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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2/2)

些照片很难弄到的,如果不是有特殊的人脉和管道,花再多钱也没有用……”

    “等一下!”张庭江大叫一声,打断了想要邀功的席克文滔滔不绝的话语。

    “怎么了?”席克文不解地问。他觉得张庭江即使迫不及待地想要表达谢意,也不该这么没礼貌地打断他的话。

    “这是谁?”张庭江指着照片中俊拔的人影问道。她发现这一大叠照片中十分之九都有这个男人的镜头,根据她的经验,除非是舞会的主人,否则不可能会有这么频繁的亮相机率。

    但照片中的男人不该是舞会的主人,舞会的主人应该是方劭伟,八卦周刊少不了的花边人物,而他那张永远带着慵懒笑容的脸,在杂志上早已看过多次的她绝不可能会认错。总之,那绝对不是照片中的这个男人。

    “那还用问,当然是这一次舞会的主人方劭康。”席克文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夸张表情。“庭江,亏你还做公关,这么大的消息都不知道吗?方劭伟那个风流种子被方老太爷三振出局,换了二少爷方劭康上场。听说这个方劭康可厉害的呢,平常像个藏镜人一样完全没有消息,一出场就轰动武林、惊动万教……”

    席克文唱作俱佳地兀自比划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张庭江的俏脸一变。

    张庭江用最快的速度关上电脑并把照片全部收到皮包里,冲忙地丢下一句:“我下午请假,假单明天再补。”便似一阵风地冲了出去,留下一脸惊愕的席克文。

    待席克文回过神时,立刻气急败坏地边追边喊:“不准请假!你明天下班前还得生出一份企划书给我们的大金主,都火烧屁股了,还请什么假?”

    只可惜他晚了一步,当他气喘吁吁地追到电梯间时,刚好目送电梯里的张庭江挥手向他道再见。

    已经是春天了。

    夏天天趴在卧房的窗台上,望着花盆里新长出来的矮牵牛花发呆。粉红的、紫的、黄的、白的……缤纷的颜色正好衬托出春天该有的活力。

    一个人的礼拜天总是特别难挨,寂寞的感觉常常更加扰人。

    庭江最近被化妆品的案子搞得昏天暗地,常常忙到半夜三更才回家,一回来也是倒头就睡,和她根本说不上几句话。

    而骆哥自从和白云正式分手后,更是疯狂地以工作来麻痹伤痛。她看在眼里,心里愧疚得无以复加;若不是自己没用、不能完成计划,骆哥现在应该早已和白云合好如初,甜甜蜜蜜地腻在一起了。

    “我回来啰。”

    玄关传来张庭江中气十足的声音,夏天天打起精神,走到客厅迎接。

    “恭喜你,案子结束了,你终于可以好好喘口气。”夏天天倒了一杯水递给张庭江。

    今天是唐肯的公司举行春季唇彩酒会的日子。

    “谁说的?重头戏才要开始呢。”张庭江接过水杯,对夏天天挤眉弄眼一番,眼中闪过一丝慧黠的笑意。

    “什么意思?你又有案子要忙了吗?”

    夏天天觉得今天的张庭江有点不太一样。平常她忙完一个案子精神松懈后,总像个泥人般瘫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现在却神采飞扬,丝毫不见疲态。

    “没错,就是你的案子啊!”张庭江看起来过分地开心。

    “我的案子?”夏天天听完更是迷糊了。

    “你上次不是说想帮你们基金会找赞助商吗?”张庭江拉着夏天天的手在沙发上坐下。“告诉你,我已经帮你找到一个大金主了,说说看,你要怎么谢我啊?”

    “真的?真的有人愿意赞助我们那么冷门的基金会?”夏天天喜出望外,精神也为之一振。

    “当然啰,你也不想一想我张庭江是什么人。”她得意地笑着。

    “那这家赞助商是谁?我明天得赶快告诉理事长,让理事长好好地谢谢人家。”理事长知道后,一定会非常高兴。

    “嗯,这个要暂时保密,对方是非常低调的公司,不喜欢张扬,等到举行颁奖典礼时,他们就会正式和你们见面。”

    “可是不先跟他们见面讨论,我们怎么进行童书作家的选拔呢?”夏天天疑惑地望着张庭江,心想张庭江该不会又是在耍她吧。

    “这点你不用担心,对方一听说是为了鼓励台湾优秀的童书作家就觉得很有意义,而且也看过你们基金会的资料,知道你们的确是在做事而不是只挂个名而已,所以站在尊重专业的立场,池们决定只做个经费的提供者,而不介入你们原定的企划。”张庭江说得煞有其事,不像是在编故事。“也就是说,你们需要多少资源,他们就提供多少。”

    “可是……如果活动进行中,他们突然说经费太高要退出那怎么办?”夏天天还是觉得不知道赞助者是谁就贸然进行太危险了,万一对方不认帐怎么办?

    张庭江摆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放心,人家早就料到你们会有这种疑虑,所以你看。”她从皮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递别夏天天的眼前。

    一仟万!

    夏天天一看,整个人都傻住了。“是给我们基金会的?”

    “支票的抬头就是你们基金会的名字,难道还会是给我的吗?”张庭江的表情十分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夏天天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止了,天下竟然有这么好的事?她几乎就要怀疑对方根本不是什么企业行号,而是某个慈善团体。

    她现在很担心年纪不轻、患有心脏病的理事长在看到支票后,会不会因为太过兴奋而昏了过去?

    自从离开方家后,夏天天不顾骆齐的反对与李安娜的慰留,毅然决然地辞掉了出版社的工作。但离开书田的她也没有到张宗建的出版社上班,只是放任自己过了一段漫无目的的生活。

    赋闲的日子里,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夏天天遇到了童心基金会的理事长张淑英,两人相谈甚欢。

    台湾的童书市场一向都是进口书的天下,这点让张淑英十分挂怀,所以她一直想要透过童书作家的选拔,培养国内童书的优秀人才;如此一来,不只能让台湾的小朋友看到台湾人写的童书,她更希望台湾人写的童书也能让全世界的小朋友看到。

    知道夏天天暂时没工作,张淑英就大力地邀请她到基金会上班,协助她一起进行筹划已久的童书作家选拔赛。原本就对重书十分有兴趣的夏天天,在听到张淑英的想法后,就觉得这份工作不但有趣更有意义,所以虽然薪水不高,她还是接受了张淑英的邀请,正式成为童心基金会的一分子。

    没有大财团撑腰的童心基金会是张淑英用丈夫的遗产成立的,几年运作下来,原本就有限的遗产早已所剩不多,加上受近年来经济不景气的影响,捐献者更是日渐减少。

    所以最近为了童书作家选拔赛的经费问题,张淑英一直伤透了脑筋。不忍见理事长一个人承担所有的问题,夏天天于是私底下拜托张庭江,希望经由人面广的张庭江替童心基金会找到愿意提供援助的赞助商。

    即使是心存希望,夏天天也知道这实在是一件不容易达成的事。

    没想到张庭江真的替童心基金会找到了赞助商,而且还是个财力雄厚的赞助商。

    “庭江,谢谢你。”夏天天握住张庭江的手,诚心地说道。她感谢老天爷赐给她庭江和骆哥两位这么好的朋友。

    “别急着谢,要谢的还在后头呢。”张庭江露出抹促狭的笑。

    夏天天觉得今天的张庭江真的很诡异。“谢什么?”

    “喔,没什么。”张庭江忽然打住,但看到夏天天似乎不打算善罢甘休的眼神,她只好顾左右而言它。“骆齐呢?”

    “骆哥没来,我也好多天没见到他了。”一说到骆齐,夏天天就眼神一黯。

    “那个没出息的家伙还没恢复正常啊?”张庭江毫不留情地批评。“白云不喜欢他也是没办法的事,干嘛不想开点?”

    “其实都是我不好,如果……”

    “唉,根本不关你的事,天天你别把责任尽往自己身上揽。”看到夏天天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张庭江连忙安慰:“你知道吗?上次和白云见面时,她就告诉过我,她和骆齐之间的事根本和方助……少爷无关,这点我相信,因为我看得出来,白云根本对骆齐没什么感情嘛。”

    “怎么可能?白云姐如果不喜欢骆哥,当初怎么会和骆哥在一起?”夏天天完全不同意张庭江的说法。

    “或许她曾经喜欢过骆齐,但那也已经过去了,如果她对骆齐真的还有感情,怎么会把骆齐当作烫手山芋一样地能丢给谁就丢给谁?”说到白云,张庭江的表情有些不屑,她和白云一向不搭调。

    “我不懂你的意思。”对张庭江的说法,夏天天的确有点迷糊。

    “你知道吗?白云竟然想把骆齐丢给我耶,表面上说得那么好听,还要我好好珍惜骆齐。”她越说越生气。“你不觉得她很过分吗?即使她不再爱骆齐了,也不需要把骆齐硬塞给一个完全不可能的人,一副就怕没人接手、骆齐便会跑去缠她的模样。”说到这儿,张庭江的眼睛已经开始冒火。

    “白云真的这样说?”夏天天眉头深锁,对白云的说法她真的很惊讶。

    “好了,别说这些令人扫兴的事了,我们再去买些香槟来庆祝吧。”张庭江兴高采烈地提议。

    望着张庭江灿烂的笑容,夏天天在心中想着:她相信白云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她绝对不是为了要摆脱骆哥才说出那些话,这其中一定有些自己和庭江都不清楚,或者连骆哥都不清楚的事。

    第八章

    如火如荼地忙了两个月,童心基金会推动的第一届童书作家选拔赛有了令人满意的公平结果,颁奖典礼也将要在今天风风光光地举行。

    一身黑色裤装的张庭江正和会场的设计人员做最后的查看和调整。

    原本张淑英和夏天天的意思是为了节省经费一切从简,租个礼堂的会议室再稍加布置就好了,但张庭江一听眉头便皱了起来。

    “这样做事太草率了,简直就是虎头蛇尾嘛!你们也看到了,为了这次的选拔赛,我可是费尽心思、千方百计地设定各种新闻议题来勾起那些记者大爷们采访的兴趣,选拔赛前后一系列的相关报导也全都见了报,但你们以为这样就够了吗?当然不是……”她改用非常严肃的口吻续道:“站在专业的立场,一个成功的公关,除了要上报外,还要上电视,让社会上除了偷渡客外的所有人都知道童心基金会。你们以为只要照着名单念念名字就会有电视台来拍了吗?”张庭江一顿,眼光一扫,像个准备随堂抽问的老师。

    “当然不是,电视台需要的是画面,丰富的画面。所以我们一定要举办一个热热闹闹的颁奖典礼,好让电视台可以大肆报导。”

    她越说越激动,仿佛是在成就什么伟大的功业似的,一旁的夏天天和张淑英只能点头称是。

    “但是……”张淑英试着提出自己的浅见。“虽然赞助商愿意提供我们所有的费用,但是现在经济这么不景气,所以我觉得能少花钱就少花钱;节省下来的钱,我们还可以还给赞助商,你觉得怎么样?”张淑英客气地请示张庭江,对眼前这个能力超强的女孩子她可是十分敬畏。

    “是啊!”夏天天在旁连声附和。

    张庭江秀眉一蹙,微眯双眼看着张淑英和夏天天,好像在看外星人一样。“你们还是没听懂我的话。”看来要说服眼前这两个对新闻影响力毫无Sense的人,大概只能用最后一个方法了。

    张庭江突然脸色一变,声音分贝大幅提高。“你们俩摆明了要砸我的饭碗是不是?如果不办个盛大的颁奖典礼,我们公司能拿到的公关费连请大家喝个下午茶都不够,你们要我怎么向公司交代?如果我被公司Fire了,你们要养我吗?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帮你们找赞助商的……”

    “好好好!我们办就是了,一切都听你的。”

    不等张庭江数落完,额头冒汗的张淑英和夏天天态度立即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丝毫不敢再表示任何意见。

    现在,站在充满童趣又不失庄重的会场,张庭江环视四周,满意地点了点头,庆幸当初自己的坚持。

    看着身旁已经看得目瞪口呆的夏天天和张淑英,张庭江露出得意的笑容。“怎么样,还可以吧?”

    “岂止可以,简直是太棒了!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可爱的欢迎队伍。”夏天天看着设立在入口处两旁、夹道仿若欢迎贵宾莅临的人型立板,衷心地称赞。这些人型立板的造型全是这次优秀童书中的主角。

    “是啊。”张淑英真诚地附和,但第一次面对这样盛大的场面,她也不免有些怯场。“我们基金会这么小,场面却搞得那么大……”

    看出张淑英的胆怯,张庭江用无比认真的语气鼓励张淑英:“基金会虽然小,但是你们做的事却是可以留名台湾童书发展史的大事。”

    张淑英闻言眼眶一湿,对张庭江窝心的鼓励十分感动。没错,她不该妄自菲薄,她应该像张庭江一样充满信心,这样她才能带领童心基金会走向更广阔的格局。

    “说的也是,理事长,我帮你化个口红上点妆吧。你今天可是主人,得打扮得漂亮一点才行。”和张淑英有相同感受的夏天天决定就落落大方地接受赞助商的好意,让童书基金会好好出一次风头。

    “天天,待会儿我要接待媒体,赞助商那边就麻烦你全程陪同啰!”张庭江摆出一本正经的表情,嘴角却泄露了藏不住的笑意。

    张庭江这副古怪的模样,夏天天最近常常看到,她觉得她好像在玩什么把戏,却找不到任何可以推断真相的蛛丝马迹。

    “庭江,可不可以请你们同事帮忙接待,你知道我不擅于应酬的。”

    撇开对张庭江连日来的怀疑,夏天天光想到待会儿的差事就觉得苦不堪言,她实在不知道该和那位大老板聊些什么。如果只是礼貌性的打个招呼,谢谢他们的资助,她还可以想出一些得体的话来应付,但“全程陪同”意味着整整一个半小时都要跟在身边,她实在想不出还能聊些什么?聊天气也顶多撑六十秒而已。

    “你以为我的同事今天是来郊游的吗?他们每个人都有任务在身,分不开身去做别的事。”张庭江摆出一副公式化的口吻。

    “或者我可以和他们交换工作,你可以挑一些简单的、能马上上手的事让我代替他们好不好?”夏天天哀求着,她自认为这是相当可行的办法。

    “不要再讨价还价了,这里最简单的事就是陪大老板说话,也是唯一你可以做的事。”张庭江板起面孔就事论事,完全不顾平时的姐妹情谊。

    “庭江!”夏天天扁着嘴,撒娇地喊着张庭江的名字。这是她独门的绝招,庭江一向很吃这一套的。

    “没用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记得要称职一些,别丢了理事长的脸。”张庭江不为所动地丢下话后转身就笑开了脸,热络地招呼陆续前来的记者们。

    望着像只花蝴蝶一样满场飞舞的张庭江,夏天天叹了口气,看来是逃不过了。

    夏天天拉着张淑英来到休息室,正准备在她素净的脸上略施薄粉时,张庭江的助理林琳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天天,赞助商来了,张经理请你马上过去。”说到赞助商时,林琳眼角春风带笑,十分陶醉的模样。

    “这么快?”夏天天苦不堪言地拧紧了眉头。这位大老板比预定的时间早来了半小时,这意味着自己要多想半小时的话题。

    “赞助商来了?天天,我们赶快去跟他见个面,好好谢谢人家对我们基金会的大力支持。”张淑英连忙准备站起身来,仿佛怕慢了一步会失了礼数。

    “理事长,您别急,张经理特别交代,您要先化个妆才能去。”林琳伸手拉住了就要往前冲的张淑英。

    “为什么?”夏天天和张淑英异口同声地问道。

    站在夏天天的立场,她当然巴不得张淑英能陪她一起去。因为如果有张淑英在场,她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当个不用说话的小跟班。

    “张经理说化妆是一种基本的礼貌,尤其理事长您今天还是主人,更是千万不能失礼。”林琳将张淑英按回椅子上,打开随身的化妆包,开始在张淑英脸上涂涂抹抹。“所以我才奉命来接替天天的工作来帮您化妆啰!”

    “这样啊。”张淑英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天天,那就麻烦你先帮忙招呼,我化好妆后立刻过去。”

    夏天天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走向贵宾室的方向。

    才刚捻熄一根烟,方劭康又点起了另一根。想到待会儿天天就会打开门走进来,他竟然紧张了起来。见到她的该怎么开口呢?情况又会是怎样呢?

    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就像个十七、八岁被爱迷得团团转的少年,方劭康不觉失笑。

    但一想到那个醉酒的夜晚,方劭康就忍不住痛苦地闭上眼睛。

    那天目睹张宗建和天天的谈话后,他整个人随即沉入深深的谷底。他完全不记得接下来是如何再面对张宗建并和他签下合约的,只记得后来他在俱乐部喝了酒,很多很多的酒……

    他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再次地玩弄自己的感情。

    天天在咖啡馆时流泪的神情,让他误以为她会愿意为了自己而改变她游戏人生的态度,会愿意为了自己从此不看别的男人。没料到才过了两天,她就迫不及待地和老情人见面,更让人愤怒的是,她还表现出一副巴不得能赶快摆脱自己好重回老情人怀抱的模样。

    自己第一次认真对待的感情却被她狠狠地踩在脚下,这让一向大权在握、高高在上的他狼狈到了极点。

    他本来不打算再看到她的,他已经交代好John隔天就把她打发走,随她爱去哪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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