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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东方心里的荆棘早已把自己扎的血肉模糊,怎么肯轻易饶了唐明睿,心想见了他时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可是一没派人去找,二是刻意逃避,如今真见了人,东方心里虽恨,却下不了狠手了。

    ‘我这是给他个机会,听他解释,若是不合我意再打不迟。’东方心中暗道,不能白白便宜了他。

    “你走吧。”东方一边说一边就要推开他,唐明睿任小东使尽性子就是不撒手。

    “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你要我去哪?”声音闷闷的,可是又带了点笑意,认清自己的感情,唐明睿顿觉豁然开朗,心里一片广阔,只是这广阔里除了饱含着喜悦和激动,还有一点无奈和心疼。

    “我是你的什么人,凭什么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听了唐明睿的话东方左边心口竟然砰砰乱跳,手也不自觉的由推拒变成了抓紧唐明睿的衣服。

    感觉到怀里人的紧绷,唐明睿竟然也有些紧张,轻柔的在小东的耳边亲了一下,便看到小东两只耳朵轰的一下红了,“这世上,没人比我的小东更重要了。”喟叹一声,收紧手臂,盈盈满怀,夜色留香。

    东方整张脸都红了,心口狂跳,身体比脑子更早的背叛了自己的意识,可还是不肯就这么相信,这话之前就说过,又是谁食言而肥的?

    抓着衣服的手能把衣服捏出水,东方红着脸也不抬头,恨声道:“‘他’才是最重要的吧,我算什么,我不是你想要就要想丢就丢的人。”

    唐明睿摇摇头轻叹口气,一只手包上小东的脸颊轻轻抬起,“小傻瓜。”

    怀里的人脸更红了,像三月里的桃花眯了唐明睿的眼睛,手指摩挲着

    怀里人滑嫩的脸颊,直到怀中人眼睫轻抖的垂下。

    头慢慢往下,手拖住怀里人的腰肢,终于……

    东方一拳打在唐明睿肚子上。于是,天快亮的时候,教主的屋子里传出嗷的一声闷哼。

    “哼,没说清楚之前不准碰我!”

    唐明睿心说,以后再不能离开小东三步之外,看看这才离开几天啊,人就学坏了!

    他还没问小东怎么就成了神教教主,小东倒是不依不饶,不过,谁让自己有错在先呢?

    虽然亲没亲着,但是也抱也抱了,小东看着也好好的,这心可以暂时放肚子里了。

    不过为了让闹脾气的人尽快的原谅自己,唐明睿决定‘出卖’自己。

    一刻钟后。

    “你说东方不败没死,但是昏迷不醒,现在彦清在照顾他?”东方教主坐在床上,唐明睿站在地上。

    “嗯。”

    “你对他只是朋友之谊;不是喜欢他?”东方教主坐在床上,唐明睿站在床边。

    是喜欢啊,但是不是那种喜欢,是梦中情人的喜欢,只是梦中情人,这绝对和现实是不一样的,但是这个不能说,于是,“嗯。”

    “真的?”东方教主坐在床上,唐明睿拉着他的手站在床边。

    “真的。”

    “那为什么丢下我!”东方坐在床上,甩开某人的手。

    “我不救他,不仅他会死,我们三个看病的大夫也会死,我可以不救他自己走,但是小东,”唐明睿重新拉住小东的手包在掌心里,仰头看着昏黄的屋顶,声音有些飘飘的,“冥冥之中必有定数,没有他,就没有我们的相遇,我不能不救。”

    东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骗我。”

    “他是我的朋友,你是我……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东方心口轰的一下,唇口微张,抬头愣愣的盯住唐明睿,结果一把被人抱在怀里压倒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元宵过了,但是不算晚吧,不算晚吧。。。。。。

    正文 第四十六章

    …  “他是我的朋友,你是我……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东方心口轰的一下,唇口微张,抬头愣愣的盯住唐明睿,结果一把被人抱在怀里压倒在床上。

    “不要动,让我好好抱抱。”

    唐明睿搂着怀里人盈盈可握的纤瘦腰肢,头埋在小东的肩窝,鼻尖轻擦着他脖子上的细嫩肌肤,这一刻,整颗心都放下了,只剩下满满的柔情。

    温柔的拥抱,满足的叹息,终于,又将他抱在怀里。

    东方一动不动的任他抱着,整颗心跳的飞快,面颊通红,幸好还带着面具,幸好灯光不亮,自己都感觉到脸上发烫,若让他瞧了岂不是要羞死人。

    胳膊放在身侧,指尖微动,想要将掌心贴上他的后背,也狠狠的回抱住,可是心又那么慌乱,又激动又忐忑,腹部还隐隐作痛,东方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小腹越来越痛,感觉闷闷的,一会儿冰一会儿又如肚子里装着一把火焰,冷热夹杂,冷气直往脊髓里钻,好难过。

    前两天腹部便有些发涨,他以为是运功不畅,因为没有其他的症状便没有在意,不知怎么的现在就发作起来。

    “唔……”想念的人就在身边,温热的呼吸就在耳畔,东方终于放松下来,却忍不住闷哼一声。

    真的好疼,不同以往的疼,不像是被刀割剑刺那样的锐痛,不似掐揉撞击,不似炭火煎烤,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痛,东方脸色褪去热红变得苍白。

    不是不能忍受,可是他就在身边,于是就怎么也忍不住。感觉好冷,即便是被抱在怀里,还是感觉好冷,冷气仿佛是从骨肉里丝丝外泄,连大腿也开始感觉酸麻起来。

    唐明睿吓了一跳,支起胳膊用手摸了摸小东的头,不像发热,借着灯光看看,发现他脸上还带着薄薄的一层面具,如此也看不清脸色。

    “肚子疼。”东方声音微颤,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如此模样分外惹人怜惜,唐明睿更是心口一颤,急急的要脱了他的衣衫查看。

    “乖,我看看,到底是怎么了。”唐明睿哄着怀里的人,虽然喜欢这人疼痛中意外露出一分娇嗔的模样,但更多的是心疼。

    “乖,让我看看。”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唐明睿不顾怀中人的阻拦解开他的上衣,外伤倒是没有,要解裤带时,小东无论如何也是不肯了。

    “不要,不要看。”手拼命抓着裤带,怎么都不肯松手,眼里的水雾更浓了,唐明睿心里一疼,立马柔声哄着:“好,不看不看,乖,别用力了,松开手。”想掰开小东的手,眼看着指节都发白了,唐明睿心疼的不行。

    也不敢用大力,耐心哄着好容易将小东的手掰开,唐明睿一把将他拦腰搂坐在膝上,手指轻搭在了他左手的腕脉上。

    不一会将手放下,又看了看手相舌苔,唐明睿暗自皱眉,脉虚而内热,且比之普通男子,这脉象奇怪了些,不过他并没有告诉小东,而是柔声安慰道:“没什么大病,体虚了些,等下我去煎副药给你,喝了就好了。”说罢将人轻搂了一下又重新放在床上拿被子盖严实了。

    “好好躺着,我去去就来。”此时虽不想离开半步,但这病症交给他人唐明睿也不放心,因此重新带了面具,拿贴身的药膏在左脸颊破了的一处抹了抹,这才打开门出去了。

    此时天已经微亮了,东方的天空泛着鱼肚白,眼看着太阳就要升起来。

    出了院门,唐明睿才发现身上沾的土都没弄干净,正想拍掉,这么一低头不要紧,顿时的被前袍上一块血迹吸住了目光。

    这血不是他,和小东打斗时两人都没受伤,这么一想,唐明睿心中霎时发凉,也顾不得去找人拿药,飞快的转身朝小东屋子里跑去。

    却说东方,心中正是百般交杂之时,爱他,怨他,恼他,见了他却又舍不得狠狠对他,对自己的好如今还历历在目,比之曾经那人不知好几多倍,都说于细微处见真章,这人当是真心对他,只不过还有些忐忑,不肯轻易相信。

    心思尚未清明,身体却又出了问题。东方并不信唐明睿说的只是体虚,练武之人于医道上多少都有涉猎,更不要说他这个曾经的绝顶高手。

    手往身下一摸,濡湿的一片,东方一惊,拿出手一看,红红的沾了一手的血。

    这下东方大惊,也顾不得疼,掀开被子手指颤抖的解开裤带,长裤滑落,裤底一片血红……

    唐明睿奔进屋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情景,小东傻愣愣的跪坐在床上,拿被子包着□,眼睛空洞洞的也不知看向何处,等门被撞开也只是嘴角微动了动,看也没看他一眼。

    小东这副样子,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个少年,他早就知道倔强的很,从无在人前示弱,总是冷冰冰的样子,在梦里才会哭喊出声,见到他才会偶尔笑笑,如今却是失了魂魄一般,整个人都傻了。

    唐明睿跑过去,大力的将人抱进怀里,恨不得勒进骨肉里。

    “我在这呢,什么都不要怕。”怀里的人还是愣愣的不动,随着唐明睿的手缓缓的抚摸后背,身子开始剧烈的发颤,嘴里也咯吱的响,突然一个大力将唐明睿推开,“唔,小东。”唐明睿被推的迾开几步,小东却如见鬼一般飞快钻进被子里,任他怎么说怎么安抚人就是不出来。

    “小东,出来让我看看好不好。”唐明睿急的不行,可小东就是不听,被子还微微发抖。

    “再不出来我生气了。”他故意板着脸,声音也严厉起来,不料小东的身子抖的更厉害,隔着被子都能听到牙齿的打颤声。

    这下,不要说严厉了,唐明睿连大气也不敢出,哄也哄不好,吓也没用。连人带被子的抱进怀里,感觉被子抖的如风中落叶,心吱吱的疼。

    想想那脉象,再看看衣襟上的血迹,回忆起刚认识的时候,小东无论如何都不肯一起洗澡,唐明睿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些不敢往那个地方想。

    虽然不敢想,却不是没有想到,如是真的,该怎么办?

    心口仿佛被人狠挖了一块去,想到这么长的日子以来小东的刻意回避,再想想往日他的冷漠和倔强,初见时的瘦骨嶙峋,定是以往受了诸多的折磨和刁难,才让他养成这样的性情。

    唐明睿虽然想的不对,但也是异曲同工,极其相似了。

    他是个大夫,百年后医学发达,思想开放,社会尚不能容这样的‘怪人’,更何况是思想古化的大明人呢。

    唐明睿首先想到的不是他自己是否能接受这样的一个爱人,这个问题对他来说不算问题,首先感到的是心疼,彻骨的心疼。

    这一切还都是推论,虽尚没有证实,却不妨碍此刻他心中发疼发酸,不知不觉中竟然落下两行清泪。

    “东儿,我这样叫你好不好?我想这样叫你。”

    “东儿,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咱们有缘,那时在客栈里我便想着,要跟你一辈子都不分开。”

    …………

    “你瘦的皮包骨,天天想着怎么让你多长几两肉,可是,你看到现在,你也没胖上几斤,等明日,我亲自给你做饭吃,你说好不好?以前虽然不做饭,但你要相信我,熟能生巧,以后要多吃点饭,不能挑食。”

    “咱们赶路的时候,天气真冷,晚上抱着你睡,就觉得热乎乎的,身子热,心里更热,东儿,你说是不是?”

    “东儿,跟你分开这些天,真的很想你,很想你。”

    “以后,都不要分开了。”

    …………

    “东儿,我喜欢你,想要八抬大轿的娶你,等你从被子里出来了,就答应嫁给我好不好?”

    在被子上亲了亲,唐明睿轻扯开被子的一角,露出怀中人黑段一般的长发,人没动,但也不再阻拦。

    再往下,一双通红的眼睛,脸上还有没来得及擦干的泪珠,一颗一颗晶莹剔透,如此珍贵。被舌尖一卷,便挑入口中,微咸微涩,睫毛轻颤着,又一颗珍珠滑落,那一刻,唐明睿心柔的如一汪水波,只想一辈子好好疼他,爱他,再不让他这般无助。

    “东儿,喜欢我吗?”凝视着他眼睛,柔声问,仿佛怕一大声人就消失了。

    东方心绪未平,满心激荡,听这人表露爱意,仿佛身在梦中,太美太好,便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头一天还在痛苦的深渊里,怎料,明日就是柳暗花明,繁花似锦,春光明媚。

    心太涨太满,拼命的想要答应,想要点头,喜欢啊,怎么会不喜欢,那满心的荆棘就是喜欢的证明啊,无爱哪里来的恨。

    可是,就是回答不了,原来太过幸福的时候也会手足无措,不知今夕是何夕。

    “东儿不说,我也知道了。”唐明睿看着怀里人湿润的眼睛,不断抖动的睫毛,心中一甜,亲了亲他的额头。

    “那么,嫁给我好不好?我会一辈子疼你,爱你。”

    …………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颤抖的“嗯”才说出口,顿时人被狠狠的勒进怀里,多少话语都抵不过这一个字,听在唐明睿耳中,世间再没有比这个字更美的字,没有比刚才的声音更动听的声音。

    手臂终于搭在他的肩上,紧紧的回报住,即便是日后再扎的满心是血,他也愿意再信一次,他不怕被伤,怕的是这世间再没有可伤他的东西。

    “东儿,”唐明睿亲亲小东的发顶,柔声说道:“什么都不要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有我,我再也不会离开你,相信我。”

    “嗯。”东方把头放在唐明睿的肩上,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那现在给我看看好不好?”

    东方身子倏然一僵,还是没有办法,还是做不到。

    唐明睿马上感觉到了,心被针扎了一般,继续将人紧紧抱着。

    “乖,我不看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煎药。”唐明睿将小东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已经看到那条带血的裤子,悄悄的拿在手里。

    “等东儿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这样好不好?”唐明睿也知想要解开心结并没有那么容易,如今能让小东不再抗拒他的接触,回应他的心意,已经是最大限度的事情了,所谓过犹不及,如今便只能这样了。

    况且要想知道真相,有这条血裤也足够了。

    “唐明睿,”东方松开搂着唐明睿脖子的手,眼睛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你今天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唐明睿坐直了,正色道。

    “我以前便说过,你说了这样的话就不许反悔,如今你既然承爱于我,那就要一辈子都不能食言而肥,若他日不守诺言,我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唐明睿嘴角轻勾,眼睛含笑,一把重新将人抱住,他喜欢这样的小东,美极了。

    忍不住笑道:“若我食言,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任由东儿处置。”

    东方心中一颤,忍不住弯弯嘴角,恰如雨后初晴,雪后初霁,整个人都明媚起来。

    “肚子还疼吗?”唐明睿好笑的看着东方仿佛孩子抢到糖一样明媚的笑容,心中感动,嘴上却调笑起来。

    “唔,疼。”某人刚刚又是激动忐忑又是高兴,竟然把肚子疼忘到一边,如今被一提醒,马上就疼起来了。

    “那好好躺着,我去煎药,很快就回来,乖乖的。”

    “唔。”

    帮人重新盖好被子,顺手将那条血裤藏在怀里。

    天已经亮了,唐明睿关了门出来,将裤子拿在鼻子下闻了闻,又看了看颜色,便愈发的肯定了。

    ‘如此也没什么不好,只是想不到老三竟然说对了,终究是爱上同性。’唐明睿望了望天,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心中默默向远方的父母祈祷,我会幸福的,爸妈,你们也要继续的幸福下去。

    唐明睿牢记了小东答应他求婚的那一天,是成化十一年腊月十五,那一天,太阳出奇的好,天空广阔,云淡风轻,他在黑木崖安了家,成了教主的贴身专用大夫。

    幸福往往是短暂的,痛苦才无边无际。

    上崖后的第五日,他迎来了人生中最血腥黑暗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甜吧?吼吼

    甜够了就该说正事了。。。。。。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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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七章

    佛家有曰,贪嗔痴恨爱恶欲,或可说人之七恶,说的是该放手时就放手,人应该知足常乐,不可过分强求。

    这话说的容易做起来难,芸芸众生,又有几人能做到呢?

    金刀王元霸之女王夫人,此时正悲泣的跪在父亲的排位前,将父亲的一半金刀供奉在侧。

    如今家破人亡,父亲被害,兄弟下落不明,丈夫重伤虽愈,然武功无有精进,儿子年幼,从小娇宠无边,性格张扬,突逢家变只会义气用事,眼下竟无有一人能为父亲兄弟报仇,怎不让她这个巾帼女子心中大恸。

    一家三口虽受人庇佑,却发下重誓,不报此仇,誓不罢休。

    王夫人手扶金刀,悲愤交加,金刀是父亲的成名兵器,却被人一斩两段,现今只寻回这么一半,另一半不知何处。

    杀人凶手令狐冲至今下落不明,其师父华山掌门岳不群虽说要给众人一个交代,却始终拿不出证据交不出人。放在福州向阳巷老宅地窖中的辟邪剑谱不知是否还在,若是被盗,全家几百口的人命岂不是白白牺牲?

    他们王家、林家虽比不得华山派、青城派人多势大,也不能恁地被欺负了去,还有这魔教,如今皆与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有朝一日,必要他们血债血偿。

    上了三炷香,王夫人被儿子林平之扶了出去。

    林平之安慰了母亲一番,这才说左盟主派去老家取剑谱的人已经回转了,现下正招了父亲前去问话。

    王夫人赶忙擦了眼泪,顾不得整理仪容,拉着儿子便急步匆匆的找左盟主和丈夫林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