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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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反作用力?那是什么?朕不站在这里任如儿撞,保不准如儿还会撞门呢。”

    我翻了个白眼,“我才没你这么笨好不好?!”

    “好好好!”颜凛把我搂入怀里,笑着哄着我。

    几位王爷看到我们俩耍花枪的时候早就悄悄地退下了。剩下一个白白胖胖的雪人娃娃在院子里看着我们偷笑,大喊着“受不了,没眼看”。

    之后颜凛让人拿来了两颗极其珍贵的黑曜石给我做雪人的眼睛。

    听说着黑曜石是邻国薛国的特产,有活血舒心通气之效。听说有喘症的人,带个小小的黑曜石戒指就很少再发病。故黑曜石越大越好,颜色越黑越好。像这么大又这么纯色的,简直就是世间少有。而这两颗更是从同一母石上分开来雕琢的,就更是世间唯一。所以这一对黑曜石是薛国的珍宝,是薛国国王献给颜国以示友好的。

    我拿着那两颗大大的黑曜石,瞧了半天,又放在手里掂量了半天,再看了颜凛半天,“你真的要用这么珍贵的黑曜石做雪人的眼睛?被人偷了怎么办?”

    “傻瓜,”颜凛点了下我的鼻子,“用来做如儿堆砌的雪人的眼睛比放着有价值多了。况且,谁敢偷朕院子里的东西?”

    “用来堆雪人,还不如赠予我呢。”我拿着黑曜石在他面前晃了晃,“喏,送我了哦!”

    “如儿喜欢就好。”颜凛摸摸我的头,满脸宠溺。“那如儿要拿什么做雪人的眼睛?”

    “这个还不简单。”我从桌上摆的贡品葡萄中挑了两颗大的,走过去摁在雪人的脸上,“看,活灵活现了吧!”

    晚饭后颜凛要带我去看雪,我说“好,不过要等一会儿”。然后就让人给我从永晴宫带了一包东西过来。

    看到颜凛好奇的目光,我朝着他神秘地笑了笑。

    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件大衣,现代版的长大衣。因为我发现这古代,除了长袍就是披风。很多时候看到颜凛沐浴完后坐在那儿批奏折,身上穿着薄薄的便袍,外面批件狐裘披风。那些披风,只能盖住背上啊,前面和手臂都空荡荡的,看着都冷。所以就想给颜凛做件大衣,让他以后批奏折的时候穿上,代替我给颜凛点温暖。

    这大衣是我亲自画图亲手缝制的,那可是真正的priceless。我用了黑色的缎质面料,里面是一层老虎皮。那老虎皮是颜凛秋季打猎回来送我的,好一张完完整整的老虎皮草啊,要是在现代,那得值多少钱啊……

    充分考虑到实用性和观赏性,我把这衣服做成两面穿的。想内敛点的话就把黑色的穿外面,想张扬点,就把虎皮那边穿外面。

    不过是给皇帝穿的,就算黑的那面也不能太朴素。故而黑色那面绣了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不过,当然不是我绣的,我的绣功,充其量就是绣绣花。况且这个金龙,别说绣了,我连画都画不出这么好看的。所以,当然,这金龙是请绣房的人绣的……

    除了金龙外,这衣服上另一不是出自我手的是这些扣子。古代人都用绳结纽扣,但是搭配着古代衣袍裙子倒是好看,搭配我这现代版大衣就不伦不类了。所以我请人做了几个木纽扣。当时那工匠想去都想不到我做几个小木片,还要中间加些洞洞来干嘛。虽然纽扣不是我做的,可每一个都是我绣上去的……这能不能叫没功都有劳……

    颜凛看到这大衣的时候惊讶、欢喜的表情,像极了个小孩子看到妈妈给买的过年的新衣服。

    我好笑地看着他,“这是给我家夫君做的新年礼物。穿上试试看吧!”说着就帮他穿上。

    酷酷的、霸气浑然天成的颜凛穿上黑色应该是要很好看的,结果此刻的他摆了个小孩子的表情,倒是显得有点奇怪。

    颜凛举起袖子看着,又低头看着自己,左瞧瞧右瞧瞧,像穿着什么宝物一样。看得我忍俊不禁。

    “好啦,乖乖,姐姐带你去玩哈!”我说着拉着他就走。

    他却没被我拉动,小心翼翼地脱下衣服,然后亲自叠好放到柜子里。取来两件狐裘披风,自己披上又给我穿上。

    “为啥不穿着它啊?”是不是不喜欢啊……后面还有这么一句,我却没问出口。

    他暖暖地笑着,俯身在我身边说:“我舍不得穿。怕出去会弄脏。”就像小孩子跟妈妈说,过年之前不能把新衣服穿了,不然会弄脏,就不是新的了。

    我只是笑,委屈一下跑光光。心里剩下满满的温暖。

    颜凛牵着我走着,小声嘀咕着:“我都没给你准备礼物……”语气里有一丝丝懊恼。

    我笑着捏了他的手一下,笑着说:“你下午才送了我两颗黑曜石呢,用件大衣换对价值连城的黑曜石,我多赚啊!”

    他呆呆看了我几秒,然后微笑着在我额头上印了一吻。

    “我能不能在那黑曜石上划几刀啊?”

    “傻瓜,都是你的了,你喜欢怎么样都行。”

    “那你帮我刻两个字在上面吧。”

    于是,腊月二九,这个夜晚,颜凛用他的大披风裹着我们两个人,然后我们俩偎依着坐在屋顶,看着底下的人为过年忙里忙外。我抱着膝盖,靠坐在他身边,一直哼唱着不同的情歌,唯一相同的是,歌里都有“爱你”两个字;他拿着小刀,认真的在黑曜石上刻着字,一块上刻上凛,一块刻上如……

    今天更得晚了……不过还是赶在了0点前……也算是今天的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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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今夕已除夕3

    我拿着那块刻着“凛”的黑曜石在手中把玩着。这年头,没有情侣手机绳,来个情侣石也不错,就是太大了点,挂脖子上准把脖子坠断。而且上面又没洞,不能穿起来挂着。还不如小块头一点,用来做个什么戒指链坠来得实际。

    颜凛则笑话我说,要是薛国的皇帝知道我嫌弃他的黑曜石太大了,绝对得气晕过去。

    半夜醒来,看着颜凛熟睡的样子就不忍再睡着。尽管睁眼闭眼都会看到他的样子,可我还是想多看几眼,把他的样子牢牢刻在心里。

    我想,我会不会到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舍不得走、舍不得凛。我想,如果凛不是皇帝,我和他会不会相守一辈子,儿孙承欢膝下。

    明天一定要走吗?呵呵,就算我不走,皇后也会想办法把我弄走吧。

    我一下下地摸着凛的脸庞,指尖的滑腻让心头的苦涩更甚,眼睛不自觉就涨了起来。如果天气再冷点,估计我会开得满脸冰花。

    颜凛伸手帮我抹掉脸颊的眼泪。我的手在他脸上停住,他就把我的手拉回被子里暖着。

    “我吵醒你了吗?”

    他只是温柔地笑着,细细地吻着我的泪痕,末了,才说:“傻瓜,你哭了,我怎么睡得安宁。”

    我却笑了,“一睁开眼就诳我!”说完,用头撞了他的头一下,虽然疼的是我……

    颜凛笑着替我揉着额头,轻声唱着《很爱很爱你》。

    我像看了惊栗片一样眼睛睁得大大的。这是颜凛第一次唱歌,还是唱着我晚上在屋顶唱过的歌……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

    颜凛的声音很好听,不过可能因为刚睡醒,声音有点沙哑,却更添了几分磁性。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不牵绊你,飞向幸福的地方去,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拥有爱情,我才安心……”

    颜凛把我抱紧,轻拍着我的背,哄着我说,“睡吧”。

    大年三十这天不知道是奏折特别少,还是颜凛也想放自己的假,反正他早朝回来后就一直没去过御书房,一直陪着我。

    “想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好好陪陪如儿。”他笑着,替我挑了一支镂花蝴蝶簪插上。我很少带这么不朴素的簪子,只是今天颜凛亲自替我梳头,就随了他,带了几颗珠花,弄得繁复了点。

    冬天天黑得特别早,申时过半酉时未到,大概就下午4点多,天就黑了下来了。幸好宫里花灯繁锦、人头涌涌,才不显得冷和清。

    因为今天的表演由我打响头炮,所以我并未跟着皇上皇后他们出席晚宴。

    在大家面前SHOW了两次舞艺,惊艳也惊艳过了,所以这次就来点惊叹好了。呃,其实这是我懒的借口啦。真正的原因是,凛的虎皮大衣做了我好久,还得预留点时间做舞衣,以致最后不够时间排舞了,就跳个现成的好了。

    所以就挑了个《舞娘》来跳。记得当年学这个舞的时候,每次跳完都暴一身汗,然后就自我感觉瘦了不少。

    这舞也确实难,特别是它的体操动作,当年学的时候都感觉不容易了。现在好久没跳舞,之前又怀过孩子,肢体僵硬了不少,练的时候可吃了不少苦头。不过,这舞让人惊叹的地方不是在于它的舞蹈,在于它的衣着。

    古代人保守这是连火星人都知道的,他们觉得露胳膊就很了不得了,结果这次我的衣服,是一条宽身的阿拉丁式的白绸裤,搭一条金色低腰宽腰带;上身是银白色小抹胸,抹胸上是简单的褶皱,用金线加边。露肚脐露香肩,这样大的裸露尺度,相信要被人骂不守妇道了……所以想了很久,还是加了个雪纺披肩,披肩上用金线勾着着几只大大的蝴蝶。呃,其实若隐若现,更令人垂涎……

    我穿好衣服,梳了个飞天髻,带上面纱,肚脐上镶贴了个红宝石,手腕上带着金的银的金银镶嵌的一大串手镯,脚上还带着个脚链,腰间陪着个金灿灿的铃铛,活像一个印度舞娘。

    第一次换完衣服大家没有赞叹的声音。琬衣担心地说:“小姐,你真要穿这身服饰跳舞吗?”边说边给我批上狐裘大衣。

    “呵呵,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啊。”这是我的最后演出,当然要来个不一样。后面的话我没说出来,只是笑着叫琬衣放心,“看我今晚怎么把大家都迷得神魂颠倒的!”说着还朝她狂放电。

    出场的时候听到台下一大片抽气声,我笑了。

    看看颜凛,首先看到的不是他的表情,而是他的穿着。他的明黄龙袍外穿着我送他的大衣,里面的虎皮,说实在的,到是有点山寨王的感觉。再向上看,他正微微皱着眉,似乎在无声责备我,却又怕责备太重让我不开心,所以嘴角还是带着笑容。他身边的太后却是一脸青绿。

    面纱下的我轻吐了下舌头。

    一整段舞都是看着颜凛跳的,眼里只有他玩味的笑容,忘我得几乎都听不见音乐,单凭感觉在舞。

    自然,我也听不到在场的人一波接一波的抽气声,也看不见爹娘母后墨绿色的脸。

    舞完,乐止。人声起。

    大家开始对我的衣着和舞蹈窃窃私语,讨论着责骂着。的确这衣着在他们看来是太大逆不道了,而这辣舞也不是他们一时能接受的。我行了个礼,说了几句新年祝辞就匆匆下台。

    却被皇上唤停。他赞我的表演别出心裁,然后就问我要什么奖赏。我摘下面纱,跪在地上,甜甜地说:“臣妾想要的是,以后皇上和母后都能身体安康,快快乐乐!”说完台下响起一片掌声。

    皇上投给我加赏的眼色,太后的样子也稍稍缓和了点。

    皇上摘下腰间的玉佩赏我。众人又是一阵抽气。当然,在他们眼里,这刻着“凛”的玉佩象征的皇帝。只是,在我看来,他是凛随身佩戴的一物品。所以我高兴地收下了。

    沐浴时拿着凛赏我的玉佩看着,突然觉得有点悲凉。以前浩也是把象征他是玉佩送我,然后我便离开了他;现在凛把他的玉佩给我,然后,我立刻就要离开他……

    重新穿戴整齐,我又是一端庄的如妃,不再是台上那个妖媚众生的舞娘。皇上亲自把我接上栖凤阁。

    我才发现,今晚我的位置居然是安排在皇上隔壁,刚才跳舞时太专注地看着凛了,一直没发现他旁边没坐人。皇后今晚居然坐到了太后旁边,而且太后和皇后都对我的位置安排在凛旁边没有异议。神奇,太神奇了,难道我的舞把她们看晕了?

    我呆了几秒,然后就很大方地坐在了凛的身边。这是最后一次坐在他身边出席宫宴了吧。

    歌舞表演还在继续,菜也陆续上着。我总感觉阁楼下面很多人时不时看看我,我的舞魅力真大,药效这么久都没过。不过我从未回应这些目光。我除了低头吃饭,就是抬头看着颜凛。

    一整顿饭,歌舞对我和颜凛来说似乎是多余的。他笑着为我布菜,问我菜的味道怎样,我看着他吃饭,所有饭菜都是甜的……饭后他抓住我的手看表演,跟着唱戏人的拍子轻轻拍着我的手。我则时不时侧过头看看他。其实我知道他根本没在看戏,因为每次我看他的时候,他嘴角的弧度都会变大。

    我紧紧地回握着他的手,位子往他身边挪了又挪,不顾别人眼光,靠在他身上,直到戏班表演完……

    待我向皇上和太后祝酒完后,我就借口很累开溜了。颜凛并没有多问,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这一眼里似乎有痛有不舌,让我有错觉,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却没再看他,匆匆溜走。我怕多看他两眼,我会舍不得走。

    没有回永晴宫,直接去了冷宫附近的一个废宫殿,换上一身宫女的衣裳,带上凛和浩的玉佩和那情侣石,低头跟着一个皇后派来接我的嬷嬷出了内廷。

    从来都没想过出宫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可事实就是这么容易。一路上遇到几个侍卫,他们看到了是皇后宫里的嬷嬷,都没停留,继续他们巡逻他们的,我们走我们的。

    出了内廷后是坐马车,那嬷嬷带着我上了一辆豪华的马车,不一会儿就到宫门。嬷嬷出示了腰牌,那些看门的侍卫看了我几眼,然后就毫无怀疑地放我们出去了。

    以前看电视不是都会在这里卡住的吗,看来电视都是骗人的,原来要混出宫并不难……

    出了宫门后,嬷嬷递给我一个包袱,她说皇后娘娘已经给我备好了盘缠,只要我离开京城,找个小镇,这些钱够我安居乐业一辈子了。我笑着谢过嬷嬷。

    马车并没有驶离京城,而是在一雇车的地方停住。车夫帮我雇了一辆南下的马车,让车夫载我去曲州,一个位于颜国南面的中等城市。

    我冷笑,皇后真是周到,要让亲信亲眼看着我出了京城,坐上了她安排的路线的车才会安心。不过我还是乖乖地换了车。

    上车前看了一眼远处的宫墙。别了,颜凛,别了,晴逸,别了,我两年的宫廷生活……

    坐在马车里缓缓出城。出城时依旧有守卫查车。现在的我只是一穿着平凡的平民女子,左脸上有大大的一块红黑色的胎痣,让人看了我一眼就永远不想再看第二眼。这是在宫里的马车上嬷嬷给我换的衣服和画的脸。我明白她的苦心,就随了她去。不过这样也好,这么丑的女子,就算晚上出城,车夫也不会对我色心起。

    马车成功出了京城。我没有撩开窗帘回头看。就算回头,也看不到宫墙了,看不到有我爱的人的地方。

    闭上眼,两年的光阴从眼前一幕幕地闪过。我发现满脑子都是颜凛,每个画面都是他,就连晴逸,也在颜凛的身影下朦胧。眼泪不断往外飙,把颜凛的身影模糊,却更清晰了他的声音。

    颜凛说,我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逃离;颜凛说,我想有我们的孩子;颜凛说,你是我最爱的女人;颜凛说,我会一直保护你……晴逸说,爹爹在等你……

    我以为我没有对他不舍,我以为我没有这么爱他,却没发现,原来失去了才知道自己有多爱,失去了才看清自己的心。

    有人说过: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因为我只有在你看不见我的时候才最爱你……

    我撩开车帘,跟车夫说:“回去,快!我要回去!”

    车夫却不为所动,继续“驾驾”地朝前方赶路。

    “回去!我叫你回去!”我拽着他的胳膊大喊,像个失控的疯婆子。

    “哼,太迟了!”车夫阴笑着,“既然出来了,就别想回去。”

    我的脑子一下子陷入空白状态。

    “什么意思?”我呆呆地问。难道他真的饥不择食,看上我这个“钟无艳”?

    “出得了宫门,你以为还能回去么?呵呵,什么意思,你留着问阎王吧!”他压低声音说。

    声音夹杂着呼呼的风声,像把把利刃直刺我心。

    突然车夫转过身来,阎罗一样狰狞的面孔,然后我只觉得身上某处很痛,再然后就没了知觉……

    …

    最近发现自己脑子有点不好使……坐在电脑前5个小时……都码不出什么……总是对着文档脑里一片空白……所以凑合着看吧……

    本来说今天会有颜凛番外的……但是脑子懵了……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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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卷

    番外 颜凛 花火1

    今天又是一个雪霁的日子。

    两年前,也是这么个大雪初晴的日子,如儿拉着我的手,在厚厚的积雪上一脚踩一个洞地走着,她那天的笑声,我到现在都记得。

    两年来,派出去找她的人都是回来请我恕罪的。我从来都没有发火,只是叫他们继续找。如儿不喜欢我随便降别人的罪,她说,人人生来平等,我没资格随便一句话决定别人生死。原来的我对她这样的谬论嗤之以鼻,后来却被她潜移默化了。

    两年了,你说,她会不会早就不在人世了。不然,为什么能躲起来两年,什么音讯消息都没有,就凭空消失了呢?很多次,我都怀疑她可能去了,但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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