他们的两个主子都算得上是身娇肉贵的,总不能露宿野外罢?南宫水月心思动得快,想到了青楼。谁料青楼的生意也是特别好,城里最好的青楼还大白天的就满了房,无双几人直至天黑才寻着一个次等的青楼空了一间房,便先付了定金定下,然后出去又找了一圈,却是再也没寻着。

    四人回到那回春楼,均是饥肠辘辘,连忙让鸨娘送上酒菜,嘱咐不要让别人打扰。鸨娘见惯了世面,猜想这两位公子哥儿要么是为了蟠桃宴而来但没寻着住处,要么是有分桃的癖好寻个掩人耳目的场所,无论是哪样都稳赚不赔,于是收下银子喜滋滋地走了。

    无双与南宫水月将就住在一间房里已经够挤了,柳月和阿卓只能睡在门外走廊里,可这回春楼鱼龙混杂,柳月与阿卓又年轻貌美,更无自保能力,说不准就被谁当做楼里卖身的拖走了占便宜,是以两位主子开恩让他们睡在房里。好在天气热了,打个地铺也能睡得舒坦。

    这间房是典型的青楼上房,分内外间,内间是卧室,摆了床榻和屏风,屏风后头有浴桶,外间则摆了桌椅,算是小厅。

    吃过了晚饭,就是洗漱歇息。两位主子都是一身的风尘,沐浴是少不了的,可无双好洁,南宫水月也是如此,只好唤来鸨娘,给了银子,让她置办。鸨娘见多了稀奇古怪的客人,对他们的要求并不惊奇,当下打发了龟奴去办,没一会儿,新浴桶就到了房中。南宫水月自然不介意与无双共用一个浴桶,可无双介意,可惜房中地方小,只摆得下一个浴桶,无双再为难也没办法。

    柳月与阿卓把那浴桶刷了几遍,倒满温汤,无双先沐浴。南宫水月想亲自伺候,可无双用剑指着,所以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柳月去屏风后面伺候,偷偷瞄上几眼,羡慕嫉妒得不行。待到南宫水月沐浴,无双俨然正人君子,看都不朝他看一眼,靠在榻上闭目养神,任南宫水月把水撩得再荡漾也不能震动她分毫。

    因先前一番折腾,待几人睡下已近子时。刚熄了烛火,隔壁传来男子的闷哼和女子的呻吟。所以说这回春楼是次一等的青楼,房间都不太隔音,自己这边安静下来,隔壁的魔音就入了耳。

    柳月和阿卓的耳力一般,又睡在外间,本就不太听得见,而且他们折腾了一日早就累了,是以刚躺下不久就睡熟了。无双和南宫水月睡在里间,与隔壁房间的里间只隔了一堵墙,耳力又好得惊人,听得是清清楚楚。无双定力惊人,南宫水月却是存了心思,可他手刚往无双那边挪半寸,折铁宝剑就横到了二人中间。

    南宫水月讪笑:“小七,何必如此?长夜漫漫,不如我们重温旧梦?”

    无双不语,黑暗中南宫水月看到无双朝外间看去,当即说道:“这个简单,点了睡穴,保证他们一夜到天明。”

    南宫水月刚要把手伸过去,无双的剑就动了动。只听她沉声喝道:“休得胡闹!”

    南宫水月哪里肯听她的,还要再接再厉,谁知无双的剑立即抵到了他的要害处。即便隔着衣服,南宫水月也能感觉到宝剑的凉意,当下不敢再放肆。

    “你觉得如何?”无双忽然问道。

    南宫水月知她说的是蟠桃宴,想玩笑几句,却忌惮无双的剑,便稍作正色道:“想来武林大会也不会这么隆重,还有不少外族人慕名而来。”

    其实青州境内见到外族人并不稀奇,青州虽然苦寒,却临着伏日国、月国、罗金国,其中伏日国与月国臣服于东易国,罗金国却是一直臣服于大燕,罗金国和大燕向来是通商的,至于伏日国和月国,虽未通商,但也没有明文规定断绝一切往来,所以来此以物易物的外族商人并不少见。

    “望江楼曾经出了个东易人。”无双若有所指。

    南宫水月不禁苦笑,那档子事明明是那些早成了黄土的长老们做的,现在倒是他来承担责任了。本就没什么好蛮的,他据实以告:“那叫展眉的舞娘的确是东易人,大约是东易国四皇子的人,望江楼会参与此事全是因为那几个长老愚昧无知,自作主张去勾结东易国四皇子,并非我下的指令。”

    东易国与大燕之间隔隔着伏日国、月国、罗金国、赵国,罗金国、赵国臣服大燕,东易国若想攻打大燕,必须从伏日国、月国取道,而这两国皆临着青州,圣教借蟠桃宴勾结外族也不是不可能的。

    南宫水月一直没听到无双开口,便想追问追问,刚一动,要害处的剑就压低了几分,只听无双低声道:“睡了。”

    南宫水月哭笑不得,兄弟被剑压着,谁还能睡得着啊?

    翌日,阿卓和柳月一夜好眠,精神很好,无双本就少眠,稍作歇息再调息三周天便抵过一夜沉睡,而南宫水月眼下青黑,欲求不满这四个字很明显地表现在脸上。若不是怕引人注意,他早就跑到隔壁两间屋子里把男人的兄弟割掉,一边隔壁方歇,另一边隔壁开战,如此往复,几乎一夜未停,真真好体力。

    离蟠桃宴还有好几日,山城就已经这么多人,以后只会人越来越多,所以四人已经放弃寻找投宿的地方。因为客人多,山城的青楼白日也迎客,无双几人不用出门便可寻欢作乐。青楼是个好地方,尤其是这种次等青楼,没有大青楼那么多的规矩,伶人们说话没有禁忌,只要给银子,山城这几年出生了几只狗都能当笑话说给你听。于是,无双得知这蟠桃宴已经举办了三次了,每年一次,今次是第四次了。

    第一年参加的大多是山城本地百姓以及外地来的圣教教众,百姓们得了好处,便四处宣扬。第二年的时候,本地百姓的不少亲戚朋友来凑热闹,有些家中有顽疾病人的富商也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参加,后来都说仙药相当灵验,于是广而告之。到第三年,堪称盛事,就连外族人也来求仙药。今年自然比往年更甚,从无双一行寻不着地方投宿可见一斑。蟠桃宴一年比一年隆重,那仙药的灵验就像瘟疫一般在民间广为传颂,可朝廷却没得到丝毫的风声,莫非这十弦郡的郡守是圣教之人?

    “听说今年郡守大人也会来山城呢,去年他也来的。”嘴唇娇艳得快滴出血来的舞姬说道。

    南宫水月把玩着酒杯,似笑非笑道:“想来郡守家中也有人被仙药治好喽?”

    舞姬爱死了他这副玩世不恭的姿态,恨不得化身为蛇,缠上他的身。另一个豆子眼姑娘连忙抢着答道:“是郡守大人的独子。那位少爷成亲十载,纳了好几个姬妾,却始终无子,连个闺女都没有,请了不少大夫诊治,都说问题在少爷身上,但喝了不少药都不见效果。后来圣母娘娘赐了一颗仙药,不出三月,几房妻妾都有了身孕,如今算是儿女成群了。”

    南宫水月手中的折扇挑了豆子眼姑娘的下巴,“姑娘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莫不是也曾入了那位少爷的眼?”

    豆子眼姑娘咯咯直笑,甩了甩香味刺鼻的手绢,道:“人家是郡守家的少爷,怎么看得上奴家呀,是奴家一个姐妹被那少爷纳作小妾,少爷吃了仙药后,她生了个小子,就抬脸做了姨奶奶,去年还跟着郡守少爷一起来咱们山城了,穿金戴银的,炫耀着呢。”

    先前那舞姬本就嫉恨她插嘴,闻言连忙嘲讽道:“都是郡城的青楼出来的,人家做了姨奶奶,你却因为年纪大了被卖到咱们这里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哟!”

    豆子眼姑娘自然不服,二人你来我往地吵了起来,完全忘了客人还在。

    “那郡守家的少爷是什么时候得的仙药?”一直没出声的无双突然问道。

    豆子眼姑娘一愣,随即答道:“大约是第一次蟠桃宴之前罢,就是因为仙药治好了少爷,郡守才同意圣母娘娘开蟠桃宴派仙药的。”

    相比南宫水月那边的热闹,无双这边冷清得有些过分。不过南宫水月并非群美环伺,围着他的都是上了年纪的姑娘,穿着打扮也俗艳,就连阿卓都嫌弃他,留在了无双身边。

    他们来山城迟了,就连姑娘都被人抢先挑了,南宫水月觉得失了面子,便让鸨娘把剩下的花娘都叫过来,再老再丑都没关系,一定要在量上取胜,鸨娘见有银子赚,哪管这公子的口味重不重,高高兴兴地去拉了一大群子来。上了年纪的姑娘都识相,见无双一副冷面冷心的样子就知道不好相处,又见她身边两个好身段的小美人,顿时决定不招惹她,转而投向南宫水月的怀抱。

    既上了年纪,想必在山城待了许多年,对近几年发生的事有所耳闻,且这些次等的花娘平日里只接些下等客,消息灵通,又口无遮拦的,最好问话。南宫水月自是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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