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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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头一看,竟然是marvel,他就住在我隔壁,当即便是大喜过望。

    “marvel……”

    然而当我刚叫出口,marvel的房间里也同样传来一个声音,柔柔的叫着“marvel?怎么了?”

    那是文音的声音。

    我有些不可思议:“你和文音住一起?一个房间?”

    marvel大概也没料到我住在他隔壁,愣了愣,才道:“哦,我和文音在一起了。”

    之后他帮我弄好了房卡,便颇具距离感的走了,似乎刻意与我拉开了距离。

    我躺到了床上,心里却还是有些疑虑重重,以我作为言情小说家的理论研究,男性一般不会在短期内就对一个女生转变态度,marvel明明之前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喜欢文音,难道只是掩饰?可他明明知道文音老早就喜欢他,何苦掩饰呢?现在在一起,发展速度也这么惊人,立刻就住一起了?

    所以他现在对我这么冷淡,是为了站队?为了避嫌?

    我这么想着,便也坠入了梦乡,但入睡前,却是满怀的惆怅和失望。我总以为marvel这样和我久别重逢的故人,不会轻易抛弃我的,却没想到被舍弃的一天来的这么早。然而他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更新~~~~~~~对了,各位,我在二少爷这文完结之后,会开一个新文,有存稿,目前文案的链接已经有了,各位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收藏一下,之后正式发文的时候就会有提醒了~~~

    还是一个治愈系故事,虽然写作手法和这个故事不一样,情节和剧情应该是大家猜不中的类型,嘿嘿,五月底六月初开文:

    第三十四章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差原因;整个晚上我都睡的不甚踏实,第二天竟然醒的非常早。

    手机里是父母寥寥几句的关心,好在阿成也给我回了信息;那是长长的用心的关照;末尾还署了句“我爱你”。

    这句话让我连刷牙的时候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都在偷笑,昨晚的坏心情一扫而空。这像是一种魔法,让我感觉到自己是被关怀着的;是被人珍视的;因此即便身处异国他乡;也总觉得是温情的。

    明天才开始会议;今天一天是主办方给我们的调整和休息时间。我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正好在酒店自助早餐供应的服务时间内;于是便下楼到了餐厅。

    此时餐厅里已经有了不少人,清一色望过去都是外国脸孔,说着叽里呱啦的英文,我环顾一周,也没看到我们学校的人,估计倒时差都还没醒。

    其余位置都被外国人坐的七七八八了,我端着餐盘,只在靠窗的位置看到一张亚洲面孔,那是个中年男子,虽然没有穿的西装革履,但是看得出穿着很讲究,戴着黑框眼镜,气质儒雅。

    我走过去,拿我磕磕绊绊的英文询问道:“ i sit here?”

    他正在看着什么东西,并没有抬头看我,只是点了点头。

    于是我便坐了下来。我们之间便是静默,在周遭其余桌都讲话聊天的氛围里,对比更是鲜明,简直是异类。而自从13岁回到城市生活,我改掉了很多习惯,对很多事情不再害怕,比如一个人独自睡一个屋子,然而有些事却仍旧无法克服,比如我对饭桌上的沉默非常难以忍受,这让我觉得压抑和不自在,尤其此刻更是面对着一个陌生人。

    我试图表现我的好感,绞尽脑汁学着高中英语课本里的样子说了句今天天气不错。

    对方这次终于抬起了头,他看了我一眼,然后他推了推眼镜,脸上是惊讶,和某种混合着喜悦与矛盾的复杂神情。

    他开口道:“文音?”

    竟然是中文。

    “你认识文音?”我也有些意外,继而解释道,“哦,我不是文音,我是她姐姐,我叫文学,我们是长得有一点点像,不过她更像我妈妈一点,我只有眼睛比较像我妈妈。”

    “哦,是这样么。那是我认错了。”

    他掩饰性地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神色平静,但我看到他端着咖啡杯的手明显在微微颤抖,连带着咖啡里也泛起一阵阵淡淡的涟漪。

    “你是?”我试探的问道。

    他放下咖啡,笑了笑:“你可以叫我brian。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我。我是文音这次参赛的指导老师,不过之前我并没有见过文音,只和她通过电话。其实严格说来,我更应该自我介绍说我是marvel的老师,我也是从marvel那里才偶尔看到过一张文音的照片,但不是很清晰,因此很抱歉认错了你。”

    原来是marvel的那位老师,我不止一次听marvel赞扬过他,如今见到,还是在大洋彼岸,不免生出很多亲近感:“我听marvel提过不少次您!说您真的是一位特别好特别照顾他关心他成长的恩师!而且说您是一位钢琴隐士,其实琴技水平根本应该是世界知名级别的!文音也对这次能得到您指点非常在意呢!”

    “这都是谬赞了,其实我哪里有世界知名水平,我根本没法弹奏完整一支钢琴曲,只能断断续续弹片段,我的身体状况不足以支撑我完成哪怕一支曲子的弹奏。”他笑了笑,“那你呢?文学,你为什么也来了美国?我也听marvel提过你,他似乎和你很熟?据他说你并不是学钢琴的,而是秉承了你父亲的天赋专攻文学,文音则更遗传了她妈妈的音乐天赋。”

    讲到这里,我倒是想起了什么:“我听marvel讲过您早年也在美国留学?我母亲也曾经在美国交流过一年呢,而且她也是弹钢琴的。”

    “我应该不认识她。我那时在美国并不认识什么华人。”

    “老师?”

    我正准备继续交谈,却不料我们的谈话被marvel的声音打断了。

    他朝着我们走了过来,身后跟着文音。

    文音看到我,也是愣了一愣,但随即收拾了表情,恬淡地朝着brian笑起来:“老师,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brian见了文音,盯着她了片刻,才似乎从梦中醒来一般对她笑了笑。

    “我很早就知道你了,看过你弹琴的视频,你是难得的那种技巧和感觉并重的琴手。希望这次你和marvel都能有好的成绩。”

    在brian和文音便开始聊起音乐来,边上的marvel虽然神色仍然显得略疲惫,但一讲到钢琴,也话多起来,不一会儿三人就讲得眉飞色舞的,我自感无法加入他们的对话,便转身走开了。

    其实我走开也确实有事。

    我攥紧了手里的小纸条,那上面是“m”寄送礼物的地址。我想了很久,marvel这次显然是无法帮忙了,不说他突然冷淡的态度,他和文音的钢琴比赛预算赛也就在今天下午;而如果等阿成过来洛杉矶,不仅他有事务需要处理,我也要整日参加会议,这一次能有时间够我去搜寻“m”真面目的,大概也只有今天了。

    出发前,我仔细检查了包,能连网且有导航功能的手机,钱包,很多现金,酒店的房卡,该带的都带了。

    一路出门,招了辆出租车,蹩脚的英语还尚能沟通,给司机看了打印出来的地址,对方的眼神迟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他语速非常快的说了一堆什么,大约是在与我再三确认,得到我的多次点头后才比划了个“ok”的姿势带我去了。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随着车行越来越远,车窗外的场景明显经过了一个从繁华到萧条的转变,四周都是低矮灰扑扑的房子,马路的路面也显然不大平整,完全没有阿成给我形容的洛杉矶好莱坞那种闪亮的感觉。街区上的人也几乎没有白人,除了少数墨西哥裔外,其余全是黑人。

    “here 。”在我还在犹疑之时,司机便把车停在了一个小门面房的前面,之后又叽里呱啦对我说了一堆什么,但我都没听懂,只隐约听到个“be careful”。

    我下车时浑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房子上,并没有注意到整个街区里,我这个黄种人显得尤为突兀,并没有意识到我闯进了一个黑人区。

    我朝着那个门走了进去。

    这一切让我很疑惑,我一直以为,寄送礼物的地址应该是个居民住宅楼,然而眼前的景象却一次次否决了我的猜测,这里像是一个小型的地下邮局。虽然从外观上看不出,但走进去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侧边一块地上满是包装好了的包裹,而正对着我还有一排排窗口,稀稀拉拉有几个人手里拿着要寄送的包裹和快递单在填写着。

    再半个小时后,我从里面走了出来,确认了这地方连个邮局也不算,只是一个国际转运站,专门负责转运各国运来的东西,并且为客户进行匿名代理,收包裹的人便只能看到这个转运公司的地址了。我用我那口洋泾浜英语外加手舞足蹈的肢体语言,软磨硬泡,才终于让一个心软的员工开了口。她看了我每年收到的快递单号,帮我查了下,只愿意告诉我,寄送人就在中国。

    我原以为找到洛杉矶的这个地址,一切便会明晰起来,可如今却反而更扑朔迷离了,是谁在国内给我每年生日寄快递呢?又为什么要从美国转运一圈以隐瞒自己的真实所在地?“m”到底是谁?

    这些疑问和此时洛杉矶毒辣的太阳让我分神。我掏出手机,现在仍旧是中午,还没到marvel比赛的时间,我翻了翻通讯录,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他的英语更好,我和刚才那位心软的员工很多交流并不流畅,我想如果方便的话,和marvel讲下情况,麻烦他在电话里帮我和对方沟通下,或许能获得更多信息。

    然而等我大致和marvel讲了我的请求,他却语气严肃起来。

    “文学,你一个人跑哪里去了?”

    我随口告诉了他地址。

    他的反应却相当之大:“你疯了?!那是洛杉矶最危险的区域!犯罪率是最高的!你一个女孩子跑那里去干嘛?为什么不早和我说?”大概情绪太激动,他直接彪了英文,“那里完全是gang group出没的地方!”

    我一边走一边拿着电话刚想开口问啥是gang group,却不料背后跟来一辆车,离我特别近,我往旁边让了让,车却继续粘着我跟了过来,我有些奇怪,正要抬头,却突然发现车窗内有人伸出手,一把就拉住我肩上的包想要抢走我它。下意识的我便要保护住我的包,却没料到车在这时突然加速,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车底,甚至就差一点被车碾压着手开过去,手机也被摔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果然来黑我大洛杉矶了。。。但洛杉矶抢劫这种事情真的不要太多,我以前一天最起码收到三个抢劫或抢劫尾随的邮件,其中还有一个邮件中形容,嫌疑犯抢劫了受害人的午饭便当==。。。。。。。

    然后还有收到过邮件讲,大约在我住的附近一条街吧,凌晨四点的时候,一个墨西哥裔的哥们妄图强x一个白人男性未遂。。。

    其余枪击案嘛,平均校园内一个学期两起吧。有些本科生party着party着就掏出枪干起来了。。

    再ps:抱歉,之前两天都没有更新,因为我一直在出差,其实今天也在出差,但是利用晚上时间赶紧码了些,本来这章要肥一点的,但是鉴于我今晚有一些私事真的比较懊糟要处理,所以。。。

    但这两周内我会更新完毕满4万2字的,差不多二少爷这文咱们五月底就可以完结。

    谢谢各位的耐心。

    第三十五章

    然而我还是没保住我的包。

    而等我缓过神来;颤颤巍巍爬起来;把手机捡起来,发现屏幕上已经是一个大大的蜘蛛网状的裂纹;刚才和marvel讲到一半的电话,也早已经被那一摔给挂断了。

    我拿起手机;发现竟然还能用,想起老师给我们的表格;找警察打911;于是果断拨了号码;虽然英语很烂,但是911接线员非常温和;借助着蹦出来的几个单词;我终于简单形容好了我遇到了抢劫,并且在什么地方。

    等对方承诺将会以最快的速度派警察来,我才松了一口气。这时才想起要再给marvel打个电话,不然刚才那么突兀的被挂了电话,他大概会很奇怪。

    然而这一次手机却和我作对了,无论我怎么拨,却发现还没接通,手机便自动跳转死机了。此后,更是无论我怎么折腾,温柔还是粗暴,它都岿然不动的黑着屏了。

    我折腾了十多分钟,终于放弃,好在已经联系了警察,marvel的话下午还要比赛,我看了看时间,也觉得不要再叨扰他了。

    然而就这样又等了十多分钟,警察还是没有来。此时再环顾四周,才发现天色已经渐渐暗了,美国的街区本来人就少,此刻蒙上暮色,倒是有一种荒凉的鬼镇之感,然而偶尔穿着如混混般走过街角的几个黑人,也并没有驱散这种诡异的气氛,反而却是更叫我害怕了。

    刚才抢走我包的,也是黑人。

    作为一个黄种人,似乎出现在这里就显得非常显眼。来往已经不时有几个人盯着我看了,那种眼神是探究的评估的,但显然并不友好。

    此刻洛杉矶的昼夜温差也开始渐渐显现,刚才的那一摔,我的膝盖上都擦出了血,手腕撑着地的地方也是,一大片的血迹,此刻寒风一吹,更觉得痛起来。而我所有的钱也都在包里,此刻身上手机又已经无法再打通,简直心急如焚。

    也大概此处真是荒凉并且是贫穷的社区,路上一直没有来往的出租车,甚至连私家车也没有一辆。

    我越来越不安起来。

    独在异国的孤独感,遇到抢劫的害怕和惊慌,无人可求助的绝望感一起袭向了我,而这种惊吓的情绪里,又生出些旁支来,对于这样在险境里毫无招架能力的自己又觉得失望又不自信。因为也是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没有文音优秀,她有在世界各地都自如生活的能力,而我却像个受惊的幼崽一样,早晚是进化论优胜劣汰里的次等品。

    天色越来越暗,我在绝望和失望里不断探头看着路的尽头。

    而正当我要放弃的时候,路的最那端终于亮起了两束灯光!

    我顾不上膝盖的疼痛,跑着迎了上去。

    然而正当我发现那车不是警车略有些失望之时,车却在我眼前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从驾驶位置上跳下来个人,长腿窄腰,在暮色中也身形姣好。

    那个人走过来一把把我抱了起来,那是一个异常凶狠的拥抱,紧紧抱着,仿佛下一刻我就会跑掉一样。

    “张彩凤,你真是个不安分的家伙,都叫你别乱跑了。你这样的英语,离开我怎么混?而且你就不能带弹钢琴的那家伙一起来么?虽然我不希望你和他有任何单独相处的时间,但是来这种危险的地方,你为什么不问问他呢?如果你因为我不喜欢他,所以独自来这里遇到危险,那我宁可你和他在一起!”

    其实当阿成抱紧我,身上那股淡淡又熟悉的香水味萦绕着我的时候,我的心就莫名的安定了下来,此刻听到他的声音,责备的语气里带着怜惜,禁不住把刚才所有的负面情绪和委屈都发泄成眼泪流了出来。

    好在我一向是个并不那么柔弱的人,此刻见到他,抹了几滴眼泪,便也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激动感。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要明天才来么?”

    阿成摸了摸我的头发:“为了你,我当然提前处理事务啦,而且很想你,所以就有动力打败拖延症,昨晚的飞机就过来了。跑到你下榻的酒店去找你,还想给你惊喜,结果你就跑出来了。”

    阿成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来,穿着吧,你看你都抖索成什么样了?哪里比得上我这样有肌肉的。”

    然而其实他显然也应该是冷的,脱了外套,此刻他就只剩一件条纹衬衫,即便他小心掩盖,我还是看到他脱掉衣服之后那因为冷而下意识的一抖。

    “走吧,你腿上都流血了,先带你处理伤口去。”

    我便这样一路被阿成领着,坐进车里,出来,进诊所,包扎处理伤口。

    他对一切都非常娴熟,进医院的时候,他也担心我腿太疼而背着我进去。

    我便趴在他背上,那只是年轻的背脊,衬衫的肌肉里蓄积着的也只是年轻的力量,然而这一切都让我安心,让我觉得可以依靠。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还是别乱跑了。”等到伤口都处理好了,阿成紧皱的眉头才舒展了开来,开始打趣,“而且我可真没想到你那么情比金坚有节气啊!竟然都不找那个弹琴的。”

    我此时喝了些热饮,也填饱了肚子,情绪也安定了下来,便嘴硬起来。

    “我怎么可能是那么迂腐的情比金坚?而且就算你禁止,我也会和我认定的朋友继续来往的。这件事可不是我故意不找marvel,倒是他最近和我不大友好,而且你也不用吃醋了,他和文音在一起了,感觉似乎要和我划清关系绝交了。”

    我原以为阿成听了这句会吵闹着辩解自己根本没吃醋,然而他听了却并没闹腾,反而是皱起了眉头。

    “你确定marvel是要和你绝交?可是今天要不是他,我根本不能这么早就找到你。”

    “什么?”我有些疑惑,“不过我正想问呢,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下飞机之后直接去了你的酒店,可是没找到你,问你同学和老师,也不知道,倒是我在门口的时候正好撞见魂不守舍跑出来的marvel,才知道你的跑来这里了。虽然我不喜欢他,但也不至于说坏他。他当时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