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完结(2/2)

!”裴家家主连滚了几圈才停下来,萧潜追过去,一脚踩在他的胸口,让他肋骨又断了几根,痛的他说不出话来,眼里也有了恐惧。

    “我萧潜要怎样的伴侣,萧家堡要怎样的堡主夫人,都是我自己的事,哪里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你是个什麽东西,不过就是靠著裴家先前的积累才在外面耀武扬威,若没有了裴家,你就什麽也不是!滚!”

    裴家家主踉跄著起身,虽然他不说话,但他一双细长的眼,可是牢牢盯住裴蜻和萧潜,流泻出无比的恶毒来。

    “你不用这麽看著我们,你若是不识趣,我们不介意让裴家从北地消失,彻底的消失!”裴蜻冷冷瞪了回去,若论起来他才应该是裴家的家主,就因为他爱上了石静,便被裴家其他几房联手封了起来,将本属於他们一家的财富抢了过去。

    但,裴家在那几房的手上,非但没有壮大,反而一年不如一年,现在已然有了败落的迹象,不过是裴家强撑著罢了。

    知道裴蜻和萧潜说的是实话,裴家家主只能含恨离开,他以为裴蜻身为裴家人会有所顾忌,他以为萧潜为了北地霸主的地位也会有所顾忌,才会那样理直气壮的要东要西,但现在他知道了,他什麽也得不到!

    “裴家嚣张不了多久了,有他们在只会败落的更快。”裴蜻没有丝毫维护裴家的意思,也没有丝毫要让裴家起死回生的意思,裴家先伤害了他,那他就不会再为裴家奋斗。

    “就让他们再得意几天吧。”萧潜跟裴蜻一起冷笑,这让裴蜻又多喜欢了萧潜一分:“好了,裴家的事解决了,你们出发吧,不要让一只老鼠坏了你们的好心情。”

    84

    “萧兄,恭喜。”一个长身玉立男子,拱手向萧潜和石头道喜,此男子容貌俊秀,带著南方特有的温润气质,真是人如美玉光耀璀璨。

    萧潜和石头从萧家堡出发,一路向南,在优哉游哉的看沿途的美景之余,也会到各地萧家堡属下的产业里巡查一番。

    就这样,他们一路走,一路行,遇到喜欢的地方,还会多盘旋几日,才会继续向南走。

    途中巧遇了南方大家柳氏的少主──柳彦,他们二人既是南北各地的霸主,也是推心置腹的好友。

    萧潜跟石头成婚,柳彦没有来得及参加,那时他正在海上,目的是沿海各国的贸易往来,其中有柳家六成的本钱,有萧家堡四成的本钱。

    从海外归来,柳彦连家门都没有进,只安排了下属回去复命,就带著给萧潜的贺礼北上。

    “柳兄,同喜。”萧潜也不跟柳彦客套,柳彦说的真心,他回的也真心。

    实是柳彦不是孤身一人,他是柳氏的少主,身边自然是左围右绕婢仆良多,但能走在他身边的人从前没有。

    现在却有一个人,跟柳彦不离左右,看他不像是柳家人,容貌不十分像青国之人,年纪跟柳彦差不多大小。

    柳彦是玉,这人就是风,是温和的风,跟柳彦站在一起,就是一对辉映无双的璧人。

    石头看看对面的柳彦和如风男子,再扭头看看萧潜,不用比,他还是四人中各自最矮的那一个。

    他和柳彦都是南方男儿,虽然柳彦比他大几岁,但他的个子就是再往上蹿一截,也不会比柳彦高。

    “都说一江水养两样人,我现在相信了。萧大哥,我看我再怎麽努力,也长高不了多少。”

    “这是由於咱们体质不同的缘故。”柳彦笑著说道,又指著身边的男人为他二人介绍:“这是和岚,他幼时出了事故,不能说话,他能看懂唇语。”

    和岚向他们两人点点头,石头在心里喟叹,这麽好的一个人竟然不能说话,真可惜。

    想著,他走上前,站到和岚对面:“你好,我是石头。”

    他心里说著可惜,脸上,眼里没有带出一丝来,和岚没有自哀自怨,他是一个坚强的人,将同情怜悯放在他身上,那是对他的侮辱。

    而且,刚才石头也看到了,和岚在柳彦手上写了几个字,说明和岚知道他与众不同的体质。

    这也是後来朱玉告诉他们的,世上有男人生子,而他,青竹就属於其中之一。

    “你好,我是和岚。”和岚的唇一张一合,虽然不能吐出声音,但石头能看得懂。

    萧潜和石头要游山玩水,柳彦说他也正好有几天清闲的日子,就索性跟他们作伴,石头跟他们一见如故,没有丝毫的疏离之感。

    有了柳彦和和岚的加入,人多了,旅途也变得热闹了。

    但,他们的旅途在一个月後被一个消息给打断了,对萧潜来说这是个好消息,对石头来说惊吓比惊喜更多。

    他,他,他知道他体质特殊,却不知道这麽快就有了消息。

    “啊……这是真的吗?不可能这麽快吧?”石头一脸的雾煞煞,瞪圆了眼睛紧盯著和岚,恨不得他摇头说不。

    他是有心理准备,但,但,这个消息来得太快,让他受了不小的冲击。

    “是真的。”和岚收回放在石头手腕上的手,石头个性爽朗,一天到晚活泼的很。偏这几天他没有精神,总是懒懒的哪里也不想去,连一根小指头都不愿动弹。

    萧潜想请大夫过来,柳彦说请什麽大夫啊,咱家和岚就有一手精妙的医术,请外面的大夫,还不如让和岚来看诊呢。

    然後和岚就来了,然後就是这个让石头惊吓,让萧潜惊喜的好消息了。

    “你们要赶回北地,萧兄,你就陪著石头,我叫柳家的马车过来,送你们回北地。你们成婚我没有赶上,等你们儿子出生的时候,我一定到。”

    柳彦是地主,他在听到这个消息後,就赶紧的为他们安排了舒适的,适合长途旅行的马车。

    萧潜没有推辞,他是回家心切,恨不得现在就在萧家堡里,跟柳彦告辞之後,带著石头踏上回家的漫漫长途。

    一路上晚起早歇,不叫石头累著,在路上的时间非一日,都说回程快,但萧潜却觉得回家的路很长,比他们去南方的路要长的多。

    萧家堡里众人已得到了消息,也忙忙的准备起来,又时时派人去打探,看他们走到哪里了。

    当柳家的马车出现在萧家堡大门前,早就等在门边的石静,噌的一下子就跳上了马车:“石头,石头!”

    “爹。”石头乍见到石静,不由的脸红了一红,眼光更是向石静的肚子看去,他曾经就是在那里孕育的吗?

    “石头,你怎麽了?”

    “啊,没什麽,就是有点被惊吓到了。”

    萧潜小心扶著石头下了马车,跟众人相见後一起进了萧家堡。石头也从此过上了被围追堵截好生补养的日子。

    “萧大哥,停!”石头伸手,让端著补汤的萧潜停在他三步之前,一脸苦色的望著他。

    “石头,这是父亲亲自配的方子,爹爹亲自熬得补汤,就一盅。”

    萧潜是左右为难,石头被裴蜻围追堵截,他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只能每天苦哈哈的追在石头身後,裴蜻说了,石头不喝补汤,他可是不依的。

    “萧大哥,我还要喝多久?”石头也不想萧潜为难,接过了那一盅补汤,一口喝尽,急忙塞回他的手里。

    “父亲说,要喝到你生产的时候。”萧潜苦笑连连。

    “萧大哥,你告诉父亲和爹爹,就说,我要去……”

    “石头,你哪里也去不了,不只是你,就是我也被禁足了。”

    “我不管了,不答应我,我要离家出走走走走走……”

    最终,石头也没有离开萧家堡一步,裴蜻也做出了让步,不让他天天和补汤,只十天半月喝两次。

    “我真的不想喝了。”石头长叹,一边的萧琦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他正要说话,猛不丁的听到石头喊了一声痛,抱著肚子就弯下腰去。

    “裴伯父,裴伯父,石伯父,石伯父……”萧琦吓了一跳,一跃而起,大喊著向外冲去。

    一阵荒马乱之後,石头被萧潜抱进了准备好的产厅里,他被裴蜻关在了门外。

    “你进来也不顶事,反而会害石头分心,还是在外面等著吧。”裴蜻看著慌张的到惧怕的萧潜,毫不客气的将他拒之门外。

    和岚做为裴蜻的助手跟他进了产厅,另外还有石静。

    萧潜在门外等的焦急,来来回回不停的走著走著,还频频的看向紧闭的房门。

    “不要著急,不要著急,有裴伯父,还有和岚,石头一定能平安的。”柳彦安慰的话,根本传不到萧潜的耳朵里,他正在为听到石头偶尔传出来的一声痛苦呻吟而焦急、恐惧。

    生子如此凶险,他不想失去石头,也不要失去石头!

    “不会有事的。”柳彦的声音,清晰地响彻在萧潜的耳边,他怔怔的呆了片刻,才猛醒过来:“对,石头不会有事!”

    萧潜不知等了多久,他根本不记得时间,直到他听到两声婴儿的啼哭声,整个人紧绷的神经才蓦地放松下来,人也踉跄了一下,向後靠到了廊柱上。

    “石头,石头,他怎样了?!”看到裴蜻他走出了,萧潜箭一般直冲过去,紧张的问道。

    “石头很好,他这是累了,睡著了。”裴蜻看萧潜紧张石头,脸上也露出笑模样:“石头好,你们的孩子也好,是双胞胎,你进去看看吧。”

    裴蜻的话音未落,萧潜已经在他们面前消失了身影。

    “萧大哥。”让萧潜僵住身形的不是别人,正是醒著的石头,他不解的看著仿佛被定住了身形的萧潜,喊了他一声。

    “父亲说,你睡了。”萧潜的声音机械,向前移动的脚步也很机械,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走到石头身边,抬手摸到石头的脸上:“石头,你还好吗?”

    “我很好,父亲说,我吃了的补汤起了作用,你瞧,我精神著哪,你不要担心。”石头抬手,握住了萧潜修长的手指,对他笑了笑。

    萧潜猛地将他抱在怀里,小心翼翼,仿佛他是易碎的瓷器唯恐碰碎了他。

    “我很好,我很好,萧大哥。”石头回抱住他,用力的,告诉他,自己很好,没有因此而耗尽全身的力气。

    萧潜久久没有说话,石头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他人软软的滑了下来,他急忙喊道:“萧大哥!父亲,父亲!”

    等裴蜻进来,只瞧了一眼,说:“他是紧张到精疲力尽了,让他睡一觉就好。”

    石头的手被萧潜握的紧紧的,他左边是萧潜,右边是两个孩子,看看左边,看看右边,石头的心中充满满足、喜悦和幸福。

    没有回来之前,他不知道自己的爱人在这里,他不知道会身材大大缩水,他不知道会遇到萧潜,跟他两情相悦。

    事实真是奇妙,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峰回路转,让你遇到该遇到的人,让你找到能心安的故乡,也能得到幸福。

    而幸福现在就握在他们的手里,我得到了幸福,幸福就在我的手中。

    END

    乌涯

    “石头,你桃花开了,不过要小心,不要摔跤呐……”

    乌涯觉不会想到,他刚刚说给石头听了,下一刻,他的脚下先打滑了,他是以脸朝下的姿势摔下去的。

    喝多了的他,连自救也不成,挥舞间,只抓住身旁青竹的手,然後他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一睁眼,头顶是透明的,一扭头,左右也是透明的,而身下自然也是透明的,还有点冷。

    什麽也来不及想,他下意识的就是一个翻身,从不知什麽做的床上滚下去,无数的透明的,冰冷的锥形体刺到他身後的床上。

    然後,他就一直滚啊滚的,滚出了那一方透明、空旷的小天地,滚到一个有著一头银白色长发,俊美精致的不似凡人的男人面前。

    乌涯正要问,这是哪里?却猛地睁大了眼睛,这俊美精致的仿佛是冰雕一般的男人哭了,他的嘴巴张的大大的,都能装下一颗鸵鸟蛋了。

    这男人怎麽会哭啊?他不应该是冷酷的,无情的麽?

    震惊到无语的乌涯,身边是齐刷刷跪倒的身穿白衣的人们,耳边回荡著:“恭喜少主,贺喜少主,少主神功大成!”

    是不是还差一句,那就是神功大成,一统江湖!

    乌涯迷迷糊糊的想著,被流眼泪的男人抱在了怀里:“乌涯,你可回来了……”

    什麽什麽?乌涯更迷糊了,他不认识这个人啊?为什麽这个人会用如此温柔的慈父的口吻对他说话?

    接下来,乌涯被带到了一处庭院里,俊美男人说是他父亲,这里是天狼教,他是天狼教的少主。

    看著铜镜里的人,乌涯才知道他穿越了,俯身到一个也叫乌涯的少年身上。

    这个身体有著跟天狼教教主一样的银发,也有跟天狼教教主七八成相似的脸,还有多出来的几十年的内力,他在眨眼间成为了一流的高手。

    他不仅成高手了,他还有了一个父亲和一个爹,没错,他是男人所生,并且他父亲说,他将来的伴侣也会是男人。

    对此,他不抵触。

    因为他们三人从小到大被人骚扰无数次,其中有男有女,尤其是女人居多,看他们,就好像在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似地,让他们厌恶,无形中也让他们敬谢不敏。

    不过,若真的要男的伴侣,乌涯也想,他也要跟他父亲说清楚,他要两情相悦,不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在这之前,他也要去寻找石头和青竹的下落,他能穿越过来,说不定他们也能,他们虽然不是三胞胎,却胜似三胞胎。

    而且,乌涯还抱著他们有一天会回去的念头,他们不属於这里啊,能穿越过来只是个意外吧。

    或许冥冥中自有天意,他下了天狼教直接一路向北。

    在跟石头重逢的那一刻,他想,青竹一定也来了,必定在某一处。

    石头跟他想的一样,他们要找齐三兄弟,然後寻找回去的路。

    可是世事无常,在萧家堡他见到了一个坚强的少年,石头的伴侣萧潜的弟弟萧崎。

    他为萧崎治好了伤脚,他以为这只是个插曲,却不知一切自有注定。

    找到了石头,不久後又跟青竹相遇,他是从皇宫里逃出来的,他们三人相聚还没有来得及欢喜,就被告知要将青竹送到天狼教,青竹身上的毒不能再拖。

    等他返回萧家堡,却是石头和萧潜被诚王抓走。

    他见到了他的生身之父──朱玉,石伯父消失十六年的伴侣裴蜻也回来了。

    解决了诚王,救回了石头和萧潜,他和朱玉父子两人又将青竹送回皇宫。

    他没有跟朱玉回天狼教,虽然他们父子十六年没有相见,但他的父亲和爹爹在十六年里也是聚少离多,现在他就不做电灯泡了。

    他先去了一趟萧家堡,到了那里就没有再出去,因为石头有孕,他也是第一次见男人生子,也担心石头,就留了下来。

    萧潜说为他重新安排院落,他说不用麻烦,我住涛院吧。

    石头和萧潜的双生子满月过後,他跟萧崎一前一後离开了萧家堡,他继续在青国游山玩水。

    在他有些厌倦了一个人时,他见到了萧崎。

    那天他上了酒楼二楼,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窗前,正望著窗外的少年,淡然,优雅,仿佛是风,又仿佛是水。

    那一刻,他知道他的心动了,为萧崎而动。

    明了了自己的心意,他就不会刻意回避,想一想,跟萧崎共度一生也不错。

    他向萧崎表白了心意,也看到萧崎对他不是完全的无动於衷,却是似乎有所顾忌。

    他没问,想了一夜,终於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他直接找上了萧崎:“我爱你,我愿意跟你一起共度人生。哪怕咱们不会有子嗣,我也不会後悔。而且,若是你愿意,石头和青竹的孩子都是咱们的孩子。”

    他没有立即让萧崎也表态,而是陪著他继续向前走。

    一路上,遇到硬凑到萧崎身边的苍蝇,他统统拍之;遇到跟萧崎投缘的画者,他会默默站在一旁,看他们交流,从不去惊扰,也从不会露出嫉妒的表情。

    正如,他每日练剑,萧崎在旁边默默观看一样,他们懂彼此,不用刻意去交流。

    当萧崎跟画者告别,回到他身边,对他微微一笑,他心中涌上的是无限的满足和幸福。

    他想,吾心安处是故乡,他心安之人是萧崎。

    他和萧崎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也不会有什麽阻力,父亲和爹爹没有反对。

    裴伯父悄悄将他叫到一旁说,若是他们想,也可以有他们自己的孩子。

    他不想让萧崎逆天生子,但萧崎想要尝试,这回换他每日给萧崎熬炖补汤。并且他决定,若萧崎逆天生子要受太多痛苦,他会坚决喊停。

    但,裴伯父果然是裴伯父,萧崎没有受痛苦折磨,他平安的产子,也养了石头一样健康的身体。

    张手将萧崎和孩子抱在怀里,他忍不住落下一滴眼泪,他的幸福就被他鞠在手心里。

    青竹

    喝醉酒没什麽,喝醉酒滑一跤也没什麽,有什麽的是喝醉酒,滑一跤後的措手不及。

    青竹其实是被手忙脚乱的乌涯给拽到的,他以为会狠狠的摔在地上,却没有感到什麽痛苦。

    他呆呆的望著眼前的富丽堂皇,头顶是富贵花开,身下是软绵绵,丝滑的被褥,入目的是一张担忧的,惊喜的脸,以及如雷贯耳的呼声一片:“太子,太子,您可醒了……”

    太子!青竹惊吓的倒吸一口凉气,他这是在做梦?

    抬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脸,很痛,这不是梦!

    可,他怎麽就成了太子?!

    不给他时间思考和问清楚,一个自称是国师的男人,还有一个自称是皇後的男人,将他推出了宫外,交给他一批武功高强的侍卫,让他速速逃命去。

    一路上浑浑噩噩的奔逃,青竹想的是那个皇後,这世上有男的皇後不稀奇,稀奇的是他觉得他跟皇後的关系,他们是父子吧,绝对是父子。

    他是皇後的儿子,他又是太子,这其中有什麽不为他所知的秘密吗?

    身边护卫他的人一个个倒下,追杀他的人还紧追不舍,在最紧要的关头,萧安出现了,救下了他,也让得知了石头的下落。

    他有很多疑问,但没有人能为他解答,除非他能再见到国师和皇後。

    到了萧家堡,他是又惊又喜,喜的是三兄弟齐聚,惊的是他真的是男人生子。

    来不及跟石头叙别後情,他被乌涯拎到天狼教,说是要给他解毒。

    他在皑皑雪山上,见到了能解百毒的温泉,教主说,他需要浸泡一百天。

    於是,除了睡觉,他就一直浸泡在温泉里,就连吃饭都要在温泉里吃。

    在他以为自己要被泡皱了的时候,教主说一百天到了,他身上的毒解了,也要送他回皇宫了。

    在途中,朱玉说了他们三人的前因後果,说了他们曾经的劫难,他才知原来他就是皇後的亲子,而不是夺了他儿子身体的陌生人。

    到宫中,他见到了皇後,也见到了皇帝。

    他虽然是他们的儿子,但是中间还隔著他在现代的二十二年,他们可以算是陌生人,还是最亲近的陌生人。

    但,青竹发现,他跟他们并不陌生,这两人给他的感觉很亲切,亲切到他似乎从未离开,似乎他们之间没有二十二年的距离。

    皇後待他是正常的父子之情,而皇帝却多了一份歉疚,他觉得都是由於他才让青竹遭遇危险,若他能坚决拒绝皇太後塞过来的人,无论男女,青竹,他最爱的人所生的儿子,就不会跟他们分离,就不会因此而被追杀。

    青竹觉得皇帝没必要感到歉疚,朱玉说世上事皆有因果,一饮一啄都有定局,他们三兄弟若不是有被送到现代的劫难,那还会遇到其他劫难。

    而且,因此他有了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好兄弟,那是皇宫里跟他有一半血缘关系的所谓的兄弟是无法比拟的。

    这些所谓的兄弟,於他只是敌人,而他,於这些兄弟也是敌人,是必须除之而後快的。

    回归皇宫,除了锦衣玉食,还有他必须负起身为太子的职责,但青竹志不在此,他不想被拘束在皇位上,他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就好比在现代,他们三兄弟是游离於三家之外的,从没有进过三家的核心。

    皇帝的意思很坚决,你是太子,就必须承担。若你不想承担,也行,那就大婚,迎入太子妃。

    青竹连说反对的时间也没有,就陷入了一波波美男的包围圈,皇帝是铁了心要他挑一个太子妃出来。

    被围追堵截一个月,青竹无奈想著要逃跑,但是皇帝早有准备,他连毓庆宫的宫门都跑不出去。

    难道,真的要胡乱的抓一个美男来做太子妃吗?青竹可不愿意,更何况,他爹说,他跟他爹体质一样,都是要承受生子之痛的人,他可不想。

    在他一筹莫展之时,萧安来了,是来给他送信,说石头和萧潜的孩子出生了,是一对漂亮的双胞胎。

    而皇帝也派人过来了,青竹情急之下一把抓住萧安的手,对来人说:“我的太子妃就是他了。”

    萧安惊愕之下,被太监们一拥而上,簇拥到皇帝皇後面前。

    皇帝看了萧安一眼,挥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他们一家人,问萧安是不是老诚王一脉。

    萧安说是,没有丝毫的惶恐,青竹下意识的想,是不是他这一举动会害了萧安呢?

    皇帝没有继续追问,只问,他要不要做太子妃,要不要做青竹的伴侣。

    萧安说要考虑,然後被客客气气的请到了毓庆宫里。

    青竹说,你不想,就直接回绝吧,大不了,我随手抓一个太子妃出来。

    “我想知道,你选择我是无奈之举吗?”萧安不客气的问,青竹一呆,而後竟然烧红了脸颊,萧安便笑了:“那我就做太子妃吧。”

    “你不是无奈吧,你不是被逼才答应吧?”这回轮到青竹追问了,他笑著揉了青竹的脑袋一把:“不是无奈,不是被逼,我是自愿的。”

    因为动心原来不是很难,因为只要想能跟这人在一起,就会满心的幸福和欢喜。

    只是,这人对他还未动心吧,将他当做了好兄弟,好朋友。

    太子大婚,昭告天下,只是没有人知道那位神秘的太子妃是何人,是何出身。但,听到消息的乌涯来了,石头来了,萧潜,萧崎,以及教主,朱玉,石静和裴蜻都来了。

    乌涯和石头还将青竹拉到一旁,问他,真的要大婚吗?他说,是,没有丝毫迟疑。

    洞房花烛夜,萧安看著有些忐忑,有些不安的青竹,对他说,不要紧,若你没有准备好,我到偏殿去睡。

    青竹没有说话,却在萧安要离开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抓住了他的衣袖,脸更是如同灼烧一般,红豔的胜过盛开的芍药。

    萧安留了下来,他们渡过一个名符其实的洞房花烛夜,其间说不尽的缠绵激情。

    在攀上顶峰的那一刻,青竹模糊的想,他等待的就是这个人吧,他想要的也是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他。