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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1/2)

    “你……”锦屏惊骇。

    姚朔直直地盯着他,冷笑道:“我是故意放你进来的,看你能搅起多大的浪。可惜,你太让我失望了,只是搅出个浪花罢了。换息草的副作用如何?”

    锦屏惊道:“你什么都知道?”

    “你倒是对自己狠得下心,那玩意儿劲头挺足,虽能避过一时,但反噬时可是全身剧痛,你近来又服了罢,想掩饰身上的药味?”姚朔忽然笑得诡异:“我想,非但我知道,燕王殿下也清楚得很。锦屏是她身边的人,你猜她是何时发现你不是锦屏的,向平?”

    向平,便是那位在地方官员献给燕王殿下的众男子中与柳月一齐由田园亲自把关选进燕王府的公子,进府不过半月便得急病死了。

    向平此时已经敛去惊慌之色,毫无惧色地看向无双,冷声道:“你第一次召我侍寝的时候便知道了?”

    无双不答,田园淡声说道:“殿下不喜欢多余的味道。”

    向平顿时了然,燕王不喜欢多余的味道,跟在无双身边多年的锦屏岂会不知,又怎会满身香气地去侍寝?可他那时正处于换息草的反噬期,身上的药味已然藏不住,若不用香气遮掩,必会引得燕王怀疑。难怪燕王会踢他下床,那一脚力道不轻,险些要了他的命。也难怪田总管语带深意,原来他们那次便看出不妥,知道他并非锦屏。

    江夫子虽然不知具体情形,却也猜出了几分。他早前收到消息,说燕王旧伤复发,不见外客,又专门让人为她试药,他便知燕王怕是遭了暗算,急急赶回来,看了这一出好戏。他冷冷地看了向平一眼,此人李代桃僵之法的确高明,若非燕王那令人发指的古怪性子和莫名其妙的习惯,此人怕是真能得手!

    田园厉声喝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向平此时抬起他骄傲的头颅,面上的轻蔑之色丝毫未遮掩,他讥讽地看着无双,冷笑道:“没有人派我来,是我自己想除了你,你荒淫无道,残忍嗜杀,威逼天子,铲除异己,不配为大燕国的燕王!”

    江夫子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抚扇笑道:“残忍嗜杀倒是真的,威逼天子、铲除异己江某不知,但荒淫无道却是用得不妥。燕王府里至今也不过三个男宠,比起史上那位嘉庆公主的面首三千可是差得远了,因此算不得荒淫。燕王不过是个王爷,不是天子,再怎么胡闹也不能称为无道。”

    无双似是思索片刻,恍然大悟地看了那被绑在刑架上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犯人,道:“此人是已故宁王的部下,本王的确是在铲除异己。”

    众人恍然。

    向来机灵的绿蒲软声问道:“那威逼天子呢?”

    无双低头看他,修长的手指捏起他的下巴,淡淡道:“待本王命十万大军将燕京团团围住,想必就是威逼天子了。或许,逼皇帝立谁为妃或废掉谁,掌控他的后宫,也算是威逼天子。”

    众人闻言,不禁错愕非常,就连先前协助燕王审问犯人、因不好插手燕王家务事而未发一言的刑部郎中赵瑟也面露讶色、额冒冷汗。

    燕王殿下,您这是在开玩笑么?

    绿蒲却还认真地建议道:“殿下,前一种法子太冒险,也太简单,还是后一种法子好。”

    此话一出,就连琥珀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却不知这句玩笑话日后却是应了验,主管皇帝大选之事,若是亲力亲为,那些个秀女都得从她手里过,可不就是掌控后宫么?

    向平见那二人还能言笑晏晏,不禁又气又恨,想冲过去撕碎她平淡无波的脸,刚要起身却被点了穴道,只得怒道:“燕无双,今日我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莫要羞辱我!”

    江夫子又没忍住笑出声来,惹得向平狠狠瞪他一眼。江夫子好言相劝:“你不要心急,现在还在问你背后之人是谁,你不要贸贸然跳到下一个步骤!”

    “没有人指使!是我恨你,想杀你!”明明拖着孱弱的身子,向平的眼神却如捕食的猛兽一般赤红。

    无双忽然说道:“你这双眼倒是像一个人!”

    向平一惊,又是一阵辱骂。

    江夫子冷笑道:“若只凭你一人,你到不了田总管面前,这种幼稚的谎话以后还是少说得好!”

    向平顿时安静下来,抿嘴不语。

    无双微微眯了眯眼,赵瑟便知她心意,将向平绑上一个闲置的刑架,向平欲挣扎,却因穴道被制动弹不得,便想咬舌自尽,却被赵瑟温柔地卸了下巴。

    或是经常在狱中审问犯人,赵瑟的声音有些阴柔:“你若再不说,本官就用刑了。你想必是听说过燕王殿下的手段的,本官正是殿下亲手教出来的。”

    向平说不出话,也无说话的意思,只恨恨地看着他。

    赵瑟见惯了硬骨头,也不惊讶,走到一堆刑具前仔细挑选,想到方才听姚朔说这小子先天不足,便不敢用重刑,挑了一包银针。

    这针刺之刑极为简单,从犯人的指甲缝刺进去,不伤身,却是极痛,十指连心嘛。不过近来此刑变得狠了些,细长的银针刺进指甲盖还不行,要沿着手指一直刺下去,直到刺到手指与手掌相连的关节为止。此法也是极讲究的,要顺着手筋刺,一针下去,歪歪扭扭的,跟缝被子一般,将手指上的筋戳出千万个孔,筋自然烂了,附着银针,日后若有幸不死,取出银针,手筋寸寸皆断,再难接上,这根手指也就废了。

    赵瑟刚要行刑,却被姚朔阻了。姚朔取出一物,对无双道:“此为情蛊,是南疆人求爱时用的,若中此蛊,便如服用□一般,虽无性命之忧,但若不交合,便只能由得那蛊虫在体内折腾三天三夜,蛊虫死去,人便无碍了。这位公子身子虚弱,想是受不得那重刑,且他方才所言似是瞧不起殿下荒淫,自然是正经之人,用此蛊是再适合不过了。”

    众人闻言皆觉此法太过下流,但无双不言,已是默许,大约是难得地起了兴致,想瞧瞧那蛊的效用。赵瑟则双目发亮,他醉心刑法,今日得见新法子,再高兴不过,怎会反对。

    种蛊的法子有许多,或是将蛊卵口服入体,或是将成虫破肤入体,或是借由□交流入体譬如交合等等。姚朔取了匕首在向平的手臂上割了一刀,随后将手中瓷瓶的瓶盖打开,贴在伤口上。不一会儿,瓶中一物循着血腥味儿爬出,那物形态不明,说不出的丑陋恶心。旁人或许瞧不清,但向平却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丑陋之物钻进肌肤,顺着血管在自己的身体里游走,想痛骂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情蛊发作极快,无需多等,向平的脸便红润起来,姚朔毫不怜惜地割破他的外袍,露出他的胸膛,原本苍白的胸膛如今通红一片。姚朔有些邪恶地轻笑一声,看着向平下身鼓起的某处,持匕首毫不留情地一刀下去。

    地牢里顿时只闻向平急促的叫声。

    还之彼身

    姚朔那一刀端的下流,一刀下去,向平的裤子被割开,血脉喷张的某物显露出来,令向平羞愤欲死。地牢中人虽不少,但除了无双皆是男子,自然不用避讳,而无双……众人显然没有让她避开的念头,想来她已是习惯了,丝毫没有想到男女之防。

    向平“呜呜”直叫,凶狠地盯着姚朔,恨不得将他扒皮吃肉,然他下巴被卸,说不得话,声音含糊不清,听在人耳里便只剩“呜呜”声。

    姚朔却是个明白人,笑眯眯地对向平道:“可是恨我?”

    向平叫得更厉害,瞪得眼珠子都要脱眶而出,原本清秀的脸此时狰狞无比。

    姚朔面不改色,笑得格外欢畅,将锋利的刀身贴上向平的脆弱之物,冰冷的触感使得向平猛地一震,随后额上青筋凸起,神色更为骇人。向平此时顶着的是锦屏的脸,绿蒲看了自然心生不忍,将头埋在无双膝上,不愿再看。

    姚朔此人尤善攻心,他知向平高傲,瞧不起燕王这等好色之徒,不伤皮肉分毫便将向平的精神击溃。他见向平依旧苦苦支撑,便不再留有情面,匕首如飞,待他停下,向平的衣裳瞬间成了碎布飘落。

    因情蛊而红润的身体□在众人面前,这具身体虽然因为久病而纤细异常,却透着一股子病态的美,就连喜鉴美色的江夫子都忍不住叹道:“难怪史上不少帝王偏好细腰,果真妖娆动人!”

    江夫子,你果然是喜欢男子的罢。众人了然地看着他,看得他哑口无言,他明明说的是女子,怎么就被误会了?此时,他恨不得将自己多嘴的那张嘴给割掉。

    向平如今哪还有往日那副清隽的模样,虽然并未受皮肉之苦,但却如受了重刑一般。姚朔却不肯放过他,嘿嘿一笑,取出一枚银针,道:“这是姚某特制的银针,专用来刺青的,今日就为你刺上一幅。你一身傲骨,就刺梅花罢,与你的性子极符。”

    众人看着姚朔将那银针置于向平的锁骨处,皆觉得不解,随即便见那银针一路下滑,一直滑到下身那处,皆面露惊色。

    一旁的赵瑟瞧姚朔这架势,心道这姚太医怕是早就有所准备,否则怎会将此物随身携带?他自入刑部以来不知审过多少犯人,亲自动手行刑的也不知多少人,却从未如此折辱过犯人,震惊之时不禁思索日后行刑是否该加上一些阴毒的刑法。

    姚朔笑道:“姚某是医者,对经脉穴道了如指掌,万不会下重手弄伤你的。”

    第一针下去,向平便叫声骇人。世人恐怕皆想不到在那处物事上刺青,因那物吃痛便会软下皱皮,难以继续,不过这情蛊是个好东西,服了它,再大的痛感在**驱使下也微不足道了。

    无双清冷的嗓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在巨大的惨叫声中极为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你如此痛恨本王,自然是与本王有仇。你应是大燕人,以举止气度来看并非出身皇族世家,定不是为国为权,想来也就只剩下三种仇能让你如此冒险。一是杀父之仇,二是夺妻之恨,三是杀子之仇。本王不好女色,自然不会夺你妻子,而以你的年纪想必无子,且本王不杀妇孺,如此便只剩下杀父之仇。死于本王手下之人甚多,本王不禁有些好奇,你父亲是谁?”

    待她说完,那梅花已经刺了一半,红色的肌肤衬得黑色的梅花格外妖娆。向平想要说话,却合不拢下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无双微微颔首,赵瑟会意地将向平的下巴接上,姚朔却不停手,依旧专心致志地刺梅。

    向平直勾勾地看着无双,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随即一口血水吐上姚朔洁白的面庞。

    惊人的是姚朔面上还挂着笑,手却微不可见地一抖,那根银针一半都刺入了向平的脆弱之处。向平咬牙惨叫,即便如此,那处却仍是胀大,丝毫不见消退,可见情蛊的厉害。

    姚朔却惋惜道:“可惜了,这个穴位不对,日后你怕是用不得此物了。”

    说罢,他拔出银针,向平又是一声惨叫,那处逐渐消退,恢复成本来大小,却仍是通红。众人听得姚朔方才所言,皆有些惊诧,好好的一个男子,就这么……被废了?

    向平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死死地看着无双,道:“柳月今日没过来?”

    众人皆有些不解他为何问起这个,无双不答,田园回道:“柳公子身子弱,还在休养。”

    “休养?”向平笑得嘲讽,“他一辈子都休养不好了!我前两天看过他一眼,他越发诱人了,想必你这些日子宠他宠得很。这也好,他越得宠,你死得越快……”

    无双沉声道:“你看出来了?”

    向平面上闪过得意之色,“他第一回侍寝我就看出来了,你身中双毒,前些日子是毒发了罢,不过就算你留下这条命,瞧柳月那模样,你怕也是活不长了。即便我死了,你也不得好死!哈哈哈哈……”

    “锦屏……锦屏被你藏到哪里去了?”绿蒲出人意料地插了句嘴。

    “他?”向平满脸不屑之色,“‘我’得急病死了,自然要有尸身,我还活着,死的那个自然是他了!”

    “不可能!那个人绝对不是锦屏,我与锦屏太熟悉了,若是他,我一早便能看出来!”绿蒲睁大双眼,怒道。

    向平低低地笑了,“你倒是聪明,不过铲草要除根!燕无双,你那个男宠可真忠心,死到临头还想通风报信,可是他越忠心,就死得越惨,我把他的手筋脚筋都挑断了,还将他那张假正经的脸一刀一刀地毁掉,谁让他跟着燕王你呢,跟着你的人都会跟你一样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唔……”

    赵瑟顿觉不妙,刚要制止,却未来得及,向平口中吐血,竟是咬舌自尽了。赵瑟本想让姚朔吊着他一条命,但见无双并无此意,便不语作罢。

    向平双目微闭,只余一口气在。无双见他如此,也不恼怒,只蹙了蹙眉,道:“本王说过,你的眼神和一人极像,薄寒可是你父亲?”

    向平闻言双目一亮,随即灰暗无光。

    姚朔探过他的脉搏,阴笑一声:“死得倒是痛快!”

    江夫子疑道:“那薄寒与流香郡主并无子女,原来外面竟有私生子么?”

    前刑部尚书薄寒,为修炼邪功奸杀无辜少女百名,囚禁礼部侍郎杨莫之女两月,意图杀害,更收受不明钱财若干,被判凌迟之刑。燕王当年亲自监刑,当时的刑部员外郎云起行的刑,一时轰动整个大燕。薄寒的妻子乃已故肃亲王的女儿流香郡主,燕宵的亲姑姑,不过那对夫妻之间大约感情不太好,并无子女,只收养了一个女儿名唤薄仪。薄寒死后,先帝怜惜她孤儿寡母生活不易,便允她母女随燕霜城回沧州了。

    江夫子不厚道地笑道:“若是流香郡主知道此事,恐怕又要翻天覆地了。”

    世人皆知肃亲王世子燕霜城是个优雅的皇族公子,待人接物皆让人心服口服,流香郡主却完全不一样,身为皇族,相貌气质皆具,偏偏蛮横无比。她与薄寒的感情不好,在京城的贵族圈子里众所周知,若薄寒死在她手上,她绝无异议,可薄寒死在了燕王的手上,等同于扇了她一耳光,她岂能不恨?若是让她知道那身败名裂的丈夫竟有一个私生子,她的颜面可真真丝毫不剩了。

    无双未接江夫子的话,也未继续审犯人,轻轻抚过膝上少年哀伤的双眼,仿佛抹去少年的心伤才是最重要的事,对姚朔擅闯地牢只字未提,而姚朔也视若无人,连声招呼都不打,径自离去。琥珀见状大怒,欲出手教训,却见无双并未表态,思及无双曾经教导他切勿忘了自己的身份,便住了手。

    就连向来好脾气的江夫子也不禁皱眉道:“这个小姚太医好大的架子!”随即又幸灾乐祸道:“殿下,此人是匹桀骜的野马,马是好马,却难驯服!”

    无双并未搭理他,似若有所思。

    江夫子摇了摇扇子,唇角的笑意泛了一丝冷,真是一场闹剧!他不露声色地瞥了无双一眼,既然尊贵的燕王殿下默许了这场闹剧,必会亲手终结它。

    绿蒲与锦屏同是萦纡殿出来的,向来感情甚好,如今知他被人谋害,心中自然悲痛,哀求无双安葬锦屏。无双自然允了,带着他到了他们住的院子。向平出不了燕王府,那么锦屏的尸体一定还在府内,又丝毫未让人察觉,想必脱不了锦屏与向平的屋子的范围。

    无双一声令下,田园便命人动手,不到一刻,下人便在锦屏的屋子里挖出一具尸身。田园仔细查过,在那已经完全腐烂的尸体手足与面上都发现了多道伤口,与向平所言一致,再观其身形服饰,应是锦屏无疑。

    绿蒲见状不禁痛哭出声,就连田园心下也有些黯然。

    无双听到田园的禀报之后,双目沉了沉,寒声道:“向平的尸身送与野狗分食,本王要他死无全尸!”

    田园高声应道:“是!”

    无双敛下双目,有些疲倦道:“将锦屏厚葬了!”

    “老奴省得。”

    “殿下,您给奴家涂的是什么?”柳月感觉面上一股清凉,此物无双已经给他涂过两次,今日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

    无双收了手,淡淡道:“美颜的东西罢了,今日是最后一次。”说罢,将手中空瓶置于案上。

    她捏住少年的下巴,使之仰起头来。她还记得第一次召他侍寝时他的模样,那时他不过是个清丽的少年,如今却有了倾城之姿。

    田园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殿下,姚太医来了。”

    无双松了手,让柳月下去。

    姚朔进门的时候刚好与柳月打了个照面,姚朔面上闪过惊色,随即笑道:“殿下真是大手笔,那等价值连城的美颜圣品也舍得赐给一个小小男宠,难怪那向平会说柳月愈来愈妖媚。”

    无双不言,莺歌利落地上茶。

    姚朔也不客气,端起茶盏就抿了一口,赞了声“好茶”便再无言语。

    他不言,无双也不言,一人靠在榻上,一人坐在桌边,也不知要僵持多久。

    姚朔的耐性到底比不得无双,率先开了口:“今日殿下召臣来,可是要教训臣?”

    无双挑了挑眉:“本王为何要训姚太医?”

    姚朔最是见不得皇家人心口不一,当即冷笑道:“训臣擅闯地牢,训臣不知礼数,训臣心狠手辣!”

    无双了然道:“原来如此。”

    姚朔却是怒了,拍案而起:“你少作这副姿态!”

    他心思深,向来沉稳,今日这般冲动乃是忍无可忍。

    无双见他如此无礼,也不恼,只淡声问道:“姚太医可是已经离京了?”

    姚朔闻言一怔,随即明白无双说的是他父亲,怒声道:“燕王殿下真是好手段,以我为质,以姚家相挟,我父亲自然不敢透露丝毫秘密!可你算漏了一点,我与我父亲不一样,如今他们已经离开京城,我也不将姚家放在眼里,绝不会受你的胁迫,任谁也拦不住我!”

    “是么?”无双气定神闲地取出一物。

    姚朔见状大惊,几乎要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