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如意楼2-4(1/2)

    花絮:真如意楼第一章(一)「咦?这不是引子里那位峨嵋少侠麽?请问有何见教?」「我在这里等了三四天了。他们告诉我我应该找一个叫导演的大侠。」「哦,那就是我了。」「太好了,他们说你有东西交给我。」「拿着,这是你的便当。」(好吧……我承认很冷。)(二)「那……」刘猛沉吟道,「阁下此行所为何物?」那人阴侧侧得一笑,突然摘掉斗笠,一手支腰摆出一个蛇一样的曲线,然後一甩长发,叫道:「劫镖,劫芙蓉姐姐!」「哇……」镖队全部开始呕吐。

    (三)阴绝逸迳自伸剑去挑轿帘,帘布掀起,他向内一看,突然面如死灰,蹬蹬蹬蹬退後数丈,喷出一口鲜血,惨然道:「你们……你们好毒。」轿中下来一个女人,当真是丑得不可方物……阴绝逸惨叫一声:「太丑了!」气绝身亡。

    (四)那女子笑道:「白若兰,别在尾巴那里装傻了,不想你这个刘师弟死得很惨的话,就把你手上的那朵银芙蓉交出来。」半晌无人回答。

    那女子擦了擦额角的汗,又喊了一遍。

    仍然无人回答。

    她一掌劈下,刘猛惨叫一声登时毙命。

    这时远远林间跑过来一个年轻的镖师,正是白若兰,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喊:「我刚才去解了个手,那个……发生什麽事了麽?」(五)少年用空着的一只手悠然的撩开白若兰身上仅剩的中衣衣襟,里面露出缠的紧紧的裹胸布,笑道:「果然,好端端的姑娘扮什麽男人,瞧把这一对玉乳束的死紧,太不爱惜了。」说着他一把把那缠胸布扯开,然後呆住。

    「缠了和没缠完全没区别嘛!」(六)远远的一个青衣长衫的中年人站在树梢,一边笑一边摇头,低声道:「胡闹,胡闹。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语毕,纵身跃起,惊鸿一般隐没於林间。纵起时隐约可见他腰间彷佛有一点银光晃动,恍如流星,一闪而过。

    林中发出一声重物坠地的声响,然後传出一声:「唉呀……谁家猎人的夹子也不记得收一下!」(蛇足)「好像有人把你的花絮和正文搞混了呢。」「不会吧……完全没关系的两种文吧……」「你好像不打算回复上次文章後面的回复了呢。」「没回复的时候虚荣的想回复,回复的太多回复不过来也很麻烦。」「你在说绕口令吗?」「不是啊,我要是说绕口令就会这样说了「想回复回复回覆没人提,不想回复回复回复一大批……」」「……」「不过还好大多没说什麽。不太需要回答的。毕竟说书的不是都要来一句,欲知後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麽。」「你真的有想好下回麽……」第二章:江南落日寒(一)冷月寒星,尽管是江南已初春,却也春衫难抵夜风寒。卧虎山庄门口的守卫瑟缩了一下脖子,接着巡视过去。

    虽然有一个很气势的名字,但卧虎山庄并不在五庄之列,虽然诺大的山庄灯火通明,却也不过是卧虎寨的大当家金盆洗手後的家而已。毕竟金盆洗手就能一笔勾销所有恩怨这种事情和狼外婆一样只能骗枕边的小孩子,所以每天的防卫还是不敢放松。

    卧虎寨也并不是什麽有名的强盗,不过是一些在江湖上小有名气的血性汉子做过一些自以为血性的事情罢了。生生死死十几年,身边的兄弟死的死残的残,肖老大终於磨灭了所有的血性,安安分分地置了几亩薄田,曾经的兄弟们心甘情愿的做起了管家护院,娶妻生子,安家立业。除了偶尔来访的一些老友或是宿仇,这里几乎已经远离了江湖是非……「老丁,你老婆快生了吧?」一个巡逻的护院笑呵呵的问前面拐角的高壮汉子,到换班的时间两个人总是要寒暄几句的。

    但这次对面却毫无反应。他心里里隐隐觉得不对,走过去拍了一下老丁的肩膀,高高壮壮的背影竟然随着这一拍倒下。他慌忙低头,但还没看清倒下的人的样子,背後一柄利剑已经穿透了他的胸腹,他张嘴想喊,但还没喊出来另一柄剑就割断了他的喉咙。

    十几个黑衣劲装的男子从阴暗处闪出来,手上都提着闪着寒光的长剑,有几柄还闪着血光。

    「那阴绝逸确实曾经在此寄宿?」「不错,三日前有人看到他从这里离去,而且是孤身一人。并没有看到师妹在他身边。」为首的男子冷冷的看了一眼卧虎山庄的招牌,淡淡道:「既然本就是贼窝,一概夷平便是。」「大师兄……肖虎已经金盆洗手好几年了。」另一个弟子有些迟疑。

    「金盆洗手就能洗掉手上的人命的话,江湖上就没有仇恨了。」为首男子不再迟疑,纵身从高墙跃入,墙那边马上就听见了一声短促的惨呼。

    那个迟疑的弟子无奈的低语,「大师兄婚礼上的变故之後,整个人变了好多。

    唉……」但在他们心中大师兄始终是同辈中最值得尊敬的人,白若云的名字,永远都是暮剑阁这一代弟子的象徵。所以外面的十几个人没再耽搁,纷纷纵身跃进了高墙之中,尽管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里面将要发生的,纯粹是一场屠杀。

    暮剑阁年轻弟子中的精锐,有充足的信心可以让这里在今晚成为历史。

    白若云面前最早出现的敌人,是庄内听到惨叫匆匆披好衣服赶到院子里的护院,他毫不犹豫的挺剑前指,高声问:「说!阴绝逸去了哪里?我妹妹白若兰呢?」一个护院看到了白若云脚边的屍体,怪叫一声,道:「去你妈的白若兰!老子没听过这个婊子!」白若云面色一寒,身形微动,那人还没见到长剑寒光,剑尖就已经刺入了他的咽喉。他举起一半的刀软软的垂下,充满惊讶的眼死死的盯着自己喉间的剑。

    剑锋撤出,血雾喷起,漫天血花中,白若云展开落日神剑,寒光所到之处,一片残肢断臂,惨呼四起。

    「暮剑阁弟子,为何来我卧虎山庄!」正对後院的拱门中,一个满面虯髯的中年大汉手提着一对宣花斧,虎目圆睁,气得浑身发抖,对着院子里大吼出自己的惊讶和愤怒。正是这里的主人肖虎。

    吼声未落,白若云已经站在他面前,俊美的脸上一双寒眸毫无温度的盯着他,问:「阴绝逸去了哪儿?我妹妹白若兰呢?」肖虎大怒,阴绝逸当年与自己有过交情,按当年阴绝逸的名声,自己实属高攀,这次阴绝逸路过这里,不过借宿了一日,那个什麽白若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直接答道:「混账!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根本就不知道白若兰是谁,这里根本没有出现过陌生女人!阴绝逸在我这里借宿了一天,你要问他去哪儿了,我怎麽知道!」「鸡鸣狗盗之辈,无足为信。我自己搜。」白若云视肖虎如无物一般迳自从他身侧闪进去,直接踏进了後院。外院中的护院死伤大半,剩下的在暮剑阁弟子的攻击下也仅仅是苦苦支撑。肖虎大喝一声轮起斧子冲进战团,也顾不得白若云在後院要做些什麽了。

    几个暮剑阁弟子迅速展开身法挺剑而上,攻守有度与肖虎缠斗在一起。虽然夕云三十六式并不是江湖上顶尖的剑法,但对於已经被安逸和家庭腐蚀了一身武功的肖虎,却已经足够让他毫无还手之力了。

    嗤嗤几声轻响,斧式仅仅微微一缓,肖虎腿上便已经多了几道血口,他只觉得手上的大斧越来越沉重,每一次挥动都好像是他人生的尽头一样。

    就在他已经完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突然白若云冲了出来,一剑架开了众弟子斩向他的杀招,冷冷道:「若兰确实不在这里。咱们走。」肖虎胸中气血翻涌,真气已竭,身上满是创伤,但仍然怒道:「姓白的!你暮剑阁在这里欠下的人命你一句交待也没有麽!」白若云也不回身,迳自纵身离去。十几个弟子缓缓倒退到门边,也随着纵身跃墙而去。

    肖虎跪倒在地,看着四周的屍体,一双虎目也几乎流下泪来。暮剑阁远不是自己能报仇的对象,今日这无妄之灾,竟然毫无讨回公道的可能。

    「不知道你当年杀人越货的时候,面对屍体可曾如此伤心过?」黑暗中突然出现一个声音,接着几个男子幽灵一样的出现,手上都无一例外提着剑。

    「哼,没想到一向自诩正派的暮剑阁,也要来做这斩草除根之事麽!」肖虎怒道,欲提斧再战,但双臂力竭,毫无还手之力了。

    「你觉得是这样,便是这样吧。」那些男子笑道,然後几个人一起走过他们身边,迳自向内院走去。只有那几个人在过来的时候彷佛能看到几点剑光在夜空中闪过。

    肖虎想要起身拦截,才发现自己不仅双臂无力,全身也提不起一点力道,张嘴想喊,却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喉头那一点鲜血直到那几个人走进内院才标了出来,他软倒在地,到死在没有合上自己的眼睛,圆瞪的双眼直直的望向夜空。

    (二)肖小姐一向睡得很沉也很甜,十四岁的年纪真是无忧无虑的时候,每天的梦中也都是甜蜜的在憧憬和勾画未来夫君的样子。但在这个和往常一样温柔而夜里,她却被惊醒了。

    惊醒她的是一声短促的惨叫和兵器相交的声音。她连忙下床披上外衣,丫鬟披衣过来掌起了灯烛,她听着外面的混乱的声音,和父亲的怒骂,隐隐约约听到的,尽是暮剑阁三字。

    她抖抖索索的坐在桌边,却也不敢出门去看个究竟。

    突然门被一脚踢开,一个颇为俊朗的男子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屋内。

    她惊道:「你……你是谁?你要干什麽?」「你们家最近可有人带了个女人过来?」那人冷冷的问,锐利的眸子紧盯着她的眼。

    她连忙垂下双眸,怯声道:「没……没的。」那人又扫视了屋子一遍,突然转身消失了。

    肖小姐生平第一次见到这麽俊秀的男子,虽然心下惊慌,但他突然离去,心中却又一阵怅然,不仅轻抚自己的粉面,怔怔的看向桌上的残烛。

    屋外,彷佛终於安静了下来。那些被叫做暮剑阁的人,已经走了麽?

    混乱後的宁静反而让人心中不安,肖小姐壮了壮胆,唤丫头出门去看看情况。

    丫头应了一声,抖抖索索的提着灯笼出去。刚走出门口,那丫头便发出「唉呀」一声惨叫倒飞了回来,嘴里喷出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条鲜红的弧线。

    吓呆了肖小姐面前,出现了三四个黑衣男子。

    难……难道是暮剑阁?她惨白着脸看着来人手上还滴着血的长剑,那是谁的血?父亲?还是母亲?

    总算也学过几年功夫,肖小姐莲足一点直接向另一侧的窗子跃去,不是因为她要保住自己的命为家人报仇,而仅仅是因为恐惧。十四岁的她,尽管将要到了出嫁的年纪,却也还不过是个女孩子而已。她很害怕,害怕这些人进门後看着她的眼神,那眼神就好像她自己身无寸缕一般。

    越过屋子正中的桌子的时候,她回足一拨,整张桌子打横飞起,希望能阻一阻来人,同时借这一拨之力纵出,娇小的身形已到了窗前。

    只要推开窗户跃出去,就没事了。她伸手去推那窗户,窗棂几乎已经触到了她的手心,但就在这一刻,一股巨力拍上了她的後背,竟然是自己拨过去的那张桌子。

    木桌碎裂,她的人也撞在窗下的墙上弹了回来,在地上滚了几滚倒在了屋子中间,嘴角缓缓泌出一条血丝。

    「求求……求求你们……不要杀我……」她摀住嘴,看着吐在手心的血,心脏猛的被恐惧紧握,她颤抖着一边後退一边求饶,一直退到了床边那无路可退的角落。看她面上的惊吓,怕是退进床下也有可能。

    「还是个娃娃呢。」一个黑衣人开口了,似乎颇为遗憾。

    「越早摘的果子越鲜。」另一人笑道,笑声中充满说不出的意味。

    「他们几个怎麽还不过来?」站在最後的一人似乎有些不耐烦。

    「哼,一个看上了那个大肚婆,一个看上了肖虎的小妾,剩下的大概在找看得过去的丫环。」最早说话的那人不满道,「这女娃不对我胃口,交给你们了。」说完,他径直走到软软的瘫倒在地上的那个丫环身边,用脚拨了下丫环的脸,回头道:「下这麽重手做什麽,这个山庄就剩这个屋子还有能用的女人了,也不知道收着点手。」听到难以置信的话,肖小姐惊道:「我……我娘呢?你们……你们拿她怎麽样了?」那人不耐烦地走过来伸剑指住她的喉咙,道:「杀了那麽多,怎麽知道哪个是你娘。不过看你这水灵灵的样子,也许你娘还没死,正在和人快活也说不定。」她看着脖子前的剑,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剑尖上的血腥气不断地传进她的鼻子,她只觉得双腿间一阵热流涌处,竟然已经吓的失禁。

    那人皱了皱鼻子,转身走出门去,骂道:「臭丫头竟然吓尿了,老子一点兴趣也没了,你们看着办吧。别误了大事就好。」那几个人恭敬的看着那人离开,然後笑着围了过来。她把身子紧紧的蜷成一团,祈祷谁能让她马上消失在这些人面前就好了。

    头皮一阵扯痛,随便挽在一起的长发被揪着把她整个人提起。她呀呀痛呼着,挥舞着手脚拍打着抓着她的那只大手,但那手臂彷佛铁铸的一样反震的她双手发痛。

    「上床吧!」伴随着一声带着笑意的呼喝,她整个身子被抛进了绣床中,跌得她眼前一阵金星乱冒。撑起身子,才发现那几个男人都开始宽衣解带起来。她心中害怕,却又不知道如何从被围着的床边冲出去,眼见男人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她不再敢看过去,只好缩进远远的床角,把脸埋进双膝,嘤嘤的哭泣起来。

    绝望如藤蔓一般,死死的缠住了她的全身。

    忽然脚踝一阵大力拉扯,她被拉的仰面翻倒在床上,身子也被扯到床边。惊慌失措的看过去,才发现男人们的身上已经只剩下了外袍,敞开的衣襟之中双腿之间,她没有见过的一根根**昂首正对着她,炫耀一般微摇着小蘑菇一样的紫红前端。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虽然不知道男人们要干什麽,但本能的恐惧还是让她踢打挣扎起来。

    两只足踝旋即都被抓住,扭动中绣鞋和白袜都被脱下,纤巧光滑的一双玉足随之成为了男人们掌中的玩物。不时有粗糙的指节滑过她柔嫩的脚心,让她又痒又难受,心中酸酸的险些又尿出来。

    「这麽大的味道,把裤子给她脱了吧。」一个男人说道,然後几只大手抓她腰的抓她腰,扯她裤腰的扯她裤腰,毫不费力的就把湿漉漉的亵裤从她细弱的双腿上剥下,丢到一边。

    「求你们……不要……不要看……」她哭叫着用双手摀住双腿尽头,但马上被男人伸手扯开,完全失了遮蔽的蜜穴彻底暴露在男人眼前,雪白的饱满耻丘上不生毫发,只有正当中紧闭的**里露出一条嫩红的裂缝,因为刚才失禁的关系,**上还沾着一些晶莹的露珠,那缝隙随着她的喘息微微开合,稍稍露出蜜穴口的几点春光。

    双手被固定在身子两侧,她再没有抵抗的能力,只能任自己柔弱的身躯被这些贪婪的目光逐寸的侵犯。披着的外衣早已滑落,慌乱中中衣也已衣襟大开,仅仅剩下紧绷的肚兜遮挡着饱满的胸脯,白嫩娇小的身躯在众人的大手之中无力的扭动。一张小脸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但丝毫不能引起众人的同情,每一根手指都在品嚐着纤秀的美腿上光滑的肌肤,并争相进攻向最尽头那嫩红的狭隙。

    「为什麽……我们家做了什麽!暮剑阁要这麽对我!」一根手指终於碰到那纯洁的禁地,她浑身一颤,哭喊道,「你们自称名门正派,就是这样欺凌女子的麽!」「暮剑阁……」一个男人充满意味的笑了笑,道,「不管什麽男人,见到你现在这样,一定不会记得正派君子之类的是什麽的。」「啊……不要……不要进去!好疼……」本来被掰开的**中,鲜嫩的软肉挤成一团,看不到可以进入的地方一样,但一根手指毫不怜香惜玉的找到最凹陷的所在,一运力,两个指节已经刺进了那一团娇嫩之中。她的身体猛地弹起,哭叫着喊痛。

    「啧,指头都进不去,雏儿就是紧得厉害。」那人又往里捅了捅,然後意犹未尽的抽出手指,看着上面隐约沾染的一点血丝,也顾不得上面还有尿臊气,竟然伸进了嘴里,咂了一咂,道:「来,让我开了她。」她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男人们分开两边把自己的双腿拉开,说话的男人听着那凶狠的**微屈膝凑到了她的两腿之间。虽然看不到,但蜜穴外的触感清楚地告诉她,那根巨物正顶在下面那连手指都难以进入的秘处外。

    男人往前一顶,她本能的向後缩臀,阳具滑过**中间,男人嘿了一声,对准又是一顶,她一扭腰,阳具又是一歪。周围的男人哄笑起来,有人道,「怎麽?

    玩惯了轻车熟路帮你扶好的,遇上躲躲闪闪的就吃瘪了麽?」男人面上一红,有些气恼的捏住她扭动的臀峰,恶狠狠道:「给老子老实点!

    再躲就挑断你手脚筋卖去窑子!」「不……不要!」她继续哭泣着哀求,但心下怯了再加上被牢牢抓住,也确实避无可避,只能眼看着那巨物终於顶住了柔软中心的凹陷,开始分开紧缩的穴口,向里突入。胀痛开始传来,她脚尖绷紧,被抓着的双腿也开始抖动起来。

    「真紧……连老子都开始疼了……」男人舒服得喘着气,双眼紧紧盯着两人**的地方,看着**一寸寸侵入处女的最後守护,是一种莫大的满足。

    但同样的,对於她来说是地狱。全身都已经因为疼痛而僵直,她拚命的收紧会阴的肌肉,想把那让她胀痛无比的巨物挤出去,但却不知道只会让男人更加舒爽。

    初经人事又无温存在先,那阴穴之中全无半点润滑,全靠**上一点津唾和一股蛮力,硬是开始把那片柔软的阻碍顶住,拉伸,直到破裂。这缓慢的进入几乎是酷刑一般,肖小姐已经完全叫不出声来,被压在身侧的双手死死地抓紧床单,臀缝之上大开的玉股之间,紧紧吮住**的蜜穴接缝处,一丝鲜血带着贞操流出了她的体外。

    在稍稍碰到就会敏感的传来反应的地方,现在好像插进了烧红的铁条,而这铁条还在一寸寸的向里移动,好像要把她刺穿一样。

    男人喘了几下,稍稍停住了去势,垂目望去,血丝源处那粉嫩的玉蚌已经涨得通红,蚌肉紧紧的夹着已经进入半截的**,他精神一振,突然伸手一把扯下她的肚兜,双手扣上那一对玉兔一样的乳房,身体猛地向前一挺,粗长的**一下子完全没进了她的身体。

    「啊啊啊啊……」和下体被冲破的花心一起被冲破的是她的喉咙,她长声惨呼起来,好像一把刀从两腿间刺进来一样的感觉她完全无法忍受,失身之痛心体交加,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阳春初蕊绽,冷月凄风寒。

    (三)在疼痛中晕迷,又在疼痛中醒来。肖小姐半睁迷茫的眸子,希望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但可惜的是,噩梦仍然在继续,甚至让她觉得自己宁愿不要醒来。

    蜜穴已经因为疼痛而麻木,只能感到充满粘液湿滑的内部仍然有**在抽出插入,她不愿去想有些发胀的小腹中究竟充满了什麽液体,她也不敢去想,也无暇去想。她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被搬到了绣床之上,另一个陌生的男人正抬高她的双腿抗在肩头,下身挺动着在她的花园中耕耘,身上粘粘湿湿的,嫩红的乳蕾布满了齿痕,乳峰间的深谷汇聚了一滩白色的浓浊液体,发出一阵腥气。

    其它的男人呢?发生了什麽事?

    她吃力的扭动脖子,才发现檀口之中也含着大量白液,随着自己这一扭流出了唇角,让她一阵恶心。但这些都不算什麽,出现在她眼前的事情远比这些可怕的事情更让她惊讶。

    「娘?……娘!啊啊啊……不要!你们放开我娘啊!你们放开她!」她凄厉的呼喊着,对着她床边那些人呼喊着。

    肖小姐的娘是当年被劫上山寨的官家小姐,也就是所谓的压寨夫人,纵然现在已经三十有加,仍无法掩盖当年的天香国色,而且浑身都散发着成熟妇人特有的妩媚,那是青涩的少女永远不会有的神韵。现在,这种妩媚更是被放大到了极致,因为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一丝一缕,而且正被几个男人包围着。

    丰满娇挺的乳房正被男人握在手里,但上面的瘀痕手印都无法遮蔽那浑圆充满弹性的乳峰的美丽。那双修长圆润的小腿从男人们的缝隙中伸出来,莲足盈盈一握,正随着男人的动作有节奏的上下晃动着。完全悬空的身体被两个男人夹着,前面的阴穴和後方的菊蕾都被粗大的阳具侵犯着,但她的脸上却是一幅茫然又快乐的表情,一条口水沿着唇角垂下,混杂着白浊的液体,随着娇躯的上下起伏不时滴落在那一对玉乳之上。

    「为什麽……为什麽!」肖小姐声嘶力竭的哭喊着,但她娘完全没有反应的在男人群中承受着凌辱,反而还不停地发出好像快乐一般的呻吟。

    「想看?那就去看个够。」男人突然抱起肖小姐,让她的双腿盘在自己腰後,她本能的勾住男人的後颈,但没想却恰恰让饱受蹂躏的蜜穴又对准了昂扬的**。

    男人一边下床一边抱着她的屁股向下一按,噗滋一声尽根而入。

    就这样挂在男人身上,随着男人的走动上下晃动,**仍然在下面羞耻的进进出出,她被带着走向被围着的娘身边。

    「嗯……还是有经验的女人有味道。」在她娘正面的男人故意看着她大笑道,「女儿紧是紧,不过实在是不够浪啊。看看你娘,多够味儿。」「你们不得好死!……你们这群禽兽!」肖小姐看着母亲毫无神采的眸子,一向孝顺的她远比自己失身更感到痛苦,她愤怒的叫骂起来,但却只换来抱着她的男人更剧烈的动作。

    「哟,大小姐醒了?」在她母亲背後的挪动身子让出了位置,走到她的身後,阴笑着抱住了她的臀部,向两边掰开,「我一直等着你醒,这种事情和奸屍一样就没意思了。」「混蛋……恶棍……你们这些坏人……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啊啊啊……你要干什麽!……那里……那里不行!不可能……不可能的……」肖小姐惊恐的抱紧面前男人的脖子,双腿也圈紧男人的腰,拚命想要把屁股抬高,因为意想不到的地方——紧缩的菊穴竟然感觉到男人的慾望。

    男人阴笑着从桌上抄起一把长剑,刷得一下在她母亲的乳房上砍了一剑,道:「你躲一次,我就砍一剑。你躲两次我就砍下你娘一边的奶子。你看着办。」她浑身一僵,看着母亲雪白的乳房上就这麽出现一道长长的血口,惨白着娇颜却也不敢再躲。男人得意的一笑,拉下她抬起的臀部,掰开臀缝,用手指抹了些口水在在那紧缩的菊穴口上。然後却不再行动,而是用坚硬的前端顶住紧小的入口,笑道:「自己沉腰,能坐到尽头我就放过你娘。让我看看你的孝心吧。」「我……我不行……」她哀求道,但马上看到那剑尖刺破了他母亲的肌肤。

    她只好咬紧银牙,抖抖索索的逐渐松开圈着男人脖子的手,让身体逐渐沉下,身体已经对疼痛麻木,但是这却与痛完全不一样,好像出恭一样的饱胀感觉,逆行进入谷道深处,本能的排斥入侵者的内壁一圈圈的蠕动,好像排泄却又无法排出一样,她开始因为这古怪的感觉浑身出汗。

    「快点!」男人不耐烦的催促着,手上的剑又刺深了几分。但她母亲已经完全不知道痛一样依然面带着那既像痛苦又像是快乐的迷茫表情不断的扭动着雪白丰满的臀部,好像那在她下面的**贪婪的进出的**就是她生命的唯一,而自己的女儿正在被人侵入羞耻的後庭,他却注意不到一样。

    她看到剑尖几乎完全没进母亲的乳峰,连忙一边哀求一边横下心彻底放松了手,失去支撑的身体向後沉下,已经进入了一个头的**就在那一点点口水的润滑下顺势插进了她从未被开垦过的後庭。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臀尖贴住了男人毛茸茸的档部,火热的**充满了狭小的谷道,她双腿好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香汗密布,脸色苍白,凄凄然的哀鸣,「好……好难受……涨……涨满了……呜呜……」本能的缩紧後庭菊蕾,却没想到牵动了前面的蜜穴仅仅的吮住了一直泡在里面的那根**,那男人一个激灵,一股热热的阳精灌注进了她的体内。

    「你慢慢品用这後庭花吧。」射了阳精的男人不再抱着她,抽身放开了她的双腿。双腿猛地站在地上,赤裸的玉足传来地上的凉意,屁股里插着的**让她双腿发软浑身无力。身子向前跌倒,一个男人过来托住了她的胸脯,她的手本能的扶住了男人的腰,因为屁股仍然被抓着变成了在两个男人中间弓着上身的奇怪姿势。而娇弱的菊花中,还深深的刺着男人的**。

    这个姿势恰好方便了身後的男人,他双手扶住她翘起的臀峰,开始前後摇摆抽插起来,尽情的享受起少女紧窄的臀缝。

    随着男人的动作而愈加难受的她只有仰起头努力得喘着气,视线正对上扶着的男人的胯间,一双惊讶的眸子正对上了那刚才还在她体内生龙活虎的东西,上面沾的丝丝血迹正是她童贞的证明。

    自己无忧无虑的生活和纯真无瑕的身体……就这样……被这些暮剑阁的人夺走了……什麽……也没有剩下……除了耻辱……「替我舔乾净。」男人突然向前挺出腰,把稍微软化了一些的**凑到她的樱唇旁边。嗅到上面传来的一阵腥气,她本能的侧头拒绝。那男人笑道:「装什麽装,刚才在床上昏着的时候就已经用过你的小嘴了,已经吃过了就别装什麽圣女了,赶紧舔乾净,爷还能让你再乐一乐……不然,我就只好找你娘了。」她心中一惊,凄然看了那好像已经行屍一般的娘一眼,把眼一闭张嘴含住了那蘑菇一样的**,浅吐丁香,婉转舔去站在那上面的各种秽物。

    屁股里插着男人的**……嘴里还含着另一根……青楼女子怕是在不会被如此轻贱吧……她闭起美眸,又是两行清泪流下。嘴里的东西越来越大,在她後庭中的**也逐渐填满了里面每一分空间一样让她胀痛不已。是恶梦的话……就快些醒来吧……「啊……去了,这女人有这麽大个女儿,竟然还如此有味道,真是难得。」在她娘身上努力动作的男人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狠狠的捅了几下,然後抽身站起。身子里没了**的妇人好像丢了魂一样咿咿呀呀的叫喊起来,然後扫视屋子的目光突然盯在了两个男人中的肖小姐身上。

    两个男人好像在配合一样,进入的时候同时用力顶,让一边的**几乎插进她的喉咙里,另一边几乎顶穿她的肠子,抽出的时候又同时撤离,让一边的**带出长长的银丝,另一边几乎翻出红色的内壁。

    她的娘愣愣地看了一下,然後嘴里突然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那是受伤的母兽一样的吼声,她周围的男人都被这一吼惊了一下,手上稍稍一松,竟叫她挣脱了开去。就见那一具布满伤痕和交欢印记的赤裸娇躯猛地扑到了在肖小姐身後正在享受後庭的男人身上,一口咬住了那男人的肩膀。

    「这个婊子!快松开!」男人叫骂着,但妇人疯了一样赤红着双眼,死在不松口。

    男人运足真力,一掌击在高耸的乳房上,接着只觉肩头一阵剧痛,肉竟然叫她咬去了一块。

    男人们乱作一团,被咬伤的男人更是愤怒至极,大步走上前去,猛地一剑刺出,竟然直直插进了女人的胯下。

    妇人惨呼一声,血流如注,眼见不活了。

    肖小姐瞪大双眼,嘴里发出崩溃一样的大叫,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对着那男人纵了过去,她没有武器,拳脚也无力,却扑了过去,彷佛即使是咬也要咬死面前这个男人一样。

    她头一次对死失去了恐惧,有些时候死亡,比活着更加轻松。

    但她却没有感觉到死亡,一股掌风从她背後袭来,震在了她的後心上。她只觉得胸中一震,一股鲜血从喉头逆流而出,带着她嘴里那些耻辱的腥气喷了出去。

    黑暗接着笼罩了她的视野。耳边开始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噼噼啪啪的,好像有什麽东西被点燃了一样。地狱一样的灼热,成为了肖小姐失去意识前最後的感觉。

    卧虎山庄外远远的山头上,几个黑衣人静静地看着火焰从山庄升起。间或交谈几句。

    「该办的都办了?」「谨遵法旨,男杀女淫,鸡犬不留。」「该留的都留下了?」「明处本就尽是暮剑阁的标记,属下只是又添了些料。不易发现的暗处,特地留下了如意楼的线索。共有三处,想必如果有细心人参与,定会被发现。」「做得很好。通知下去,鸽组继续盯紧白若云,鹰组迅速找出并诛杀掉白若兰,越快越好。卧虎山庄这种小地方,怕是还远远不够。要惊动白家和峨嵋的老头子们,还需要更多猛料才行。」「是。谨遵法旨。」「如意楼……我倒要看看你这次还怎麽如意。哈哈哈哈……」略带疯狂的笑声,回荡在被火焰映红的天空之下。

    (四)白若兰这些天一直很苦恼。

    倒不是又被那叫小星的少年占了几次身子之类的事情,因为这几天小星根本没有碰过她。说没碰过也不是很确切,只是没有象第一次那样再进入过她的身体而已。但是每天晚上,他都会像个八爪鱼一样牢牢地缠在她身上,初几日她还拼命的挣扎耗到无力睡着才作罢,近几日却已经不作无谓的抵抗了。反而自暴自弃一样的想,身子都已经是他的了,让他搂着睡便睡吧……凭自己现在武功全失的窘境,就是他要做什麽,她也只有任人鱼肉的能力。

    不过会有报仇的机会的。白若兰深信这一点,哥哥一定已经在四处找她了,一旦被找到,自己一定要让这个小星不得好死……她一边想一边又忍不住看向正在桌边埋头猛吃的小星,一条肉丝正挂在他嘴角,他没发现一样继续往嘴里塞着东西。

    她又好气又好笑,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替他拨去了嘴边的肉丝,嘴里却道:「瞧你这吃法,活脱就是一个饿死鬼!跟你坐一起用饭,简直丢我的脸。」小星抬头嘻嘻一笑,道:「小时候蜀中饥荒,饿得狠了,连人都吃,现在吃饭就改不了这个臭毛病了,总想着能一口就吃饱。」看着白若兰,他眼中就会出现一种奇特的光彩,好像夸父终於把太阳揽进胸怀一样。

    蜀中饥荒时候啊……白若兰回忆着,暮剑阁是川北大户,说起来蜀中饥荒自己那时候还跟着外公去开仓放粮过,「对啊……那时候我还和外公一起,我还舀过粥给那些人喝呢……」视线对上小星的目光,突然发现对方正用一种怀念般的温柔目光看着自己,她不禁面上一红,啐道:「早知道那时候的人里有你这个恶贼,我就该叫外公一粒米也不要出!」「兰儿……」小星用那慵慵懒懒的语调低低的唤着她,柔声道:「恶贼现在想亲亲你。」「去你的!」白若兰连忙端起饭碗挡在脸前,顾不得一刻前还在和他赌气说自己不要吃饭了,连忙往嘴里拨拉着,拨了两口才发现小星正似笑非笑着看着自己,才知道被作弄了,不由得指着他气道,「除了骗人!你什麽都不会!」他突然伸头在她的青葱玉指上轻咬了一口,吓得她忙不迭的收回去,笑道:「错了,我还会吃人。这些天急着赶路,我都饿了好久了。今晚一定要吃掉你。」白若兰脸色一白,想起那天的破瓜之痛,惧道:「你……你不要……不要碰我。不然……不然我……」还没想好要说不然怎麽样,小星已经打断了她,道:「兰儿……我说了除了放你走之外别的都不再强迫你了。」「你胡说,」白若兰不自居的扬声,「你明明每晚都……都……都要搂着……搂着人家一起……」但後面的话音越来越小,怎麽也不好意思在酒楼这种地方说出和自己一起睡这种话来。

    羞涩在她脸上涂上一层嫣红,比任何胭脂水粉都亮丽许多,本就是美丽可爱的娇颜,现在穿着新买的女装,贴身合体的剪裁,月白色的长裙和月白色的罩衣既突现了美好的身段,又衬托了纯洁的气质,加上这几日气色已经好了很多,确实足以吸引酒楼上大部分人的眼光。

    包括无聊的不速之客。

    一个青衣布衫的中年醉汉摇摇摆摆走了过来,腰上挎着一把紫金刀,眼光放肆的在白若兰脸上打着转,醉醺醺道:「小娘子是被这娃儿拐带了麽?不如……不如我王通把你救出来如何?」白若兰一阵厌恶,反倒往小星的方向挪了挪,要不是自己武功不在,这种无聊的人自己定会一剑削掉他一条胳臂。现在却也奈何不得他,谁叫自己刚才把那个燕儿气的离席而去了呢,一路上凡是需要武功的地方基本全是靠那个燕儿,这个不学无术的淫贼自然是指望不上了……那个她心中的淫贼,小星,倒是毫不惊慌,直接搂住她的肩膀,笑道:「王老兄,我们小两口拌个嘴,不需要您老人家插手吧?」「小两口儿?」那王通打了个酒嗝,抽刀在手,用刀背放肆的去挑白若兰的下巴,笑道,「你这样一个小毛孩子,有本事娶这麽个漂亮老婆麽?这姑娘明明刚才一直喊你恶贼!」白若兰嫌恶的别开脸,破天荒的不再喊小星作恶贼,道:「小……小星,咱们走吧。这人醉的厉害。」相对於那个醉醺醺且不怀好意的大汉,至少这个搂着自己睡了这麽多天也没再做什麽的少年更让他觉得稳妥。

    「喏,我家兰儿也说你醉了,醉了的人就赶快去休息吧。」小星心情变得大好,突然侧头在白若兰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後示威一样的看着王通。

    「这……这姑娘一定是被你胁迫,我……我今天就把她救出来!」王通突然高高举起手里的紫金刀,直接照小星和白若兰之间劈下。

    本来神色自若的小星突然面色一变,猛地抱紧身边的白若兰向一边滚去。白若兰还没明白怎麽回事,就见紫光一闪,自己刚才坐着的凳子已经被劈成了两半,而那本来劈向两人中间的紫金刀何时转的向,周围围观的人竟然都没有看清。

    小星抱着白若兰在地上滚了几滚,然後把她挡在身後,脸上虽然仍然带着笑,但那笑意隐约带上了一股杀气,他看着王通道:「不知道「别离刀」柳前辈什麽时候也开始做别人的狗腿子了,对我家兰儿出手便是相思断肠刀,也忒的狠心了吧。」白若兰在他背後先是惊讶带些愤怒,不明白这普通的一刀小星为什麽要带着自己躲得如此狼狈,听到他的话後却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别离刀柳长歌和阴绝逸类似,都是十几年前江湖仍然没有从混乱中完全平息的时候纵横江湖却在後来江湖格局稳定之後悄没声息的消逝了形迹的人。有传闻他是五庄之中的柳家庄的人,但他所用的相思断肠刀与柳家名震天下的碧波刀法相去甚远,这人也从未和柳家庄拉上过半点关系。让白若兰惊出一身冷汗的,正是他的刀法,相思断肠刀。

    她爹爹白天御向她说起刀法名家的时候,柳家庄的碧波刀法、伴月山庄的眠月刀法和神鹰堡的天鹰十三式都做过点评,但提到相思断肠刀的时候却始终无法说出什麽,原因很简单,见过这刀法的人,都没有机会再说出这刀法的特徵了。

    她既惊讶为什麽来头这麽大的人物要杀自己,也惊讶小星竟然单从这一刀就认出了对方的刀法。

    那「王通」敛去了面上的酒意,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盯着小星,缓缓道:「没想到一个黄口小儿竟然认得出我。」显然已经承认自己正是别离刀柳长歌。

    小星扶着白若兰站起,笑道:「我怎麽会认得你,我只是认识你的刀法而已。」他吟道:「长歌当哭别离处,刀断魂,人断肠。不管你拿什麽刀,我也不会认错的。」「既然你认得出,就该知道,我要杀那个女人,她就一定要死。」柳长歌脸上已经没有丝毫酒意,稳定而乾燥的手握紧了刀柄,横刀在胸。

    「我与阁下毫无瓜葛,为什麽要取我的性命?」白若兰忍不住从小星背後探出头来,怒道:「你一定是搞错人了!」「哼哼,」柳长歌冷笑道,「白若兰,暮剑阁的白三小姐,我没认错吧。」白若兰惊道:「可是……我又不认识你。」「那不重要。」柳长歌说完,身形一晃,手上的紫金刀打横向前扫去,直斩向小星腰间,刀势却远不如刚才那一刀快。眼看刀光即将扫到小星时他突然一声长啸,整把刀陡然挑起,身形也随之向上拔起,刀光在空中划出一个大弧,雷霆般斩向小星身後仅露出一个头的白若兰的颈侧。众人看见他身形变化的时候,本来已经将到小星腰间的刀锋已然距离白若兰的颈侧不过寸许!

    白若兰根本未及反应,粉颈已经感到寒气逼人。只觉一股大力突然推在她肩上,她整个人打横飞出,撞到柱子上,直撞得头晕眼花。晃了晃头回过神来,才发现小星已经过来扶住了她,神色少见的凝重,而那边一个纤弱的身影和柳长歌已经斗在了一起。

    「燕儿……打得过柳长歌麽……」白若兰看着那边燕儿一柄长剑舞成一团青光,牢牢的护住周身要害,柳长歌却只是平举手中的刀,冷冷的盯着燕儿手上的剑,蓄势待发,她心下焦急,不由得扯住了小星的衣袖,也顾不得自己其实是被这少年挟持,一连声的问,「怎麽办?咱们该怎麽办?」小星对她笑了笑,安慰道:「没事的,燕儿不会有事的。」却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

    「好厉害的小姑娘。」柳长歌赞道,「就这麽杀了你倒还真是可惜了。」燕儿也不回答,一柄长剑却舞的更急了,那柳长歌身边好像有一个无形的球在扩大一样,让燕儿越退越远,她神色开始有些焦急,鼻尖也泌出了细密的汗珠。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尖锐的唿哨,带着奇特的韵律传进酒楼里。柳长歌听到那哨声突然一怔,然後颇为遗憾的看了白若兰一眼,纵身从窗户中跃出,几个起落之後,身影已经消失在重重叠叠的屋脊中了。

    燕儿好像收不住一样又舞了几招,才把剑停下,以剑拄地喘息起来,额头满是汗水。小星连忙走了过去,伸手要扶,却被燕儿避过,她躬身道:「燕儿来迟,害公子和白小姐受惊,请公子降罪。」「傻瓜……」小星低声道,颇为无奈的看了燕儿一眼,回身扶着白若兰找了个凳子坐下,这才发现酒楼里的客人已经吓跑了七七八八,只有几个江湖中人犹在围观,店老板一脸心痛的样子看着他们,却又不敢上前。

    「兰儿,你有什麽最近结下的仇家麽?」丢给老板一锭元宝,小星回身问道。

    白若兰思索了片刻,道:「没有。暮剑阁一直在江湖上行得正做得直,虽然和邪魔外道水火不容,但也只和万凰宫起了冲突。我个人这也不过是第二次离开暮剑阁,要说仇人,……」她面色红了红,接着道:「要说仇人,也只有你这淫贼了。」「终於有人敢当面骂少爷你是淫贼了呢,冰儿好高兴。」一个清脆悦耳的少女声音从门外传来,随着声音进来的是一个鹅黄绸衫的窈窕少女,秀气的瓜子脸上一双点漆般的眸子灵活的左顾右盼,薄博的粉嫩唇瓣含着一抹天真的笑,虽然不是国色天香的美女,却可爱水嫩的谁见了都想掐一把捏一下一样。

    但小星的脸色却变得很奇怪,好像甚至有些惧怕一样,他惊讶道:「冰儿,你怎麽来了?」(五)燕儿好像不是很想见到冰儿一样远远的坐了开去,冰儿直接坐在了小星对面,甜甜的笑着,托腮道:「少爷好偏心,只找夫人要去了燕儿,把冰儿孤零零的撂在家里,好生无聊。」白若兰见对方乌溜溜的眸子时不时地看向自己,连忙试图不着痕迹的离开小星圈着自己的手,但那手好像粘在她腰上一样。

    「这位是?」白若兰沮丧的看着仍然搂着她腰的手,赌气一样的回答:「我是笨蛋,一个大笨蛋。」银芙蓉没能交到哥哥手里,莫名其妙的失身给一个陌生人,现在还被这个叫小星的揽在身边,她真的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大笨蛋,难道别的女侠行走江湖的时候也像她这麽落魄麽?

    小星笑着答道:「她不是笨蛋,她是白若兰。」冰儿好像听到什麽令她惊讶的名字一样,睁大了眼睛道:「这就是白……白姐姐?那个……」她考虑了一下,很奇怪的说了句,「久仰久仰……」白若兰还以为对方在讽刺自己,赌气一样别过脸去不再说话。

    小星尴尬的笑了笑,为了岔开话题一样问:「冰儿,你这次来是为了什麽?」冰儿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以拳击掌道:「对了,冰儿是来通知少爷江湖上最近的一些大事的。夫人特地交代有几件事一定要让少爷知道。」小星挠了挠头,彷佛要说的事情会给他带来不少麻烦一样,「好吧……你说吧。」「第一件事是峨嵋派的七大弟子有四个带着人马前来江南,前几日和暮剑阁的白若云……也就是白姐姐的哥哥汇合了。好像在商量如何找到如意楼的事情。」白若兰心中一动,几乎要开口问哥哥的位置,但一想这淫贼定然不会放自己去找哥哥,便又忍下。

    「第二件事是丐帮和游龙帮在临江几个州郡的分舵被人袭击了。据丐帮弟子的消息被袭击的地方没有留下任何活口,目前还不知道是谁做的,不过一个被袭击的分舵里人的家人收到了银芙蓉。如意楼很可能要介入这件事。」小星无奈的笑了笑,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

    「第三件事是冰儿来的路上才听说的,这附近的卧虎山庄前几日被人血洗,除了庄里的大小姐肖芳雨下落不明之外,其余男女一百四十三口,无一幸免。凶手目前怀疑是暮剑阁弟子,也就是白姐姐的哥哥带着的那批人所为。」「胡说!」白若兰马上道,「我哥哥虽然最近因为嫂子被如意楼掠走而性情大变,却绝对不会做出这种灭门的事情!」冰儿冲她笑了笑,道:「我只是打探来这些消息,未必便是真的。白姐姐如果不放心,多磨磨我家少爷,少爷也许就带你去调查了。」白若兰看了一眼小星,发现小星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连忙哼了一声扭过头去,道:「我受制於这恶贼已经受尽屈辱,没有再求他的道理!」冰儿很开心的笑起来,道:「少爷你一定对白姑娘做什麽了吧?很久没听到有人骂你恶贼了呢。」小星勉强笑了笑,冰儿在他对面坐下开始他就浑身不自在,他试探地问了句,「冰儿,我娘……不会也来了吧?」冰儿笑了笑,好像等这句话等很久了一样,答道:「夫人一直不放心,也跟着来了。不过夫人觉得女人在江湖上抛头露面很不像话,就没有跟着冰儿过来。」说着,她还有意无意看了白若兰一眼。

    小星刚刚稍稍放心,冰儿又接着道:「但是夫人交代,两天内夫人要看到你和燕儿。冰儿就是来给少爷带路的。」小星有些为难的看向身边的白若兰,冰儿马上继续道:「少爷不用担心白姐姐,夫人一定会很高兴见到她的。不是麽?」小星叹了口气,然後自嘲似的笑起来,把下巴搁到背对着他的白若兰後颈,吐着气笑道:「兰儿,看来带你找如意楼之前,有别的事要办了。」「愿意带着我去哪里是你的事。」白若兰恨恨道,「你最好祈祷莫要被我拿到解药。」「对了少爷……」冰儿想起什麽似的道:「白姐姐说到解药,才突然想起这次来,冰儿还有东西要交给您的。」说着递过去一张银边淡蓝色的信笺。

    小星苦笑着皱了皱眉,接过来随手放进了怀里,小孩子撒娇一样委屈地说道:「我和燕儿才出来几天,事情就又找上门了。就不能等我忙完这一摊麽?」「不能。」冰儿很乾脆的回答,俏脸上满是开心地笑,好像小星这样抱怨会让她很愉快一样,「单独您现在的任务,只需要燕儿就绰绰有余了,不给您找点别的事情,我怎麽有理由跟着少爷呢?」小星耸耸肩,然後面色微肃,问道:「冰儿,替我交代下去件事行麽?」冰儿马上收起笑容,站起躬身,「请少爷吩咐。」白若兰不免好奇的看着小星,这个少年背後肯定隐藏着什麽,但究竟是什麽她却怎麽也想不出来。这个冰儿看不出武功如何,但那个燕儿虽然冷言少语,却年纪轻轻就有一身惊人武功,看刚才和柳长歌的交手,隐隐甚至觉得燕儿的剑法虽然看不出门派套路,却几乎能和哥哥白若云的落日神剑媲美了,若是年纪稍长内力再有精进,怕是暮剑阁这一代弟子中也只有三四人能和她较量一番了。这样的一个少女竟然好像没有自己的思想一样听命於这个小星,几乎到了即使让她脱光衣服站在集市里她也不会皱一下眉的地步,白若兰是怎麽也想不通为什麽的。

    小星看了白若兰一眼,微笑道:「我希望尽快得到柳长歌近些年来的行踪,和暮剑阁近几年来的仇家。」白若兰心中一动,张嘴想说什麽,但想了想又忍住了。向这个小星说正常的话她都觉得难以出口,更不要说感谢了……虽然她明知道这个命令明显是为了她才下的。

    冰儿充满意味的看了白若兰一眼,再次躬身,道:「是。」时辰不早,众人信步走出酒楼,楼外已近黄昏,尽管江南春日那麽温暖,但半隐西山之後的时候却还是让每个人都感到了一阵寒意。

    夜幕即将降临。

    江湖,亦是如此……花絮:真如意楼第二章(一)「老丁,你老婆快生了吧?」接班的护院一边问前面的高壮汉子,一边走了过去。

    对面却完全没有回答。

    他有些紧张,一边问:「老丁,你怎麽了?」一边伸手去拍老丁的肩膀。

    没想到老丁的头颅竟随着他这一拍掉了下来。

    他连忙蹲下身子,对着老丁的头紧张的问:「老丁,你没事吧?」(二)「大师兄……肖虎已经金盆洗手好几年了。」另一个弟子有些迟疑。

    白若云冷冷一笑,道:「那又如何,别人金盆洗手有用,他肖虎就不行。」「为什麽?」「因为他练的是追魂腿,杀人是用脚的!」「……」(三)「金盆洗手就能洗掉手上的人命的话,江湖上就没有仇恨了。」为首男子不再迟疑,纵身从高墙跃入,墙那边马上就听见了一声短促的惨呼。

    惨呼竟然是跃进去的男子发出来的,「这家的下人没人管的麽?夜香可以随便到在墙角的麽?」(四)就在他已经完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突然白若云冲了出来,一剑架开了众弟子斩向他的杀招,冷冷道:「若兰确实不在这里。咱们走。」肖虎胸中气血翻涌,真气已竭,身上满是创伤,但仍然怒道:「姓白的!你暮剑阁在这里欠下的人命你一句交待也没有麽!」白若云回头,道:「我刚才去後院搜过了,你大女儿在自慰,两个小妾在偷人,儿子在强奸你老婆,你最喜欢的那个小厮趁你出来正在勾引你的二女儿。」肖虎登时气绝。

    (五)卧虎山庄外远远的山头上,几个黑衣人静静地看着夜色下的山庄。间或交谈几句。

    「该办的都办了?」「办了,能写字的墙上都写下了咱们得联系方式和「代办八大门派毕业证」的广告。」「该留的都留下了?」「留下了,传单每间屋子一张,海报每间屋子两张。」「好,去下一家。」(六)还没想好要说不然怎麽样,小星已经打断了她,道:「兰儿……我说了除了放你走之外别的都不再强迫你了。」白若兰面色一红,委屈道:「胡说,你明明每晚都要人家给你讲一个故事才肯睡觉……」(七)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尖锐的唿哨,带着奇特的韵律传进酒楼里。柳长歌听到那哨声突然一怔,然後颇为遗憾的看了白若兰一眼,纵身从窗户中跃出,几个起落之後,身影已经消失在重重叠叠的屋脊中了。

    小巷子里的一间茅房中,柳长歌一面放水一面遗憾道:「可恶……早知道有人关键时候吹哨,昨天就不喝这麽多水了。」(蛇足)「你这章的开头和上次一样,与前一章毫无关联呢。」「这就是我的特色。」「主角依然没什麽戏份呢。」「这就是我的嗜好。」「肉戏依然没什麽起色呢,你真的有在练麽?」「这就是我的风格。」「你要这麽回答我到地老天荒麽?」「这就是我的打算。」「去死吧!」「啊!」「这就是你的结局。」「……」第三章:夜空的小星星(一)从小星和冰儿的对话里白若兰知道他们这一路前去要见的是小星的娘,但她没想到小星的母亲会住在这样一个地方。

    青翠欲滴的一片竹林之中,一方碧蓝的湖水彷佛嵌在大地上的宝石一般反射着炫目的光彩,湖畔栽种的尽是各种知名的不知名的花朵,五彩缤纷争奇斗艳,万花丛中是一间看起来无比朴素的木屋,竹篱隔开的院落里,可见有那麽些许薄田栽种着一些农家蔬菜。

    如果能结庐隐居在这样的地方,怕是多少人也不愿再沾染尘世的乌烟瘴气了……冰儿一边带路绕过湖畔的花丛,一边道:「少爷,夫人千辛万苦才在江南寻到这麽一处所在,你可千万莫要让旁人知道了才好。」小星笑着看了看白若兰,道:「我自然不会说的。就算是师父问起,我耍赖便是。」白若兰看小星望着自己,哼了一声道:「嘴在我身上,你若不愿我向别人提起,趁早毒哑了我。」小星笑笑也不答话,远远的木屋中却传来一个清雅的女声,「我看他可不舍得。」声音婉转悠扬,略显低沉却带着说不出的魅力,仅凭这声音怕是就足以迷倒不少男人,若是佐上一张美丽的脸,定是一个绝代佳人。

    小星提高声音道:「娘,孩儿来看你了。」那清雅女声低低的啐了一口,道:「要不是我派冰儿找你,你才不会来看我这个老太婆。」「怎麽会,瞧您说的好像孩儿多麽不孝一样。」小星一边说一边随着冰儿走进了木屋,被挂在他臂弯的白若兰也只有跟着进去。

    木屋中远比屋外简陋许多,除了必需的几件家俱,几乎空无一物,只有几盆小花点缀在屋内各处。

    屋内上首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个女子,白若兰一眼瞧过去,竟看得整个人都呆住了。

    白若兰虽然不是什麽倾国倾城的美女,但女人的自负之心还是有的,若是能让一个颇为自傲的女人在相貌上彻底的折服,差距就肯定不是一点半点的了。那女子的脸前尚且隔着一层薄纱,但仅仅是这依稀可辨的面容,和周身散发出的风韵,就已经让白若兰自惭形秽到不能自已,恨不得找个角落远远的躲去,不要再这麽站在她的对面。

    「是啊,你好孝顺,」那美丽不可方物的夫人笑道:「孝顺的把我这老太婆丢在家里几个月都不回来看我一次。」「娘……」小星撒娇一样拉着白若兰坐过去,直接搂住了她的肩膀,软语道:「你也知道师父那麽严,我哪敢偷跑出来看你。」「呸,」那夫人很优雅的呸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宠溺和无奈,「你有时间偷偷出来看你的燕儿,就没时间问候我一下麽。」小星搔了搔头,陪笑道:「那些时候都是晚上,不敢打扰娘亲您休息嘛。」「哼,」那夫人娇哼一声,瞥了白若兰一眼,笑问:「怎麽,带了个大姑娘家来看娘,也不介绍一下麽。」小星怔了一下,然後恭恭敬敬的拉着白若兰站起来站在她面前,白若兰虽然不情愿,却挣不脱他的手,也只好陪着站着,好像见婆婆的新妇一样,让她一阵尴尬,小星道:「娘,这就是白若兰,暮剑阁的三小姐。」「这就是那个白若兰?」那夫人突然问了这样一句。

    小星也没头没脑的点头答道:「不错,就是这个白若兰。」那夫人竟轻轻叹了口气,隔着薄纱那秋潭一样深邃的双眸牢牢的锁住了白若兰,看得她浑身不自在了起来,那夫人低声也不知是自语还是说给别人听,道:「傻孩子……有些事情不要那麽执着的好。」小星大大咧咧的笑了笑,也不管旁边的白若兰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这母子在说什麽,道:「不管怎样,这次老天保佑,孩儿也算得偿所愿。虽然方法有些不对头,但至少兰儿现在在我身边了。」白若兰隐隐觉得事情似乎和自己有什麽关系,但确实想不起自己什麽时候和这个叫小星的人有过瓜葛,拚命地在脑海里搜寻的结果就是思考的出神,都没有注意到小星的母亲在叫她的名字,还是冰儿在背後捅了捅她,她才回过神来。

    「白姑娘,」小星的娘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柔声道,「我家小星不太懂事,唐突到姑娘的地方,还请海涵了。」白若兰怔怔的听着,完全不知道是什麽情况,甚至忘了自己是被挟持还要逃跑的,讷讷的回答道:「没……没事的,不敢劳烦夫人挂心……」「不用说得这麽见外,」面纱後的娇颜淡淡一笑,看着白若兰的眼神变得柔和又带着一些审视,「不嫌弃的话,没事的时候能多来陪我这老太婆拉拉家常,一起种种花,我就很感激了。」白若兰看着她眼中情不自禁流露出的寂寞,心中一阵激动几乎冲口而出就要答应,但旋即想起自己的处境,踌躇道:「我……我……」但要直接拒绝,竟然心下不忍,只好道,「我如果能得脱窘境,将来不管发生什麽,我一定来这里陪您……只要……只要您不恨我……」口中说道,心里却是一阵难受,自己将来要杀这小星报仇,却让人家的娘如何不恨自己呢……「傻孩子,」那夫人突然伸手抚着她的脸,柔声道,「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麽会恨你呢。」小星嘻嘻笑着凑到母亲另一边坐下,道:「娘,你也不要说得这麽满……兰儿现在心里恨我恨得要死,我都快愁死了。」那夫人笑道:「你呀,和你那死老头子师父一样,说谎都不敬业,你看看你笑的和新郎官一样,鬼才相信你在发愁。」「我真的发愁啊。」小星故意把脸挤在一起,作出皱巴巴的愁眉苦脸的表情,「娘你不知道,我已经……已经做了兰儿的新郎官了,不过是没拜过天地的那种。」那夫人啊了一声,转头问白若兰:「兰儿,是真的麽?」白若兰自幼丧母,加上近日连受惊吓和委屈,这柔声细语的一问竟让她忍不住掉下泪来,一头靠在那夫人肩头,气苦道:「那恶……小星他……他一见面便……便……」後面得话,却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你这小混账,」那夫人微皱柳眉,一边拍着白若兰起伏的肩膀,一边轻斥道,「从你那死了的爹身上别的没继承到,霸王硬上弓的本事到学了个十足十麽?」说完好像想起当年的旧事一样,玉颊微微一红。

    小星刚想说什麽,却发现了什麽一样神色一变,起身道:「冰儿燕儿,有客人,出门迎客!」「是!」两女同时答道,刷的一声抽出长剑,出门去了。

    那夫人皱眉道:「能跟到这里,想必也有几分本事。就是不知道是哪路英雄还有兴趣找我这个老太婆了……」外面隐约传来斥骂声,一个声音高声叫道:「里面的人速速把白若兰交出来!

    不然老子一把火烧光这里的残花败柳!」白若兰一惊抬头,脸上泪痕犹在,一副惹人生怜的样子,那夫人拍拍她的肩,柔声道:「没事的,没有人能动你一根汗毛。相信我。」但知道连别离刀柳长歌都在追杀自己的人之列,燕儿和冰儿纵然武功比自己高出很多,但听声音这次外面跟来的肯定有不少人,兵器相交的声音又那麽激烈,显然功力不在燕儿她们之下,这夫人娇怯怯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一样,小星更不能指望,白若兰自然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终究她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女,纵然有些嘴硬,但死亡的恐惧笼罩过一次之後再次来临又怎能不怕。

    那夫人察觉到她的不安,叹道:「老太婆的清静日子,为什麽总是有人喜欢来打扰呢……」说完竟然就那麽空着手走出门外,留下白若兰惊愕的看着她的背影。小星看着母亲走出去的身影,眼里闪过的却是一丝不安,和些许的同情。

    屋外,冰儿和燕儿脊背相抵,两柄长剑毒蛇一样尽往逼近的人的要害招呼。

    来人足有八个之多,四人围成四角将两女围在中间,另外四人手持兵器蓄势待发,等待出手时机。若不是两女剑法诡异狠辣,怕是另外这四人早已经找到出手的机会。

    白若兰和小星跟出门来的时候,小星的母亲已经踏进了院内,步伐轻柔,身姿优美,犹如在参加一场名流的宴会而不是生死的搏杀一般。

    没有参与围攻的四人看到站在屋门口处靠在小星身边的白若兰,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扑向那夫人,两人直接高高跃起,想要越过那夫人的头顶直取白若兰,口中叫道:「如意楼奉命办事!只取白若兰性命,无关人等速速退下!」那夫人脸色一变,双手一分向上一拂,也没看到有什麽东西飞出去,但想要越过她头顶的两人却突然双双发出一声惨叫,向後倒翻回去,纵起时候身法轻灵,翻回时却双双滚倒在地,一边痛呼一边翻滚起来。

    逼近夫人的两人神色大变,惊道:「你是什麽人!怎麽敢插手如意楼的事情!」痛呼的人勉强支撑着叫道:「哎呦……你们小心……那婆娘……用的是搜魂针……」另两人惊恐的後退了一步,颤声道:「不……不可能!唐月依死後……连唐门内搜魂针都已经失传了!」「肯定是搜魂针……」另一个中招的也痛呼道:「除了搜魂针……我们兄弟两个决不会如此不济……连看都看不到……就已经中招了。」那两人明显脸上带上了焦急之色,如果对方用的真是唐门四宝中的搜魂针,事情就麻烦了。

    不想那夫人展颜一笑,缓缓道:「我已经死了十几年了,难为江湖上还有人记得我呢。」「修……修罗仙子……你……你是修罗仙子?」「不错,」那夫人笑颜如花晕生双颊,犹如仙女下凡一般动人,娇笑道,「我就是唐月依。」(二)听到难以置信的话,围攻两女的四人也连忙撤回到同伴身边,紧张的看着那夫人。

    来的八人武功都不能说不高,至少每两个人对付燕儿都是有很大胜算的,看年纪也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按道理也是老江湖了,但听到唐月依的名字,他们竟有人已经颤抖了起来。

    严格说来唐月依在江湖出现的时间并不长,不过堪堪不足两年。但修罗仙子的名号,却在当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身为唐门百年不遇的奇材,唐月依一人便修得了唐门四宝中的搜魂针和修罗掌,在短短一年间就把唐门的地位声望提升到巅峰。当时恰逢狼魂残党忍辱负重二十年後的第一次反扑,唐月依带领唐门精英在蜀中与「银狼」南宫熙周旋数月,期间三次单挑未曾败北,成为当时年轻一辈人心目中公认的偶像人物。

    但在那年年终,天愁峰顶与南宫熙的最後一战,两人双双跌落深渊,自此再无踪迹。

    看这八人年纪,当时都已是江湖中人,自然知道搜魂针和修罗掌在身的修罗仙子唐月依是怎样的人物。

    一人心下已然露怯,颤声问道:「唐……唐夫人,你是定要插手如意楼的任务麽?」唐夫人微微一笑,道:「你们要杀我未来的儿媳,你说我该不该插手呢?」突然六人背後中针的二人长声惨呼,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挠来挠去,竟然挠得浑身鲜血淋漓,还不停的在叫:「痒,痒死我了!」六人神色一变,为首一人道:「既然修罗仙子硬要替暮剑阁出头,这笔账我们如意楼就暂且记下,还请唐夫人高抬贵手赐予解药,免得我等的污血弄脏了尊驾的宝地。」虽然语气不卑不亢,但示弱之意已经非常明显。

    唐夫人扔过去一个瓷瓶,笑道:「往伤口抹一些。你们也服一些,不然闻了我的百花瘴,你们可离不开这里。」那些人连忙把瓷瓶内的粉末吃下,剩下的抹在两人伤口上。虽然恨恨地看着她身後的白若兰,却也不敢再上。那六人正要搀起中针的两人离开,突然都浑身巨震,一人回过头来,死死盯着唐夫人,野兽一样低吼:「你……你好毒……的手段……」唐夫人悠然道:「我已经是个老太婆了,老太婆都是比较小心眼的。但我又比较懒,只好用简单的法子。你倒不必担心弄脏我这里,花下埋着死人,花会开得更艳。」那人还想说什麽,但和其他人一样,一张脸已经变得青黑,口鼻之中也开始不断流出鲜血,软软的倒下,仅剩下四肢还在不断地抽搐。

    「这麽多年,我也心软了好多,」唐夫人回身向屋内走去,叹道,「不然这种想要杀人嫁祸的恶徒,本该受搜魂针三天三夜煎熬才对。冰儿燕儿,拿这些肥料去埋在诛仙草下面。」「是。」小星低低的咕哝道:「倒是留个活口啊……」唐夫人轻笑道:「打从出师我就没学会如何留活口。他们既然知道修罗仙子,就该知道唐月依从来不是吃斋念佛的。」说完她温柔的扶着白若兰的胳臂向屋内走去,浅笑低语:「怎麽样,我说他们伤不了你一根汗毛吧。」白若兰犹自震撼在唐月依的手段和她那句「我未来的儿媳」中,愣愣的不知道说什麽好。小星随在她身边,颇为头痛的摸了摸後脑,觉得娘说的也未免太早了。该让白若兰知道的事情,自己都还没有来得及讲呢。

    「夫……夫人您真的是那个唐月依?」暮剑阁与唐门一向交好,两家常有往来,唐门中的几位元老也曾经提到过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和她背後的那段传奇,暮剑阁弟子大概也仅比唐门弟子知道得少了,白若兰自然不敢相信似的想要问个明白,一时也忘了问唐夫人为何说那些人杀人嫁祸。

    唐夫人神色有些黯然,淡淡的道:「不……那个唐月依已经死了,我只是一个寂寞的老太婆而已。」随即看着她微笑道,「所以,将来有时间,要多和小星来陪陪我哦。」白若兰有些尴尬的笑笑,背後小星却勾住她的粉颈代答道:「娘,兰儿这麽喜欢您,我看她不管嫁不嫁我,都会来陪您的,孩儿要是没本事替您讨来这个媳妇,您就收了他做女儿好了。」「呵呵……」唐夫人在小星头上轻拍了一掌,笑道,「你这浑小子已经坏了人家清白,莫不是要我替你收这个烂摊子麽。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解决。」对白若兰道:「兰儿不要怕这小子,他敢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打他的屁股。」白若兰完全不知道该说什麽,这母子的对话俨然唐夫人已经把自己当作儿媳妇一样,可自己连这夺取自己贞操的小子的姓氏都还不知道。

    唐夫人看白若兰面上浮现为难之色,柔声道:「你若不愿意,也没有人可以勉强你,不用管这小子,你该做什麽就去吧。」白若兰心下一喜,虽然也有一些失落,但还是道:「真的麽?我……我中的毒……解药还在他手上,他可以解毒後放我走麽?」唐夫人正要点头,小星突然拉住她,向一边走出几步,附耳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唐夫人面色变了变,有些遗憾道:「兰儿,看来还要委屈你跟着这傻小子一段时间了……」「夫人您……」唐夫人挥手打断,肃容道:「此事关系重大,虽然对你不住,但也无别的法子可施。你就看在暮剑阁数十年来的基业份上,和这傻小子待一阵子吧。」暮剑阁?白若兰心下一颤,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却让她不敢不信事情的严重性,只好道:「那……至少……至少解去我身上的九幽散吧?」「不行。」小星笑嘻嘻的回答,「有些事我不能和你说清楚,解了你的毒之後,有了武功你反而更危险,不如这样我也方便看住你。」「你……那……那你要是……要是……」白若兰急红了脸,指着小星,却不好意思当着唐夫人的面明说。

    唐夫人了然的一笑道:「兰儿,你尽管放心,要是这小子你说不行之後还是硬要对你做什麽,我和他师父就替你阉了他。」白若兰闻言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低头不再说什麽了。小星也放下心的样子缠着母亲喊起饿来。唐夫人被缠得无奈一笑,道:「明知我不愿沾油烟气,偏生你这孩子就是要缠着我做菜。」小星嘻嘻一笑,道:「没办法,吃遍江南的饭庄酒楼,都没有一个厨子及得上娘的手艺。怎麽办哪?」唐夫人笑着站起向厨房走去,道:「那你陪兰儿在这里休息,我去弄几样家常小菜好了。」白若兰不自在的看了小星一眼,连忙跟着进了厨房,道:「我……我来帮您……」虽然自小到大没进过厨房,但白若兰帮些小忙还是做得到的。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那风姿绰约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夫人在厨房中甚至有些笨拙的忙碌着,这些事情想必小星不在的时候一定是别人来做得吧。没有怎麽体会过母爱的白若兰不禁有些痴了。

    她一边尽可能的帮手,一边故作不经意的问:「小星他……姓什麽呢?」唐夫人一边切着案板上的蔬菜,一边笑道:「那傻小子没告诉你名字麽?」「他只说他师父叫他小星……说我也可以叫他小星……」白若兰嗫嚅道,连名字都没问清就一起走了这麽多天,让她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算将来报仇,也要知道这小星的全名才好,不然见人便问,你知道小星在哪儿麽?怕是有人会指着天告诉她,晚上,晚上满天都是小星星。

    唐夫人轻轻叹了口气,好像想起了什麽久远的回忆一样沉思了一会儿,才道:「他姓南宫,叫南宫星。」(三)烈日晒在乾涸的土地上,龟裂的田地上稀疏的可以看见干死的禾苗横七竖八的倒伏在地,远远的一抹树荫下,几个劲装男子守着一个粥桶,桶前是面黄肌瘦的人群排起的长龙。一个清秀的小女孩在大人身边站着,看着面前的惨状,脸上尽是不忍。

    小女孩看了一会儿,有些无聊,便四处张望起来,却看到远远的一棵枯树下,一个瘦小的小男孩正蹲在那里,渴望地看着这边的粥桶,却不知是因为胆怯还是什麽并不过来。

    她咬了咬下唇,向身边的伯伯索了碗粥,摇摇晃晃的端着走到那小男孩身边,把粥向他眼前一递,道:「饿麽?喝点粥吧。」小男孩却瑟缩了一下,道:「我……我不敢的……」说着向另一边看去,几个面黄肌瘦的人正盯着这边他面前的粥,眼里露出凶狠的光,好像随时会上来把这粥抢去一样。

    小女孩扫了那边那些灾民一眼,这些日子饥饿的人群抢夺分给弱者的食物充饥的事情也见了很多,自然也知道这孩子在怕什麽,不拿这粥,也许还能安稳的坐在树下,拿了,说不定连命都保不住。

    小女孩看着小男孩望着粥碗的渴望的眼,忿忿道:「你尽管喝下去,我就在你旁边陪你,谁敢来抢,本小姐一剑把他劈了。」小男孩眨着眼睛看着她,犹豫着把粥碗接过来,然後终於忍不住大口的喝起来。

    在一旁的小女孩蹲到他身边,问道:「你的家人呢?只有你自己在这边麽?」小男孩咽下嘴里的粥,咧了咧嘴,道:「我娘要送我去练武,可是我觉得好辛苦,就偷偷溜出来了,结果傻乎乎的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也说不清楚我家的位置,就只好跟着这些流民走了,运气好的时候能混到点残羹剩饭,不好的时候就只好像今天这样饿肚子了……」他伸舌头舔了舔碗,不解道:「看你们家也是学武功的人……武功到底有什麽用呢?」小女孩并不完全明白他的话,但仍然答道:「至少,像现在你要是有武功,手上的粥就不会担心被别人抢去。」「可是,武功比我高的人来抢呢?」「那……」小女孩挠了挠头,对於还算幼小的她这个问题不是很好回答,她想了想道,「那我保护你好了,我一定能学到很厉害的武功的。到时候我不仅不需要哥哥保护我,还能保护你,到时候一定没人敢抢你的粥!」「真的麽?」小男孩开心地笑起来,道,「你叫什麽名字?将来我有危险,就找你保护我好了。」小女孩察觉到他开玩笑一样的语气,很不高兴的站起来,道:「我姓白,叫白若兰,你一定要记住这个名字。」「好好好……」小男孩笑得更开心了,「我一定记住这一碗粥的恩情的。」「那你打算怎麽还?」「以身相许怎麽样?」「呸,谁要你这又瘦又干的豆芽菜。」小女孩神气的看着远方,「连我哥哥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小男孩张开嘴好像在说什麽,但小女孩却突然觉得地动山摇,浑身又痛又热,好像地面裂开了一个大缝,猛地把她吞进去一样……「啊!」白若兰尖叫了一声,从床榻上坐起,额上布满冷汗。噩梦麽……却又不像,大概是今天的风寒的缘故吧。

    在唐夫人那里吃过饭後南宫星就带着她去了附近的小镇,足足在镇子里逛了一下午,冰儿象从没出过门的小姑娘一样越逛越起劲,最後还是小星发现白若兰身子发热才找了一家客栈落脚。这几日休息不好加上惊吓,让她染了一些风寒,失了武功後又无法抵御,晚饭时便发起热来。最後昏昏沉沉的好像是被小星抱进了客房,服了药以後像往常一样被他搂着休息,不过大概是因为病的缘故,她记得自己忍不住地缩进了他的怀里,想要吸取多一点的温暖一样。

    但……但是,小星呢?她突然发现身边并没有熟悉的身影缠在自己身上,身畔的床单虽然皱皱的,但已经没有丝毫体温。

    白若兰僵直了身子,一双美丽的大眼有些惊恐的环顾着黑暗的客房,没有其他人,只有她自己……也许,有追杀她的人……「小……小星!」她紧张得唤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从哪个地方出现,笑嘻嘻的看着她,用那她十分讨厌但现在却非常想听到的声音喊她的名字。

    但是没有回答。身上的风寒吃了药发了汗应该是好了,但她却仍然觉得浑身冰冷,直到屋门外传来脚步声和她熟悉的声音。

    「燕儿,药熬好了麽?」接着冰儿的声音带着几丝抱怨和倦意在门外响起:「少爷,大夫说了那一副药下去保管一晚就药到病除的,您这大半夜的熬了药,白姐姐也要起来吃才行啊……」「公子,小心烫手。」燕儿的声音尽管很低,但在寂静的夜里还是清晰可辨。

    「烫些好,要是兰儿一时半刻不醒转,也不至於凉了。……那种小镇子的大夫万一医的不准,谁来负责?兰儿刚才一直翻来覆去的,吓了我一跳,要不是我不会熬药,也不至於弄醒你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