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19 部分阅读(1/2)

    “看到了”

    “那时我们在哪?”

    “茅屋中。”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我们?”

    “我是去取水的。”言下之意,不是去找你们的。

    孟灵曦被夜这不给面子的回答哽咽了咽口水,“你发现翠儿不见了,也不找找?”

    “我知道是你。”声音虽淡,但是语气却很笃定。

    “为什么?就不能是别人吗?”孟灵曦实在是有些佩服他洞悉一切的能力了。

    “是你的包裹打到了密室的机关。”夜提到包裹时,脸色明显的窘了窘。

    “你不是看到包裹里的东西了吧?”看着夜那有些窘迫的脸色,孟灵曦才发现自己视乎问了一个傻问题。

    “其实,我要是说,那东西不是我的,你信吗?”孟灵曦有些艰涩的试探着开口问完,便在心中期盼,夜可以好骗一点,相信她。

    夜可是她在王府中唯一的朋友啊!她可不希望夜误会她是个放。荡的女人。

    “信”夜点了点头,在孟灵曦刚要兴奋的为之一喜的时候,他又补充道:“但是那包裹是你的,上边还绣着一个‘曦’字”。

    孟灵曦顿时神色大窘,脸上的温度不停上升。

    她怎么就这么傻啊?居然用自己的包裹包那东西,那不是就等于在告诉别人,春 宫图是她的吗?

    顿时,孟灵曦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了,将头低得低低的,直恨不得直接将自己藏到桌子下去。

    “我没有打开别人包裹乱翻的习惯。”夜不看孟灵曦,淡淡的回了一句,之前脸色的窘色此时已经褪去。

    “哦”孟灵曦有点疑惑的又瞄了一眼夜,显然还是有所怀疑的。

    但是人家说没有看到,她总不能逼着人家承认看到了吧?

    被孟灵曦偷瞄的眼神看得有些坐立不安,夜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沉声道:“回去吧!太晚了别人会起疑心。”

    “哦,好。”孟灵曦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拉着一旁的翠儿便往隧道里走去,直恨不得立刻逃离。

    夜看着走到前边,有些惴惴不安的女人,眉角抽了抽,硬是憋住笑,憋到自己脸色涨红。

    他的确是看到了里边的东西,初看到时,也是吓了一跳。

    但是,即便如此,也并不影响孟灵曦在他心里洁净得如青莲般的形象。

    不过,他发现,他对于能看到孟灵曦窘迫的样子视乎很是享受。

    这时的孟灵曦,和他每天晚上见到的孟灵曦完全不一样。

    此时孟灵曦窘迫得像做错了事,又急于狡辩的孩子一样,才真实得像个十八岁的少女。

    而每天夜里见到的她很少说话,总是那么安静的存在着。

    有的时候她会跟他去看星星,有的时候两人会隔着窗棂一句话不说,有的时候她会跟他开一个玩笑,证明那天她的心情还好……

    后来,她渐渐的开始信赖他,甚至在树上看星星的时候,会倒在他的肩膀睡着,他再在夜深时,轻轻的将熟睡的她抱回床上。

    那一刻,他会想,这个女人生来便该是被保护的……

    可是,命运弄人,却让她走上一条满是仇恨的不归路……

    他想要为她做些什么,他甚至想过,让她留在那处茅屋中平淡一生也好,至少,她不会再吃那么多的苦。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逼不得已,他能为她做的实在不多……

    甚至,他只能做到,在没有人发现的时候,静静的陪着她……

    孟灵曦带着翠儿,一路小跑般的奔到隧道的石门旁,却因为打不开石室的门,而不得不停下脚步。

    本以为她走这么快,要等夜一会,他才会追上来。

    却不想,一回头,她便撞在了一堵硬邦邦的肉墙上。

    孟灵曦捂着撞得发酸,好像有液体流出的鼻子抬头望去,眼前呈现的便是半张白皙得堪比女人的肌肤,而另外半张则是在烛火下闪着银光的金属面具。

    夜看着从孟灵曦指缝间流出的血,皱了皱眉,抬手拉下孟灵曦捂着鼻子的手,“有手帕吗?”

    “你的胸膛怎么这么硬。”孟灵曦掏出手帕,在鼻子上擦了一下,拿到眼前一看,差点没哭了。

    还真不是一般的硬,居然撞到她流鼻血。

    其实,虽说练武的人胸膛都是肌肉,都有些硬,但是,也不至于一撞上,便鼻子出血吧?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后果,还不是因为孟灵曦转身太急,撞得太激烈,所以才会如此的。

    夜也不回嘴,直接抽出孟灵曦手里的手帕,微微俯下身,将她自己擦花了的鼻子下边,认真仔细的擦拭干净。

    孟灵曦为了防止鼻血再流出来,微微昂起头,便正好对上了夜俯下的脸颊。

    四目相对时,两人的眼神均是微微一窒,随即,夜便迅速的将视线下移一点,看着她的鼻子,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而孟灵曦却没有移开眼,仍旧望着夜微微垂着眼睫的双眸。

    她总是觉得,这双眼中的温和似曾相识,也曾想过,扯下了那面具,看看那面具后面的脸。

    但,当他毫不设防的坐在她身边时,她却一次都没有这么做过,不是因为她觉得不会得手,而是她选择了尊重他的不得已。

    她就当他是夜,只是那个总是静静的陪着她的夜,不是其他似曾相识的人……

    “好了”夜放下手,越过孟灵曦,拉了一下墙壁上的铜环,石门便渐渐的开启了。

    其实,石室的机关并不复杂,只是入口隐蔽一些,在床底下的墙壁上。

    按钮位置很高,在床板下边的一点,也很小,小到即使不在床底下那黑暗的环境下,也根本看不到。

    而孟灵曦不过是歪打正着,用书砸到了机关。

    他并不介意她知道这里,甚至他早就想过,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带她去看看那茅屋,也许她会愿意留在那里。

    他始终认为,她并不适合这凡尘,而这世间凡尘只会沾染了她。

    只是,人只要活着,要吃饭,要睡觉,又谈何超凡脱俗。

    三个人从石室出来后,夜道别一声,便走出了孟灵曦的闺房。

    本来,孟灵曦心中还有很多疑问,很想问问夜,却在她追出去的时候,夜已经消失不见了。

    翠儿归来的消息,在翠儿在院子中玩了一个时辰后,便传得府里人尽皆知。

    而第一个赶来兴师问罪的人自然是那个总是见不得她好的男人了。

    早就想到了他会来,孟灵曦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兵来将敌水来土堰,怕也没有用。

    “怎么回事?”萧白逸直接走入她的房中,略微皱眉的看了看屋内简陋而破旧的摆设。

    “正如王爷所见,翠儿被放回来了。”孟灵曦手里拿着本诗集,漫不经心的回道。

    “是被放回来了?”他冷凝着她,有些咬牙切齿的反问。

    那夜,为了防备皇甫辰风,王府可谓说是守卫森严,他敢确定,翠儿不会被人掳出府去。

    只是,他派人几乎搜查遍了整个王府,也没有找到翠儿的踪迹。

    当然,他并没有派人去搜查婉柔阁,毕竟那时候何冰柔中了剧毒,他怎能为了个丫鬟去打扰她的清净呢。

    难道,有人为了避开他的视线,将翠儿藏在了婉柔阁?

    “对,被放回来的。”孟灵曦点了点头,翻了一页书。

    “她自己回来的,还是别人送的?”萧白逸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孟灵曦对面,大有和她打持久战的意思。

    为了让事情听着更真实些,孟灵曦放下手里的书本,脸上略带不解的道:“我那时在睡午觉,就听到‘嘭’的一声,一睁眼,就看到翠儿被绑着手脚,蒙着眼睛,堵住嘴巴扔在了我房中。”

    “那你认为这事是什么人做的?”萧白逸顺着她的话嘲弄的问着,一副不相信她的样子。

    以她对他的成见,怎么可能会愿意与他好好说话呢?她若是这般认真,也就越是证明了,她在说谎。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怀疑我自己找人做的吧?”孟灵曦白了他一眼,嘲讽道:“我家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爹死了,娘丢了,全家的下人都走了。现在唯一还愿意留在我身边的人,就是翠儿和安远了。翠儿不能自己绑走自己,而以安远的武功根本不可能在你萧王府掳人。难道,你不觉得你的怀疑很蠢吗?”

    “但是,你还求过一个人帮你。”萧白逸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提醒道。

    孟灵曦全身僵了一下,神色有一丝慌乱,却又故作镇定的回道:“不知道你说什么。”

    “说,是不是皇甫辰风暗中帮你的?”萧白逸伸手大手钳住孟灵曦的下巴,盯视着她的眼中挤满了怒火和寒光。

    其实,根本不用再问了,她故作镇定的脸上闪现的一丝慌乱,已经很好的说明了一切……

    她,是在维护皇甫辰风……

    二嫁冰山王爷

    孟灵曦狠狠的打掉萧白逸钳住她下巴的手,霍的站起身来,满眸鄙夷的回视着他,“萧白逸,他是你的兄弟,你居然连他都不信,你这种人就该孤独终老。”

    萧白逸脸上的怒色一僵,心顿时“咯噔”一声,随后便比之前更怒了几分,“本王会不信自己的兄弟,还不是拜你这个女人所赐?”

    “别把什么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是你自己生性多疑,刚愎自用。”孟灵曦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嘲讽,把她对萧白逸的厌恶可谓是表现得淋漓尽致。

    萧白逸恨极了孟灵曦那时时刻刻表现在脸上的厌恶,他本不是个愿意与女人多做计较的人,但,只要一遇上这个女人,一切就会失去控制。

    “到底是本王生性多疑,还是你自己不守妇道,让人不得不疑。”萧白逸不甘示弱的冷嘲着回道。

    “是啊,我是不守妇道了,怎么了?”孟灵曦忽然笑颜如花,像说着什么开心事似的接着道:“王爷不是应该很高兴臣妾不守妇道吗?”

    “你说什么?”萧白逸攥紧身侧的双拳,隐忍的怒气在爆发的边缘。

    “王爷难道忘记了,王爷将臣妾赐给一群死囚的时候,曾说过想让臣妾成为天下间,最淫 贱的女人吗?”她笑着提醒他,像说着别人的事,眼中没有一点的羞涩和恐惧。

    只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当她自己亲口说出这一切的时候,她就像用刀子在割着自己的心头肉一般。

    只是,人有的时候,痛到无法承受了,便会绝地反弹,便会自我免疫的忽略掉这份痛,然后让自己变得跟刺猬一样,刺伤别人的时候,其实自己也未曾好过一点。

    萧白逸的黑眸微微一窒,半晌没能从孟灵曦讽刺的话里回过神来。

    而如今想起那晚的事情,他仍是胆战心惊,如果他没有最后清醒,任由她被那些死囚照糟蹋了的话,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算了,之前的事,本王不想再与你计较。”他本来想说,“你放心,紫幽草的事,本王不会再逼你。”

    但不知道为什么,话一出口,却变了味道。

    “你不与我计较?”孟灵曦真的觉得萧白逸的话,太可笑了,他居然说不与她计较,不与她计较什么,她又错在哪里?

    萧白逸拧眉,想接下孟灵曦的话,但谁让他天生就是个不喜欢解释的人,而生平第一次解释,自然要酝酿一下。

    只是,还没有等到他酝酿好,她就已经抢先一步开口,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那是不是臣妾还要跪拜谢恩,谢谢王爷没有嫌弃自己被死囚玩弄过?”孟灵曦的笑意璀璨,却是让萧白逸看了发寒,“也不对啊!王爷今日不是也嫌我不洁,要休了我吗?”

    孟灵曦的话,彻底的激怒了萧白逸,他忍痛写下休书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放她自由,居然被她理解成了这个样子,他怎能不气?

    “孟灵曦,你这不知好歹的女人。”萧白逸怒不可遏的盯视孟灵曦那张满是嘲弄的脸孔,隐忍的怒气,已经渐渐开始决堤。

    “臣妾若是不知好歹,怎么会去青楼那种地方,顺着王爷的心思去做个淫 贱之人呢!”她的笑容越发刻意,而“青楼”两个字,被她咬得重重的,像是有意提醒萧白逸,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好事一般。

    “什么?”萧白逸震惊得一时之间甚至连愤怒都忘记了,“你去青楼做什么?”

    “不去青楼,上哪里讨要来那么好看的书?”孟灵曦撇撇唇,坐回床上,将放在床旁,想要处理的包裹打开,拿出里边的春 宫图,便看了起来。

    她发现,人若是愤怒到了极点,便会连羞耻心都没有了。

    就如她现在,看着书上那一张张赤 裸交缠的图片,她居然脸不红,心不跳。

    其实,会如从,不是因为没有了羞耻心,只是因为她的精力全都在和萧白逸生气上,那图片入了眼,却没有入脑,入心。

    “皇,甫,辰,风。”一字一字,咬牙切齿的念出这个让萧白逸此刻痛恨到了极点的名字,如果皇甫辰风此刻便在他眼前,他定会冲上前,不再顾及什么兄弟之情。

    “别提他的名字,你这种人不配提,更不配与他做兄弟。”扔下手里的春 宫图,孟灵曦出声不客气的警告道。

    “怎么?你就那么在乎他,心疼他?”身侧的拳头攥的“咯咯”作响,与孟灵曦对峙的脸孔,就像要随时冲上去的猛兽一般。

    “不在乎他,心疼他,难道要在乎,心疼你这个魔鬼?”孟灵曦出口的话,越发的稚气,听着像是刻意,像是在志气,却也是因此,听着更让人觉得有真实感。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沉寂的室内响起,打得萧白逸自己的心发颤,也打得孟灵曦的心发狠。

    “你听着,从今日开始,你别想再出静院一步,本王不会允许你胡作非为的。”为了心里的发颤,发虚,萧白逸在那一巴掌后,仍是毫不吝啬的扔出一句狠话来。

    “啪……”孟灵曦抬手便还了萧白逸一巴掌,“你也听着,萧白逸,我若是想走,就没人能拦得住我。我若是不离开王府,不过是因为我不想走。”

    孟灵曦知道,萧白逸若是想躲,她根本打不到他这一巴掌,但,至于他为什么不躲,她无从而知,也不想探究,人在气头上,又怎么会细细的为对立的人考量呢!

    萧白逸的心猛的抽紧,却没有因为这一巴掌而越发的愤怒,反而慌乱的心稍安了些。

    至少,他未死之前,她不会离开的……

    萧白逸被心里这自然生成的想法吓得一愣,他不是想休离她,还她自由吗?

    那他现在在做什么?她留在府中对谁都将是个错误啊!

    想到这,萧白逸刚刚稍安的心便是一慌,人如龙卷风一般,消失在了孟灵曦的房中。

    孟灵曦看着萧白逸急切离去的背影,猛的一皱眉,甚是不解他今日的怪异反应。

    不过,这个男人,她一向看不懂,她也不屑于看懂,她只想他不得善终……

    萧白逸果真说到做到,说不让她再出静院,便立刻派了官兵守着她的院子,不让她离开一步。

    静寂的夜,孟灵曦隔着窗棂,轻轻的道:“夜,带我去看星星,好不好?”

    “你真不怕被那些官兵看到?”夜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甚至没有任何的升降调,根本不像是在问一个问题。

    “呵……”她低头一笑,没有答他的话,如每一次一样,与他隔着窗棂,迈着一样的步子,一直到拉开门,她会对他浅浅一笑。

    其实,夜不是很喜欢孟灵曦这时的笑意,尽管很浅,也很美,但,却总藏着一抹苦涩和刻意。

    与她并肩走到院中,依旧没有任何的言语,他抱着她,直接飞上了树顶。

    然后,她便安静的仰望着明亮的天空,静静的清洗着自己即将变得污浊的灵魂。

    夜很长,长到她不知道是何时睡倒在了他的肩头……

    夜如每夜一般,在她熟睡后,将她抱入房中,轻轻的放在床上,静静的看一会儿,才舍得离开。

    ********

    孟灵曦虽然被禁止出院,但,她却不闹不吵,静静的呆在院子里,坐在石凳上,昂头看着昨夜她和夜看星星的那棵参天大树。

    “很怀念,是不是?”一声冰冷刺骨的声音在这个春意盎然的早上仍旧没有减低一分的寒气。

    孟灵曦仍旧保持着昂着头的姿势,没回头看他一眼,甚至连眉毛都不曾皱一下。

    “本王在和你说话,你没有听到吗?”萧白逸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温度,却是被怒火靠出来的温度,一种可以将人燃烧的灼人温度。

    孟灵曦转头静静的望向萧白逸,眼中的蔑视仍旧不减。

    这就是她,明明想要勾 引他,却又从不掩饰对他的厌恶。

    “孟灵曦”萧白逸再也隐忍不住的冲向前去,一把将孟灵曦从椅子上扯起来,“本王在和你说话,你听不到吗?”

    孟灵曦的整个身子被扯得咧歪一下,才勉强站稳,随即不冷不热的回道:“王爷是在跟我说话吗?”

    “你在跟本王装糊涂?”咬紧牙,绷紧面部线条,捏着孟灵曦的手便更是用力了几分。

    “王爷,你好像很喜欢冤枉人啊!”冷冷的嘲讽了一句,孟灵曦又道:“王爷入门便是一句‘很怀念’,是不是。臣妾不认为王爷是在问臣妾,因为臣妾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怀念的事情。难不成臣妾要怀念在这王府中受过多少欺凌吗?”

    “孟灵曦,本王放你自由,你却不肯走,你现在这样算什么?是想用给本王带绿帽子来侮辱本王吗?”大手一个用力,便将孟灵曦从地上微微提起。

    “王爷若是那么喜欢绿帽子,大可以去找你的侧妃,或是妾来给你戴一顶,臣妾不认为自己人都被困在了这个破旧的静院中,还会有那种能力。”她被捏在他手下,脚下都已经悬了空,脸上却仍旧挂着嘲讽的笑意。

    “你没有能力?那昨夜与你坐在树上的人到底是谁?”萧白逸松开大掌,一把推开孟灵曦,毫不怜香惜玉。

    明明做了,她却不认,而且还能满脸讽意的看着他,好似错的是他一般。

    孟灵曦用手支住身后的石桌,才勉强站稳,“王爷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昨夜不自己来看看?”

    “你以为自己算什么,有什么资格大半夜的劳烦本王来看你。”其实,不过是他的属下怕打扰他休息,他会责罚,才没敢昨天半夜就去禀告他的。

    当天亮了,他的属下来禀报他,她昨夜和一个男人呆在树上时,他气得直接便给了那个属下一脚,气他没有立刻前来禀报。

    然后,他稳住情绪,没有立刻来找她,而是派人去绮梦楼查探,看皇甫辰风昨夜去了哪里。

    而查来的结果,果真和他猜测的一样,皇甫辰风天亮时分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