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23 部分阅读(1/2)

    剩下的只是一副躯壳,一副他不想要的躯壳。

    后来,孟家破败了这些个事,他都隐约听到了悦心的汇报。

    但是,他仍旧没有勇气去她身边照顾她,他知道她一定会恨他,而他又不想把理由告诉她,多一个人伤痛,所以,相见既然不如不见,那又何必见呢?

    而且,他知道安远回来了,那个总是躲在她身后,叫她“小姐”的男人回来了,他一定会将她放在手心上疼爱。

    而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派悦心去查出是谁杀了孟父。

    她成亲那日,他远远的看着,在她想要踏上火盆时,他还是忍不住的凌空传音,发出了声音。

    而他的阻止不但没有用处,视乎更加剧了她踏上去的决心,他以为她是因为真的太恨他,才会如此的痛恨他的每一句话,却不想她只是想逼着他出现。

    只是,老天视乎早就已经注定好了两人的缘分,她被萧白逸救下,他落寞的离开,此生视乎注定了有缘无份。

    然后,他便又回到了那个山洞中酗酒,没日没夜的喝,比以前醉的更厉害。

    她已经嫁人,他已经没有了牵挂,他又何必在乎自己是生是死呢?

    还有,那个消失了的娘,他知道她是被欧阳芮麒抓去了,他也知道她和欧阳芮麒曾经的纠葛,她做过欧阳芮麒的贵妃。

    每次一想到秦凤儿,秦之轩便恨得牙痒痒,为何这个“放 荡”的女人是他的娘亲?为什么她要背叛他爹,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还生下了孟灵曦。

    他有太多的不能理解,他对亲人彻底的失望,对爱情彻底的绝望,而他那个凤凰岛岛主爹爹为了让他找到紫幽草,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就送他出岛,长达八年,不再见他一面。

    而十五岁前,他对他的管教也是异常的苛刻,做错一点,做差一点,便是跪在火红的太阳下一整天,不准下人给他一口水喝,一直晒到他晕死过去。

    其实,这些外在的苦难,于他一个男人而言并不算什么,他只希望父亲在严格管教他的时候,也可以偶尔让他感觉到一点的父爱,却不想,父亲除了骂他之外,平时便不会跟他多说一句话。

    来了孟家之后,孟家人对他的关爱,孟灵曦的可爱,都是他不曾感受过的,渐渐的,他知道了什么是家,他也一天比一天更深一些的爱上了孟灵曦。

    他从来不善言辞,所以他一直后悔不曾对她说过一句“我爱你”。

    但是,没人可以质疑他对孟灵曦的爱,他可以不客气的说,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他还爱她。

    如果不爱,又怎会愿意为她倾尽一切。

    可是,可笑的是,他那么深,那么深爱着的女人,居然是自己的妹妹。

    不知道又过了多少日昏天暗地的日子,秦之轩那个八年未见过的岛主爹爹秦翔南出现了,还为他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他,秦之轩,根本不是圣女所生。

    圣女当年心有所属,而他爹当年也有了喜欢的女人,但为了坐上岛主的位置,为了不让人质疑下一任岛主血统的纯正,他便与圣女做了一个交易,她嫁给他,在他爱的女人生下孩子后,他便放她出岛。

    后来,秦之轩出生了,秦翔南要求圣女说出紫幽草栽培的方法才能离开,秦凤儿却怎么都不肯说,秦翔南只好反口,将她囚禁于凤凰宫里,不让她离开。

    最终,圣女还是逃了出去,一逃便是二十年。

    秦之轩在听到从来都是沉默寡言的父亲说出这么多话的时候,惊讶的不只是这些话的内容,更是父亲为何会愿意说出这样的今天大秘密,而他的娘亲又是谁?

    秦翔南告诉秦之轩,他的娘亲只是个普通女人,在生下他不久后就病死了。

    他没有再追问,父亲说是,便是吧!

    就算不是,不能说的,总归不能说。

    秦翔南说完这些后,便离开了,他觉得这样就足够了,至少这样,秦之轩便不会再轻贱自己了。

    而他为何对儿子冷漠那么多年,那是因为,每个人心里都有个解不开的结。

    秦之轩修整边幅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入宫去见秦凤儿,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秦凤儿没有掩饰,没有解释,只是说:“你终有一日逃不过凤凰岛岛主的命运,而我不希望曦儿再回凤凰岛,不希望她跟凤凰岛再有任何的牵扯,就这么简单。”

    秦之轩听到这句话时,都有种想恨都不知道从何恨起的感觉了。

    毕竟,秦凤儿是孟灵曦的亲娘,她有权利不让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但,若是说一点都不怪,那是假的,明明好好的一段姻缘,却被拆得支离破碎。

    后来,秦凤儿问他,孟灵曦在王府中过得可好,他还是没能忍心告诉一个母亲,她的女儿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而他,现在也不能直接带孟灵曦离开了,那一日,他答应了父亲,他一定会找到紫幽草。

    于是,他与圣女做了一个交易,他帮她毁了欧阳芮麒的江山,她帮他找到紫幽草。

    只是,现在,他们唯一寄予希望的一棵紫幽草却已经被萧白逸用了,圣女若是再不肯说出紫幽草的培育方法,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知道的,凤凰岛的祖训是,现任圣女不得将紫幽草的栽培方法告诉给除了下一任圣女的任何人。”放下茶盏,秦凤儿迎上秦之轩的视线,沉声回道。

    秦之轩作为凤凰岛的岛民,特别还是凤凰岛的下一任岛主,这样禁忌的问题本就不该问,问了便是违反族规的。

    “那圣女的意思是之轩应该将圣女抓回去,选了下一任圣女再说了?”秦之轩并不回避秦凤儿的视线,眼中也没有一丝的愧色。

    他自是知道,他不该问那样的问题,但是,这种情形下,他又怎能墨守成规。

    凤凰岛的圣女都是由这一任的圣女开启灵力寻到的,而现今,秦凤儿已经出了岛,除非再将她抓回去,根本就没有其他方法寻到下一任的圣女。

    “啪……”的一声,她将茶杯扫落在地,异常愤怒的道:“你知道,我情愿死,也不会跟你回去,做那件丧尽天良的事情。”

    凤凰岛的圣女一旦被选出,首先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圣女的父母送上祭台,活活被火烧死,这样才能让圣女孑然一身,真的变成圣女。

    她被选中的时候,她只有十岁,她亲眼看着爹娘带着骄傲的笑容被人绑在祭台的柱子上,四周漫天红光……

    然后,火光渐渐的将她的父母吞噬,她的父母却仍旧在笑,好似烈焰焚身是件多么享受的事情一般。

    而她只是傻傻的看着,甚至忘记了哭……

    爹娘死后,她大病了一场,夜夜噩梦,险些丢了性命。

    后来,她开始沉默寡言,除了修行之外,她不会跟任何人说话。

    而这样沉默寡言,冷傲圣洁的形象也正好是一个圣女该有的形象。

    那个时候,她才明白,为何所有的圣女都不会笑。

    直到,二十年前,她在海边捡到了身负重伤的欧阳芮麒,她才知道,怎样才是人和人相处的方式。

    只是,遇见他,终究只是她的结……

    “圣女,注意你的言行,凤凰岛的所有人都以能成为圣女为荣,即使你是圣女,你也没有资格污蔑这项神圣的使命。”秦之轩有些违心的轻叱道。

    如果说,是十五岁没有出岛之前,他真是认为做圣女是件神圣的使命。那么,在岛外生活了八年后,他也觉得那样的让圣女孑然一身的方式太过的残忍。

    难道,圣女的爹娘不死,圣女便真的不会有灵力?

    只是,不伦如何,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他无权更改。

    “神圣的使命?哈哈……”秦凤儿开始发狂的大笑,发泄一般的大笑,直到眼泪都笑出来了,她才厉声吼道:“我这身最痛恨的便是这个身份,从十岁开始,痛恨至今。就是这个神圣的身份,让我没有了爹娘,让我失去了相公,让我跟女儿相见不能相认。”

    “如果说,圣女的身份,让你的爹娘被火葬,这个不假,但是孟伯伯的死,全都是你自己做的孽。”秦之轩毫不客气的指责完,转而冷声警告道:“圣女,我尊重你,是因为你是灵曦的娘。但是,我也有我的指责,这一次,我必须找到紫幽草。”

    “呵……”秦凤儿冷笑一声,猛的想起一件事,“你就不怕你抓我回岛后,我会说出你根本不是我所生,根本不是凤凰岛纯正的血脉?”

    “我根本不在乎岛主之位,我只想帮凤凰岛做最后一件事情。”他坦然的回道。

    他从爱上孟灵曦那天开始,便已经对凤凰岛岛主的地位没有兴趣了。

    于他而言,再高的权利地位,都不及带她纵情于山水。

    只是,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你刚才说我不是凤凰岛的纯正血脉?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娘不是凤凰岛的人?”秦之轩没有了刚才的冷静,急急的问道。

    他爹明明告诉他,他娘是凤凰岛上的岛民啊!

    “你爹没有告诉你?”秦凤儿本以为,秦之轩知道了自己不是他的娘,便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呢!

    不过,按照此刻的情况看来,秦之轩似乎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爹和我说过一些。”秦之轩有些敷衍的回答一句,刚要再问,就见秦凤儿摆摆手,“你不要问我,我是不会说的,你的家务事,还是去问你爹的好。”

    秦之轩自是知道秦凤儿的脾气,她不想,他再问也没有用,索性不如自己去查。

    “圣女,我再给你一些时日思考,到底是说出紫幽草的栽培方法,还是跟我回凤凰岛。”秦之轩冷声掉下自己的决心,便转身离开了凤止宫,哪里还有刚进门时的礼数。

    他不是不想尊重她,他只是不能,他们的立场不同,他只能逼她。

    毕竟,秦凤儿养了他八年,这样的对峙,怎么都会让他心里难受,却又不得不如此。

    只是,在很久以后,当他知道,要用孟灵曦的血,才能栽培出紫幽草的时候,他才明白,为何秦凤儿情愿赔上性命,也不肯道出一切。

    秦之轩离开凤止宫后,便直接回了侯府,本想着入府后,可以松弛一下神经,却不想,侯府却来了一个他想见,却又不敢的人,而这个人便是孟灵曦。

    “侯爷,大厅有位姓孟的姑娘等侯爷半天了。”守门的下人见秦之轩回来,马上恭敬的禀报道。

    侯府这种地方虽然不是谁都能来的,但是孟灵曦的穿着太过的华丽,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是不敢拦的。

    秦之轩微愣一下,随后便脚下步子生风的直奔大厅。

    天知道,他有多么的想她,可是,王府又守卫森严,他不能贸然闯入王府,在没有找到紫幽草前再生什么事端。

    而且,即使他去了,她也不一定会理他……

    而那一夜,御花园的相见,他本以为会以解相思之苦,却不想她的绝情让他痛彻心扉之时,他越发的想念她了。

    疾驰的脚步在快到大厅时换成了正常稳健的步子,他不能她面前失态,不能在他最爱的女人面前失态。

    “曦儿,你怎么会来?”刚一迈入大厅,秦之轩便淡然中透着惊讶的问道。

    这是他能让自己表现得最好的样子了。

    可是,孟灵曦却将他的努力直接全都忽略掉,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质问道:“你告诉我,秦凤儿到底是不是我娘?”

    “曦儿,为什么这么问?”秦之轩蹙了蹙眉头,故意装作不知的问道。

    他绝对不能让孟灵曦知道秦凤儿就是她娘,他怕她接受不了自己的娘亲朝三暮四。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孟灵曦没有时间和他解释那么多,如果他真知道一切,那么她怀疑的原因到了他的面前岂不是很可笑?

    “不是。”他断然回道。

    “你骗我。”孟灵曦历吼一声,满眸的失望。

    她为何还要对这个男人抱有一线希望?他不是早就已经背信弃义了吗?

    “曦儿,我没有……”他竭力解释,却显然底气不足,他一向做不到骗她的。

    “好,秦之轩,既然你不肯说实话,我便直接去问秦凤儿,问问她为什么要贪图贵妃之位,在爹爹还尸骨未寒之时,和那个狗皇帝在一起。”她声嘶力竭的喊着,一句话喊完,嗓子已经如撕裂般的痛,痛到再成音,已经沙哑万分。墨斋小说

    “曦儿!”他拉住欲离开的她,将她带入怀中,紧紧的环住,不许她离开,“曦儿,别去,别去……”

    “我一定要去,我一定要问问她为什么?她是我最爱的,最尊敬的娘亲啊,她怎么可以做出这么让我失望的事情,我好恨她,好恨……”她靠他怀中,低泣着呢喃出自己心中的委屈。

    “问了又能如何?你只会更失望,就当她只是凤贵妃,不好吗?”他抚着她哭得一颤一颤的背,心顿时也跟着酸涩了起来。

    “可是,我不能装一辈子的糊涂啊?她就是我娘,就是我娘啊!”她推开他,不再接受他的劝阻。

    他不是她,要如何来体谅她的心情?

    她娘,一个她最尊重的女人,一个她最爱的人,她要如何直接当她不存在?

    娘亲不见这段时间,她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夜夜都在担心她娘会不会被欺负,会不会出事……

    可是,再见面,她娘居然成了皇帝的宠妃,而如果不是那个皇帝将她爹关入天牢,他爹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毒死?

    现在想来,欧阳芮麒会抓她爹,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拒婚不拒婚的原因,而是因为垂涎她娘的美色啊!

    而这件事,她娘又知道多少?她娘会不会是帮凶?

    她越想越觉得可怕,也越觉得人性的丑陋。

    她知道,为人子女,她不该这么猜测自己的亲娘,但是,在她亲眼看到欧阳芮麒与秦凤儿的恩爱举动后,要她如何往好了想?

    而且,她在王府受苦,她娘都能不闻不问,任由欧阳芮麒将她当成一颗棋子,试问天下哪里有这样的娘亲?

    她要如何接受,那个一直疼爱她的娘亲和凤贵妃是一个人?

    “曦儿……”他无奈的叹了声,又伸手去拉她。

    “不要碰我。”她躲开,越发的恨秦之轩。

    他当初弃了她不说,现在又明知道她娘的事情,却不肯告诉她,她怎能不恨。

    “曦儿……”他见孟灵曦这么激动,便犹豫着要不要将事情告诉她,也免得她入宫后,再闹出什么事情来,影响了秦凤儿的计划,毕竟他也是真心的想为孟庆良报仇,不是只为了跟秦凤儿做交易。

    只是,正当他想要开口之时,耳中传入了一阵吵杂,他知道是有人闯入王府了。

    “曦儿,你先躲一下,萧白逸来的。”他拉住孟灵曦的胳臂,便想让她躲起来。

    他知道萧白逸生性多疑,为人残暴,他不希望他看到孟灵曦在他这,再横生什么枝节,让孟灵曦受到伤害。

    但,他却低估了萧白逸的速度,他刚拉上孟灵曦的手,还没有离开大厅,萧白逸的人便已经如狂风般卷到了大厅门前。

    而此时,已然停下脚步的萧白逸正用着一双满是怒火的鹰眸死死的盯着他们拉在一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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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在六道视线在空中相遇时,静止下来。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动作僵硬在萧白逸出现的那一瞬间。

    “孟灵曦,你留下一封休书给本王,就是为了跟你旧爱双宿双栖吗?”萧白逸声音冷静,周身却散发着寒意。

    他将垂在身侧的拳手抬起,再摊开,露出里边紧攥成团,透着墨迹的纸,然后再攥紧,将全身的内力都集聚在掌心。

    片刻,再松开时,原本的纸团此刻已经变成了粉末。

    孟灵曦被他这么一盯,顿感压抑,再说出口的话,便是讷然了,“萧白逸,我……我……”

    “怎么?无话可说了?”他直勾勾的盯着她那双已经红了眼圈的,有泪水打转的清眸,心一阵阵的揪痛,就好似有一双手要将他的心脏揪出一般。

    而能在他心头撒野的人,又有几个?

    “没错,休书是我写的,但是一切与之轩无关。”被他周身散发的冷意激得清醒过来,她从秦之轩的手中抽出手来,既然解释不清楚,索性来个不要解释。

    “与他无关,你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来找他?”孟灵曦的解释直接起了反效果,让本来还想要压抑怒火,尚存一些理智的萧白逸直接出掌,使足了十成的功力打向秦之轩。

    纵使,萧白逸出手再无情,他也是个中了剧毒的人,难免内力就有些减退了。

    本来是武功不相上下的两个人,现在秦之轩明显是占了上风,几招之后,萧白逸的额头便已经有冷寒冒出。

    “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孟灵曦眼见着萧白逸的情形不对,马上冲着仍旧打得你死我活的两个人喊道。

    “曦儿,他私闯本候府邸,又欲刺杀本候,本候就是现在杀了他,皇上也不能怪罪于本候。”秦之轩手上动作不停,用眼角余光瞥向孟灵曦,意味深长的说道,

    言外之意就是,你现在若是想让他,我就可以杀了他。

    话落,秦之轩看准时机,一掌便拍向了萧白逸的心口处……

    孟灵曦猛的想起,就在昨夜,她还在那个位置上刺下一簪,现在伤口应该还没有好吧?

    “不要,之轩,你若是杀了他,我会恨你一辈子。”她来不及去阻挡那疾驰的掌风,只能站在原地,满眼泪水,声嘶力竭的对着两个男人大喊。

    犀利带风的掌在即将拍上萧白逸胸口之时猛然停下,秦之轩被自己的内力反噬,向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站稳,最终仍是免不了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而另一个被掌风轻微击伤的男人正用着一双不敢置信的眸子看着孟灵曦,久久不能回神。

    其实,即使她不喊,他也不会有事,他的暗卫绝对会在关键时刻出现,救他于危难的。

    只是,现在她喊了,意义便不同了。

    她,原来也会在最为难的时候担心他的生死啊!

    “曦儿,为什么?”秦之轩捂上自己发疼的心口,望向孟灵曦的复杂眸色中,是痛心,是纠结,是不解,更是看不穿。

    她不是该恨他吗?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救他?

    人们总说,在最关键的时刻,人喊出的话,才是真心话,那么,她的真心话便是想要他活着吗?

    那他秦之轩呢?在她心里就真的一点都不重要了吗?

    这样的认知让秦之轩的心口越发的痛,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她伤他多一点,还是内力反噬他的心口多一点。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