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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记忆(十五)(1/2)

    所谓的记忆,就是被折磨的现在,那是极其模糊,遥远的记忆,是的,也许是遥远的记忆。与其这样说,还不如理解,就像梦境一样,是的,回想一下大家做过的梦,大体一团模糊,细节上异常的清晰,没有一点现实的感觉。现如今我回想起来就如梦境一般,但是又分得清楚,那是我真实经历的现实,因为是那么深刻的烙印,连着触碰的枯枝落叶我也会想到那时候的触觉。

    人们醒来的时候,总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可是那记忆却一直挥散不去,却是遥远的存在,可是绝不会妨碍这段记忆,这段记忆是不参杂着任何其他记忆的存在,就那么独立的被我小心的放在那个蒙上一层灰尘的匣子里,所以说,是绝对不会混乱的。

    也许记不得了,可是某些记忆又清晰的流出来,不知道那是不是重要的记忆。

    那初冬的冷风,刮的很冷。

    常会夹带着冰凉的味道,是各色枯萎的花,是那易折断的枝干,那触感保留在我的右手上,在那食指和中指的指端,是那个初冬的记忆开始。

    一个大大的院子里,光是周围枯黄的草,就该知道那个地方真是冷。

    在那里有一个两个比我大的孩子,有两个三个比我小的孩子,我总爱和比我大的还在玩,因为总是能体验到不一样的玩趣。

    我时常站在院子里,不知道那个时候为什么喜欢站在那里,好像是无处可去吧,我有时候会一个人站在那里,看到艳丽如火的石榴树,总会有不好的画面显现出来,具体是些什么,大致忘了。

    那屋檐下的燕巢也安安静静的,好像从来没有热闹过,就站在那里,漫天的石榴花飘散过来,那是一阵透骨的凉风,但他们都说宽阔的地方更是寒冷。

    在我小时候的记忆中,在那荒废的宅子里,总有棵孤零零的树,上面总是挂满了熟透的大石榴,总是会绽出赤红而诱人的果肉,直至腐烂,黑透,一个个悬空出窟窿,还会烂出老巫婆的模样来。

    每到花季,飘散下来的是如鲜血一般的花骨朵,那落下的花朵本该是柔软儿美丽的触感,那味道本该是清爽宜人的,可是当我拾起刚落下的它时,它却是如枯草干木一般的触感,轻嗅上去是**的的花香味。

    那个宅子在我记事起,清楚记得每个人的叮嘱,那里进不得!

    总会有三三两两个小童尝试着进去一睹那石榴的芳华,进去过的小孩回家之后全是病重。然,两天的时间,家里便会黑白灯笼高高挂。连绵不断的悲痛乘着初冬的冷风飘散在每一个角落,然后落地生根。

    好像在几家挂了黑白灯笼之后,君家的长者让黑姆妈妈负责看守那所宅院,所以在我的印象里多了一个长年累月,全身漆黑的老太婆。可是那棵树结下的石榴越来越诱人可口了。

    有了君家的黑姆妈妈,小孩子偷摸进去的机会小了不少,可是小孩子之间只会层出不穷一些好奇为由的游戏,异于平时玩耍的乐趣。他们打赌,fān qiáng采摘石榴,争抢着谁最厉害、勇敢的名头。可是五一不被黑姆妈妈一个狠戾的眼神惊吓摔地,可是也有勇敢至死的孩子,家里也悲戚的为他的勇敢升起黑白灯笼。

    口口相传里黑姆妈妈长得十分丑陋,像个老巫婆。可是在我的印象里黑姆族是最美丽的族人,是君家最骄傲最忠实的仆人。

    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啊,我总会看到旁人看不见的东西包括一些怪异的场景,所以即使我幼时是二房所生,可是享受的却是长子长孙的待遇,君家长老们都极其疼爱我,说我是君家百年一遇的天眼通。

    有了这个身份的我,在享受那些待遇的同时,也失去了我孩童的自由。

    我每天都会被一个个长老抓去,让我老老实实呆在一个冷的厉害的屋子里,让我坐在莆团上,参禅悟道,修炼己身灵力,慢慢的没多久,我再也没有感觉到冷了。那之前坐在这里的是我的堂哥君子敖,听长老们说,堂哥没有任何灵力。

    他们会给我讲我老祖宗君莫问的故事,他们会给我讲他凄惨而壮丽的爱情故事,他们会讲关于君家所有男丁的诅咒,说到这里,他们总会庆幸我是个女孩,还会破涕而笑。长老们的故事也很多,我总会在他们眼睛里看到许多故事,我曾经在每个长老面前展示过这个本领,我会侃侃而谈长老们的生活状况,每每至此,长老们都会再一次惊讶万分,还会严厉的告诉我并且叮嘱我不要再看他们的眼睛。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我还是如往常一般的在那个屋子里凝力,君子敖从那天窗里伸出一个小脑袋来“嘿!你敢不敢去采石榴啊!”

    或许是太久没有人跟我说话了,我潜意识里觉得,他是要跟我玩耍的。那一年我七岁,他十岁。

    “我敢啊!怎么了!”

    “嘻嘻,我也敢,咱俩一起去吧!”

    “嗯嗯,好啊,可是我出不去啊!长老在外面候着呢!”

    君子敖扔下来一个自制的木梯子,两根麻绳上绑着木头,真庆幸那个时候是个孩子。

    那一刻,我莞尔一笑,我知道他真的是来找我玩耍。

    欢喜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尽管爬的很吃力。

    天空已是灰青色,空气也是冰凉,那个冬天真够冷的。

    “现在就去吗?”

    “哟,哪能啊!黑姆妈妈看的可紧了!”

    “你和他们打赌了吗?”

    “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