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1 部分阅读(1/2)

    序

    脆弱  夕烟

    我常常听到一句话:恋爱中的男女智商是最低的。

    而我觉得,恋爱中的女人的智商则是低中之低。

    女人,本来就是感性的动物,任她是多么坚强的一个女人,骨子里都会有抛不开的脆弱。

    脆弱不是弱点,也不是缺点,它是天性。

    但,过于脆弱就不得不说是性格中的不完美了。

    女人的脆弱,可以惹人疼爱,可以显得更加有女人味。有些男人甚至独钟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女人。

    可见,女人的脆弱是男人的一根软肋。

    而男人呢?男人一旦脆弱起来就会招来女人的轻视,甚至是厌恶。

    但,不可否认的是,男人真的有脆弱的一面,只是有些男人善于隐藏而已。

    我可以接受男人有脆弱的时候,因为我觉得,男人的脆弱同样会勾起我对他的疼爱,会让我想要保护、抚慰他。

    可见,男人的脆弱是我的一根软肋。

    楔子

    “小姐,你好!请问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关筱步爽朗一笑。

    “怎么了?”正在画画的蒙尘放下手中的铅笔,抬起头看向站在她面前的几名男女,冷冷淡淡的开口。

    “如果你是一个人的话,能换到旁边的座位上吗?”关筱步客气的请求。

    “为什么?”蒙尘面无表情的瞥了眼这些年轻人,而后低下头继续手中的绘画。

    “我们五个人是一起的,不想分开坐。而你只有一个人,坐双人的座位就足够了。所以,能把你这里的位子让给我们吗?”关筱步继续耐心的说服她。

    “为什么是我?”蒙尘画著画,不慌不忙的问,始终没有抬头看他们。

    “这店里的五人座只剩下你这里了,而双人座却还有很多,所以……”

    “筱步,你不要再和她废话了!”

    突然,一个不耐烦的声音粗暴的打断了关筱步的好言好语。一直站在关筱步身后的伍者再也受不了好友的啰哩八唆,更受不了这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女人。他把朋友拉到身后,瞪著这个画画的女人,见她专注的挥著画笔,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的愤怒渐渐高张,瞄著她的画──一个小男孩。

    哼!为了这么一张破画竟敢把他当成空气,他伍者可不会对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客气。

    伍者夺过蒙尘手中的铅笔,又扯过她的画,毫不客气的将画撕得粉碎,然后丢在她的面前,恶狠狠的说:“画屁啊!”

    蒙尘先是一愣,脑袋轰的一下炸开,她霍的站了起来,气得浑身发抖,握紧双拳怒瞪著眼前这个蛮横无礼的男人,泪水倏地涌出,突然,她朝伍者狠狠甩去一个耳光,破口大喊:“你这个混蛋!难道连张画也不留给我吗?”

    语闭,蒙尘流著泪跑出咖啡厅,留下惊愕的众人。

    “伍者,你还好吧?”关筱步连忙问候“负伤”的好友。

    伍者回过神来,抚上红肿的面颊,好疼!那个臭女人看起来没几两肉,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伍者,你没事吧?”其他的朋友也围著他关心,其中一个女孩更是抚上他的脸。

    “没事!”他烦躁地拨开女孩的手,满肚子的怒火。妈的!竟然当众被打,还是被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打,这让他的面子往哪里放?

    “我看那个女人是神经病!”

    “是啊,一张薄命的脸看了就让人不舒服。”

    五人当中的两个女人尖酸刻薄的批评。

    “伍者,你看!”关筱步绅士的没附和那些女孩子,只是指向座位,示意给伍者看。

    伍者看去,而后得意的笑了。“哼,臭女人,这次你死定了!”

    第一章

    当蒙尘发泄完愤怒的情绪和委屈的眼泪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包包忘在咖啡厅。包包里面除了钱包,还有刚办理好的复学文件和个人证件,所以她必须回去拿。

    再度踏进咖啡厅,她直奔自己刚才的座位,发现那伙人和自己的包包都已经不在了,她又折到柜台向服务生询问:“请问你有看到那个座位上留下一个黑色的书包吗?”

    “很抱歉,我没有注意到。不过……小姐,这里有一张字条,是一位先生留给你的。他说你一定会再回来,要我把字条交给你。”服务生拿出字条递给她。

    “哪个男人,你怎么知道是留给我的?”蒙尘接过字条,不解的问。

    “是……是刚才那个被你打耳光的先生留给你的。”服务生尴尬的回答。

    蒙尘不自在的微笑,道了谢便赶紧离开。

    走出店门,她打开字条,上面清楚的写著──

    你的书包在我这里,若想拿回它就打电话给我。电话号码是……

    她气得没有看完字条就将它揉成一团,因为她不得不按照他的指示,硬著头皮去取回包包。

    掏出手机,蒙尘毫不犹豫地按下他留下的电话号码,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

    “混蛋,把书包还给我!”没等对方开口,蒙尘就咬牙切齿的放话过去。

    伍者明知故问。

    “你少装蒜,把书包还给我!”她的口气越来越坏。

    伍者仍旧不肯松口,不慌不忙的调侃著。

    蒙尘气得恨不得将手机摔粉碎,她对著手机凶巴巴的喊出自己的名字,完全不顾路人惊讶的目光。

    “你叫什么名字?”

    “混蛋!”她阴冷著声音咒骂他,之后便挂断电话。

    唉,一个好好的午后时光就这样被一个混蛋给糟蹋了,她自叹倒楣。

    ***love。。***love。。***love。。***

    晚上,蒙尘坐车前往幻塔俱乐部。到达目的地之后,看看表,都快十点了,享受夜生活的人也差不多该出门了。

    她极不情愿的走进舞厅,嘈杂的音乐震著耳膜,形形色色的男女疯狂的扭动著身体,这一切都令她感觉不舒服。

    环视四周,没有她要找的那个人,她皱著眉头挤进舞池梭巡,仍是不见他的人影。

    那个混蛋该不会是在耍她吧?蒙尘气愤的想。但一想到包包里那些重要的东西,她便不得不捺著性子,坐在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等他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蒙尘的耐性也越来越低,抬腕看表,已经接近凌晨,可仍旧不见他的人影。在过去的两个小时中,她打过好几通电话给他,可每次得到的回覆都是对方已关机,难道他真的是在整她?

    正当她决定起身离开的时候,有人唤住她,回头一看,原来是下午在咖啡厅和她说话时态度还不错的男孩。

    “那个混蛋在哪里?”她愤怒的朝他大吼。

    被炮轰的关筱步无奈一笑,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虽然脸蛋长得不错,但性格实在不讨人喜欢。“不是混蛋,是伍者。”他好脾气地纠正她,继续说:“他在那个包厢,请你过去。”他向她指了指一个不远处的包厢。

    “那个混蛋为什么不自己过来?”

    “不是混蛋,是伍者。”关筱步再次好脾气的纠正她,不禁怀疑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记性。“包厢里面比较安静,去那里说吧,他已经等你很久了。”

    蒙尘冷眼瞥著眼前这个当了炮灰却仍然满脸和善的男孩,跟在他后头走向那间包厢。

    走进包厢,她看到那个混蛋男人坐在最中间的位子,其余七、八个人分散坐在他的两侧。

    “你早就知道我来了,对不对?”她并没有对他发火,只是冷著声说话,更是让人感到不舒服。

    “没错,我一直在这里看著呢!”伍者竟然像没事般的对她露出一个皮皮的笑容。

    “那你为什么不出来?让我等了你快两个小时。”她仍旧捺著性子没有发飙。

    “故意的。”

    “你的手机为什么一直关机?”

    “故意的。”

    看著他一脸挑衅的笑容,蒙尘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好了,你应该已经耍够我了,现在把我的包包还给我!”她不打算再和这样的无赖纠缠下去。

    伍者轻声哼笑。“谁说我已经耍够你了?”

    “那你想怎么样?”蒙尘恼怒的问。

    “吻我!”

    他一句话引起包厢内一片嘘声和口哨声。

    蒙尘狠狠的扫过这里的每一个人,低声咒骂一句,便走到他的跟前。“就这样?”

    “是的。”伍者仰起头,对她笑了笑,看起来很轻佻。

    “先把书包还给我。”

    “不,你得先吻我才行。放心吧,你的那些东西都还在,筱步他很细心,保管得很好。”

    听到此话,蒙尘狠狠瞪他一眼,之后便面不改色的朝他的唇印了下去,这个吻仅仅持续一秒就草草结束。“把包包还给我!”她冷眼凝视他。

    伍者先是一惊,才意识到自己低估她了,本以为她会委屈的哭求他,可她竟然毫不顾忌的亲吻一个陌生的男人,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

    “我不还!”伍者并不想就这样放她走,因为她赢得太轻松了。

    “混蛋,你究竟还想怎样?你刚才开出的条件我已经做到了!”蒙尘胸中的怒火迅速被点燃,忍不住朝他大吼。

    “虽然你做到了,但是做得不够好。我要热吻,就像你吻你的男朋友那样。记住,把我当作你的男朋友。”伍者面无表情的看著她,绝对不允许她占上风,他要把损失的颜面统统讨回来。

    蒙尘闻言,轻声冷笑,这笑声听起来竟有几分骇人。“把你当作我的男朋友是吗?那好吧,我就按照你说的做!”

    语毕,她以闪电般的速度抄起桌子上的洋酒瓶狠狠砸向伍者的头。

    酒瓶应声破碎,琥珀色的酒液顺著他的头流下,还掺著鲜红色的血,两者混在一起,滴答滴答的落在地板上。

    一下子,包厢里静得吓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盯著肇事者和受害者,就连受害者本人都忘记喊疼,凝滞不动的盯著眼前的女人。

    “如果你是我的男朋友,就会是这个下场!”蒙尘歇斯底里的大喊,所有的愤怒和委屈化为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好不容易淡去的记忆又爬上心头,将她刚刚复元的心又撕扯开一个大洞。

    “你这个混蛋!东西我不要了,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否则你的下场会更惨。”

    吼完,她转身夺门而出。

    过了好半天,伤口的痛楚才把伍者从恍神中拉回来,眼前模模糊糊的,他用手一抹,满是血。

    “伍者,你怎么样?先去医院吧!”关筱步焦急的用手帕压住伍者头上还在淌血的伤口。

    “没事。”他脑中塞满蒙尘满脸是泪的样子,耳边又响起她那莫名其妙的话,不知为何,他竟然没有一丝怒意,反而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深深的伤害了她。

    “还说没事,流了这么多血,伍者,报警吧!”一个女孩心有余悸的说。

    “不用,小事。筱步,把她的书包给我,我先走了。”

    “伍者,你流了很多血,要缝的,我陪你去医院。”关筱步哪能放心让满脸是血的伍者离开。

    “那好吧。”

    他们一同离开了包厢。

    在去医院的路上,伍者始终沉默,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太出乎他意料了。

    他从没有被一个女人甩过耳光,更没有被一个女人用酒瓶砸头,何况做出这两件事情的还是同一个人。

    此时,他的骄傲与自大完全被击溃,深深的挫败感将他越束越紧,其中还夹杂著说不出的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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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刚刚盥洗完毕的蒙尘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扰,她纳闷的从猫眼看出去……妈呀!怎么又是那个打不死的混蛋?

    “蒙尘,开门,我是来还书包的。”门外的伍者一边拍打房门一边大喊。

    “混蛋,你给我闭嘴!把书包放在门口就滚,不然我就报警了。”蒙尘在房里对著门外大喊。

    “那好吧,我把书包放在门口,你自己出来拿吧,我走了。”

    她靠在门边侧耳倾听他的脚步声,直到她觉得安全之后才把门打开一点点,哪知就是这么一点点,就让假装消失的伍者推门而入。

    “你这个无赖,出去!”她气急败坏地对他又喊又打又推。

    “喂!你这么容易上当啊?”他牢牢钳制住她的双手,为自己的成功潜入感到自豪和得意。

    “无赖、流氓、混蛋,你放开我,不然我就喊非礼了!”她气得猛踩他的脚,“救命啊……”

    “笨蛋,不要喊啊!”他急忙捂住她的嘴,怎奈又被她狠狠咬了一口。“你真的想把警察喊来吗?我是诚心诚意来向你道歉的。”他不耐烦起来,看著自己手上红红的一排牙印,从昨天到今天,她已经在他身上留下无数伤疤了。

    “我不要你的道歉,我只要你赶快离开这里,以后再也不要看到你就行了。”双手重获自由的蒙尘跑回卧室,拿出一根球棒朝他挥舞。

    “我说小姐,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你看看我的头。”伍者摘下棒球帽,指著自己的头。“十五针,整整缝了十五针!而我这个受害者还要一大清早给你这个肇事者送书包,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伍者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得要死。

    看到他头部缠著纱布,蒙尘放下手中的球棒,呐呐的开口:“你说,医药费多少钱?我给你。”

    伍者翻了一个大白眼。“我不是来跟你要钱的。”

    “那你要干什么?”

    他再次被她打败,“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来还你东西的,怕你还得再去办一次复学手续,所以我就按照证件上的地址找来了。”

    “好了,你已经把东西送到了,请走吧!”她不想他在这里多留一秒。

    “不,我不想走。”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耍起赖来。

    “为什么?”蒙尘不禁惊呼,感到莫名其妙。

    “我想弄明白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伍者坚定的注视她,“关于你的事情。”

    “那和你无关!”蒙尘仰起头回答他。

    看到她突然绷紧了脸,他无奈的摇摇头,起身走近她,逼得她连连后退。“蒙尘,你太敏感了!”虽然昨天才认识她,但他已经明显察觉到她的不稳定,她太情绪化了。

    被他说到痛处,她沉默的垂下了头,不敢迎上他那如潭水般深幽的眼眸。

    “告诉我,昨晚为什么打我?我要听实话。”

    “因为你很讨厌。”她低声说。

    “我要实话!”他厉声低喝。他不相信这是她动手打人的理由,或许挨耳光一事可以这么解释,但用酒瓶砸他的头这件事绝对不会是这个理由。

    面对他的逼问,蒙尘什么都不肯说,只是一迳低著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伍者拿她的沉默毫无办法,只是凭著直觉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拥著她。

    “对不起,我不逼你了。想哭就哭吧!”

    他低沉温柔的声音好似打开她体内那道泪水的闸门,眼泪一发不可收拾的奔流,她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在他怀里痛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蒙尘由痛哭变成抽泣,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在伍者的怀里。她想退出他的怀抱,可却被他死死的圈在怀里。“喂!放开我吧。”

    她的声音带著浓浓的鼻音,他听来竟然觉得有几分可爱,忍不住想逗她。“哭够了?”

    她窘红著脸瞟他,感到十分尴尬。

    “喂,善变的女人,你能不能正眼看看我?”

    “看你干什么?”她故意看向一旁。

    伍者干脆扳过她的脸,强迫她看著自己。“我再重申一次,我叫伍者,是科大资讯系四年级的学生,不是什么混蛋。”

    被定住的蒙尘不得不看著他。

    伍者长得剑眉深眼,棱角分明,十足的阳刚,再加上身材颀长结实,难怪身边总有一群女孩子围著。

    “你真的是四年级的学生?”她有些怀疑,因为他看起来比一般的大四生还成熟。

    “对啊!开学就四年级了,怎么了?”他不解地问。

    “看起来不像,你以前是不是留级过?”

    “这个嘛……就不要提了。你呢?我看到你的复学文件了,圣英大广告系四年级。”

    她点点头,知道他故意岔开话题。“可以放开我了吧?”

    “不太想。”他撇撇嘴,像个任性的孩子般耍赖。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无可奈何的问。

    “喂,被我抱著你就不会脸红心跳吗?”这个女人真是特别,与那些容易到手的女人大大不同。

    “为什么要脸红?”蒙尘语气平淡,为他的想法感到可笑。

    “算了,你只会打击我的自尊。”伍者瞥她一眼,干脆的松开她,坐到沙发上,开始对她发号施令。“去,给我做点吃的,我还没吃早餐。”

    “只有泡面,要吃吗?”看在他帮她送书包的份上,她打算原谅他了。

    “难道你的早餐就是泡面吗?我要吃和你一样的早餐。”

    “没有了,我全吃光了,只有泡面,不吃就拉倒。”

    “好吧、好吧,我就委屈一下了。”伍者失望的摇摇头,随手翻阅茶几上的杂志。“蒙尘,你是一个人住,为什么不住学校宿舍?”

    “我习惯了,爸妈在别的县市,我一个人很自由。”她把泡面丢给他,“自己去泡。”

    “为什么?我可是头负重伤的患者耶!”他不满意的嘀咕。

    看到他头上缠著的绷带,她心里也稍稍感到过意不去。“麻烦!喂,你的头现在还疼吗?”她起身去泡面。

    “说实话,伤口还是会隐隐作痛。”

    “对不起。”她把冲了热水的泡面放在他的面前,诚心道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