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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2)(2/2)

你可知道,当年爹、娘背着我和你二哥,又要赶路,又要找粮食给我们吃,受了多少苦,多少累?我们来到一线天的时候,几乎连衣服都全破了,好得烟斗钱收留,还借给我们粮食……。”

    属牛边说,边可怜地望着闷窦。闷窦不知咋说,将头点得如捣蒜。

    属牛朝幺妹望了一眼,见幺妹不出一言。便又道:“幺妹,那些年,那种苦,你是没受过。你要走,我们也不怪你,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但你要是离开了这个家,以后永远也不要回来。”

    属牛边说边将嗓音扯大,越来越响。

    幺妹仰头望着天,噙住眼泪,不让外流。她转过身去,望着清溪,望着水影里的月亮,圆圆的有如磨盘大。远近的山脉、树木、竹林,随着清风,吹来碎叶,打在她的脸上,寒气袭来,她踉跄地退了几步。

    忽听得几声呼哨,闪出一彪人马,灯火闪耀,照着三人。

    幺妹定睛一望,不是别人,正是烟斗钱。

    属牛和闷窦见了,慌忙跪倒在地道:“钱伯伯,此事与我们无关,我们是被逼无奈才将幺妹送到这里的。”

    属牛爬到烟斗钱的身边,扯着他的裤腿道:“这事都是我老汉叫我们这么做的,不能怪我们。”

    烟斗钱吸了口烟,吐出一口烟圈,深陷的双目,盯了幺妹一眼,拉长声音道:“这件事,与你们都无关,你爹趁你们刚走,就去禀报我了。属牛,你知道我最恨什么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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