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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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说人家是领导呢,时刻关注底下员工的能力问题。我的职位描述第一条:要有美术学基础,对视觉艺术具有较强的感知力和创造力。我敢说我不会吗?但我确实不会啊~人家是日本漫画界定鼎鼎大名的人物,我三两下画出的小人倒是比他的好看,但漫画和插画不一样,这好比电影和电影海报,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我斟酌再三,决定这么答:“漫画人物抽象,我不太擅长。”

    “哦,那你给我画个不抽象的。”她把漫画合上,笑笑地说。

    “呃…画什么?”这是在考我能力啊,千万别紧张。

    “嗯……就画我吧。”

    于是管护士借了铅笔和橡皮,决定给她画我擅长的素描。哈哈哈~我别的不敢说,把人画成照片这可是天赋异禀

    “那我摆个什么姿势啊?”她站起来,左右看看。

    这些日子在医院憋屈的够呛,正好手痒:“你就站光那,看见没?窗台旁边。”

    她乖乖地过去,两手交握在前,典型的淑女造型。

    我摆好椅子,竖拿笔,照了照比例,准备开画。她那边问:“这样就行了?”

    我正打比例,顺口就突噜出一句:“这样就行了又不是画**。”话刚落音,我就反映过来了,笔差点没掉地上。

    “**?在这没法画吧。”她很认真地回答。

    我倒……

    我要还聪明就应该能觉察到现在的子矜根本没把我当她职员对待了,事实证明我不太聪明,也许因为她的光环太大,让我一早就选择退避三舍应付了事,所以一切进退都是自保。至于保什么?可能是我那颗易碎的心吧。

    画她很容易,五官柔和立体,打阴影的时候不用考虑棱角折光那种,基本上就一气呵成了。一边画一边在心里感叹:美女啊真是美女,鼻子是鼻子眼是眼。我画的出神,她也出神,眉头轻蹙,眼光深远,不知在想什么。

    “画完拉!”把画从板子上卸下来,伸过去给她看。

    她盯着画良久,指指眼睛:“眼睛不像。”

    我郁闷,基本上眼睛不过关就等于失败。她把笔拿起来,随意在上面勾画了几笔,然后转过来给我看:“这样就像了。”

    我一看,眼睑线的眼梢加长了些,瞳孔边线画浓了很多,透视效果立马就出来了。

    惊,她也会画画?!

    “我看你设计的海报还挺随性的,怎么画人这么拘谨?”

    唉,本以为能像往常那样听见赞美折服的语句呢,谁知今天碰到了行家里手,还挑出这么巨大的一个毛病…。。

    我之所以爱画“照片”实在是因为虚荣心作怪,也是大竹他们硬出来的。在这就不多说了。总之,这个老板一点不给我面子,当面拆穿了我的西洋镜。指出了我为虚荣牺牲艺术的可悲行径,令我特别的无地自容。在大多数人面前,我因为能写会画着实是风光无限拉风非常,如今遭遇如此重创,顿时颓萎不振起来。

    子矜看我脸色难堪,说这么容易受打击啊?其实我正反思呢,不过她这么想也好,我也懒得解释。她让我看她,我一听脸就挂不住了,我、我看你干吗?见我没反应,她也较上劲了——

    这里我强调一句,子矜最讨厌别人不理她,被她当作极不尊重人的表现。她也不想想,万一别人是矜持不爱说话呢?或者像我这样害臊不知说什么好的…。。

    她居高临下,发话:“说话啊。”

    其实我当时说说也就没事了,可是她越这样我越不说,是更不好意思了还是逆反心理上来了也说不好。

    她捧住我头,和我区平:“不高兴拉?”

    我躲不开她的眼,里面一抹灿灿地温柔,让我抵御不得。她的唇角本来是勾着好玩和笑的,却在看我的时候凝固住了。短短的瞬间,我有一种抽离于世的感觉,使不上一点力量。

    第 10 章

    空气中什么东西在发酵,恍恍惚惚的。我仰着脖子往床上一靠,心说,这老板好像还不赖,就是有点怪。

    我想问她干吗无缘无故给我打电话?

    还想知道她是不是对员工都这么平易近人?

    我并不觉得我的工作能力出众到惊动上级领导的地步,何况,她是我上级的上级的上级……思前想后不得要领,无意中哼的歌都是“领导的心思彤彤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子矜走后,我望着蓝天白云,还有乱七八糟的晾衣绳心升感慨:

    “人生啊~就像那浮云……”

    大竹明天就接着留洋去了,临走前来看我。

    她咬着苹果听我把话说完,无所谓地:“其实就是那个电话比较难猜。不过据我分析,她八成是看上你了。”

    我噗!

    “她——我晃了晃杂志,我——又指了指自己——我俩?”

    大竹一把抢过杂志:“哇靠!有没有天理啊!”

    “她就是你老板?!”我被她凶巴巴地样子震慑住了,忙不迭点头。

    “我最恨那种有钱还长得好看的女人!都是女人都是爹娘养的?#¥%……我的命,好波折啊啊~~~”

    我黑线…… …|||||

    “不过,她还挺有女人味的。”大竹捏着下巴开始分析:“以往看上你的,不是男人就是T,说明你应该是P才对。”

    “哪有男人和T看上我?!”

    “甜少,还有萝卜,当然还有你家小白。”

    插播一下。大家都知道,爱动漫的人一般都喜欢**,同□见多不怪,根本不具有隐秘性。社团里百合无数,小受乱飞,御姐称道。所以,相较于平常人来说,爱上红叶的我,并没有经历过所谓的痛苦、矛盾和挣扎。周围环境对于Girllove的宽松和认同,让我那绽放得虽不完美的爱之花,绝不阴霾灰暗。

    这样想起来,我真是幸运的。

    说回来。甜少嘛,应该是个T。平常做中性打扮,她COS的网王系列迷倒了一众花痴女;萝卜是个眼镜男,特别爱写朦胧诗,大竹不说我都忘记有这么个人了。

    甜少倒是和我表白过,被我“冷淡”过去了。我觉得她太张扬,有点怪怪的。眼镜男萝卜同学善于旁敲侧击,被我扼杀在摇篮里。

    我之所以启蒙于红叶,其实是她主动勾引的,虽然她一直不承认。她总是想着法的见我,跟我说些肉麻话。等我傻不唧唧爱上她了吧,她又拿架子。我俩很单纯,临走了也没把爱意说出口,其实那会一天不抱抱都会很难受感觉对了而已,没想过TP问题。

    “那又怎样?”我问。大竹最近在看美国热门剧《The L oon River,我的铃音。

    我抓过衣裤,手机耗尽了最后一格电,只来得及让我看见9个未接来电。坏了,怎么忘了杨岳!她肯定是怕事又有变,不放心了。还没等我请辞告退,一抬眼,杨岳已经在门口了。

    “黄彤你让我担心死了!他们没为难你吧?”

    坏事了。。子衿就在水里呢,杨岳这一嗓子肯定让她听见了。我向杨岳使眼色,示意她水里还有人,千万别再说了。

    插播一下,我曾经怀疑子衿近视眼是吧?其实她没有,视力好着呢。真正近视的是眼前这位,我都快把眼球弩掉了,人家反而急了:“你怎么不说话?我刚才在门口看见三秘才知道你在这里,事情怎么样了?店长没追究吧?”

    再堵她嘴已经来不及了,我开始咳嗽,然后摇摇手说:“没事没事。”

    杨岳的神经因为一整天事态的跌宕起伏而呈现了疲软状态,说话的声音都没了底气。再加上这屋子里的高温,软了似的抓住我肩膀,把头靠在上面:“黄彤,你真靠得住。我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好,真的。你要是一男人,我肯定嫁给你!”我完全僵化了,不是因为她的话,不是因为旁边有人听见。而是,听见它的人是子衿。

    第 14 章

    当时我的表情一定很搞笑,一边是杨岳的投怀送抱,一边是子衿的不动声色。憋得我脸通红,心乱跳,左右不是。杨岳这孩子挺可怜的,受了一天惊吓也就算了,想找个肩膀靠靠吧,怎料到还有黄雀在后。

    “黄雀”从水里出来的时候,我汗毛直竖。杨岳背对她,虚弱地趴在我肩上。而子衿的表情一派波澜不惊,决定当机立断——“您洗好拉!”

    杨岳一愣,转过头一看,忙离开我站得端端正正,脸红扑扑的。

    杨岳的“表白”说实话我挺感动,相比于同性相爱,我在生活中收获得更多的是同性友谊。从发小,到同学,再到同事,我似乎总能得到她们的信任和喜爱。所以对杨岳伸出援助之手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是习惯使然。现在我比较关心子衿对这件事怎么看,对待我俩的欺瞒不报又是怎么看?

    子衿依旧微笑适度,说:“店里出什么事了吗?”

    我们都不言语,耷拉着脑袋。

    “小黄,你洗好到我房间来一趟。”子衿说完就出去了。我和杨岳顿感大难临头,我重新打起精神,说没事,她人挺好的。再说发票已经找到了,又没造成什么损失。我劝着杨岳,内心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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