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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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他不想给别人说大哥闲话的机会,偏偏夏花老是主动找上来。就像现在,夏花居然还敢上前与他拉扯,是她对大哥太痴情,还是觉得她漂亮她好看他们这种穷光棍就该巴巴地感激她的看得上?

    听到薛松无事,夏花神色一松,随即黯然地垂下头,望着地上长长的人影,落寞地道:“三郎,你知道我对你大哥……”

    她喜欢薛松,很早就开始喜欢了,喜欢到哪怕知道无缘也忍不住关心他。他那么高大,那么有担当,谁都比不上他。她相信薛松肯定也是喜欢她的,否则那年他不会赴约,现在他受伤了,她不能亲自照顾他,只能让他知道她的关心,希望他会好受一些。

    “我知道,”薛柏冷冷地打断她的话,“可我还知道,你娘已经把你许给地主老爷做姨娘了,如果不是他要守孝,你现在已经嫁过去了。夏花姐,我大哥是个老实人,你就安心待嫁吧,别给他找麻烦了。”说完,给薛树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抬车。世人只知道踩低迎高,夏花家里有钱,又攀上了地主家,就算是她先纠缠的,旁人也会把错怪在他大哥身上,他不想再听别人说大哥是癞蛤蟆。

    薛树茫然地看了看夏花,推车往前走。

    这是薛松的私事,叶芽没敢表现地太过好奇,只是走出百步远后,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夏花依然孤零零地停在原地,心中有些惋惜。大哥二十三岁了,论模样年纪,夏花跟他挺配的,可惜家里没钱,耽误了婚事,唉……

    听到叶芽的叹气,薛柏更是难受,家里为何没钱?还不是因为他要读书,一年的束修都要五两银子!

    大哥十岁开始上山打猎,没有前辈教导,只能自己摸索,不知道受了多少伤,而山中猎物有限,偶尔打只山鸡兔子都算是喜事,哪能回回碰见山猪?就算碰见了,也不是每次都有好运气的,这次受伤就是个例子。

    二哥小时候生病烧坏了脑子,如今能够勉强照顾自已,也是大哥不厌其烦教导的结果,好多次二哥犯傻,连他都生了厌恶之心,大哥却半点不受影响,二哥坚持往东,他便亲手拉着人往西走,一遍又一遍,直到二哥记住为止。

    所以,大哥让他念书,他就下定决心读好书,长大后替大哥分担养家的辛苦,当他听到夏花娘辱骂大哥时,他就发誓一定要考取功名,让他们后悔那日的嫌贫爱富!

    “媳妇,你累不累,要不我推你走吧?”

    “不用,我走得动……”

    有些羞恼的声音,将薛柏从沉思中唤醒,他看着叶芽纤细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道暖流。不是所有人都嫌弃他们的,二嫂就是个好人,将来,他也要娶二嫂这样的女子,不一定多漂亮,只要真心待他,真心接受他的兄弟就行。

    “三弟,你在想什么呢,快点跟上来!”

    走着走着,叶芽忽的发现旁边没了薛柏的身影,回头见他慢悠悠地落在后面,不由顿足催促道。

    薛柏“嗯”了一声,笑着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俺最心疼老大……

    咳咳,多说一句吧,目前看来,除非将来俺受刺激想要报复社会,否则俺笔下的男主的初恋、初吻、初夜等等全都是女主的,如果不是,那只说明那人不是男主。所以,不管出现什么女配,请大家相信俺对女主的爱。

    身体可以受点小伤,感情绝对不能有虐!

    ☆、吃醋

    这一带的青山呈葫芦状,顾名葫芦山,而葫芦村就处在葫芦嘴的位置。走出仅容一辆马车通行的狭窄山口,眼前豁然开朗,连片的土地庄稼,整整齐齐的房屋村落,充满了浓浓的生活气息。

    薛柏指着约莫两里地外的那条河,向叶芽介绍道:“二嫂,对面就是东桥镇,我就是在镇上读书的。”

    “啊,那你来回岂不是要走两个时辰的路?”

    叶芽吃惊地看着他,刚刚一路走来,他们就用了将近一个时辰,眼下日头已经爬到树梢了。

    薛柏淡淡一笑:“习惯就好。”

    “那你有伴儿吗?”总不能每天都孤零零地走这条蜿蜒不平的山路吧?

    “没,不过一个人也挺好的,安安静静,闷了就温习白日所学,到家后就不用看书了。”薛柏朝她笑了笑,见她休息的差不多了,便叫上薛树继续赶路。

    叶芽落后了几步,看着薛柏清瘦的背影,有些心疼。

    她家虽然穷,好歹也是住在镇子上,哪像葫芦村,出行都要走这么远。她试着想象薛柏一人走在这路上的情景,可脑海里出现的不是他恣意独行的轻松,而是冬日里逆风而行,夏日暴雨突至的狼狈……

    好在,三弟是个能吃苦的。

    河足有数丈来宽,中间搭了一座年份不知的古老石桥,边角处都长出了稀稀落落的野草。

    上坡儿的时候,叶芽和薛柏帮薛树一起推车。

    清爽的风从水面吹来,夹带着薛树身上的淡淡汗味,叶芽偷偷看了他一眼。

    或许是这两日的融洽相处,亦或是一路上三人的说说笑笑,她对薛家兄弟的抵触越来越淡了,山里的日子虽然累些苦些,却特别踏实。她有了体贴她的傻相公,有了两个可靠的兄弟,再也不用担心做错事被人打骂,再也不用时时刻刻牢记着各种规矩……

    她想到管事婆子们常常念叨的一句话:人这一辈子,哪有从头到尾都顺风顺水的,要么先甜后苦,要么先苦后甜,福祸相依,不到最后一刻啊,谁也料定不了结果。

    可她隐隐觉得,遇到薛家三兄弟,是她的福。

    *

    过了河就是东桥镇,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薛柏在前头带路,最后停在一家肉铺前,朝里面弯腰忙碌的富态男人道:“张叔,看看我们带了什么好东西?”以前大哥得了猎物,都是送到这里,张富贵办事厚道,没少照顾他们。

    张富贵闻言站直了身子,露出一张油亮亮的面孔和大大的肥肚腩,“呦,今儿个三郎不用上学啊!”他亲切地和薛柏打招呼,看清推车上的东西,马上笑得合不拢嘴:“哈哈,这山猪可是凶猛极了,大郎就是有本事!咦,他怎么没来?”

    薛柏微微一笑,道:“我大哥受了点伤,在家养着呢,哦,这是我二嫂,以后若是她来买肉,还请您多关照啊!”侧了身子,露出站在身后的叶芽。

    叶芽红着脸喊了声“张叔。”

    她身上还是孙府的丫鬟打扮,粉红的短衫,湖绿的长裙,身量纤细玲珑,一张小脸白里透红,头上无半点发饰,却更让人惊艳于她的莹莹玉雪肌,潋潋秋水眸。在这偏远小镇上,她就像是碧绿草丛中冒出来的一朵小花,明艳惹人眼。

    饶是常常与妇人们打交道的张富贵,都看愣了半晌儿,直到薛柏咳了咳,他才醒过神来,忙移了视线,满脸笑容地对着薛树夸道:“好,好,二郎好福气啊!”眼中却闪过一丝疑惑,薛家从哪里得来的这么好的姑娘?为何大郎没有娶?

    不过,他也只是心里想想,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喊了两个小伙计把山猪抬到里面过称,回头对薛柏道:“三郎,叔给你个实惠价,三十文一斤,你看如何?”

    薛柏忙拱手道谢:“多谢张叔!”

    他听大哥说过,以前有次碰见张富贵收山猪,当时只给了对方二十五文的价钱,如今他主动抬高五文,的确是很照顾他们了。

    两人又寒暄了一阵,伙计跑过来报数,山猪共两百五十六斤。

    不等张富贵开口,薛柏就道:“张叔,按整数算吧,那六斤的零头就当我们孝敬您的了。”

    “哈哈,你小子会说话,好,叔就收下了,不过叔也不能白收,这条猪后腿你拿回去,二郎成亲,我也没啥表示。”说着,拎起一条新鲜的猪后腿放进篮子,亲手抬到推车上,转身拿出一个钱袋悄悄递给薛柏,低声嘱咐他:“总共是七两五角银子,千万收好,镇上人杂,小心别被人摸去。”

    “嗯,知道了,那您继续忙吧,我们走了啊。”薛柏笑着点头,与他告别。

    张富贵目送他们远去,回头招呼新客人。

    有了钱,薛柏首先带叶芽他们去了绸缎铺子。

    “二嫂,我们的衣服都够穿了,你给自己挑就行,我和二哥在外面等你。”薛柏塞给叶芽五两银子,拉着薛树去了旁边的小摊铺。

    叶芽错愕地愣在那里,她哪里需要五两银子买衣服?

    罢了,一会儿把剩下的钱给他就是了。

    绸缎铺子里有成衣也有布匹,叶芽先挑了一套用于换洗的粗布夏衫,这是急用的,然后又选了一匹浅绿的粗布,一匹灰色的粗布,还有一匹靛蓝色的粗布,留着给自己和三兄弟做衣服,出门一次不方便,干脆多买一些以备后用。另挑了几块儿松软的细白布留做里衣,再选一套针线。掌柜的一算,总共是七百六十文。

    交了钱,叶芽侧身朝外面张望,这么多的布,得放在推车上才行。一直留意她这边的薛柏见了,悄悄将刚买的铜镜木梳等物贴身放好,低声叮嘱薛树不要说露嘴,催他推车去接叶芽。

    接下来,叶芽让薛柏带路,在集市上买了一套齐全的调料和碗碟,买了一篮子鸡蛋,留着给薛松补身子。临走时,瞧见一个卖鸡仔的摊子,就选了二十只活蹦乱跳的小黄鸡,顺手买了一袋子粗粮,白菜萝卜菜籽等,又花了三百多文。

    “好了,没有什么要买的了,咱们回家吧。”看着推车上堆得满满的东西,叶芽满意地道,有了这些,家里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薛树热的满头大汗,早就催着要走了,如今媳妇终于发话,立即大步流星地往回走。

    到了葫芦村村头,薛柏把身上的银子交给叶芽,“二嫂,你们先回家,我去孙郎中家把药钱还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叶芽总觉得有什么话要说,一时却想不起来,直到薛柏快要消失在小路拐角了,才猛地记起,大声喊道:“三弟,记得再跟孙郎中要五日的伤药!”如今家里有了钱,大哥也该好好养伤了。

    薛柏回头,朝他们挥挥手,笑容如春风般醉人。

    叶芽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转身见薛树嘟着嘴,颇为委屈地望着她,不由问道:“怎么了?”

    “媳妇,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薛树直直地盯着叶芽的眼睛,委屈又忐忑地问。今天媳妇就顾着跟三弟说话了,买什么东西都会跟三弟商量,根本不搭理他,薛树觉得很受伤,三弟长得白净好看,又会读书,媳妇肯定是喜欢上三弟了。

    “胡说什么,赶紧回家吧!”叶芽红着脸睨了他一眼,挎着包裹径自往家里走,大热天的,她可不想听薛树胡说八道。

    望着她的背影,薛树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等了很久,见媳妇依然没有回头喊他,心里就更慌了。去时三弟落后了,媳妇就会停下来喊他,现在轮到自已,媳妇就舍得离开,看来媳妇是真的不喜欢他了!

    他伤心地垂下头,抬起推车慢慢往前走,媳妇为什么不喜欢他,是因为他傻吗?

    “阿树,你怎么哭了?”就在他难受无比的当头,叶芽去而复返,抬手替他抹掉脸上的泪痕,“好端端的为啥哭?”

    薛树傻傻地看着叶芽近在眼前的俏脸,她的睫毛弯弯的,水灵灵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的脸。

    被她如此温柔地擦眼泪,薛树眼泪流的更凶,一把放下推车,将措不及防的叶芽搂进怀里,脑袋搭在她窄小的肩上,抽泣道:“媳妇,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一句话让叶芽忘了推开他,薛树不断重复这个问题,绝对是有原因的,她压下心头的疑惑,柔声问道:“阿树别哭,我什么时候不喜欢你了?”

    薛树在她脖颈里蹭了蹭,“你都不跟我说话,只跟三弟说话,刚刚你也没有回头叫我……”

    温热的眼泪滑进衣领里,叶芽无措地拍拍薛树的肩膀,“我这不是回来找你了吗,而且在镇子里,我也问你要不要吃包子,还让你帮我挑小鸡,什么时候不理你了?”要给家里添置东西,她当然要与薛柏商量,难免冷落了薛树,没想到他心思这么细腻。

    薛树眨了眨眼睛,眼泪慢慢止住了,咧嘴一笑,“那媳妇是喜欢我了?”

    叶芽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脸不由的又红了,刚想糊弄过去,就见薛树眼眶里迅速浮上一层水雾,忙道:“喜欢,我……最喜欢阿树了。”说完,不安地扫了一眼周围,要是被人听见,她就没脸见人了。

    薛树听了,心里比吃了蜜还甜,捏了捏叶芽的小手,不用她说,主动抬起推车向前走。

    媳妇喜欢三弟也没关系,只要她最喜欢他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  鉴于阿树听话又出力气,表现良好,明天给点肉汤~

    ☆、偷偷

    山猪卖了好价钱,薛松特意让叶芽做白米饭吃,叶芽还打了一大碗鸡蛋羹,准备给他补一补。

    她在灶房弄菜,薛树不知从哪里抱来一大捆拇指粗细的干枯杨树枝,在山里红树旁围了个小小的鸡栅栏,看着简陋,倒也能用。叶芽忙里偷闲往后院望了一眼,就见他蹲在栅栏外面,一动不动地瞅着里面叽叽喳喳的小黄鸡,时不时发出两声嘿嘿傻笑。

    茂密的碧绿枝叶投下一片浓荫,叶芽也不怕他会晒到,就由着他自已玩了。

    等到饭菜都好了,薛柏也从李家庄回来了,叶芽把桌子搬到东屋炕上,摆在薛松身前,一家四人热热闹闹地吃饭。

    “媳妇做的菜真好吃!”

    薛树给叶芽夹了一块儿瘦肉,自已又夹了一块儿,满脸幸福地望着她,边吃边夸道。

    薛松和薛柏都点头。

    叶芽被夸的不好意思,见大碗里还剩下一半的蛋羹,拿起勺子盛了一勺,抬手递给薛松,“大哥,你多吃点这个。”薛松略微迟疑,垂眸,把碗凑了过来。

    “我也要!”薛树瞥了薛松一眼,嘟嘴道。

    叶芽本来就多做了,顺势把勺子递给他:“给,喜欢吃多少就盛多少。”薛松腹部有伤夹菜不方便,她才多多照顾的。

    薛树眼神一暗,垂下头,媳妇又喜欢大哥了……

    薛柏抿唇偷笑,戏谑道:“二嫂,二哥是想让你盛给他呢。”这个傻二哥,竟然还会吃醋了。

    叶芽错愕,转瞬想到薛树的傻问题,怕他又突然问出来,忙给他盛了一大勺,“阿树也多吃点。”

    薛树看看薛松的碗,再看看自已的,见媳妇给他盛的鸡蛋比大哥的多,立即开心地笑了,捧起碗大口吃饭。

    薛松无奈地摇摇头,不动声色地看向叶芽,却见她双颊泛红,一双秋水般的杏眸低垂着,细密的眼睫轻轻翕动,想抬起又不敢的样子,就连饭好似都不敢吃了,筷子递到嘴里,要抿好久才拿出来,真真是一番细嚼慢咽。

    正看得出神,她忽的抬起头,薛松受惊,忙垂眸敛目,极力压下心头的异样紧张,端起碗准备吃饭。

    他听见她劝薛树慢点吃,声音轻柔。

    应该没有发现他的注视吧?薛松状似不经意地依次扫视一圈,二弟正看着她笑,她脸上已经恢复了自然,三弟,三弟在盯着她看……

    他想咳一咳,却莫名地觉得心虚,便自顾自吃饭。

    松软的米饭配着香醇的蛋羹,真的很好吃。

    再抬头,三弟已经收回了视线。

    薛松释然,家里突然多出一个女人来,好奇是难免的吧,更何况,弟妹,她……那么好看。

    饭后,薛树把叶芽赶到西屋,十分热情:“媳妇,你睡午觉吧,我来刷锅!”

    “不用,我来吧。”叶芽就算想偷懒,也不会选薛松和薛柏都在家的时候,未料薛树态度十分坚决,硬是不让她迈出门槛半步。两人纠结成一团,东屋忽然传来薛柏清朗的笑声,叶芽恼羞成怒,狠狠瞪了他一眼,赌气去午睡。

    薛树却一点都不生气,对着门帘咧嘴直笑。

    昨晚媳妇肚子疼,现在应该好了吧?

    *

    知了躲在树叶中叫个不停,在这闷热的午后,反而更催人入眠。

    叶芽早上走了很远,回来又忙着做饭,一躺到炕上,疲累就袭了上来,很快就睡熟了。

    收拾完灶房的活儿,薛树特意跑到东屋,瓮声瓮气地告诉两个兄弟他要睡觉了,又警告似的看看他们,这才悄悄回了屋子,反手把门插上。

    他的小媳妇乖乖地躺在炕头,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他忍不住趴在炕沿,弯腰亲了一口,一边偷偷打量媳妇的神色,见她皱了皱眉,却没有醒来,就无声的笑了。

    夏日天热,媳妇没有盖被子,湖绿的长裙铺在洗得发白的褥子上,有种说不出的好看。薛树轻手轻脚地脱掉鞋子,又把粗布短褂和裤子脱掉,只剩下一条短裤,盘腿坐在媳妇身边,寻摸着从哪里开始下手。罢了,先把衣服脱掉,免得待会儿弄皱巴了。

    就像那日替叶芽擦身子一样,薛树先轻轻把人搬正,让她平躺着,再把她两只纤细却又肉感的胳膊摊开。准备好了,他突然有些紧张,媳妇似乎不喜欢他碰她,可他真的很想再抱抱媳妇……

    现在媳妇睡着了,应该没关系吧?

    他默默给自已打气,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松开那条浅紫色的腰带,同样轻柔地解开她的粉衫长裙,褪下,露出藕荷色的绣花肚兜和白绸亵裤,还有大片细腻白嫩的肌肤。薛树只觉得口干舌燥,目不转睛地盯了一会儿,刚要继续脱亵裤,叶芽忽的皱皱眉,朝一侧转了过去。

    他瞪大了眼睛。

    入眼的是媳妇雪白的后背,只有中间和脖子上系着条碧色的带子,却更显得那肌肤白腻诱人。她的左臂斜搭在胸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