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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2/2)

究是记得母亲的话。她爱父亲,所以忍耐。她在院落的一角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盆百合花,她每天会给它浇水,小心翼翼的呵护,生怕一个不小心,花儿会死掉。那是母亲生前留给她的,“百合花好,香气静静的,不急不躁,做人也要这样。”这句话她谨记于心。

    直到林锦瑟十七岁那年。

    “父亲,我想出去看看。”不知从何时起,她不再叫他“爸爸”,而改为更加疏离的“父亲”。

    彼时林震身体已大不如从前,江南气候又多变,待风湿病一犯,就须靠一根拐杖才能支撑着走路。

    “不准。”

    十七岁的林锦瑟眉眼已有锐气,她的声音淡淡的低低的,却让林震握着拐杖的手一僵。

    她说,“放我自由,这是妈妈生前答应我的。”

    从母亲去世的那天开始,她对飞出这道高高的围墙就有着深深的渴望。林家深深的院落里,住着一个残缺的林锦瑟。她不想一辈子关在这里,像是有只可怕的看不见的黑手,死死地钳制住她的脖子,扼住她的咽喉,压抑得窒息,她害怕自己终有一天会被这种恐惧和阴暗吞噬。

    是的,她爱父亲。从小父亲就是她仰慕崇拜的对象。那么高大,撑起了整个家。

    但是岁月那么长,那么长,忍耐终究被一次又一次的漠视消磨殆尽,随之消失的,是那份自出生起就开始有的,原始的血缘之爱。

    暮色四合,流云渐渐染成橘红色。

    六七月的天气,说变就变,不一会儿,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黄昏下的路灯昏黄,投射在暮色中,照得斜斜飘落的雨丝格外明显。

    林锦瑟在小雨中拖着行李箱,在小巷的青石板上悠悠走着,不急,也不怕被淋湿。石板的间隙蓄出一个个小水洼,高跟鞋踩过,会小小的溅起一朵朵花。走了很久,终于找到一家小旅馆,安置好,洗了个热水澡,披上浴袍头发湿漉漉地走出浴室,然后拿起手机开始拨号。

    电话在响了两声后被迅速接起。

    “哟,林大律师终于记起给我打电话了?”

    林锦瑟不禁苦笑,这样的口气竟然让她想起了唐流颜。

    “小优,你知道的,我必须来。”

    “知道个屁!姑奶奶我只知道那个混蛋曾经伤害过你!”

    林锦瑟眼睛微眯,敛下眼瞳悄然划过的黯然。她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下情绪,笑着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何况,当初他不是故意的。”

    “去他妈的不是故意!如果是我,”电话那头重重的喘息,像是在压抑什么,许久,压低嗓子,沙哑的狠狠地挤出一句话,“如果是我,就是被下了十倍以上的药也不会伤害自己所爱的人。”

    林锦瑟沉默了下来,心思千回百转。

    她是个聪明人,小优对她的异样情愫她早已隐隐察觉。只是小优从未说出口过,所以她也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小心的回避开,就怕失去这个来之不易亦是唯一的好友。

    “婚礼是什么时候?”

    “明天。”

    “总之,你这次给我小心点,我怕那只白眼狼使坏。”

    “小优……”刚刚尴尬难安的气氛似乎一下子被驱散,林锦瑟又好气又好笑。什么白眼狼?

    “还有,吹干头发再睡觉,不然偏头痛犯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就这样了,明天我还要工作,你丫我就不闲操心了——啪!”还没来得及回话,那头已经干脆的挂了电话。

    林锦瑟也没在意,被挂电话挂习惯了。正欲关机,又想起自己急匆匆地没打招呼就走,律师所一定乱成一团了,说不定小王那个愣头青又开始像无头苍蝇一样满世界的找她了。

    想到那时的情景,她不由得笑了,就打了个电话回律师所,告之了加班的同事一声,这才放心的关了机。

    窗外是漆黑的夜色,适才的小雨已慢慢停了,微凉的空气送来阵阵泥土的清香。

    林锦瑟就这样嗅着夜晚的气息,慢慢沉入梦乡。

    [第一卷 情潮暗涌:Chapter10 大神降临]

    偌大的厅堂正在举办一场盛大而低调的婚礼。

    大红的灯笼高高挂,门窗四处贴着的喜字渲染出喜气洋洋的气氛。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这是一场传统的婚礼。

    门外寂静一角,林锦瑟轻倚着窗棂,目光沉静地望着里屋的一群人起哄着将娇羞的新娘送入洞房的场景,眉眼见未沾染上半点喜庆。新人的幸福,与她无关。

    “锦瑟?”略带疲惫的声音压抑着满满的惊喜。

    她闻声回神,一抬眼,便是一张俊雅的脸庞,穿着大红喜袍,翩翩若浊世公子,她笑了开来,“秦大哥,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没变。”

    仿佛岁月仍停留在暴风雨前的那些时光,她与他的第一次见面似乎也是这样的光景。他穿着大红喜袍,她亦是。那天是他们的订婚仪式,亦是他们初次相见。

    那年她才十五,却被古老的习俗束缚着裹上了大红嫁裳。她躲在门后不出去,家里的仆人怎么找都找不到她,后来还是秦勉穿着一身可笑的红袍子找到了她。她蹲在门后的地上,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小小的身体仿佛要缩进地底下去。他当时也是这样轻声的,用不敢肯定不敢惊扰到她的语气问道,“锦瑟?”

    秦勉淡淡一笑,眼一眨,哀伤的神色像晕开的墨般开始在他的眸子蔓延,“可是其他所有都变了,包括你。”

    眼前的林锦瑟,身着高雅时尚的职业装,脸上精致的妆容模糊了她真实的面貌,她笑眼弯弯,那疏离和寒气却让他从脚下一直冷到心里。突然就有一股暗涌的情绪直冲大脑,压抑了许久的话也就这样说出了口,

    “当年的事我有错,我也说了会等你,可是七年了……我耗不起。”

    林锦瑟听言微愣,随后脸色渐渐冷淡下来,“秦勉,我不想再谈过去,不要让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说着,又侧开脸,淡淡的加上一句,“我来,是真的希望你能幸福。”不要让这表面好不容易才维持住的平静被打破。当年的事在她心里就是一道还未痊愈的伤疤,时不时的就会被刺激得掀开,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

    秦勉抿唇微笑,低低说了声,“我知道的,锦瑟,我知道。”当年那个小女孩儿,扯着他的袖子郑重地说会给他幸福。可惜,她的承诺他没等到实现的那天。是了,他秦勉已经没有这个资格。

    只是从此以后,他的幸福,再也无人能给。

    坐在飞往B市的机舱里,林锦瑟感到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安宁。就像这机舱外稀薄飘荡的流云,清透纯白。

    前尘往事,终是了结。

    一回到B市,家都没回,在律师所的休息室匆匆洗个澡,换了身衣服,林锦瑟就似陀螺般开始忙得没停。之前她仗着老板身份丢下了不少工作,律师所不比普通企业,老总可以随便翘班,她可不行。这下可好,一桩桩棘手的大案子还拖延着,就等着她解决呢!

    按按抽痛的额际,她坐在办公桌前开始一份份“清债”。眉尖轻轻向上蹙起,一头大波浪卷被削过的铅笔草草盘起,涂着紫色蔻丹的纤纤手也没闲着,右手拿着碳素笔,左手不停翻着卷宗,遇到重点时快速地划线,指尖还不时的烦躁地在光滑的桌面上轻敲。背后的窗户半开着,阳光打过来,将她融入一片浅淡的金光中。

    这便是唐流颜推开办公室门时看到的情景了。

    他倚着门没出声,静静的目光落在那个低头拼命工作的女人,平静的脸庞让人看不透摸不着他的心思。

    直到助理小王咋呼呼地抱着堆资料冲进来,头没抬只见一尊大神挡在门口让他没办法进,就眼一扬开口便嚷,“让一下啊你,耽搁了林姐工作看我不——唐总??!!”猛的停顿又陡然拔高的嗓音让林锦瑟从工作状态中抽离出来。

    时隔多日没见面,林锦瑟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唐流颜?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突然一个隐约的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让她险些惊出一身冷汗!

    似乎,在某个清晨,他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什么来着?……

    ——“醒来后给我打电话。”

    脸皮有些抽搐,算了,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抱着壮士断腕的悲壮心情,林锦瑟立起身来,绕过办公桌,略显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勉强带起笑容,开口道,“唐先生来这儿也不事先打个招呼,我也好有个安排不是?”假意埋怨的语调软软的,像是撒娇。

    女人一身职业装,嘴角微微翘着,鼻尖有点自然红,一只手撑在办公桌上,胡乱盘着的发有几根不太听话地滑落在她的颊边,有种不经意的性感。

    唐流颜心情竟像是极好的,嘴角轻勾,墨眸光华流转,大步跨过去,越过杵在门边抱着大堆资料目瞪口呆的小王,手一勾环住了她的腰,瞬间温热的鼻息擦过她敏感的耳际停留在她的唇边,略带磁性的嗓音懒懒的,“怎么,不乐意?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么?”

    惊喜……嘴角微抽,林锦瑟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是惊吓才对。不过看这大少爷若无其事的模样,到底是忘了那回事吧。

    “呵呵,还真是惊喜,不过,唐总这趟亲自下来,不会是要请我打官司吧?”心下松了口气,她不着痕迹的挣开他的手,似真非真的笑道,“今天可不行,预约都满了,下回再说吧——小王,送唐总下去。”说着,还没来得及给小王使眼色,就听见耳边轻描淡写的一句,“林律师,你还真是长了本事,恩?”

    这一低声轻诉,又是附在耳边说的,若看在他人眼里必定是甜言蜜语羡煞旁人,可林锦瑟竟是生生的从骨头里升起了道寒气。

    她逾越了。

    生在那种豪门世家的公子哥,自小就呼风唤雨天不怕地不怕,从骨子里透出的就是与生俱来的高贵傲慢,也许他会纵容一只猫儿偶尔的撒野任性,甚至会好心情地陪着逗玩儿,但却不会容许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的权威。

    她有些束手无策。这个唐流颜,心藏得太深,让向来善于察言观色的她一时不知该怎样应付。亲近一点不行,疏远一点也不行。这个尺度她到底该怎么把握,才能既不得罪这尊佛又不至陷自己于尴尬之地?

    抿了抿唇,一抬头,她已换上轻浮艳丽的笑容,眸光一荡一荡的,像玻璃杯中不安分的水,伸手环上男人的胳膊,她娇笑道,“生气了?我这不是开个小玩笑么?唐总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回吧,要不,还是请你吃饭?”说着,又扭过头看了一眼正抱着资料不敢动的小王,“小王,我和唐总出去下,你帮我把资料整理一下,该归档的归档,剩下的我回来处理。”一个白眼狠狠抛过去,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偷笑。等着,月底定扣他工资!

    “不用了,”身边的男声悠悠响起,“收拾下文件一起带着走吧。”

    正是上班之际,道路并不拥堵,黑色奔驰在道路中间不慌不忙慢慢驶着。

    车内一片寂静。

    林锦瑟坐在副驾驶座上,微侧过眼,见着男人沉静的侧脸。深邃的眼注视着前方的路,薄唇不自觉轻抿着,修长苍白的手指握着方向盘上,悠闲自在得很倾城祸水的模样。

    “看够了没?”略带笑意的一句问话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没。”既然被撞破了,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索性支起下巴看个够。又不是什么清纯少女嫩黄瓜,她不会羞红脸假意难为情的瞎矫情。漂亮的事物谁不爱,她不摸不碰,看看有益身心健康。

    “看什么呢?”又状似不经意的冒出一句。

    林锦瑟再次在心里翻白眼。看什么?当然是看你啊。莫非这唐少还真是个自恋的主,非要她说出来才能称了他的心,满足他那莫名其妙的虚荣感?

    她扯了扯唇,转过头,抱紧装资料的文件夹坐好,不说话。

    气氛再次诡异的沉静下来。

    林锦瑟在外头独自闯荡也有数年,棱角早已被残酷的现实磨圆,但骨子里的那份倔强与锐气却是怎么也无法消去了。好,她可以为了事业为了生存丢下尊严,但那不代表她是心甘情愿的。

    时间在沉默中慢慢过去,唐流颜眸色淡淡,不动声色地开着车,像是什么都未察觉般。

    就在林锦瑟觉得无聊得快要打呵欠时,奔驰一个急转弯,在某个暗角处停下,未等林锦瑟从惊吓中回过神,一个凶猛至极的吻就落了下来!

    [第一卷 情潮暗涌:Chapter11 女人,我该拿你怎么办]

    似狂风暴雨,极富侵略性的吻在她的唇上肆虐着,仿佛积蓄已久的怒气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口。男人近乎残忍的噬咬着她的唇舌,她一吃痛,挣扎回咬过去,顿时血腥味在两人唇舌间弥漫开来。

    血的腥甜味助长了疯狂的欲望,男人的手竟开始掀开她衣服的下摆探了进去,抚上她光滑细腻的小腹,修长的手指冰凉冰凉地向上攀爬。她想呼救唇却被他堵着发不出声音,想要挣扎那狠绝的力道却让她动弹不得!

    就在她即将放弃妥协时,男人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稍微地退开,喘着粗气唇贴着她的,嗓音轻慢沙哑,“女人,我该拿你怎么办?”那语气,懒懒的,带着隐晦的怒气和无奈,又像是赌气的孩子在撒娇。

    林锦瑟却无意从他的话里探究什么。她被吓到了,这个唐流颜,喜怒无常,深不可侧,当初她怎么会招惹上他!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略施力推开他,开始整理凌乱的衣物,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什么。从唐流颜的角度看过去,只看见那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像花瓣儿又像蝴蝶的翼。

    片刻后,林锦瑟终于将不稳的气息压了下去,才抬起头,正色道,“唐总,看来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深幽的眸光似笑非笑的望向她,“谈什么?”薄唇轻启,那慵懒的像逗小猫的语调凭空让她心里腾地冒起一把火。

    暗握了把拳头,开口又是轻言慢语,“唐总,咱也不是刚认识,客套话我也就不说了,当初说好了两相情愿的,况且之前咱也没签什么合约,所以,”顿了顿,她又道,“您现在的举动,是不是有所不妥?”

    那人没回话,只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方向盘,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开口,

    “怎么,利用完了就甩了我?”

    林锦瑟闻言身体一僵,一股冷丝丝的寒气从脊椎处向四处蔓延。她不由自主地往座位里缩了缩,却不料到这个不经意的自我保护动作再次让男人的眉眼染上薄怒。

    “什么意思?”她稳住心神,镇定的开口。

    “哦?原来不是因为许舟,那是……”像是在回想思索,“名字是秦勉是吧?怎么,爱的男人结婚了,新娘不是你?”

    她猛地抬眼看他,“你调查我?”

    “呵呵,”一声轻笑从唇间逸出,悠闲地靠着舒适的座椅,精致的脸庞蛊惑众生,吐出的话却是讥诮的,“你认为我唐流颜是什么人?会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躺上我的床?”言下之意就是早在她“勾搭”上他之前他就已经掌握了她的过去。

    林锦瑟怒极反笑,牙一咬心一横,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味,“那唐总岂不是饥不择食,像我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也能爬上你的床,以后是不是得提高下品味,别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小猫儿终于伸出爪子了。”他轻笑着,忽的又收敛了脸色,凤眼微眯,深沉黯黑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没想到林律师不仅事业有成,追求者也甚众啊,”手指探向她,关节一紧猛地捏住她的下巴,“你到底是用那副面目,去迷住男人的心智?”

    之后……

    “下车。”

    之后便是她林锦瑟乖乖地滚下车,冷笑着目送黑色奔驰如它的主人般那样高傲离去。

    笑容却并没有持续很久。原因有二。

    一,现在在单行的高速公路口,根本没有返回的出租车;二,她的资料好象还在那个男人车上……

    于是一切仿佛回到最初,什么都没有发生。

    林锦瑟天天加班,一宗又一宗复杂纠结的案子让她几乎没有喘息的空间。又是电话暗访,又是面对面与当事人沟通,还要到法院检察院了解相关情况。在法律尚不完善的中国当律师,虽在法律上更能钻空子,但反过来说,也让她在很多方面有心无力。

    这天,当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步出工作的大楼,夜幕已深,繁星满天。

    所里的同事早已撑不住先走了。纵然干这行的都得有一副铁打的身体,但几天几夜不眠不休,超人也受不了。

    她不是超人,可是烂摊子是她留下的,总不能不管不顾。

    白日繁华的街道已渐渐沉寂,昏黄的灯光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她的小起亚送到修车厂保养去了,这么晚又没有TAXI,所以今天她得走路回家。

    这一带治安很好,再加上之前吴优杞人忧天的买了支防狼喷雾剂给她,所以她的脚步一点都不急,慢悠悠的像散步。她一向很享受走路的感觉。听着自己的脚步声,想象自己轻盈的漫步于云端之上,那种高处不胜寒的错觉让她迷醉。

    一辆白色的蓝宝坚尼无声地跟在她身旁,她正低着头,细细丈量着步子,根本没有注意身旁车内的人已注视她良久。终于,蓝宝坚尼一个拐弯,硬是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林锦瑟皱着眉头,这车怎么开的?正欲绕过挡道的庞然大物,一个冷淡熟悉的声音却让她猛然抬起头,

    “上车,我送你。”

    夜色深沉,昏黄的灯光打在车窗里那张英俊冷漠的脸上,忽明忽灭,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冰凉冰凉的,就这样定定地望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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