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17 部分阅读(1/2)

    桓隼硐氲娜搜 ?br />

    “你……你这是干嘛?”何婷婷脸色铁青。

    “我要你吐口水,马上。”我冷冷地看着何婷婷,大声吼道。

    “你……你放开我……”很多人都开始注视着我和何婷婷,何婷婷拼命地挣扎,毕竟她是个女人,一个很美的女人,她总不希望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

    “你不吐口水的话,我马上扒光你的衣服,然后让所有人看你。”我干笑两声,双臂坚硬如铁,何婷婷不管怎么挣扎也是徒劳。其实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何婷婷,出一口恶气。

    平时嚣张惯了的何婷婷脸色大变,恶狠狠地蔑视我:“你再不放手,你会后悔的。”

    “后悔?嗯,我后悔和你说那么多废话。”说完我双手齐上,抓住何婷婷的衣服就要扯。其实我也只是做做个样子,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在公共场合脱一个女人的衣服,那可是犯罪。

    “啪!”何婷婷慌乱中,给了我一记清脆的耳光,把我的耳朵都打出了嗡嗡声。

    我大怒,双臂一紧把何婷婷整个人提了起来,然后向舞池外走去。

    “啊……救命啊!有人骚扰我,小敏、小敏,快打电话找刘叔。”何婷婷大叫,就连舞池的音乐也无法掩盖她尖细的叫声。

    舞池一片混乱,有几个保全样子的人走了上来。章言言一见也慌了,急忙截住保全:“都是认识的、都是认识的,大家喝多了。”

    说着,章言言又急忙转向我,大声乞求:“李中翰,快把何婷婷放开,她……

    她是何铁军的干女儿。“

    “我管她是谁的干女儿、湿女儿,她居然动手打人,我就不能放过她。”

    我怒火焚烧,脑子里对何铁军三个字反应迟了半拍。突然间,我打了一个冷颤,双手一松放开何婷婷,看着满脸焦急的章言言,我颤声问:“是……是市委何书记何铁军?”

    章言言的大眼睛不再放电,而是可怜地看着我,缓缓地点了点头。

    “嗡。”我脑袋一阵乱鸣,心想这次真的踩到狗屎了,怪不得她如此嚣张,原来是上宁市最大官的干女儿。

    我的心凉到了脚底,大声叹道:“言言,你怎么不早说?”

    章言言一脸委屈。

    我转身想看看何婷婷,发现她已经不见踪影。隐约中我听到警笛声,随着爱巢里所有音乐突然停止,一队身穿警服的警察冲进舞池大厅。

    “所有人都不要动,请这里的主管马上出来协助处理。”这个看起来是警察所长的大个子威严地注视着黑压压的人群。

    “我说中翰,你今天的情绪有点失控哦!现在该怎么办?”孙家齐愁死了。

    “没事。”我只能苦笑。

    没有一丝风,深夜依然闷热,我与何婷婷等众人走进了警察局。

    这是我第一次以坏人的身份被带进警察局,虽然没有戴手铐,但感觉真像犯人。

    坐在我面前做笔录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警察,他等我在口供笔录上签字画押后叹了一口气:“你吃饱了撑着啊?”

    “大叔,我只是开玩笑而已。现在没事了吧?”我可怜兮兮地问。

    “没事?嘿嘿,这事闹大了。你这是有流氓罪的嫌疑,如果属实,十年不嫌多。”中年警察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十年?”我眼前一黑,差点要摔倒。悲伤中我哼起了那首脍炙人口的《十年》。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伦为朋友……”

    这是陈奕迅唱的歌。我在想十年之后,我的戴辛妮、我的唐依琳……恐怕连我都认不出来了,不要说做情人,就连做朋友也没机会了。我真后悔自己太冲动,惹事生非了,唉!

    中年警察似乎被我的悲悄所打动,他干咳丫两声:“嗓子不错,可是这里不是唱歌的地方。你不想在这里住下去,就向那女孩求情。”

    中年警察说完,笔尖朝何婷婷指了指。

    何婷婷此时正和两个美女坐在一张长椅。虽然隔了十公尺远,但我还是看到她恶狠狠地瞪着我。

    好汉不吃眼前亏,求就求吧!我慢慢向何婷婷走去。

    “何婷婷,算了吧!我今天喝多了。”我沮丧到了极点。

    “何大小姐,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吧。”

    “何老师,学生有罪。请你看在同事的分上,原谅我吧。”

    我不停地道歉,既诚恳又可怜。连她旁边的两个美女同情我了,可是何婷婷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大怒,心中狂骂何婷婷你这个贱人,以后千万别落在我手上。

    就在我愤怒加失望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道有点耳熟的声音:“刘叔,又给你添麻烦了,回头我跟笆说一下就好。”

    “呵呵。好,这么晚了还要小芙亲自来一趟,真不好意思。这点小事就别麻烦书记了,有什么事打通电话给我就行。”

    接话的是一个男人,听起来年纪不小。

    转眼间,有两个人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是五十岁左右的老警察,另外一个却是个超级大美女。我一看,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个女人也姓何,难道是何书记的女儿?喜的是,这个超级大美女竟然是开车撞倒我的金龟车女人。我记得很清楚,她叫何芙,奈亻可的何、出水芙蓉的芙,这个何芙还欠我一个人情。

    “姐,你怎么现在才来啊?”何婷婷看见何芙后,两眼发光,兴奋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但何芙口气却很冷淡:“你这次又闹什么呀?”

    何婷婷很委屈的样子:“姐,就是这个人欺负我。”说着,目光向我飘来。

    顺着何婷婷的目光,何芙漫不经心地看了我一眼。突然间,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愣了半天,她惊喜地用手指着我:“怎么是你?”

    “当然是我。”我的回答让所有人莫名其妙。

    “哎呀,我……我找了你好几次啦。”何芙激动地睁大了眼睛,与几天前一样,她的眼睛比星星还要明亮。

    “何……芙?”我也激动,一激动,连叫人家的名字都结巴了。

    “嗯,看来你没有忘记我的名字。”何芙微笑中,调皮地向我眨了眨眼。

    老警察懂得察言观色,他一看我与何芙相识,赶紧把那中年警察拉到一边,狠狠责骂了一通。那中年警察一脸无辜,好像是在说他怎知大水冲了龙王庙?

    “呵呵,看来是小芙的朋友。哎,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张警官,来,把人家放了。”老警察向中年警察使了一个眼色。

    中年警察连连点头:“是,刘局长,我马上办手续。”说完转身而去,真够雷厉风行。

    我与何芙刚聊几句,这位中年警官已办完手续。他走到我身边,满脸堆笑:“李先生,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我吃惊地问。

    “可以了,可以了。”张警官前倨后恭,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何芙看着老警察,满脸歉意道:“刘叔,真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

    老警察和蔼面善,他呵呵一笑:“没事。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何芙点了点头,发现我还发呆地站着,她忍不住一笑:“你是不是很留恋这里呀?走呀。”

    我恍如做了一场梦一般,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不过能离开警察局,心情舒畅极了,我还真害怕出不来了。

    警察局门口,一堆美女正在叽叽喳喳地聊天,看见我先出来,她们的眼睛看直了。以为死定了的我,居然昂首挺胸地走出了警察局,这或许大大出乎她们的意料。

    唯有孙家齐和章言言兴奋地迎上前,章言言更是激动地问:“没事啦?”

    我与何芙相视一笑,感激地对章言言说道:“没事了。言言,谢谢你。”

    孙家齐也和我击了一掌,以示庆贸。

    “婷婷也真是的,大家都是同一间公司的。唉!何必搞到上警察局?”章言言虽然与何婷婷看似好友,但她对何婷婷的不讲情面很是不满。

    这时,何婷婷也出现在了警察局门口,她却是垂头丧气。

    “你们走吧,我和婷婷有话要说。”何芙浅浅一笑,回头拉着何婷婷走开了。

    远远的,我又发现了何芙那辆红色金龟车。

    “好低调。”我叹道。

    “那女人是谁?好漂亮。”孙家齐发出赞叹。

    “不认识。”看着红色金龟车离去,我略有所思,还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折腾了半天,已经是深夜一点了,离休市还有整整两个半小时。

    我的心跳越来越急,看了章言言一眼,我暗示孙家齐:“家齐,已经很晚了,

    你干脆送言言回家,我先回公司。“

    想不到章言言并没有离开我们的打算,她眨着大眼睛问:“中翰还要回公司工作吗?”

    我对章言言点头道:“是啊,晚上我有很重要的工作,还是让家齐先送你回去吧。”

    “我还不想回去,我想陪你们回公司。”章言言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古怪。

    我心中一动,没等孙家齐说话,我就赶紧笑道:“既然言言想和我聊天,那正好,刚才酒没有喝够,等会回去继续喝。”

    章言言嫣然一笑:“酒就不喝了,聊天就好。”

    坐在回公司路上的计程车里,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章言言。今天她的表现有点奇怪,奇怪在哪呢?我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言言,我手机没电了,借你的手机用一下。”我漫不经心地拨弄我的手机。

    “我手机有电,中翰用我的吧。”孙家齐傻乎乎地插上一句。

    “不用你的,男人的手机臭烘烘的。女人的手机是香喷喷的,我喜欢用女人的手机。”我半开玩笑地拒绝了孙家齐的好意。

    不明就里的孙家齐拿出自己的电话闻了一下:“我的手机虽然不香,但也不臭啊。”

    我接过章言言的手机,瞪着孙家齐大声笑骂:“不香即是臭,别罗嗦了。”

    一旁的章言言呵呵娇笑。

    章言言的手机是一支崭新的NOKIA 手机,我悄悄地翻开通话纪录,看到了三个联系频繁的电话号码。这三个电话号码我太熟悉了,一个是朱九同的电话、一个是杜大维的电话,最后一个是罗毕的电话。

    难道我一直处于被监视之中?

    我突然感到恐惧,打了一个冷颤,然后笑了,假装用章言言的手机打给小君,问她睡在戴辛妮家习惯吗?我熬的汤喝了没有之类的废话,得到小君两句嗲嗲的臭骂后,我笑眯眯地把手机还给章言言。

    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感到了如此的恐惧、震撼的恐惧。虽然我脸上看起来很轻松,但我的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我感觉自己正一步一步地踏入一个巨大的陷阱。

    这一刻我感到后悔,但已经来不及了。我现在才明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陷入极度的恐慌之中。

    是巧合吗?章言言毕竟也是一个大美女,美女受到男人追捧是很正常的,特别是好色的杜大维、阴险又假装性无能的朱九同,这两个人与章言言保持密切的私人关系情有可原。可是罗毕的电话也频繁地出现在章言言的电话里,那就太巧了,巧得有些诡异。

    这里面是不是存在什么阴谋呢?我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害怕。离休市剩下两个半小时了,我的豪赌又令我紧张起来,此时我已无暇细想,现在我只希望我的交易帐号没有出现亏损。如果真的亏损的话,那我就死定了,按照十五万手的交易量按93。5美元的价位平仓,我将负债上千万美元。就是把我卖一万遍,我也还不起这个债务。

    所以,目前最重要的、最关键的不是什么阴谋,而是臝利。我乞求上天给我一个机会,这次就算赚少一点我也心甘情愿。

    想到这,我心中的惶恐减轻了许多。望着心不在焉的章言言,我忍不住问:“言言,你跟两个大色狼在一起,你就不怕?”

    “哈哈。”孙家齐先大笑。

    “我当然不怕,因为你们不是色狼。”章言言笑得很勉强。

    “唉,像言言这么温柔、这么可爱的女孩,我们就是色狼也不忍心下手。”

    我温柔地说着,目的就是先稳住章言言,哄她开心、让她内疚。

    “呵呵。”章言言笑了。在计程车里我虽然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我可以听出她的笑声自然了很多,女孩最爱听的还是被别人赞美。

    已经是深夜了,路上行人稀少,计程车一下就到了KT,公司大楼前一片寂静,寂静得让人害怕。我们三人刚下车,章言言就突然说道:“我还是不跟你们回公司了,李主管我跟你说两句话就回家。”

    “哦?”我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孙家齐。

    孙家齐很知趣,他笑了笑:“你们聊,我先回家。”

    孙家齐就住在公司附近,他离开的时候向我眨了眨眼,好像在笑我艳福不浅。

    等孙家齐从我的视线消失后,我故作轻松:“好啦!说吧,是不是想跟我借钱?”

    “我……我……”章言言欲言又止,眼睛里似乎闪烁着泪花。

    “怎么了?这是?”我大吃了一惊。

    “李主管,你自己要小心点,我……”章言言吞吞吐吐,神情很紧张,两只小手交缠一起,不停扭着指关节。

    我迫不及待地问:“言言,你为什么要我小心点?我是不是处境很危险?”

    “嗯,我本来是不敢说的,但你不是坏人。”章言言看了我一眼,又想了半天,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心里已是明镜一面,已经猜出了重大隐情,看着章言言,我突然严肃地说道:“言言,你也许知道一些秘密,这些秘密关系到我的命运,也关系很多人的命运,你一定要帮我。”寂静的夜里,我的脸绷得很紧。

    幽暗的街灯下,我想任何人见到我的表情都会感到害怕。

    “嗯。”章言言嗫嚅了半天,才应了一声。

    “那你说吧。”我尽量用最平稳的语气来鼓励章言言开口。

    “我不是想瞒你,因为我们也身不由己,这里面牵扯了那么多人,我们怕帮不了你反而受累,但我们又不忍心见你有危险。这次我豁出去了,把秘密告诉你,就希望将来如果我们这些公关有什么麻烦,你一定要帮我们。”章言言小声说道。

    “帮你们?我能帮什么忙?”我迷惑不解。

    章言言没有直接回答我的反问,她柔柔地叹了口气:“唉,其实大家见我们这些公关个个年轻貌美、打扮漂亮,每天好像都很快乐的样子。可是谁又知道,我们每天都在担惊受怕?我们……我们有时候连狗都不如。”章言言突然嘤嘤地哭了起来,她在痛苦中把她所知道的惊人秘密一点一点的说了出来。

    听到这些秘密,我都傻了,虽然天气闷热,但我此时全身发抖,冷得不能再冷。

    原来早在三个月前,杜大维和罗毕在一次期货投资中出现了重大失误,造成了巨大亏损,公司一下子陷入绝境。为了掩盖他们的失误,同时也为了给所有股东交代,他们决定选一个替死鬼。而我,由于高调追求戴辛妮,也恰好闯入了他们的视线,经过多方面的观察,他们一致认为我是一个很合适的替死鬼。

    为了让我这个替死鬼失去理智,他们唆使朱九同不再阻碍我追求戴辛妮,条件就是支持朱九同连任公司的执行总裁,本来地位摇摇欲坠的朱九同当然乐得同意。

    于是,他们共同上演了一出精心安排的好戏。

    首先,他们在我面前编造了一个互相倾轧、互相敌视的假象,让我游走于他们之间,让我觉得可以左右逢源。然后用美色来诱惑我,让我穷于应付美色,分散我的注意力。一个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女人身上,当然难以察觉身边有陷阱。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连升了我三级,更令我飘飘然。

    美色加升职本来就足以令我深陷其中,而此时朱九同更大方地送出一张可以调动九千万美金的交易指令卡。诡异的是,表面上我虽然只能动用五百万美金进行投资交易,但朱九同并没有对我的动用额度设置限制,也就是说只要我愿意,我可以随意动用九千万美元的资本进行交易。

    这是一个很精巧的骗局、很阴险的陷阱,这个陷阱就是利用了人的贪楚。

    如果我经不起诱惑,就会违规操作,私下挪用公司的资金进行期货炒作。如果我动用超过五百万美金的额度进行交易,那么我就违反了公司交易规则,而我开出的交易帐号就是违规帐号。如果违规的帐号赢利了,他们可以逼我把赢利吐出来。

    如果违规的帐号出现亏损,他们就可以把所有责任推到我身上,从而洗清三个月前所犯下的失误,也对所有股东有了交代。

    这是一个完美的计划。

    但再完美的计划也有出现漏洞的地方,那就是我这个笨蛋能不能经得起诱惑?

    能不能冷静地看待所有问题?

    很遗憾,我不但是笨蛋,还是一个冲动的笨蛋。只进行了一次交易,我就被内心的贪婪勾起贪图金钱的欲望,一下子,我就滑到了悬崖边,我不仅违规操作,还私立个人交易帐号,甚至把九千万美元的资金都投入到这次原油期货的炒作。

    我一点余地都没有保留,就是赤裸裸地挪用、占有。

    我疯狂到了极点。

    上帝让人灭亡,必先让你疯狂,这真是一句名言,我已经从疯狂中坠落。而且现在看来,已经无法抓住滑不溜丢的悬崖壁,等待我的将是掉入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原来如此。”我倒吸了一口气,看了看泪眼婆婆的章言言,我木然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秘密的?”

    “是樊约告诉我的。”章言言哽咽着继续说道:“樊约经常和他们一起出去喝酒,但樊约经常装醉,装得很像,所以没有人注意她能听到这些秘密。这些秘密都是她一点一点的收集起来的,她很早就想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