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31 部分阅读(2/2)

,死死抱住朗谦。朗谦被我扑倒又被我紧紧抱住,!时间竟也无法挣脱。我心想,只要小君能把人喊来,朗谦就算再狠,也不敢光天化日下行凶。

    “哎呀……别打了、别打了!哥……你这个笨蛋,何芙姐姐、若谷哥哥马上就来了。”小君并没有跑,而是焦急地围着我和朗谦转。

    “什么?”我听到小君这样一说,手一松,愕然放开朗谦。

    朗谦也不含糊,一套强悍的擒拿就把我按在地毯上,嘴里怒骂:“你们两个居然敢戏弄我!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你们就不知道厉害。”

    朗谦说完,我马上感觉到反剪在身后的双臂传来阵阵剧痛。“咯嚓”一声,右臂失去知觉,仿佛被砍掉一样。

    “喔……”我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干什么?你这个坏人,放开我哥、放开我哥……你这个乌龟王八蛋!”

    小君拿起一只茶杯向朗谦砸去,朗谦只顾着对付我,根本就没把小君放在眼里。

    一不小心居然被茶杯砸中额头,“哗啦”一声,茶杯碎裂了,看来小君的力气也不小。

    “小君,快跑……”看见朗谦从我身上站起来,我忍着剧痛大叫。一行鲜血从朗谦的额头涌出,流过眉尖顺着颧骨滴下来,那样子是要多狰拧就有多狰摔、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跑?我今天就把你们两个小畜生给宰了!嘿嘿,小妹妹,叔叔来了。”朗谦拧笑着向小君走去。

    “啊……”小君尖叫一声,向房间跑去,“砰”一声关上房门。

    “小妹妹叫小君是吗?小君妹妹,把门关上了叔叔也能进去的。”朗谦淫笑两声,腿起脚落。“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朗谦一脚踢开,小君的尖叫声从房间传出。

    “朗谦,你过来!我……我把录影带给你……”我忍着巨痛向朗谦大喊。

    朗谦一愣,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冷笑:“好,我暂时放过你妹妹。不过,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敢再耍我,我立即把你宰了,再把你可爱的妹妹先奸后杀,杀了再奸,你听清楚了吗?”

    “听……听清楚了……”我心头大骇但也无计可施,只有先把朗谦稳住再说。

    朗谦听我这样一说,掉头向我走来,一步步走来。哎,我心想,这下真完蛋了。

    突然,一声娇喝从套房的大门传来:“站住!马上把手举起来,你敢乱动我就开枪。”

    我扭头一看。哦,我的天!居然是何芙!她双手拿枪的姿势真的帅呆了。

    “何芙姐姐……”小君从房门里探出小脑袋。

    “小君,你不要出来,进房间把门锁起来。”何芙神色凝重地说道。她的眼睛与手中的枪形成一条直线,对准了朗谦。

    “哦,这间房间的门烂了,我……我到旁边的房间。”小君很听何芙的话,她从房间里走出来,向旁边的房间走去。速度不能说很慢,但在朗谦的眼里,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哎,小君还是太稚嫩了!她此时离朗谦的距离是最近的,她不应该从房间里走出来。

    “砰!”何芙手中的枪响了,声音不大。

    就在小君走出房门的瞬间,朗谦向侧一跃,滚倒在地毯上,成功躲过子弹后,他连续翻滚,粗壮的身体像条泥鳅一样灵活。电光火石间,他已到小君的身边,何芙手中的枪虽然对准朗谦,但她犹豫了,何芙不敢再开第二枪,因为怕伤及小君。

    “啊……放开我,快放开我……”落入朗谦手里的小君大声尖叫,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她成了朗谦手中的一面盾牌。慌乱中,小君的头发披散开来,那枝牙刷从她飞瀑般的秀发上滑落,掉落在地毯上。那两只粉嫩的小脚丫乱蹬乱踢,居然把脚边的牙刷踢到我的面前。

    “放开她。”何芙娇声怒喝。

    “放下你的枪,不然我就捅死她。”朗谦单臂箍紧小君的脖子,另外一只手从身上掏出一根细细的金属物,估计是开锁用的。只是在我和何芙的眼里,这根金属物与匕首没有什么两样,可怕的是这根金属物居然顶住小君的脑门!

    “嘿嘿,你开枪啊!我也再说一遍,一分钟之内你不放下枪,我就杀了这个小妞。到时候,你们可别怪我心狠手辣。”朗谦够奸诈狠毒,他从小君呼喊何芙的名字就猜到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尽管何芙没有放下枪,但他已经敢威胁何芙。

    更歹毒的是,朗谦手中的金属物似乎刺破了小君脑门上的皮肤,小君痛得眼泪直流,但她却紧咬嘴唇,就是不喊出声。小小年纪如此坚强,真让我又爱又佩服。

    何芙想必也看得真切,她心中一怯,双臂马上垂放而下:“你别难为小孩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叫朗谦,今年四十三岁,曾经是十六集团军特种部队第二大队的副队长。论身手,我远不是你对手,但你不能为虎作伥。中纪委调查万景全时,我们也把你的身份调查清楚,既然你是军人,就应该为国家效力,而不是为某个人效力。我不怕告诉你,万景全已经被处理了,他的儿子万国豪昨夜也已被捕。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自首,接受法律的审判。”

    “法律?在我朗谦的字典里没有法律两个字。不错,我是万景全的人,我十二年前就跟随万景全。万景全以前是我的老板,现在和将来还是我的老板,就是死,我也是万景全的鬼。这是我的信念,任何时候我都无怨无悔,我只是不甘心,你们调查万市长,为何不调查何书记何铁军?我三年前进入KT公司,目的就是要调查何铁军。”

    朗谦越说越怒:“我只是想不到何铁军的人脉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庞大,也想不到你们出手如此迅速,怪不得我昨晚就失去与万景全父子的联系。唉!我真不甘心!要是早拿到录影带,我们也许还有机会。”

    朗谦说完,长叹了一声。

    我注意到朗谦提到何书记时,何芙似乎颤抖了一下。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唉!我对这些权力斗争一窍不通,也不想知道。但我已经深深感觉到权力斗争的残酷,也加深了我要离开KT、离开上宁市的决心。

    “这世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公道自在人心。何书记如果犯了罪,他也一定逃不出法律的惩罚。”何芙淡淡说道。

    “我不甘心,也不会投降,我曾经是军人,军人就是死也不会投降。”朗谦喃喃道。

    “你很顽固,我们的人五分钟之内就会包围这里,你逃不掉的。想想你的家人、你的亲人吧,不要抵抗下去了。”何芙似乎很有耐心与朗谦周旋。也许真如她所说的,五分钟之内,包括乔若谷在内的中纪委人马就会来到这里。但我实在很担心小君安危,五分钟对我来说犹如五年。

    “三分钟?什么意思?”何芙马上意识到危险,她刚想再次把手枪举起,但她还是低估了朗谦。朗谦出手了,他手中那根金属物突然闪电般飞向何芙,何芙大惊,急忙闪躲,但金属物沿着一道怪异的轨迹追着何芙,好像早已经预知她闪避的路线。

    只听见一声娇哼,何芙握枪的右手臂软垂了下来。

    第四九章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

    我大吃一惊,刚撑起身体,就发现何芙的脸色变得很苍白,拿枪的手在颤抖,似乎连拿枪的力气都消失了!她后退几步想把手枪交到左手,可是就在这一刹那,郎谦抱起小君,像扔一根木头似的把小君扔向何芙。

    何芙此刻想把枪换到左手已来不及,她要嘛闪避,要嘛扔掉枪接住小君。在这紧急的关头,何芙选择后者。她扔掉手枪,张开双臂,准确地说是张开单臂接住尖叫的小君。但小君的去势太猛,何芙与其说是接住小君,不如说是被小君撞倒,两个女人“碰咚”一声,一同摔倒在地毯上。幸好那是地毯,要是直接撞上地砖,这两个女人真不知道会伤成什么样子。

    “郎谦,看刀!”看见郎谦向手枪扑去,我急忙捡起地毯上的牙刷,奋力向他。

    此时郎谦的精神高度紧张,听到我大喊,又看见有一个白色的物体向他飞去,他本能地急退,闪身避开这“致命的一击”。据说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特别是在生死存亡的关键,都会对枪、刀这些武器字眼异常敏感。

    只是郎谦发现向他飞来的只是一把牙刷的时候,他除了愤怒外,就剩下绝望。

    因为掉在地毯上的手枪已经被小君捡起来交给何芙,何芙虽然是左手握枪,但我看见她的眼里充满自信。

    “你左手也能射击?”郎谦直勾勾地盯着何芙手中的枪。

    “你可以试试看。”何芙冷冷地回答。

    “不试就一定没有机会,试一下也许还有机会。”郎谦说完,身形突然消失。

    他腾空而起的时候,我真担心何芙能不能打中他。

    “砰!”我的担心成了多余,这一枪很准,击中郎谦的眉心。

    “小君,抱住姐姐,不要看。”枪响后何芙居然关心地搂紧小君。

    看着何芙苍白的俏脸,我鼻子一酸,眼泪马上流了出来。

    “好,我不看。何芙姐姐打中了吗?”小君在何芙的怀里嚷嚷。

    “嗯。”

    “那这个人死了吗?”

    “没死,他只是晕过去了。”

    “嗯,哎呀!何芙姐姐,你身上都是血!”小君发现何芙的伤势。

    “没事,等姐姐打个电话。中翰,把小君带进房间,一会就有人来。今天开枪了,你们都必须做笔录。”

    “嗯,知道了,要不要先叫救护车?”我擦了擦泪水,关切地问道。

    “不用,我们的人会安排。”何芙温柔一笑。

    “好。”我点了点头,拉着小君向一间房间走去。自始至终,小君都没有见到郎谦被击中的惨状,她也不知道我的右臂已无法动弹。我不敢告诉小君,就是怕她担心,可是刚关上门,小君就紧紧抱着我,我清楚感觉到她急促的心跳。

    “哥,我们回家吧。”小君呢喃着。

    “嗯,等哥处理完一些事情,我们就回家。你先在房间里待着,何芙姐姐受了伤,哥去照顾她。”我轻轻拍着小君的背脊,鼻子闻到幽幽的暗香。这缕幽香如同镇痛剂,我右臂的疼痛顿时立减。

    “嗯。”小君用力点了点头。

    地毯是红白相间的,白是乳白、红是橘红。从何芙袖子里流出的鲜血滴在地毯上,把白都染红了,让橘红变得更加鲜艳,唯独她的脸色愈来愈苍白。

    我瞪着何芙的伤口发呆,因为我只有一只手能动,无法帮何芙包扎止血。

    “来,喝点水。”我给何芙倒了一杯温水。

    “谢谢。”何芙看了我一眼,她那双大眼睛已失去光彩。

    “不客气,我谢你都来不及了。我现在该怎么帮你止血?”我苦笑道。

    “不用,老乔应该快到了,嗯。”何芙轻轻地呻吟一声,看来一定很痛,我心里难过死了!上帝,这个女人又救了我一次!

    “看来这辈子我欠你的是还不清了。”我叹息。

    “说什么呢?我又不是特意救你,这是我的职责,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再说上次撞了你,这次算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补偿。”何芙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

    “你们不是无神论者吗?”我笑道。

    “无神论是一回事,命运是一回事,怎能混为一谈?”何芙微温。

    “好了,别说话。要不你再喝点水?”我赶紧把话题扯开。

    “不喝了。”何芙喘了一口气,悄悄闭上眼睛。

    沉默中,我仔细端详何芙。她的鼻尖有点圆,是缺陷吗?不,很可爱。她的眉毛有点浓,据说眉毛浓的女人,阴毛也特别浓密。我不清楚这种传言的真伪,除非能亲自验证一下,否则我不大相信。哎,都这个时候了,我居然还在想这些龌龊的事。

    果然,几分钟之后,乔若谷带着四男一女冲进来。他只扫视四周一眼,就蹲在何芙身边,一边示意身边的人为何芙包扎,一边温柔地埋怨道:“以后可不许单独行动。”

    “知道了。”何芙淡淡一笑。

    “撑得住吗?”乔若谷又问。

    “能。”何芙点了点头。

    “嗯。”乔若谷站起来,向身边一个高大的年轻人吩咐道:“立即通知专机,你们马上先回总部。”

    “是,乔组长。”年轻人应了一声,马上拨打电话。

    “老乔,你不走?”何芙小声问。

    “嗯,我有些事情要处理,明天再回去。小芙你忍一忍,到总部后总政医院的救护车会在机场接你。”乔若谷向何芙露出温柔的微笑。我心里“咯登”一下,隐约看出乔若谷的眼神里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关爱。

    “不用小题大做吧?”何芙淡淡地说道。她对乔若谷温言的关心,反应似乎有点冷淡。

    “不是小题大做,你伤得不轻。”乔若谷看了看何芙的伤口,轻叹一声。

    “中翰的手也伤了,你去看看。”何芙向我看了一眼。

    “哦,是右手吗?来,给我看看。”乔若谷很意外,但一眼就能看出我的右臂有点变形。他迅速伸出右手抓住我的右手腕,左手捏了捏我的右手臂,略一沉吟,随即道:“无碍,只是脱臼,我帮你接上。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好。”手没断!我兴奋极了,很配合地咬紧牙关。

    “别紧张,很简单的伤,一下就好。”乔若谷一边安慰我,一边轻摇我的手臂。

    说话间,只听到“咯嚓”一声,一股剧烈的疼痛闪电般袭击我全身。只是这股剧烈的疼痛来得快、去得更快,几秒过后,我右手臂的疼痛感渐渐消失,只剩下酸麻。

    我挥动一下手臂,发觉已能运动自如。

    “谢谢乔哥,真想不到乔哥身手不凡。”我大赞。

    “不用谢,这些都是简单的自救知识。小芙要是没受伤,她也会这两下的。”

    “呵呵……”

    “乔组长,专机已经准备好,请指示。”一个高大的年轻人走过来。

    “把这具尸体用尸袋装好,一起运回首都。你们先走,这里的笔录由我来做。你们要好好照顾何副组长,知道吗?”乔若谷叮嘱着。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何芙不仅是中纪委的人,还是一个不小的官。

    “知道了。”高大的年轻人大声道。

    “嗯,走吧。”乔若谷摆了摆手,一行人行动敏捷地离开总统套房,甚至连地毯上的血迹也清理得干干净净,我不禁暗暗佩服。

    乔若谷走到窗口,拉开厚重的窗帘,透过明净的玻璃注视楼下的一举一动。我也来到他身边,从三十六楼的窗口往下看,楼底下的人如同蚂蚁,就是两辆黑色的大车,看起来也如同玩具一般。但我知道这些人不是蚂蚁,他们是一群维护正义的执法者。

    “小君的笔录就不做了,你的话我也随便问问。”等两辆黑色大车驶离酒店,乔若谷指了指沙发,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一切听从乔哥的安排。”我坐在沙发上,对乔若谷我是尊敬中带有崇拜。

    “别客气,只是例行公事。”乔若谷微笑地坐下来。

    “听说你手上有一卷录影带,我希望你把录影带交给中纪委。”

    “没问题。”

    “我明天回首都,最好明天之前把录影带交给我。”

    “行,乔哥你写一个电话号码给我,我晚上给你电话。”

    “好,我等你电话。另外,中翰,你今天最好陪着小君。她年纪还小,心理承受能力没有我们强,经历那么多风波,她的情绪一定有些波动。你最好待在她身边,好好安慰她。”乔若谷微笑着写下联络电话,还不忘再三叮嘱我照顾好小君。我心想,今天就是上厕所我也要把小君绑在腰带上。

    “好,乔哥的话我记住了。”我感激地点了点头。

    告别乔若谷,我转身推门进入小君待的房间。柔软的大床上,小君居然睡着了。

    也许是太累,她抱着一个枕头,摆着一个可爱的姿势,鼻息轻柔均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只是我突然发现小君的小脚丫受伤了,粉嫩的小脚趾上赫然有一条血痕,血痕很小、很细,大概是被碎瓷片划伤的。这伤痕本来不容易看出来,只是我对小君的两只小脚丫情有独锺,也就看得特别仔细,才发现这伤痕。

    “嗯……哥,你干什么呀?”小君刚睁开眼就吃惊地看着我。因为我把她受伤的小脚趾含进嘴里,轻轻吮掉伤口上的血丝。只是我想不到熟睡的小君这么敏感,脚趾头又不是性器官,但她居然醒了。

    “你脚伤了,哥……哥帮你舔舔。”我吐出脚趾头,慌慌张张解释着。

    “舔你个头,快去照顾何芙姐姐。”小君向我瞪了一眼,小腿一缩,把小脚丫收了回去。

    “何芙走了。”我躺了下来,双手抱住小君娇小的身体。

    “走了?在哪间医院?我们去看她。”小君焦急地在我怀里乱扭。

    “不用了,她直接回首都,坐飞机走的,你想去看她,除非长了翅膀。”我笑道。

    “那何芙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小君晃了晃小脑袋。

    “你想知道?”我眼珠一转。

    “当然想啦。”小君眨了眨眼睛。

    “嗯,那你先告诉哥你的衣服藏在哪里?为什么刚才那坏人怎么找都找不到?”

    我带着深深的疑惑问小君。

    “哼!你昨晚把人家搞出血,血都沾到裙子了,我就用水洗了一下有血的地方,然后挂在窗口晾干。只是窗帘挡住了,你们当然看不见啦。”小君噘起小嘴。我发现小君很爱噘嘴,动不动就噘嘴,惹得我心痒痒的,真想咬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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