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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梓色天堂 发表时间: 2006/05/14 20:59 点击:1361次 修改  精华  删除  置顶  来源   转移   收藏

    第一章

    一滴晶莹的露珠自剔透的绿叶上滑下来,清晨的空气格外的清新,露珠在空气中闪着五彩的光。

    一只嫩白的小手伸了出去,将晶莹的露珠接入小掌中,露珠滑落在小巧的手掌中央,小手的主人,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轻地舔着露珠,尝着这自然的恩露。

    一小阵急促的脚步声过后,来人喘着气,手中拿着一件破旧的皮袄。“小祖宗,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天凉,小心冻着。”

    小手的主人娇小的个子只及来人的肩,一张嫩白的脸上有一抹淡淡的浅笑,如晨露般纯洁。“嬷嬷,天气好,我就起来散散步。”

    何嬷嬷将旧袄披在小人儿的身上,摸摸他的头,口中唠叨。“散步?就你这个身子骨?不要给嬷嬷生病就好!唉,可怜夫人去世得早,姑爷又是个无情无义的东西,留我的小宝贝窝在这个破地方受苦受难!偏偏天公不作美,给小宝贝生了这么一副病身子。呜呜呜,夫人啊,你为何去得这么早?”

    小人儿打了个呵欠,每日一早便听嬷嬷念上一遍,最初听了有些伤心难过,久了便没感觉了。等嬷嬷唠叨完后,他揉揉眼。“嬷嬷,我饿了。”

    何嬷嬷赶紧自打嘴巴。“看我这记性,一唠叨起来,什么都忘了。我的小祖宗,快跟嬷嬷来,身子这么瘦弱了,可不能饿着了。”

    被拉着走,小人儿轻轻地笑,笑得如泉水般清澈。

    来到房里,桌上的早膳其实也就几个白馒头。由于不受重视,他和嬷嬷两个人一直过着清苦的日子。

    虽然清苦,这样的日子也过了十个年头,早就习惯了。

    但嬷嬷却不这么认为。

    拿着冷硬的白馒头,又开始念了。“那个无情无义的东西!我家小姐人一走,他倒好,马上有了新人,狠心的将自己的亲骨肉扔在这里,过着清苦的生活!这是人吃的吗?下人吃得都比这好!”

    尽管恨得咬牙,但还是一口一口地将手中的馒头给塞进口中。

    小人儿静静地吃着。其实今天的馒头比起昨天的要好吃一些呢。

    吃完一个之后,他拿着第二个,不急着吃,而是慢慢地撕着皮,在嘴里嚼着,清澈的大眼飘向窗外。

    窗外是一片嫩绿。刚入春,冬天的冷气还未退去,天淡蓝,云薄如纱,一片清明。这片天地,便是他所能拥有的。在这小小的一角,一抬头,还是能看到广阔的天空,但,天空虽广,却是可望而不可及。他永远也不能突破住了十年的小院落。

    在母亲去世后,他的命运便注定了,注定了一生不能离开这里。

    * * *

    吃完早膳后,嬷嬷便去忙活了。虽然这院落只住了两个人,但有些事还是得做。比如洗衣,扫地,或是为小主人做几件新衣服。说是新衣服,实则不然,小主人自从被抛弃到这院落后,主屋那边从未送过什么东西来,衣服自然也没有。她没办法,只能将夫人以前的衣服做个转换,让小主人穿上。小主人是男孩子,这是毋庸质疑的,但他现在的装束,却十分的怪异。那衣服原本是女人的,修改起来也十分的麻烦,为了不突出女性化,何嬷嬷花了许多的心思。尽管如此,那衣服终是偏向了中性。所以,小主人身上的衣服,在普通人的眼中看来,极为异常。但他穿了十年,从未出去过,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何怪异之处。

    每每思及此,何嬷嬷不禁泪流满面。

    想当初,她就觉那姓风的男人不是个好东西,多次劝说小姐莫要迷恋上他,可小姐不知哪根筋不对劲,竟然爱上了那个姓风的!不但不在意自己比那小子年长了两岁,更不顾她的劝说,执意要嫁给他!那姓风的小子素来是来则不拒,看小姐有几姿色,便随意答应了这门亲事。等小姐嫁过来后,方知姓风的小子心根本不在她身上,小姐终日以泪洗脸,郁郁寡欢,就算怀上了小少爷,也欢喜不起来,最后难产而死!而那姓风的真不是个东西,小姐一死,他竟然拥着新人笑,把自己的亲骨肉扔在这小院落,还下令,一生不得出去!

    她不懂,好歹怎么说,小姐与他算是夫妻一场,他怎能如此无情无义?!

    现在可好,小主人都十岁了,还窝在这个小地方。没有夫子,没有书本,跟着她这个只识几个大字的老婆子学了一点点。老婆子她真个后悔,年轻的时候,怎不多读些书,如此,小主人也不会落得没书可读没字可识的地步!小主人这么聪明,却被这样送掉了前程!?

    怪来怪去,最可恨的仍是那个姓风的小子!

    何嬷嬷恨得咬牙。

    拖着有些过长的袍子,风尘儿抬头望望高大的树。这棵树比他要老上好多岁,当他有记忆时,它就存在了,几乎与现在一般高大,不知为什么,他常常会望着它发呆。粗大的树干,要三四个大人合抱方能围住,向四周伸展的枝干强劲有力,树叶很茂密,四季长青,故尔,那浓密的树叶有些暗绿,有些嫩绿,有些黄绿,有些翠绿,绿得多姿多彩。

    望着望着,就这样望了许多年,在不久前的一个下午,他终于知道了自己为何一直望着它了!

    树的根虽在这小院落里,但它的枝却是伸展到院外的不知处!

    他轻轻摸着树干。“你是因为寂寞吗?”

    风吹得树叶飒飒,似乎在回应他的话。

    “唉,我也觉得有点寂寞呢!”

    他偎在树干上,就像孩子偎在母亲的怀里,安祥的脸上有着渴望。

    不知何时,他方能走出这片天地。

    一直没有和嬷嬷讲,他心怜嬷嬷为了他任劳任怨,跟着他吃了很多苦,如果没有他,嬷嬷可以过更好的生活,但因为她是母亲的嬷嬷,无可厚非的,她亦成了他的嬷嬷。

    假如有一天,他能出去了,他一定会带着嬷嬷,让她安度晚年。

    闭着的眼,睁了开来,他瞅着树。

    嬷嬷常念着他身体瘦弱,其实他并没有嬷嬷说得那般无用!只是不知为什么,他的身体长得特别慢,明明已有十岁了,却像个七八岁的娃儿,身体并无病,但体力比一般人要差一些。就因如此,嬷嬷才一直担心着他。

    他是男孩子,终究有男孩子的野性。常常瞒着嬷嬷,爬上爬下,也会捉捉蛐蛐,或是追逐从池塘里跳上来的青蛙。男孩子该有的童年,他并没有错过,这里的日子过得虽平静,但很惬意!只要不把自己玩得脏兮兮,眼睛有点花的嬷嬷是不会发现的。

    这是他的小秘密,他很神秘的珍藏着。

    想着嬷嬷这会儿一定在忙活,不会注意到他。他便露出男孩子一贯的调皮笑容。

    将袍摆拉起,塞在腰间,脱了鞋子,挽高了袖子,比了比位置,便很熟练地爬上了大树。

    没花多少时间,他便爬上了最低的枝干,靠坐了一会儿,接着向上再爬了一层。离地有数米高了,他一点都不害怕地坐在枝干上晃着两只脚丫子,晃着晃着,慢慢地停了,他的眼不知不觉中向围墙望去。

    围墙很高,他坐的这个高度,却看不到围墙外的景物。以前都只爬到这个位置,从未再高一些,也未攀着树枝,爬过围墙。

    今天不知为什么,他很想试试。

    出于一种好奇心,他终于动身向围墙外爬去了。

    树枝很粗大,不用担心会承受不住他的重量,接近围墙时,心莫名的加速跳动。

    这是一种禁忌!

    那个从未见过的爹爹曾下令,他这一辈子都不得出这院落!而如今,他即将越出雷池了!

    没有害怕,唯有兴奋。

    他知道,这偏僻的院落,没有人会经过!

    因为他是被遗忘的人呢!

    头,探出了围墙。

    他呆呆地望着外面的景致。

    那就是……外面的世界吗?

    重重叠叠的楼阁,郁郁葱葱如云般的绿树。纵横交错的走廊楼道。还有假山假石上的大小凉亭。

    站得高,看得也远。

    在他眼中,外面的世界看不到尽头,但已经震撼了他的心。

    如今,他方知道,他所处的院落是多么的偏僻,偏僻得无声无息。

    不知不觉中,两行泪自他的眼里悄悄地滚落。

    “你是谁?”

    突然,一道冷漠的声音自围墙底下响起。

    风尘儿骤然惊醒,差点儿站不稳要掉下去了,他急忙抓住一旁的树枝,平衡住身子。

    有点心虚的低头,看到了一名黑衣男子傲立于一假山之巅,冷漠地望着他。

    他呆呆地望着男子,十年来,生活中只有他和嬷嬷二人,从未见过其他外人,在看到男子时,他未被男子过于俊美的脸所震慑,反而惊讶于男子点立在假山之巅,却能屹立不倒!

    “你是谁?”

    男子的声音更冷了。

    风尘儿不敢回答,有点惶然地想爬回去。

    他不能让人知道他的身分,更不能让人知道,他越出了雷池!

    但黑衣男子岂会如他的意?

    一道白光破空而来,风尘儿只觉腰间一紧,人便动弹不得了!

    他震惊地望向自己的腰间,竟然是一条白绫带?!

    转头望向男子,白绫带的另一头缠在男子的手上。

    男子冷冷一笑,在瞬间,风尘儿便被拉离了树枝,直直地撞进了男子的怀中。

    “啊?”

    风尘儿心跳如雷鸣,煞白了脸,骇然地不知所措。

    大掌按在他的肩上,男子冰雕一般的脸贴近他。“说,你是何人?”

    “我……”风尘儿咬咬唇。

    不,他不能说!他不能害了嬷嬷。

    男子的笑更阴冷了。

    抓他肩的手,力道加大,风尘儿冷汗直冒,痛得唇色泛白。

    “说是不说?”

    不能说!不能说!风尘儿摇头。

    “哼!”男子的手劲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小肩膀了。

    风尘儿咬牙,痛得头发晕。虚弱地望向男子冷酷无情的眼,不知为何,并不害怕,只觉得很漂亮,不禁直视了。

    男子的黑眸闪了闪,突然转过头。“何事?”

    才一来,便被主人发现的总管并不惊讶,只是一板一眼地道:“塞北‘寒天一剑’前来挑战。”

    男子嘴角一扬,泛出一抹嗜血的笑。

    一手勾着怀中孩子的腰,一个闪身便向北飞去。

    总管紧随其后。

    轻轻一点,立足于武场之上,一名白衣男子早已鹤立于武场之间。武场外围,整齐的站了两排劲装青年,形色淡漠,双眼警戒地注意着白衣男子的一举一动。

    黑衣男子向白衣男子瞟了一眼,并不在意。

    手腕一抖,缠在孩子腰间的白绫如蛇般地滑入他的袖子中。

    风尘儿胃中翻滚如涛,急速的变化令他一时无法适应,难受地捂着肚子,无力地靠在男子怀中。

    男子不看他一眼,将他向身后的青衣男子一抛,不再理会。

    风尘儿又是一阵眩晕,落入了另一个陌生的怀抱中。

    青衣男子扫了他一眼,没有作声,抱着他,双目直视武场。

    “在下寒连江,早闻风庄主武功盖世,今日有幸切磋切磋。”白衣男子有礼地抱拳。

    黑衣男子并不多话。负手而立,袍摆无风自动,自是进入备战状态。

    寒连江微笑,抽出手中的三尺长剑。

    刹那间,两人对峙,一触即发。

    风尘儿好不容易缓过气,才一抬头,便看到这诡异的一幕。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今天惊奇地看到了许多陌生人,生平第一次看到别人,他的心竟然有一股兴奋,兴奋的同时,又很惶恐。他不知,自己将来会发生什么变化,但直觉的,黑衣男子是一个危险的人物!

    望着场内一黑一白静立对峙,他吞吞口水。没见过世面,可也知道此时气氛紧窒。

    眨眼间,黑白两道人影突然都动了!

    动得极快,如两道极光,在风尘儿的眼前闪来闪去。风尘儿微张了小嘴。他从不知,凡人竟然能如此神速?不明白那两个人在干什么,但从旁人的脸上,可以看出事情非常的严峻。

    这是一场比武!

    赢者,名扬江湖,败者,名声扫地!

    挑战高手,是每个练武之人的兴趣。成,扬名,败,隐名。等武功更上一层楼之后,再出山。

    江湖人皆知,塞北“寒天一剑”剑术超群,自六前年出道,多少剑客败于他之下,至今日,武林中已无多少剑客能与他匹敌了。而“御风山庄”的庄主风冷邪十五岁扬名江湖,剑术已是超然绝尘,直逼剑圣,至今十年,其剑术可谓天下第一!今日寒连江前来挑战,并无多少胜算,但痴剑者,总想与高手一较高下。

    果然,风冷邪天下第一剑并非浪得虚名。才一出手,寒连江便知自己已败阵下来。但心中忍着一口气,只想知道自己能在第一剑下走几招。

    两百招之后,他的剑,脱手而去,落在了场外,并且一断为二!

    而他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寒光剔透的冷剑。

    “我输了!”寒连江并没有因为败阵而面如土灰,反而很豁然。

    风冷邪收了剑。转身,向青衣男子走去。

    风尘儿揉揉眼,只觉自己才眨了几下眼,两道人影便立定,之后,白衣男子说了一句“我输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才想着,眼前一黑,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诧异,抬头,望进一双冷漠的眼中。

    青衣男子将怀中的孩子交给主人,便退到一旁。

    风尘儿慌张,略微挣扎,但他那一点儿力气,对于男子来说,如一小虫子在挣扎。

    低头看着怀中孩子苍白的脸,微微眯眼。

    主人不发话,手下们都默不作声,几个人稍稍注意起主人怀中的孩子。

    仍未离去的寒连江也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风冷邪怀里的孩子。

    看了一会儿,他上前一步,问:“冷庄主,不知这位……是令嫒还是令郎?”

    风冷邪倏地抬头,如剑般的眼神射向寒连江。

    寒连江觉得莫名其妙。这风冷邪真是奇怪,至出现到如今,未发一句话,而问及他怀中的孩子时,竟然用这般冷飕飕的眼神看他。

    “怎么?我说不对?但这孩子很像你!尤其是那五官,十分相似,只是这孩子还稚嫩,看着很秀美……”

    话未完,风冷邪已下逐客令了。“送寒公子。”

    “呃……”

    寒连江欲言又止,挑挑眉,只得拾剑走人。

    待人走了之后,风冷邪再次按住怀中孩子的肩。“你是谁?”

    风尘儿痛呼出声,皱着眉,不肯开口。

    风冷邪眯起双眼,寒光一乍现。这孩子若再不开口,怕是要送命了!江湖人皆知,风冷邪剑术第一,但无情更胜一筹!

    “主上,且慢!”总管上前,审视着孩子的脸。

    风冷邪冷冷地看向总管。

    “这孩子……可能真是主上的孩子!”总管五十开外,从小便照顾风冷邪长大,故并不为他的冷酷所动摇。在“御风山庄”,唯有总管不怕庄主的冰寒气息。

    风冷邪的黑眸对上怀中的孩子。

    那孩子竟也用好奇的眼神望他。

    “主上可记得……十一年前……您娶得一房?”总管问。

    风冷邪略一点头。

    十一年前,他十四岁,曾因受人偷袭而受伤,后来被一女子所救,之后那女子一心要嫁他,他虽厌恶,但终是娶了。一年后,那女子难产而死,而他将那女子的一切都清理出去,包括那个刚出世的孩子!

    总管管理整个山庄的杂事,自然知道风冷邪的孩子一直生活在偏院里,只是奇怪,今日这孩子怎么出了院落?

    “名字?”风冷邪问总管。

    总管摇摇头,表示不知。

    “性别?”

    总管又摇摇头。

    风冷邪扬起冷酷的笑。“将带养他的仆人唤来。”

    “是。”总管领命退下去了。

    风尘儿虽不知他与那名老爷爷在讲什么,但总归听得懂一些话。比如,他是这名冷漠男子的孩子!?

    那么……这个人……就是他的爹了?

    风尘儿无法置信,他竟然见到了何嬷嬷口中的那个无情无义的爹!?

    爹?

    多么陌生而令人心痛的人?

    曾经,他幻想过,自己的父亲会是怎样的,当从何嬷嬷的口中得知父亲的一切之后,他便没有任何幻想了!父亲,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可如今,他因一时贪玩,却见到了那个本该亲近却淡如陌生人的父亲!?

    风冷邪抱着他,向大厅走去。四名青衣男子紧随其后。这四名青衣男子是“御风山庄”的四大护法,分别以“风、火、雷、电”命名。他们年岁不大,皆在二十岁之间,但武功却高不可测!平日四人淡漠无多少表情,今日却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原来,庄主……还有个孩子?!

    一个陌生的孩子!

    第二章

    何嬷嬷洗完衣服,扫了院子后,想找小主人去吃午饭,哪知,寻遍了整个院落,只寻到一双鞋子!

    望着那高大的树,她心头直跳。

    看来,她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

    女孩子喜静,能在一个小地方呆上一辈子,但男孩子好动,哪能窝在一个小天地里不出去?

    虽然小主人比一般男孩子要来得静,但终究是个好玩的男孩子啊!

    正愁着不知如何是好时,总管来了。一看到总管,她便明了!

    只怕,事情已发展到意料之外了!

    十年未见那个无情无义的人,如今,或许会见上一面。

    忐忑不安地跟着总管,走在曲折的回廊上。

    走了许久,总管突然发话。“男孩还是女孩?”

    “咦?”何嬷嬷一愣,即而想到风尘儿身上那改装过的衣服。莫名的发笑。由于风尘儿还只十岁,头发是做两团髻梳的,一般女孩子小时,也这般打扮,加上他一张美得惊人的脸,难怪他们分不清他是男是女!

    哼,由此可见,当初那姓风的小子是多么的可恶,连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的情况下,便将之抛弃!如今到好,身为亲爹却也不知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

    这事要是传于世人,怕是会笑掉世人的大牙啊!

    堂堂“御风山庄”的庄主,连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

    “是男是女?”总管严厉了声音。

    何嬷嬷哪会怕他。“哼,是男是女,你们自己没有眼吗?”

    总管瞪了她一眼,便不发话了。

    何嬷嬷笑得开怀。受了这么多年的气,今日正好可以出口恶气!

    来到大厅,急急搜寻她的小主人,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