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44 部分阅读(2/2)

    圈套便圈套吧!

    别人既然在利用她,她为什么不能利用这个人达到自己的目的呢!

    这世间,一场游戏中,永远没有单纯的利用和被利用,太多的时候,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而使出这招的人,不就是看准了,只有有利可图,她才自动上钩。

    “曦儿,其实找到了李强又能如何?当初想你爹死的凶手,不仍是逍遥法外?”皇甫辰风这话已经带了明显性的提示。

    “我知道,肯定不是李强和我爹有仇,而是那个幕后指使人与我爹有仇。我曾想过这个人是萧白逸,后来也曾怀疑过欧阳芮麒。只是现在,这两个人,我都不想怀疑。”

    她完完全全的信了这两个人吗?

    不,她心中仍是有所怀疑,但是,那疑惑已经小得被自己刻意掩去。

    “曦儿,你知道吗?一个人若是想要报仇就要学会不择手段,心狠手辣。可是,你却始终做不到,所以你并不适合去报仇。”皇甫辰风听了孟灵曦话后,不得不将自己的总结告诉她。

    一个人若是想要报仇,是不该将自己的主观意识加进来的。

    哪里有人会最先排除掉两个最该怀疑的人!

    “那你呢?你就适合去报仇吗?”孟灵曦对着皇甫辰风苦苦一笑,竟是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那是我身为一个男人的责任,而且,下边那么多的人看着我,我怎么都不能临阵退缩。但你是女人,没有人逼着你去报仇,你大可以活得轻松一些,我相信孟老爷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为仇恨所累的。”皇甫辰风从没对一个人,像对孟灵曦这般苦口婆心过。

    从来,在他的世界中,不是装疯卖傻的调笑,便是可怕的深沉。

    他又何曾这般真心,这般执着的劝过一个人呢!

    而想让她放弃仇恨的同时,亦是等于她解开与萧白逸之间那纠葛不清的纷乱情感。

    他如最初一样,不管是亏欠她时,还是爱上她之后,他都一样的希望她快乐,幸福。

    而如果,她若是连命都保不住了,又谈何快乐,幸福?

    “那你报仇,是为了复位,还是为了给你爹报仇呢?”虽然,没有人和孟灵曦说过皇甫辰风的身世,但是孟灵曦仍是猜出了皇甫辰风的身份。

    只是,她猜出的身份,不过是其中之一,欧阳玄璞的儿子。

    世人皆知,欧阳玄璞当年病故的蹊跷,膝下无子,那皇甫辰风又是来至于何处,娘亲又是何人?

    “我本来都不想的,他抛弃我们母子,让我母亲最后含恨而终,一生凄苦。其实,我人生中第一个恨的人便是他。”皇甫辰风也不知怎么的,就有了一股冲动,想将多年不曾讲出的身世道出。

    他的身世,即便是魂媚儿和萧白逸也只是一知半解,并不完全知情。

    他一直不想说,不是因为自卑,也不是对他们不够信任。

    只是,因为他觉得他是个男人,所以便没有资格诉苦。

    “那后来呢?你为什么就愿意给他报仇了?”孟灵曦就是知道,皇甫辰风是希望她这样问的,因为她不问,他也许就无法说出口了。

    这些往事憋在她心中这么多年,一定很苦吧!

    当一个不想做帝王的人,坐上那万万挣破了脑袋,也争不来的宝座,他便将再也不是他自己。

    “我十七岁那年,萧老将军告诉我,其实我爹找了我和我娘很多年,就在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终于找到了我们之时,欧阳芮麒窥探皇位的野心已经显而易见,因为我爹膝下只有我一个儿子,所以我回宫的话,一定会成为欧阳芮麒第一个想要对付的人。”皇甫辰风长叹一口气,心里的重担竟是觉得轻了很多。

    原来,就算是再强,再善于伪装的人,都需要倾诉……

    “于是,他情愿让你恨他,也没有去找你?”孟灵曦虽然在问,却已经给了这位父亲一个肯定。

    只是,给了欧阳玄璞肯定,欧阳芮麒似乎便又多作孽一分。

    “恩,所以他没有找我,甚至来见我一面都怕被人发现。而我,从没有见过我的父亲。”皇甫辰风的眼中竟是遗憾,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欧阳玄璞可以冒一次险,来见一见他,让他知道,“父亲原来是长这个样子的”。

    “既然,他这么保护你,他是不会希望你报仇的。”孟灵曦有感而发,顺嘴便将这话说出了口。

    只是,话才一出口,孟灵曦便已经后悔的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了。

    她,似乎说了不该说的。

    “是啊!很矛盾是不是?一开始说的那么伟大,害我像个女人一样,感动了很久,以为自己错怪他了。没想到,这样的故事讲完后,萧老将军拿出的便是他的遗诏,他要我必须复位。是必须,你知道吗?呵……”皇甫辰风苦笑一声,笑声中竟是被自己的父亲算计的无奈。

    “皇甫大哥,对不起,我不该勾起你的伤心事。”孟灵曦歉疚的望向皇甫辰风,真的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就不该说刚刚那句话。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是我该谢谢你,如果今日不是你坐下来听我诉苦,我恐怕要憋在心中一辈子了。”皇甫辰风尽管还是有些伤感,却已经释怀。

    他本以为,这件事会一辈子在他的心上打结,却不想原来只要他肯说出来,便能瞬间释怀。

    “皇甫大哥,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你还是决定遵照他的遗诏呢!”孟灵曦有些不解为什么皇甫辰风明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却还是将自己当成一颗棋子摆在棋盘上呢!

    “因为他的遗诏里除了让我替他报仇,还下了人生最后一道旨意,封我母亲为皇后。而那一次我娘病重时说过,她一生唯一的愿望便是成为他的妻,如果她还能够活下去,她定要去争一争。如果,她没命再活下去,她便希望可以母凭子贵,死后冠上他正妻的名号。其实,我知道,我娘那不过是气话,她是恨极了他的背弃诺言,才会气不过的说出这些话。”皇甫辰风每每想起自己的娘亲,有的并不是感伤,而是那种母子相依为命的幸福感。

    娘亲在他的记忆中,总是傻傻的,傻傻的任劳任怨,傻傻的等待,从不曾发过任何牢骚,却在临终前,说出了那样一番壮志雄心的话。

    而他,便因为这样的话太稀有,珍贵,所以当了真。

    “你那时候知道你爹是皇帝吗?”孟灵曦看着皇甫辰风嘴角淡淡的笑意,可以想象出当年那对相依为命的母子之间的幸福。

    “不知道,我娘到临死也没有告诉我,我爹到底是谁。”皇甫辰风摇了摇头,心里很清楚母亲的苦心。

    “其实,她是真的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沉迷于权势。”孟灵曦相信这位母亲对皇甫辰风的爱是真的,却也遗憾,她在死前那一刻,一句不甘心,便让皇甫辰风辰风隐忍了这么多年。

    “可是,我是个男人,我答应了给娘亲的,我便一定要做到。”皇甫辰风自认自己看事情很通透,却怎么也看不透这事儿,道理他是懂的,只是却怎么都放不下自己的承诺。

    “那争来以后呢,你真的打算做皇帝?”

    如果,自己热衷于权利,争来之后,还会有种满足满。但是,像皇甫辰风这样,无非只是给他人买单,为他人而活。

    “也许吧!”他从来不是个会退缩的男人,即使,那是他不想做的事情,只要是他的使命,他也一样会做好。

    “其实,你还是爱你父亲的,要不然也不会抓着你娘的遗言不放,怎么都想要给她报仇。”孟灵曦突然觉得,看到了皇甫辰风的心中,突然觉得这个外表看似洒脱的男子,其实心中有很多的隐忍。

    “也许吧!我只要一想到他被自己的亲兄弟害死,便越加的想将那人拉下皇位。”皇甫辰风一直否认着对父亲的爱,可终究死的那个是他的父亲,他又怎么会连一点报仇的欲望都没有呢!

    “你会杀了他,对吗?”孟灵曦的心头突然一痛,“娘亲,他也许就快下去陪你了。”

    不是她在低估欧阳芮麒的权势,只是,她在这一刻,竟是那么的相信,相信皇甫辰风他日一定能做皇帝。

    尽管,他不热衷于权势,但是,他却能为了不热衷的事情,隐忍得这么好。

    可能因为像他这样的人,天生就是做帝王的材料吧!

    帝王不就是要每日伪装,想做的,不想做的,都要做吗?

    “如果,他没有那个命逃走,那他就必须死了。不过,也许是他杀了我呢!”皇甫辰风可不认为欧阳芮麒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不会的,我发现,你很有做帝王的天赋。”孟灵曦心里居然一点都不惧怕这样的问题,她就是觉得皇甫辰风可以劈荆斩浪,可以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如果,我杀了他,你会恨我吗?”皇甫辰风突然神色专注的问道。

    “我为什么要恨你?”孟灵曦有些不解的问道。

    她是答应了娘亲不杀欧阳芮麒,但是,她不认为自己有那个义务,有那个能力,去阻止一场政变。

    而皇甫辰风这问题问的不是有些奇怪吗?他难道不知道,她即使把娘的尸首给了他,也不过是因为娘亲爱他,而她,对他是真的一点好感都没有。

    “我以为,你会因为你娘的原因,而不希望他死。”皇甫辰风释然一笑,神色自然,并无任何的不妥。

    孟灵曦在皇甫辰风的眼中看不出什么端倪,便也就没有多想。

    “我娘是爱他,可是,我却是恨他的。即便现在,知道他是真的爱我娘,我也恨他。”孟灵曦想起娘亲的死,神色又变得有些哀伤了起来,“你知道吗?像他那样的男人,真的不值得人去同情。他当初若是懂得珍惜,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受伤。他们相爱,也许是没有错,可是难道我爹的爱就有错吗?他守候了我娘十八年,就应该得到这样的下场吗?他是那么幸运,直到我娘人生的最后一刻,仍旧爱他爱得愿意放弃一切。可是,他的幸运却是我爹的悲哀。”孟灵曦眼含泪水,心中愤恨,想起孟家的家破人亡,悲凉的同时,竟是觉得那般讽刺。

    “欧阳芮麒很幸运,会有你娘这样一个女人爱了他长达二十年。”皇甫辰风感慨一声,眼中有着羡慕的神色。

    “其实,有一个女人,她也愿意陪在你身边一辈子,陪你一起悲喜。”

    她真的很希望皇甫辰风可以珍惜眼前人,珍惜那个真正能陪他走过一生的人。

    而她,也许注定不会是那个人吧!

    “丫头,她要的爱,我若是给不起,和她在一起,便是羞辱了她的爱,你懂吗?”皇甫辰风凝视着孟灵曦,没等到她答,心中便已经有了答案,“丫头啊!其实你是懂的,不是吗?你若是不懂,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将我排除在外。”

    “……”孟灵曦沉默的回视皇甫辰风久久无语。

    她和皇甫辰风总是那么的相似,她不也是一直觉得皇甫辰风是个没话说的好男人,却又怎么都不肯接受他的爱。

    便是因为,接受了,便是侮辱了他那没有瑕疵的爱。

    “媚儿的性子我很了解,她情愿一辈子得不到,也不会想要怜悯或是施舍。”皇甫辰风了然的道。

    “可是,感动了,并不代表就是怜悯或是施舍啊!”孟灵曦并不赞同皇甫辰风这样的说法。

    “不能爱,只是回报,那便是施舍。便是在你觉得愧疚之时,给的补偿。”皇甫辰风对待魂媚儿从来都有自己的一套标准,他不会受任何人的干扰,即便那个人是孟灵曦。

    也许,这就是魂媚儿在他心中的特别之处吧!

    “也许吧!”孟灵曦在心里不停的品味着皇甫辰风的这句话,竟是有些认为,也许魂媚儿遇见皇甫辰风是幸运的。

    皇甫辰风真的是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

    “曦儿。”伴随着一生呼唤,室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萧白逸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前。

    “你怎么在这?”萧白逸蹙眉看着皇甫辰风,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孟灵曦才一说走,皇甫辰风就出现在她这,也难怪萧白逸要怀疑了。

    “皇甫大哥知道我要走,是来劝我留下的。”孟灵曦先皇甫辰风一步接话,给自己找了留下的台阶。

    “是吗?”萧白逸显然有些不信,皇甫辰风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劝孟灵曦离开吗?

    “是啊!曦儿现在身子不适,不适合舟车劳顿,就先留下吧!”皇甫辰风从椅子上站起身,为孟灵曦的谎言做着补充。

    既然,这是她想做的,那他愿意成全她。

    “恩,本王也是这个意思。”萧白逸听到皇甫辰风这么说,这才信了。

    毕竟,孟灵曦刚刚“小产”,确实是不适合舟车劳顿。

    而他也希望,借着孟灵曦不会毒发这段时间让魂媚儿想想办法,只要魂媚儿找到了绝爱丹的解药,那他们就不用分开了。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皇甫辰风大步迈出静院,竟是毫不留恋。

    他爱她,一如既往的爱,但是,他却不会让她有任何的牵绊。

    而不让爱的人有牵绊的最直接方法,便是自己不要过份的留恋。

    皇甫辰风才一走到静院门口,便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依旧如往日般妖娆的女人,沉默了良久,才道:“你不该这个时候来见我”。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她当然知道,他此刻怪她,更怪自己。所以,不见她,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媚儿,这不是你的性格。”皇甫辰风冷声回了一句,便迈开步子,从魂媚儿身边越过。

    “风,对不起。”魂媚儿望着皇甫辰风的背影,沉痛的道。

    皇甫辰风的背影僵了僵,微顿脚步,“你没有什么可对不起我的。”

    “可是,你恨我,不是吗?”原来,被他恨着,心口会窒息般的痛。

    原来,不管你外表会多么的不在乎,但是,你的内心却都是最诚实的。

    “你在乎我恨你吗?”皇甫辰风嘲讽的回了一句,便再次移动脚步,越走越远。

    “我不在乎……”魂媚儿呢喃的回了一句,却是自己说给自己听的。

    她从来都只是希望他好,他是爱她,还是恨她,她并不在乎。

    只是,当他真的恨她时,她才发现,她是在乎的。

    ******

    “萧白逸,你走吧!即使我会留下来,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李强的出现,让孟灵曦越加的不想多接触萧白逸,她虽然不想怀疑萧白逸什么,但是萧白逸当初多次包庇这个凶手,现在李强又在王府中出现,怎么可能会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如果,这件事情和萧白逸没有关系,皇甫辰风又怎么会不肯告诉她呢!

    “曦儿,你娘的死……”萧白逸想要安慰孟灵曦,身份上却又有些尴尬,毕竟是他的师傅杀死了她的娘亲。

    “你没有资格提我娘。”他是站在幕宫主一边的,有什么资格提起她的娘亲?

    “曦儿,他是我师傅,你要我怎么办?”萧白逸痛苦的低吼一声,怪孟灵曦的不能理解。

    “所以呢!所以即便他杀了我娘,你也想要保住他,是吗?”孟灵曦站起身,一步一步的逼近他,眼中带着犀利的光芒。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性格柔顺,却每次遇见他,都会变得尖锐起来,他们到底是不是八字不合?

    “他是我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萧白逸回的坚定,他又有什么错。

    人总不能一碰见爱情,就六亲不认吧!

    而一个人的生命中,又怎么可能会只有一个重要的人呢!

    “所以呢?所以你今天晚上会去城门前,抢回那具尸首吗?”孟灵曦讽刺一笑,“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更不要派人去,欧阳芮麒是定然不会让你带走那具尸首的。去了,也不过是自投罗网。”

    “本王知道。”萧白逸没有回答“是”或是“不是”,他不是不信任她,只是不想她参与进这件事情里。

    只是,听在孟灵曦耳中,却完全变了样子,她以为,他的遮遮掩掩,不过是怕她告密,出卖他。

    她怎么会那么做呢?就算不为了他,她也不会想那么多人,就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枉死。

    “你走吧!我想休息了。”既然不信她,他们还有什么说下去的必要?

    而且,她现在是真的累了,小腹甚至还有些微微的阵痛,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有任何的闪失。

    萧白逸见孟灵曦脸色不好,便只好离开。

    在他离开没有多久后,便有人给孟灵曦送来了孝服,而这个人正是多日未见的李妈。

    “王妃,王爷让老奴来给你送孝服。”李妈依旧是恭恭敬敬,眉眼间没有什么喜怒哀乐。

    “李妈,你不是去照顾大夫人了吗?”孟灵曦明明记得前阵子,听府中的下人说,李妈去照顾大夫人了。

    而说照顾,不过是好听的说法,实际上不过是监视。

    而府中的人,都在盛传,大夫人失去侄女后,一心向佛,不问问世事。

    想必,这都是有心人的功劳吧!

    “回王妃,王爷特意让老奴回来照顾王妃,怕府中的他人没有伺候小产的经验,委屈到王妃。”李妈将托盘放在桌案上,拿起上边的孝服,伺候孟灵曦换上。

    “哦”孟灵曦嘲讽一笑,原来又回来监视她了,“大夫人还好吗?”

    “很好,大夫人现在潜心向佛,每日吃斋。”李妈回答的一脸淡定,丝毫没有一点说谎的破绽。

    “呵,那还真要恭喜她了。”孟灵曦越来越觉得这个大夫人会是某件事的关键人物,要不然萧白逸也不会费心的囚禁她,不是吗?

    看来,她要找一日,去探望一下她了。

    ******

    夜,京城南门的城楼前,魂媚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躲在暗处,观察着城楼前的形式。

    她知道,今夜皇甫辰风和萧白逸都不会来,因为没有胜算,所以他们必须出其不备。

    而她来,并不是一时冲动,只是为了给他们做先锋,查探一下城楼上的尸首是不是幕宫主。

    如果不是,他们也不必再冒险。

    魂媚儿咬紧下唇,心下一狠,将两只手中带毒的银针飞出,城门下的两个侍卫便倒了下去。

    “什么人?” 一有人倒下,所有的侍卫立刻开始躁动,高度戒备起来。

    而魂媚儿这个时候已经飞身而起,飞向了城楼。

    魂媚儿没有立刻解下尸体,而是将手中的银针扎入幕宫主的身体里,再拔出。

    “糟了,中计了。”魂媚儿看了一眼没有变色的银针,立刻撤离。

    魂媚儿杀幕宫主的银针上的毒和她现在手中银针的毒一结合,银针便会变成红色。

    而现在没有变色,很显然,就算是样貌一模一样,也一定是假的。

    只是,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