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六章(2/2)

现在好多了。我可以自己吃饭了。”

    三人看着凌石狼吞虎咽的吃相,吃吃而笑。凌石却毫不介意,依旧吃得香香的,连进三大碗饭,道:“谢谢三位阿姨。”

    何琪怒道:“什么,我们很老了么,要叫我们……”凌石赶紧改口道:“谢谢三位姐姐。”

    “好了,别逗他了。我叫曾静萍,这位何琪,她叫程玉英。”

    三人之间情意极好,这是凌石感觉得到的。他打量着这屋子。这房子只有一室,还带一个小厨房,一个小洗澡间。室中摆着二张床,占了三分之二地方,整个房子中有种女子的气息,这让凌石觉得很温馨。

    三人见凌石呆头呆脑,自己三人已自我介绍,他却象缺心眼儿似的,只是打量着屋子,却不发话。“喂,这位小爷爷,您高姓大名呀?”何琪问道。

    这时凌石才醒过神来,当下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道:“我叫石头。”他傻傻的样子更显纯真,三人更是喜爱。

    “好了,你们替我向媚姐叫个假,我留下来照顾石头。”曾静萍哪些说,另二人嘻嘻笑着答应了。

    二女看了看石头,却脱下外面棉袄,露出一身美好的曲线。当她们去脱那件毛衣时,凌石却将脸转向一侧,看得曾静萍嘻嘻乱笑,道“怎么,怕看么?是不是很难看。”二女听了她的戏谑之言,面上倒一红,赶紧换好了衣服。

    凌石听到二女道:“小石头,可以回头了。”却见二女身旗袍,将一身起伏有致的曲线尽露无遗。何琪身量在三女中最矮,却依然高出凌石半头,而程玉英却只比曾静萍略矮一些,显得格外的修长,衬以尖尖的瓜子脸,更显女子的狐媚与温柔。何琪却是圆脸,配以高耸的前胸,交相辉映,让这斗室为之一亮。而这旗袍边叉开得很高,肉色的丝袜时隐时现,让人生出无限遐想。

    这时凌石才发现二女的面容却比曾静萍更显精致。曾静萍面容也很俏丽,但是嘴儿略大,颧骨亦稍嫌突出,配以一对大大温柔的眼睛,七分的温柔,三分颜色,就是十分人才。

    曾静萍站起身来,道:“我这二个妹妹可美么?”她看到凌石放光的目光,与俱乐部客人那色色的眼光断然不同。那些人目光充满了占有、欲望,而凌石的目光却只是无限的欣赏之意。这是三女同时感觉到的。

    这时凌石才发现曾静萍个头还高出程玉英一大截,虽着冬衣,却掩不住那惊心动魄的魔鬼身材。那宽大的棉袄掩不住那高耸得有些过分酥胸,棉被恰好一掐,显得腰很细,更与大大的盛臀反衬,着实看得人火起。而眼中那温柔,直似一泓深不见底的深潭,让人想沉溺其间。

    何琪看到凌石面色红晕晕的,说不出的可爱,已没有了先前苍白,显然好得多了。她心中觉得好可爱,上前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象对孩子似的道:“在家乖乖的哦!”那高耸的胸却抵住了凌石的前胸,一阵奇异的感觉涌上凌石心头,“这就是情欲之念么?”凌石觉得自己仿佛想和对方作更一步亲密,但他却知不妥,“我怎对姐姐有禽兽之念。”

    何琪与他肌肤相触,心中却忽然一动,觉得自己体内什么被撩动,身子一软,赶紧用力,这才没有摔倒于地。何琪一拉程玉英,分别披上厚大衣,出门面去。

    寒风迎面,外面昏暗的路灯却没有凌石那明亮的双眼晶莹。何琪被冷风一吹,身子一颤,却觉得胯间竟有湿润在慢慢变凉,心下惊道:“我这是怎么啦,竟对一个刚刚见面的孩子生出了情欲之念。”程玉英见何琪默默不语,道:“想什么呢?”

    “石头,你不觉得这孩子好奇怪么?我们竟与他一见如故,就象亲人一般,照理说,我们从事这一行,对任何人都有戒备之心的,可是我却对石头只有亲近之心,觉得很信任他。”

    程玉英心下细细一想,果然如此,自己的心理何偿不是如此。

    曾静萍看着凌石,问道:“石头,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跑到了街上的?”话声温柔,却显然是真心关切他的遭遇。

    她的温柔一下令凌石想起了母亲,道:“父母双亡后,我流浪到了这儿,那天……”听到凌石的讲叙,曾静萍仿佛心被揪了一下,眼珠在大大的眼睛转来转去。当凌石讲到在火车站被派出所搜去了身上唯一的钱,工地上打工,却受别人的欺侮克扣时,不由气恼之极。

    凌石说完了自己的事儿,问道:“姐姐,你在这儿作什么活儿?”曾静萍面上浮现出奇异的神色,想了一想,咬咬牙道:“姐姐在一个俱乐部工作,是个三陪女。”凌石却道:“什么是三陪女?”这个问题却叫曾静萍为了难,最后道:“就是陪那些到俱乐部来人的吃喝玩乐,还……”看到曾静萍激动的情绪,凌石心中却浮起怜惜之情,轻轻握住了她那双柔软的手。曾静萍的眼珠突然就出来了,颤声道:“就是出卖自己的肉体,陪人睡觉。“

    凌石一时呆了,看到她难过的样子,一把将她抱在怀中,道:“别难过了,姐姐。”曾静萍闻到他身体的气息,心下突然变得一片宁静。二人静静的不动,只觉得无比的温馨。

    也不知过了多久,“不过,媚姐对我们三姐妹很好,没有出卖过身体。只是陪人喝酒、跳舞。”曾静萍不知自己怎样想的,竟急于表明自己的清白。“可是,自己真的清白么?”她想起那一双双借机捏弄自己身体的脏手,突然痛恨起自己来。

    凌石抱住她的双手一紧,柔声道:“不管姐姐是作什么的,永远是救过我的姐姐。”他发现自己现在很奇怪,居然讲出的这样的话来。可是他突然觉得自己知道怀中女子想法,顺理成章的出声安慰。

    曾静萍听到他话,慢慢平静下来,伏在凌石怀中,道:“姐姐在农村长大,家中父母早亡,所以十七岁不到就嫁给了同村的伙伴。一年后来生了一个女儿,可是丈夫突然得了胃癌,为了替他治病,花光了家中所有积蓄,还借了很多债,后来丈夫还是没有治好。后来孩子大了,我只得外出打工,想还清所有欠债后,能回家与女儿团聚。”

    “那你女儿呢?”

    “女儿寄养在他大伯家,现在已经十五岁了。”说着,挣脱了凌石拥抱,从抽屉中拿出一张照片,道:“这是我女儿。”

    凌石接过一看,却见曾静萍拥着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孩,个子高高的,面有菜色,眼睛却很有神,与曾静萍有六七分相似,面庞却比妈妈精致许多。

    “她比你还漂亮!”这是凌石的评价。曾静萍听到凌石夸奖女儿,面上浮出微微的笑容,那是一种发自心底以女儿为傲的高兴。

    “她很听话,学习也很好。”

    “那琪姐与玉英姐又是哪儿人呢?”

    曾静萍面上又挂上了淡淡的忧郁,轻轻讲起了何琪与程玉英的遭遇。

    原来何琪与程玉英同样是外地出来打工的。何琪母亲早亡,后了父亲续娶,后母贪钱,让她嫁给一个浪荡子,她不甘如此听天由命,所以外出打工,倒也逍遥自在。平时的口头禅就是钓一个金龟婿,过上幸福的日子,可是这城里人真他妈的不是东西,总是只想占有她,却不愿真正付出感情。所以每回受伤的倒总是她,所以这几年此心倒是冷了下来。

    程玉英则是在县城一个普通干部,却与一个有妇之夫有了感情,被对方老婆知道,闹得满城风雨。而那人因为老婆家有权有势,为了自己的前途,离弃了她。她再也无颜在那个每日被人指指点点的地方生活,于是辞职外出打工,做了无数工作,皆不如意,最后来到白玫瑰俱乐部打工。

    三人都命运坎坷,同病相怜,相处久了,感情倒胜似姐妹,后来一同租了这间房子,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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