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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离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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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了饭,又说了会儿话, 王虎就要告辞了。王艳含着泪将王虎送出了家门:“哥, 别太久就来看看我。”娘家除了哥哥和爹,还有后娘和异母的弟弟mèi mèi, 回去就是受气,王艳便轻易不回娘家。

    王虎自然知道王艳心中所想,“没事,隔得又不远,以前是你没分家,我也不好老是shàng mén,以后就好了, 我卖野味的时候会时不时的shàng mén来看看,到时候把混小子和小玲也带来。”

    “哎,这样才好。”

    送走了大舅,家里回归了平静。

    收拾了几日后, 终于将家里安顿好了,周老二这时候也要出去接活了, 不然这么一大家子坐吃山空终究不是办法。

    周颐本想给他想出个什么新奇点子,但一时也没有头绪, 只得容后再说。

    时间慢慢划过,转眼三个月过去, 今天, 二房都忙了起来, 周老二也在昨天回来了, 对于周颐来说,也是一个大日子,今天是他五周岁的生辰。

    为了给周颐过生辰,周老二在昨天就在县里买了许多东西,天擦黑的时候赶了回来。

    王艳一早给周颐做了生辰面,又做了一大桌菜,一家人围在一起:“今天是六郎五周岁的生辰,过了今天,又大了一岁了!”周老二摸着周颐的脑袋,眼里满是吾家有郎的欣慰。

    “快吃面,吃了面我们的六郎以后就会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长大。”王艳也摸了摸周颐的脸,满是慈爱的说道。

    大丫含笑看着周颐。三丫眼里隐晦的嫉妒一闪而过,五丫六丫张着嘴留着口水眼里只有桌上的菜肴。

    周颐看着这一世的爹娘,姐妹,在心里许了一个愿,我一定护你们一世安康。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吃完了饭,大丫带着三丫收拾碗筷,周老二抱着周颐和王艳说着话,“六郎已经过了五周岁的生辰了,是时候送他去念书了。”

    周颐一动,他也想和周老二提这个话题,没想到周老二早想到了。

    “他爹,你想好送六郎去哪个书院念书了吗?”王艳问。两苑府城人杰地灵,读书人多,读书习字的地方也多,不管是成规模的书院,还是私塾,亦或是博学大儒点对点的收徒,在两苑府城都很常见。

    这里面对于学子来说,私塾是最次的选择,私塾是屡试不第的秀才或举人私下开的,给孩童启蒙或是求学前期还可以,但一但到了后期,私塾的先生便有些力不从心了。

    而书院则是成规模的教学,类似与后世的学校,古人求学讲究君子六艺,这可不是后世空喊几句素质教育口号的,而是实打实的学到干货。

    书院有各种学科,各种层次的老师,从蒙学到科举后期可一手包办。当然,这样的书院只在两苑府城才存在,即便是在两苑府城,好的书院也没有多少,名气极大,不光两苑府城的学子趋之若鹜,就连外地的学子也会慕名来求学,僧多粥少,有名气的书院对于学生的要求自然就高了。

    而大郎和周老四虽然也是在书院里求学,但只是镇上唯一的一所书院,而且规模小,里面老师的水平最多也只到举人,而且数量也少,真要说起来,比好一点儿的私塾也强不到哪儿去。

    而最好的求学方式就是认得博学大儒为老师,成为入室弟子。这样的老师往往是经历了朝堂起伏,多是做官至仕,而且大部分是翰林出身,既有学识,又有实际经验,而且是点对点小灶教学,好处自然可见一斑。两苑文人荟萃,有乐教善学的风尚,一些致使的大儒也乐的晚年教导聪明伶俐的弟子,不管是为了利益还是传承自身所学,都是一大好事。

    但这样的机会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飘渺无望的,毕竟想让这些大儒青眼有加,除了自身必须聪明伶俐外,还有许多外界因素加大拜师的难度。

    对于一般的农家学子来说,开始到私塾念书,若果真有念书的天分,考过了童生或是秀才,再拜入书院或是认名师不失为一条捷径。

    “我自然是想六郎去书院念书的。”周老二咂摸了一下说道,他对周颐抱有极大的信心,在他心里,周颐聪明无比,想要考入学院应该不难。

    “是啊,六郎这么聪明,进入书院应该会很容易。”王艳也一脸赞同。

    周颐囧囧的看着盲目自信的爹娘,不禁想自己到底是哪里给了他们错觉?

    “进哪里的书院呢?镇上 有青竹书院,县里也有白鹭书院和青云书院。”周老二喃喃自语,他这次回来已经将事情都打听清楚了,镇上的青竹书院一早就被他给pass了,观大郎的作风,周老二就对这所书院不喜。

    而青云书院和白鹭书院在广安县名气都极大,里面不光有广安县本地的学子,更多的是来自大越朝五湖四海的学子。

    其中白鹭书院又隐隐压了青云书院一头,在广安县只是分院,南苑府城才是主院。

    “既然要进,那就进最好的,即便学费贵一些也没关系。”周老二思索了一会儿,下了狠心说道。

    王艳自然是无条件支持周老二。

    周老二把书院的学费都打听清楚了,白鹭书院在秀才班之前的求学都是八两银子一年,这比周老四和大郎的学费贵了整整一倍。

    而且除了学费,笔墨纸砚,琴棋书画这些还需要自备。这些花费才是大头。对于一般的农家来说,一年八年银子的学费就已经压得喘不过气来了,更惶恐这些更大的花费。所以进青云书院和白鹭书院求学的学子一般都是家底殷实的富贵人家。

    世道就是这么不公平,一些农家学子因为没钱没门路,想要读书都是千难万难,即便能念书,也只能念最次等的私塾,和这些富贵人家的学子接触到的资源可谓是天差地别。

    更何况那些诗书之家,从小宴请名儒教导,海量的资源,最新的资讯,耳濡目染,就是头猪,天天这么使劲的灌,多少也会一点儿了。

    这是两苑府城的学子之间的差别,而将两苑府城和整个大越朝其他地方做对比,差距更是明显。

    至少在两苑府城,即便是清贫之家的学子,只要你努力上进,总有机会,但对于其他地方来说,科考晋升之道大部分被世家把持,农家学子想要找到一名老师启蒙都是千难万难,越贫瘠的地方越是如此。

    周颐现在还不知道白鹭书院的收费如何,不过想也知道想进入这样的书院念书,花费肯定不菲。

    “爹,要不我念私塾好了。我不想你这么辛苦。”周颐开口,在他想来,他可是经历了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最终从万千学生中考取了第一学府的人,科考只要他自己努力一点,应该也不会太难吧。

    “这些你一个小娃娃就别担心了,只要好好念书就行了。”周老二丝毫不动摇,既然要念,自然要念最好的,大不了他以后辛苦一些,每月多接一些活,就不信供不了六郎。

    周颐见周老二神情坚决,也就不再劝了。

    即便他再自信,但科考毕竟和后世高考不同,kǎo shì内容,kǎo shì方式,他完全是一脸懵逼,一个好的求学环境确实对人的影响不一样。

    再者他信奉的是开源,而不是一味的节流。

    是时候给周老二琢磨一个新点子了,只是做什么好呢?在周老二和王艳忙着给他张罗求学事宜的时候,周颐则在思索如何让周老二赚更多的银子。

    周老二抓住旁边一人问,“这是咋回事?”

    “大兄弟你不知道?”被抓住的人也不生气,立刻倾吐八卦:“这件事在咱们广安县也算是轰动一时的大案了,站着的那个是王举人,家里有人在京城当官,在咱们广安县是这个”说着竖了竖大拇指。

    “这不是王举人家从钱地主的庄园里进了一批药材,谁知竟然吃死了人,苦主找上王举人家,最后查来查去是那批药材出了问题,前地主以次充好,吃出人命来了,王举人家赔了很多钱,就将钱地主告了,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升堂了,之前钱地主一直不认,可人现在成了这样,不认也得认了。”

    “不会的,钱老爷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周老二上个月才在钱地主家做事,对他们家的作风很了解,不可能有这种以次充好的事情。

    “谁说不是呢,钱地主的名声一直不错,他们家的铺子开的也实诚,收租也比别人少一成,可是这里面的道道谁又说得清,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事情多了去了。”

    周颐却听出了许多可疑的东西,首先钱地主的名声既然一直不错,他不可能在药材这么重要的事情上贪便宜。第二,这案子审的太快了,半个月从事发到现在,就已经确定了事情原委,不说古代的技术,就是现代也不见得有这么快,看着倒像是事先设好的陷阱。

    没一会儿,县令上来了,开始升堂,和周颐以前在电视里看的并没有什么差别。

    一旁的通判念了状词和案发经过,县令一拍惊堂木:“被告钱礼可供认?”

    钱地主伏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草民冤枉。”

    “大胆,来人啊,打犯人二十大板。”县令将惊堂木拍的无比响亮。

    重重的板子落在钱地主身上,发出一声声闷响,很快有鲜血从钱地主身上冒出,蜿蜒着流在地上。

    钱地主出了一开始还发出一些闷哼声 ,后面彻底没有了生息。

    周颐手脚冰凉,屈打成招,草菅人命,现代许多人对政府不满,有事没事就骂两句贪官横行,不作为,房价高的离谱,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然后搓搓脚丫子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

    可是不会像这样,即便官员再贪,再昏庸,他们都不敢这样名目张大的草菅人命。即使打官司,无论原告被告,或许会有冤枉,但那是个例,至少不管是原告还是被告,都能发出自己的声音。

    周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