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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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满月婴孩无辜丧命

    1928年春天,佟福来顺利的考入了南京中央陆军军官学校,这所学校的教学以及诸多方面都延续了黄埔军校的传统,虽然校舍简陋,条件艰苦,但他却对周围的环境充满了新鲜感,他将在这里度过两年的学习时光。

    初入学校,福来面临的是为期三个月的新兵军训,以前赵副官对他进行过基本的训练,加上他平日里锻炼体能,算是把这段最艰苦的时刻扛了过去。

    每天天不亮起床,在库日炎炎下,操练队列,几公里的急行军都没能让他趴下,同宿舍的几个男生脚底下都长了水泡,痛得每天晚上都躺在床上抱怨,福来却因为之前拉过洋车,腿脚都磨出来了,所以这点儿苦没能把他难倒,只是不能每天见到儿子和母亲让他很不适应,只能用周末的时间回家和亲人团聚。

    不过洗澡和上厕所却成了他最纠结的两件事,上厕所还好,主要是洗澡,每次他围着毛巾进去冲澡都会让澡堂里的让你多看几眼,但时间长了大家也就习惯了,只是觉得佟福来不爱说话,比较讲卫生,其他的倒是和常人无异。他和同学们保持着距离,从不会和他们一同逛街,出游,老是形单影只的。

    就在福来入学后不久,东北境内却发生了一件震惊中外的大事件,北洋政府的大帅张作霖在二次北伐的形式所迫之下于6月3日匆忙离京,途径“三孔桥”时被日本关东军埋下的**炸成重伤,回奉天大帅府之后就于当天不治而亡了。

    这下奉军全都乱了套,年仅二十七岁的张学良不得不担起了奉军最高领导的责任。驻扎在北京的军队也迅速撤回了奉天,沈钺之便回到了阔别半年多的家中,和妻子与刚出生不久的儿子浩海团聚了。

    虽然现在局势相当特殊,但沈钺之却能暂时两耳不闻窗外事,和父亲一起在家休养,眼下少帅自是没有心思和南京政府打仗的,是时候坐下来好好的谈条件了。和南京代表接触之后,张学良决定从七月份开始停止对南京政府的一切军事行动,拒不理睬日本方面的“干涉”,并宣布绝不妨碍统一。在英美的支持下,日本被孤立了,蒋介石踏出了统一中国的最后一步,登上了他政治生涯的最高峰。

    形式急转之下发生了巨变,好在不用打仗了,这对于奉军上下的兄弟来说应该是件大好事。

    这天下午,坐在窗前看书的沈钺之忽然听到楼上一阵骚乱,他连忙放下书,跑上了二楼。

    他来到卧房的时候,看到妻子叶岚瘫坐在地,哭得死去活来,母亲和大娘也站在小床边掉眼泪,不明所以的他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浩海……不行了。”母亲哭得肝肠寸断,她们赶来的时候孩子的已经没了呼吸,小手冰凉。

    他往后倒退了一步,连忙跑到孩子的床前,看到了面色发青,嘴唇发紫的婴儿一动不动的躺在襁褓中,已然没了生命的鲜活颜色,死气沉沉的就像一尊血肉做的冰冷雕塑。

    叶岚更是后悔不已,坐在地下肝肠寸断的哭嚎:“都怪我……没看好,都怪我!”今天奶妈刚好告假回家,于是她独自照顾儿子,她在楼下厨房吩咐厨子准备午饭的时候就出了事。儿子突然窒息了,她连忙叫来了婆婆和大妈查看,但两位长辈一看这状况只是捂着脸痛哭,她们知道孩子已经没救了。

    此时,洋医生赶到了,带着一个护士跑进了卧房,给孩子检查了一会儿之后也难过的摇了摇头,用不太熟练的中文说道:“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们。”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双眼通红的沈钺之还保有一分理智,前几天医生刚刚给过满月的儿子检查了身体,说孩子很健康的,怎么莫名其妙就会丧了命呢?

    “婴儿是很脆弱的,身边不能离开大人,即使是被褥没盖好也能把孩子憋死。”医生假设,但他毕竟不是警察,没办法做出判断,可这孩子明显就是窒息而死的。

    就在一家人因为小少爷突然死去伤心不已的时候,躲在房里的蓉芮却坐在床头捂着嘴笑得癫狂,她没想到自己只用被窝捂住孩子的口鼻一会儿,那小玩意儿就没了气,虽然这是杀人,不过她杀的只是个叶岚生的“孽种”,一个根本就不应该出生的“孽种”,所以她没有错,更不会有负罪感,她最大限度的惩罚了那个可恶的女人,让对方付出了血淋淋的代价。

    但她却有点儿担心被人怀疑,不过她确信没人看到自己溜到了二少爷的房里。想到这儿,她就笑不出来了,连忙从床上站了起来,在房内来回乱走,紧张的咬着嘴唇,不行,她必须赶紧离开这里,免得夜长梦多。

    就说要去南方找工作,她还有点儿私房钱的,够她用些日子,总之要赶紧离开奉天。

    蓉芮慌忙从床下拿出旅行箱,把柜子里的衣服和杂物匆忙收拾了一番,尽管她一再的对自己说弄死小少爷是“替天行道”但孩子死前挣扎着摇头的样子她依然没办法忘掉,她开始控制不住的打哆嗦,拿在手中的书“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蓉芮,开门!”红霞焦虑的敲着门,她要陪婆婆去给小少爷筹备后事,女儿和丈夫得麻烦妹妹来照顾了。

    她赶忙把箱子塞到床下,走过去给姐姐开门。

    红霞皱着眉说道:“小少爷没了……我得和婆婆筹备丧事,你帮我照顾一下,别忘了给你姐夫翻身。”她觉得弟妹实在是太可怜了,刚才哭昏了过去,幸亏大夫帮着急救才醒了过来,他们沈家究竟惹了哪位神灵?老爷,大夫人,二夫人都是善良的好人,怎么家运却如此的不好呢?她只希望菩萨保佑,能让弟弟和弟妹能快些再生子嗣,为沈家延后。

    “哦,知道了……姐,我打算去上海找工作,我有几个同学在那边的小学堂做教员。”她说道,虽说她成绩不算优异,但在上海谋个差事还是没问题的。

    “老爷说会帮你安排的,干嘛非要离开奉天?”红霞自然舍不得妹妹,从小到大她们姐妹两就相依为命,一天都没分开过,她很担心心智不成熟的妹妹能否独自生活,所以才一直不肯放手的。

    蓉芮咬着嘴唇低声答道:“我不想再寄人篱下……这里让我透不过气来,我讨厌呆在奉天!”

    红霞愣住了,她从没听妹妹讲过这样的话,她们爹娘去世早,老家也没什么亲人了,可以说除了沈家她们无处可去,但妹妹的心情她却能理解,但蓉芮在上海能活下去么?

    “你有住的地方吗?”红霞问,她知道这一次恐怕是留不住妹妹了。

    “我可以住在我同学那里,我想明天就离开,不想看着他们哭哭啼啼的。”她心里有鬼,自然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大家给“孽种”办丧事,而且她没有胆量给被害的小少爷烧香放供品。

    红霞叹了口气,只得说道:“好吧,你把在上海的地址留给我,到了那边一定要给我写信。”这便是女大不中留,蓉芮已经二十岁了,也到了可以**的年龄了。

    蓉芮点点头:“嗯,姐姐,你去忙吧,我会守着姐夫的。”她心里也很舍不得姐姐,可又怕事情败露,如果有人发现是她弄死了小少爷恐怕真的会把她活活打死的!

    但孩子死了,二少奶奶还可以和钺之哥哥朝夕相伴,而她却要畏罪潜逃了,她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值不值?不过后悔也晚了,至少不用再每天听到那个“孽种”嗷嗷的哭闹了。每次小少爷吵闹她就忍不住想要掐死对方,今天她却真的做了,当时她的确很害怕,心底忽然生出一股奇怪的快感,甚至爱上了这种感觉,总之,她不是要放弃二少爷,只是暂时的离开而已,二少爷早晚是她的,她死心眼的认定沈钺之终有一天会成为她最忠诚的情人……

    小少爷的丧事第二天就开始办了,全家上下都穿着素衣,客厅里挂着白色的绸缎,坐满了来帮着超度的和尚,女人们以泪洗面,男人们则内心痛苦,整座房子里的气氛都很压抑,很阴郁。

    沈老爷痛失小孙子一整天都没吃下饭,他坐在椅子上默默的望着小小的棺材,听着和尚们的诵经声,将视线转向了一旁的二儿子钺之身上,这一天儿子都没讲话,眼圈发黑,眼神涣散的盯着地面发呆。

    站在灵前流眼泪的儿媳妇就好像掉了魂儿一般,眼窝都凹了下去,看起来更加凄惨可怜,但没人会责怪叶岚的,孙子的丧命纯属偶然。陪在儿媳身边的妻子和姨太太仙娥也伤心欲绝,但她们的眼泪似乎流干了,只是哀伤的陪着二媳妇。

    大儿媳则蹲在火盆旁帮孩子烧纸,还准备了很多纸做的玩具,食物,希望小孩子在阴间不寂寞,不孤独,依然能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

    楼上的沈剑华滋味也不好受,女儿坐在他身边抱着玩具娃娃,有些无知的说道:“爸爸,我饿了。”

    “等你妈上来的,家里人都在给浩海办丧事,忍忍吧。”他苦恼的叹了口气,虽然现在自己的状况有所好转,但要担负起创宗接代的责任依然是不可能的,现在弟弟的心情一定很糟糕,可他却帮不上任何的忙。

    “哦,好的。”她的饿得肚子“咕咕”叫,但没人做饭,她也只好忍着了,为什么堂弟会突然就死掉了呢,六岁的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63被锁的第86章

    入夏之后,11师进入河南境内与冯玉祥部作战,终于在金秋时节拿下了郑州,并受到了蒋介石的嘉奖。

    在东北军少帅张学良的支持下,蒋介石与阎锡山,冯玉祥,李宗仁等军阀的混战已蒋方胜利而告终,蒋介石也兑现了承诺授予张学良海陆军副总司令一职的承诺,原来归了阎锡山的北平也重新回到了东北军的怀抱之中,但当出兵关外的东北军在忙着整编冯玉祥残部的时候,却给了对东北虎视眈眈的日本人可乘之机,又一场危机不久之后将要降临在中华大地之上。

    趁着这个机会,佟孝便把晋升为上尉参谋的福来从11师找了个藉口调回了南京,福来因此获得了一个月的假期在家休息,等休假结束后,他便要去国防部报道了。

    整整一年的参战经历让这个年轻人的脸上多了几分沧桑,而少见了当初憨直可爱的笑容,佟上校说这是儿子成熟了,可妹妹春燕却不这么看,她认为一定是福来在前线遇到了很多事因此受到了打击,才总是不见笑模样的。

    这天中午吃过饭,忧郁的福来带着儿子天禹在花园里看鱼池中的金鱼,母亲便来到了他身边,关切的询问:“你什么时候去北平?”儿子要去北平的消息对她来说可算不上太好,她又要为此担惊受怕了。

    福来答道:“明天早晨的火车。”随后便木讷的站在水池边没多讲话。

    倒天禹的小嘴却说个不停:“爹,红色的鱼好大。”他可是很高兴的,因为爹终于可以陪着自己玩儿不用再去打仗了。

    “和娘说说,你这一年到底遇到些什么事了?”佟春燕温和的问道,儿子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了。

    他抚抚孩子的头,才转过身对母亲讲:“我见不得战场上的死伤......留在陌生地方的战友再也不能和我们一同立功受奖了,很多我认识的人死在了前线,有几个是和我同期的朋友,如今大部分同学还在军队里服役,我却躲在南京享清福,要是再有战斗,他们又要上前线,而我呢?”他的声音哽咽了,但母亲的样子却是那么的温柔慈祥,让他再不忍心说下去了,比起部队和战友来说,这个家庭同样需要他,母亲,天禹还有在北平驻防的沈钺之,他们都是自己最重要的人,若是他战死沙场,变成孤魂野鬼那就再也见不到亲人和爱人了。

    “我们不想你出事,若你出了事,我和天禹怎么办?”她不能妥协,更不能让儿子再去危险的地方。

    面对母亲的责问,他无法做合理的解答,只得默默的垂下了头。

    “你父亲和我谈过了,他不会再让你去前线了,最近就会给你安排相亲,今年赶快把婚事订下来,也好让天禹有个娘。”她觉得只有这么做儿子才不会三天两头惦着沈钺之。

    听到这些话,福来的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起初他也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但最近一年来他的想法却发生了改变,或许正是因为沈钺之的话,他才产生动摇了。

    带着这种心情,佟福来踏上了北上的列车,带着简单的行李回到了北平,他的落脚处依然是沈家的小院儿。

    傍晚,回到家中的沈少校见到了日思夜想一年多的情人,老妈子把饭菜端上桌之后,客厅里就剩下了两个年轻的男人,他们含情脉脉的彼此注视了很久,沈钺之才温柔的举起酒杯问道:“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佟福来望着一身戎装,英挺帅气的男人低声回答:“在信上我都讲了,大概是我不适应前线的厮杀,所以有些消沉。”虽然已经不在部队里了,可他还是难忘那些血腥残酷的场面,甚至连夜里做梦都难逃煎熬。

    钺之喝了口酒:“打仗死人是常事,你要学会视而不见,更何况那些都和你没关系了,你今后只要呆在南京就好。”

    佟福来夹了两口菜,有气无力的说:“我的好友瑞祥还在服役,上次在郑州的时候他受了重伤,险些丧命,我却一个人回了南京,想起他来我就惭愧!”他就像个逃兵一般,甚至比逃兵更可恶!

    沈少校脱了外套,耐心的劝导:“每个当兵的人都会遇到这个阶段,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也如此,别放在心上。”他也看得出福来很不开心,但既然佟先生已经把福来调到了南京,那一切就都会过去的。

    福来放下筷子问道:“伯父怎么没在北京?”他原以为沈军长也会在这里,不过今天下火车来这里的时候却发现只有一个老妈子在院里打扫,院儿内冷冷清清的,那辆洋车依旧停放在树下,看起来就和全新的一样,仿佛时光没有逝去,他们还生活在几年前一般。

    “他已经请辞了,不过少帅没答应,所以暂时让他在奉天修养。”自从杨常二人被处决之后,父亲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好,虽然那二人之前和他们本就是两路的,但听到他们被杀的消息还是给了父亲很大的打击,加之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老人家就更打不起精神来了,所以才萌生退意。

    “哦,伯父年纪大了早些回家养老也好,我爹现在还是很操劳,我倒是想能让他早点儿安享天伦之乐呢。”作为儿子更应该为父亲分忧,可就连上战场杀敌这种事自己都犹犹豫豫的,更别提能接替父亲的位置重振佟家了。

    “我已经告了假,等下周咱们一起回南京,我想儿子啊!”沈钺之笑盈盈的说着,帮福来倒了半杯酒,他不能让人家喝太多,带着三分醉意上床更有滋味儿,烂醉如泥就不好玩了。

    当娘的人“嗯”了一声,端过酒杯喝了口酒,但心里还是有些踌躇,他并没想到今晚等待自己的会是啥,也没做好充足的心里准备。

    吃了饭之后,两人就到附近的浴池泡了个澡,随后便一身轻松的返回家中,可沈钺之却不由分说的把他拽进了北房的里屋,利索的关好了门。

    “我去东屋睡吧?”福来企图做最后的挣扎,可对方却伸着胳膊将他拦住。

    “我不能再等了!”沈少校知道错过了这次机会,他很可能就永远失去福来了,因为这个人只要回到南京,佟家一定会忙着给对方张罗婚事的。

    佟福来还是下不定决心,他低着头思忖了半天才难堪的说道:“你不要弄在里面。”面前的男人已然急红了眼,一副要发情的样子,他断然不能拒绝的。

    “啊?”沈钺之迷惑不解,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小子是怕有身孕。他可不管这么多,他必须让此人再生孩子,因为只有这样福来才没办法和女人结婚,至少暂时没办法。

    “我不能再怀孕了。”福来不想冒天下之大不为做“危险”的事,更不能让爹娘再度蒙羞。

    沈钺之只得嘴上先答应:“好,我会小心的,别让我心急了,快点儿脱衣服吧,你真想让我憋死?”自从妻子去世之后他就没再碰过别人,只想和福来重修旧好,如今有了机会怎能放过?

    福来叹了口气,只好走到床边脱下了淡蓝色的长衫,当他光LUO的背影暴露在钺之眼前的时候,一股羞耻感又涌了上来,他们虽然相爱这么久,实际上在一起的次数却数得过来,所以他还没完全适应和一个男人坦诚相见的接触。

    “你还是这么漂亮,转过来让我看看。”沈钺之边脱衣服边慢慢的靠近他,心脏“咚咚”的跳得厉害,热浪包裹着他,现在他只想和心爱的人日夜耳鬓厮磨,颠鸾倒凤,期望对方再次受孕给他诞下儿女。

    福来羞臊的转过身,不敢抬头,他从不知自己怪异的身体会被另一个人喜爱甚至是欣赏,所以沈某对他流露出一点点喜欢之情他就感激涕零,以身相许了,他又怎会移情别恋爱上他人?

    红了眼的沈少校猛的扑了过来把他按倒在床上,近乎于凶狠的吻着他,让他透不过气,险些窒息,他的视线模糊了,眯着眼睛望着发了狂的沈钺之,直到此人的东西猝不及防的闯了进来,他才“啊”的叫了一声,红着脸急促的CHUAN息,忐忑不安的分开了腿。

    “疼吗?”沈钺之知道自己太急躁了,甚至没等这位准备好他就“痛下杀手”了。

    福来咬着牙摇头:“还好......慢一点儿就行。”为了不让他紧张,他只能闭上了眸子,可闭上眼就没办法看到心爱的人了,这会让他以为自己在梦境中,会焦虑不安,于是只好眯起眼搂住了爱他的男人。

    钺之克制了他过于原始的冲动,低下头温柔的吻着,揉捏着福来的胸JIAN,让经验不多的人发出阵阵愉悦的J嗔,他这才重新握住老二送到了兰蕊下,缓缓的摩擦,慢慢的往里一点点的挤入。

    “你真可爱!”沈钺之见他紧张的发抖,就说了句暖人的情话,可却已经撑着身体准备开始发起进攻了。

    福来焦虑的扭过了头,使劲的扣着他的脊背,被S弄的地方奇痒难忍,热浪在他XIA体乱窜,Y靡的汁液顺着将要被攻陷的缝隙滑落下来,滴在了洁白的被褥之上。

    沈钺之察觉到那儿已足够滋润,腰就往下一沉顺势把家伙顶了进去,结果便看到福来微皱眉头哼了几声,咬住自己的地方温热紧致,瞬间就让他回想起了他们的美妙初夜。

    64丧子之痛向谁倾诉

    七天法事做完之后,沈家人才逐渐从伤痛中恢复过来,但就在头七过后的第一天,在家里干了十来年的郑妈就把二少奶奶叫到了花园里,犹犹豫豫的说道:“二少奶奶,我有话想跟您讲。”她把话憋在心里很久了,再不说会对不起天地良心的。

    “您说吧。”叶岚温和的说,这几天睡不好,吃不好,她还在惦着死去的孩子,可逝者已逝,就算她再痛苦儿子也没办法再活过来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再怀个孩子,可是丈夫似乎没有这个心情,每天都在书房呆到很晚才回来睡觉。

    郑妈搓搓粗糙的手,低声道:“小少爷出事的那天,我刚好在打扫书房,我看到蓉芮从二少爷的房间出来,后来我就没在意,我以为她帮着您看孩子呢…结果就出事了。”她也在怀疑,小少爷的死是不是和那姑娘有关,但蓉芮为啥要害死小少爷,这道理说不通哦。

    叶岚愣住了,她的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一个场景,那就是蓉芮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儿子,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那个女人讨厌自己,甚至从不和自己说话,虽然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也觉得蓉芮没必要杀死她的儿子,这不合情理,但这话她不得不和丈夫讲出来。

    叶岚和郑妈谈完话之后,就来到了书房,推开门对丈夫说:“钺之,我有话要和你讲。”

    他正垂着头看《水浒》,听到妻子进来就微微的点了点头,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僵直的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

    她关好门,坐到了他对面的椅子上,不带任何怀疑的说道:“浩海出事的时候,郑妈看到蓉芮进了咱们的房间,她只跟我偷偷的讲了。”

    沈钺之垂下眼眸,沉默着不说话,但他的内心却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你去问问嫂子,蓉芮住在哪里,我要当面问清楚。”她十分激动的说道,儿子夭折之后,丈夫显得更加冷漠了,她心里自然会有抱怨的,而且她还意识到钺之的心里其实藏着另一个人,所以他们的关系才不冷不热,不温不火的。

    他放下书,用沙哑的声音答道:“蓉芮不会做这种事的,她虽然性格孤僻,但还是个孩子,你不要胡思乱想。”

    “我并没说是她干的,但是我要问清楚!”她捏着膝盖喊了出来,这是她第一次和丈夫面对面的争吵。

    沈钺之看到她颤抖着肩膀神情憔悴的样子,就尽量平和的说:“她刚到上海,等联系上她,通个电话就知道了。”他心里也乱的很,他早已察觉蓉芮对自己的感情,若是由爱生恨倒也不无可能,但那姑娘再怎么说也是大嫂的亲妹子,他无法相信,也不愿去相信。他觉得一个好端端的姑娘是不可能如此歹毒邪恶的,就算他这么个老爷们也没办法下手去残害一个毫无抵抗能力的婴儿。

    叶岚却不答应,执拗的重申:“不行,我非要和她面对面问清楚。”她眼里充满了怒火,心中却已认定了蓉芮就是害死儿子的凶手,积蓄在心中的不满和怒火马上就要爆发了。

    看到妻子如此坚决,他只得又劝道:“你先好好休息,把身体调养好再说。”叶岚之前已经昏厥过一次了,若是再出差池岳父岳母也会埋怨自己的。

    她被孩子夭折的事折磨得歇斯底里了,因为她心底里明白,孩子窒息而死和自己有着脱不开的干系,她焦虑不安,不断的自责,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你不能护着外人,蓉芮根本就是讨厌我,所以才对咱们的儿子下毒手的。”她用尖锐的声音高喊,就连在走廊里的红霞都听得一清二楚了。

    沈钺之微皱眉头,望着失去理智的妻子,他除了安慰又能做些什么?

    “叶岚,别再想这件事了回去休息吧。”他起身来到她跟前,扶住了她的肩膀,妻子靠在他身上悲痛欲绝的掉下了眼泪,抽噎着说道:“为什么要让我的儿子死掉,为什么?”叶岚很明白,只有为沈家生下继承人,她和丈夫的关系才能真正的稳定下来,在此之前她在这个家里就和“客人”一样,随时都有可能被“扫地出门”的。但丈夫显然并不喜欢她,对她并不热情,只是默默的在做应该做的事,每次她凝视他之时,丈夫总是巧妙的回避着,她是个敏感的女人心里怎会不明白?

    傍晚,妻子终于安静的睡着了,他阴沉着脸的来到客厅,心情无比烦闷,今天爹妈,大妈都去寺庙烧香吃斋了,要明天才能回来,家里冷冷清清的。

    他在沙发上呆坐了很久,才拿起了电话,拨通了长途号码,过了很久他才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于是有些激动的说道:“福来,我就知道你在家。”

    佟福来刚从军校回来,今天是星期五,明后天都休息,他刚把儿子哄睡了,想坐下来复习一下这周讲的课程,结果奶妈就说有电话找自己。

    他抱着听筒坐了下了,柔声说道:“我星期五下午会回家的,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他觉得钺之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和自己说,否则写信也可以的。

    沈钺之苦涩的笑了笑,靠在沙发上说:“我家里出了事所以很想听听你的声音,让你安慰我。”

    福来立刻追问:“出什么事了?”

    “我儿子夭折了。”他觉得只有福来才能安慰自己,抚慰他内心的伤口,他真的很想抱着对方,感受福来的体温和那股淡淡的**。

    憨直的人怔住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可是钺之和妻子的第一个孩子,寄托着沈家上下的期望,他思忖了好久才温柔的说道:“我知道说什么都没办法让你不难过但是以后还会有的,你要多安抚嫂子,别让她太伤心了。”

    沈中尉捋捋刘海,闭着眼睛说:“她刚睡下,情绪有点儿激动,她觉得儿子是被人害死的,还要去上海找人家对峙。”

    他叹了口气:“可能是嫂子受了太大的刺激,让她多休息,带她出去散散心吧。”奉军已经准备接受南京政府,让中国实现统一了,原本他还为沈钺之担心,怕对方会被迫上战场,但现在好了,他们再也用不着针锋相对了。

    “现在家里乱成一团,我们暂时没心思可我真的很想见你!”钺之压低了声音说道,但这都是他不切实际的臆想罢了,远在南京的福来怎么可能马上同自己见面呢?他果然是疯了!

    福来并没有说拒绝的话,但他们见面毕竟是不可能的,于是他压低了声音说道:“等暑假倒是可能。”但也不过是一个月的假期而已,而且他怎么可能跑到奉天去和对方见面呢,那样他的立场不是又动摇了么?

    倒是沈钺之抓到了话瓣:“我去南京找你好了,刚好我在休假,你们军校也该放假了吧?”他心情烦躁,出去走走也有好处。

    这可怎么好?佟福来慌了神,他真是多嘴,可拒绝对方也要找个理由吧。

    “我可能会跟着我爹去办事,没时间陪你游玩。”他说的是真话,而且一旦有闲工夫,他还要陪着儿子和母亲。

    “没关系,你晚上总有时间的,白天我自己出去闲逛好了,南京可是个好地方。”他兴奋的说,而且叶岚非要去上海找蓉芮面谈,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拒绝妻子的这个要求的。

    佟福来只得叹了口气,勉强答应了:“好吧我们下星期开始放假,你来的时候打电话,发电报都可以,我去火车站接你。”

    “不用了,我们得先去趟上海,我妻子要找嫂子的妹妹面谈,我儿子出事的时候,有人看到她在我们房间,结果叶岚就神经过敏了。”说到这儿,他就开始头疼了,虽然他不太了解蓉芮,但他却很了解大嫂,她是个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善良之人,即便是蓉芮很怪癖,不合群,身为亲妹妹也不会坏到哪里去的。

    听到这句话,福来很吃惊:“嫂子是因为伤心难过,想得太多了。”看来孩子的死对那个女人的打击太大,换做是他恐怕也会崩溃的。

    沈钺之苦笑了一下:“我知道我也很伤心,但事已至此,没办法挽回了,或许带她出去走走能让她好些吧?”他不敢肯定这是否有用,但至少应该试试。

    福来思忖了一会儿,便说道:“上海是个大都市,有很多女人喜欢的东西,你多给嫂子买点儿漂亮衣服,鞋子,哄哄她,嫂子就不会总想着难过的事了。”他也是从小说上看来的,女人就喜欢被呵护娇宠,虽然他不太明白这是为啥,每次沈钺之和自己讲甜言蜜语的时候,他其实是很开心的。

    沈某人却压低了声音问:“我也给你买件礼物,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缺,你不用破费。”憨直的人连忙推辞,他现在根本不缺钱,更谈不上有啥想要的东西,他对物质上的追求是很少的,而且母亲告诫过他,不能过分的贪图物欲,要勤俭朴实,老实本分的做人做事。

    65佩云险遭荣飞轻薄

    星期天的傍晚,在南京颐和路的南面,也就是佟家的新买的三层洋楼里,正在举行一次聚会,聚会就在后花园举行,吃的是西式的冷餐,喝的也是洋酒,**尾酒,举办人正是佟夫人,她要借这次机会和南京的社会名流搞好关系,顺便显示一下佟家的阔绰和品味。

    福来代表母亲前去参加,在聚会上他还碰到了赵大哥,对方穿了一件灰色的长衫和几个军中的朋友聊了几句,就端着酒杯向福来走了过去。

    “赵大哥,好久不见。”这位可是他的老师,现在正和父亲一同在参谋部里任职,但他们却少有机会见面了。

    赵耀辰望着福来越发有军人气质的面庞很想给少爷一个热情的拥抱,但他却觉得这很失礼,因为福来毕竟是个能生养的“男人”。

    佟福来连忙把他带到花坛边的空位上,兴奋的说:“我们都好几个月没见了,我在军校里学了很多东西,考试也都合格了。”他最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