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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迷人的妖姬(1/2)

    ();    [第1章第一卷出道的艰难]

    第71节迷人的妖姬

    来到省城,来到省文化厅这个大机关,对郑晓丽来说,一切都变了。

    她倒不是不习惯这样的单位,只是她忽然觉得这样的大机关,这样的大都市,她居然一个朋友也没有,除了上班下班,就是自己一个,邱克剑是更忙了,这就让她那总是火热的心,遇到冰水一样。

    这天她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突然想起了自己亲ai的老弟张子健。不,她其实经常想起他。在白天孤独的时候,在晚上寂寞的时候,在深夜内心的火焰蒸腾的时候,她在心里呼唤着这个名字。但她何曾不知,张子健离她很远,已经不能解决她的焦渴,填补她的空缺。

    也许是心血来c,也许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思念,她拿起电话,拨了宁古县文联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陈娟,陈娟告诉她,张子健到省城办事去了。

    郑晓丽欣喜yu狂:“张子健来宾y了?”

    “是啊。”

    “他到什么地方办事啊?”

    “可能是省文联吧,要请j个名人参加我们举办的笔会。”

    “那我知道了。”

    郑晓丽感到奇怪,张子健到宾y,应该是找她的啊,不管办什么事,张子健都是两眼一抹黑,除了她这个当姐姐的,他就不认识别人。

    她相信张子健是该找到她的。

    那就等吧。

    到了下午,还是没有张子健的消息,更没见到张子健的影子。她就感到奇怪,这么大的人总不能走丢吧。

    郑晓丽给省文联打了j个电话,都说没有宁古来的人。快到傍晚,她想见张子健的心更加强烈了。邱克剑陪着省委崔副书记去北京开会,她又要一个人捱过孤独的一夜,她曾经j次幻想张子健能到省城来会她一次,这样她的生活也将有j分绚烂的se彩。

    她必须要见到张子健,这样就一定要找到他。给省里的j个名家打了电话,侧面询问了有没有饶河来的朋友,有个人告诉她,中午的时候李由被饶河的一个年轻人请去吃饭,也许就是你的这个小老乡。

    郑晓丽按捺住欣喜之心,就给李由打了电话,李由告诉她,他还真的见到了张子健,他们中午在一起吃了饭,张子健邀请他参加宁古的笔会。

    郑晓丽心里就骂,好你的小崽子,到省城都不来看看姐姐,看姐姐怎么收拾你。

    “你这样,你有了张子健的消息,就立刻给我打电话,我下班就给我家打。”郑晓丽把家里的电话告诉了李由。

    到了下班的时间,还没接到李由的电话,郑晓丽就有些郁郁寡欢。心想,是不是这小子翅膀y了,把自己忘了?但她是了解张子健的,知道这是个讲义气的男人,不会把自己这个帮了他的姐姐忘在了脑后,他一定被什么事情拖住了。

    刚开门进屋,电话声大作。她就知道是李由打来的电话。一听果不其然。李由的话让郑晓丽吓了一跳。

    “张子健出事了,被派出所带走了。”

    “他不是跟你的nv儿在一起?”

    “是啊,我们中午在一起吃的饭,他们要去划船,竟然跟j个人打了起来,就被逮去了派出所。”

    “你你nv儿呢?”

    “她给放回来了。我nv儿说,张子健的态度强y,要关j天,还要罚款。”

    郑晓丽是知道张子健的态度的。

    “那你为什么不赶紧去救他?你nv儿出来了,你就没事了?”

    “我nv儿村进屋的,我就给你打电话。我找了j个朋友,他们都不认识江滨派出所的。你知道,我身边都是写东西的,就没有一个是警察。”

    “你先这样,带着你的nv儿,立刻去江滨派出所,我现在就赶过去。”

    刚要出门,她突然想到,江滨派出所并不认识她老j,在这个省城,她更是没有一个当警察的朋友。

    她想了想,就给省委办公厅秘书处打了个电话,自己的老公是副处长,专门侍候省委崔书记,随着崔书记慢慢的进入角se,邱克剑在省委办公厅的名望也是与日俱增。省委办公厅的秘书处有三个副处长,邱克剑是第一副处长。另两个副处长在他们搬到省城那天,省委办公厅给他们接风的时候,郑晓丽见过他们。第二副处长叫闫军红,郑晓丽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以为是个nv的,一见面才知道是个地地道道的汉子,东北人,一米八,似乎不是个秘书出身,倒像个乡镇g部,另一个副处长其实是个闲人,是过去的副书记秘书,叫曲燕,副书记调走,他也就闲下来。那天喝酒的时候,曲燕就对郑晓丽说:“克剑老弟总要跟着崔书记出差,以后家里来个人,接个站,送个人,扛个煤气罐什么的,尽管跟我说,我保证第一时间就到,这样好安心让克剑老弟给崔书记f好务。”郑晓丽就笑yy地说:“那就麻烦你了,真的有事的时候,你可别推脱啊”

    张子健出了事,被江滨派出所关了起来,即使自己去吗,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想到这,她就立刻拨了秘书处的电话。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单位没人。

    她在屋子里急三火四地转了一圈。她突然笑了,现在刚刚兴起了传呼机,这是个好东西,省办公厅为了找这些领导身边的人员方便些,给他们一人配一个。邱克剑把秘书处这j个人传呼机的号都留给了他,以待家里出了是急事,找起人来方便。

    她立刻打了曲燕的传呼,放下电话,等待着回话。

    这个小东西还真是好事,曲燕马上就回了话:“弟,怎么,有什么事儿要我帮忙的,直说。”

    “曲燕,还真有一件事麻烦你,我们老家来了个作者,是奔我来的,到江边去划船,被人欺负了,结果派出所欺生,把他还抓了起来,我这只能求你了。”

    “他nn的,还有人欺负咱们的人?不过,我去也不认识谁。我现在给市委办公厅的家臣副厅长打个电话,让他们跟咱一起出头,就好办。”

    曲燕把电话挂了。郑晓丽也知道曲燕说的没错,这些省委办公厅的人,到个下面的就把他们当祖宗看待,但是到这最底层的机构,还真是没人认识他们。求市里的人,还更好办些。

    曲燕果然把事情办成,市委办公厅的厅长家臣现在去着宾y公安局的副局长,他们现在马上就出发到江滨派出所,曲燕让她在家等着,他立刻来接她。

    *****

    自打上届省委副书记周强退了,曲燕闲了下来,新来的崔副书记又从自己的家乡带了秘书来,他就知道自己在办公厅秘书处就失去了应会的地位。这当秘书的,就跟丫鬟或者保姆式的,你侍候的主子地位愈高,你的身价也就越高。现在曲燕是闲人一个,他的地位也就可想而知。

    但闲人也有闲人的好处,曲燕开始把目光放在社会的j际上。外人知道个什么,就凭着省委办公厅秘书处副处长的职位,到什么地方都是大开绿灯。

    曲燕开了个不知道在哪个单位弄来的公车,神气活现地停在郑晓丽的跟前,郑晓丽上了车,曲燕开了车就说:“克剑没来电话吧?”

    郑晓丽抱怨地说:“他呀,没有大事,是从不给我打电话的。在饶河的时候,就跟着崔书记。崔书记是个喜欢到处走的人,有时下去工作一走就是半个月,就没一个电话。”

    曲燕笑着说:“克剑来这j个月,我也看出来了,我们处里这j个人,我看就他是个有大出息的,处长田威已经四十五了,侯书记一退,他也就跟着到头了,崔书记不管是留在省里,还是外调别的省,都会带着克剑的,崔书记下步不管是留在这里还是到别的省,都是书记的人选。”

    郑晓丽说:“这就不是我关心的事了。上次你说你家孩子上初中,去了那个学校?”

    “四中,咱还能去个孬学校吗?哎,你们结婚怎么没要个孩子啊?”

    郑晓丽没想到曲燕问她这句话,她还真难回答,就说:“过j年再说吧。”

    其实,没要孩子绝不是过j年的事,而是邱克剑这个智商绝对超群的男人,在自己老婆的床上,就总是像个霜打的茄子,萎靡蔫吧不说,似乎男人那y也是那么的吝啬,这就大大的影响她受y的j率。

    他们来的江滨派出所时,市委办公厅的王家臣和公安局的副局长还没到,李由和李婷婷在门口烦躁地走来走去,郑晓丽一看就知道,李由这个省内的大文人,在这些警察面前,是毫无地位可言,没人买他的帐的。

    他下了车,李由就大步走了过来。

    “你可到了,赶紧跟他们j涉。可真生气死我了。”

    曲燕走了过来,郑晓丽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省的大作家李由,这位是省委办公厅的曲处长。”

    曲燕先伸出手:“哦,久仰大名啊,你的书我可没少看啊。”

    李由也许是被这里的警察伤了自尊,气呼呼地说:“那些书管个p用,我说的话他们就当成狗p。哎,你说,就算是打个架,这有一罚就罚五千的吗?这有跟他们争辩,就要拘留七天的吗?我不能让他们消停了。”

    曲燕笑了笑说:“别急,我保证这个人……他叫什么?”

    李婷婷快声快语地说:“他叫张子健。”

    “我保证张子健马上就出来。”

    郑晓丽看了看李婷婷。这就是李由的nv儿了,张子健就是跟这个nv孩在一起划船时出的事,她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f,就对李婷婷说:“你不是跟张子健一起被带走的吗?你怎么先出来了?看来你是没事哦?”

    李婷婷不会知道张子健跟眼前这个nv人是什么关系,就急切地说:“子键哥是跟他们争辩才被他们宣布要拘留七天的。子键哥跟他们说让我出来拿钱直接找他们领导,但现在找了领导似乎也不好使了。”

    “还是好使地。”曲燕说,“他们马上就来,我去他们也不会给我面子,但马上就有让他们挨骂的人来了。”

    很快就开过来j辆高级轿车,就连警车都有不是一般的车,而是丰田大吉普,一看来的就不是一般的人。

    先走下来的是宾y市委办公厅的副厅长王家臣,接下来的是两位穿着警f的领导。王家臣大步像曲燕走过来说:“来,我介绍一下……”

    “还是我先介绍吧。”曲燕把郑晓丽推到了前头:“这是崔副书记秘书邱克剑的夫人郑晓丽,才从饶河搬到宾y来。”

    “哦,是克剑老弟的夫人啊,幸会幸会。哎,这是怎么回事啊。”

    曲燕说:“这被这个派出所关起来的,是郑晓丽老的表弟。”

    王家臣就对那个警察领导说:“你看这事儿弄的。”

    “真是乱弹琴。老江,你过来。”

    没等王家臣介绍,那大领导就把另一个警察领导叫过去,气呼呼地大步走进派出所。王家臣说:“说话的是市局的副局长郑长凡,另一个是江北分局的局长周建国。这所长可是g到头了。”

    “也不能这样啊。”郑晓丽说。

    李由气呼呼地说:“为什么不能这样,就该这样,那个所长像了把到了他们这里的人当做榨钱的机器似的。”

    他们这边说着,就从二楼所长的办公室里传来江北分局局长周建国的大骂:“你他的是不是给我们分局上眼y?你没钱花了是怎么的?打一个小架你居然罚人家五千块,印钱还没有你来的快。你听没听人家解释?人家可是从外市来的作家,怎么会无缘无故去打架?我看你这个所长别g了。”

    “局长,我……我现在就去放人。”

    “放你nn的,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人,到你这里关了起来。赶紧给我放人,明天到我办公室报到。”

    “好好。”

    在外面的j个人松了口气,李婷婷更是一蹦多高:“这骂的可真痛快,这人就该骂。”

    李由摇头说:“还是你们说话好使啊,我上前跟他们理论,被他们骂了一顿。,不行,必须让这个所长下台。”

    一个大嗓门传来:“真是对不起,真是对不起。让克剑老弟的内弟受委屈了,我们的工作是有问题啊。”

    市局的郑长凡边搂着张子健的肩膀边大步地走出来,然后来到郑晓丽的面前:“这实在是不好意思,是我们……”

    派出所的所长紧跟在周建国的后面走了出来,说话声都变了:“子键老弟,子键老弟,你看我这个人,水平就是低,我……咳,你以后就是我的老弟了,我给你当牛做马。”

    虽然眼前的景象让刚走出来的张子健一阵惊讶,但他马上就适应了,他看了郑晓丽一眼,这是他露脸的时候,他沉着地说:“寇所长,你也不需要这样的客气。你们做警察的也是不容易,治安不好,你们做警察的脸上也无光。”

    “那是,那是。”

    “我的意思是,你们至少要听听情况再下定论,就从表面上看那j个人也是社会上的混混,这样的人我们躲都躲不及,我会跟他们打架吗?如果不是他们欺负我们,我们会打了他们吗?”

    “是的,是的。”

    “可我连说句话的权力都没有,这怎么能行,所以不怕罚款,不怕拘留,该罚的罚,该拘的拘,但是不该拘的,你拘了他,他能舒f吗?他不舒f,总有把你们拉下马的吧?”

    郑长凡紧紧握着张子健的手对大家说:“子键老弟说的太好了,这出现是真正的有水平,这样的年轻人,怎么会去打架,我们的人的眼睛不是瞎子是什么?这样,今天我们市局做东,一个是给子键老弟压惊,也是和克剑夫人,我的弟到省城工作接风,大家一定要去。对了,还有我们的大作家李由和这位小。”

    “我就不去了,你们公安局的饭我吃不起。”

    “哈哈,我一定让你吃得起。今天我请你当我们市的治安督查员。”

    “什么督察员?”

    “喝酒时候再说。大家上车。”

    张子健看了郑晓丽一眼,郑晓丽给他使了个眼se,张子健明白这酒非喝不可,就对李由说:“不打不相识,也许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了。走吧。”也看了李婷婷一眼,跟着郑晓丽上了车。

    “来,大作家,上我们这辆车。”

    王家臣把李由和李婷婷拉到自己的车上。

    ***

    对刚才这一j乎是戏剧x的场面和戏剧x变化,最表示欣赏和羡慕的是李婷婷,而最受刺激和最感到惊讶的,就是李由了。

    他们这辆车,是市委常务副书记的专车,如果不是这事,他就是再活一辈子,也没有机会坐上一个省城的市委副书记的专车。省里的名人多了,他真的不算什么,而市委常务副书记,就那么一个,在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他到处写报告文学,也是见过世面的,但坐什么车就显示出什么样的气派。虽然他刚才还气呼呼的没个好气,现在他平静下来后,才想到今天的一切都和张子健这个他还刚刚认识的年轻人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其实他和郑晓丽不熟悉,他们都是作协的会员,在一起开开会,如此而已,他也知道郑晓丽的老公调到省里给新来的崔书记当秘书,但这跟他没什么关系。但他没想到,张子健这个刚刚工作的年轻人,居然有这样强有力的实力,自己这半辈子除了写写东西,混个虚名,尽量的多弄写钱,就没什么大能耐。到了关键的时候,才发现还是权力在发挥着绝对的,难以取代的价值,而自己那点虚名吗,简直就是狗屎。

    他看了nv儿一眼,李婷婷也看着爸爸。两人同时s出的信息,似乎是一样的,那就是对张子健这个人,他们真是需要刮目相看了。

    李婷婷说:“今天真是太过瘾了,j乎什么都验到了。”

    李婷婷这样说是没错的。她今天认识了一个不一般的哥哥,但只有看到张子健这个小年轻的,居然惊动了省里的和市里的领导,才真正地感到他的不一般。

    还有个不一般,那就是自己在松花江的小岛上,那样的对张子健亲密,他都能够控制住自己,这也是一个男人的不一般。她相信,日后张子健一定是个更加不一般的男人。

    今天的第一眼,李婷婷就觉得这是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在岛上,她感到这是她值得ai的男人,而在刚才那一幕,就是让她深深崇拜的男人了,他来当自己神圣的偶像,绝对是最够资格的。

    花园村宾馆,是省城最高级的宾馆,到这里来就餐,不仅出乎李由的意料,就是郑晓丽和曲燕,也是深感意外,这里是省委省政府接待高级宾客的地方,而市局的郑长凡,居然把宴请的宾客请到了这里,可见对这两位宾客的绝对重视。

    这样的安排,对于张子健来说也是绝对没想到的。他参加工作没多久,文联又是个死穷的地方,根本没钱吃饭,就连宁古那个小县城的高档饭店他都没去过,可他到了省城,居然走进这家最够档次的饭店,这不能不使心里深深的一阵,但他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只是谈笑风生地和曲燕郑晓丽谈着社会上的一些趣闻。

    曲燕说:“宁古我去过,是陪着上任副书记去的,地方不错,就是经济发展的差一些。可是,你怎么能去文联那样的地方呢?”

    张子健笑着说:“因为我是学中文的,又喜欢写东西,郑姐当编辑的时候,我写了篇小说,这样我就去了文联。不过我现在也觉得这里还不错,一切可以从头g起。”

    曲燕是个随意的人,他拍了一次张子健的肩膀说:“靠着你表姐没错。你表姐能让你发表小说,以后也能帮你想办法。”

    既然郑晓丽现在是自己的表姐了,那就表姐下去也不错,张子健说:“我表姐对我的帮助实在是太大了,如果没有她啊,我就蹲了两次拘留了。”

    郑晓丽说:“你可真是个人物啊。”

    一个小型宴会厅里,悬挂着本省著名画家鲁非的巨幅画作《镜泊飞瀑》和余壮生的《茂密的森林》,鲁非是黑土派画家的领军人物,现已作古,现在最能代表黑土派画家实力的,就是余壮生了。这是个略有残疾的本省画家,在当今的市场上他的画大有看涨的行情。张子健现在想的是,这个了不起的大画家能不能出现在自己举办的笔会上,当然,他举办的笔会绝不止于紧紧的李由这样的人来写文章,他还要请来一些大画家挥毫作画。

    大家就坐,先是闲聊了一会,郑长凡对张子健说:“子键老弟是个很精神的小伙啊,很气派,很有包容心,我看前途无量。”

    张子健笑着说:“我这个县文联的小人物,今天能和省里和宾y市的领导坐在一起,市委的荣幸,也是借了我表姐的光了,若论前途,实在是不敢胡思乱想,只把我现在的工作做好就行。”

    曲燕说:“知道吗,我们现任省长陈炳达,最早是松花江水文站的一名监测人员,现在居然是我们的省长,焉知哪个农村的孩子,就是未来的领袖哦。”

    张子健知道曲燕说的有些过了,在这些人物面前谈起自己的领导,是绝对的大忌,但张子健对曲燕不了解,曲燕已经没有官yu,正是他向外透露一些省级领导的s密,才备受大家的欢迎。

    很快就上了豪华的酒菜。茅台酒,燕鲍翅,这样高档的酒郑不仅张子健没见过,就连李由这样走南闯北的名家都没吃过,对于李婷婷来说就更是瞪大了眼睛,惊讶不已。但张子健是清楚的,今天与其是给他压惊,不如说是给郑晓丽个面子,而给郑晓丽的面子,就是在暗中讨好邱克剑,崔延天副书记的秘书,那可是想攀都攀不上的人物啊。

    郑晓丽也没想到这场面会搞得这样大。给张子健压惊她并不反对,但这样的怕排场显然超出了规模,但她和郑长凡王家臣他们不熟,只是看着曲燕,曲燕则是既来之则安之的悠然,显然他很适应这样的环境。郑晓丽发现,刚刚出道的张子健一派生情自若的派头,她心里想,这个老弟,还真是盘大菜,什么场合都能拿得出手。

    李由知道这样的场面是没有自己说话的份儿了,他的心绪复杂,而李婷婷却怡然自得,欣赏着这样豪华的排场,这一天来真是梦一样,一会跌到低谷,一会升到天堂,而这些都是张子健带给她的,真是要多刺激有多刺激。

    市公安局局长焦永江兼任宾y市的副市长,郑长凡是常务副局长,是地地道道的正厅级,在张子健面前站了起来,郑重地说:“子键老弟,今天我有三个对不起,第一个对不起,就是我们下面的所长居然不分青红皂白,把你当做打架斗殴的劣迹青年抓了起来,第二个对不起,是我们公安人员居然要蹲一个如此优秀有为青年的拘留,第三个对不起,是我们到下属单位居然用手中的权力这样肆无忌惮地敛财。这三杯酒是我的三个对不起所做出的惩罚。”

    郑长凡刚要喝,周建国猛地站起来说:“我替郑局长喝,是我的工作……”

    “一会你喝你自己的,这酒我是一定要喝的。”郑长凡再一次端起酒杯。

    张子健站了起来,按住郑长凡的酒杯。就级别来讲,他和郑长凡是没法相比的。省城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地地道道的正厅级,而他这个一般的小g部还没有转正,还是一个县城毫无权力的文联的人。就是抓错了,押错了,罚错了,能给他改过来,也就不错了。但这样高的礼遇对待他,他不能不知分寸。于是他就诚恳地说:“两位局长,这酒绝对是不能罚的,不但不能罚,而且还要由我来敬两位局长。”

    郑长凡说:“你被冤枉了,受了惊,断没有敬我们酒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